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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波波
“非常怕,如果他们逃回去,肯定又会由高山之王指挥,那位将军除了总督,还从来没有败过”
齐亚德笑了一下,心中有些轻视,这些河中小国所谓的高山之王,其实也很一般,至少在自己的攻击下,明显处于下风。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准备攻击唐人。”他环视帐中,见各国首领都在此处,便决断道:“乘着现在天气好,我们一举击败唐人,然后进入安西”
这是一个野心勃勃的战略,在场的吐火罗人都很兴奋,而河中诸国的君主将领则大多默然,比起呼罗珊或者吐火罗人、波斯人,河中一带大唐的影响力还在,除了远恩这样急于复仇的,大多数人对于挑战大唐,并没有太多的信心
他们这些小国,一向就在大唐与大食之间摇摆,当大唐的势力强盛时,他们就引入大食对抗大唐,而当大食在他们的领地上横征暴敛时,他们又会向大唐上表,请求征讨大食。大唐、大食都打得筋疲力尽,对他们来说才是最好的结果。
“我知道你们心里在想着什么,当我讨伐叛逆的时候,你们也见识过我的手段。”齐亚德只是扫了他们一眼,就将他们心中所想猜得一清二楚,因此警告道:“凡是背叛我的人,就是真神的敌人,我的圣战士会用弯刀与烈火,将他和他的家人全部送进火狱”
想到他在镇压白衣大食残余时表现出来的残忍,众人都情不自禁低下了头
与大食人相比,大唐对于河中诸国可以说宽容至极,除了出来一位高仙芝背信弃义又贪婪残暴外,其余安西或北庭节度,大多都算宽容。既不会因为河中诸国不信道教或者佛教而要强制征税,也不会随意找个借口就到其国大肆劫掠,更没有无休无止的横征暴敛。
或许正是这种仁慈,反倒让河中诸国少了些畏惧,正如圣人所言,小人畏威而不怀德,以德治国可以,但以德去对敌,指望这样感化敌人,要么是真愚蠢,要么就是别有用心。
“诸部都听我命令”见再无反对之声,齐亚德开始发号施令。
石国自然充当前锋,在经过上一战之后,远恩手中只剩余三千人马,这也是石国最后的力量了,因为他兵力不足,所以齐亚德将葛罗禄人编入他的军中。在他之后,是河中诸国联军,齐亚德并不指望这些乌合之众能攻坚破锐,他的想法,一是利用这些墙头草消耗唐军的体力,二则是让他们去试探唐军是否有埋伏。
大食本部,则放在最后,在齐亚德看来,即使拔汗那人的投降有诈,他这样的安排,也足以保证大食本部安全。
在定好出兵顺序之后,接下来就是确定出击时间,大食军与唐军一般,都擅于急袭,故此既然拿定主意,齐亚德便下令,次日即全军出发。
阿了达得了准信,当下又潜回拔汗那军营之中,向窦忠节禀报完毕之后,他叹息道:“若是大唐败了,只怕再过两三年他们就会卷土重来,到时若大食不发兵相助,我们就是夺了碎叶川,只怕也难守住啊。”
“谁说我们真要夺碎叶川?”窦忠节嘿嘿冷笑了两声。
“大王之意?”
“现在可以实话实说了……不,你与我去见叶中丞,将齐亚德对你说的话全部说与他听”
阿了达嘴巴张得老大,好半晌也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窦忠节走到门前,回头望他,他才回过神来:“这……这是假的?”
“自然是假的,大唐还是大食,两者间选谁,那还用问?”窦忠节哼了一声,面目有些扭曲:“大食大食,若是跟了他,只怕要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这等教训丨有一次就够了”
“这……这……这是妙计,可是王子那边怎么办,为何要瞒着我?”阿了达忍不住道。
“王子那里,他身边我安排了人,到了时候自然会提醒他。瞒着你嘛……倒不是不信你,这是叶中丞的交待,他说了,要想骗过敌人,就得连自己人都一起骗了”窦忠节嘿然一笑,心中对叶畅这话甚为佩服。
阿了达与他一般,在心里咀嚼了一遍这话之后,情不自禁叹了一声:“这位叶中丞,比高仙芝要精明得多啊”






盛唐夜唱 第382章 宣王弃垒誉奇才
得知大食人在次日就要进攻的消息,叶畅左右都寂然无声了会儿。
然后人人面上浮起了喜色:果然将大食人诱入了山区
善直、王羊儿这样跟随叶畅时间久了的,并不是太意外,所以他们喜则喜,没有别的情绪。段秀实、白孝德等新追随的,则在喜之余还有些钦佩。
叶畅对于人心把握得实在太准了,齐亚德从最初的谨慎,到后来决断,根本原因,就在于两点,一是工匠,二是唐军的内斗。
这两点都是事实,想来大唐军中,难免还有与大食勾联的家伙,应证之下,齐亚德怎能不起贪念
“那日中丞遣我去埋伏,因为大雨而未成,今日末将再请令,请埋伏于山谷两侧”李晟反应最快,第一个挺身而出。
“该换我才是”王羊儿道。
叶畅看着众人争先,只差一个不在场的卫伯玉。他心里有几分担忧,卫伯玉带着一千余人,走小道去过怛罗斯沙漠,此时还没有消息传来。不过他当初也有吩咐,要卫伯玉寻机而动,如果没有机会,就不要勉强。卫伯玉这人甚是精明,想来不会做以卵击石的蠢事。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在战场上把所有事情都料中,那是神仙才能做到的,战争中总是充满各种意外,而身为主帅,就是在各种意外中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将卫伯玉的事情暂时放下,叶畅道:“此次不在道路两侧埋伏”
“不埋伏?”众人讶然。
不埋伏如何能打败敌人,若真正进行正面较量,大食军的战斗力不逊于唐军,而兵力又远多于唐军,战争的局势对大唐相当不利
“我细细问过,齐亚德此人,乃大食军中宿将,足智多谋,非一般人可比。他即使出兵,也会十分谨慎,必然要遣人手广为侦察,若有埋伏,必为其所知晓”叶畅顿了一下:“故此,我有意将战场放在白石岭与税建城之间这段距离中”
“此地……”
那块地方,实在算不得好战场,众人都有些犹豫,叶畅却是胸有成竹,他指着沙盘中的一个地方:“自从我与宁远王定下此策之后,便抽调人手,在这里做了些事情,此战关键,就在这里”
他指了指沙盘上一点,然后划了个圈。
众人先是惊愕,然后神情各变,窦忠节最初时没有看明白过来,拉着段秀实问,段秀实喉节动了动,压低声音道:“你不知我大唐兵法,自然不明白这其中奥秘……现在还不能说,明日便可见分晓”
“若此计得施,我军必胜,但方才宁远王带来的消息,齐亚德以河中诸国士兵为前驱,自己缩在后军,故此大食本部受损未必会太重,主要还要依靠将士奋勇杀敌。成公,你不是说李嗣业有意戴罪立功么,我以他为突阵之将,你看可行否?”
“李嗣业必奋力死战,以雪前耻”段秀实道。
“善直师、羊儿,你二人为左右翼,待战事起时,分道截杀,务必使敌首尾不能相顾,可否?”
“得令”善直与王羊儿沉声说道。
叶畅转向跃跃欲试的李晟:“此事虽然我军占优,但若大食本部受损不大,亦将会是一场苦战,李晟,我欲以你为短匕,何处关键之时便用上你,可否
“定不让叶中丞失望,要杀出天威军的威风,免得这些胡虏只知道有安西军”李晟昂然答道。
“既是如此,大伙都去整军备战”叶畅打发走从人,只留下段秀实:“成公,计功授赏之事,你就多费心些,将士阵前拼了性命,他们的功赏不可疏忽。”
“是”段秀实精神一振,叶畅方才没有点他的名,他原以为自己可能没有立功的机会了,现在才明白,就象叶畅此前说的那样,是把他当帅才来看待,而不是突前破阵的将才。
无论是大食军,还是大食军,都开始准备起次日的行动。第二天一早,晨曦才冒出来,大食人就开始向着西方跪拜祈祷,然后进食,在大阳爬上东边群山山尖时,大食人开始行动了。打头阵的石国与葛罗禄联军最先出发,他们纷纷从怛罗斯城下开出,渡过怛罗斯河,向着东面的白石岭进军。
齐亚德在城头看着这一幕,然后回头望了望。
数十名将领围在他身边,其中包括不少河中诸国的国王、王子,在齐亚德的目光下,他们纷纷低头行礼。
脸色苍白的拔汗那国王子窦薛综也在其中,只不过他站在最边远的地方,身边只带着五个护卫,看上去甚是落魄。齐亚德眉头皱了一下,对着身边的一个将领道:“让人盯着这家伙,如果拔汗那人有什么问题,就把他杀了”
那将领躬身,无声无息地退了下去,齐亚德这才一抖自己的披风,转身下了怛罗斯城。
远恩当先而行,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群山,脸上浮起了一丝狞笑。
拔汗那无论是真心投靠大食,还是虚情假意,在他看来都是一样。反正此次将大唐的势力驱出河中地区之后,石国就要与拔汗那算这一笔总账。有大食的支持,他必胜无疑。
“此战唐军必败,双方实力相差近一倍,唐军还能拿什么交战,靠着那位宰相女婿的嘴巴么?”他心中暗想。
不仅他如此想,他的部下,乃至整个大食联军上下都是这么想的。大食此次真正的大食兵不过二万余人,在怛罗斯城下之战中折损了数千,但是,葛罗禄人的投靠,大大弥补了大食人的损失。河中诸国、吐火罗派来的仆从军,还有跟着大军出征的志愿者,让齐亚德可以指挥的兵力多达十余万。相反,大唐原本征发汉胡近十万出来,怛罗斯城下折损了两万有余,葛罗禄的反叛又带走了两万,如今拔汗那又不稳,就算有后方一点援军,总兵力也只有六万。
这是一倍的兵力差距,而双方核心战力,大食也略占上风。
从怛罗斯出征,到了白石岭前,远恩并未急于进入山谷,而是暂驻兵马,然后派出斥侯沿途细细搜索。他熟悉这一带的地理,知道这儿地势险要,乃是最有可能埋伏之所。
数百名斥侯占据附近高地,极目四顾,怪石嶙峋,看上去就象是伏有重兵一般。但仔细搜索,却没有发觉一兵一卒,甚至连个潜伏的斥侯都没有发现。他们还在搜寻,有向前去的斥侯就已经狂奔而来:“唐军退了”
“唐军退了?”听得这个消息,远恩愣了。
从唐军此前的表现来看,怛罗斯城下虽然他们败了,却还有一战的余力,而且唐军的将领明显表露出不服气,一副整军再战,可现在大军进发之后,唐军却退了?
他虽然急切地要将大唐的势力彻底赶出河中,但是齐亚德既在,就不是他能够做主的了。故此他派飞骑向后,通知齐亚德,没有太久,齐亚德在一群将领的簇拥下,来到了他的部队中。
“你确认唐军退了?”齐亚德问道。
“我又派人去侦察过,确认唐军放弃了白石岭,他们走得很匆忙,连营地都没有彻底拆掉。”远恩道。
齐亚德略一沉吟,唐军的举动虽然不能说完全出乎预料,却也让他有种力气使出却打在棉花团上的感觉。唐军是意识到不对撤离,还是另有所求,也需要即刻弄明白来。
“进发,去唐军军营处,你们不要轻易进入军营,免得有什么意外。”他又下令道。
远恩带着石国与葛罗禄人前进,到了唐军军营处,他们又停了下来,齐亚德闻知并无异样,便再度赶到阵前。他选了处山上,俯视唐军军营,只见营垒依山而成,引水沟环绕而过,营中沟渠纵横,虽然只是一座临时营地,却也秩序井然。如今营帐被拆了一小半,但整体还算完好,他看了好一会儿,不由得一叹:“我一向以为,只有拜占庭人才有这样秩序井然的军营,没有想到唐人也是如此,唐国战力,不可轻视……”
听得他口气中隐隐有打退堂鼓之意,远恩便有些发急:“总督,正是如此,如果不能乘这次唐军大败,将他们逐出河中,赶到葱岭以东去,他们再回来的时候,数量只会更多,军队也会更难对付”
齐亚德微微犹豫了一下:“你说的对,不过我们必须谨慎,今天就驻扎在这里,我们在这里休整”
此时天色还早,齐亚德命令传出之后,不少将领都很不解,纷纷来问。齐亚德皱着眉解释道:“唐国人撤退得虽然有些匆忙,但从他们的军营布置来看,夺了高仙芝兵权的那位年轻将军,也应该熟悉军务,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只是因为有位当宰相的岳父而登上高位。这样年轻的将军,一般都有一股锐气,我缓缓推进,让他先着着急。”
“我看也没有什么啊……”一个大食将领道。
齐亚德哼了一声,这个将领是他的亲信,所以才敢在此时说话。他将其余人赶走,就留下此人,责备他道:“当初我们反抗倭马亚家族的时候,你和我一样,在战争之中,我升职升得比你快,现在我已经成为这一路的主将,他却只是我的部下,你知道为什么吗?”
那人嘟囔了一声,显然还不服气。
“原因在于我会从战争中学习战争,而你却只是凭借本能去做战先知说过,知识如果远在中国,亦当前往求之,你不重视学习敌人的知识,所以这么多年都没有什么进步。”
“我确实没有看出什么”
“你仔细想想,为什么在自己的军营之中还要挖出这样的水沟,为什么要设有专门的军中医院区,为什么所有人的大小便,都必须集中在茅坑之中……”齐亚德一连说了十多个为什么,然后叹了口气:“唐国才二十多岁的年轻将军就能这样细致地考虑行军的细节,而你这个打了几十年仗的人却还根本一无所知”
“那又怎么样,我们还是打败了唐国的军队,他们的那位高山之王,都是我们的手下败将”
“你”齐亚德实在拿这个蠢货没有办法,只能将他赶走。
叶畅并没有想到,自己撤离时没有完全拆掉的军营,竟然泄露了自己指挥作战的能力。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虽然在这几年的征战之中培养出了指挥作战的技能,却也没有想到这么细致。
因此,大食人停在白石岭原本的军营之中没有动弹,让他也觉得意外。
“莫非大食人看破了我们的计谋?”拔汗那王窦忠节这个时候象是热锅上的蚂蚁:“或者,我们就在白石岭与大食人交手,我愿意带领拔那汗人为先锋
“先锋是我的,如何轮得到你”白孝德叫道。
叶畅转向段秀实:“成公,你说大食人为何还没到扎营的时候便停了下来,而且正好停在我们废弃的军营?”
段秀实也猜不出大食人停止行进的原因,不过大食人驻扎在他们废弃的营垒中,倒不出段秀实意料:“中丞所设之营,地势较高,又有水源,一边依山,易守难攻,而且还有现成的沟渠石垒,若我是大食将军,只要确认这军营并无问题,也会入驻其间。”
“那么大食人是否真识破了我们的计策?”叶畅又问道。
“依属下愚见,此时大食人并未识破我们计策,若有识破,只怕窦薛综王子那儿会有不测……我料想,大食必然会派人悄悄来见宁远王,到时便可知大食虚实了。”
众人听了都觉得有理,象白孝德等原来的安西军将士,原本对段秀实有些不服气的,此时也不禁觉得,叶中丞果然有识人之明,这位段秀实被他提拔起来,确实有其道理。
“你们也觉得如此?”叶畅又问众人道。
众人皆无异议,叶畅便道:“既是如此,我们且等一天……宁远王,你那边先不要急着派人去见王子,这个时候,便是与大食人比耐心,谁先耐不住性子,谁就失去主动”
窦忠节心中嘀咕了一句,但还是应承下来。





盛唐夜唱 第383章 甲光向日金鳞开
段秀实的分析果然不差,在沉默了一天之后,窦忠节一脸敬佩地又跑来见叶畅。()
“他果然遣人来打听了,问为何撤军,我说大唐已经知道他们来此,因为兵力不足,故此故税建城守城而战。他并未疑心,与我相约,若是大唐闭城坚守,要我乘夜开门,若是大唐在城下野战,那么我就在后边袭击大唐。夜间以火,白日以烟为号”
“好”听得这个消息,即使是叶畅,也忍不住兴奋地用拳头砸在了巴掌之上。
算无遗策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能让对手大致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便已经是占了极大的优势。
又过了一日,大约是确定唐军准备在税建城下决战,大食军队再度开拔,这次开拔之后,他们推进的速度甚快,清早拔营,上午斥侯便已经到了税建城下。双方的斥侯缠斗了几回,互有伤亡,然后大唐军队便也从税建城中出来,显然,是准备在城外与大食再进行一回野战了。
午时,石国与葛罗禄军主力抵达,他们没有急着攻城,远恩行事还算谨慎,因此先是择地立营,同时派出使者,来见叶畅。
这让叶畅有些惊讶,眼见大战在即,这石国王子远恩,竟然还敢派使者来
“让他来见我。”叶畅下令道。
来的使者带了两个随从,见了叶畅也不行礼,很是傲慢地说道:“拔汗那人是我们石国的仇敌,他在大唐皇帝面前进谗言,致使两国刀兵相见。现在蒙真神恩典,大食上国发来援兵,已经将你们击败。念在此前石国与大唐还算交好的份上,只要你们交出拔汉那的窦忠节,退出葱岭……”
“砍了。”叶畅听到这里,便一挥手道。
这命令一下,莫说石国使者,就是大唐将领官员也都呆住了,只有善直与王羊儿嘿嘿笑了起来。
他们随叶畅打过不少仗,知道叶畅有砍使者脑袋的爱好,无论是在东北,还是在云南,只要来的使者一言不称叶畅之意,叶畅定然会砍了其头颅。
“啊……你们大唐不是说,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吗?”被武士叉住的使者这个时候也慌了:“为何杀我,我是使者,为何杀我”
“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若你客客气气地来,那自然是不斩来使,但若你试图跑来羞辱大唐,迎接你的便只有刀枪”叶畅噗的一声笑:“全砍了,脑袋扔回去”
“中丞……这不大好吧?”段秀实在旁道。
叶畅看了看四周,诸将大多有些不以为然,他笑道:“你们觉得不对?此等小人之国,畏威而不怀德,他们的打算很简单,就是觉得,大闹一番,大唐为了天朝上国的颜面,为了盛世和谐,定然会加倍赏赐以安抚之。诸位今后少不得要独当一面,今日我在此给诸位定下一规矩,凡遇此等贼子,先杀再说
众将听他此语,心中都是凛然,叶畅为人宽和,很少有这般下严命令的时候,不过一但下了,谁也不敢轻视。
“且慢,且慢”就在那三使者要被推出去斩了,忽然其中一人大叫起来
那个石国使臣也大叫道:“他们是大食的使者,你敢杀大食使者,不怕你们的俘虏也被杀尽么?”
营中诸将面带惊讶,叶畅却是一笑:“早就知道他二人有问题,看他们模样,不但不象是随从,倒象是主人……”
一个大食使者挣开武士束缚,挺身向前:“我们奉了伟大的征服者、真神的利剑、中国的总督齐亚德之命……”
“不用翻译他的话语,让我想想,这些不知宽厚为何物的杂碎们,嘴里说的无非就是他们的疯言乱语。()”不等这使者说完,叶畅便摆了摆手,他听不懂大食话,那大食人说的是吐火罗语,但他同样不懂,身边通此语的通译想要译与他听,却被他直接拒绝:“砍了吧。”
这一次,再没有什么意外,三名使者疯狂咒骂、恐吓,却仍然难逃一死。当三枚首绩在叶畅面前展示过后,叶畅下令将脑袋扔回石**中。
这人头被扔了出去之后,远恩大怒,先遣葛罗禄人来攻,葛罗禄人也不傻,他们在被唐军的弓弩射了一番之后,便退回去,只留下二十余具尸体。
双方便在城外僵持,河中诸国、吐火罗、大食本阵相续抵达税建城下,齐亚德召远恩来问:“我的使者呢?”
那两个大食人,确实是他派出的使者,他对于叶畅这个人相当好奇,所以故意派人冒充石国使者的随从,想要直接观察叶畅一番。
“总督,遇害了,野蛮的唐人直接杀了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远恩垂着头道。
他心中对此事却是极为满意,这样一来,大唐与大食连最后的妥协的余地都没有了,齐亚德与叶畅,除非一方彻底失败,否则战争就要持续下去。
“这些不信真神的野蛮人”听得这个消息,齐亚德果然大怒:“我会将他们的头颅也取下来,让血来洗尽他们的罪”
“将军,其实这也可以看出那个唐国将军是什么性格了。”远恩阴沉地说道。
“哦?”
“野蛮,粗暴,狂妄,还有年轻人的冲动……所以您看,他把军队放在了税建城之外,所以他才敢在惨败之后还妄图阻拦您将军,我知道,您还没有做好与大唐全面开战的准备,但是,如果不能给这个狂妄的年轻人沉重的教训,只是打哭了他,您说,他这种性格的年轻人会做什么?”
听得远恩毒蛇吐信一般在耳边饶舌不止,齐亚德心里有些厌恶,不过这个时候,他还是定神看着远恩。
“会做什么?”
“当然是哭着去求家里的大人给他出气”远恩大声道:“他的岳父是大唐的宰相,想想看,他的岳父会组织一支更庞大的军队,在大食还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
“够了,你可不是一个好的说客。”齐亚德猛然拔出弯刀,架在远恩的脖子上:“休想指使我,远恩,不要忘了,作为真神的信徒,我,才是你的主人,而不是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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