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世顶之座

就在上条当麻本人刚刚被击飞之后，茵蒂克丝的嘴里继续冒出了还未说完的话语：
“……名为上条当麻的个体，如果可以的话现在你的最佳选择是离开此地，只要你还留在附近，恢复魔术就会被消除。”
“你……真是茵蒂克丝吗？”
呆呆地听到茵蒂克丝说出如此无情的话语，上条当麻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在他的心目之中，茵蒂克丝就是一个活泼可爱的修女而已，虽然这个修女整个就是一个大胃王，时不时还喜欢用牙齿咬自己来出奇，但是她从未对自己说过要赶自己离开的话语。
当然，茵蒂克丝就是茵蒂克丝，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在“使徒约翰逊之笔”的作用下，茵蒂克丝完全机械地回答道：
&orum‘简称我为‘index’即可。”
什么英国清教？什么第零圣堂区？什么必要之恶教会？什么魔导图书馆？难道茵蒂克丝在他们的眼中连一个人都不是吗？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拯救茵蒂克丝的性命。
艰难却迅速地抬起自己的头，上条当麻向了黑卡蒂，在此处的所有人中，也就只有黑卡蒂可以让他稍微信服一点。不过显然，黑卡蒂没有懂上条当麻这个眼神的意思，她只是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顺着茵蒂克丝刚刚的介绍说道：
“自我介绍？我是英国清教，第零圣堂区，必要之恶教会所属‘顶之座’黑卡蒂。同时，也是学园都市常盘台中学学生，level_5的‘顶之座’黑卡蒂。平时简称我为黑卡蒂即可。”
同样没有淡然而没有感情的声音，不过黑卡蒂的话听起来怎么都比茵蒂克丝刚刚的话语富有生气，当然现在也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
听到黑卡蒂的话，上条当麻大声地叫道：
“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你能救茵蒂克丝吗？”
“如果你离开的话，我们倒是可以根据茵蒂克丝的提示去进行……”
就好像是一点都不着急似地，黑卡蒂不急不缓地回答着，不过还没有等她说完，上条当麻头一扭，完全没有任何回头的意思，朝着楼下奔走离开。
他必须离开。
如果他不离开的话，那么可能连拯救茵蒂克丝的最后希望都会消失。就算是敌人，但是上条当麻也只有选择相信。这种感觉，绝对不是什么良好的感觉，将自己中的友人送到敌人的手中，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上条当麻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这么做。
可惜，现在的情况是，如果他不这么做，死的就是茵蒂克丝了。
上条当麻赌不起。
飞奔下楼，甚至于因为一脚滑，直接滚下了一层楼，上条当麻都没有任何的停留，爬起来就接着向公寓楼外冲去。一刻都耽误不起，一分一秒都要珍惜，上条当麻复杂的心态真是没有任何人能够知道。
接下来，就是属于魔法侧的事情了。
就在上条当麻刚刚离开公寓楼的范围之时，身受重伤的茵蒂克丝忽然就好像是没事人似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一只手指指向了上条当麻的房间大门。
不用任何言语，默契的神裂火织第一时间将手中利刃拔出，一刀将门轴彻底斩断，不留任何余地地迅速打开了大门。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没有时间再磨磨蹭蹭的了。
见大门打开，保持着“使徒约翰逊之笔”状态的茵蒂克丝径直走了进去，直接开始在房内的桌上沾着自己的鲜血开始绘画着一个简单的法阵。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法阵，但是茵蒂克丝却是画得无比细心，容不得一点差错，这样结构简单的法阵不论是大小还是比例都具有着一定的意义。某些时候，比一些相当复杂的法阵画起来还要更有难度。
但是这一切，对于处于“机械化”运作的茵蒂克丝来说，是简单无比的。“使徒约翰逊之笔”除非是遭到了人为的破坏，否则是不会出现错误的。一笔一划，眼着茵蒂克丝的背后鲜血仍然在缓缓渗透那原本构造“移动教会”的修女服，慢慢地滴落在地面，那伤痛对于任何一个普通人来说绝对都是难以承受的。可是茵蒂克丝却连一滴汗也没有流出来。
身体完全在“使徒约翰逊之笔”的掌控之下，精确控制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茵蒂克丝连感觉到痛都是不可能的。
终于，在法阵绘制完成之后，茵蒂克丝向了黑卡蒂。
“请根据我的指示配合行事……”





红世顶之座 085－37、大御巫的永恒信仰
“请根据我的指示配合行事，想象天使的姿态。”
天使的姿态？
黑卡蒂在听到这样一个词汇之后愣了愣，满脸的不解，已经处于“使徒约翰逊之笔”状态下的茵蒂克丝当然不可能意识到黑卡蒂这个特殊的存在根本就完全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天使究竟应该是一个怎样的姿态。
茵蒂克丝一脸的木然，黑卡蒂满面的茫然，这两个人现在都是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不过到这样的黑卡蒂，在旁边站着的神裂火织可没有那么悠闲，她稍微向前跨出一步，目光直射黑卡蒂的脸上，就好像是想要将自己脑中相像的天使的姿态直接投影到黑卡蒂脑中似地，同时声音不低地叫道：
“简单来说就是神的使者！”
神的使者？
这一次黑卡蒂更加不懂了，为什么要相像神的使者的样子？要知道对于黑卡蒂来说，在红世，她的御主之神就是创造神“祭礼之蛇”，而黑卡蒂本人作为“祭礼之蛇”的“大御巫”不正是神的使者吗？
要让黑卡蒂相像自己的模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黑卡蒂这种“迟迟不配合”的态度惹急了神裂火织，再次向前跨出一步，差点没有直接将黑卡蒂从茵蒂克丝的面前挤开，神裂火织直接对茵蒂克丝说道：
“让我来配合你吧！”
“不行……”
神裂火织的话音还没有彻底的落下，茵蒂克丝拒绝的话语已经响起。
“不行，在场几人之中只有她能够充分发挥这一个恢复魔术的力量，你们的话，都会影响到术式的效果，最坏的情况，可能留下难以治愈的伤势。”
就连神裂火织这个圣人亲自主持也会影响到术式的效果？这个判断究竟是如何做出的？就算黑卡蒂背负着“顶之座”的名头，但是她甚至都不是一个人类吧？茵蒂克丝的脑中不是应该只有属于人类的术式吗？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还没有等神裂火织想通这个问题，黑卡蒂突然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算了，自己的姿态没有什么好想象的，既然要想象出与神有关者的姿态能够使这个术式起到最好的效果，那么就让自己难得地向自己的“御主之神”再次祈祷一次吧。哪怕创造神“祭礼之蛇”绝对不可听到黑卡蒂此时的祈祷，但是也不妨碍黑卡蒂拥有着比任何存在都虔诚的信仰，与永恒不变的“大御巫”的身份！
巧合与必然就在这一刻重合了。
随着黑卡蒂彻底静下了自己的心，随着她的脑中“祭礼之蛇”那清晰的形象就好像是神之亲临一般呈现，在一旁的茵蒂克丝立即摊开了自己的双手，忽然开始唱起一首没有歌词的曲调。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仅仅是犹如练声一般的单音节发音，随着高低不同的音调变化，长短不一的节奏停顿，在这一刻，这简简单单的发音被茵蒂克丝赋予了魔术的力量。几乎是同时，就好像是有所感知，不用茵蒂克丝的提醒，黑卡蒂也同时同步地与茵蒂克丝发出了同样的音节。
唱歌。
这是黑卡蒂从未做过的事情。
哪怕只是这样一个发音，却还是给力黑卡蒂一个前所未有的体验。当然，沉浸于祈祷之中的黑卡蒂在这一刻是不会有任何感想的。在黑卡蒂与茵蒂克丝的身上，随着两人的清唱，一道白蒙蒙的光芒开始柔柔地散发着，这是魔法的光芒，这是来源于茵蒂克丝的魔法的光芒！
“这！怎么可能！茵蒂克丝不是没有魔力，不能使用魔法吗？！”
惊呼着，这是史提尔在到了茵蒂克丝身上的光芒之后爆发的感叹。从多少年前开始，在英国清教，必要之恶教会之中，茵蒂克丝作为“魔法**目录”无法使用魔法，就已经作为定理一般出现了。“为了让保护**者不至于监守自盗，所以选择的茵蒂克丝是无法使用魔法的”这个理由是那么的合理与自然，从来没有人质疑过。
不过这一刻，这个观念颠覆了。
在茵蒂克丝的身上，那白蒙蒙的光芒绝对是魔法的光芒。
黑卡蒂这个异世界的来客，非人类的存在使用自己的“术式”的时候，出现的从来都是那神秘的法线与蔚蓝色的火焰，魔法，并不是黑卡蒂会使用的东西。
“这……是事实。”
先是犹豫，再是肯定，神裂火织今天受到的打击与见识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了。自己竟然会亲手斩伤茵蒂克丝，一个普通人也能够拥有无视一切魔法的力量。比起这些事情来，要说必要之恶教会骗了所有人，茵蒂克丝会使用魔法，这实在是一件不需要太惊讶的事情。
不过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随着短短的音节继续，在茵蒂克丝与黑卡蒂之间，一条黝黑的蛇出现在了空中。虽然表面上上去，这条蛇与普通的蛇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好像就是那么常见的普通生物而已。可是又哪里会有蛇仅仅是一个虚影就拥有如此威压？
是的，一个黑卡蒂想象中的投影而已，这条蛇带给了身为圣人的神裂火织以极大的威压。
许久未见，我的御主之神。
睁开自己的眼睛，黑卡蒂在心中暗暗想到。那栩栩如生的投影就好像是真正的“祭礼之蛇”出现了似地，神威依旧。在黑卡蒂的心中，“祭礼之蛇”的形象是不可能淡化的！
不过再次见到自己的御主之神，黑卡蒂更加明确地发现了自己心态的变化。
敬畏还是那种敬畏，尊崇还是那么尊崇，可是黑卡蒂已经没有了那种一旦祭礼之蛇开口，自己立即原封不动完全奉行的想法。
自己果然已经有些变了。
甚至于在祈祷完毕之后，黑卡蒂还有心情去判断这个魔术的施术方法——好像就算是用自己的存在之力也是能够释放出来的，或许效果还能更好。
想到就行动。
就在那缩小版的祭礼之蛇完全呈现之后，在茵蒂克丝与黑卡蒂的身上那淡淡的蒙蒙的白光忽然一下改变了自己的颜色，蔚蓝色的火焰刷地一下在黑卡蒂与茵蒂克丝的身周燃起，那燃烧着的火焰这一刻却并没有给旁观的神裂火织以及史提尔带来任何危险与炙热的感觉，相反，就算他们眼着黑卡蒂与茵蒂克丝都被这火焰包裹了，却依然觉得这火焰是那么的炫目与温暖。
而在上条当麻所在的公寓楼之外，房内的人无法到的天空之上，乌云忽然聚集了起来，那蔚蓝色的光芒刷过天空一瞬，巨大的“祭礼之蛇”投影出现在了那公寓楼的上空！仅仅是这短短几天，继黑卡蒂的“探索”自在法、“封绝”之后，让无数人绝对无法无视的异变第三次出现了！
“这又是什么？”
因为史提尔之前制造的火势而被吸引过来的白井黑子皱着自己的眉头着那巨大的“祭礼之蛇”，在她的心目之中，虽然到了如此不真实的场景，她却也只是认为有某个“视觉系”的能力者在进行“恶作剧”而已。
而就在距离白井黑子不远的地方，故意躲着白井黑子的御坂美琴也轻轻地自言自语道：
“难道这又是黑卡蒂弄出来的？”
学园都市某几个位置上，item小队其余五人虽然没有在一起，却默契地几乎在同一时刻抬头望了望天，然后见怪不怪地继续各自的事情，只是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她们几乎都在关注着各自的通讯器，这么一个大事出现，学园都市的高层召集最强的item的可能性那是相当的大。
相对较远处，某一栋高楼之上，因为黑卡蒂的原因而需要重新计算他实验的战斗地点等因素，而暂时停止屠戮的他无聊地望着那巨大的“祭礼之蛇”投影撇撇嘴。
“切，又是哪个弱者在无聊了。”
虽然这么说着，他却同样因为无聊赶向了黑卡蒂现在所在的位置。
而在整个学园都市的中枢之中，泡在维持他生命的液体之中的亚雷斯塔差点没有苦恼地将自己已经多年未动弹的手臂捂到自己的额头上去——这几天的黑卡蒂实在是太能惹事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自己的监视无法完整地监视到黑卡蒂的一举一动，但是平时也不过就是忽略了一下小事而已，但是这几个实在是太让人头疼了啊！
当然，这些都是黑卡蒂不可能知道的。
在上条当麻的房中，原本由茵蒂克丝发起，此时却被黑卡蒂接手过去的回复术已经进入了尾声，茵蒂克丝的背上伤口已经彻底消失，甚至于她体内流失的血液与生命力也一并回复，完完全全的神迹，绝非所谓的科技医术所能够比拟，这个术式完全将茵蒂克丝恢复了健康的状态。
不过在茵蒂克丝恢复了健康，这个术式竟然还没有停止！
那天空之中“祭礼之蛇”的虚影随着黑卡蒂的思想从天空之中猛冲了下来，透过了重重屋顶的阻拦，那巨大的头颅出现在了上条当麻的房中，然后一口咬向了茵蒂克丝……




红世顶之座 086－38、被释放的禁书目录
在黑卡蒂的心念一动之下，茵蒂克丝的恢复魔法转为了以黑卡蒂的存在之力作为主导的术式，原本应该出现的天使成为了黑卡蒂唯一的信仰创造神“祭礼之蛇”。可是这个术式在完成了对茵蒂克丝的恢复之后，竟然意外地并没有终止，而是从高高地天空之中，将“祭礼之蛇”那巨大的身躯狠狠地袭了下来，透过了重重屋顶，直接一口咬向了茵蒂克丝的头部！
“危险！”
猛然爆发出这样的叫声，率先反应过来的神裂火织冲向了全无察觉的茵蒂克丝。
就算是面临着这样的危险，茵蒂克丝仍然处于闭着自己的双眼，双手平摊的施法姿态，而同样的，哪怕是睁开着眼睛的黑卡蒂，也从来没有担心过自己的御主之神“祭礼之蛇”会伤害自己的朋友。
“停下。”
随手一挥，地狱锁链构成的状防护出现在了茵蒂克丝与神裂火织之间，只需要短短的阻隔，那上去狰狞无比的头颅已经咬到了茵蒂克丝，紧接着却又在下一刻，彻底贯穿了茵蒂克丝！
异变再生。
就在“祭礼之蛇”的幻影将茵蒂克丝贯穿之后，在茵蒂克丝的身上忽然开始散发出一阵阵的黑色阴影，不是光，也不是什么实体，就好像是大太阳天站在树荫之下似地，一片黑一片白，唯一的区别就是，这些阴影会缓缓地流动。这阴影似魔法的产物，似怨念的集合，不过其唯一的结果就是让原本超然物外的茵蒂克丝进入了攻击状态。
“警告，第三章第二节，第一至第三全部结界已经确认被贯穿，再生准备……失败……”
碧绿色的眼中出现了红色的魔法阵，淡然的态度变成了无情，叨念着一些所有人都听得懂却完全不理解的话语，茵蒂克丝漂浮在空中，以自身散发出来的荧光将周身的阴影驱散。虽然没有了那不详的阴影，可是站在此处的黑卡蒂、神裂火织与史提尔三人却没有谁会认为茵蒂克丝现在就恢复正常了。
“……自动再生已不可能，为了保护十万三千册魔导书的书库，以迎击入侵者为优先，依照书库内十万三千册魔导书的情报，对贯穿结界防壁的魔术进行逆运算……失败。未找到相符合的魔术……”
如流水记账一般阐述着“事实”，茵蒂克丝在丝毫没有战斗意识的状态之下，说着企图进行战斗的话语，如果真的有敌人，并且还这一刻发动攻击的话会怎么样呢？
不过，这一刻，黑卡蒂当然不可能去攻击茵蒂克丝，她只是缓缓的与茵蒂克丝一样没有任何激动地站到了茵蒂克丝的正对面。紧接着手一伸，就好像是要抓到空气之中的什么似地伸出了自己的手，属于黑卡蒂的专属宝具三角锡杖顺势出现在了黑卡蒂的手中，就好像它一直都在那，只是等待着黑卡蒂伸手去拿似地。
“……为获取术式的构成，读取对入侵者用特定魔术，成功读取执行对抗单体侵入者最有效的魔术，现在开始发动特定魔术‘圣乔治圣域’摧毁侵入者。”
话音未落，在茵蒂克丝的面前，一个由极为简单的线条构成的魔法阵出现了，就好像是两个圆相互嵌入在一起，又有着一些诡秘的线条，哪怕是如此简单一个魔法阵，却让人在明明见了的情况下产生一种自己完全无法绘制的感觉。
随着这个魔法阵的出现，以这魔法阵的位置为屏障，茵蒂克丝的面前出现了无数黑暗的空间裂纹，哪怕是零零散散着分布在茵蒂克丝与黑卡蒂之间，但是作为空间的裂缝，任何人都是不可能在空间裂纹合拢之前通过这一片区域。虽然近在咫尺，这一刻两人却也实际上已经比单纯地远离更加难以相互接触了。
然后，在茵蒂克丝的双眼之中那同样诡异的魔法阵闪出了一道暗暗的光芒，紧接着在那魔法阵的正中一道耀眼无比的白色闪光直直地射向了黑卡蒂！
追加攻击“龙王叹息”！
“龙王叹息”，这是茵蒂克丝脑中十万三千册魔导书之中，在没有针对性解决办法之时，所能够搜索到的对单人最强的攻击。这样的一击，绝对比两天之前一方通行那随手形成的高电离气体威力更强盛百倍！
白色的犹如激光一般的魔法射线一瞬间来到了黑卡蒂的面前，不过黑卡蒂只是不紧不慢地竖起了手中的三角锡杖，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声响，仅仅是一次光与杖的接触，那十万三千册魔法书之中所记载的最强单体魔法在这一时刻被三角锡杖直接阻拦了下来。
就好像是水柱碰到了钢板。
“龙王叹息”在被三角锡杖阻拦的同时分散成了数十股小小的光线四散开来，上条当麻的房中，墙壁、天花板、地面被这些分散的小小光线照射到，同时被贯穿，直接出现了与这些光线的股数完全相同的小洞。
如果走到隔壁去，甚至可以发现这些光线已经远远不止是击穿了上条当麻一家的墙壁而已，这整栋公寓所有一条直线上的墙壁均已经被彻底击穿，让这一击的威力远远地扩散了出去。如果不是之前史提尔与上条当麻在进行战斗的时候已经使用了驱除闲人的符文，那么这一击绝对能够造成相当的伤亡。
这就是“龙王叹息”的力量。
哪怕只是被三角锡杖阻挡散开之后的光芒也同样威力十足。
不过这还仅仅只是开始，“龙王的叹息”的攻击并不只是一次性的攻击，虽然这耀眼的光芒被三角锡杖散射开来，却并不是就此停止。在作为源头的茵蒂克丝魔力耗尽之前，在“圣乔治圣域”这个术式被中止之前，“龙王叹息”的攻击就是源源不断的！
如果只是举着自己的三角锡杖无限阻拦这个攻击，那么黑卡蒂也绝对不可能解决现在的问题。
“封绝。”
大规模战斗前的习惯，展开封绝就意味着黑卡蒂已经有些认真了。
“红世之门。”
再次轻吟，黑卡蒂使用出了一个从未出现过的自在法。随着黑卡蒂体内存在之力的流动，一道精致地犹如工艺品一般的蓝水晶大门出现在了黑卡蒂与茵蒂克丝之间。那荧光流连之间，“圣乔治的圣域”被这道大门阻断，那耀眼的光芒射到这华美的大门之上后，这一次并没有像之前一样被散射开来，而是直接被吸收了。
虽然是吸收，不过貌似“龙王叹息”威力实在是过于巨大，就算是黑卡蒂在吸收了无限存在之力后闲来无事亲自编织出来的自在法，这“红世之门”在面对“龙王叹息”之时，也仅仅是坚持了那么一小会，便开始呈现出一种难以继续吸收攻击的状态，同时那华丽的大门之上也出现了点点裂纹。
眨了眨眼，黑卡蒂倒是真小觑了茵蒂克丝这一击。
再次顿了顿自己手中的三角锡杖，伴随着那清脆的金属撞击之声，“红世之门”打开了，虽然打开了，不过“龙王叹息”还真没有能够穿过那似空空如也的空间，穿过“红世之门”攻击到黑卡蒂的身上。
一道道波纹在“龙王叹息”击中“红世之门”中间那空旷的空间之时出现。随即就在片刻之后，那波纹越来越明显之时，从攻击点的周围，无数细小的与“龙王叹息”一模一样的攻击刷地一下激射了出来，同时直直地向茵蒂克丝面前攻去！
红世之门——关门之时，可将攻击的力量吸收，开门之时，可将攻击的力量反弹。
“嗯……不够……”
犹豫了一下，黑卡蒂轻轻地念出了这么几个字。
或许此时，用念都已经不足以形容黑卡蒂说出这几个字之时的优雅，用“吟”可能更好一些。就算是短短几个字，也好像是无韵之诗。
黑卡蒂想要表达的仅仅只有一个意思，这个随意编织的自在法基于她现在这无限的存在之力也不过才有这种效果，实在是不够，还有待改善呀。
“警告，第六章第十三节，发现新的敌人，变更战斗思考模式，开始检索战场信息……完成。根据现状，优先破坏确认为难易度最高的敌人‘顶之座’黑卡蒂。”
冷漠的声音继续响起，无法辨认出“红世之门”的存在究竟适合意义，茵蒂克丝将其判断为“新的敌人”。不过很显然，在“圣乔治的圣域”面前，同样的攻击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其本身是无法通过茵蒂克丝面前那一片空间裂缝的。
说是反击，也不过只是上去惊人而已。
“这……什么？”
站在一旁的史提尔呆呆地张着自己的嘴巴，半响之后，叼在嘴中的烟头往地上一掉，他问向身边的神裂火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