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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公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卓翔
正当孙万财一脸支支吾吾不知是好之时,长孙凛恰好出现在了正在对峙的双方中间,只见他笑眯眯地对着孙万财说道:“东家,上回我可是参观了你的台球室,那里可有好几张台球桌已经放在里面,我看给别说这几位公子,就算再加一倍数的人去玩也应该没有问题。()”
“将军?……”王大牛见到是自己的老搭档,便是兴奋地叫了起来。穆天柱见到长孙凛也是哈哈地爽朗大笑,蒲扇大手直拍他的肩膀,他这些日子本来就想到长孙府上拜访,现在刚好他送上门来,也好满足他对于未能远征西域的好奇心。长孙凛被拍得龇牙咧嘴,而楼上中厢房那凭栏而立的玉立倩影则是忍不住嫣然一笑,那双盈盈美目放射着海一般的深情。
而另一方的杨豫之和温恭也是笑脸融融地迎了上来,要知道他们和这位近年来的大红人毕竟也是当年一起上过妓院、打过马球的发小。而高阳乍见到长孙凛时,本来那双翦水般的眼眸本是闪过一道异常美丽的神采,然而她那迷人的微笑隐没在唇边,眼底的琥珀颜色逐渐转浓。
长孙凛先是与杨豫之一伙人作了回礼,然后对着高阳淡淡扯着嘴角,高阳身边的房二郎,傲然的对长孙凛一笑,然后往高阳身旁挪了几步,像是明显地昭告着什么。而高阳却是没有做出任何反应,那双眼眸却完全没有笑意。
尽管以前也有所感觉,不过这会儿长孙凛更是意识到,以前那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脆脆声声叫唤着凛哥哥的那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已经长大了,至少她不会再像从前那样粘着自己。
在长孙凛的调和下,适才针锋相对的两方人倒是暂时达成了谅解。毕竟穆天柱和王大牛自然是对长孙凛言听计从,而杨豫之和温恭在长孙凛面前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房遗爱见其他二人都没有说话。他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就这样,这场风波就平息了下来。
孙万财见此时机,也是满脸堆笑地将这几位大爷引领到主楼后面的偏楼。叶^子#悠悠二楼西厢房上却有数双眼睛正不怀好意地望着楼下发生地事情,李承乾望着长孙凛修长的背影,“呸!”他不由得将嘴里嚼着的鸡骨头给吐了出来,狠狠地说道:“长孙凛这厮,我倒要看你神气到什么时候!”
称心则是故作体贴地在李承乾的背上轻柔地拍了拍,娘声娘气地说道:“哟,殿……少爷。这哪费得着你这般生气,对付他不就是小菜一碟?”说完他又兀自地端起自己的酒杯,小口饮嘬着杯子里的果酒。这厢房里也只有他一个人喝这种度数较低的酒。毕竟在其他人看来这种没有味道的酒也只有娘们才会喝。
贺兰楚石那狡狯的眼珠子骨碌一转,他则是凑过脑袋对着李承乾嘀嘀咕咕地说了好长一阵子。李承乾听了之后便两眼圆睁,吸了口气,顿了一下说道:“你说现在就动手?”
他此话一出,在场的人似乎都意识到了他们商量事情地机密性,其他几人都屏退了厢房里的闲杂人等,几个太子党就低声地商量着事情。
“殿下,择时不如撞日。此时恰好是最佳时机,虽说这鸩杀不能瞒过所有人,但总比公然杀戮要好得多。因喝酒而暴亡在史上是屡见不鲜。若能得手,就推说他长孙凛贪杯过量。因隐疾突发而死。皇上与长孙无忌即使有疑问,但人已是死去,也不会再验出什么事情,认真追究。”赵节也怂恿地说道。
李承乾虽然一直口口声声地说着要对长孙凛如何如何的狠话,但这时他可就是下不定决心,要知道即便是皇上要杀一个人也要找个罪名,更何况他不过是一个毫无实权地东宫储君。
“这事情还待孤好好想想。这毕竟涉及到朝中大臣。若是处理不当,父皇和长孙无忌那儿可是不好交代。”李承乾沉吟片刻。还是没办法下定决心。
“殿下,今日恰好是一个好时机。你想想皇上和长孙无忌如今正在洛阳行宫,整个长安城就以你为君。我家中有以鸩羽泡好的毒酒,此乃祖上传下地秘方配制而成,这种酒无色无味,尝起来与常酒一般无二,但毒性极强,一旦入腹,三个时辰后百药莫解,绝死无疑!”
贺兰楚石赶紧劝说道,他浅喝一杯,润了润嘴唇,然后继续说下去:“现在殿下只需要招其到此,喝上这一杯酒,那么殿下以后就可以高枕无忧。要知道这青楼人多也杂,只要长孙凛一死,谁也不可能猜得出乃是殿下所为。就算有人怀疑,但也是无凭无据,空口喷人……”
“殿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若是如此大好的机会错失了,那要再找如此良机可就没那么容易了……”称心一脸委屈地娇滴滴地说道,甚至还若有似无地摆出了上回被长孙凛打得半死留下的伤疤,惹得周围的其他人都不得不纷纷别过了头。
李承乾本来还下不定决心,被称心这么枕头风一吹,他心中一种自我膨胀的逞能欲也是蠢蠢欲动,右手忙不迭地轻抚着称心的伤疤,安慰他说道:“此仇不报,我还何以坐着储君之位,贺兰!去给我把那鸩酒给拿来。”
贺兰楚石听到太子呼唤自己,便屁颠屁颠地绕过圆桌来到了李承乾旁边,矮着身子谄媚地说道:“殿下,晓得嘞,我这就遣人回去拿。”
李元昌则是发话道:“哎,此事必须谨慎,还是由你一个人去拿来吧!”
贺兰楚石也不敢怠慢,应了一声后赶紧转出厢房,离开萃英楼骑上马往家中奔去。他这回走得太急,却没有留意到走出厢房后面一闪而过的身影。
称心望着贺兰楚石离去地背影,他那张清秀却阴郁得有些狰狞的脸上露出几分得色,眼神中那一丝阴厉反应出了他阴险的内心。正当称心正意淫着长孙凛将会如何枉死,却觉得肚子正在翻腾,腹部疼痛难忍,似乎想要拉肚子。他因为平日与李承乾“往来”频繁,带来的后果是只要稍有便意,便得向茅坑报到,否则会忍不住当场“泄洪”。
称心跟李承乾说了声“人有三急”,便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在几个小厮地指引下,找到了位于后院偏僻之处的茅坑。长孙凛虽然来自现代,但这古代的入厕问题他可是没法解决。毕竟这涉及到一个城市的卫生基础建设,现代卫生在唐朝这个时代是很难办到的。因此萃英楼的厕所还是老式的茅坑,只不过比其他地更为干净一些。
肚子已经形成一股欲泄之洪地称心则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找着一个坑位立马解下裤袋赶紧蹲了下来,只听见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稍微得以通畅地称心这回是舒了一口气,随着阵阵臭味袭来,他又赶紧捂住鼻子,皱着眉头,只听见一阵怪怪的嗡嗡声,他便抬起头来。
正当称心抬起头来,却发现这茅坑半空则是飘着一个精致的小玩意儿,这是一串串由丝线悬系若干环和管等组成的玩意儿,随着微风从外面吹入,发出了风片相击的丁丁声,甚是好听。而且还悬着一条紫色的香薰带,上面写着几个端正的楷体小字:“请勿扯拉”。
这不是薄玉片(风铃)吗?称心自是觉得啼笑皆非,在这臭烘烘的厕所里,这萃英楼的东家竟然搞出这种雅致玩意。不过在这般无聊的情况下,让一个人按照上面所说不要拉扯这是不可能,尤其是像他这种没事爱找事情的人。在他看来就算是把这整个都拿走了,这东家恐怕也那他没什么办法。
“如此臭恶不堪之地,怎能配得上这一博玉片儿……”称心讥笑一声,然后右手一用力,将那紫色的锦缎彩带给扯拉下来,紧接着那一串风铃也跟着坠了下来。称心正打算伸手去接,然而让他感到不安的是,原来被他认为是绿头苍蝇的“嗡嗡嗡嗡”叫声似乎越来越响,越靠越近。称心抬起头来一看,让他的瞳孔立马放大开来,只见一只巨大的灰色的犹如大莲蓬的东西往他的头上砸了下来,紧跟随的是无数金黄色的马蜂,宛若一团恐怖的火药,向他这边袭击而来。
“啊!……救命啊!”紧接着是“嗵”的一声……





大唐纨绔公子 204.鸿门宴
长孙凛调整好姿势,要注意自己肩膀,肘,臂,腕,眼的位置,杆头对准母球,眼睛瞄着要撞击的彩球,脑脑海里计算着球运动的线路,和击打的力量。叶^子悠~悠摆臂,挥杆----只听见“啪!”---母球撞击彩球,“嗵”---彩球清脆落袋,动作完成的潇洒完美,在那球杆与台球撞击的瞬间,一种很爽的感觉充溢着他的心里,这就是台球的乐趣之一,也是他多年以来喜爱的运动之一。
穆天柱、王大牛、杨豫之和温恭都在目不暇接地紧紧盯着长孙凛的每个动作,心中洋溢着一股莫名的激情。按理来说,相对于蹴鞠而言,他们对于这种不用跑也不用跳的游戏应该不会产生多大的兴趣,然而刚刚试了几次杆以后,那球与球,杆与球之间撞击的声音,却像是魔音一般,撩动他们心底深处的一种渴望。尤其是每次击打之后,球若是不落网,更激起他们下一杆进球的决心。
在长孙凛看来,穿着长褂子打这一项运动似乎有些不伦不类,但是对于这些玩腻了京城所有娱乐的纨绔子弟而言,长孙凛每个娴熟的击球动作都让他们兴奋不已,也许将来某一天他们也能做出这般潇洒的动作。
不过一个人打球也实在是没什么意思,长孙凛在教会了这四个人所有规则之后,便让他们一对一地各自练习,而自己则是捧着一个酒樽,一边喝酒一边眯着眼睛看他们菜鸟般的球技,心中正在想一个人在看戏的怜卿。
不远处的欢笑声此起彼落,高阳是最婉转悦耳的一个,而房遗爱则笑得夸张而不修饰。长孙凛的眉头微皱,并不是因为高阳把他当做陌生人的态度。纯粹个人观点,他对房遗爱向来没什么好感。这个凭借父亲地势力的世家公子,正是一般纨挎子弟的最佳写照,没想到高阳的眼光这么差,比以后的辨机还不如,至少那家伙还能以其高才博识、译业丰富,又帮助玄奘撰成《大唐西域记》一书而名噪一时。这小女孩的青春期还可真是一个关键,长孙凛这个做父亲的又开始总结其育儿经来。
高阳虽然时不时故意对房遗爱那无聊的笑话发出银铃般地笑声,然而她那双漂亮的眼眸却是一直将余光留意着长孙凛颀长的身影。以至于她望向房遗爱方向的眼神都是空空洞洞的。
王大牛正瞄着一个球,“嗵”的一声一杆进网。成功倒是成功了,不过那姿势和动作倒是惹得长孙凛强压住自己的笑意。王大牛正是得意之时,见长孙凛似笑非笑地模样,他不由也咧开嘴笑着说道:“将军!怎么样,你也上来指教一番?”
长孙凛将手上的酒杯微微摆了摆,笑着说:“我累了。不影响你们的兴致。”尽管长孙凛的官职一升再升,然而他和最开始认识的薛仁贵这一批人,除了称呼改变,感情倒是没怎么变化。在军务上公事公办,而私底下大家还是依然开玩笑。
“哎呀,怎么搞的,昨日晚上做了什么事伤坏身体啊?哈哈!”一旁的温恭起哄开玩笑,长孙凛也回视而笑。这个玩笑对于长孙凛来说没有什么影响,然而一旁的高阳听到此言,她那张粉粉嫩嫩的脸蛋儿顿时从晴天无云转变成寒风凛冽。之前笑得像朵花儿的小嘴儿此时是撅着小嘴。眼神有些恼恼地斜眼瞄了一直在关注地身影一眼。房遗爱依然说着没盐没油的八卦故事,还时不时地兀自笑开来,神经大条的他似乎还没觉察到眼前这位公主有多么的心不在焉。
就在这时候,一个小厮则是来到了台球室,他猫着腰儿恭恭敬敬地走到长孙凛身边,说道:“这位爷可是长孙公子?前楼西厢房的客人想邀您过去喝杯酒……”
除却一些比较信得过的人,萃英楼大部分人员都不知道长孙凛才是自己的老板。所以这小厮的态度也是把他当做客人看待。长孙凛听到传话后,则是微微一笑。心想这群人还是终于忍不住。他点了点头让小厮去回话,说一会儿就过去。
高阳望着长孙凛离开地背影,然后扭过头来狠狠地瞪了一眼正在自我表演的房遗爱,然而猛地站了起来。跑到杨豫之和温恭所占据的台球,临走时还不忘重重地踩了一脚房遗爱。
赵节和贺兰楚石正在焦躁地猜度着,他们最担心的就是长孙凛不肯上钩。而李承乾也是心中焦躁,这称心怎么过了那么久还没回来。正当他打算让侍卫前去查看,然而只听见外面守卫进来禀报:“殿下,长孙凛和他地管家长孙炎已到。”
赵节和贺兰楚石对望一眼,则是贼笑几声。而李元昌和杜荷则是笑容满面地出去迎接长孙凛二人进入厢房。长孙凛见到李承乾。先是一脸惊讶地说道:“殿下?!我说是谁邀请我来喝酒。怎么会是殿下呢?”
李承乾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讽刺的意味,便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三郎与孤王乃是自小长大。之前有些过节那也是孩童时候不懂事造成的。三郎为我大唐出征西域,为我大唐江山立下汗马功劳。以前的恩恩怨怨,咱们今日喝了这次酒后,这些恩怨就一笔勾销!”尽管他表面上是一副笑容,然而心底里可是想着到时候要你好看!
“哪里的话,哪来什么恩怨啊,我怎么不知道……”长孙凛摆摆手笑着说道,见那桌上山珍海味摆的琳琅满目,什么熊掌、鹿脯、鸡鸭鱼肉应有尽有,便道:“嗬,这么丰盛,看一眼都要流口水。不愧是太子地宴席啊。”
“三郎见笑了,说真地,相信赵国公府上这些小菜也能置办出来,这天上飞的,地上走地,水里游的,那样没吃过?这区区薄宴,能算得了什么。”李元昌也是摆出一脸假笑。
众人入席,依次而坐。自然是李承乾为东,其他人作陪,长孙凛为客,而长孙炎则是伫立在一旁,什么话也没说。李元昌亲自把盏,为每人前面斟上一杯,这酒一看便是十分昂贵的陈年佳酿。虽然略呈琥珀样的淡黄色,且稍有点粘稠,却仍是澄明甘冽,清澈见底。一倒进杯里,立时醇香四溢,扑鼻而来。
长孙凛一边同李承乾等人说笑着,偶尔扫一眼正在斟酒的李元昌。他端着一把小巧玲珑,金光闪闪的紫铜酒壶。这样的壶自己府中也有,在官掖之中司空见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但他是有备而来的,自然要多加小心。长孙凛几乎可以断定,这是一把经过改造了的“双芯壶”。壶把上有机关,轻轻一按,倒出来的酒就换了样。给自己斟的,是一个壶芯中的,而其他三人则换了另一个壶芯中的。这套把戏,已经用了上千年,只可蒙过那些毫无防备的人。
这时候,李承乾发话了:“三郎,菜都凉了,这酒宴也该开席了。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在唠扯家常也不迟。”
长孙凛却是笑着说道:“我素来不擅长饮酒,这你们都是知道的,我看咱们别忙着喝酒,先吃一气再说,说实话,我这肚子还真饿了,一杯酒下去,眼看着这么多好东西不能吃,岂不可惜?”他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这长孙三郎能喝是出了名的。
“好,那咱们就趁热先吃一气。”李承乾为了不让对方怀疑,也只得顺着他的意思说道。
长孙凛真像是饿了,立时埋头大吃,专挑选大鱼大肉的佳肴,狼吞虎咽。一边嚼着,一边说道:“恩,这萃英楼庖厨的手艺还真不错,怎么同样的东西,也能做出这样的味道来呢?”
大家边说边吃,又过了一会儿,李承乾说道:“今日这酒,本来是以和为贵。加上这儿大家基本都是兄弟表亲,这第一杯酒,无论如何都得喝了。”
长孙凛先是掏出帕巾,试了试油光光的嘴巴,端起酒杯道:“好吧,恭敬不如从命,我虽不胜酒力,但今日高兴,就来个一醉方休。”
长孙炎也深怕酒中有藏液,也顾不得失礼,连忙走上前想阻止,手中已经摆出了姿势,嘴里还说道:“我家公子既不擅饮酒,也勿需勉强,在酒上可勿逞能,不然夫人怪罪下来,小的可是脱不了干系。”




大唐纨绔公子 205.苦肉计?
而李承乾则是使了个眼色给杜荷,然后对着长孙炎说道:“这位管家既然来了也算是客,孤就赐你一杯酒,咱们一起干了吧!”说完他就仰头“咕嘟咕嘟”地自饮一杯,先干为敬
杜荷闻言便拿起那个紫铜酒壶倒了满满的一杯酒递给了长孙炎,长孙炎这回可就犹豫了,这太子殿下赐的酒他是不可能不喝的,而谁知道这酒里放的是啥玩意儿。^^叶子*悠悠_首发按照他的个性,若是自己喝了这杯能够出现什么问题,给三少爷摆脱这赐酒倒也罢了,然而之前那偷听的小厮不是回来说喝下这酒毒发需要一段时间?
在座的其他几位见太子喝下了酒,也都纷纷喝下自己杯中之酒,然而直直地望着长孙府的两位客人,眼神里充满了期待或者焦躁。空气中似乎趋于凝重,有一瞬间安静得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得见。
长孙凛却是笑着说道:“无妨,无妨,人道大丈夫可三日不饭,不可一日无酒,我今日即便拼将一醉,也做一会大丈夫。”说完,便猛喝一大口,却被呛得连连咳嗽,忙掏出帕巾捂住嘴巴,一边说着:“献丑,献丑。”
李承乾却是在一旁兴高采烈地说道:“好!这才是三郎的英雄本色!”说罢,他使了个眼色,杜荷则是心领神会地要往长孙凛的酒杯上再倒一杯,而赵节和贺兰楚石则是阴阴一笑,心里大概是想着大功告成,李元昌则是以半个主人的姿态,劝着长孙炎也喝下那杯酒。
长孙炎见自家少爷已经把酒喝了下去。他自己也推拒不了。所谓狗急跳墙。既然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他便要撕破脸皮。可就在这时,长孙凛却突然“哎哟!”大叫一声,猛地站起来,脖子一伸,“呼”地狂喷出了一口鲜血。血箭成扇面状激射出去,夹杂着一些呕吐秽物,雨点一般喷在了桌面上的一盘盘菜肴里。
长孙炎大惊失色,急忙抱起长孙凛大喊:“公子----少爷,你怎么啦?怎么啦?”见他半闭着眼睛。叶^子#悠悠脸色苍白,似乎已经不省人事。心中大骇。
李承乾、李元昌等人也都佯装惊慌,七手八脚地围了上来:“这是怎么说地。酒量再小,也不至于这样?”
长孙炎一边抱着长孙凛向外冲出去,一边还撂下一句怒言:“这哪是什么酒量问题,你们既然敢做,也就别怕被人知晓!”说完他便拔腿往外冲出去。
厢房内地众人面面相觑。李承乾则是揪住了贺兰楚石的脖子凶狠地问道:“你不是说这酒三个时辰之后毒才会发作,怎么这会儿就出了问题,反倒是我们像是被当场被捉住一样,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贺兰楚石心里也是纳闷不已,这酒是他父亲传下来的,他也是大概知晓这酒的毒性,但是按理来说是不可能立马就会发作。不过这事儿他也是不知晓情况。也只能是低头顺眉的接受李承乾的怒意。
李元昌则是拦住了怒意甚浓的李承乾。说道:“虽然没有按照计划那样顺当,好在长孙这厮已是喝下这杯毒酒。自是必死无疑,就算扁鹊重生,华佗在世,也为力。贺兰千牛也算是立下一功,现在就是如何在皇上面前做出一番解释,即便是皇上生再大的气,也不可能那自己儿子的命赔一个臣子一命,所以殿下你只是稍微受些苦头,但相比已经除去了一个心头大患,这一点苦头算得了什么?”
李承乾闻言心里紧张也是消去一半,但是他还是恶狠狠地甩了贺兰楚石一个耳光,怒斥说道:“孤王若是遭到什么苦头,你必然会受到十倍之苦!”
这一耳光倒是扫得极恨,贺兰楚石嘴角渗出了血丝,而他却是不敢说什么,只是逆来顺受,甚至还用谄媚地表情说道:“是!是!”
凡事不顺,就在李承乾还在为这事情发怒之时,却听到有小厮来报,说后院有一客人掉到粪池里,现在已经昏迷不醒,似乎是西厢房里的客人。李承乾这会才想起称心自从出去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这称心可是他地心尖而,心中焦急,便赶紧迈开腿往后院奔去,其他人自然也都纷纷跟了上去。
还没到后院的茅坑处,李承乾就闻到了一股股地恶臭,他再走进一看,只见平日里细皮嫩肉、清秀迷人的称心,那个把自己常常打扮得香喷喷地称心,此时是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全身上下被粪水浸濡,而还有更恶心的东西沾满各处,四周围观之人无不掩鼻作呕。
李承乾即便是对称心喜欢得紧,但见此状况哪能走上前去,心中那种难以发泄的压抑和怒火让他几近发狂。贺兰楚石见状赶紧遣身边的卫士去将那称心抬回府上,李承乾却是怒意喷发,他两眼圆瞪,恶狠狠地指着贺兰楚石说道:“就你,你去把他给我背回东宫去,顺便把他给我洗得干干净净你!”
这会儿四周的人听到东宫二字,这也明白了眼前这些人恐怕都是太子党,而那个几近抓狂地锦衣男子应该就是东宫太子。下人们可不知道什么礼节,都装作不关自己的事情,“呼啦”一声如鸟兽散。而匆匆赶来的孙万财则是笑脸谄媚地想要解释些什么:“这……太子殿下,大概是我这小店茅厕简陋,这位爷恐怕不懂得如何使用……”
李承乾也明白自己说漏了嘴,他表情狰狞地一把拽着孙万财的衣领,暴跳如雷地骂道:“你这个没长眼的,哪来什么太子!……”见对方依然是一副胆小怕事,只是讪笑着一直赔礼道歉,他想到今日闯的祸已是够大,不可能再把对方这店给端了,便撂下了“你等着”这一狠话,怒气冲冲地让东宫侍卫备马离开。
今日就结果而言李承乾他们所希望的目地似乎大功告成,然而他却怎么想也觉得不对劲,怎么都觉得自己心中窝火。
长孙府里,阖府上下已经是乱成一团。窦凤是淌着泪水匆匆忙忙地指挥着下人去请宫中大夫过来,而闻讯赶回来地怜卿和善婷则是坐在床边掉泪,一边用湿巾帕为长孙凛擦拭敷额。长乐公主已是吓得六神无主,伏在长孙凛身边呜呜地哭了起来。长孙炎则是两手捂着脑袋,蹲在地上掉泪,他刚才已是把事情的前后经过一一告知夫人,只是在愧疚自己不能阻止少爷喝下那杯酒。
“小红!赶紧到四列坊武家去把武家二小姐也接过来,孙大,你赶紧骑着快马到行宫去将这事情一一给老爷报告,记住,所有细节都要说与老爷听,最好是在皇上面前!”尽管眼眶里还盈满了泪水,窦凤地表情却是保持着冷静,只是声音中能听到些许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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