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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纪西秦帝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烟酒走江湖
毕竟都是黄种人,还是从一个故乡来的,即便完全抛开其他因素,这份乡情,也不会让他们两人完全无话可说,更何况,现在这个蓝让有意地把天黑之前发生的事情告知柏舟。
“这个使者倒也老实点儿,带来的条件也算中肯,承诺我们可以自由离开大马士革,但离开之后,就必须放人。”
“如果单是这样,也不算什么中肯的条件,除非他们承诺我们几条大船,等到我们上船之后,我们可以先释放一部分贵族。毕竟,到了海上,他们再想找到我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了。”柏舟随口说道,说是随口,那是因为柏舟在奴隶房中记录文案之时,就考虑过这支奴隶军的退路,而这一条,是柏舟觉得还算靠谱的一项方案。
因为,大马士革是埃及人在中东地区势力的中心地带,从这里走,无论东西南北,千里之内都是人家的势力范围,单靠双『tui』,哪怕换成骆驼代步,也走不出人家的地盘,除非向西,到海岸,出海走,才算是一条可行的方案。
可在蓝让听来,就不仅仅是那一回事了,他可不知道这是柏舟早就思考好的,还以为这是柏舟临时想出来的,所以下意识的,让他对柏舟的看法,又高上了那么一层。
不过,蓝让明显还有自己的思路“你说的没错,可那个前提是,大马士革就我们这一支反抗军……”
蓝让『yu』言又止,可在柏舟听来,这其中的意思可就多了去了。
“一支反抗军”,那么蓝让的意思是,他手中不仅仅是有大马士革角斗场中的这一支奴隶军!
怪不得他没有什么谈判的意思,原来这个家伙手中还有底牌,而显然,这个底牌足够分量,能让蓝让可以正面抗衡萨拉丁的武装——可能抗衡萨拉丁的数万『jing』锐难了些,但抗衡这大马士革城中的数千士兵,蓝让明摆是『xiong』有成竹的。
看样子,柏舟之前有点白担心了,还『cào』心着怎么样脱困,现在看来,这毫无必要,因为蓝让的意思,是要里应外合,反拿下大马士革!
如果是正常情况,大马士革有五千正规士兵加上不少『si』兵辅助,哪怕数万大军来攻,也是难以攻下的,再怎么说,大马士革的城防可是远远优于阿克里的,想想阿克里在数千十字军的坚守下,还让埃及人损失掉了数倍的人马,更何况是大马士革?
但现在可不一样了,最坚固的堡垒往往是从内部攻克的。虽然看起来,角斗场中的奴隶军并没有和蓝让口中并没有说出来的其他支“反抗军”同时攻打大马士革,但在柏舟的心中,只要蓝让在角斗场中能继续坚持下来,那么他就有至少不下三种办法能让其他反抗军兵不血刃地拿下大马士革的城『mén』。
“你的胃口还真大啊。”柏舟叹服道,也不得不叹服,一般人谁会有这个魄力,要知道,这些奴隶之所以被称为奴隶,就是因为他们已经败在萨拉丁手里一次了,可现在,他们并没有被上一次失败所击倒,而是重新准备搏命,“玩”一票更大的,这种士兵,往往才是将军们最喜欢的士兵。
“我可什么都没有说。”蓝让还特意的在隐瞒着什么,不过看他微带嬉笑的表情,只是在故意『yu』盖弥彰而已,“但你的反应速度还真快啊,猜到我的目标是这里?”
“谢谢夸奖,不过,我还有一个地方不明白。”柏舟看蓝让并没有把自己当外人的意思,便决定深问下去,因为,前路未卜的日子,过的实在难受,虽然蓝让是一副自信满满的神态,可有些东西,总要自己知道心里才觉得踏实些。
“请说。”蓝让回答道。
“我想,现在这个情况下,只要您在大马士革城中还隐藏着一千士兵,或是在城外埋伏着三千士兵,就足以拿下整个大马士革,既然如此,我认为,那些埃及贵族就应该不那么重要了吧。”柏舟问道。
如果按照柏舟现在所想,这些埃及贵族,所起到的作用应该就是迟滞角斗场外的守备军,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也如同磁铁一般,把守备军牢牢地吸引在角斗场。除此之外,应该没有什么作用了。
“如果只是对大马士革有想法,那些贵族的作用自然有限的紧,可您不要忘了,就如同十字军的对手是萨拉丁一样,我们的对手同样也是他。”蓝让缓缓地说道“大马士革只是他在中东地区的大本营,实际上,即便我们把这里来一个屠城,对萨拉丁势力的影响也远远达不到伤筋动骨的地步,毕竟,他的老家是在南边的埃及。”
“你的意思是这些贵族的主要作用是用来『bi』萨拉丁就范?”柏舟又有点『mi』『huo』了,既然知道打下大马士革对自己的作用并不是很大(可对十字军来说,意义却又不一样),还会彻底『ji』怒萨拉丁,那为什么蓝让还要这么干呢?
“因为,我们要有足够的筹码,赎回我们族中的战士!”蓝让回答的声音,明显较之前,小了两拍,却似乎也让柏舟知道了他这次的真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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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前一段时间的更新不稳地,月底前都会补过的。今日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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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纪西秦帝国 第八十九章 思索
第八十九章思索
虽然柏舟一早就知道,这种奴隶暴动似的反抗,都是不成功便成仁的买卖,“玩”的就是一条命,成功了自然什么都好说,可失败了,那便万事介休,而从史书上来看,这种事情,失败的例子要远远比成功的多的多。
但柏舟事先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一伙人居然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真正的目的竟然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自由,而是为了别人。
先不说这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他们想赎回的人是什么身份,就说他们这次真正所图,那和在刀锋边上跳舞,让柏舟感觉,没什么两样。
是谁这么“天纵奇才”,想出了这么个“好”主意?
不消说,像蓝让这种人,八成是故意被埃及人俘虏的,然后自愿沦为奴隶,为的,就是这一刻。
这让柏舟都不知道如何评价他们,说他们聪明无比,可这个主意让柏舟看来,怎么想怎么觉得透着一股疯狂的味道——毕竟,柏舟不知道以蓝让为首的这支奴隶军到底要救谁,只知道,不管为了救谁,方法有很多,完全没有必要再故意去失陷一部分人马,来完成这个目的,因为不论怎么说,这个代价太大了,而且,如果不是此时十字军来伐,导致大马士革城防意外薄弱,柏舟相信,依靠着萨拉丁的指挥,角斗场中的黄种人,必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可,假若要说他们愚蠢,但他们如今的计划可以说是尽在掌握,埃及人目前是不疑有他的,这给了蓝让口中的其他部队一个很好机会,不,准确来形容的话,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因为柏舟明白,如果是换成十字军来攻,哪怕再给他们十万士兵,十年时间,也创造不出来这么好的机会。
“那,现在我还能做些什么?”柏舟问道。
其实柏舟已经明白,假如蓝让他们真的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安排到了如此远的地步,步骤也如此周详,那柏舟其实已经是无事可做了,从之前就可以看出来——虽然记录那些贵族们的真实信息确实重要,可也谈不上是什么非常打紧的事情,再者说,即便不记录,只要蓝让知道他俘获的这些贵族中有不少大鱼就足够了,用不到什么太详细的情报——当然,这只是柏舟个人的想法而已。
不过,蓝让确实是很看好柏舟,所以在柏舟以退为进,原本期望得到的回答是“这里没你什么事”的时候,却听蓝让说道:“我敢肯定,大马士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消息一定是会传到萨拉丁的耳朵里的……”
“何止传达到萨拉丁的耳朵里那么简单,如果十字军稍微注意点儿,说不得他们也能得到这么个关键的情报。”柏舟耸了耸肩膀,故作轻松道,反正蓝让也知道他是从十字军那里来的,这样说,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而假如十字军也得到这个情报,要是不趁势进攻,那可就真对不起这个堪称绝佳的机会了。
“我想,萨拉丁有九成可能是会亲自回到大马士革,毕竟这里的局势其实对于埃及人来说已经是非常的糟糕。而大马士革又是萨拉丁和十字军作战的支撑点,大马士革不稳,我想,萨拉丁是不会有心情继续留在前线作战的。”蓝让并没有着急对柏舟说什么任务,而是像在聊天,还是老朋友之间毫无顾忌的聊天。
“萨拉丁回不回来我不敢确定,因为这取决于前线和十字军的战况,如果十字军和埃及人的战事正在胶着,我估计萨拉丁是不会回来的。”柏舟显然提出了一个不同的意见:“不过,即便他本人不回来,也至少会派来一个足够分量的贵族将领,我想,最起码的是他的亲弟弟阿迪勒这一级的任务,因为依照阿尤布家族人的魄力与决断,如果我们提的要求太苛刻,说不得他们会来个鱼死网破,而到那时,有资格发布这种命令,还不会被其他贵族的私兵质疑的人,整个埃及,也没有几个,萨拉丁是一个,阿迪勒也可以算一个。”
柏舟不知道蓝让到底会和埃及人提什么意见,不过看他这一系列的布置,也知道必定所图非小。
所以,柏舟如此说,也未尝没有提醒的意思。毕竟,萨拉丁是开国帝王,其魄力肯定是那些守成之君所无法比拟的,万一萨拉丁觉得这样拖延下去不利于自己,大有可能决定放弃角斗场内的这些贵族,而萨拉丁和阿迪勒,完全有这个声望和魄力下达这种近乎残忍的决定,到那时,鱼死网破的解决方案恐怕是谁都不想看到的。
不过至于蓝让是否能听得进去,那就不是柏舟所能决定的了的。
似乎蓝让不是没有听得进去,而是压根就没有听出来柏舟其中提醒的意思,却是自顾自说道:“埃及军队现在武力强盛,如果不是你们十字军在这个时候赶来与萨拉丁争夺耶路撒冷,我们肯定是无法在这个时间点起事的。”
“所以,”蓝让收起了这两卷羊皮纸,才接着说道,“在萨拉丁回到大马士革之前,或者是说在其他埃及贵族,比如阿迪勒回到大马士革之前,我们要布置好对这座城市的征伐。”
布置好?柏舟心中稍显疑惑。
“我想,何时攻伐下大马士革,这个时间点,完全取决于你什么时候动用其他的部队,而不取决于萨拉丁吧。”柏舟问道。
“如果我愿意的话,我们明天就可以攻打下这座埃及人在中东地区的大本营,可是,即便把这座城市里面的所有埃及人都俘虏起来,我说过,对萨拉丁也造不成什么伤筋动骨的影响,所以,我要等萨拉丁过来,最不济,也要等到阿迪勒过来。”
蓝让突然发现自己说的有点多了,原本他是不打算把这些东西告诉面前这个还算陌生的少年人的,不过他没有想到自己,似乎是因为长时间没有和人这么痛快的交流过,所以这话说起来就好像是开闸的洪水,再也关不住门,一不小心,把真正目的给说了出来。
当然,蓝让对这个年轻人的身份还是比较放心的,再者说,一向小心的蓝让,在这句话过后,明白了自己的多嘴,也打定主意,让他的两个亲卫随时随地跟随着柏舟,以防万一。
蓝让咂了咂嘴,觉得再这么说下去,似乎对现在局势也没有什么帮助,而且对一个不熟悉的人说太多,也终归是件不好的事情。毕竟,虽然面前的青年人是十字军的一个统领,身份不远不近,也非敌非友,主要是因为现在他们无法联系到十字军,无法做出什么有效的配合,和十字军只能算是一对儿间接的盟友,所以,蓝让借口检查其他哨位,便离了开去,临走时,果然命令那两个人贴身负责柏舟的安全。
做“上位者”做了这么久,柏舟看那两个人的架势,也完全明白这是什么个意思,不过柏舟仍旧是那么一个好心态——知道自己是什么个地位,在这里,被人监视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而那两个人,原本以为经过刚才那一件记录贵族信息的事情后,这个年轻人的地位会得到一定提升的,可没有想到,大人仍旧让他们俩对其进行“贴身护卫”,这俩人还以为是柏舟并没有尽心为蓝大人办事,所以才得到了这么个结果,所以这一次,他们的神态可就没有刚才那么恭敬了。
不过再怎么说,柏舟之前还是被人当成奴隶对待,现在再差,也比那时要好多了。
更何况,柏舟目前也没有精力考虑自己待遇的事情——被那两个人贴身护卫到住处,也就是之前埃及守卫兵住宿的地方,柏舟沉下心来,又细细品味了一番刚才蓝让所说的话。
由于刚才蓝让最后一番话等于只说了一半,以致柏舟当时并没有缓过味儿来,现在躺在船上,慢慢想来,突然惊得柏舟坐了起来!
乖乖!这个蓝让,所图非小啊!
柏舟一向自诩聪明,虽然不敢说自己有张良陈平之谋,但在中世纪、欧罗巴大陆上,应该还算是一个机智之士。
但对于蓝让,对于这支奴隶军,柏舟始终仿佛是雾里看花,从来没有真正看透过。
尽管说自己只是和他们共事了不到一天的时间,但原本柏舟非常自信,还认为这支奴隶军是要为了“自由”而反抗,但随着和蓝让谈话的深入,柏舟才发现,自己太过小瞧了人家,人家所谋,并非一时一地那么简单。
既不是为了“自由”而反抗,也不是为了反攻大马士革,从而重创萨拉丁,而是为了赎回什么柏舟目前还不知道的人,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蓝让的族人们,不知道有多少冒险被埃及人俘虏,成为了角斗士,(虽然柏舟更愿意相信是机缘巧合,可看到了蓝让的自信,和他的后续布置,让柏舟怎么也无法相信这个蓝让,是真的失手成了俘虏,而又在角斗场中一手建立了这样势力,而非是故意成为俘虏,进而有人在外相助,才造就了现在这种局面。),然后在今天发动暴乱,准备里应外合攻取大马士革的目的,却不是为了其中的物资或者是财富,而是为了能抓捕到萨拉丁!
而抓捕到萨拉丁的目的也就不言而喻,是为了赎回那个什么人物!
这得是一支多么大的手笔?!
柏舟自信自己,包括法王查理七世、英王理查德一世、杜博安四世、沃尔夫冈,这五个人,和这五个人所代表的所有政治势力加起来,完全能左右这个时代欧罗巴大陆的格局走向,可由于种种原因,能左右一个大陆走向的他们,也左右不了埃及一代圣雄萨拉丁的走向。
可这个蓝让,包括这个柏舟从来没有在书本中看到过的民族,黄皮肤、黑头皮、黑眼珠的民族,却完成了一个似乎只有真主才能完成的壮举!
在他们心中,角斗场中的这数十位贵族以及贵族的家眷,也只是诱饵,因为他们明白,这些个贵族,萨拉丁是有这个胆量放弃的,壮士断腕的勇气,萨拉丁应该不会缺乏,所以,蓝让这一行人,想要通过这些个诱饵,钓到更大的鱼,哪怕钓不到萨拉丁,也要钓到一个萨拉丁无法放弃的贵族。
如此,即便不能俘虏萨拉丁,哪怕仅仅是俘虏到了阿迪勒,以阿迪勒的能力、影响力和血脉来说,萨拉丁是不可能像抛弃其他小贵族和贵族家眷一样抛弃他的,这样一来,不管之前萨拉丁俘虏了谁,在这种筹码的压力下,萨拉丁也只能选择妥协,别无他法。
当然,让萨拉丁妥协的前提是这一切都进展顺利,否则的话,那都是痴人说梦。
可以柏舟的眼光来看,最难的事情——占领大马士革内部的一处可用于防守的设施,同时俘虏一批颇有分量的埃及贵族——已经超额完成,剩下的,只要蓝让的那些部队不要太白痴,那就基本上就等看老天的脸色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有些时候,运气也是一样不得不考虑的东西,因为在柏舟看来,蓝让和他的族人们已经完成到了这一步,那剩下来的,估摸着就只是看运气了。
就比如说,刚开始蓝让他们的运气着实不赖,因为奴隶军一开始肯定也没有料到能俘获这么多守备军的军官,也正是如此,才导致大马士革守备军反应奇慢无比,直到快接近傍晚的时候,才纷纷来到角斗场这里,可也错失了最佳的时间,让奴隶军站稳了脚跟。
柏舟静静地躺在床上,知道在短时间内,也就是在埃及主事的人从前线回来之前,怕是没有什么事需要做的,需要注意的,也就只是些杂物。至于最后能不能如蓝让所愿,那还真的等到最后一刻才能揭晓。
可惜柏舟现在无法和十字军联系,否则的话,谁都明白,如果双方能紧密联系,那么蓝让这里的成功可能性便多了三成还不止,而且十字军那边还能大大击伤埃及人的军力。
没办法,在这个时代,即时远程通信,连这个概念还都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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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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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纪西秦帝国 第九十章 埃及入网
第九十章埃及入网
“啪!”
“哐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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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以在场人的身份来说,哪怕这些小东西再值钱,结合现在的气氛,也丝毫引起不了他们的注意,可是,化为碎粉的陶瓷,却让他们感到一阵阵,害怕与担忧。
因为,这是萨拉丁摔的,这是埃及王饱含愤怒的意思,他们这些做下属的,有多长时间没有见过萨拉丁如此失态了?
不,准确来说,是萨拉丁从来都没有如此失态过,哪怕是数年前,『『méng』』吉萨一役,数万马木留克『『jing』』锐一战而殁,萨拉丁也没有动什么肝火,而这次,萨拉丁似乎也成了后世一个闹情绪的小媳『『fu』』,手头上有什么,便摔什么,甚至有些东西前不久他还非常喜欢的把玩着,可现在,通通都成为一堆齑粉,换言之,其他贵族们,喏喏不敢言语,便好似一个个妻管严,只求得这位赶紧把火气撒完,好正经开始商讨处理解决方案。
大马士革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包括萨拉丁在内,一开始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也不会相信——“不会”是因为,任谁听来,一群只懂得唯唯诺诺的奴隶,一群连饱饭都吃不了几顿的奴隶,怎么有胆量和力气去集体暴动?甚至劫持了大马士革城中近四分之一的贵族?这简直就是真主在给他们开玩笑。
“不敢”是因为,现在大敌当前,后方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出现『『luàn』』象,那对于萨拉丁的这支埃及军队来说,即便谈不上是致命的,却也差不了多少,特别是大马士革,这个中东地区的战略支点,如果说耶路撒冷是最终目标,阿克里是一座大『『mén』』,那么大马士革就是一座桥梁,只有大马士革完好,才能保证埃及军队后顾无忧,安安稳稳地去守『『mén』』,而不用『『cào』』心后勤补给这些问题。
这正是因为埃及人看出了大马士革的重要,所以才把大马士革当成他们盘踞中东地区的家园,也正因为如此,所以许多贵族的家眷,都留在了大马士革。
所以,阿迪勒万万没有想到,他们自认为绝对安全的大马士革,居然会出现这么一件事,当阿迪勒听闻自家的『『nv』』儿也被奴隶军俘获后,差点儿没有一口鲜血吐出来!
那可是他最为痛爱的『『nv』』儿啊,还是他目前唯一的骨血,却被一群奴隶给抓住了,这后果,似乎已经是注定了的,毕竟,谁也不会相信那群奴隶中会有什么忠厚之辈,会放着那些贵族『『nv』』子不动不碰,更何况,以往他们埃及人碰见美貌的奴隶『『nv』』子,亵玩的也不在少数,如今出现这种情况,也完全可以算是一个报应,也完全在情理之自然,这“情理之中”四个字,埃及人可绝对不会这么想,他们认为杀戮奴隶是情理之中,而奴隶反噬那就是罪大恶极。以阿迪勒为例,他现在恨不得直接生吃了那些奴隶们。
“镇定”下来的阿迪勒,双目赤红,恨不得直接点齐自己的兵将杀回大马士革。
而事实上,如果不是萨拉丁过了一会儿后,总算真正的镇定了下来,拦住了阿迪勒,在场的其他人,是没有一个有那个胆量敢阻拦住阿迪勒的。
“你现在要干什么,杀回去么!“萨拉丁也是强忍着愤怒,厉声对着自己的亲弟弟说道。
他明白,这个消息传来,让所有的埃及贵族已无心恋战,什么十字军东征,哪怕今日把耶路撒冷让了出去,明日他们的大军照样可以重新把耶路撒冷夺回来。
可惜,这个道理哪个贵族都明白,可哪个贵族都不敢提,这是犯忌讳的事情,如果让各地的伊玛目得知这个提议,那么,那个提出放弃圣城的贵族,哪怕所有人都明白这是“战略放弃”,可这个贵族也一定不会有好下场,革去贵族身份就已经是最宽宥的下场了。首发
没有办法,在埃及,神权的地位甚至比萨拉丁的王权还牢不可破。别看萨拉丁现在在中东这一带,冠为霸主,风光无限,可自家的苦只有自家明白。如果不是后面埃及本土的神权也一直在支持着萨拉丁,那萨拉丁别说在这里顺风顺水,让奥斯曼帝国的土耳其人也忌惮不已,就说在开罗,他本人也是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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