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阁

但十八岁这年，噩梦再度来临，照顾自己十年的张三惨死。为张三报仇后，回归人类世界却最终走向了歧途，害死了不少无辜群众，和往日同伴战斗，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胞在历史的浪潮中全部被铲除。然后独自一人活在这个世界上。
却没有想到，经历了这么多痛苦的他，最终还是没能回到平静的生活，在一个雨夜经历了一场惨绝人寰没人看见的战斗，然后死相残忍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章一泽叹了口气，看了眼前这个和自己斗了近两年的少年，却没料到最后会这样的离去，更没有料到葬礼会是在自己家中举行。
章森更是老泪纵横。他一生最大的愧疚就是对自己的两个儿子和这位少年，却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什么也没帮到他，让这个少年这样悲惨的死去。
伊小雨和江萧萧都泪流满面了，路远寒看着纪小季的尸体，握紧了拳头。
十一月十六日的石镇，已经进入了深秋，几名少年都穿着秋装，在一片萧瑟之间看着自己的同伴安详躺在棺材里，脑中想着的却是——自己哪一天也会这样。
这半年，见了多少生死？真不敢想象那些月士，几十年甚至几百年来一直接触着这些生离死别，恐怕也正是如此才练就了他们那颗坚硬的心脏吧，才会有那些似乎没有情感的阁主们。
纪小季，生于一九九五年八月二十一日，死于二零一三年十一月十五日，十八岁。
路远寒忽然轻轻问道：“我回来那天是多少号？”
“十月二十五日。”章一泽慢慢地答道，声音有一些沙哑，“还没一个月呢，这一切就这样结束了。还是这样的结局，我们几乎什么也没改变。”
“不，改变了。”路远寒看着天空说道，“好歹……人类生存下来了。从这一点来说，纪小季还是做出了贡献，虽然在人类历史中他会遗臭万年吧。”
付出牺牲了这么多，留下的居然全是骂名，真是苦闷啊。
“枯人……他们还是没来吗？”路远寒轻轻说道，眼中微微闪着光。
“嗯，前天大战结束后，枯人就不见了。”章一泽缓缓说道，“同样不见的还有你那所谓的秘书，丁洁。”
路远寒先是怔了怔，然后苦笑道：“如果丁洁不见了，那应该也是被带回月界了。”
“枯人……他为什么不来，还有单灵姐单雪姐清扬姐。”江萧萧小心翼翼地问道，“毕竟……纪小季和他们相处了十年了。”
“天知道。”路远寒轻轻地说道，看着纪小季的尸体，“恐怕……对于枯人那种对计划要求简直苛刻的完美主义者，是不允许自己的情感会有波动的吧。看见纪小季的死，就算是他也会稍微有些影响吧。如果他这时没有出现……那就说明……”
“我们的复仇之路正式开启了。”章一泽接话道。
“的确。”路远寒浅浅笑着，虽然是强颜欢笑，“如果算上在暗月界那次，我们算起来应该是惨败在白叶手中三次了，事不过三，该是我们反击了。”
反击？伊小雨看着纪小季的尸体，仍是觉得这个词极度渺茫。
怎么可能啊……仅仅白叶一人，就恐怖到强大了。伊小雨不由地想起三名精通战斗的阁主在白叶面前受伤坠下，七名副阁主仅仅被白叶一击就全部落下的场景。虽然说起来那是大家都筋疲力尽的时刻，也是双心故意布下的局，但是……所有都知道，白叶的实力已经到达他们无法预料的地步。
还有涉新石、天怜儿、巨龙，还有温特、桑莫、雬儿、卡特和神秘的科音……
这战怎么打啊。
“你是不是在想我们赢不了？”路远寒看了伊小雨一眼，自从伊小雨跟着路远寒北上铲除两名意梦成员后，两人的关系比以前亲密了些。
“哪，哪有……”伊小雨因为心事被看透羞红了脸，连忙没有底气的反驳道。
“是的，他们很强，四位阁主，四位两三倍阁主级的心阱，十几位等同或接近于阁主级的帝王幻阱，还有个神秘莫测的科音。”路远寒缓缓说道，“但，这有什么呢？我们有十二位阁主，四位团长，还有枯人，还有我们，从人数上说我们根本不输给他们啊。”
伊小雨怔了怔，看了看路远寒。
“而且……”路远寒神秘一笑，“我们还有第十三月阁，具我所知，他们愿意出手了。”
第十三月！？
所有人听到这名字都怔住了。忽然想起路远寒实力的飞跃提升，大家都安下心了。
“这么说起来。”章一泽慢慢说道，“之前你们三个的消失，都是去了第十三月？”
“是的。”路远寒慢慢笑着说道，“虽然我们之前都把第十三月的战斗力想得太恐怖了。但……就我知道的，里面战斗力最弱的也是在现阁主级中战力中上等的。”
最弱都是中上等！？章一泽无奈地耸耸肩，这种实力的组织还不叫恐怖？真不知道路远寒是怎么想的。
但他们都不知道的是，最强心阱“科音”可不是一个“科音”。
路远寒看着大家的信心又一次被他激起，勉强放了心，但是说到底他也是没有必胜的决心，但是从他能限制住晴梨来看，还是有机会能赢的，虽然是偷袭制约住晴梨的。
众人又一次陷入了沉默，看着纪小季，然后盖上了棺木。
路远寒从葬礼出来后，独自一人走到街上，没有和江萧萧一起，因为他知道，这次的人界之行恐怕是最后一次在人界了。
告别？路远寒自嘲地笑了笑，瞬间变为了灵体状态。
现在是晚上八点钟，石镇中学刚开始上晚自习。
路远寒走入教室中，没有一个人可以看见他。他看着这些熟悉的同学和老师，想起过去的一切，以前自己也是这些人中的一员啊。
属于他和夏依的位置已经被别人坐了。似乎是证明路远寒和夏依根本在这些人的生命中不存在，章一泽和江萧萧的位置还空着，看来他们也许还会再当一段时间人类。
人类的恢复力就是惊人，才几天呢，所有瘫痪的机构都恢复了正常运行，而这些学生们在经历了生死后，更加珍惜学习的时光了，没有一个学生再浪费时间。
路远寒飞在教室的空中，看着自己的位置。
忽然想起了半年前……那天，似乎也是这样的场景呢。自己在班上从两个混混手下救下了自己同学，然后趴在这张桌子上，感觉到空中的喻原和夏依。而就是从那天起，自己的生命就彻底改变了。
可是……喻原死了，夏依越来越难见到了。一切都变了。
可惜现在啊，是没有人再会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了。路远寒叹了叹气，看了看正在认真做题的张兵，以及往江萧萧课桌里塞信的陈蓉，恐怕以后陈蓉和江萧萧也再也见不了了吧，江萧萧必然会和自己回到那个属于他们的世界里。
别了，张兵。路远寒在心里说道，然后从窗户离开了教室。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的瞬间，张兵抬起了头，看着路远寒的背影，轻轻地说了句：再见，远寒。
张兵已经看不见路远寒了，只是看见一个人形轮廓在那里。
但他知道，那个就是路远寒，他曾经最好的朋友，但却为了全人类为了他必须要守护的东西，必须和他永别。
我和记得我们之间十几年的友谊的。有你这样的英雄朋友，真好，也真不好。张兵苦苦一笑，然后继续低头做作业。
路远寒继续飞着，来到了石镇的边缘，那个广场附近的一片平房。
在政府的帮助下，这片被破坏掉屋顶的平房又一次被建好了，而可可还居住在里面，继续着她的黑客事业，只不过她的脑海里已经没有了那段并肩战斗的回忆。
那四个死去的人类，是真正的英雄，却没有人记得。路远寒慢慢走进可可的房间，默默地想到。
可可正坐在那张曾与路远寒发生关系的床上，膝盖上放着笔记本电脑，手指轻快地敲着。
路远寒微微一笑，看着样貌可爱的可可，想起第一次见到可可时，可可威胁自己的场景，不禁笑出了声音，只是可可根本听不见而已。
真是可爱的女孩啊……路远寒叹了口气，只是叹息自己居然和这样的女孩发生了两次关系，却最终不能对她负责。
或许，忘了我，最好……不会再有危险环绕着她。
路远寒坐到床边，忽然间可可放下笔记本，掀开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似乎是下床喝水，只不过这一下却让路远寒血脉喷张，因为可可只穿着内衣。
这小丫头……是想逼人犯罪吗？
路远寒无奈地摇摇头。但视线却停留在笔记本电脑上。
桌面是他的照片。是路远寒在初到人界时那一场和纪小季狂辩的视频截图，虽然这段视频最后路远寒让可可全删除了，彻底消失在了人界。只不过如果是可可的话，应该给自己留了备份吧。
如今，可可应该把路远寒当做偶像来崇拜，沉迷于人类对他传说罢了，只是这么简单。路远寒离开了可可房间，没有回头，只是路远寒没有看见电脑里的那个文档。
是可可在与路远寒告别前写下的日记，纪录了那二十天的生活。
这样……我就算被删除了记忆我也能再度想起你来，我永远最爱的神。并不知道曾来过她房间的可可握起水杯，看着水杯上印着的路远寒照片，甜蜜地笑了笑。
路远寒最后来到的是自己家中。
他熟视无睹地走进了自己的家中，凌雨泽感觉到了路远寒的出现，但知道这次出现意味着什么，并没有起床。
路远寒走到了凌语晨的房间，看着熟睡的凌语晨。
半年前也是这样吧？语晨安详着睡着觉，却被白叶和涉新石带走，交到了万古手中。语晨永远不知道的是，那晚余铁钧和夏依满身是血的倒在这个房间里。
最开始变强纯粹是为了救回语晨，却没料到最后变成这样。知道自己的爸爸是月士，母亲是心阱，继父是羽者，并且牵扯一段又一段自己必须要去面对的往事。
真想自嘲啊。路远寒看着凌语晨的小脸蛋浅浅笑道。
真是天赋异常的魄源。路远寒微笑着。说起来，凌语晨的遗传魄源比起路远寒来更加优秀，是心阱加殿下的魄源，凌雨泽比起路叶生来，还是要强出不少的。
或许以后是个可以改变羽界历史的优秀羽者呢。毕竟，语晨是历史上第一例羽者和阱的后代呢，这么好的基因怎么不会强大呢。
只是希望，她不要经历自己的痛苦。
路远寒叹了口气，看着凌语晨，然后又一次走出了家门。但在路远寒关上门那刹那，凌语晨却睁开了眼睛，水汪汪的大眼睛布满泪水，凌语晨用稚嫩的声音轻轻说道：“哥哥，你一定要回来啊。带着夏依姐姐一起回来，再带我一起玩。”
这不是什么告别……只是我单方面对那些我在人界有眷念的人默默地打个他们听不见的招呼罢了，以后的日子……谁知道呢。
路远寒苦笑着。在月光下举起了晴梨给他的那个盒状的界膜。
要走了。路远寒腾空而起，俯面看着他生活了快十七年的石镇，惋惜他的人类生活还没完全开始就要这样结束，然后微微一笑，打开了界膜。
再见了，张兵、可可、语晨。再见了，纪小季。
再见了，石镇。以后还会不会再见到，随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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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阁 第二百四十五章 反击战-开篇
第十三月阁。
路远寒又一次来到了这里，他看着空荡的第十三月，一语不发。
难以想象的是，这么大的一个空间，居然只有十二个人。而更让他无法理解的是，养尊处优的那十二个人居然不需要人去服侍他们的生活吗？
路远寒想不明白这些问题，但是也不想想清楚，但就在他刚准备往前走时，身边忽然多出一名女性。
“哟，是你啊。”路远寒轻描淡写地说道，出现在他身边的人是先前在愈咒和医术教学中出现的灵樱，“说起来好久不见了啊。”
“少和我客套。”灵樱随着路远寒一起魄行，就在他身边如影随形，“我可是听说了，你性骚扰了晴梨。”
“哈，真没想到，你们把现代人类的词学会的挺多嘛。”路远寒不屑地笑了笑，“你放心吧，我对她那样的可没有什么意思。准确来说，我对老女人都没什么兴趣。”
灵樱一皱眉，这“老女人”可是也包括了他。
“算了，不和你计较。”灵樱轻轻说道，“你应该知道了吧，你接下来要接受的训练。”
“当然。”路远寒微微笑了笑，“我可是迫不及待了啊。”
“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就当路远寒和灵樱经过一座楼阁面前时，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路远寒和灵樱同时停住了。
“江啸林前辈！”灵樱的态度显得是相当恭敬，路远寒疑惑地看着眼前的这个老者，其实说他老也不对，虽然能感觉出来这人从骨子里透出的沧桑感，但外表看起来还是很壮实魁梧的，并且从他精明的眼睛就能辨别出这个人决非等闲之辈。
“你是？”路远寒轻轻皱着眉看着眼前的这个家伙，不知道他的身份，只记得莫天把他刚带进去的时候，那十二人中的确有这个家伙在，只是没留下什么印象罢了。
“放肆！居然只用‘你’字来称呼江前辈！”灵樱呵斥道。
“罢了罢了，年轻人，不懂这些礼节也不足为奇了。”叫江啸林的这个魁梧精壮老者，微微笑着，白色的寸短发显得格外精神，“看来你是做好觉悟了啊。”
“他是政议团的创始人，月界罕见的顶级天才。”灵樱轻声在路远寒耳边说道，“虽然现在的政议团以及堕落了，但杨声这个小伙子应该还可以。”
路远寒哦了一声，不以为意。
“别用天才这个词形容我这把老骨头了。”江啸林笑了笑，“我走了之后好久，不是出了个叫双心的小朋友吗？我想他的头脑应该不比我差吧，应该还在我之上。”
路远寒看着这个老人，不言语。
“呦，小江啊，这么快你就想先教这孩子了吗？”另一名黑皮肤的大汉走了过来，路远寒一怔，知道这是最早陪莫天打天下五人中的离竟，将要教学他拳术，“这可不行啊，得让我先教啊。”
“离前辈，这是哪里的话啊。”江啸林眯眼一笑，说道，“只不过和这孩子聊聊天罢了，那我先回自己的地方了。”
江啸林笑呵呵地走入了自己的楼阁，留下三人在外面。
“灵樱，你是听了药鬼那老巫婆的吩咐吧。”离竟爽朗大笑着，大胡子抖动着，“真是，我又不会把这小子打成残废，还要你过来医治。”
“不，药前辈不是担心你把他打伤。”灵樱轻轻地说道，离竟一听连忙露出欣喜的笑容，只是没想到灵樱还有后续，“她是担心你会出拳太重，把他打死了，有我在旁边，至少能保他不死。”
离竟的大黑脸一些更黑了，嘟囔道：“你这小丫头说起话来真是不可爱。”
路远寒无奈地摇摇头，虽说灵樱看起来还是很年轻，但她好说歹说也有好几百岁了，还小丫头。而且……出拳太重会打死？有这么夸张。
“喂，小子。”离竟大大咧咧地说道，“今天是十六日，你还有四课要学习，拳术就交给我了，剑术交给何霄狂那个老不死的，咒术就让周咒这个新来的了。这三课没课都只给你两天的时间学习，够了吗？”
“这么短？”路远寒浅浅笑道，“那……何不现在就开始呢？”
离竟先是一脸要笑的挑挑眉，然后叹息道：“果然和江啸林那家伙说的一样啊，初生牛犊不怕虎啊！看来……灵樱你很快就要让你出手治疗了。”
“啊？”路远寒一怔，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忽然间离竟就出现自己面前，一拳击中路远寒的腹部，路远寒狠狠遭到这一击，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发出几十米远，口吐鲜血。
“真没想到你也会下手这么轻啊。”灵樱冷淡地看着几十米处的路远寒用愈咒治疗着自己勉强站起来，“我还以为你会一开始就把他打出我们视线外呢。”
路远寒吃力地站起身，看着眼前的离竟，压根没有料到他们居然说动手就动手。
月界。
“小灵，真感谢你了。”枯人面带微笑着说道，“替我联系上现在的一月阁阁主水无梦，说起来，比万古看起来是要舒服多了。”
当年只是第五位的水无梦自然不会让枯人记住，也没有什么来往，最后还是靠着与水无梦情同姐妹的单灵将水无梦喊来的。
水无梦看着眼前的枯人，还是有一些紧张，毕竟这可是传说中的人物，还是会觉得过于虚幻，更没有想到誓天总阁主居然下达了这样的命令：可以不管枯人在月界中的行动。
这可真是足够信任枯人啊。
“水无梦小姐。”枯人面带看不透的笑容，轻轻问道，“你没有把与我合作的事情告诉双心那孩子吧。”
“啊？”水无梦怔了怔，想起双心曾是枯人的部下，又知道双心一直“厌恶”着枯人，才明白枯人这话的含义，“还，还没有。”
“那就非常感谢了。”枯人微微笑着，“如果没有水无梦阁主的情报网，事情还不会这么顺利啊。”
“说起来……”水无梦面带红晕慢慢地说道，“如果不是青田前辈让我们调查全部的界道的话，我们也不会想到去调查的……毕竟他们何时会出击的时间我们可是算不出来的。”
“我也算不出来。”枯人浅笑着，“但……双心他们离开阱界时在那里好像布置了什么，才能让我探查到他们的行动时间啊……只是可惜的是，我这样一来，双心就探查不到了，如果让这孩子知道我用了他的计谋后，可能会直接拿剑来砍我吧。”
水无梦扑哧一笑，没有料到枯人居然这么幽默。
“鲁自奕团长。”枯人轻轻说道，“我们已经通过水无梦阁主的情报完全探查到那些人在哪个界道了，看起来如果我们不采取措施的话……可能二十分钟就会打入月界了吧。”
鲁自奕用沉闷的声音说道：“真是感谢青田前辈，又让月界逃过一劫，否则这次我们必定又被打得毫无防备。”
“哎呀哎呀，别这么说嘛，这都是双心的功劳。”枯人抓着头发笑道，“这样大规模的封咒我还是很难做到的……因为不能提前预知是哪个界道，所以做不到提前设置封咒了。但是……如果是鲁自奕的灵魄军团，可以做到的吧。”
“嗯……如果只是把他们分成到三个不同空间并且封住的话，还是可以做到的。”鲁自奕慢慢说道，“并且，不用我出手，交给手下的一百二十名团员就可以了。当然，还需要单灵团长的守护军团的加固了。”
“这样的话。”枯人浅笑着，“我们还是不可避免还那些强大的家伙硬碰硬地打一场了，鲁先生是否方便一同前行？这里交给水无梦阁主指挥您放心吗？”
鲁自奕看了眼楚楚动人温柔大方的水无梦，然后点点头道：“如果是水无梦阁主的话，我自然放心的下，就听从青田前辈的吩咐了。”
“哎呀哎呀。”枯人懊恼地叹气道，“你们一个个喊前辈，真是让我感觉到自己的确是把老骨头了啊。”
高清扬和单雪同时无奈地叹了口气，完全没料到这个时候枯人还有心思开玩笑。
“好了。那么，接下来就交给鲁先生您了。”枯人露出狡黠的笑容，“小灵，哦不，单灵团长，请让你的部下们协助鲁团长哦。”
单灵白了枯人一眼，这个时候，原本还算宽敞的露天广场挤满了人。
“开始吧。”鲁自奕下令道，同时单灵也指挥起她的一百二十名守护军团手下了，自从明暗大战结束后，受到损失的军团和三月阁都在恢复中。
“水无梦阁主。”枯人自信地笑道，“虽然我能猜到他们那里惊恐的表情了，但是还是想看看你传来的情报，方便不？”
“当然。”水无梦用月笛吩咐了几句，然后一挥手，三个魄源屏幕出现在空中。
“真是让我失望啊。他们居然这么淡然。”枯人摆摆手笑看那三个屏幕。
第一个屏幕是一脸冷淡的天怜儿和乱吼乱叫的巨龙。第二个屏幕是卡特带着两个看似并不是很强的帝王幻阱。第三个屏幕是雬儿带着她还活着的两个手下，思婉和伊苟儿。
“真不愧是雬儿啊，居然立刻就判断出撤退了。鲁自奕先生，尽量让她无法回到阱界，不然让白叶知道还是挺麻烦的。”枯人轻轻笑着，“然后……卡特那边，就交给单雪、单灵你们两姐妹了。”
“哦。”单雪冷淡地拔出剑来，单灵则也一脸轻松地跟着她姐姐背后。
“你这家伙……”高清扬又是一帮子砸向枯人的头，“这次干脆当着我的面偏袒她们了，说吧，是不是又是要我面对最危险的！”
枯人一躲，这次没让高清扬打中。
“当然让你去最危险的。”枯人不急不忙地说道，见高清扬恼羞成怒，然后压低声音说道，“当然，这一次……是我和鲁自奕先生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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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阁 第二百四十六章 反击战-初尝甜头
高清扬怔了怔，没有料到枯人会这么说。
“是去雬儿那边吗？”鲁自奕用粗粗的声音慢慢说道。
“不……这一次，我们要和自己的同胞好好聊一聊了。”枯人看着天怜儿和巨龙的那里，慢悠悠地说道，“看样子，不能让远寒亲自为纪小季报仇了啊。”
枯人刚想继续说什么，结果发觉单家姐妹已经没了踪影，这才从屏幕中发觉单雪和单灵已经进入了界道中，正在靠近卡特他们的特有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