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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阁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简浅
啜泣声好像小了点,“哥。你知道吗?我最怕你那张铁青的脸了,每次张薇和你吵架或者我惹你生气你都会铁青张脸。我真的很害怕你那种表情。”我愣住了,只好不说话听她说,“不说这个了。我打电话给你是找你来救我,我每次出事了都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找谁帮忙,只能想到你。但,但你还不接我电话。”
“啊?出事了?你别急,别又哭啊,告诉我怎么了。我现在就去你那里,别哭了,冷静点说。”我一下子着急起来,真怕这傻姑娘出了什么事。
一个小时后,我出现在伊小雨面前,把她带到附近的kfc里。我叹口气,说:“你是真没长心眼啊。出来玩还能把钱包给丢了,还迷路。喏,好好擦一擦脸,哭成这样。”我递过一张纸巾,无可奈何地看着满脸泪痕的伊小雨。“你还说我!”伊小雨又像是恢复了生气般,“我当时都快吓死了。要是手机都丢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下次用词注意点,别用‘救我’这样吓死人的词,急死我了知道吗?”我又习惯性地瞪了她一眼,而她也如同往常配合地吐了吐舌头,我们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奕景。”伊小雨突然唤了我一声。“嗯?干吗?”我下意识地回问。
“你刚才是不是和张薇姐在一起?”伊小雨又一次大胆地直视着我,气氛再一次微妙的如同那晚,“你不接我电话一般都只会是在开会。而你最近明明忙完了,所以只剩这一种可能了。女生的直觉都很准的。”
我点点头,表示默认。
“噢……她和你说啥了?”伊小雨试探性地提问,我看着她,挣扎了一下,但还是决定托盘而出,告诉她事情的始末。
听我说完后,伊小雨若有所思地低着头,陷入了沉默,我也不说话,我俩之间会这样的冷场还是第一次。
“那你是想要表白吗?”伊小雨忽然打破了沉默,“既然你还是喜欢她的话。”我点点头,说:“我打算明天晚上打电话给她。”“明天晚上你打电话时我也要在场!”伊小雨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一个八度,“不准不答应!求你了。”
“伊小雨,不要胡闹。”
“我没胡闹!”伊小雨似乎有点情绪不稳定,捏紧了手中的纸巾,“我没胡闹……我只是想,只是……”她似乎有点说不下去了,但还是决心说出口,“我只是想,亲自听见你们在一起,这样……这样,我才能死心。”
死心?我听到这个词还是会感觉到震惊,即便已经感觉到气氛的微妙与不正常了,但听见她口中的证实还是会让我觉得不可思议。
“不管怎样。明天你必须得答应我,让我在旁边看着。哥,求你了。”伊小雨的眼神是那样的不容拒绝,我找不出反驳她的理由,只好点头答应。
感情总是那么爱捉弄人,你永远不知道它在会何时给你一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答案,即便在你的生活中它已经埋下诸多伏笔,但我并没有一双如同侦探般的眼睛明察秋毫,愚笨的不到揭谜底就毫不知情。
而时隔一天后,我仍是不明白我对伊小雨是怎样的一种感情,这么多年来我们就像兄妹般亲昵,但如果真的认真思考一番,好像又不止这些。但现在头疼的是,伊小雨正坐在我家沙发上,等我打这个电话。
我忽然明白,我对张薇并不是爱或喜欢,之所以会在看见希望前又有所触动,只是怀念过去的那段岁月和感觉罢了,把不甘心错当成了爱。
那么,表白应该是不必的了。但电话还是要打的,我要把这一切说清楚,以免日后哪天张薇又心血来潮再上演这么一出,我想我是消受不起的。
“喂,别忘了免提。”伊小雨夺过我的手机,拨通了张薇的电话,按了免提再递给我。我还没来得及说上伊小雨几句,张薇愉悦的声音便响起了。
“呦。这是谁呀,竟然是您杨老人家打来的电话,呵呵呵。”张薇还是那么像是嘲讽般的笑,“怎么,想清楚来表白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我动了动嘴唇,此时伊小雨握住拳头,瞪大眼睛,看上去好像非常紧张,但就在我说话之前,张薇又开口了。
“得得得,行了吧你。别当真了行不,要是你早点打也许咱们还真成了。”张薇依旧那么语出惊人,我瞬间觉得羞辱的血液全涌上了脑袋,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张薇的声音还在不依不饶的传过来,“嗳,我说。我就真有这么好让你迷成这样吗?可惜今天中午已经有一个男人向我表白了,哈,这人名字可真逗,跟我的前任李平凡有的一拼,他叫……”
“我管他叫什么!张薇,你少欺人太甚了!”伊小雨跳起来一把夺过我的手机,而我有些措手不及,呆若木鸡地看着伊小雨,“在大学时我就知道你这女人是水性杨花的主,你除了会欺负章一泽这样的老实人,你他……你还能做点什么!”我知道伊小雨刚才想爆粗口,只是她突然看了我一眼,也许伊小雨是想起我每次都叮嘱她别在我面前说脏话的往事了。
“哎呦喂。兄妹情深啊,表个白还带个妹妹来壮胆,章一泽,可还真有你的啊……我说……”“说你个大头鬼!”伊小雨在暴怒之下挂断了电话,张薇阴阳怪气的声音便消失了,客厅里安静的可怕。
伊小雨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不同于往常,有愤怒有心疼有悲伤,我这才发现,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的小孩了,她成熟了不少只是我从未察觉。
“你满意了吧?被这种女人这样玩弄很开心是吧?”伊小雨忽然咄咄逼人起来,我有些不习惯,她颓然地瘫倒在沙发上,“真不知道这样的女人你怎么就依依不舍了,你怎么就还想再表白了。”
“伊小雨……”“你别说话!”伊小雨突然大吼一句。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的实在太多了……”伊小雨用左手扶着额头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刚来学校没多久。你就要追张薇,发动你整个小提琴社团的朋友来弄什么快闪,还把我也拖上。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失落,自己喜欢的学长去追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学姐。后来什么生日摆蜡烛,还有你们班的什么毕业晚会,还有这次所谓的再度表白,你都要拖上我,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你秀你的恩爱为什么总是要带上我啊!”
伊小雨忽然站了起来,看着我,字字清晰地说:“章一泽,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啊?总是对我那么好那么温柔,容忍我的无理取闹,但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就没有一点点的进展,你是不是纯粹想来玩弄我的?像张薇玩弄你一样的来玩弄我,你内心平衡了吧!”伊小雨吼完这些后,转身就跑,我拉住她,急忙说道:“伊小雨,你听我解释!”“你别碰我!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伊小雨甩开我的手,歇斯底里般地跑了出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狠狠地踹了下门,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在伊小雨走后,我回到客厅,倒上一杯酒,回想着伊小雨的话。或许真如她所说,这么多年来其实我根本就不敢承认我对她的感情,张薇的存在或许只是个掩埋这份感情的幌子罢了。
我回想起很多画面,例如第一次见面时她傻里傻气的跑错办公室,还要求刚认识的我给她带路;我为张薇做种种浪漫举动时她在我们身后落寞的背影;她每次闯祸时我铁青着脸,而她怯生生地喊我哥的表情;我每次心情不好时,她没心没肺地大笑;那晚在她家楼下她质问我时的气氛,以及刚刚她跑走时的背影……
当这一组组画面从我脑海中如同幻灯片闪过时,我才顿悟我对伊小雨的感情远远不是妹妹这么简单了,也许从一年前,也许是我跟张薇分手时,也许是更久前……我真是个懦弱的傻子!我懊恼的抓着自己的头发。
其实很久以来我就发觉自己不会再感动了,早就习惯了过着麻木不仁的生活,情感竟成了饭后茶前的一种附属品。只有在伊小雨嘻嘻哈哈地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的情绪才会有微小的波动,但我从未意识到这种波动会是一种爱情的萌芽。自从与张薇分手后,我便觉得感动是一种造作的产物,它只是我们自以为是的一种以为可以相依为命的感觉,但那其实只是一时冲动罢了。但我现在才明白,感动并不是造作的,只是我们把一些造作的情绪假装成了感动罢了。
我咽下一口酒,决心不再躲避自己的感情。
三天后,我拨通伊小雨的电话,约她在那个晦气的餐厅见面。
已经二十分钟了,她还没有来。她是不愿意再见到了我吗,连见面的机会都不愿再给了吗?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看着手表焦急的等待着。
忽然,手机响了,是她的电话。我手忙脚乱地接通了她的电话,害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啊啊啊!我又睡过了!不好意思啊啊,再等我一下,拜托拜托,我马上就来,等我一下啊!”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时她就挂了电话,我这才发觉是我多想了,她的容易迟到和没长心眼我应该早就习惯了。我苦笑了一下,自嘲了下自己的多疑。
大概半个小时后,伊小雨来了。她看见我,低着头走了过来,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几句客套话后,我们便陷入了沉默,玩弄着手中的餐具都不言语,看来三天前的事还是让我们心中都打了一个结。
“我有话要说。”我俩异口同声道,说完后我们都愣了一秒,如同往常默契地笑。“女士优先,你说吧。”我伸出右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伊小雨忍不住笑出声来,估计她觉得我的故作镇定看起来很是滑稽吧。
“那我就先说了。”伊小雨眨了下眼睛,放下手中的餐具,“三天前的事就别放在心上了,是我一时没能控制住情绪。你也别太当做回事了。”
“这也是我要说的。只是恰好与你相反,我把它当做一回事了。”我毫不犹豫地接下话来,伊小雨不解地看着我,我顿了顿,接着说,“有些话,我今晚必须和你说。”
此时我们旁边的餐桌来了一对情侣,看起来应该还是在校大学生。他们刚坐下,气氛就开始不对,似乎是要吵架了。我在心里大呼倒霉,怎么在这种关键时刻来破坏气氛。我发觉伊小雨也在看他们,她忽然拍了下我,调侃道:“感觉好像几年前的我们啊。我猜男生肯定是和你一样的无良学长,而女生绝对是和我一样的无辜小学妹。”我瞪了伊小雨一眼,她依旧吐吐舌头,和好几年前一样的默契。
“你要说什么啊?”伊小雨的目光转向我,我迎着她的目光,准备说出事先准备的台词。“你到底想干什么?”隔壁桌的女生突然拍了桌子站起来,我叹了口气,这果真是个晦气的餐厅啊,但女生似乎没有要停止的意思,“你怎么证明你真的爱我?”
我无奈地看着他们俩,心想是不是要换个地方时,突然餐厅里响起了小提琴版的婚礼进行曲,几个人拉着小提琴从餐厅里的其他角落走了过来。
只见男生单膝下跪,双手献上一枚戒指,支支吾吾地说道:“我这个人天生不会说甜言蜜语,今年,今年我就要毕业了,我知道你还有一年才毕业,所以会不安。但……但我今天豁出去了,请放心吧,毕业后就嫁给我吧!”
男生的言语表达能力果然不是很好,就这么几句大白话还说的吞吞吐吐,但这样的场面足以让女生感动吧?女生果然早已泣不成声,接过戒指,男生仍紧张的不行,还在不停地问,“你是答应了吗?你答应了吗?”女孩依旧说不出话,男生急的不行,还傻乎乎地不停询问。
“傻瓜,你这个笨蛋!她已经答应你啦!”伊小雨忽然插嘴道,“这点领悟力都没有,难怪你女朋友会生气。”男生听到这句话后欣喜若狂,连忙向她的女友问道:“真的吗?她说的是真的吗?”女生流着感动的泪点点头默认了。
餐厅内响起了一片欢呼声,我略显无奈地摇摇头。我带着伊小雨走出餐厅,而伊小雨还在狂笑不止,但我明白,其实她也在向往着这么一天吧。
“说吧。章一泽。”伊小雨收住笑声看着我,略显调皮地说:“你不会也准备了枚戒指要送给我吧。”我尴尬地耸耸肩,心中暗骂自己为什么不胆大点准备戒指了,真是猪脑子啊,看来我精心准备的一切都被刚才那个臭小子给破坏了。
我没有说话,从口袋中掏出把钥匙,递给伊小雨,伊小雨略显诧异地看着我,不明白我这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这个干什么?这是什么钥匙?”伊小雨指着我手中的钥匙问我,语气暧昧不明。
“这是我家的钥匙。”我不紧不慢地答道,“你是知道我住哪的。”“啊?”伊小雨下意识地发出这个表示疑问的感叹词,但她并没有多说什么,接过钥匙,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我刚刚要说的基本都说了。你懂我的意思。”我停了一下,见她低头把玩着钥匙,没有接话的意思,我只好接着说下去,“我给你这把钥匙,希望今晚你能来我家。但我今晚有个很重要的采访,我会工作到凌晨才会回来。不用等我,你尽管早点睡——我是说如果你愿意来的话。你知道客房在哪,若你真来了,就代表你愿意……你愿意我俩成为男女朋友的关系。”
我几乎是用一口气说完这一大段话的,因为我怕我一旦略有停顿便不敢再继续说下去。突然间安静的可怕,她依旧把玩着钥匙,我依旧看着她不知所措。为了避免尴尬,我只好率先打破沉默,“那我等你的答复。我先去忙工作了,我知道你憎恶为爱情放弃事业的男人。”我在说着这些事先准备好的台词时顺手拦了辆车,“那我先走了,希望晚上能见到你。”
在做采访时我尽量让自己聚精会神,怕自己有任何的心不在焉被人看出来,但实际上内心依旧非常忐忑,这样隐晦的表白也不知伊小雨她是否会接受,如果当我回到家里时发现空无一人,那我会是怎样的失落?
当我的受访人回答完我最后一个提问后,我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看了看手表已是凌晨三点半。我总算按捺不住自己焦虑的情绪,在回家的车上我一直紧张的如坐针毡。
当我站在家门口时,深呼吸了好几下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但心脏依旧不听使唤地狂跳不止。我伸出颤抖的手用钥匙打开了门,屋内一片漆黑,安静的令人窒息。
我打开灯,黑暗的空间瞬时明亮了起来,但在这一刹那,我竟看见了靠在沙发上已熟睡的伊小雨,看来是一直在等我回来,我一时竟做不出任何反应。
傻瓜。还是一不小心睡着了吧,我不是让你别等我早点休息吗?还是这么一如既往地不听我话,你不怕我生气吗?你不是最害怕我铁青着脸吗?但是,这次,我原谅你。我爱你,傻瓜伊小雨。






仙阁 第二百六十六章 想通
阱界。
“你已经想通了?”枯人对雬儿说道,“放弃与我战斗?”
“嗯。”雬儿站了起来,看着荒漠上空的月亮,月光洒在无尽的沙漠上,如海水般波光粼粼,这让她觉得自己的内心无比安宁。
这么久了。也该从唯美的梦中醒来了,它不真实。不是吗?就像这荒漠,现在看起来是如此安静美好,但谁知道它的身体上曾洒下了多少阱的鲜血。
那是刀光剑影的生活,鲜血和暴力是它唯一的解答。
雬儿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一直渴望着安宁,也一直向往着有一个真正强大的完美的人带领我们进入无忧的生活。那样的生活,没有战争,没有厮杀,同胞之间只有团结和爱。不得不说,白叶在多年前闯入我们的生活,看似是占领了我们的领土。但更让我感觉他让我的梦想进了一步。只不过……这段时间的厮杀和战争,让我想明白了,他只不过是把我们从一个深渊带入了另一个深渊。”
“不是深渊。”枯人沉色道,“是地狱。白叶给你们所能引领的只能是地狱。只不过,他把渲染的像天堂一般罢了,但你踏入其中之后,才知道这是回不了头的地狱之途。”
“但……我不是已经回头了吗?”雬儿悠然笑道,极为沉重地叹了口气,眼睛里透出难以言喻的轻松,慢慢说道,“只可惜……温特他回不了头了。谢谢你了,枯人青田涉。”
听到雬儿的感谢,枯人不再说话。
枯人看向一片次第落败的建筑,知道那是双心、魔星、霜俊杰还有添定先前闯入阱界拯救他们的副阁主时战斗后所留下的。
“我以为……阱和月士真的是不共戴天的。”雬儿惨然一笑,笑容竟如此的凄美,“我也没有料到。不肯放过天怜儿一命的你居然会饶过我。不过……不会杀我恐怕还是因为那所谓的平衡吧。所剩无几的心阱还是不能死去太多的。”
“的确。我正是这么冷血的一个人。”枯人的嘴唇一开一合,似乎只是为了说话而说话,“但……又有谁能对你这样的人下手呢?”
雬儿哑然失笑,幽幽道:“阱界还是这样的荒凉,所能见到最美的景象也只是浮云蔽月吧。实话说,我去过两次月界,还是无比爱你们的风景。只可惜,我的灵魂最终成为了罪恶的阱,而不是月士,虽然……你会觉得我固执己见,但我觉得月士也是罪恶的。”
“不。不是固执己见。”枯人看着月亮,觉得它和自己一样孤独,“我也觉得,月士同样罪恶。只不过是生存罢了。”
“不过是盛而衰,衰而竭吧?月界阱界都这样。”雬儿仰面,慢慢闭上眼睛,感受着清风,缓缓道来,“月界……鎏金的瓦,殷虹的墙,花草葱茏的庭院,黄木婉曲的走廊。满地芸香,斜阳照水,鸟语啁秋,莺飞草长……真是令人向往啊。只可惜,恐怕白叶还是会毁了那吧。”
“不知你是否听过人界的这段话。”枯人慢慢说道,“我到人界时,恰好时新中国刚成立之时,倒是阅读了不少那时的书物。有这样一段话:而兴亡之感,竟非嗟叹无常,倒只是反省,看见了自己的本相清真。如同那浣纱路边的杨柳,如同三潭印月的照水栏杆。这样子来说,倒是觉得挺为符合。”
“听不懂。”雬儿苦笑地摇摇头,“算了。你打算怎么回去。”
“或许……”枯人看着夜空,慢慢说道,“只能等双心了。”
雬儿不再说话,闭上眼睛,想起她和白叶的种种过往。
因生命本身不过就是一树沉默的碑。犹如一夜轻雨听萧,灯灭棋倦,饮醉而沉眠,醒来才知灯灭棋倦。雬儿第一次见到白叶时莫过于这样的感受,所谓的无终止的生命,这时更像是碑一样。
这是个面容俊美的男人,举手投足之间彰显着极为壮阔的魅力,让人沉陷其中。就像……如果他说要你全部的世界,你就把你全部的世界给他一般,他就是这样的男人。
当白叶跨入秋之宫的那刹那,雬儿脑中只有:“臣服”二字。
只不过,因为无数手下的缘故,雬儿还是不可避免地与白叶一场恶战。所谓恶战,更像是白叶一直轻描淡写面对微笑地随手挥剑,并饶有兴趣地一直打量着雬儿的五官。而雬儿则面色红润气喘吁吁,似乎已经无法再战一般。
连实力都如此强大。
最终自然是臣服。
这个男人从第一次见面就表现出让人想献出心脏的气魄,他说跟随着他会有着更为完美的未来,虽然那个未来会是黑暗,但也是属于强者的未来。
不过,黑暗也许也是一种光,多么令人期待的光。
被他臣服了六十年。六十年后,他带着三个最初就跟在他后面的三位月士再次来到了阱界,而这一次竟是长居。
战争,要开启了,只因他最终夺得了他手中想要的那个叫魄结的东西,而他费尽心机牺牲了万古、斯普润和意界之后,终于让那个魄结进化到最强的时刻,也让自己和魄结结为了一体。
而整个阱界,也在魄结的帮助下变强。
阱获得月士的能力,幻阱可以魅变,心阱可以二重魅变,以前不敢想的全部实现了。真的以为世界就成为自己所想的那样,走向那个属于强者的黑暗,但实则光明。
只不过,当雬儿看见自己的部下被初八虐杀的那刻起,就开始动摇了。所幸的是,那场战斗涉新石的出手救下了雬儿。
但牺牲越来越多,连白叶亲自带来的巨龙也最终可以用来牺牲。原来,那个黑暗是真的黑暗,这样的未来真的只能属于强者,而自己还不够强。
雬儿黯然神伤地想道。
往事姿态傲然地横躺在生命中接受回忆的检阅,浑身有着经过时光的酝酿而散发出的美好色彩。竟仿佛变成了自己不曾获得过的梦想一般,连理性都因之陶醉得晕头转向。殊不知,在经历往事之时是那样一般辛苦。
一切都将一去杳然,任何人都无法将其捕获。我们便是这样活着。雬儿睁开眼睛,想完了这一切。
而看见的是已经被五花大绑的伊苟儿和思婉,就在雬儿无法理解之际,枯人吩咐他们给伊苟儿和思婉松了绑。
“抱歉……”枯人慢慢说道,眼中别有一番深意地看着雬儿,“你如果听过我的一些事情。应该知道我是个未雨绸缪的人。”
“我知道。”雬儿轻轻说道,“但……你已经证明了。我们可以不战。”
这样最好。枯人叹了一声,看着这寂寥的阱界,等待界道的恢复。
寒界。
路远寒从屋内走出来,身边是聂芷蓝。
当他走出门的那刹那,看见江萧萧,愣了愣。江萧萧叹了一口气,知道昨晚聂芷蓝和路远寒绝对做了那些事。
“芷蓝姐,你能……回避下吗?”江萧萧礼貌地说道,但语气是那样地让人无法回绝。
聂芷蓝先是愣在原地,然后反应过来,虽不悦,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离开了这里。只剩下路远寒和江萧萧。
“怎么了,萧萧?”路远寒看着江萧萧,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没事。”江萧萧生硬地答道,昨晚和伊小雨长谈后,她总觉得要说些什么,“只是想问……现在的你,真的对女人照单全收了吗?这和我最初爱的你很不一样了。那个时候……你会因为夏依推开我,可现在……你似乎来者不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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