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的杀手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万一衣
原来大家都只是为了这把剑,他所在乎的人接近他,关心他其实都只是为了这把剑,他的眼睛酸酸的,心里深深的感到一种被欺骗的愤怒。他可以允许敌人公然的无耻,但他不能容忍的欺骗,特别是在骗取他的信任之后。
上官桀发怒了,所有的气血都涌了上来,心脏像是要炸了开去,润白若是真的这样做的,委实是伤得他太深太重了。不过他也干脆,二话没说,上来直击润白的面门。最不可能打起来的两人打起来了,围观的众人皆是一头雾水,润白也有些不解,但在未弄清楚之前,拿着火龙只做防守,看着他手中的火龙,上官桀更是气愤,下手越发不知轻重,不断的逼迫润白就范。
“你疯了?!”润白被逼得也来火了,这人真是莫名其妙。
“对,我是疯了,你也不看看自己做了什么勾当。”上官桀下的全是杀招,在一旁的旭笙看的都是心惊肉跳。
“你们这些男人是疯子。”黑暗中,出现了一抹身影,她坐在担架上,娉婷而立,仿佛弱不禁风,随时都有阵亡的可能。她遥遥指着旭笙和润白手上的剑:“为了这两把剑,为了江湖地位,你们什么都肯做,什么都舍得。”她捂着肚子,挣扎着从担架上爬起来,
旭笙看了连忙过来帮忙,简单的几个动作,已经将她疼得直冒冷汗。可是今天这番话,她必须得说,“你们这些人费尽心思,将我和姐姐一起当成棋子,将我们当成玩物送人,今天,你们互相残杀,没有一个可以好死,江湖上的老大,不会轮到两家之间任何一个人做。你们只知双剑威力极大,却不知极刚之物必易折之,双剑合璧之时即是毁灭之时。”她一下子说了太多的话,旭笙只能轻柔的搀扶着她,不敢放一丝的力气,两姐妹彼此相偎的立在那里,真真像极了一朵双生花,怒澜狂涛之后,仍旧岿然不动。她和她是真正的盟友,遭遇的极其相似,不待她说完即刻明白她的意思。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报应!报应啊!
“《兵器谱》上早已注明,这两把剑完全是不祥之物,这些年为它死的人还少吗?你们还要毁了多少家庭才甘心!”若兰在滕府也算是呆了五年,书库里的书还是看了好些的,况且她也时常能听滕柏棠聊些这样的江湖往事。如此简单的道理,为什么她这个小女子能懂,这些个人高马大的汉子们怎么就不懂呢!人一旦对欲望有着无尽渴求,那他也就离自我毁灭不远了。
昨夜的动静很大,惊得大伙风声鹤唳,早早拴上门闩,熄灯缩在床被里打哆嗦,不敢探头张望,就算外头传来什么斗殴惨叫声,也不敢有一丝好奇。刀剑碰击而出的尖锐声响几里外都听得到,不知是哪个院落被纵了火,烈焰烧红了半片阗黑的天空,吓得城里人心惶惶,还道世道又乱了起来。今晨一起来,延塘县的百姓几乎无一例外的发现,城里的武林人士几乎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五月天里的大雪几乎是下了一整夜,天亮时分终于晴了。整个城镇寂静如同一座空城,雪是已经停了,四处皆是白茫茫的一片,血腥的、肮脏的,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就全部都交由大雪来掩盖住一切吧!
神医的杀手妻 第七十五章
“奶奶,然后呢,然后发生什么事情了?”孙女长得粉雕玉琢,又穿了条乳白色的丝质裙子,活脱脱一个小天使,冲她一笑,露出仅有的几颗牙,叫她:“奶奶,快讲嘛!”黛蓝把怀里的孩子抱到外公阿东手上,让她坐在他的膝上,“你这个孙女天天要听故事,我是个写小说的,又不是说书的,你和他讲吧,反正你也知道。”孙女人小鬼大,睁大了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满眼的祈求,可怜的阿东只能清清喉咙接着说道:“然后啊,然后……。”
若兰在那一日后身子渐渐地虚弱下来,原以为会失去一个未成形的胚胎,不过幸好润白医术高明,费劲平生所学才将她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他们终于达成协定:若兰留在上官的老宅里修养,一致对外隐瞒这个事实。曾经有过的腥风血雨就像前朝的一场大梦,欧家失去了主心骨,旭笙又重新回到了那里,只是身份大有不同,她被硬生生地推上了高位,前不久刚来信过来,说她取消了“品冠楼”,至此欧家的内部再也不用互相残杀,以祈求生存的权利了。
她们姐妹终于相认是她今年经历过的最美好的事。说是孩子流掉了,润白也没有道义再娶她为妻,滕府也已经烧毁的差不多了,全家人现在都居住在延塘湖的那艘大船上,润白来信说,老太君对于这种新鲜的生活方式很是欣喜,难得老人家还有这样的体力来回折腾,并且能享受这一切的变化。
所有人的生活重新回到了原位,只是心境早已大有不同,上官桀放下了对于润白的愤恨,而润白也向他道了歉,自己的掉包行为的确不妥。没人能搞得清为什么润白能开启“火龙”,难道这两把剑又是上天与他们开的玩笑,谁也说不清。反正在两剑合璧后,润白又将这把剑还给了上官府,两家立下誓言,发誓生生世世守护它们。
所有的事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即使不爱了,至少生活还在。而近日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欧净琛,润白仔细搜索了滕府,没有找到他的尸首,若兰的眼皮跳的厉害,始终觉得不放心。
她坐在绣花楼,内心的焦躁丝毫未减,她将手缓缓放在胸上。愣了许久,终于回过神来,要是没了耐性干脆就不要绣了。催促丫鬟,她要沐浴更衣。
衣衫尽褪,她迈步进入桶内,挥退了所有的仆役,此时此刻,她烦躁的内心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桶内的阵阵热气笼罩在脸上,有种窒息的感觉。忽然,若兰隐隐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声响。她捂住胸前,回首一看,却什么也没有,不禁讪笑自己的疑神疑鬼。于是耸耸肩,继续将水浇湿在自己的身上,然而一转身,眼睛向前看去,若兰的血液顿时凝固,如见到蛇蝎一般,惊怖至不能做声。
对面赫然出现一个无比熟悉的人影。欧净琛!
她安安静静的坐在浴桶里里,却似全身的力气都失尽了一样。只见他站在那里,依旧是芝兰玉树一般临风而立。她的脸色刹那雪白,她原来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他,他的世界已经永远离她远去。狭路相逢,他却仍然是个倜傥的男子,即便是处于流亡之中。
“你看你,皮肤都不注意保养,这样的苍白。”他慢慢地走向她,声音冰凉的吓人,指甲轻轻触碰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如愿以偿的看到她身子一阵细微的颤抖。
“很奇怪是吗?我竟然还活着。”欧净琛笑着,但笑意却传达不到眼中,只是嘴角皮肉机械性的扯动。
绝望的恐惧铺天盖地席卷而至,她颤抖着声音:“叔叔明明说……他刺中了你的心脏!”
“那把刀距离我心脏还很远。”欧净琛一把掀开中衣,露出左胸上狰狞的伤口,用平静却令人心悸的语气说道:“我是镜面人,我父亲是个杂种,这是他对我唯一的贡献,让我的心脏长在了右边。”称自己的父亲为杂种,这个人该有多么恨自己的至亲啊!若兰不做丝毫的遮掩与反抗,反而是握紧双手:“你想怎么样?”
“呵,你倒是蛮沉得住气的嘛,到底是我的女人,我想做什么你还不清楚!”口气依旧是平日里威胁她的逼迫。
他的剑在水里荡了荡,血丝渐渐的在浴桶里散开,她知道她的呼喊已没有价值,刚刚门外的响声估计就是她杀死丫鬟的声音。
睹此情状,若兰反而镇静下来,却只是面淡而心苦:“你要我,是不是?”
“真聪明。”顺手又摸了一下胸,唔,她最近瘦的太厉害了,比上次更小了。在别人的地头上,欧净琛依旧维持着良好的风度,像是逛自家的后花园一样的闲适,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若兰强逼着自己放下心里的羞耻,这个男人只要给他回应,立刻登鼻子上脸。“那可不可以不要伤害姐姐和润白哥哥。”
“哟,姐姐、哥哥叫的多欢啊,你怎么不叫我亲亲爱人的呀。”欧净琛眼睛里终于有了温度,凝视着若兰,极其不正经的调戏着她。
人往往是因为有自尊心而自卑,特别是自卑的人也往往自尊心特别强,而欧净琛就是这样的人,眼睛里容不得别人对他半点的不是。可是在若兰当着她的面背叛他时,他却没有丝毫的杀意,直到现在他一无所有了,也是如此。他知道她是不爱他的,但是他的心却是哀而不死的,在他而言,若兰是他的女人,而他也只对她一个人不正经。
若兰出身名门,即便看到这样无耻的人,嘴里依然是吐出牙齿也绝不会吐出一个脏字来。何况她还有更为重要的事需要去担忧,所以对于这样无耻而且还这么难缠的男人,她必须要拿出百分之百的耐心,“回答我,你会不会伤害他们两个?”
“那要看你的表现喽,穿上衣服我们走。”此刻的若兰感到十分的无力,他的回答总是这样的模棱两可,而自己总是如此的被动接受。
上官若兰失踪了,据上官家的仆役说是被一个黑衣人给劫走的。旭笙和润白大惊失色。
久违的两人再一次的重逢,当真是十分尴尬。
神医的杀手妻 第七十六章
坐在这艘船上还是有恍惚的感觉,窗外日影迟迟,静得听得见入海口的流水声响,那声音隔着木板远远传进来,越发像个梦,非要怔仲得想上一想,才知道身在何处。
旭笙是个懦弱的人,即便她曾经伪装的很坚强。她不曾抑是不敢臆想过能与润白重逢,从那日的不告而别,他们便各奔东西,以为这样的一别就是老死不相往来,就像黛蓝喜欢看的那些小说里煽情的桥段一样,只一句: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感情最伤人,饶是冷血无情的她也逃不过为之心碎的命运。原本还存着执念,有生之年还可以见到他,然后号啕大哭,将心里全部的痛,一点一点讲给他听,为什么明明相爱的两人,要有这样的受到世俗的折磨。但在回到欧家后,她渐渐心灰意冷,终于明白了命运的遥不可及。很多人很多事,强求不得,要学会放下,只是思恋如跗骨之蛆,难以摆脱……。在很多时候,她只是平静地做着一些事,喝水,失眠,然后突然很疼痛地想着润白,真的很疼,疼得让这个从不流泪的人弯下了腰哭泣。
分手后不可以做朋友,因为会彼此伤害;不可以做敌人,因为曾经彼此深爱,所以两人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然而命运就是这样的变化多端,她竟然又见着了他。和若兰一样,她也认为这一场相认是她这一年做过的最好的事,后来她从欧家长老的嘴里撬出了当年的惊天密谋:那个妖娆的红衣女子是欧家与魅族合伙设下的陷阱,母亲的死是欧家掌门的“杰作”,直接导致的结果是利用她的仇恨,彻底让她沦为被人利用的工具。替他们杀死上官家的血脉是验证,也是考核。
她刚听到这件事的时候,第一个直觉是不相信,她不相信当家主母,即自己的外婆,会亲自设置这样的毒计,密谋杀死自己的女儿,端了自己女婿的老巢。而更为难以置信的是这歹毒的计谋的提供者竟然会是年仅十多岁的欧净琛,人心都是肉长的,他怎么可以为了得到第一顺位继承的权利,不惜手足相残……。她做错了事,犯了很大的错误,只是唯有一件事她不后悔,那就是放了那个小婴儿。而欧家的人竟然能全体通过这样的毒计,在她的心底早已不再是亲人,现如今她的亲人只有同父异母的若兰,她的妹妹。
所以对于若兰被奸人掳走的事她很是担心,一得到消息立即从北方赶来,毫不意外的她与润白重逢了,只是事情比她想像的轻松许多,她声音居然流利清楚,既没有发颤,亦没有结巴:“滕大哥,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她从前都是叫他,润白润白,亲昵地,气愤的……他是个外表看起来纯良,内心无比坚持着他的厚黑哲学的人,而生活中的最大乐趣就是捉弄她,原因是她与他在一个段位,所谓高手对决,每日就只是斗嘴皮子也是其乐无穷,而这种单纯的快乐,她都快遗失在记忆的深处了,从前的种种都化成了灰,被风吹散在时间里,一点一屑都不剩下。有句话说得好,从此萧郎是路人。
润白看到较之以往明显消瘦的旭笙心里实在酸楚,在她来之前,他早已得到消息:旭笙完全得知了过去发生的种种。相必在这段分开的日子,她肯定过得不是滋味。
而他自己,从来不曾得到过幸福,却深知失去她的每一分痛苦。如果命运可以重新选择,他宁可祈祷自己永生不曾遇见她,爱上她。她才刚离开,自己就可以听到心里撕裂的声响,整个人仿佛都被掏得空空的,午夜梦回,总是有种莫名的虚空涌上来,这时他才意识到,原来她带走了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一部分,怕是以后再也无法填满了。
“我查了我家,没有发现欧净琛的尸体,若兰养在深闺不可能与人结怨,况且上官府甚是严密,能进去的也只有少数,所以现在最大的可能就是欧净琛。”润白很惊奇自己在这种时候依然思路清晰,判断清楚。
“怎么可能,他不是死了吗?”
“你小叔说他没等到他真正的断气就来找我了,我们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
“也对,那现在怎么找到他呢?”她说,“按我以前对他的了解,他行事乖张狡猾,总是认为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上官桀已经派出自家的高手协助我们,若是按你的推断,我们应该从……。”
“上官府!”两人一齐答道,依旧像过去一样的默契无间。
欧净琛这样的聪明人怎么会想到,他们这些人是这样的不同,实则又是这样的相同,就连思想也是一体的,从一开始就料定他藏在上官府内,不过说实话,欧净琛还是对旭笙有些赞誉的,看人真的很准。他和若兰现在的藏身之处正是在正对上官府大门的客栈上,此时站在楼上,完全可以看到上官府内的运作。
“你的哥哥姐姐看来要到你家来找你了。”欧净琛手里提着上好的女儿红,看了一眼楼下,转头对躺在床上的若兰说道。可怜若兰被人点了穴,只能躺在床上,不能说不能动。“哟,他们进来客栈了,走,我带你下去看看他们。”若兰吃惊地看着他为她解穴,带她下楼。这男人真是狂妄,他怎么敢!
店小二看着楼上的这位贵客终于下楼,他在入住的第一天便大手大脚赏了他不少银子,招待自然热情周到。只是唯一觉得不妥的是他怀里的美娇娘,始终是头戴纱笠,终日蒙面不可见人,懒懒地依附在他的怀里。
两人进入客栈落座,润白的心思只在多喂她吃一些东西,练武的人身材自然瘦削精干些,但是旭笙这般模样还是让人担心。前几日,她着急若兰,不远万里从北方赶来,想来她这个人从来学不会照顾自己,三餐肯定只是干粮果腹,没吃上一顿热食。若是到了上官府肯定少不了一阵繁文缛节,干脆将她拖到客栈来,这里的食物多少精致些,热乎些。
“旭笙,来喝这鸡汤,刚起锅的。”他给她舀了一碗,按理说对她的称谓不该如此亲昵,但奇怪的是他始终改不了口。旭笙习惯了他这样的态度,在滕府的时候,他就经常督促他吃这个喝那个,也不觉得陌生,直接接过,一边啜着,心里还是放心不下若兰,“若是我们在上官府内找不到呢,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我认识江湖上人称‘千寻者’的孙乾,他应该有门路,天下说大虽大说小也小,我要找一个还是有资源的。”
“那孙乾算是你的朋友吗?”旭笙知道这号人物,传闻怪里怪气的,对于上面找他帮忙的大多是爱理不理的,更为过分的是,有时候他明明知道人在哪里,自己会说一段莫名其妙的说一通谁也不懂的鬼话,让当事人自己弄清楚,真是有够气人的。
润白想了一下,点头:“算是吧。”江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性,他敬重其人格。况且在江湖上,朋友的认定范围可大可小,有的是挚交,有的是点头之交,有的则是惺惺相惜,却不适合太过深交,维持在淡如水的范围就行。不过孙乾因为要倚仗啸虎堂的资料,绝对不会和他耍手段。
才说着,一人进入大堂,看见润白拱手招呼:“别来无恙呀,滕少爷。”
润白料想他回来,没想到他的脚程这么快,同样也拱手回礼:“久违了,孙少爷。”
孙乾苦笑:“请称在下孙乾即可。”他把眼光留在站在他身边的旭笙身上,多看了好几眼,除了显示出他的讶异之外,又像有些什么别的情绪……“这位是?”他问。
润白介绍道:“我的表妹欧旭笙,旭笙,这位是人称‘千寻者’的孙乾。”
旭笙遇见生人都是一副冰冷地神色:“你好。”然后自顾自地落座,旁若无人地喝她的鸡汤。
孙乾看到她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心下不免有些微辞,怎么教养这么差啊。重又把注意力移回润白身上。“这么急急地找我来,莫非是有什么事?”前些日子滕府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整个江湖都不得多少消停。啊!他想起来了,貌似就是和眼前的这个女子有关,难怪有种熟悉之感。
“还不是为了上官若兰的事,她前几日在上官府被奸人无声无息地掳走了,丫鬟也是在第二日送早膳进去的时候才发现的。”这孙乾也不是个没脑的人,对于江湖上的事,他虽然无意参与,但多少动态还是有所关注的。他不是多舌之人,不知道他怎样看待润白,应该是颇有好感的,不过也仅止于此了,只说了“我懂”,没再多说些什么,润白知道这是无言的答复。在他们一桌的背后,令他们不辞辛劳寻找的若兰就坐在那里,欧净琛将她点了穴,仅一只手就将她深深地桎梏在他的怀里,
“孙乾都出现了,看来找你真得动了很大的劲哦。”他贴近她的耳垂耳语道。
姐姐,我就在你背后啊!姐姐,救我,若兰只能在心里无言的流泪。
神医的杀手妻 第七十七章
黛蓝身为润白的丫鬟,跟着主人自然入住进上官府内,对于上官家,她只能无奈地撇一撇嘴,那句老话怎么说的呗,富不过三代,整个上官家的后代**腐败的不成样子,该死的他们无一例外还长的特别帅,更加有资本出去胡搞,最近有好几个少爷甚至搞到家里来,让刚刚上马的上官桀十分头痛。边想边走,才没走几步,便被叫住。“喂,那个丫头!过来。”
叫她吗?她好奇地看过去,在玫瑰园拱门外,站着两名男子。一个身着黑衣,是上官府标注的府卫打扮;而另一个则十分有看头,标准的国字脸,唇红齿白,一身华贵的服饰,腰间环着青玉束带,脚上蹬的是昂贵的羊皮软靴,整体的服饰搭配完全是上官家一手教出的品味,充分彰显了一句话:低调的华丽。谁说流氓最可怕,像这种正人君子般的风流人物才是最可怖的。看起来应是上官府的主人之一了!虽然她还没机会见过所有的主子,但是这一位应该那个传说中最淫荡的二少爷吧?!吖,装的真好,如果不要有意无意露出一副淫笑的样子的话更好了。
“还发什愣?混蛋,快死过来!”黑衣男子又叫了,声音难听死了,像是鸭子叫。
她耙了耙耳朵走过去,问道:“有什么事?”回头和少爷算账,她好不容易能到他的隐居之所看看,就这样托到了上官府内,明明说好不要她服侍上官府内的人的,现在还要无辜地被人骂。回头一定要好好地上报这无妄之灾,好好地发发这鸟气。
“大胆!见到主子也不会行礼,你在谁手下做事呀?”黑衣男子出口又是一顿斥责。
“要行礼呀?你是主人吗?”黛蓝装天真地问着,这府里的奴才怎么这样的一副贱样。
“呃,你个有眼无珠的小畜生,还不快来见过二少爷。”话越说越重,基本上是人格侮辱了。
黛蓝很有素质的不和这种野狗计较,急急地想在他主人面前显出维护主子的模样,真是让人越看越讨厌。她很慎重地看了二少爷一眼,然后严肃道:“见过了。”
“不是这样见的!你是呆子呀!没人教你怎么行礼吗?我……”黛蓝心里在倒计时,要是这人再出言不逊,她不介意打得他不能人道。
一抹带笑的声音介入其中:“好了,老胡,等你教会这丫头规矩,天都黑了。”
“那怎么可以?二少爷!”胡尊军瞪大铜铃大眼,“我可不能让这上官府里没规矩啊!”他一说这话,上官若谦和黛蓝一齐笑了,在上官府里谈规矩,呵呵,天大的笑话啊,看在他贡献了这么可笑的笑话上,黛蓝仁慈的决定和他不再计较。她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主仆二人就站在一旁,看傻了,原来这丫头不懂规矩是有原因的,看这样子就是一个傻子嘛!
就在黛蓝笑得前仰后合的时候,玫瑰园又领了一群娇客进来。看那阵仗排场,丫鬟、仆妇、侍卫各是若干,除此之外,带来的各式衣饰用品数一数有四、五十来箱,实在惊人。玫瑰园向来用以招待女客,整座园子虽是叫玫瑰园,其实玫瑰种的甚少,由于年年扩建,将花圃挤得已经没地安放了,这里头现在共有十个独立小庭院,不过按着黛蓝的估计,这里的数据还有不断上升的可能,不能怪了这样的悲观,实在是这群男人太不省心,她远在延塘就早有耳闻,如今亲临,这里就像是一个妓院,不过是开在了一个很有名望的府宅内而已。
不知道又是哪位少爷的娇客入住呢?“老胡,这不是银皇楼的莺莺吗!怎么到我家里来了?”他记得昨天晚上她还陪伴他们一伙公子哥参加雅集呢,今天就正式登堂入室了?!这莺莺现在可是最当红的美人,而且还没开过苞的头牌,每天光上看着就已经馋的他们不行。不过既然是美人,规矩自然也多,今天这是交什么好运了,在家竟然就能看到她!
“回二少爷,她是大少爷花了大价钱请过来小住的客人。”
什么,这个女人竟然……这两个兄弟,呃,好吧!笑点不要来的这么快咋,黛蓝感觉快要笑得喘不过气来了。
“什么,大哥怎么可以这样?”二少爷完美的面具有着碎裂的痕迹,拔腿就冲进玫瑰园内,看来一场争端是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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