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纨绔公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卓翔
“长巩,你不要闹了,自个玩啊,姐今儿没心情和你一起玩……”少女扭过头来,望了那撅嘴的少年一眼,轻声地说了一句,却是蕴含着姐姐的威严。
“哦……”少年见姐姐有些不高兴,他也就不敢再抱怨了,只是闷闷不乐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随意地拨弄着手上的小球。
少女也觉得自己态度有些不妥,她放下帘子,瞥了那个叫“长巩”的少年一眼。红唇似笑非笑,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小巩。你今日还没有看给你药书呢,怎么不看了呢?”
“那些药书我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坐在马车上颠颠簸簸的,我都不想看!”长巩嘟着嘴嘟哝着,他望着二姐,然后又建议道:“姐,不然咱们玩点别的什么吧?这要走到京城还有一段路程呢,咱们不如再找点别地事情玩玩?”
“你这孩子,既然深得孙道长的真传,怎么就不能坚持刻苦呢?古人学习都有头悬梁锥刺股的美名。叶^子悠~悠你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将来怎么对得起你的美誉?”少女谆谆教导地说道。这时外面渐渐传来了喧闹的声音,说明马车已经路过了新丰小镇地集市。
少年人开始不耐烦了,他白了白眼。别过头来,嘴上还小声念叨着:“不愿和我玩就直接说嘛,干嘛要用爹娘他们的语气呢,姐姐这两年也变得唠叨起来了。”
少女看了他一眼。轻启檀口微微一笑,正当她要说些什么,身子却突然失去平衡,她赶紧抓住了身旁的一个木条,以避免因为惯性而向前倾。而这时外面也传来了几声惊呼,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情。
少女撩开窗帘,提高嗓子问了一声:“窦五。出了什么事情?”
穿着灰布衣服的车夫则是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结结巴巴地说道:“小姐,俺们的马车撞到人啦。那小娘子的手上腿上都被划破了,还流着血呢……
少女听了弯弯的柳眉紧皱,这窦五可是窦家赶马车的能手,怎么会撞到人呢?她扭过头来对着少年说道:“长巩,咱们去瞧瞧,该是你这个药王之徒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少年虽然刚才表现出一种单纯的少年心性,不过这会儿听到有人受伤了,他便点了点头,然后从脚底下掏出一个小木箱子,背在身上,宛若一个大人似地有条不紊地跟着姐姐下了马车。
少女走到马车前头,那匹马已经从惊吓中稳定下来,站在一旁不断地打着响鼻。而另一边,一个身着一身丫鬟服装的女孩,正焦急地张望着,似乎需要帮忙。她手上和腿上的衣物因为之前的祸事被伐破了几个口子,虽然不影响性命,但也是鲜血淋漓,惨不忍睹。一旁则是站着一些百姓们,纷纷都在议论着,有些好心人也走过来关心关心。
而这女孩却是不顾自己地伤口,而是一脸焦急地寻求他人的帮助,等到那马车少女走了过来,小丫鬟则是焦躁地拉着少女的手,紧张而焦虑地说道:“求你帮忙……我家夫人在家生病了,求这位姐姐替我找位大夫去看看她,不然恐怕是不行了……”
少女这回也明白了,大概是这个小丫鬟可能太着急了,所以冲了出来却被自家的马车撞到。她浅浅地笑着说道:“这位妹妹不要着急,我的三弟学过一些医术,待他给你敷上伤口之后,咱们再去你家里看看,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说完她就转过身去,招呼长巩过来给受伤的女孩包扎伤口,然而那女孩则是连连摆手,紧张地拒绝道:“不……不……我家夫人恐怕有生命之虞,这会儿去晚了,可能会出大事情……”
而那清秀的少年跟上了他姐姐的身边,丫鬟看了看,不由得脸色变得有些怪异,她指着少年说道:“他?……这位姐姐还是帮忙到这附近的街坊上找一位大夫吧,我家夫人可不像我这样擦破了皮流血,夫人看上去很幸苦,而且她现在还怀了身己,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恐怕要一尸两命。”她大概是看少年如此年轻,心中也不是很信任。
还没等姐姐说话,那少年则是气鼓鼓地说道:“什么大夫,我就是大夫,在峨眉山下,没有人不知道我窦长巩地,当年我到江南去救疫病,这峨眉山人地病,哪个不是我治好的!快带我去,若是晚了,那一切后果可得由你负担!”
少年自小是出身在富贵家庭,养尊处优,自然有一种高人一等地霸气。而且他是名师之徒,对自己的医术颇有自信,见对方如此不信任自己,他也是心高气傲之人,便大声斥责说道。
小丫鬟本身就是求别人的,她自己也没太多的主见,被这少年一喝,再加上看他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只能点了点头。于是少女则是帮助车夫,将受伤的小丫鬟抬到了马车,他们四人则是坐着马车,按照小丫鬟的指示往她的宅院奔去。
一路上少女也了解到丫鬟的名字叫小玉,她家的夫人姓慕容,今儿早上不知为什么是满脸的苍白,身体软弱无力,全身都冒着冷汗,嘴唇不断颤抖呻吟。据说这位慕容夫人肚子里已经怀了几个月的身孕,她的相公却是远在梅岭以南做买卖,一直都没有回来。
这新丰镇本来就不算大,马车转了两三个弯后,小玉则是指着一所大宅院说道:“到了,到了……”
这会儿一位老苍头见到马车后,则是匆匆地跑了出来,见小玉走下马车,于是便焦急地问道:“大夫请来了吗?赶快进去,夫人正难受着呢……”
小玉看了看身后跟着的姐弟二人,尤其是那个看上去乳臭未干的小大夫,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咬咬牙,引领着窦家姐弟二人走进了屋内。
少女通过大门进入堂中,这宅院虽然说并不算富丽堂皇,但也是堂宇深邃,画栋雕梁,倒是一个小康之家。只是这偌大的房子里,丫鬟和仆役就那么两三个人,显得似乎缺少些人气。大家都在好奇地打量着这姐弟二人,只觉得他们似乎都不像是大夫,更没想到那背着一个小木箱的少年才是大夫。
小玉引着他们走过游廊,加快脚步,来到了后院的卧所。走入一间厢房当中,只见屋内是收拾得整洁干净,这满屋子的摆设也是颇为雅致,床账被褥俱极华美。另外一个婢女则是守在了床前,这床上躺着一个女子,尽管她全身盖着华锦丝被,却是一脸的苍白,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子,嘴上还不时哼着,细细的呻吟……少女走了过去,她看了看这躺在床上的夫人,只觉得那一张秀美苍白的玉面是何等的熟悉,她猛地脱口叫了起来:“无双?!……”
大唐纨绔公子 215
“无双?无双你怎么了?……”少女尽管在方侯爷府上与慕容无双只有过数次照面之缘,大概是因为美人只见惺惺相惜吧,她一眼就认出了无双就是当年善婷的闺房好友。叶^子悠~悠
少女见无双这会儿不复以往的健康矫健,而是一脸病怏怏的模样,心里是万分着急,她赶紧走了过去。一旁的婢女见这位姑娘认识自家的主人,也就赶紧撤到一旁,让出位置给少女坐了下来。在她看来,夫人也甚是可怜,顶着个大肚子,怀孕这几个月身旁却没有一个亲人照顾。
少女翩然坐在了床边的小椅上,伸出青葱玉手探了探无双的额头,余光往下瞥了一眼,才发现那丝绵被褥上圆圆鼓鼓的,这才想到之前小玉曾告诉她无双已经怀孕了。她虽然不知道无双什么时候已经成婚了,但心里也颇为担心,急急地转首招呼她的弟弟,让他过来赶紧给无双切脉,看究竟是什么病情。
无双只感到自己像是浮在云端一样,只不过这种感觉并不是那种飘飘欲仙的美感,而是一种浮浮沉沉地晕眩感。自从知道自己肚中有了孩子以后,她就再也没有练武和蹦跳,更不用说玩什么蹴鞠或者骑马之类的剧烈活动,就算是平日里行走她也是小心翼翼,一副标准的准妈妈心态。
她半梦半醒之间觉得自己好冷和想吐的感觉,然而全身却是在不断地淌汗,象脚底踩云一般飘飘乎乎,一种不安全的压抑感让她是无比的难受。口感舌燥之余她只得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勉强润一润喉咙。
然后便是手腕被人小心捏了捏,她正要下意识地收回手臂。然后却也感觉到对方应该是大夫为自己把脉。这会儿无双也意识到。自己地种种不舒服应该是生病地症状。
知道自己生病了,她心里砰然一跳,痛苦地哼了一声。紧皱着细眉摇了摇头,然后轻启无力的嘴唇,带着担心地用一种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孩子……我地孩儿……”说完她甚至下意识地用左手覆盖上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
这个年代医术还不发达,有不少女子是因为怀孕流产或者死亡,当然也跟唐代早婚早育的习俗有很大的关系,所以无双也不免会担心自己生病会让腹中胎儿有生命之虞。
见无双这般模样,少女也明白她的心理。便伸出手来握住了无双另一只手,轻声地安抚道:“无双姐姐,我是窦旖,你还记得吗?当年咱们在善婷姐姐家一起踢过毽子。你不要担心,我三弟虽然年纪尚小,不过他自小跟随在药王孙道长身边学医,不会让胎儿出事的,你现在要平心静气的,这样才能养好身子……窦长巩不愧是孙思邈地徒弟。他在开始看病就没有了之前孩子般的淘气,而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沉着冷静地进行着一系列望闻问切的看病程序之后,他闭上眼睛沉思片刻,十足学着孙思邈的模样,急得窦旖在一旁催促地问道:“小巩。究竟无双姐姐是什么病?怎么这般难受呢?”
窦长巩瞥了平日里老是骑在自己头上的姐姐一眼,一种优越感油然而生。毕竟比他的少吃数十年的盐,他便神色飞扬,笑嘻嘻地说道:“姐姐,无双姐姐无事。由于腹中多了一个小人,这妊娠期末孕妇总会有内热集积,身体容易燥热。五脏失调。气血有失所致。开几服药煎药汤喝,不会出太大的问题。”
窦旖听到弟弟这么说。她这才舒了一口气,然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便对着正在包扎伤口地小玉问道:“你们家的少爷到哪儿去了?怎么无双病成这样他也不守在病床这里?难道他不担心自己的夫人和孩子吗?”
她的语气因为心怜无双而有些咄咄逼人,当然不是对小玉,而是对孩子的爹有些不满。哪有自己夫人驮着大肚子病卧床上,找大夫的不是他,守在床榻边上地也不是他。若不是两个小丫鬟尽心尽力,那无双可不就惨了。
然而小玉却被问愣住了,她只是期期艾艾地说道:“我们不曾见过夫人的相公,只知道他在南边做生意……”
窦旖闻言只得叹了一口气,她回首望了望脸色苍白、娇柔无力的无双,沉吟一会儿,想到自己回到长安也要给他一些惩罚,不然以后他更加得色。她的眼珠子转悠一圈,然后决定让窦长巩先回到长安,自己留下来照顾无双。
窦长巩听闻让自己一个人回去面对爷爷,这个自小跟随在峨眉山自在逍遥的少年脸色便立马变了。皱着眉头哭丧着脸说道:“二姐,救死扶伤乃是我欲为医的宗旨,这无双姐姐还没见好,你就让我留下来吧。”
李世民曾在长安召见过孙思邈,欲留他在宫中做官,然而被孙思邈拒绝。在此期间,药王曾治好窦旖爷爷的顽疾,同时他见窦长巩虽然年纪尚小,却也精灵聪明,很合他地胃口,便主动开口要收他为徒。尽管窦家乃是权贵之家,但窦抗也不好拂了孙思邈地好意,好在窦长巩只是偏房之子,便同意由孙思邈带走,从此窦家将走出一个继药王之后的名医,当然这是后话,因为这会儿窦长巩还是比他实际年龄还小地小屁孩而已。
窦旖见自个三弟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她不禁扑哧一笑。本来她也没想好该怎么办,不过他们自益州回长安,漫漫长路上在旅途中多逗留几天也不为过,想到身边有个大夫也好一些,便点头答应了。
武家后院,长孙凛被围在几个姑娘当中,坐在后院内观花赏蝶,吟诗讲古,好不自在。三娘不知道是刻意为了气姐姐,明明旁边有张凳子不坐,反倒是半站半倚在长孙凛怀里,两条纤细小腿微微弯曲,即舒服又有些小无赖的模样,对着姐姐使眼色的回应是一边咬着脖子上挂的玉牌一边做着各种鬼脸。她这个年龄无忧无虑,即便是带着些小淘气也是十分可爱,惹得二娘很是无奈,趁着雪雁这个唯一的外人没有注意,小手悄悄地捏了未婚夫婿一把,不知是警告还是暗示什么。
长孙凛装作一无所知,他虽然不是怪叔叔喜欢小萝莉,但也是挺喜欢三娘这个馋嘴的小花猫,自然对她一些孩子习性的动作和行为有着包容和接受,尤其是对这个失去了父亲的小女孩尤其宠溺。
李雪雁一双美目在这三人身上转了转,微微地笑了笑,打趣地说道:“二娘,我还不曾想到,原来那位远征西域的常胜将军,竟然也是你的夫婿啊,你这个坏妹妹,当初我给你说的时候,你怎么不告诉姐姐呢?害得我还像是班门弄斧一样……”
长孙凛莫名其妙地望了二娘一眼,二娘的俏脸霎时腾起红晕,她抿着红唇浅浅地笑了笑,带着一丝狡黠,看了看长孙凛,然后再看着雪雁说道:“不然怎么能听见雪雁姐姐说凛哥哥的好话呢?雪雁姐姐,是吧?”
李雪雁本来只是想打趣一下二娘,却没想到让当事人也知道自己对他的欣赏之意。虽然唐代女子在行为上受到的约束较小,但大多数少女在儒教文化的熏陶下,也都是较为矜持,这会儿被二娘反将一军,粉脸染了个通红,比二娘更有甚者。
然而二娘不知道是作怪还是想干什么,依然不想放过雪雁,她拉了拉长孙凛的袖子说道:“凛哥哥,雪雁姐姐最喜欢你做的诗句了,刚好这会儿你再做几首诗好吗?”
她的一双媚眼流波婉转,笑意盈盈,长孙凛望着这院里的三朵娇艳可比的花朵,不由感叹尽管秋天已至,冬日不远,这院子里却因为这三朵姐妹花而春常在。对于二娘的要求,他也不矫情去推辞,只是笑着望着她,问道:“好吧,那我就在长安才女面前班门弄斧了,让我作诗总该有个题才对,你们谁来出个题?”
李雪雁被岔开话题后,也就没有那么窘迫。她本来就非常喜欢诗词,听到这么一说,便来了劲,顾盼流转,心中恐怕在想着要给长孙凛出个难题。可是出些什么呢?自魏晋以来,诗词歌赋多属于华丽辞藻,这豪门大院里的点点滴滴恐怕都被前代诗人给写完了吧。
正当李雪雁脑袋里思考着该出什么题来考考长孙凛,这时院外只听见清脆响亮的声音:“二娘姐姐,三娘妹妹,你看我给你们带来什么好玩的呢?”
大唐纨绔公子 216.柴耀演武
长孙凛闻言便下意识地转过头来看,只见两个十三四岁的大男孩,一个虎头虎脑一个清清秀秀,一人提着一个蝈蝈笼,在下人的引领下,笑嘻嘻地走了过来。叶^子#悠悠这虎头虎脑的少年长孙凛是认识的,他就是年前在城门外被长孙凛救下的柴耀。
三娘闻言也是探出她的小脑袋从长孙凛的手臂底下好奇地张望着,一双明亮有神的大眼睛转悠转悠,她见是自己认识的人,便娇声喊道:“柴耀哥哥,仁杰哥哥----蝈蝈!----蝈蝈----”
二娘和雪雁见三娘这个贪玩的小不点张开两双小手兴奋地摆动,不由都笑了起来,这个小丫头的娇憨的确是很讨人喜欢。三娘随即是兴奋地想要跑过去接蝈蝈,可是她抬起小脑袋看了看长孙凛,收起跃跃欲前的心思,只是抱着长孙凛的胳膊嚷嚷道:“给我,耀哥哥,给三娘蝈蝈-
自从上回柴绍看在武士这个往昔同僚和长孙凛的令牌,找到与杨家同宗的在宫中势力甚大的杨妃调和,武顺的日子这才又从潦倒中恢复到往昔的生活,现在甚至还能从掖庭宫的厢房搬到了自己所独有的内宫。杨氏对此是心存感激,因此也常往来与柴家交好。柴耀和狄仁杰也是颇喜欢三娘这个粉妆玉琢的小妹妹,常常给她带来比较有意思的小玩意逗她开心。
只是让这两个小哥俩觉得奇怪的是,今儿个小丫头似乎不想以往一样,巴拉着小脚丫往这边蹦来,而只是乖巧地站在一个男子的怀里。这两个半大的少年心里不免会产生落差,柴耀皱着浓眉,似乎想要做什么恶作剧,然而他却瞧那男子的脸很熟悉,顿时兴奋地叫了起来:“长孙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长孙凛耸了耸肩。笑着说道:“二娘是我的媳妇,三娘是我的妹妹,你说我怎么会在这里呢?”二娘闻言露出甜甜的笑容,望着长孙凛那双如水的眼眸几近融融。
柴耀吐了吐舌头,这才想起长孙凛和武家地关系。这会儿他也瞧见了李雪雁,柴耀的大伯母平阳公主就是雪雁父亲李道宗的姐姐,两人也算是亲戚关系,自然比较熟悉。叶^子悠~悠他嘿嘿地笑着说道:“雪雁姐姐,原来你也在这儿啊?”
李雪雁浅浅地笑了笑。这个平日里总是闯祸的弟弟,见他身边还跟着一个男孩,便问道:“耀弟,你身旁这位小哥是谁家的公子?
柴耀还是少年心性,礼节上想得也没那么周到。这才想起要把自己的哥们介绍给他们认识,便扯着站在一旁相对平静的狄仁杰,介绍着说道:“忘了给凛大哥和雪雁姐姐介绍了,这位是狄仁杰,乃是前尚书左丞狄公之孙,和二娘姐姐一样也是并州人。”然后他又转过头来对狄仁杰说道:“仁杰,这是我常常跟你说的长孙凛大哥。咱大唐的常胜将军。还有那边地漂亮姐姐是江夏王府的郡主姐姐李雪雁,她可是长安有名的才女……”
柴耀介绍之时还不忘拍两位哥哥姐姐的马屁,神色之间从容坦荡,言语中透出一种活泼和外向的性格,倒是让人十分受用。狄仁杰则是赶紧上前去向他们行礼。
长孙凛听到“狄仁杰”三个字便不由地在眼前这小男孩身上打量,这个被后人称之为“唐室砥柱”地宰相,此时虽然还是一个正在变声的小儿,却是沉着从容,比较同年龄段的柴耀而言,倒是显出了几分少年智慧。
他再看看一旁在为自己剥桔子的二娘。因为他这一只小小的蝴蝶。使得历史的走向与以前的不一样了,不知眼前这位少年是否还能和历史记忆中地那位大丞相一样,如老子所言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居庙堂之上,以民为忧?
正当长孙凛把眼光转回到狄仁杰身上,恰巧狄仁杰也是以一种崇敬的眼神悄悄地打量着长孙凛。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碰撞。长孙凛露出了一丝鼓励的笑容,而狄仁杰则是呐呐地笑了笑低下头。
三娘则是忙不迭地从二位哥哥手中接过两只蝈蝈笼。在长孙凛的怀里娇笑着玩起来,她银铃般咯咯的笑声充斥在空气中,气氛也显得活泼起来。二娘作为主人则是对小哥俩递了两个桔子,笑着说:“恰好你们来了,我们刚巧在这儿准备让凛哥哥做诗,你们也一起来想想出什么题目给他……”
尚武厌文的柴耀听了之后则是蔫了下来,耷拉着脑袋无趣地说道:“又是作诗啊,这文绉绉的可不太适合我,忒无趣啦……”
李雪雁粉脸带笑,她打趣地问道:“这院子里都是书生女子,就你平日里习武,不作诗,难不成大家都陪着你一起习武吗?”
柴耀则是两眼放光,猛打精神抬头说道:“谁说的,凛大哥就是一个武林高手,他的武术可比我只高不低,非常厉害……”于是还将自己那日在城门被救地经过一一叙述一遍。
雪雁听了之后便好奇地望向长孙凛,当然将军必然是武力超群,她一直以为长孙凛和自己父亲一样,都是善于舞刀射箭,兵法老练,却不曾想过他还能敌得过柴耀这个算是武林高手地儿子,想当年壁龙的名声可是响彻了长安贵族圈,更别说她也曾见识过柴耀“飞上飞下”的本领。
不过李雪雁也是对武艺不甚感冒,她灵光闪动,则是想了一个办法,巧笑倩兮地说道:“不然这样吧,耀弟你给凛大哥表演一套你的拿手功夫,好让凛大哥作一首侠士之诗,算是满足你这个自小就想仗剑行侠的小侠士,凛大哥你觉得怎么样?”
长孙凛微笑着颔首同意,而柴耀则是兴奋地跳了起来,大声叫好。他之所以不喜欢诗文是因为不喜欢前朝诗歌总是软绵无趣,若是与他所想往的那种男儿英雄气概结合起来,那自然是让他欢喜不已。
二娘也是清澈美目一直注视着心上人,她微笑着说道:“好啊,古有项公力拔山兮气盖世,荆轲的风萧萧兮易水寒,凛哥哥要想作一首如此英雄气概地诗歌可没那么容易,耀弟你可要拿出真本事来……”
她地声音娇娇甜甜,带着少女的一种娇柔甜美。尽管是这么说,然而她地眼神里则是充满着对长孙凛的一种信心,这种信心来源于“情人眼里出西施”。因为在她看来,只要是她的凛哥哥作的诗词,都是绝佳妙句。说完她还唤来一个丫鬟,让她去拿笔墨纸张,在石凳上磨墨伺候,因为二娘知道长孙凛平常不喜欢摇头摆首地吟诗。
“嗯!”柴耀稍显稚嫩的脸上则是露出了坚定的神情,他煞有介事地两手一合,做了个侠士拳。狄仁杰则是给他递过来一根手臂大小的粗木棍。不知是因为要在众人面前显摆,柴耀接过这一木棍,竟是把身躯一挫,右手一迎,用力猛折,竟然是将那粗木棍给迸断。他还得意洋洋地说道:“这木棍太软太细,不适合我用!”弄得狄仁杰在一旁张目,这小子平日里不都是随意拿木棍来使,今日也未免太显摆了吧。
“真乃是将门之子……”二娘笑着称赞道,长孙凛见状也是很给面子地点了点头,让柴耀的小心灵很是满足。
这武家一家大小都是女人,哪里会有什么刀枪剑之类的武器。二娘则又叫来一个仆役,让他从厨房里拿一根铁棍过来。这铁棍和之前的木棍粗细长短都差不多,只不过因为是铁器,所以重量可是木棍所不能比的。柴耀接过铁棍打一个转身,沉甸甸的,他也较为满意,然后便开始舞了起来。
尽管柴耀也不过是一个小小少年,然而他自小习武,基本功也是相当扎实,这棍法是舞得虎虎生威,在他那雄厚的轻功底子的奠基下,连身子也是隐隐约约地不多见,只见一道道铁器在阳光底下闪耀光芒,银光闪闪。三娘也把注意力从蝈蝈这儿转移过来,蹦跳着拍手叫好。其他几人也是目不转睛地望着,对于他们而言,这场表演自然是比街上那些耍武卖艺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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