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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纪西秦帝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烟酒走江湖
“不是我要与巴巴罗萨为敌,而是你,要与我为敌。”柏舟回答道,“至于说她,她是我的妻子,是上帝赐给我的礼物,当然不能随意交给你们。”
“叮咣”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在走廊上传来。
沃尔夫冈没有在意那个声响,而是紧紧盯着柏舟,眉头越来越紧,好久,才开口说出话来,“既然她已经成为您的妻子,我自然是没有什么理由再带她走。不过,我王希望她能来纽伦堡做几天的客人,这一点,相信伯爵大人应该不会反对了吧。”
柏舟说菲奥拉是自己的妻子,倒不是他被逼急了而随口说出来的,而是他昨晚思考了良久而想出来的,打消巴巴罗萨想法的最佳办法。毕竟,在中世纪,贵族间的婚姻是被视为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就算巴巴罗萨再怎么横行霸道,也不可能把一个贵族的妻子毫无理由地带到自己身边,哪怕这个女人的身份再特殊,也只能通过女子的丈夫来解决。要不然,巴巴罗萨也得考虑一下这样强行做所带来的恶果——民心尽失。因为他手下的贵族也会考虑,今天,王可以随便找个借口(因为巴巴罗萨不可能现在就把菲奥拉的身世就告诉别人,让意大利人提高警惕,所以也就只能随便找个借口)强行拆散一对夫妻,明天说不定就可以同样找个借口就处罚他们这些贵族。
须知,巴巴罗萨这个王座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稳当,几个神圣罗马帝国的大贵族只是在表面上服从他而已。要不是这个巴巴罗萨确实有手腕、有魄力,可能他连这个王位都登不上。也可以说,他率兵征伐意大利,也有转移国内注意力的打算,他需要征战和财富来巩固他自己的统治。所以在现在的这个情况下,他必然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抢夺他手下的妻子,更何况,这个手下还是一个很重要、很有实力的手下。
这一点,不光是柏舟明白,沃尔夫冈也同样明白,所以,他换了口气,说是让菲奥拉来纽伦堡做客。
“我当然不会反对,不过,您也是知道的,这几天,我很忙,等我处理完了瑞士的大小事情,我会陪着我的夫人,去纽伦堡觐见巴巴罗萨大人的。”柏舟脸上露出明显的笑容。
“那好!希望您遵守承诺,到时候,我会亲自迎接你们的。”沃尔夫冈脸色铁青,他差一点就决定直接派兵攻打列支敦士登了。可他尽管以实力为尊,但也不是不知道其中的利害,所以,他决定先行回返,把这些消息告诉他的父王,再做决定。
“好走,不送。”柏舟对着离去的沃尔夫冈点了点头,也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终于把眼前这一关渡过了。
“大人,您要的茶。”
“好,谢谢。”柏舟顺手接来,突然发现声音不对,抬头一看,差点没有吓到他,原来是菲奥拉,要知道,这个姑奶奶除了在战场上,从来都是贵族气息十足、且天性冷淡,哪见过她给别人端过茶的,“你怎么来了,汪小宝呢?”
“我让他作别的事了,我刚才看您和那个王子在谈事情,已经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了。”菲奥拉现在的语气虽然还是那么的平淡,但是,其中明显带着一种温柔的感觉。
柏舟突然想起刚才门外走廊上的那一声轻响,看着面前的这杯茶,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你刚才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没有,我听得很是清楚。”菲奥拉一字一句的,很认真地说道,“要不是我今天过来,我还真认为您一直只是把我当成一个下属看待。”
本来,菲奥拉这次过来,是不想让柏舟太过难做。因为她知道,柏舟不只是代表着他一个人,他的身后还有一个族群。菲奥拉不想因为自己,而让柏舟和西秦陷入什么麻烦。所以,她过来了,但是,她没有想到。
柏舟也没有想到,菲奥拉会在外面,他连茶也没有心思喝了,还在思索怎么样跟菲奥拉解释。毕竟,柏舟不是什么感情白痴,菲奥拉的意思他多少能看出来点儿,但是,他自己的意思,却不怎么明了,这种感觉,好像一团乱麻,要不就用快刀斩,要不就放到一边。柏舟显然是选择了第二种,可问题是,现在这团乱麻已经到了必须要处理的时候,不能再放到一边了。
“我不知道你们西秦人的语法,您告诉我,我以后是要叫菲奥拉*柏呢,还是叫菲奥拉*舟呢。”菲奥拉一副严肃认真地思考模样,仿佛这是一件很难而且很重要的事情。
柏舟两眼一黑,可能,是他昨晚没有睡好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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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哎,纠结啊,不会写啊。本来想弃掉的,却发现跟割肉一样,都是经过精心塑造的,弃掉感觉很残忍。
2,有书友说我有些拖剧情,烟酒理解你们的感受。好吧,我尽量加快情节的进程,让一些感情戏见上帝去吧,其他书友也同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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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纪西秦帝国 第五十四章 血浸伯尔尼(一)
在列支敦士登的第六天,西秦族先行迁移过来的两万人也已经全部到齐了,不过蒙山和尉夫还都在松博特海伊,此行没有过来,倒是李近李先生过来了。
这几天,柏舟一直都在有意无意地躲避菲奥拉,这连柏舟自己都觉得尴尬。幸好,西秦族人这边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同时柏舟立马开始召集了两千青壮,整编成类似辎重兵的西秦作战部队。也不准备在列支敦士登多留,毕竟现在列支敦士登已经算是日耳曼人的堡垒,便带着所有西秦族人启程前往瑞士首府伯尔尼。弗兰克在和柏舟交接完毕后,决定先行留守,等待日耳曼人的驻守部队,而菲奥拉自然是柏舟去哪,她就跟到哪里……
柏舟计算了一下时间,如果再算上他们这两万多人前往伯尔尼路途上所耗费的时间,大概也有月余,如果蒙家兄弟和尉上一路顺利的话,现在也应该开始往伯尔尼方向集合了。
这一路上,西秦族人也已得知,这块土地,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新家园,以后,他们就要在这块土地上耕种、繁衍。他们并没有因为欢喜而吵闹喧哗,只是,柏舟看的出来,他们的面容上都带着些异样的神采,这是一路漂泊的西秦族人从来没有浮现在脸上过的,只有看着真正属于自己的土地,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终于,西秦人也有了一块自己的家乡,终于,西秦人不用再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由于此行人数较多,所以柏舟并没有选择坐船,而是一路步行而去,所幸,他们不是怎么赶时间,而且这先行来的两万族人多是身强力壮之辈,所以,并没有出现什么状况。直到伯尔尼城下,一路上西秦所见的城市堡垒,城墙上面的旗帜已经换成了神圣罗马帝国的黄底鹰旗,证明,这些天来,蒙戈几人的进程也十分顺利。
不过,这黄底鹰旗,毕竟代表的是神圣罗马帝国,不是西秦。柏舟决定,等攻伐下伯尔尼,属于西秦的旗帜也应该制作了。
这也是欧罗巴大陆上的传统,一般有大片封地的贵族,都有资格制作属于自己、代表自己家族的旗帜、印章。以前是柏舟顾不上这些,等到征伐完了伯尔尼,西秦也确实需要有一面自己的旗帜,这代表着真正属于自己民族的荣耀。
半个月后,西秦众人皆已驻扎在伯尔尼城下,而尉上几人也来到了这里,身后都跟着大批的兵士——其实,说他们是兵士,真是太过高抬他们了,都是一群被西秦或威逼、或利诱而来的平民而已。不过人数很客观,有六千余人,当然,这里面不包括,还在随队的三千大公亲卫兵。
柏舟仰望着伯尔尼的城墙。不愧是史诗级堡垒,哪怕它现在只是“城堡”一级,还不是“要塞”,但是,就凭借着近十五米高的城墙,绝对会让一般侵略者望而却步。
但是,再优秀的防守体系,也需要同样优秀的士兵来驻守。现在的伯尔尼,城内已无可调之兵,只有一千多被强行佩戴上武器的平民而已。伯尔尼,已经到了历史上防守最薄弱的时刻,这时候的它,空有十几米高的城墙,却再也不能阻挡城下这些嗜血的狼群。
伯尔尼的那结实的城门缓缓打开,出来一列兵士,为首一人,却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柏舟也策马上前,看着面前这个老者,他不光是面色苍白,明显也是精神不支,看来,只是强打起力气,骑上这马背的。柏舟毫不怀疑,如果他下一刻就跌落了马背,也没有人会奇怪的。
“西秦,柏舟。”柏舟向着这个老者,行了一礼,虽然他们是敌人,但是这个耄耋老者,绝对有资格受这一礼。
马背上的老者,也同样还礼,声音虽不洪亮,却是异常清晰,“瑞士大公,名字么,我早已忘了。但是,只要我还在瑞士一天,你们就不要想进入伯尔尼!”
这个大公,曾经带领着他的部队,推翻了神圣罗马帝国的统治,他不仅是一个帅才,也是一个合格的领主。可以说,除了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其他的一切,都是值得人尊敬的。
柏舟也同样尊敬他,一个老人,抗起整个瑞士的荣耀,不是所有人可以做到的,但是,柏舟此行来,可不是为了向这个老人表达敬意的:“您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但是,您认为您能阻挡我的军队么?您不觉得白白让城墙上的那些平民流血,是一个罪过么?”柏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平和的心态面对这个老者。诚然,任谁都能看的出来这场战争的胜负,但是柏舟从这个倔强的老头身上,看到了一种叫做不屈的精神。这,确实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虽然,我知道我不能阻挡您,但是,我和我那些城墙上的孩子,都是自愿为了保卫家园而战,我相信,我们的血不会白流,而你们,在瑞士,我相信也待不了多长时间。”瑞士大公缓缓地说道,眼睛并不清澈,却坚定而有神,一个倔强的老头,倔强的可爱,倔强的可敬,倔强的可怕。
“我是来征伐瑞士的,但,这并不代表我是来破坏你们的家园的。至于我们西秦人能不能待的长久,请您在上帝那边好好见证。”柏舟看着这个老者,静静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让上帝来见证我们的这次搏杀。”老者向柏舟深深鞠了一躬,“如果您真的不是来破坏我们的家园的,请您不要迁怒于这座城市的平民。”
“如果您真的想不被破坏,那么,为什么不投降?”柏舟望着面前的这个老者,实在不愿意通过自己的手,让他归往上帝的怀抱。
“请让我保留作为瑞士大公的最后一点荣耀吧。”大公仿佛是用尽全身力气般,说出了这句话,挺拔的背脊似乎也悄悄弯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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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第一更到,第二更可能是在六个小时后
2,烟酒在这里诚挚祝愿大家神棍节快乐,同时祝:天下所有情侣都是失散多年的亲生兄妹!(此条祝福是小狼书友提供,与本作者立场无关系,故,我不负法律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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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纪西秦帝国 第五十五章 血浸伯尔尼(中)
这是一个真正的战士,至少,曾经是。 他以一个小骑士的身份,掀起了瑞士城邦长达十年之久的反抗神圣罗马帝国的残暴统治。他的生平,足以撰写一本史诗。然而,英雄末路,他那老迈的脊梁注定了再也承担不起这份重量。
他那两个儿子,或许在别人眼中并没有那么优秀,但是,毕竟他们都为瑞士这块土地流过血,他的小儿子也战死在了这里。老年丧子,这个痛苦没有把他击倒,他还是顽强着站了起来,勇敢的用他疲惫的身躯去对抗不可能战胜的敌人。
他选择了荣耀的去战斗,似乎是想早一些去见那些以前的朋友,早一些重归上帝的怀抱。在这一场已经决定了结局的战斗中,再谈论胜负,已经毫无意义。一群人,为捍卫自己的家园,而另一群人,为了生存而踏上了本不属于自己的土地。
没有谁对谁错,也不以成败论英雄,有的,只是一片血染的土地和一些逝去的荣耀。
“西秦军士,前进!”随着一声令下,上百架云梯被兵士运至伯尔尼城下,十几架冲车,在兵士的吆喝声中,也缓缓向伯尔尼的城墙开去。
伯尔尼城墙上,大块的石头、圆木,还有箭矢,都在尽力阻挡着西秦人的脚步,但,城墙上的瑞士人太少了,稀稀拉拉的,不可能阻挡住城墙下那些敌人的脚步。无论城墙上下,每当一个瑞士平民兵被击中,就会有另外一个兵士接替他的位置。
诚然,这些平民兵的战斗力实在是不行,但是人数多了,终归还是能够壮壮平民的胆气的。特别是城墙下的瑞士人,面对他们昔日的同胞,这些刚刚加入西秦作战序列的兵士,发挥了不常见的勇气,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一架一架的云梯,已然搭上了伯尔尼的城墙上。
十几米高的城墙,就意味一般云梯所不能达到的高度。因为长度过长,会导致木质梯子没有那么好的承重力,很容易折断。但是,西秦人所制的云梯,分为三节,每节五米,节与节之间用绳索和铁钩相连与固定,相互之间可以滑动。虽然这样制造出来的云梯,在节与节之间也很脆弱,但是支撑起三四个普通人的重量,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当然,城墙上的瑞士人,尽管人数劣势,但抱着必死心念的他们,显然不惧怕和敌人肉搏。他们一个一个拿起靠在墙角边的大剑、斧头、锤子、长矛,和登墙而上的西秦兵士交战在一起。
喊杀声,咆哮声,武器刺破皮肉的声音,在这一刻,响彻了整个伯尔尼的上空。
鲜血浸染了城墙,石缝中流淌的血液慢慢汇集在一起,从城垛上,慢慢滴落。每一抹血红色,都代表了一个生命,在这一场不平等的较量中,逝去。
城墙上的战斗结束的很快,仅仅只用了一个小时,但就在这一个小时内,一千瑞士守军,全体阵亡,没有一个逃跑,没有一个投降。
七横八错的尸体几乎快覆盖满了伯尔尼这一侧的城墙,柏舟在跨进大门时,能看见,一条血线,从门洞中,滴落,滴滴拉拉,似乎永不停歇;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仿佛是在告诉别人,这里,刚经历过一场屠杀。
伯尔尼的道路比沃伦、列支敦士登之流的堡垒要宽阔太多,到底是瑞士人的首府,这里面的一切建设,才更符合柏舟心目中城堡的形象。策马在通向内堡的道路上,四周的民房都静悄悄地,没有一点生气,仿佛里面没有人居住,但透过门缝,柏舟清晰的看见,一道道或敌意、或恐惧的目光,都在目不转睛的盯着这批杀入城内的敌人。这些普通平民,没有上城墙作战的必死勇气,他们就只能待在屋子里,祈求上帝,能放过自己。至于有多大作用,他们不知道。
伯尔尼城堡为内外两层,外层城墙就是刚才西秦兵士战斗过的地方,内层还有一座小型堡垒,同样围以城墙,这里面,就是瑞士大公的驻地、瑞士人的心脏,也是瑞士人最后的堡垒。
此时,内堡城门大开,显然是没有人可以做抵抗了,城墙上,孤零零地站着大公一个人,眉目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如果不看他现在身穿着代表瑞士人最高领袖的服饰,任何人估计都会以为,看到的,是一个普普通通、风烛残年的老人而已。
这个老人,平静的看着下方缓缓而来的军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缓慢而有力地抽出佩剑。站在城下的柏舟看的出来,那把佩剑,只是一把很普通的铁质短剑,剑身上还布满铁锈,显然,已经放了很长时间,而且,也长时间没有被人打理保养过了。
“投降吧,现在,你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放下武器,我赦免你。”柏舟其实心里已经知道了将会得到的答案,但是,他还想再努力一次,毕竟,这是一个英雄。
大公没有说话,只是举起了铁剑,用他那枯燥的左手轻轻擦拭着,仿佛是在对待一个情人般,有说不尽的温柔。
这时,西秦阵营中,冲出两个家伙,向着大公,跪倒在地。一个,是威廉*退尔,一个,是阿诺德*冯*温克里德。
“公爵!您不能!”两个大汉,似乎不太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但是这一刻,他们那为数不多的语言,足以表达出他们的内心。
“退尔,温克里德,你们是好孩子,记住,好好对待自己,也要尽自己可能保护大家的性命。”大公的目光仍然没有离开那把生锈了的铁剑,把它举在脸前,剑尖朝天,好似在和一个老朋友交谈些什么,“老伙计,我本来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在用的你了,没想到,今天,还要你的帮助。“
瑞士公爵的面庞终于朝向了城下的柏舟,“西秦人,答应我,不要再伤害任何瑞士人。”
“如果是您指的只是平民的话,我答应您。”柏舟如实说道。因为,在西秦人的统治中,不需要贵族,不需要一些吸附在平民身上的寄生虫。
“谢谢。”大公说出了这两个字,目光重新回到了铁剑上,似是又在自言自语般:“强敌当前,无畏无惧,果敢忠义,无愧上帝,耿正直言,宁死不诳,保护弱者,无怪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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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二更到,估计明天心情会不错,所以烟酒决定加更,明天字数9000字起,凌晨、下午、晚上各一更。我也试试我一天码字的最大潜力是多少。
好吧,我说实话,是那几张评价票给我压力太大了。我新手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觉得人家扔给我6块钱,我得让人家觉得花得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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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纪西秦帝国 第五十六章 血浸伯尔尼(下)
“公爵!”
“不!”
随着一声轻响,那把锈迹斑斑的铁剑,终于还是划开了瑞士大公的喉咙。 鲜血四溅,仿佛雪花般,洒满了整个城墙。连几十米远的柏舟,似乎都觉得,自己的身上也溅满了温热。
一朵血红的雪绒花,绽放在伯尔尼的城墙上。大公面色安详,那把生锈的铁剑,也静静躺在大公的身侧,仿佛又一次记载着一个时代的落幕。
退尔,温克里德两人几乎是在一瞬间,就爬上了城墙,双膝跪在那朵血色的雪绒花上,搂着大公的身体,没有哭出声响,但是柏舟看到,两个身经百战的汉子,面庞上,已经挂满了清泪。
在基督的教义中,自杀身亡的人是不会受到主的宽恕的。或许在中土人看来,兵败自杀,只是一件很悲壮的事情,而在西方人看来,兵败自杀,不仅是一件悲壮的事情,也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主不会允许一个自杀的人,投入他的怀抱的。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瑞士大公选择了这个最艰难的自杀。他本可以选择体面的投降,日后,最差的待遇也可保证一生衣食无忧;他也可以选择在外城墙上,和他那一千勇士,一起战死在那里,从而名垂不休,光耀后人。但是,他都没有这么做,而是选择了对于一个虔诚的基督徒来说,最不可能接受的死法。
或许,是大公觉得自己不配接受上帝的宽宥,或许,是大公想要去陪伴一些同样不可能接受上帝宽恕的朋友。可这一切,柏舟这群西秦人都无从得知。
“按照西秦人最高的礼节,葬了他吧。”柏舟也登上了城墙,看着安详的瑞士大公,和他身边的那一把锈剑,似乎,开始明白他为什么选择了这最极端的一条道路。
既然上帝不肯接受你,那让我们西秦来。西秦人最重英雄,英雄的魂魄,理应得到最好的安息。
柏舟缓缓走到另一段城墙,他不想再看见两个就算是被万千刀剑加身也从不皱眉头的汉子,此刻,在无声的哭泣。
太阳已经升到了正空中,在它的照耀下,仿佛整座死气沉沉的伯尔尼,又重新燃起了生气。可是还在城墙上缓缓流淌的鲜血,无声的记录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固执的它,似乎不愿意就这么飘散在天空里,而是深深地,深深地,浸入伯尔尼的土地中,用它独有的颜色,浸染这一片家园。
不过柏舟知道,现在的他,现在的西秦,还没有功夫和资格去感伤,虽然伯尔尼已然被西秦人踩在了脚下,但是,他们要面对的困难,这还只是第一步而已。
现在,整个瑞士,已然被西秦和日耳曼人分割完毕,现在双方还没有什么碰触,毕竟,两面都需要充足的时间来消化他们新占领的土地,没有精力再去扩张。可能,日耳曼人消化新领地的时间要少一点,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在瑞士土生土长,对这里的环境比较熟悉,况且,他们新占领的土地也比西秦人少得多。
而西秦人所面临的困难就要大一些了。现在族人还没有完全迁移过来,可以说,整个西面的瑞士只处于西秦名义上的管辖而已,并没有什么实际的作用,如果这个时候意大利或者是法兰西打过来,估计他们肯定会长驱直入,直接攻到伯尔尼城下,沿路的那些平民,说不定不仅不会给西秦人报信,反而会夹道欢迎。
而且,柏舟也发现了,在瑞士,不管是城市和堡垒,实际居住人数都少的可怜。就拿眼下的伯尔尼来说,整个城堡实际居民只有万余人而已,就算把这块地方塞得满满当当,西秦城外的两万族人根本不可能在城内居住,除非把城内的所有瑞士人都赶出去,要不然,就只能尽量扩建伯尔尼城。
当然,把城内的所有居民都赶出去,这是不符合现实的。柏舟说过,西秦人这次征伐瑞士,是为了让自己的族人有属于自己的家园,但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就摧毁了别人的家,特别是现在的瑞士地广人稀,多的是土地可以供西秦人建立家园。况且,就算把城内的所有居民赶出去,空下的房子,也不够两万西秦人居住。而同时,扩建伯尔尼,也不是短时间内能完成的,先不说所需要的建造的时间,光是算那些石料的采集和打磨,就不是一两个月能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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