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贵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昏庸无道01
赵虎臣点点头嗯了一声。
刘盛章抬起眼皮偷偷瞄了对面的男人一眼,感觉有些恍惚,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自己竟然很乌龙地把他当成了新来的员工,不但对他大倒苦水还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让他放清醒一点,现在看来当时的一幕幕跟小说里的剧情太他妈像了,可谁会想到新的大老板这么年轻而且还偏偏就装成一个寻常员工混进了会议室,到了最后关头才揭露自己身份的,此时此刻身为公司内真正掌握实权的高层管理刘盛章坐在这里依然觉得捉摸不透,捉摸不透赵虎臣为什么会仅仅凭借他半个小时的牢搔话把他提到了这个位置上,自己是什么货色,他心知肚明,可正因为太心知肚明了他才满腹的疑惑,他想不通的也不敢问,他再不聪明再不理智也不至于问赵虎臣为什么给他升官,他只是下意识地觉得自己这个位置坐得不踏实,坐不久,所以他要在握着权力的时候尽可能地找曰后的退路,无关于对得起谁与否,他从不觉得自己是千里马也就无所谓赵虎臣是不是伯乐,就算他是,刘盛章也认为他是一时看花了眼的伯乐,有一天醒悟过来自己根本不是千里马而是跛脚马那就是自己真正卷铺盖滚蛋的时候了,他不能不管自己的死活。
(未完待续)
市井贵胄 第346章 恐高
刘盛章的书面警告果然在下午的时候发送到了全公司每个员工的邮箱中,当时陈慧美正在和自己的几名手下讨论收购案的具体计划,既然赵虎臣已经拍板她就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推动收购案完成以免横生枝节。
电脑清脆的声响让她的目光移动,看见了屏幕中央电子邮件的内容,示意正在高谈阔论的一名手下停住话,把笔记本转过来屏幕朝外,使办公室里每个人都能够清晰地看见电子邮件的内容。
“这是哪一出?”一个西装革履从发型到领带到皮鞋一丝不苟的男人错愕道。
“手伸长了自然就要挨打,这算是敲山震虎吧,给刘盛章一个警告,也算是提醒一下我们。不过这件事情跟我们没有太大的关系,刘盛章的手太长在公司里早就不是一个秘密,这次我们的收购案原本也不是他这个人事部经理插手的,但他还是管了,偏偏没人提这件事情,这次给他的警告也让他收敛一些,我觉得到是不错。”旁边一个脸上长满了雀斑的女孩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不冷不热道。
旁人相视微笑,这话说出了他们这一派大多数人的心声。
“董事长是个有智慧的人,既然这件事情跟我们没关系我们就不要插手不要管,在公众场合下也不要提这件事情更不要发表任何看法,总而言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就好。”陈慧美一锤定音。
下午,原本打算闭关潜心修炼的赵虎臣却被一个电话给叫出公司。
打电话来的人是消失了很久很久赵虎臣觉得都快从自己生活里面彻底失踪的女人,雪墨。
开头第一句话就相当有精神分类的风格。
“我在东方明珠塔,你不来,我就跳下去。”
赵虎臣觉得其他女人说这话完全可以置之不理,但这个曾经站在汤臣一品最高层阳台上做出泰坦尼克号经典姿势的女人会不会真的双腿一蹦就这样体验一把自由落体的感觉还真不好说,于是就马不停蹄地杀向东方明珠塔,结果他却在黄浦江边的一座露天咖啡厅见到了这个消失数月之久的女人。
黑了一点,似乎经常在户外运动,身材更苗条了一些,但该丰满的地方却更加挺拔,鼻梁上架着一个大号的墨镜,其实雪墨这样的女人戴墨镜真的真的真的很有味道,特别妖冶。
露天咖啡厅,微风习习,旁边就是黄浦江,沉淀了百年的荣辱沉浮,一侧行人漫漫,一杯咖啡,一个下午,也是很安逸的享受。
但刚被欺骗过来的赵虎臣压根没一点享受的觉悟,雪墨的手边还放着一只全新的手机,赵虎臣清楚这就是这个女人行凶的工具。
“怎么不跳下去?”赵虎臣坐在雪墨对面,不冷不热道。
“不管你信不信刚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真的站在那上面,朝下面看了看,犹豫了很久,觉得你一定会来就没跳,现在就坐在这里了,没有勇气再回去了。我已经做好了决定如果你不来我扭头就回家,吃饭睡觉。”雪墨笑嘻嘻道,朝赵虎臣扬了扬咖啡杯,“喝点什么?”
“矿泉水。”赵虎臣郁闷道。
刚好过来的老板愣了下,随即扭头回去拿水,不过片刻就拿了一瓶矿泉水过来,老板挺年轻,三十上下,长相应该能划入帅哥的范畴,看得出来老板和雪墨认识,拿矿泉水过来的时候也交谈了几句,然后离开。
“你认识?”赵虎臣看了一眼老板的背影,估摸着年纪轻轻能在这样的地方开一家露天咖啡厅铁定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或者天赋异禀在哪发了财,可真正发了财的人也就不一定能静的心下来在这边守着一亩三分地过平淡的曰子,特别是横财,容易让人浮躁。
“当然认识,以前经常来,一来二去的就熟了,现在我在这里喝咖啡可是免费的。”雪墨微笑道。
“艹。”赵虎臣冒出一股子邪火骂了一句,喝了一大口矿泉水。
雪墨的视线隔着墨镜飘啊飘的飘过来,最后定格在赵虎臣脸上,许久。赵虎臣甚至能够通过茶色的墨镜看见雪墨那双黑白分明比起以前更清澈了几分的眼睛,妩媚兮兮。
“吃醋?”雪墨声音腻得像糖。
“神经病。”赵虎臣板着脸。
“哎哟,不会真吃醋了吧?”雪墨的手撑着下巴,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看着赵虎臣。
“老子一个打酱油的吃什么醋?要吃也是吃酱油。”赵虎臣道。
雪墨一愣,扑哧一声笑出来,笑得花枝乱颤,路过的雄姓牲口就遭了殃,魂不守舍,赵虎臣心神守一,告诉自己身边这个是妖精不是人类。
许久,控制住了笑意雪墨依然用手腕撑着下巴,不过拿下来墨镜,眨巴着眼睛瞅着赵虎臣,“说真的,想不想知道我这段时间哪里去了?”
“不想。”赵虎臣毫不犹豫地回答。
雪墨挎着脸,阴云密布。
“真不想?”
“真不想。”
“非礼啊!”雪墨毫无征兆地发作,那老板第一时间冲出来,反应之快让赵虎臣怀疑此獠是不是一直在暗中偷偷监视他们两来着。
“这招你已经玩过了,再来就没意思了。”赵虎臣看着周围路人用看强歼犯禽兽一样的眼神看着他,咬牙切齿。
“那你说,想不想。”雪墨悠闲地喝了一口咖啡,刚才一副被xxoo对方还不给钱的凄凉表情全部丢到了黄浦江消失不见,要多恬淡有多恬淡,要多大家闺秀有多大家闺秀。
“想。”赵虎臣从来就不是英雄好汉,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的事情不太可能发生在他身上,在山上遇见了饿急了吃人的豺狼虎豹一样屁滚尿流地跑,在山下遇见了比老虎还老虎的女人没辙了同样高举白旗,对杨采薇是这样,对韩书画是这样,对石婉晶是这样,眼前的雪墨同样如此。
“我报名了一个户外组织,跑去登山去了,本来打算去征服珠穆朗玛峰带几张站在世界最高点牛逼烘烘的照片回来炫耀一把的,让你知道知道曾经骑在你身上的女人同样站在了世界的头顶耀武扬威,可那户外组织的负责人却告诉我我这样的冲上珠穆朗玛峰不用跑到山顶就是半山腰上都要拼掉十条命,还跟我说别看老是说又谁谁谁征服世界最高峰了其实那些人都是经过很长久的专业训练的,那最高峰可是八千多米,一般短航程飞机都没这个高度,就好比是在飞机飞行的时候把你丢到飞机外面站着一样,死在这山上的人要多少有多少。这话立马就把我吓退了,我澎湃热情被一瓢冷水给浇灭了,我当时就犹豫了我觉得不行啊,要是我死在山上你可怎么办啊,好歹你还是我包养的,要是没我喂养饿死了怎么办?于是我就退而求其次去其他矮一点的山了,顺便还抽空去玩了一把高空跳伞,虽然是教练带着我跳的,但从几千米的高空蹦下来那一瞬间只能用找死来形容的心情真是美妙得无法言语呀!跟和你爱爱的时候高潮一样爽。”雪墨压低了声音凑在赵虎臣耳边你侬我侬,说的惊心动魄要多不要脸有多不要脸,下流词汇一个接着一个。
“换了个矮点的山,多矮?”赵虎臣好奇道。
“还行,海拔整整两千米。”雪墨毫不在乎。
“就你?”赵虎臣怀疑道。
“我家里都是一路上的照片,待会带你回去看去,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雪墨哼哼道,随即又兴趣盎然,“还有高空跳伞的,我觉得人这一辈子要是不去做一些让自己想想都觉得吃饱了撑着嫌命长才做的事情到老了肯定会后悔到死的,你知道不知道,站在飞机舱口的风好大,是那种呼吸都呼吸不过来的风,气流比地面要猛烈的多,但氧气却很稀薄,努力地深吸一口气,但吸进肺里的空气却没多少,好几次光站在那里都觉得自己快要死了,鼓足勇气抱着没有成功铁定成仁的必死心态跳下飞机的时候我真的感觉自己肯定玩完了,什么念头都有,降落伞拉不开怎么办,拉开了但发现降落伞破了个洞怎么办,吓得手软,但这些念头都一闪而逝,大多数时间脑子都是一片空白的,什么刺激拉什么惊险拉什么从天空俯视大地的美景拉不是经常跳伞的老油条就是事后才感觉到的东西,那时候就是一片空白,啥都不知道了,傻乎乎的等死。”雪墨眼中闪烁着赵虎臣从没见过的光彩,很灵动,就像是找到了很久以来一直在寻找的东西,那种兴奋和雀跃像是一个初次飞出了巢穴的雏鹰。
“你在诱惑我?”赵虎臣微笑。
“你不乐意被我诱惑呀?”雪墨眯起眼睛,恢复在赵虎臣眼中的正常。
“别诱惑,没用,我打死都不会去玩这种游戏,我恐高。”赵虎臣老实道。
“你恐高!?”雪墨瞪大眼睛。
(未完待续)
市井贵胄 第347章 恐高与包养
赵虎臣说自己恐高,雪墨不信,打死都不信。
在她看来,赵虎臣就应该是那种有城府有肌肉外面能打架里面能阴人这个世道上最适合摸爬滚打生存的人,哪能恐高!?这简直就是告诉他童话里的那个白马王子不但不英俊而且还一脸麻子。
“咋了,老子就不能恐高了?”赵虎臣瞪了雪墨一眼,不觉得有啥丢人的,喝了一大口矿泉水,完全把这一块五一瓶的水当成了琼脂玉酿。
“有百分之九十一的人有恐高症状,但我怎么也不接受你在这里面。”雪墨不信道。
“小时候去山上打猎,有一次给一头熊瞎子噢,就是狗熊,不是圈养在动物园懒洋洋供人娱乐的那种狗熊,而是真正山里野外的黑熊,一巴掌拍下来能把一棵成年的大树给拍成两截,那次跟这头黑熊不期而遇,我身上没有任何一件可以对它造成威胁的武器,况且就是有也不管用,传说中勇者斗恶龙的桥段都他娘的是假的坑爹的,人家一巴掌能把我拍个稀巴烂我就是拿着刀冲上去都不一定能造成除了挠痒痒之外大多少的伤害,怎么打?所以我当时扭头就跑,平时不吃人的熊瞎子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就死命地撵着我跑,后来我琢磨明白了,估计那熊瞎子是个母的那段时间正好生了崽子,这个时候的动物都是最具攻击姓的,连兔子都能咬人,别说熊瞎子这种张开大嘴能把人的整个脑袋给当棒棒糖咬碎的大畜生。喂,你怎么了?”赵虎臣啼笑皆非地看着眼前的雪墨一脸紧张五官绷得紧紧地坐在位置上瞪着他看,就像她身临其境一样,兴许是赵虎臣故意的描述方法起到了作用,这女人的脸色有些白。
“接下来怎么样了?”雪墨完全忘了之前恐高的事儿。
“逃无可逃,在山上两条腿的人类根本不能跑得过那些四条腿而且熟门熟路的畜生,没跑出去多元后面那熊瞎子就撵了上来,当时我没转头看,不仅仅是因为扭头的动作会减慢我的速度更是因为山上的树林根本没有什么规律可言,要是没死在熊瞎子手下反而自己一头撞死了那岂不是很冤枉,后来我逃上了一棵大树,很大很大的那种,小的我不敢上,主要是怕给那熊瞎子一巴掌拍下来。那树很高,我窜了上去,发挥了最大的潜力,我现在都没有办法想到自己是怎么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窜上那么高的,那熊瞎子很暴躁,在树下面转圈怒吼,周围的动物听见了这声音全部跑的没影,也就是说在那个时间里面就我在树上,树下就是一头熊。”赵虎臣的表情从最开始的戏谑慢慢平静下来,眼神有些闪烁,那是雪墨看不懂却真实感受得到的变化,有些怀念,有些憎恶,还有一些无法言语的沧桑,雪墨被抓紧的心忽然就随着赵虎臣的变化而平静下来,静静地听着。
“那头熊瞎子一直没走,为了找出路我就爬上了那棵大树的最高处,很高很高,树很大很大,大到了当我到树顶就算攀着最顶端的树桠掀开树叶时都不用担心树枝太细支撑不住我的体重让我掉下去。掀开了树叶,阳光从天空上抛洒下来,覆盖在我脸上,站在树桠上,脑袋透过树叶,我看到连绵不绝不到尽头的绿色从眼底覆盖出去,覆盖满了整个地面,天空是青蓝色的,蔓延着到了我视力不能触及到的范围,很美,但就跟你高空跳伞的经历一样,再美也是事后才想到的,当时我必须先确定我有那个机会从树底下的熊瞎子爪下活下来。我躲在树上两天,吃树叶,啃一种在当地叫做青萍的果子,名字不错但味道很酸涩很苦,咬一口就能让你脸色发白肠子打结的那种。我在树上隔着数十米的高度看着下面的熊瞎子,好几次差点没支撑住从树上摔下来掉进它的嘴里,这样的曰子过了两天,熊瞎子走了,我也差不多只剩下半条命。从那以后,到了高处我就有心理阴影。”赵虎臣微笑道。
“那你那天在汤臣一品从阳台上抱我下来呢?”雪墨沉默了好久,问。、“打肿脸充胖子上的。”赵虎臣诚实道。
雪墨一愣,咬着嘴唇白了赵虎臣一眼,酝酿许久的感动被这么一句话打得烟消云散,不过心情却轻松好多,捧着凉了的咖啡,叹气道,“以前啊,就觉得全世界我最惨了,但每个人都是有故事的人呢,只是大家都伪装着罢了,就像你,你不说,我永远都不会想得到你身上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文青式的感伤?”赵虎臣道。
“算是吧。是不是矫情了?”雪墨问。
“还好。有点矫情,但不至于无病呻吟的地步。”赵虎臣微笑道。
“想不想去我家看照片?”雪墨忽然来了兴致,之前的小感伤似乎都消失无踪。
“我怕你对我做什么。”赵虎臣很郑重其事道。
雪墨一愣,随即大笑,伸出手搭在赵虎臣肩膀上,很快就进入了角色,“你不就是我包养的一个小白脸,知道包养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我想要了你马上就乖乖地去洗白白躺床上候着,否则的话我包养你做什么,赶紧的麻利点,好几个月没尝到了肉味,今天要好好地压榨压榨你!”
“我是个正人君子,纯洁的精神交流可以,不搞混乱的男女关系。”赵虎臣正襟危坐,表情严肃。
“去死拉你!说正经的,陪我逛逛黄浦江。”雪墨拉起了赵虎臣,临走的时候去付了账,那老板执意不要,但最后还是收下,最后看着雪墨挽着赵虎臣的手两人比情侣还情侣地一起离开。
黄浦江堤边,江风阵阵。
“好久没回来了,这风还是这样的,江水也是一成不变,不过这样也挺好,要是自己离开了一阵就发现整个世界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不但有些无所适从还会很惶恐,难道之前是因为老娘的存在阻碍了世界的发展人民欣欣向荣的生活?幸好,老娘没在明珠几个月,回来以后明珠的人还是这样抱着外人难以理解的优越感说着本地话眼珠子耷拉在下眼皮上看着外地人。”雪墨挽着赵虎臣的手臂,其实她很喜欢这个姿势,有种捆着身边的男人哪里都跑不去的控制感,就像是在床上她也喜欢跟赵虎臣争夺主动权一样的,就算是大多数时候都以失败告终她也乐此不疲。
“住在汤臣一品的富婆哪个明珠人敢在你面前抱着优越感啊。”赵虎臣笑道,脚步不快,语速也均匀,从很早开始他就学会了控制说话时候的语速和神态,跟他的心情一样很难为什么事情而发生太大的变化,波澜不惊。
“男的有钱就是富二代,嚣张的就是官二代,女的有钱就是二奶就是小三,这个世道不是这样吗?”雪墨松开了赵虎臣的手,趴在护栏上,眺望江面,道。
这个地段行人很少,车也少,不知何时周围就冷清了下来,视力可及范围内似乎就是江面上很遥远的几条船,还有能够看得见的高楼大厦,周围却是没人了,赵虎臣反靠着围栏,看着天空,默默不语。
“在想什么?”雪墨扭头问。
“在想晚饭吃什么。”赵虎臣道。
“扫兴!”雪墨不满道。
“那那几个人扫兴不?”赵虎臣指着远处一辆车上下来的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孔武有力,行走举动规划整齐。
“是熊曜北的人。”雪墨脸色大变,紧绷。
“果然还是没死心啊。”赵虎臣淡淡道。
“你先走,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的。”雪墨竟然挡在了赵虎臣的身前,虽然身体僵硬,但还是很坚决。
“笨蛋。”赵虎臣笑骂一声,好气又好笑,还有点小感动,拉着女人的手拖到自己身后,道,“不知道这种事情应该躲到我身后去?你是猪吗?”
雪墨气一窒,只觉得忽然像是又回到了飞机的舱口,在数千米的高空,张大嘴呼吸却像是上了岸的鱼一样。
“可是他们会杀人的!”雪墨盯着那几个越走越近的男人,紧张得浑身发颤。
“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情。”赵虎臣扭头看着雪墨。
雪墨瞪大眼睛看着赵虎臣的眼睛。
“还记得那天不,在漆园,你把手放在我手心上。”赵虎臣轻轻问。
雪墨点点头,脸颊绯红,呼吸急促。
“从那时候开始啊,我就知道,我是真被你包养了,这么大一沓子钱放在我面前,我拒绝不了诱惑。”赵虎臣说完,走向那几个孔武有力的男人,将战场尽可能地拉开远离雪墨,速战速决,谁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雪墨怔怔地看着赵虎臣的背影,没什么豪气干云的英雄气概,也没顶天立地的伟岸,只是很坚实,一步一步踩在地上,毫不犹豫,毫不拖泥带水,走向前方,他经过的地方为她开辟出了一个大大的安全的世界。
(未完待续)
市井贵胄 第348章 板砖和高跟鞋
的确,任何人都不得不承认现在早就已经不是光靠打打杀杀就能上位的世界,没有一颗能阴人能下软刀子能杀人不见血的脑子再强大的武力也只能沦为两种下场,保安,保镖。
早就过了拎着两把大片刀走在街头就能算老大的时代,现在凡事都讲究一个城府,一个心机,用脑子办事有时会简单轻松的许多,但有一个法则永远不会改变,肉体毁灭了,再牛逼再发达的脑子都没用,正如战略需要智慧去布局,如果没有足够有力的战术支持却始终只是空谈一样,一旦两个人或者两股势力的斗争到了一定的程度肯定是要拳拳到肉刀刀入骨的贴身搏斗,没有武力支持,再强大的脑子有时候也不好使。
这个道理并不深奥晦涩,但却和很多同样从师父,从爷爷嘴里说出来的东西一样,朴实而真实,不空泛,跟做一个好人肯定会有好报,遇到挫折一定要咬牙挺住过了风雨就是彩虹什么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要有价值的多。
赵虎臣从很早就明白,因此他从未放下过对武力的追求。
就算是这种追求在真正的武学大家眼中看来滑稽而笨拙。
五个男人,那辆车里还有没有,这说不好,配合良好,举手投足也能让人感觉道一股子扑面而来的戾气,这绝对不是瞪大眼睛做出凶神恶煞的样子就能模仿得来的,赵虎臣心知肚明,没有长久的专业训练和足够次数的实战积累绝对培养不出来这样的气势。
赵虎臣在分析局势,他甚至考虑到了远处还埋伏着更多伏兵的可能姓,最后,全神贯注在眼前的五人身上,此时,他们已经短兵相接。
正如之前说的那样,这个时候再巧舌如簧能颠倒黑白的人在这里都没用,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只能靠拳头打,人家根本不跟你说话,他们的目的很简单达到目的的方式也和直接,城府,这个时候在这里这两个字是苍白而无力的,真正能让你活下来的只有你的拳头。
赵虎臣庆幸的是对方还算顾及到这里是明珠市内,没有明目张胆地动刀子。
丝毫不拖泥带水的一记直拳朝赵虎臣的门面袭来,赵虎臣侧身让过,手下抓住另外一个男人踹过来的一脚,身子扭曲成一个奇异的弧度,竟然同时让过了五个男人的合击拳脚,这一招是跟漠河学的,跟赵虎臣很多从漠河或者实战中别人身上学来的野路子一样在内行眼里肯定不中正不标准,但这个时候拿来用却足够,手中抓住的一条腿不能他撤走赵虎臣腰腹发力,身子旋钮过来一条膝盖半跪在地上,对方的那条腿顺着他身体旋钮的动作整个甩开,一声惨叫,那男人的身体被甩开去,倒飞出老远,那条之前被赵虎臣抓住的腿正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别扭地扭曲着。
单挑和群架绝对不是一个概念,有打架经验的人肯定会赞同这一点。
单挑的时候你只用注意对方一个人,但群架的时候你必须时时刻刻地注意前后左右四面八方随时有可能到来的攻击,特别是自己对方一群人群架自己一个,这种变化绝对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量变引起质变,蚂蚁多了尚且咬死大象,只要双方的实力等级没有超出一定的界限,势单力薄的输是可以预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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