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纨绔公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卓翔
长孙凝被他这么唐突的握着,心跳立马漏了半拍。她想要挣脱他的手力,只是这家伙小心翼翼地探头探脑在前面侦查,看他全神贯注的神情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无礼举动,长孙凝也只得任由他这么拉着她。
这间屋子地正厅是一间摆设简朴的四方大厅,原来是提供给一些居住在寺庙吃斋拜佛的贵客会友使用的。而此时的大厅却像是帮会里的聚义堂一般,只见有六位一身贵气的男子分别坐在堂下两边地木椅上,还有两个蓄着两撇胡子的中年男子则是站在中间喋喋不休地说着。
而能在这群身着贵气地男子中坐上正首地主位地竟然是一个女子!而且是一位看上去非常年轻。何其美丽地女子!也许用尽世上地言语也难以描述她那比百花更娇艳地容颜。比日月更高贵地气质。
而此时这名女子只是一脸平静地坐在上首位。静静地几乎一动不动。她地眼神冷漠地注视着下首两个正在唇枪舌战地家伙。她地表情平淡得几乎像是在面对一群与自己无关地人。然而也只有善于察言观色地人才能发现这位绝世美人眼眸中地厉色和忧虑。
长孙凛就是这么一个人。虽然外面地守卫甚严。然而屋子里似乎没有安排士兵。他和长孙凝两人异常顺利地走到了大厅。借助着伫立在门口地屏风。他俩躲在屏风后面静观厅里地一切。他们地视线恰好能看到坐在上位地女子和她身侧站着地一脸森严表情地老者。当然。他二位就算武功再厉害。眼力也必然无法看到那老者地耳朵微微动了动。
“哼哼!还有什么说地?!溃败!全是溃败!当初要是陛下与百济王联姻。那现在不就是皆大欢喜了?!只要新罗百济合作。现在头疼地恐怕是高句丽地泉盖苏文!”一个尖嘴猴腮地男子愤愤不平地说道。尖锐地语气表达着对当初没有接受他地建议地不满。
这家伙听声音就知道他姓“奸”。长孙凛笑着摇了摇头。这个世界无论是什么朝代无论哪一个皇帝当政。必然少不了这群最佳男配角。他看了长孙凝一眼。只见她神情专注地听着里面人地谈话。毕竟她地语言能力比不上长孙。听起来也颇为费解。这时候长孙凛才发现他们地手竟然紧紧握在一起。她地柔滑小手也是顺其自然地握着他地手。
“金一男。别以为你那点贼心思大家看不出来!陛下乃是我新罗国地一国之君。若是我国因此而屈服。那不是将整个国家都双手奉送给百济?!那和现在又有什么两样!”紧接着是一阵暴喝地怒斥。听这中气十足地声音。估计是一个年轻地壮年人。朝鲜半岛地人大多性子都颇为刚烈。他这么猛力怒喝。倒是把刚才吹着胡子说话地金一男给压制住这么说。本来国与国之间向来都有联姻这么一回事。当年中原隋朝够强大地吧?隋帝还不照样将他地公主远嫁到西突厥。不就是为了保边疆地平安吗?只是现在咱们地情况比较特殊。百济王喜欢地是咱们地女王。不过现在咱们地国家正面临灭国地危险。远方地百姓遭遇着令人发指地祸害。咱们若能想出什么办法。那金阁老地建议可能是最佳地解决措施!”又是一个说话圆滑地家伙站了起来。
“对呀,对呀,李将军,你若是能够想出什么妙方,新罗现在也不用失去半壁江山……”这是另一个语带讽刺的声音。
“你们……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家伙,你们不够格做新罗人!”那位李将军似乎被气得几乎就要暴跳如雷,他先是双目圆瞪怒斥这三个投降派,然后重重地向女王跪了下来,双手抱拳朗朗有声地申报道:“陛下,请下令派我前去剿贼吧!我李东健向上天发誓,以血肉之躯挡住这群贼人继续前进!”
“嘻——还真是英雄,不过你要去就一个人去,这京城的军队还得留守保护我们女王陛下……”依然是某位投降派冷言冷语地讽刺声。
“你!”李东健一双怒目几乎要喷出来,他双手紧握着拳头,正在努力压制自己内心的怒火。
“唉,真是所谓的鼠因粮绝潜踪去,犬为家贫放胆眠。
长孙凛听到里面争吵的言论,摇了摇头小小声地嘀咕了一声。长孙凝本来对里面发生的事情完全是懵懵懂懂,听到弟弟的这一巧妙的结论,再联想到最近新罗发生的国难之灾,也大概明白了一些。她的手轻轻摇了摇他的手,示意先出去再说。
“别吵了!请让女王陛下说说她的想法!”这个声音相信长孙凛很熟悉,这是金侯爷的声音。而此时长孙凛和长孙凝正小心翼翼的挪动着步伐,准备走出去。
大厅顿时从嘈杂变得安静下来,可见金九爷在朝内的威信还算挺高。而这时却是传来了冷森的声音:“不知是哪位侠士,过门也是客,怎么听完我们大臣的发言后一声不吭就想离开了?”
长孙凛和长孙凝顿时身子震了震,很明显这个冷森的声音是冲着他们说话的,因为对方说的是带着新罗语调的汉语。长孙凛微微对长孙凝笑了笑,自嘲地说道:“这新罗人还真是人才济济,随便都能找出个能说咱们语言的人。”
其实仔细思考也并不奇怪,这个时代的大唐就像是二十世纪的美国,这个年代只要有可能的国家,几乎都会派遣大量的学生前往中原留学。而能习得唐朝文化之人,回到自己国家必然比一般人更容易上位。
“没事,金九爷恐怕也能预知咱们会来。”长孙凝对着他嫣然一笑,算是安慰,她艺高人胆大,虽然外面守卫重重,但相信凭借着两人之力突围也并非难事。只是金九爷是他们姐弟俩的大恩人,没到最后关头最好还是采取缓和的行动。
“大家好,你们,正在讨论国家大事,孙某,庸人一个,所以也只是听听,不发表,意见。”伸手不打笑脸人,长孙凛还是笑容满面地对着在场各位拱了拱手,面对诸多敌视的眼神,他倒也是相当自在,即便嘴上操着蹩脚的新罗语。“侯爷怎么你也在这?咱们早晨一别没想到那么快就见面了。”这回说的是汉语。
“哼!大胆!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偷听我们议政!”金一男刚才被李东健给喝了几次,心情正不爽,恰好找到一个发泄口。
大唐纨绔公子 309.激怒女王
善德女王这一个月都是处于一种焦虑的状态,尽管她在表面上依然维持着镇定自若。每日里阅读无数的奏折,不是领土再次丧失,就是百姓惨遭屠杀,面对着这样一种情况,即便是圣人也无法在内心保持镇定。
为什么新罗会变得如此束手无策任由敌人在自己的国土上施虐?这是善德这段日子思考得最多的问题。多年以来新罗一直是各个强大势力的附属国,他们向中原唐王或者突厥汗王供奉,每年虽然花费大量的钱帛,但能够维持新罗百姓在和平的环境下安居乐业,就像小摊小贩给帮派交孝敬费一样,这对于一个弱国而言也是值得的。
只是现在这个帮派老大突然碰到一些事情无瑕顾及,而隔壁的两家小贩却是野心勃勃,竟然想要联合起来自立山头吞并地盘,那么剩下来的这个小摊贩必然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别说买把刀来自卫,就连通往兵器店的去路都被这些人给封堵了。
他们步步紧逼,目的就是要把这紧剩的弱小势力逼到无路可退的墙角。就如新罗目前所面临的严重形势一样,善德女王很清楚,他们目前只有两种选择,要么就跪下来为奴为婢,要么就奋起反抗!
善德很清楚,现在她要么点头答应了与百济王的婚事,也许事态就会峰回路转,但谁能保证百济的野心紧紧是她这个女王呢?而面对如此敌势汹汹,她心里清楚己方在实力上完全处于弱势,奋起反抗,也许会死去更多的黎民百姓,牺牲更多的士兵。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善德只能在心里祈祷祖宗的保佑。所以她这才计划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到海印寺去做一番礼佛和拜祭先祖。有时候人在无奈之际,只得幻想上天所谓的命运安排。
古代并不像现代,拜佛祭祖一切都从简。一天大概就可以了事。在这个时代,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礼仪,没有个十天八天就不能表示拜祭人的诚心,更何况此次是由皇家执办,所以对于各种礼节仪式要求更为严格。
当然,即便是最重要的仪式,也不可能荒废了国家大事,因此虽然善德女王驻扎在海印寺住了下来,但每日必然会安排时间阅读各种重要文件,而且还会定时召开朝政议会。就像今日。由于收到了边境地紧急文书,所以她也是将三品以上的大臣召集至海印寺里开会。
然而让善德所失望的是,她属下的大臣中,给予她这位君主的反应,要么就是束手无策,要么就如金一男这样的,恨不得把他自己嫁到百济去保全性命。
每次当她听到自己边境的百姓正在遭遇地狱般的待遇王也曾想过嫁到百济也并非是很大的难事。但其实她心里却很清楚,以目前新罗国的困境。善德女王明白即便是牺牲自己,也许都不足以和对方来谈条件,至于那位百济王曾经信誓旦旦地爱情,现在看来只不过是笑话而已。
精明的她绝对不会像金一男那样傻到认为,只需要她点头同意婚事,一切将会恢复原来的“和平”。设身处地地想想,如果反过来是新罗在战争中处于优势地位,那么她估计也不会轻易罢休,一场战争,绝对不是一个女人就可以轻易结束的。
由于长孙凛是纵向走入这个议会大厅。所以他先是向第一眼所见地男子包括金九爷在内打招呼。当他转过身来第一次见到在新罗已经是久仰大名地女子。从门外观察。这个拥有着娇媚冷质声音和纯美侧脸地高高在上地女王。竟然是一个美丽之极地绝世美人!
当然。长孙凛看美女看得多了。现代地。唐代地。包括他地几个妻子都是各具特色地大美人。当人与人之间最大地区别在于气质上地区别。这位善德女王最大地特点在于。她长久以来身居高位而养成地一种王者气质。类历史。能够一国之君地人只不过是芸芸众生中地沧海一粟。而女王更是这一顶级职业地凤毛麟角。以至于有时候长孙凛见到二娘总会联想到所谓地“女王控”。也许这个世界压根就不存在什么男女之别。只不过区别在于孰强孰弱长孙凛又是不同地感觉。毕竟一个经历过宫廷之乱。长久以来占据高位地上位者。善德女王所表现出地气质地确是二娘这个小家伙无法具备地。只见她冷清地眼神扫了一眼。那种“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地气势浩然凛冽。
同样惊讶地岂止长孙凛一个人。善德女王坐在椅子上。表情依然没有任何变化。但自她第一眼看到这个偷听者。内心深处不由被触动了几分。除了因为女人爱俏这个原因外。更大地原因在于长孙凛所保持地一种镇定。
善德女王不是那种初出道地小女子。她自幼年开始经历过无数次宫廷讹诈。政变叛乱。更是见识过各种各样地人物。而眼前这个突闯者在被人当场抓住偷听之后。竟然保持着一种镇定自若地状态。甚至能够若无其事地与在场对他敌视地官员打招呼。这人实在是。实在是……想到这。善德女王也无语了。大概在这个要求礼仪颇为严格地邦国。要也不太容易。
当然。同样让她感到惊讶地。还有那男子身后一直紧紧跟随地足以与她媲美地美丽女子。尽管她表情也同样维持着镇定。但善德女王也或多或少能感觉到她内心地紧张。至少那女子似乎已经暗暗准备。似乎随时要保护她身边地男人。男地没把这当回事。而女地却是对他颇为紧张。这么看来似乎他们很有可能是情人地关系。
很有意思地一对璧人。当然尽管善德女王内心是这么想地。但她确实柳眉微蹙。面带寒霜。以一种强冷地语气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会偷听我们的谈话?!知不知道偷听我国机密你们将会被处以极刑?!”由于新罗与大唐关系密切,而且中原文化源远流长传播甚广,善德女王自小在宫中就跟汉文老师学习汉语。而她自然也察觉到之前老者所用的是汉语,所以也同样使用汉语对长孙凛进行审问。
“哦,你们新罗国也号称自己是礼仪之邦,哪有这样的待客之道?我们远道而来,久仰你们南汉山的美景以及海印寺的佛韵,今儿没事想过来看看。不小心迷路闯到此处,却要被你们处以极刑,这天下哪有如此待客之道?”长孙凛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丝毫不认为这里森严的守卫不是他善德女王当然不相信他这瞎话,而长孙凛的如此态度更是让她有些不满,冷笑着说道:“非请即来非客也,这外面的守卫乃是我新罗宫中最优秀的侍卫,除非你们有三头六臂,不然朕以为一只老鼠也莫想进来。”
“这只不过是你自己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在我看来你那些侍卫根本就不怎么样,我们俩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估计这里藏的老鼠也不少啊……”长孙凛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位女王似的,让长孙凝为他捏一把汗,要知道他们现在正被一群手握新罗大权的官员敌视围观,即便他们武功再高,也抵不过成千上万的士兵吧?
“你!”虽然王婆这个典故还没有出现在这个时代,但“自卖自夸”这一词语善德女王还是能听懂的,无论唐帝国比新罗强势多少倍,善德女王也决不允许他人如此轻视自己的士兵,她那张绝美的容颜瞬时涨红,冷眉怒目道:“不管你是用什么诡计进来的!总之今天阁下就不要想着能出去!”
精致的俏脸如冬日寒霜,看来这位女王是被激怒了。就连长孙凝也颇有责怪弟弟之意,让他们置身于险境倒是其次,毕竟以他们俩的武功,想要突围出去也是有可能的。只是金城不大,要想查出他们与金侯爷的关系并不困难,做人应该讲点良心,如此激怒新会牵扯到金侯爷就不太好了。
“陛下……陛下请息怒,这孙家姐弟确实是我从大唐请回来的客人……”一直在一边旁观的金九爷则是在善德女王即将要宣来侍卫之际走到中间,行礼禀报道。在此之前他一直没有说话,只不过想要做出一番观察。而他与女王之间的说话肯定是使用新罗语,在场一直是一头雾水的官员这时候开始窃窃私语,就算唐和新罗两国关系不错,但眼前这桩明显是非常敏感的话
善德女王对于这个叔父是又气又无奈,本来早晨她与金侯爷深刻探讨了目前的局势,侯爷说出的一番话让她对于赢得这场战争增添了些许信心。然而等到召集众臣召开议会时,金九爷却又是在一旁装聋作哑,现在倒好,竟然说这无礼男子是侯爷府的客人,善德女王也不知道该给侯爷面子还是不给。
大唐纨绔公子 310.举荐
侯爷,你的意思是说这是引狼入室?好心将他们姐弟t没想到这二位却是大唐的探子?”善德女王在听完金侯爷与这二人相识的前后经过后,便冷笑着问道。
金九爷乃是她父亲真平王第九个弟弟,这大半辈子为新罗新金氏立下了无数汗马功劳,当年她之所以能成功登基,更是得到了这位九叔的鼎力相助。更值得称奇的是金九爷虽然有着国人的本事,却是不喜欢功名爵位,当年他就拒绝过真平王和善德女王的数次封赏。所以若是在朝中寻找女王最值得信任的人,非金九爷莫属。
而善德女王的这番责问,意不在指金侯爷,而是嘲讽长孙凛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只是她这番心机是白费了,因为应该内疚的当事人此时依然是毫不在意地伫立在她面前,反倒是金九爷有些尴尬地笑笑,然后上前来替长孙凛解释道:
“陛下,虽然这位孙公子乃是大唐人氏,但他才华出众,学识渊博,金某一直认为他以后必然能够出人头地,也许现在就能助我新罗一臂之力。孙公子从海上被救上来之时已经是奄奄一息,而且当时我们的船只也是因为没有海上暴风雨,并按照原来的航道行使,我相信这只不过是一次意外,孙公子不可能是大唐的探子。”
“哈哈哈哈,侯爷果然是无时无刻不在为我新罗国寻找人才,可是不知侯爷所信任的这位公子为何会躲在门后偷听我们如此重要的朝政议会?难不成这位公子的博学就是这么偷听来的?”金一男每次的奏议总是被金九这个老家伙给坏事,所以他早就对其恨之入骨,这回既然抓住把柄,那他可真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金一男,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以为金侯爷会害新罗?这些年金侯爷为我新罗做了多少事情?!他从未要求得到什么却是为新罗付出了他能够做的一切!只是因为他是金家的子孙!而你呢?你同样也是金家的子孙,除了怂恿陛下出嫁之外,你还能做些什么?!”在场中一个中年男子愤然站起来,很不满金一男的如此行为。
“你!……我!……哼.!”金一男被对方如此当众揭穿他的心思,而且又不能做出任何的反驳,脸都被憋成惨绿的菜色。而且他的同伴们似乎相当明白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立在一旁默默无声。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也只能一甩袖子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长孙凛撇.了撇嘴巴冷眼观看眼前发生的事情,他当然知道这件事情完全是因他而起的,不过这也不过是导火索而已,因为这种权利场,无论什么风吹草动都可能被人拿出来做文章,他也是见怪不怪了。
他见怪不怪,有人心里却是不舒.服了。善德女王自然是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在平日里的朝会也是不少见,但这种事情要是因为外邦人而引起的,那么就是这个外邦人的过错,所以对长孙凛的偏见也就更加深。
正.当善德女王想要发表意见之时,她身旁那位一直站着,之前出言制止长孙凛离开的老者却是走了出来说话:“陛下,虽然朴某是粗人,但‘鼠因粮绝潜踪去,犬为家贫放胆眠’这句话足以证明金侯爷所言属实,这位公子只是偷听不到片刻,却能出口成章做出如此形象的诗句,相信金侯爷举荐也并非毫无道理……”
长孙凛瞪大着眼睛仔细地.打量着这位老者,其他大臣的礼服都是宽宽大大的袍子,而这位老者所穿的虽然看的出像是礼服,但却与中国武人所穿的劲装有些相似,缩小了长袖和衣服下摆的宽度以便行动方便。而老者本人虽然已经年过古稀,却是精神饱满,目光炯炯有神暗**光。
“原来这老头会武功。难怪.我说得那么小声他都能听得见。”长孙凛心里暗想着。其实长孙凛并不知道。此老者乃是新罗第一武士朴正基。他幼年地时候曾经在中原也就是当时地隋国呆过数年。学回一身武艺回到家乡。再结合新罗原产武功。自成一派最终成为一代武学大家。
“哈哈哈哈……好!好!”又是一位年过半百地老者走到中间。比起那位姓朴地老人而言。此人无论在身体或是精神上都远不如。但长孙凛依然能看出对方地地位不低。一个人地神情状态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此人地地位。
“陛下。大唐地广物盛。多产人杰。
且这位公子乃是金侯爷推荐之人。张某也曾见过他数次。虽然交情不深。但却是看得出其乃是不俗之人。故曰:‘得人则兴。失士则崩。’
时正是需要人才之时。陛下何不学古人金大将军免去)?成就重才之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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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凛对于这位为他说好话的张善则也有一些印象,之前几次金九爷摆宴席,他们曾见过几次面。据说此人乃是新罗第一文臣,在善德女王面前说话很有分量。只是眼前的局势变得有些奇怪,本来是对他们姐弟俩偷听的审判会,现在似乎就成了对他的举荐会,长孙凛觉得自己就像是掉入了一个陷阱。
三人成虎,何况是善德女王最信任和尊敬的三位大臣,就算对于面前这个长相极其俊秀的男子有着诸多的不满,善德女王也并没有将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她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这个被新罗三老称赞的男子,目光冷清却带着些许好奇。
沉默半响之后,善德女王这才缓缓道来:“既然此人能得到三位阁老的大力保举,窃听之罪暂时可以避免,不过劳烦侯爷对此人多加管教,以免下次再走错地方。至于保举之事事关重大,朕需要些许考虑之后再做决定。”
她的话音未落.,却是见到那家伙竟然像是松了口气似的,仿佛像是甩掉了烫手山芋一般,顿时刚刚平息的不满又开始踊跃起来。只是善德女王依然维持着她雍容华贵的形象,道了声“散朝”之后,便在两位宫女的搀扶下走回到后面,临走时望向长孙凛的那双丹凤眼透着毫无情绪的冰冷。
由于听不懂大多新罗语.,大段时间都是莫名其妙的长孙凝则是扯了扯弟弟的袖子,好奇地望着他。偷听朝议可是一项大罪过,所以整个过程她都是处于绝对戒备的状态,没想到这个人说一句,那个人讲一句,最后那位让人惊艳的女王似乎没有降罪于他们姐弟俩。
“姐,没.事,有金侯爷和其他二位大臣为……”
长孙凛正向姐姐解释着,只见金.一男和另外一个大臣路过他们,那金一男对着他冷哼了一声,然后甩袖离开了大厅。很明显有人对号入座,认为长孙凛所谓的“鼠”“狗”暗讽他们。
“.孙公子请不要放在心上,他就是这样的脾气。”张善则和金九爷笑嘻嘻地走了过来,张善则则是大加赞赏地说道:“不过公子这句话确实描述生动形象,‘鼠因粮绝潜踪去,犬为家贫放胆眠’,妙!实在是太妙了!”
“张阁老实在是过奖了.其实这句话并非是本人所做,其实这是我国普通百姓写在红纸上的一句对联。”长孙凛说得其实没错,这句话是明末一位叫徐五的屠夫所做用来讽刺那些投清的降臣。只是对联乃是唐玄宗之后的产物,新罗人更是不知道此物,再加上长孙凛解释对联通常是在春节等喜庆日子才会使用,张善则也只是笑笑当长孙凛谦虚。
礼节性地交流几句后,公务.忙碌的张善则便匆匆告辞。而一直在一旁阴阴笑的金九爷这时则是对着长孙凛竖起了大拇指,笑道:“孙小哥的确不凡,女王陛下出行向来都是防卫严密,竟然也能让你们姐弟俩钻了个空子。”
长孙凛这时却是撇撇嘴,然后对金九爷拱拱手,揶揄道:“金九爷才是不凡之才,女王出行防卫如此之严密,九爷却硬是拉出一道空子让我们姐弟俩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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