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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的杀手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万一衣
他的胸膛重重的起伏震动,上方传来他止不住的大笑声!若兰惊骇的瞪视这个大笑的男人!他一定很少笑,尤其这种大笑更是绝无仅有。不知怎的,她就是知道。只是不明白自己究竟说了什么好笑的话让他这么开心。
不一会儿,他止住了笑,深深看着她,用手轻抚她娇嫩的红颊。“看来,我在那堆垃圾中捡到了宝!你相当聪明、相当勇敢也很有胆量,只是以后你要铭记在心的是:在这里,你再也不能说出这样的不知轻重的话来。要是屡教不改的话,可就不像是今天这样的口头教育这么简单了。”
若兰的呼吸变得急促,沉年女儿红的香气在周围弥散,欧净琛深吸一口,竟觉得这香味如迷药一般,让人沉醉。
欧净琛适才出口的威胁非常的揶揄逗弄。若兰挣扎着逃脱他的势力范围,可这一动,好似天雷勾地火,排山倒海的感觉全速涌向她的喉咙,她要吐了!
“过去!”她大吼一声,挥开挡在她面前的欧净琛,就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若兰就连滚带跌地出了房门,抓住门前的铁杆还没来得及站定就呕心挖肝般的大吐特吐起来。
胃里的东西全都翻搅出来了还不够,痛苦的干呕无法抑制地不断涌上喉间。
简直太受罪了,五脏六腑都像要倒出来似的。过了这么多年的“公主”生活,若兰第一次觉得活着这么遭罪且丢脸的事。心里难受的要命,可又偏偏感到十分好笑,看来今天遇到的倒楣事早已是排着队在等她,一桩接一桩发生,最后将她撕扯的片甲不留……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与灵魂是多么不喜欢彼此,甚至不惜用狠狠拧纠她的肠胃来报复她的愚蠢与自不量力。若干天来进食甚少的胃袋早已被掏的空空如也,可即便是这样,她的身体还是不愿放不过她,不知从哪里分泌出来的奇怪液体,一阵阵的攀上喉头,经过舌尖,苦的让人心酸。她的视线早已被泪水模糊,吐到最后,就连意识都快丧失了。当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狼狈,但撕心裂肺的呕吐总算是停止了,她才勉强从袖中掏出手绢擦了擦嘴,站起身来,无力的向四周看去。
大概因为喝醉酒吐得太用力的缘故,若兰的脸颊红通通,因为流泪两只大眼更显水灵,一低头长长的眼睫毛静静垂着。欧净琛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但他从没见过一个女人能在他面前失态至此,但同时又那样美得惊心动魄。
“我很抱歉。”若兰的声音略带沙哑,看着被她弄得一片狼藉的花圃,开口向主人道歉道。
这是两人见面以来,欧净琛第一次听见她的声音,这低哑的声音就像是一颗颗石子滚过他早已冰封的心。她的眼底尽是不愿意让人看到的痛楚,就连这简单的话里都透露出她一直苦苦隐藏的情绪。向来走黑色冷硬路线的欧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读懂一个女孩子的心思,可偏偏就是这样奇怪,他能理解她的伤痛。她的柔弱让他之前准备好的所有森冷全都化为了一汪春水,所有的怒不可揭,惊痛似的绝望全都荡然无存。可他终究还是想起他来此地的目的,修长的双腿迈开几步便来到了她的面前,低下头几乎和她呼吸相闻。他的双眼邪魅闪着冰冷的光泽,声音如夏日闷雷,隆隆滚过:“告诉我,欧旭笙是不是和你的未婚夫在一起?”
若兰的身体像是大海中航行的小舟,终于抵岸,只是这脑子还是晕晕眩眩之中,听到未婚夫三个字不禁浑身一震,诡异的笑了起来。“你真想知道啊?那可要付出点代价啊。”说着就攀着他的肩膀吊在他脖子上,小狗一样的舔他的下巴。许是新手经验严重不足,不过幸好之前喝了太多的“马尿”,多得是鲁莽与大胆。她小巧的身体埋进他的宽大外袍里,许是因为刚刚洗的澡,他的怀里满是她喜欢的清香味。她的小手摸索着中衣的系带,在他的敏感带上东摸摸西摸摸,弄得欧净琛频频吸凉气。
“放手,要是你继续这样的,下面就不是你我所能控制得了的。”欧净琛看着怀里这个笨拙却又极其大胆的小丫头,声音格外嘶哑。滕润白,现在躺在我怀里的可是你的小妻子,他瞬间涌起的情绪复杂万分,脑中的小恶魔在来来回回蹦跳着,鼓动他:“吃掉她,吃掉她,让那个小子后悔去吧。”
若兰可是姓上官的,在那样一个混乱的家族里,这种事情没看过至少也听过,况且今天受了这么大的刺激,事已至此心里一横索性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起来。酒后的她媚眼如丝,挑战着他自控力的极限。她不知道欧净琛其实早已是遍尝脂粉的老手,但年轻毕竟有年轻的好处,嫩的能掐出水的大美人是每一个男人都无法抵抗的。
欧净琛看见她默不作声的放手,紧咬的牙口终于一松,却也同时有些小小的失落。逐渐变深的墨绿色瞳孔满满的失望之意,谁知道他一口气还没舒完,她的小脑袋拱了拱,隔着中衣一口含住了他肿胀发热的小红点。胸前顿时一片酥麻,她的牙齿还会不时的磕在上面,凉意一片。听着她一边含弄一边不由自主的娇喘声,欧净琛只觉得脑中炸开白色的光亮,世间万物都瞬间消失,只剩他和这个他才见过两次面的上官大小姐。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快到他根本来不及思考就陷落在她的酒精迷醉中。





神医的杀手妻 第五十一章
若兰醒来是在后半夜,赤身裸体,布满了各种令人羞耻的红痕和淤血。脑袋更是疼的像是要炸开来一般。四肢的迟钝反应已完全不受大脑控制,她连一丝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被人榨的一干二净。只是动一下,大腿根部就让她疼的呻吟。她在凌乱的被窝里缓缓的动,尽力去将紧张的肌肉松弛下来。
身边蓦地传来一声男子低沉的含糊声音,翻了一个身,直接就把手放在了她的腰上。
若兰在那一瞬间就被冻成冰人,吓得紧紧闭上自己的眼睛。前朝往事一涌而上,她的脑子终于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清爽明了。记忆虽然断断续续,但拼拼凑凑,前因后果,该有的全有了。她诱惑了一个人,然后人家把她吃了,是她自己做了傻事,竟然会把自己弄到如此不堪的地步。本来还犹豫要不要尖叫一声,表现一下自己纯情无辜的惊慌失措。这样想明白了之后,反倒是觉得自己对不起眼前这个男人了,她是不应该利用他的。
她闭着眼等了半响,他也没个动静。她睁开眼却发现已经又睡过去了。欧净琛的脸近在咫尺,热热的呼吸吹得她的耳朵痒。,他的轮廓清晰、眼窝深陷,虽然保养得很好,但眉目间还是有些“川字”的印记,可见他平时任务的繁重,思虑过甚。
若兰愣愣的看着,许是惊动了欧净琛的直觉,他蓦地睁眼,吓了她一下子惊得坐了起来。可放在她腰上的大手却是一紧。净琛是什么人,能教出旭笙这样的高手,说明他也绝非是等闲之辈,手劲大的直接能掐伤她。她只能顺势倒下去,错愕的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怎么着,全套都做过了,现在害羞会不会太假了点?”说着就翻身把她压在身下,邪魅又轻佻的看着她。“昨天你也是这样在我的身下,那个滋味啊……”
若兰听他的语气越来越收不住,赶紧捂住他的嘴。“那只是酒后乱性,我不赖着你负责。况且我并不爱你,只是在利用你而已,别那么当真。”
“你说什么?利用?”欧净琛变脸速度极快,上一秒还是一副流氓样,下一秒就变回不容任何侵犯的欧主模样。
“对啊,就是利用,凭什么我要为一个不爱我的男人守身如玉,凭什么我要去遵守这些三从四德、条条框框。我是人,我不是家族用来夺取权利的工具,也不是别人随便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若兰说着说着就哭了,她的眼泪,一颗接著一颗,大颗大颗的,从眼睛里掉出来了。胸口像是被一块大石头一样压着,压得她渐渐的喘不过气来。她已经忍了太多天了,最近发生的这一切早已超过了她所能承受的负荷。
欧净琛无语地看着若兰,你这莫名其妙的哭个什么劲啊?!可是没办法,她就是不停的哭,没命的哭,哭得声嘶力竭,哭得喘不过气来。他从来没有见过脆弱成这样的女孩,可个性又偏偏倔的要死。昨天晚上是要强的狠,今天早上又哭成这样。不过他也发现这个女孩很有意思,她做什么都做的很彻底,不给自己留任何的余地,喝酒是这样,就连哭也是这样,直到哭道自己意识不清,尽兴为止。可在她一旁的人则会倍加辛苦。
他拿过枕旁的浴巾,无力的翻身坐了起来,这觉再睡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干脆起来得了。可身边的她抱着被子还在哭,就像死了爹娘,什么委屈都涌上来了一般,哭的肝肠寸断。人的耐心是有极限的,而他也是那种容易走极端的人,而且是极其没有耐心的那种。要他忍,还不如让他直接去死。
“你不要哭了好不好,烦死人了。”他的嘴角微微一沉,忽然回头把她拽起来,她只能依势而为,软弱无力的瞧着他,在她模糊的模糊里,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再哭我就直接把你赤身裸体的扔出去!”他全身都散发着森冷之意,就像是困境中的野兽,眼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他这一吼,立马见效,若兰看着掐着她脖子的一只手,果然不哭了,心里恨不得立即学会土遁之术,直接龟缩成鸵鸟。
“我们继续昨天的话题,欧旭笙是不是真的和你的未婚夫在一起?”旭笙从未正式承认过,他还是有机会的是不是?!
若兰脸上的泪水未干,又被他的阴晴不定给吓着了,咳了好些声才缓过来,这段时间欧净琛一直掐的她透不过气来,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手指在渐渐用力。他不知道欧净琛为什么会对润白的事如此感兴趣,并且为此大动肝火。不顾两人刚刚亲密的事实,直接可以在床上审问她起来,一个心狠手辣的男人,不讲情分只将利益。
“说,到底是不是?”他的手指越发的用力,若兰疼的几乎要晕死过去,可即便是再柔弱的女子也无法拥有欧主的丝毫怜悯,刚才是这样,现在也是如此:“你不说是吧,若是把你交给我的手下,你知不知道他们打下去会有什么后果吗?它会使你的大脑分不清现实和幻觉,最终你会吐露种种。”
“不,你不能打我。我是上官家的人,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她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说完竟然笑了,沾着眼角的泪水,静静的淌了一脸,在那样苍白赢弱的面孔上,仿佛绽开奇异的花朵。
欧净琛被她的笑刺激到了,在他手上的上官若兰孱弱的就像是一缕轻烟,他放松了他的手劲,可又对她口中的上官家感到气愤万分。
若兰紧盯着他的任何反应,她突然感觉她能探知到他的内心,知道这个男人会如此生气的原因,知道他为何会出现在此时在此地!
她的吐字极轻,字字却如同雷霆万钧:“原来你也爱上了她。”
他内心里最隐秘的一面被人戳中,恼羞成怒,额头上青筋迸起,暴怒与绝望交织,勾镂出欧净琛的主色调。
她脸上的笑意一分一分在加深,一直哧哧的笑出声来。欧旭笙,你有什么好,竟然值得两个男人为你至此!




神医的杀手妻 第五十二章
待在滕府不代表旭笙便过起大小姐的生活,生性无法与人融成一片的性子,化成一堵墙切割出分明的彼我界限。深居简出的滕老夫人她是一直无缘相见,对她示好的奴仆她也全然冷淡以对,或者根本没机会让她们表现亲善。加上她是江湖人,在这批平凡人民眼中,就差没当成江洋大盗看待而已。润白知道她的脾气,现在她也能够走动,干脆将她带出来休养。
这里是一片峡谷,这是润白幼时习武的地方,一片绿色的世外桃源。当高大的树木中露出掩映着的屋顶,她仍旧有一些不敢置信。犹如原始森林里地带竟然有古意甚浓的宅院。隔着大片起伏的碧绿坡地,终于正面看到建筑的全貌,很江南,木雕石刻都精美得令人叹为观止,高高的马头墙,错落有致的建筑群像是一首荡气回肠的乐曲,高高低低间展现出真正的古风古韵,百年旧物,身在其间已然是一种享受。
润白扶她下马,向她微笑着解释道:“这是我师父留下的房子。”她的唇角逸出一个浅笑,这是她第一次接触到润白的另一个世界,一个他从不让人探知的角落。她知道,这是润白对她的信任,而她所能做的就是不辜负、不遗忘。
“那你师父呢?”拥有这样一座人间仙境的人,也绝对不会是一位凡夫俗子吧。
“我师父去世了。”润白低着头,闷闷的说道,旭笙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言语间透露的悲伤是溢于言表的,即便是自己再怎样仰慕这位高人,也不好再问些什么了。
“原来他是不需要死的,只是他不想破了自己立下来的规矩,有一天,一个年轻人找到了这里,要他帮忙打造一柄世间最强的兵器。他知道那是一个野心很大的青年,于是他像他解释道:‘像你这样一个见识这么多的人,也知道我已经不再造杀人武器了,兵器库里的一切,我留着他们只是为了艺术价值和过去的回忆,话说回来,我当然和很骄傲我一生的心血,但是我已经不干了。’但是那个青年没有听他的话,甚至是非常的坚持。因为他要师父负起责任,原因是:正是他打造了当今最为强悍的双剑,从而引起了世间大乱。他需要师父再打造一副兵器,一副能驾驭世间任何武器的刀剑,由此得到天下的太平。他自私的谎言被师傅识破,但最终师傅还是败给了人性的贪婪。武器是死的,可人是活的,武器的善与恶只是在于用的那个人而已。”
“你说的那双剑是不是指‘破冰’,还有另一把早已失踪的‘火龙’。”旭笙突然感觉有点眩晕,如果这个故事是真实的,那个青年是谁?欧家和这个时间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上官家又要来插上一脚?这里面的信息量纷繁杂乱,让她顿时不知如何是好。
“嗯。”他知道旭笙这次任务的目的,但即便是他知道,他也不愿意隐瞒,况且那把“火龙”早已遗失,他又有何担心的,所以,将这段隐秘的历史告诉她也无妨。
“可是,据说这两件宝物是由一块千年玄铁所制,在我们家族传承已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又怎么可能会是你师父造的呢。”
“江湖本来就是一个以讹传讹的地方,即便是一个新造的东西,只要它有利用价值,就一定会有相应的典故流传,所以,我一点都不意外,会有家传宝物这个故事产生。”润白没有正面回答旭笙的问题,但聪明如她,怎会不懂此中玩的猫腻。江湖这汪水的深浅,从来就不是旭笙这样冷血却又单纯的人所能摸得清的。
“上官桀曾经特别疑惑,我怎么会他们门派的功夫,凭他的智力怎么会猜到,仪楠大师和我师父本是同门师兄弟,不然我怎会有机会和仪楠结交。当年师傅造好了两把剑交付给仪楠大师保管,可是在20几年里,‘破冰’和‘火龙’先后失踪,就连师傅他老人家也死了。好啦,不说了,我们快进屋吧。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师傅的品味的。”




神医的杀手妻 第五十三章
到达欧宅的几天后。若兰从窗外望去,屋外是那不知名的花朵缀满枝头,开的甚是无耻。火红的一片,灼痛人的眼。阳光直剌剌洒下,像倾倒了全部的热量,烘焙着大地。她端坐在书桌前,面前是一张开到烂漫的曼珠沙华图,很热闹但也凄艳。她拿着画笔还在做最后的点缀,相较于眼前的艳丽,她的眼睛空洞洞的,只剩漆黑,死去的漆黑。她本来就很瘦,手更是纤长瘦削,骨节突起,如果有人现在来握一握,定会是一阵渗人的冰凉。但没有人,没有人。欧净琛在那日后就再也没有露面过,简而言之,她被囚禁了,所有的人全都离开了。
她剧烈地咳嗽,头晕目眩。用力地将自己从椅子中撑起,猩红的颜料掉落在雪白的衣料上,但是无所谓,心是更痛,更冷的。若兰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瞬间坍塌,灰飞湮灭,不复存在了。而原来那个单纯无知的她,也已经早就死了。
前几日的影响还在,这么多年来,她头一次知道自己原来是个像棋子一样的存在,一直是家人的利用工具。看到旭笙从润白房里走出来的那一刻,若兰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很苍白,一种被背叛的苍白无力。而更可笑的是此刻,她莫名的被囚禁在这所华宅里,被迫沦为另一个人的利用工具。她知道自己的心很痛,痛对像再也不会活过来了一样。然而,即使面对如此残酷的现实,面对不能自己掌控的人生,她选择坚持,即便会感到无助与绝望。
还在很小的时候,她便得到特批能和润白一样习字看书,当时还是小小的润白说过一句话,她最近不知怎么的老是萦绕在耳畔,那时是在学习《论语》,润白和她一样,在老师的面前认真的诵读,可待他一走,润白便即刻掉头,向她显摆自己刚刚得到的感悟。
“我觉得若是信孟子的“性善论”,还不如信荀子的“性恶论”。把人性定位得低下,所要求的标准便不会太高调严苛。也只有奉行这样的处事之道才有利于子孙的传承生存。”记得当时她还弱弱的反驳过:“你的观点真是难登大雅之堂。”
润白对于她的不合作当时还相当气愤,高声的对年幼无知的她进行过洗脑式的教育,“你看看那些《孟子七篇》、《颜氏家训》、《朱子家训》仁义道德的大话说尽,如今孟子何在?颜之推何在?朱子何在?留下的只有文字,说着崇高无上的道德标准,是无法行于世,无法实践的,说到底,还是我说的对。”
只是后来,这番大逆不道之言还是不出意外的被先生听到了,到最后事情竟然闹到滕柏棠那,很意外的没有得到滕老爷的任何责罚,记得他那日笑得还好开心,嘴里不住的称赞润白,“孺子可教,真不愧是我的儿子。”
当时她只觉得润白的一番话,实在是大不违,现在想想,若是不对人性抱有那么多的幻想,她也不会这样的受伤。
熟悉的皮靴声传来,她并没有抬头,只是静静地画完最后一笔,轻轻将画具放好。欧净缓慢走近,似乎不在意若兰刻意的忽视。
阳光很好,从巨大的雕窗直接透过来,照在她的手指上,细窄而修长。她的手不像他记忆中的任何女人一样,不是常年用刀剑的干燥粗糙,也不是造作的花里胡哨。只是指甲修剪得短而干净,显出雪白的弧形,握在手中的细嫩触感只一看就能想象得出,他的心里莫名的滚过一阵骚动。
欧净琛的笑容分不清冷热真假。“这几天住的还习惯?”
“谢谢你。”若兰的声音很空洞,整个人也是空洞的。她皮肤很白,一种过度的苍白,但并不减损她的美丽,一种病态的美丽。
她看着他从容的走过去,发现这个人身上有一种危险的气息,尽管他穿了一件良好教养的外衣,但骨子里的一些东西是掩饰不了的。他的眼神太锐利,有极强的攻击性,这个人的天性是擅长掠夺的。纵使他长的非常英俊,有着几乎完美的五官。
“那怎么不吃饭,厨房说送过来的菜基本没动过。”欧净琛问。若兰不予回答,心里的害怕还是有的,没有想到日理万机的他会注意到她生活的小细节。但若是乱道是非,让他打发了下人,少不了又是一场杀戮。
“是吃不惯吗?要是觉得不好,就把伙夫杀了,直达找到你喜欢吃的为止,可好?”依旧没有回声。欧净琛有点恼怒,“对了,难道你不想知道自己的行踪是怎么被我发现的?”他凑近她耳边,薄薄的唇蠕动几下:“是你的那个名列四大家族之首的上官家族通知我来的。”
若兰眼中有了一丝生气,不置信地看着他。
“你不相信?”欧净琛轻轻地笑着:“我也不信,可这确实是真的,为了换取更大的利益,你们家牺牲了你,就像以前一样。”上官家能从灭族惨案中恢复出来,不就靠着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吗!江湖之上,越是想要成为领袖,就要付出更大的代价。二十几年前是这样,二十年后的今天倒是变了把戏,亲自将家族唯一纯正血脉送到他面前。若兰看着他,忽地动动嘴角,扯出一个冷笑。她不信上官家会这么做。那是她的家,她一身所能依靠的亲人,长老们可以是无情,但她不相信她不会被整个家族“拱手让人”的。
她的冷笑激起欧净琛的愤怒,墨绿色的眼睛一下子变得深沉,记忆里也只有旭笙小时候才敢用这样的表情瞅着他,不过他每每看到一次打一次,直到旭笙的嘴角被打得红肿流血才肯罢休。若兰对他的恶趣味不甚了解,但两人仅有的几次交锋,她都会成功的挑战到他的底线,令他跳脱出正常人的研究范围。
“从刚才到现在,你一句话也没有说。不过没关系,让女人开口的方法有很多。”说完,欧净琛俯下身子,上前一步又将若兰重又卡在椅子里。只手扯开若兰的衣衫,倾倒出一片柔嫩的白色。若兰紧紧咬着嘴唇,那一日的记忆如潮水一样涌来,她的脑子一下子懵了。他的唇在那片白色上慢慢游移,来到她胸前,轻舔着柔软的浑圆,冰冷的触感狠狠地刺激到她,她这才记起是要挣扎反抗的。但他仿佛早已预料到她的反应,以压倒性的力量占据了上方,仅凭左手之力便将她两只细瘦的手腕举过头顶,直接在她的双腿上坐了下来,压制住她的动作。他的舌尖在她小巧的粉红上旋转,直到看着它们渐渐变得硬挺,颤动。她明白,他们这是在角力,他要她完完全全地屈服。她不愿,她不肯。
若兰仍旧倔强的死死咬住嘴唇,一股血腥味侵口腔。他继续向下滑动,越过平坦光滑的小腹,他停住。欧净琛冷静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她的忍耐,她的倔强,还有她无济于事的抵抗,忽然一笑,满含自得与残忍——他猝不及防地将若兰下身的衣料褪去,然后,他的右手继续向下,来到她的幽境。她的眼神渐渐凄厉无助。而他含着微微一缕笑意,仿佛只是在端详一枝娇艳欲滴的玫瑰,在踌躇从何处下刀,好将这全身的刺一举掳掉。
起初的时候欧净琛只是想做一个小小的惩罚,但此刻,他知道他想要她,一日那一日无法逃脱她的魅力一样,这个女人太美好,让他放不下。此刻,他不知道自己在等待着什么,是在等待她的呻吟?还是屈服的求饶?他能感受到她的害怕,可骨子里却又是该死的倔强。让他有一种想要毁灭的冲动,就是这种冲动让他放不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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