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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公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卓翔
天空下起了绵绵秋雨,雨水淅淅沥沥的下着,从一根树枝滴落到另一根树枝上,从屋檐上滴滴嗒嗒,在长孙凛的头上也是滴滴嗒嗒地溅湿了他一身。尽管雨势下得不是很猛,不过很快雨水在长孙凛那张脸上形成了几股流水,沿着他的鼻沿滑过嘴唇滴到了他的衣服上。
他的眼睛被额头留下来的雨水冲湿润了,然而眼神依然是炯炯有神。对于一个在战场上曾经出生入死的将领而言,这不过是一场小雨,也许母亲会因此而心软也说不定,长孙凛抱着乐观的态度。
然而还没等长孙凛被淋成落汤鸡之前,一把雨伞撑到了他的头上,紧接着是一股浓郁的香味还有娇腻的声音:“哎呀!咱家外甥要是淋坏了身子可咋办呢?”……
窦凤坐在床沿上想事情想得出神,过了半响之后,她才听到了外面淅淅沥沥的声音。下雨了?做母亲的是心里一颤,想到儿子刚才说的话,她不由紧张起来。再听见门外雨声似乎愈来愈大,窦凤心里是万般的焦虑,也不知道这孩子是不是真的在外面等着,她站了起来又坐了下去,站了起来又坐了下去……三番数次。
最后窦凤是坐不住了,她猛地站了起来,走出了正厅,匆匆地。声音传到了另一间房的长孙况耳朵那里,他的脸色变得更郁结,只是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觉得自己输了,什么都输了,娘还是偏心老三多一些。





大唐纨绔公子 257.别妻儿
门外。
“妗母,我必须在这里等我娘,我不去躲雨。”长孙凛也是个犟脾气,对于舅母永嘉公主的劝解,他没有答应。
屋内。
再狠心的母亲也会心疼儿子,何况窦凤向来是以偏心宠溺著称。她又一次站在了被闩得紧紧的门前,犹豫一番后,没有再别过头来看长孙况的房间,而是直接把门闩给取了下来,把房门打开。
“凛儿……”窦凤冲着随风飘入的雨滴帘幕叫了一声,却又让她看到一些不太好的嘲,她的面色顿时变得更为难看。
大家都知道大唐公主向来以彪悍出名的,除了建立一支“娘子军”的平阳公主的正面的彪悍外,历史上的高阳、安定、太平都有着震撼妇德的名声。当然也不排除长乐这样乖巧的公主,但这位永嘉公主肯定不是是这种性格的公主。对于这位俊俏的小帅哥,永嘉公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强行要扯他到屋内去躲雨,也许她知道现在大雨磅礴,应该没有人会到这个偏院来。
更何况作为舅娘关心关心外甥谁又能有什么闲言蜚语呢?只是长孙凛不愿意离开,这样一来两人的举止似乎有些暧昧。窦凤打开门时,见到的是儿子与自己的妗母在拉拉扯扯的情形。她顿时一股无名火又往上冲了起来,只觉得这孩子实在是太过分了……连妗母也……
长孙凛见母亲打开了门,他先是惊喜地叫了一声“娘”,然后发现母亲的表情确实是——面带寒霜,而永嘉公主的手这时才撤回到搁在长孙凛手臂上的手,她的表情依然是镇定自若,的确,她是公主,皇帝的妹妹。你能拿她有什么办法呢?
长孙凛先不管那么多,他没有理睬永嘉大步走上前去,只是窦凤柳眉横挑,两颊被气得通红,手已是在不停颤抖。她误以为老三还是那么的坏,惹了无双之后又在这里和舅娘在东搞西搞。因此没等到长孙凛走过来,窦凤“砰”地一声,把门给关了上来。这门因为被窦凤双手合力一关,力道十足,恰好把走到门前地长孙凛关在门外,那紧闭的门板恰好撞到了他的鼻子上。
屋里面窦凤一脸恼怒地迈着急急的步伐转回了卧房,失望而伤心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滴落下来。她掀起帘子走了进去。重重地帷幔被放下来后就像弹簧似地跳了跳,似乎被染上了她的怒气。
被母亲这样狠狠地拒绝,长孙凛像是冻结般站在原地,一时之间因为惊愕而无法接受刚刚发生的事实。天空上飘飘洒洒地细雨滴落在他的颈脖上,等到长孙凛失魂落魄地转过身子时,那位肇事的公主舅娘已是悄然离开了。
长孙凛回到家里时已是夜里二更了,外面的漫天细雨虽然停了下来。然而他被雨水淋得像是落汤鸡一样。他想要做的是尽为人子女地一些义务。总不能母亲被你气糊涂了,作为儿子地对这些不理不睬,如果毫无动作。那更是不孝子。
不过现在既然大家都处于误会的胶着状态,似乎急于弥合也不太可能,加上长孙凛还要对家里的夫人们作一番交代,他听到二更打鼓便只得骑上马儿冲冲赶回家中,留下的只是窦凤所住的厢房内,豆大的烛火飘然闪动。伤心失望的母亲,失落无奈地儿子,这长孙家地一对母子。让知情的旁人不由感叹世事闹人。在这件事情上。谁对呢?谁错呢?无人能判断出来。正如列子所说的:理无常是,事无常非。
长孙凛对于母亲和二哥采取一种“不合作。不理睬”地态度作惩罚,倒也是心里能理解,然而在家里焦急守候的长孙无忌却是脸色阴沉,他思索了半天后,久久才叹了一声,嘱咐儿子道:“先休息休息,这事情也不急于一时,等到你再回长安想必你娘和况儿心里的结也就解除了。”
说完他也是转身步履蹒跚地回到了自己的主院,长孙无忌作为一家之主,但他更是一国之相,因此孰重孰轻在他心里很容易分明。对于妻子和二儿子这样的不明大义,让长孙无忌心里也不免产生一丝不满。
长孙凛虽然没有对母亲和二哥有什么抱怨,不过并不能阻止其他人有抱怨。正在房内因为等夫君而急躁地走来走去的怜卿,见到孩子他爹浑身就像是从河里被捞出来似的,一身湿漉漉的,不由眼圈一红,赶紧上前去为他更衣。
事实上无双在床上也呆不住了,她被人搀扶着走到地小厅,见到外面天气寒冷,湿透地长孙凛此时脸色铁青,她的眼泪夺眶而出,也不顾自己身体虚弱,也不顾夫君全身是水,抱着他就开始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怜卿地心事也只是简简单单的心疼和埋怨,而当事人的无双此时心情则是要复杂许多。对于长孙兄弟这段感情纠缠,对长孙况有一定了解的她,在最早的时候就已经预感到会造成如此局面。所以她也曾经想要逃避过当时心里的萌动,只是没想到在新丰镇的缘分把她和他的生命轨迹合并在一块儿。
其实无双的性子还是像男儿一样直率而且冲动,而且感情最容易心动的时候也正是这段时间,也就造就了他们的缘分。而随后有了孩子之后,怀孕的无双更是放纵地把自己的万分情丝牵系到孩子他爹身上。也许在独自一人怀着身孕的那段孤零零的岁月里,她曾有过无数次的假设,假设他能陪在自己身边。
然而现在面临这种难堪的局面,无双是不可能再带着孩子离开他独自一人,所以让她感到内疚、无奈和忿然。对长孙凛的是内疚,因为她是造成这样局面的唯一原因;对窦凤的是无奈,因为为人媳妇不能有任何不满;对长孙况则是一种忿然,因为她觉得自己很无辜。
这天夜里,一家五口都在主卧房内睡了下来,两个孩子睡在自己的小婴儿床上,而他们的爹爹和娘亲们则是睡在了床上,絮絮叨叨着依依不舍的离情。长孙凛则是交代好怜卿,把李世民赐给他的位于康至坊的大宅给收拾好。若是母亲不愿意回家,那么她们还留在家里,以免父亲心中失落;如果母亲和二哥回到家中,那么大家避免尴尬,她们和孩子可以搬到那边去,也省得长孙况看了心里不舒服。
一夜柔情蜜语,道不尽的离情,说不尽的不舍,夫妻三人在床上说了一夜的话后,在东方既白之时,怜卿揉着迷朦的眼睛,支撑起来为长孙凛洗漱穿衣。行礼她早已为他准备好了,长孙府外是人马喧阗,看来是随长孙凛前去河东道的人马在外面等候着。
长孙凛烧过了一陌纸,拜别了父兄妻子,骑上了一匹雄壮的白马,率领着五十人的队伍,雄赳赳气昂昂地往城外走去。这五十人也只是一小撮队伍,还有一些特种士兵被他安排乔装打扮成小贩、农民、工匠或者普通的游人往河东渗透。
由于交通不便,古人在远行时都颇为伤感。所以即便是长孙凛已经出远门数次,家人们也都把这看成是一件大事。
“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他频频回首,只见无双在两位丫鬟的搀扶下,而怜卿手里抱着的是哇哇哭喊着“爹”的晴儿。而她们也是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寸寸柔肠,盈盈粉泪。再给父亲和大哥挥别之时,望着他们脸上伤感的表情,再想起前几次母亲的忧虑和担心,这一次的离别似乎比往日有那么一些缺憾。
长孙凛是人愈走愈远,前方漫漫未有尽头,离愁也愈续愈长未有穷已,这离愁之延长,这离愁之不断,恰似灞水桥下汩汩流向远方的溪水。这样一种状况下离开家,让他不由地想到了柳永的《雨霖铃》,不由感叹一声: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难堪冷落清秋节……”
他的身后传来了一阵马蹄疾奔的杂沓声,这声音越传越近,只不过长孙凛心情复杂,无暇顾及他事。当他望着远方黄昏的云霭昏昏漠漠,耳边的秋蝉叫声凄凉悲切,感叹这柳永的千古名句时,只听见耳边传来了一声清冷的女子的声音:
“三弟果然是天纵之才……”
长孙凛回头一看,只见一张清丽而熟悉的玉容,那张俏脸上带着少见的笑容……




大唐纨绔公子 258.见故人
“姐,你怎么也来了?”
“爹让我跟着你,怕你在外面又惹了什么麻烦……”
长孙凝的表情依然是故作清冷,不过她眼眸里的一丝慧黠是显而易见。自从在高氏坟前姐弟俩消除了以往的“误会”之后,长孙凝看弟弟的眼神也就不再像以前那样透着恨铁不成钢的恼意,更多的是带着一种补偿式的宠爱。
她以前就对这个可怜的小男孩心生怜爱之情,毕竟是自己母亲以生命保护下来的孩子。只不过这两年这个弟弟做得实在是太过分了,让长孙凝在极大的失望下不由产生一种变相的恨——因爱生恨。当误会消除以后,以往的失望顿时释散,宠爱很自然地又占据了她的心头。
现在的长孙凛并没有真的享受过这位姐姐的关心,不过他倒是对长孙凝的态度转变心里产生一些奇怪的想法。以前之所以能够没有把长孙凝和后世的妻子混淆,是因为两人的性格实在是太不一样了。
长孙凝的性格相对来说是那种趋向于不食人间烟火的冷清,然而她对于一些传统的伦理却是执着而且固执。尤其是长孙凝在家里时常代母教训弟弟,让长孙凛总是有些啼笑皆非、哭笑不得。
不过自从长孙凛知道了高氏的事情后,他也能明白姐姐的心理,毕竟以巨大代价活下来的小长孙凛,家人自然希望他能够争气,能够让已逝世的泉下母亲瞑目。大概中国人的正统思维都是这样想地吧。
两人并行骑马走在官道上。速度不快也不慢。此时恰好正值初冬之时,无边无际的寒意悄悄爬到了空气中,路边的梅花绽放出娇嫩的花蕾,树丫枝头上的点点花苞儿,风姿绰约,冰清玉洁。就连寒冷的空气中也因为梅花芬芳的香味而带着一丝清淡的甜味。
遥望着万里晴空上飘动着几缕白云,寒冷的天气似乎让人都不愿意出门,此时官道四周地原野蒙上了一层静谧的薄纱,呈现出一种沉静的美。即便北方的冬季比起南方来显得有些萧条。但这也不影响长孙凛欣赏周围如同牧歌一样平静的原野。
而长孙凝则是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由于跟着师父在大唐的大山峻岭四处奔走,对于眼前这些毫无污染的纯自然景象倒也不是很在意。也许还在烦恼家事纷扰,不过毕竟是远离了是非之地,最后她还是轻松下来,和长孙凛一路上有说有笑的。
比如说家里的两个孩子,长孙凝这个做姑姑的可是津津乐道,比起长孙凛这个终日在外面忙来忙去地爹爹,她更是对孩子的成长了如指掌,尤其是晴儿。小千金啥时候长牙,啥时候学会爬地,啥时候会说话,算是给长孙凛这个爸爸补上了一课。
望着长孙凝那张比往日柔和的俏脸,以及若有似无的淡淡的笑容和柔软的嘴唇,他不由的暗抽了一口气。妻子那张抹着淡妆的娇颜在他眼前一闪,三年的离别时间似乎有些长了,比起刚到大唐时,长孙凛甚至连妻子的容颜也在记忆中渐渐模糊,取而代之地是他身边实实在在的怜卿、长乐、善婷、无双、二娘。还有这次前往所在地的隐娘。
然而当长孙凝改变了原来的态度之后,这张俏丽的面孔似乎又和渐渐淡化的娇颜重合在一起,给人一种难以言喻地心悸。毕竟他和妻子在一起也有十年左右地相濡以沫,两人在一起也是鲽情深,就算是后来他因为遇到诱惑太多,但是还是以家中的妻子放在第一位的。所以现在的长孙凝似乎或多或少在心理上补充了他内心里的遗憾——不能与之白头偕老。
“姐似乎很喜欢晴儿?”长孙凛笑眯眯地问道。
“念儿我也很喜欢……”虽然她见这个孩子也没两天。却对侄儿那张酷似他爹的小小的脸蛋疼爱不止。也许是因为如此原因。长孙凝才对无双没有抱怨什么。
“如果这两年娘给姐说的亲事有一桩成了,那姐可就有更喜欢地小人儿了……”长孙凛坏笑着,眨了眨眼,他正在关心这位唯一姐姐地婚事,似乎以长孙凝的双十年华,在大唐应该已经做娘了。
长孙凝也听出了对方是在关心自己地婚事,即便再镇定的女子,此时也不由会有些不好意思。她的粉脸上顿时染上了一层红晕。啐了他一口。认为他是故意的,她别过了脸。红晕丝毫未退。
毕竟这是女儿家较为敏感的事情,她也知道自己终究要嫁人,只不过因为这世间能入她眼的实在是少之又少,而能让她产生嫁给对方的更是没有,所以她的婚事也是一年拖一年。按照窦凤的话来说,都成老姑娘了。不过赵国公的女儿若想嫁人,所招引的媒婆也足以把长孙府的门槛踏穿,只是长孙凝迄今为止还没有看上任何一家的公子罢了。
而这时长孙凛提出这个问题,倒也点到了长孙凝的心事,她虽然想如同师父那样孤身一人,不过身为世家之女,这种想法是很不现实的,更何况她还肩负着延续血脉的责任。想到这层压力让她原来放松的心情又有些沉重,柳眉颦蹙着,颇有西施的味道。
顿时周围的空气似乎清静下来,两人也不约而同的出现沉默的状态。他看着她紧紧蹙着的弯弯眉毛,又幻想起自己的妻子,心里有一股想要将她拥入怀中的**,她的朱唇应该和妻子一样十分柔软,而她的呼吸像空气,闻起来有馥郁的梅花香味。他深吸了一口气,深知这些也许再也无法如愿,思绪又回到了现实。
正当长孙凛一行人离开长安城没多久,忽见前面大道上尘头四起,旌旗飘动。人喊马嘶,一彪人马飞驰而来,迎头拦住了他们的去路。长孙凛只觉有些意外,他想不起最近唐军会有什么战事,不过按理来说应该还是处于天下天平才对。
而且眼前这支队伍看来也不是唐朝官兵,那旗帜和服装分明不像,奇装异服像是其他部落的流贼。但看上去却部伍整齐,旗甲鲜明,显然纪律严整训练有素。与那些临时啸聚山泽的山贼流寇又大相径庭。
“看来是少数民族的军队。”长孙凛皱着眉头,对长孙凝说了一句,而长孙凝却是曾经到过吐蕃的地域,她看对方的服装与吐蕃服饰风格极为相似,便说道:“有可能是吐蕃的军队。”
长孙凛听了更是觉得奇怪,虽然大唐也有不少类似突厥骑兵的雇佣军,但以目前吐蕃和大唐非敌非友的关系,尊李世民为天可汗也不过是做做样子,似乎大唐也不可能让对方的军队如此大摇大摆地走在通往长安的官道上。
不过不管怎样,小心为妙。长孙凛命令他的手下停止前进,列阵相迎,做好战斗的准备。而他自己却飞马奔向前头,以探个究竟。长孙凝先是想阻止他的前去,见长孙凛不听,她只得踢了踢马刺,飞奔着跟了过去。
对面的部伍是越来越近,连行进在最前面的兵士们的眉眼都能分辨清楚了。便听到有人喊话问道:“来者可是自长安出城的?”
长孙凛身边的亲兵周三石马上粗声大喉咙地回答道:“正是,敢问汝等是何方人氏,何以穿成如此奇装异服?!”
然而对面领头的青年壮汉看清了长孙凛愈来愈近的熟悉的面孔,他呼啸着奔哒起来,兴奋地大声喊道:“长孙校尉!长孙……将军!是我,我是楚中天,以前横刀营的楚中天!”
事实上长孙凛也看清楚了对方部队里一部分士兵是外族人的面孔,而另一部分则是长着汉人的脸,听到了楚中天的叫唤,他更是想起了那个曾经因为写字写得歪歪扭扭而被自己叫错名字的“林蛋大”,便滑鞍下马,牵着马走到了他们跟前。
老战友相见,可不能分上下级,长孙凛见着已是一年多未见的下属,激动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你们怎么会有这身打扮呢?这是哪里来的人马?你们这是要往哪儿去呢?”
楚中天更是激动得眼圈有些发热,他之所以能成为今天大胜仗立功的副使,这除了他自己本身的努力之外,跟当年长孙凛在灵州军营的训练有着密切的关系。想想当年那个连自己的名字写得让别人叫错的市井之子,如今却成长为大唐出使天竺的外交副官,怎能让他不对眼前这位给自己机会的将军感激不尽呢?




大唐纨绔公子 259.番僧
楚中天经长孙凛这么一问,他本来激动的心情更是波涛汹涌,邀功似地把他们在天竺发生的惊心动魄的一幕一一叙说,那惊险曲折而又九死一生的事情被他说的是有声有色,宛若身临其境。
先别说周三石这些曾经行军打仗的人,即便是长孙凝听到了精彩之时,也是粉红玉唇微微张开,较之以往的冰冷,这会儿的她倒是透着一些女儿家娇趣的韵味。因此也吸引了楚中天的目光,他看了看长孙凝,再看看长孙凛,脸上不由得会心一笑。
长孙凛其实以前就从网络上的只言片语里了解到这一历史事件,只是他没想到这件事情会那么快发生,而且现在知道得更详细些。虽然古印度是四大文明古国之一,但天竺和大唐交战孰胜孰败是毋庸置疑的事情。即便是现在的印度一直叫嚣着自己是军事大国,相信也不足以让经常与美苏打交道的胡温正眼看待。不过对于楚中天的表现长孙凛也是在对方期待的眼光下,大加赞赏以示鼓励。
楚中天则是被以前的校尉这么一称赞,心里顿时是飘飘然的,一种骄傲感油然而生。毕竟在唐朝还是一个阶级分明的社会,即便他比长孙凛大上五岁,但环境造成的权贵地位和长孙凛在军中竖立的声势威严,让许多士兵都以被长孙将军称赞为骄傲而长孙凛的注意力则从楚中天这转到了一群被木枷械押的身着奇装异服的囚犯们,只见其中的一位身着花色绒绣禅衣,衣服已是褴褛不堪,面貌生得怪眼拳毛,鼻子宛若鹰爪钩一般,凌乱蓬松的胡子显得十分邋遢。然而即便是囚犯身份,他还依然是念着番经罗喃,看来很像是传说中的苦行僧。
长孙凛以往曾经在印度旅游过,而且佛教也出自印度。自从他穿越到唐朝以来,对这些宗教或者神秘事件都颇为关注。一时间觉得好奇。便走了过去到那番僧的面前,在他身后紧跟着楚中天和周三石,长孙凝也许是觉得男人堆里比较腌,并没有凑这个热闹。
“师父该怎么称呼?”长孙凛蹲了下来问道。
那番僧大概是语言不通,他停住了口中的念经,看了眼前这个威风凛凛的少年人一眼,然后嘴上几里哇啦地冒出一串话来。长孙凛也意识到彼此语言不通,看了楚中天一眼,事实上楚中天早已经遣一名小兵去找翻译。看他那醒目劲难怪升官升地哪么快。
番僧见长孙凛听不懂自己所说的话,嘴里便冒出他刚学会的唐文:“饿……饿……吾饿……”
长孙凛听了便示意让人给他拿点吃的来。虽说对方是俘虏,不过出于人道的考虑,也不能饿着俘虏。而这时恰好一位通晓天竺语的吐蕃士兵走了过来。给长孙凛和番僧做起了翻译。
原来这个天竺僧人名叫那罗弥娑婆寐,唐军是在天竺皇宫找到此人,因为番僧正在练着一种神奇的肢体动作,难度之大让众人目瞪口呆。再加上这番僧口口声声地说自己寿已达二百岁,身具长生之术。因此唐军也不敢怠慢,三下两下把他当做稀有动物一样抓了起来,准备班师回朝的时候进献皇上。
这古时候就是这样,无论是主动或者被动的战争。还是异国地朝贡,皇帝关心的都只是一些稀罕珍奇之物。对于所谓地外交政策和外贸他们倒不是主动去思考,也许是因为汉唐两个朝代发展过于强大。以至于到了明清后期的皇帝依然是做着天朝上国的美梦。这就是历史学家所谓地中国式的大陆文化。
深知自己国家并非真正地大物博的长孙凛则是认为,欧洲式的海洋文化也有其可取之处,现在恰好是欧洲选择大陆文化而导致的黑暗时期,假若是大唐借助自己在经济和科学上的实力,来个“郑和下西洋”或者“哥伦布发现美洲”之类的史上大事,那恐怕以后可没有欧洲人什么事了,美国人估计也都成了亚洲面孔,至少信奉儒教的中国人会对同种血缘地印第安人多一份仁慈。
不过长孙凛虽然在心里嘀咕了一番。他又不是皇帝。自然不能在一旁对老皇帝唧唧歪歪。不过这时他看了一眼那番僧,恰好有一小兵端来一碟馍馍递给了天竺僧人。那人嘴上嘀咕了一句之后。便双手扯来,不多时,两盘东西都吃得罄尽。
长孙凛听到吐蕃士兵翻译番僧的话语,说他不吃素的,想到这厮自称自己有两百岁,再看番僧此时一身落魄,不由地笑着走了。对此他也并没有揭露番僧地谎言,人生不过就是这样。然而长孙凛也许并没有想到,他这一无意之举,这一个落魄的僧人,对于他、对于大唐,竟然是一个关键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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