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纨绔公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卓翔
长孙凛望着白洁那张洗净铅华的脸,额头上已经出现些许皱纹。他突然想到那曾在众多的心灵中泛起的回响的波纹:你以为,我因为穷,低微,矮小,不美,我就没有灵魂没有心吗?你想错了--我的灵魂和你一样,我的心也和你完全一样……我们站在上帝脚跟前,是平等的--因为我们是平等的。
“你们也来了?来,坐吧,我给你们沏茶。唉,你看你们人来得齐,我这还没有下脚的地方,等等,我再去给你俩找凳子来。”白洁看到二人到来,赶紧擦拭了脸上的泪痕,强颜欢笑地欢迎他们。
“嫂子,你别忙活,我们自己来。“长孙凛看着白洁那已是心伤几近形销骨立的身影,便上前阻止了她,给王仲越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出去找凳子。
白洁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长孙凛轻轻握住了白洁冰冷的手,低声说道:“嫂子,你闭着眼睛,想象着你的一切生活,就像你的青春悄悄逝去一样,也都像流水般静静地流走的。”
白洁疑惑地看了看他,却是照着做了。
“你随波逐流,既没有看到不远的地方涨了潮的河床上礁石林立,也没有听到浪涛在礁石底部翻腾,你慢慢地慢慢地流淌着……”
“但我告诉你——你仔细听着——某一天你会来到河道中岩石嶙峋的关隘,这里,你整个生命的河流会被撞得粉碎,成了漩涡和骚动,泡沫和喧哗。”
“你以为你会在岩石尖上冲得粉身碎骨,但是不是这样的,你生命的河流会在岩石冲碎后,又重新聚集成水流,汇入更平静的河流。”
白洁睁开了眼睛,似懂非懂地望着眼前真诚的笑脸。
“嫂子,即使三长不在了,你也是我的嫂子,我们军营所有弟兄的嫂子。”长孙凛很郑重地许下了承诺。
在一旁的王大牛、薛仁贵、穆天柱也都围了过来,连连点头赞同。
白洁先是呆了呆,然后破涕笑道:“看你们这群大男人,一个两个正经的模样使人发笑,好吧,今儿个大家都留下来,嫂子替三长请你们吃餐饭。”
白洁如此一笑,气氛也从刚才悲伤的情绪缓解下来,大家也开始轻松起来,长孙凛正要接过王仲越的凳子准备坐下来,白洁却扯着他不许他坐下。
“嫂子,这可怎么说啊,我马不停蹄地回到长安,家里的凳子还没坐热就过来你这了,怎地你也如此狠心让我干站着。”长孙凛一脸委屈地说道。
“你这个家伙,要坐有的是机会,这怡情院里还有一个傻姑娘盼着你回来都快盼成望夫石了。”白洁笑盈盈地提醒道,她已经在单怜卿的帮助下从怡情院赎了身,这些日子一直是陪在怜卿身边照顾她。
从白洁那知道了单怜卿所住的位置,长孙凛便赶紧起身出去,王仲越在后面再次提醒道:“令尊大人可是让我提醒你今夜要入宫去参加庆功宴。”
长孙凛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笑话,无聊的庆功宴他才不想去呢。
大唐纨绔公子 59.柔情似水,佳期如梦
彼佳人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彼伊人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彼爱人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谢谢姑娘!”长孙凛逮住一位丫鬟说明来意后,问清了后院的方向,不待她说完,已往后院方向冲去。^^叶子*悠悠_首发
“哟,急性鬼一个!”那丫鬟望着长孙凛消失的身影,笑着自言自语道:“不过怜卿姑娘那么漂亮,任谁也会性急!”
后院里柳树叶清脆欲滴,似是被露水刚刚洗过,薄雾如烟,伴着柳丝轻轻飘扬,绿荫摇曳春色荡漾。黄莺在万花丛中婉转飞鸣,融融春风中,一双燕子也飞入院子里筑巢。
长孙凛此时可没心情欣赏风景,他冲至最后一个房间,猛地停下来,一颗心忽地咚咚鹿跳不止。即将见到的女子是来到这个世上,最先与他擦出爱情火花的女子,不是吗?在他的女人中,也只有她与他相处最久。而女子对他情深似海的痴情,深深打动了他的心。
他甩甩头,定了一定神,他不明白自己此刻何以会如此紧张。
他又不是第一次见到女人。
停了一下,长孙凛伸出舌头舐了舐唇边,伸出手推开房门。约莫丈五立方的华丽房间里,他看到了尽是女人用的服饰,梳妆台……偌大的房间里,布置得非常的简单,四壁绿白相间,却另有一股幽娴雅淡之感,毫无俗气。
他的心差点没跳出来。
只见床上摆着一幅美人春睡图。
他轻轻的走到床边。
单怜卿正安祥的闭着两眸,床边的小桌子上放着还未完工的小衣裳,墙上挂着一袭淡色丝衣,床下摆着一双小蛮鞋。
长孙凛俯首凝视那张令他心颤而且心疚的脸庞,看得那么真挚,那么火辣!
单怜卿宛似不觉长孙凛进入,睡得那么甜,白色的绸被轻掩着她那姣美的**,被外露出她红色的亵衣,以及两只如雪藕的粉臂,白脂的胸脯,随着并不均匀的呼吸,微显急促的起伏着,长长的睫毛微策眨抖着,红润的小嘴微微张着,吐着如兰的气息。
一切是那么撩人,那么令长孙凛忍不住的俯下脸庞,爱怜温柔的堵住单怜卿的香唇。
单怜卿没有挣扎,爱人的味道她是最熟悉不过,更何况除了白洁和几个小丫鬟外,谁也不知道她住在这后面的院子里。她任由长孙凛的蜜吻,而且,还轻轻的送出莲舌,轻巧的卷住情郎的舌尖。
她缓缓抬起玉手,慢慢解下长孙凛的外衣,然后紧紧搂住他的颈项。
两人如痴如醉的吻着。
几乎要窒息过去,长孙凛才抬起头,望着仍是闭着两眸,但吹弹得破的粉颊已泛上一片春桃的单怜卿,他将脚上靴子脱掉,上了床,紧紧拥住了她,轻轻唤了一声:“怜卿,还疼吗?”他将手捂暖后伸入了她柔若无骨的身体,轻轻抚摸着那块伤疤。
单怜卿柔情万千地笑着摇了摇头,两支粉臂又圈住长孙凛的颈项,香唇轻轻触吻着他的鼻子、下颔、眼眸,微喘着。长孙凛紧紧抱着她的**,两眸难以克制的浮上一片泪光……
“凛郎!”单怜卿这才叫了一声,两臂紧紧搂着长孙凛的胸膛,臻首用力的埋在爱郎怀里,喜悦的泪水,再也按捺不住,如长江泛滥的相涌而出。
两人亲昵无间地诉说着别后重逢的甜言蜜语。
许久,单怜卿感觉到爱郎蠢蠢欲动,俏脸飞上了两朵红云,她娇羞地闭上了眼,喃喃道:“急色鬼,你这些日子没日没夜地行军往长安赶路,怕也累了,还是歇歇吧,别孟浪了。”
“不是孟浪,是缠绵……”长孙凛说着,双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单怜卿柔柔地笑了,一边回吻着爱郎,一边自行解开了衣衫……
由宁静到疯狂,再由疯狂到宁静,这该不是一段短暂的时间。
屋里的两人,不知不觉之中,彼此相拥进入了梦乡。
长孙府邸。
窦凤正坐在厅堂里,和女儿长孙凝和外家侄女窦旖拉着家常话,她看到窦旖心不在焉的神情,心中偷偷发笑。
“夫人,老爷从宫中又派人来催少爷入宫进宴。”长孙炎和孙大走入了厅堂,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太监。
窦凤愣了愣,然后问道:“凛儿和王家公子出去了,孙大,我刚才不是叫人去王家问了吗?”
“王家人说王家公子在怡情院里。”孙大憨憨地说道。
窦旖听了脸色马上便绿,心中恨不得冲到怡情院里,从那些不要脸的女人那里把凛弟弟给抢回来。这凛弟弟也真是的,刚回来还没和自己亲热呢,却跑到青楼去喝花酒,顺便还把那王仲越给诅咒了数遍。
窦凤可就疑惑了,她已经知道自家儿子和王二公子的过节已经消弭,可没想到这两人好到如此地步,竟然刚回长安就勾肩搭背去喝花酒了。
“孙大,这是怎么回事?”
孙大挠了挠头,他凑过头来小声跟夫人嘀咕了几句。长孙凛早已吩咐过他,不得将军中秘事随便乱说,不过在他看来,跟夫人说不是随便乱说。
“你是说那为救凛儿受伤的姑娘现在在怡情院里?”窦凤惊讶地问道。
长孙凛可是想不到,貌似憨厚老实的孙大竟然是母亲派去监护他的间谍,而且代价只不过是鸡腿大肉之类的食物。否则他定然会欲哭无泪的,自己的**还真不值几个钱。
大唐纨绔公子 60.喜事
室外一阵轻响,惊醒了两人,单怜卿整了一下云鬓,就要起身,却被长孙凛搂住纤腰拉回怀里。叶^子悠~悠
单怜卿粉脸一红,道:“你,你怎么还不放人家起来?”
长孙凛轻轻地亲了亲她的小嘴,道:“你换上衣裳,收拾一下,跟我回家。”
“真的?”单怜卿闻言身子一颤,便是软到了爱郎怀中,一片雾气升上她的眸子。
单爱莲曾经调查过长孙凛的详细背景,单怜卿也知道长孙凛的女人中要么是当今皇上最疼的嫡长公主,要么便是世家千金。即便单怜卿有着倾城倾国的美丽,她也自卑于己身的身世。就算是长孙凛不嫌弃,可是她还是害怕见着他的母亲,害怕被他的家世所拒绝。毕竟越是深爱,就越介意他人的目光。
“珍珠都没那么真。”长孙凛伸手去刮了刮她的琼鼻。
单怜卿轻笑一声,柔然起床,从一座木柜中拿出那套红衣红裙,注定长孙凛娇嗔道:“回过头去嘛!”说完便转身对着铜镜穿上衣裳。
长孙凛笑了笑,却没有遵照佳人的意思,而是两眼望着美人姣美迷人的**,一阵发呆……
单怜卿从铜镜中见长孙凛痴迷的望着自己发愕,心中一阵羞喜,两颊不由得发烫起来,娇俏的翘起小嘴嗔道:“看什么?你还看个不够?”
“唔,不够,我真希望永远这样看着你。”长孙凛色迷迷的笑着,两眼贪婪的望着怜卿的背影,那每一寸的肌肤,他曾尽情的享受过。
话说窦凤听说自己还有一个儿媳妇有可能沦落在青楼,她哪里还能做得主,便是带上了孙大孙二,急匆匆地往安唐坊的平康里奔去。
这里一条街上密密地排满妓院的酒楼,每家妓院前,都有几个浓妆艳抹的妖冶女人在向路人邀宠献媚。窦凤见此光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心中在想这些平康里的莺莺燕燕实在也是一堆庸俗脂粉,太没有情调、太没有气质,儿子看上的女子千万别是这般女子。
然而窦凤却没想到,她平日里逛遍了长安城,却是从来没到过青楼,不知道青楼的规矩是不能让外面的女子随便进去的。而且这长安城也许别的地方都知道她长孙夫人的名头,然而青楼里面的老鸨却是甚少知道。
这不,窦凤就被怡情院的老鸨给截住在大门外了。
“哟,这位夫人,此处可不是你能进的地方,劳烦你请回吧。”鸨母看这位夫人衣着华丽气质高贵,便道是谁家的夫人上门来捉奸,连忙上前阻止。
窦凤闻到一股刺鼻的香味让她鼻子极为不舒服,她便皱着秀眉恼声说道:“你让开,我来找我儿子的。叶^子#悠悠”声音里有几分厌恶。
怡情院乃是长安最大的妓院,而且撑腰的后台势力也强大。这鸨母平日里所伺候的都是权贵中人,和形形色色的人物可是打过不少交道了,且院里的姑娘哪个不对她恭恭敬敬的,被窦凤这般的不客气,她心中也来气,便冷冷地说道:“我这儿不接待女人,要找儿子你回家找去!”。
窦凤自幼被父亲兄长骄纵,嫁人后被丈夫骄纵,就连皇上都让她三分的人,哪里受得这气,她便怒声道:“我就不信进不去,孙大孙二,在前面开路,若是有谁敢拦住我的去路,给我狠狠地打。”
“哎哟,我倒要看看有谁敢在我赵四娘门前撒野!来人啊!”鸨母可也不是吃素的,这太子李承乾的宠伶称心就是她给送入宫中的。这时数名彪形大汉横冲冲地走了出来,他们都是怡情院供养的打手。
正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却传来了和事佬的声音:“误会,误会,长孙姨娘,赵大娘,切莫动此干戈……”
来人是两位身着华衣的贵公子。其中一位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若非脸色苍白,略显阴柔,倒也是个相貌堂堂的佳公子。另外一位长得肥头大耳,大腹便便,膀大腰园,笑起来眼睛都找不着。
窦凤看了看来人,虽是不太喜欢这两人,但看在熟人的面子上,便也就叫住了孙大和孙二。
这相貌堂堂的贵公子名叫杨豫之,是长安出了名的浪荡子。其父乃是中书令杨师道,其母乃是高祖的女儿,太宗的五姐长广公主。杨豫之也是京城四霸之一,长孙凛未出事之前,常与此人鬼混。
而那胖子名叫温恭,其父温挺已逝,死前官至延州刺史。他与杨豫之乃是表兄弟,其母是已经改嫁光禄大夫郑敬玄的安定公主,也是太宗的姐妹之一。
后院里,长孙凛正百无聊赖地看着单怜卿收拾东西,他的眼光被桌子上半成品的小衣裳给吸引住了,伸手拿过来比划了一下,然后疑惑地问道:
“怜卿,你这是给小狗还是给小猫做的衣裳?”
单怜卿正忙着从小柜里拿些衣服出来,回首一看,粉腮顿时烫热起来。她暗啐一口,连忙将那小衣裳抢了过来,口中娇嗔道:“你个坏蛋,你才有小狗小猫呢!”虽说小嘴在嗔怪,两眸却漾着滔天比海的浓情,一滴一点的射向情郎。
“是什么?”长孙凛突然想到了什么,一颗心提到了喉头上,紧张的问道。
“凛郎,我……”,
单怜卿红着粉腮,忽地无比娇羞的兀自垂着玉首,娇羞的抚弄着衣结。
她此种欲语还休的羞态,证实了长孙凛心中的猜疑。他下意识的望向单怜卿的小腰,发现“胖”了一些,猛然惊喜地将她拥入怀中。
“小宝贝,你是不是有了?”
“嗯……”单怜卿把头埋在爱郎胸前,娇羞不已。她被他那声**时的称呼给羞臊得不行。
长孙凛咬了一下舌尖,发觉不是在梦里,惊喜地紧紧抱着单怜卿的娇躯,高兴得不知该说什么。虽然他并不是第一次作父亲,但蓝田之喜,天下哪个男人不是一样?
“多久了?”长孙凛轻怜的拂着她的秀发,在他英朗的眉宇间,可以发现一股浓浓的喜悦,在激烈的闪荡着,显示着他内心中的兴奋和欢欣。
“快四个月了。”单怜卿羞得像只鸵鸟般把臻首埋在他的怀里,不好意思极了。
“让我摸摸看,小家伙多大了?”长孙凛沉醉在做父亲的喜悦里,忘形的摸向单怜卿微鼓的小腹。
“坏蛋。”单怜卿痴痴地望着眼前整个脑袋都贴在自己小腹上的男子,玉手温柔地捋着他的头发。
自幼失去父亲的孩子总会缺乏安全感。她的童年一直是跟着母亲颠簸流离,后来被迫按照母亲的计划学这学那,既失去了父爱也甚少母爱。
自从认识长孙凛之后,她流的眼泪可以用桶来计算了,原以为经过朔西坡惨事之后,她的世界将会是一片灰暗,没想到承蒙老天爷厚爱,把心爱的人送回她的身边,这可以说是因祸得福吧。她衷心的盼望,这幸福永不褪色。
“夫人!夫人!此处乃是私人禁地,外人不得入内!”只听见一个小丫鬟的声音。
外面的嘈杂声破坏了屋内温馨的气氛,两人便携手走出房间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娘亲?你怎么会找到这里的?!”长孙凛愕然看到母亲站在后院内。单怜卿为个郎“娘亲”的称呼给吓住了,她惶惶不安地站在一旁。
窦凤可不睬他,噙着泪水,激动得一把抱住单怜卿,猛拍抚着瘦削的身子。
“好孩儿,苦了你,你受伤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以后我家凛儿再敢欺负你,你要告诉我,别把委屈往肚里吞,我给你撑腰,替你出气,知道吗?”
窦凤说话的同时,狠狠地丢了一记卫生眼给一旁的长孙凛。她可是一肚子埋怨无处发,这凛儿可是她的心头肉,若是真被刺了这么一刀,她可不得心疼死。
然而有个如此痴情的女子替儿子挨了那么一刀,她有开始怪儿子不懂做事,刚才她都从赵四娘那打听到这个女子早几个月就已经回到长安,若是凛儿将此事告知,她便是早早就把人家姑娘接回长孙家养伤了,何须她一人孤零零地住在这个是非之地?
“夫人,不怪他。”单怜卿为窦凤的一番话说得甚是感动,她不知该怎么称呼,只是低声说道。
“怎地这般见生还称我夫人呢?得和凛儿一般的称呼了,除非你不想嫁到咱家。”窦凤笑眯眯地打量着眼前的新媳妇,凛儿的眼光真是毒,给自己挑的媳妇一个比一个漂亮,想到崔家那姑娘,这老天似乎在补偿凛儿。
“娘亲……”,单怜卿也不矫情,她害羞地跟着长孙凛叫了一声。
“乖孩儿。”窦凤可是欢喜得不行,只是眼睛情不自禁地往下打量起来。
这古代选媳妇的标准无非就是“五可”。所谓的五可便是“贤多子美长白”,这多子意思很明朗,多生儿子。多子、多福、多寿,是中国人传统的思想和愿望。
窦凤自然也不免俗,只是她这个做娘都做了三回,自是比长孙凛那木头有经验得多。这一看,可就让她看出问题了,心中惊喜不已
窦凤亲密的握着新媳妇的手走入了屋内,称要和媳妇说说悄悄话,长孙凛也被不留痕迹地挡在了门外。
屋内传来窦凤那声忘乎所以的惊叫声,长孙凛便意识到母亲也知晓了此事,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弥漫在他全身,眯着眼睛望着正循循落下的斜阳,他终于有一种实实在在存在这个世界上的真实感,把根留住。
太极宫。
李世民在凌烟殿前召开盛大的欢迎宴会。宽阔的殿前广场,排开上百张桌子。具以醪醴,罗以甘洁,花簇锦屏,银灯散彩。
凌烟阁里一派喜庆的气氛,御膳房使出拿手绝技,什么豹胎、鲤尾、鹗炙、猩唇、熊掌、酥酪蝉(羊脂)等八珍一应俱全,都用精美的牙盘装着。
参加宴会的只有三十来人,有太上皇和他的两个妃子、任城王李道宗、以及好作诗的长广公主等人,再就是太宗皇后带来的长孙无忌等几位大臣和后宫太子公主。
魏征虽是刚直不阿的谏臣,此次宫宴,魏征也难掩兴致,特地带来他亲自酿造的名为“醽醁”、“翠涛”的两种酒。
大唐纨绔公子 61.初谏
在如此热闹的气氛下,长孙无忌却是郁闷极了。叶^子#悠悠皇上已经点名问了两次长孙凛是否到场,而魏征、李靖等人也都凑过来询问,唐俭还催促他派人回府。
长孙无忌已经派人回家数回,刚开始回报说长孙少爷不在府上,到后来回报连长孙夫人也不在府上。你说这娘俩平日里胡闹也就罢了,今日他早早托了王家公子回去传话,可这娘俩还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
再不发威他这一家之主颜面何存,回去他得……他得……,长孙无忌叹了一口气,打住了自己的意淫。
三声金钟撞过,黄罗伞盖下,太上皇李渊居中高坐,左有李世民,右有李承乾,其他王公大臣以官爵依序排开,立功将士团团围坐在桌边。
监宴官传下圣谕:胜利之日,所有人等,当开怀痛饮,不必拘束。须臾,酒菜上齐,众臣将士恭贺皇帝毕,殿前便筛锣击鼓,大吹大擂,分头把盏,觥筹交错,纵酒极娱。不一刻,便酒过数巡,食供两套,所有人便已有醉意。
此次宫廷宴饮,为庆贺胜利而开心取乐,太上皇特指定聪悟的长广公主为酒使。
一个小型的音乐班子在殿旁演奏着,随着铿锵而又悠扬的琵琶声,大家开始举杯,纷纷为太上皇祝寿。同时祝贺大唐终于征服了不可一世的厥。
魏征酿的酒置于罐中贮藏,十年都不会坏掉,自然酒精很烈,但味道极佳,饮之四体融融,大家高兴起来,包括太上皇都你一杯我一杯地饮着,一会儿便觉醉意袭来,长广公主打趣地对弟弟太宗皇帝说:
“魏征酒香,皇上何不乘醉作诗,以赐魏征。”
“你是酒使,朕不敢违你。”太宗说着,沉吟了一下,手打起拍子,吟出一首诗来:
醽醁胜玉兰,
翠涛过玉薤。
千日醉不醒,
十年味不败。
李渊看着李世民说:“逐鹿中原,征服西域,还得仰仗吾儿。来人哪,排《秦王破阵乐》,为吾儿助威!”
《秦王破阵乐》是专门为今日御宴而编排的大型歌舞剧,用以歌颂秦王李世民的功业的。
当即笳角鼙鼓,一齐奏响,酒桌前的空地上,数百名武夫,手持旌旗剑戟,排开阵势,且歌且舞。其旌锴杰气,顾骤悍栗,催人奋进。
在场的除了长孙无忌外,还有一个人闷闷不乐的。长乐贴着母后坐着,眼睛迷茫地望着眼前的热闹景象,心思却是不在其中。她以嫡长公主的身份得以参加此次庆功宴,可是唯一想见到之人却没有出现,怎能让她快乐起来。
“丽质,怎么不进食呢?”长孙皇后看到女儿闷闷不乐的样子,关切地问道。
长乐摇了摇头,贝齿咬住朱唇,心中难过异常。她已过及笄之年,不能像妹妹高阳那般装可爱来套取他的动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天也不早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太上皇李渊摇摇晃晃站起来,走过去拿过乐工手中的琵琶,轻拨慢挑弹将起来,想不到太上皇还有这一手,大家兴奋地连声叫好,拍起巴掌。
这时,太宗也乘着酒劲起身离座,和着琴声跳起舞来……”悠扬的旋律,美好的时光,两代皇帝共乐的不同寻常的场景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公卿、妃子、公主轮番上前,奉酒为太上皇祝酒。自早至晚,大家乐此不疲,流连忘返,直饮到深夜,方才散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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