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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的杀手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万一衣
细细的雨夜里。周渝生推醒他,听到主人梦里口中念念叨叨尽是若兰小姐的名字,他只能叹息地说:“既然还是喜欢若兰小姐的,为什么又闹出那些事来,亲手将她推开呢?”
“……”当年的欧净琛怎么可能会料到,孱弱的若兰大小姐竟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居然能在欧家主人的身上种下“情蛊”,甚至能让他寝食难安!
此时的上官府里,润白沉默地望着窗外,雨丝在高高飞起的屋檐上斜斜交织,清冷的光影里,他的轮廓显得深邃孤独。过了今天之后,他就不再是一个人了,他终于可以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了,将这个女人的生命和他的生命融合成一个整体,可以每天清晨睁开眼睛就看到她,可以让她的气息充满在他的世界里,可以常常看到她的面容……可是为什么,在此时此刻,他的脑子里竟然浮现的全都是他和旭笙在一起发生的画面?为什么旭笙的不快乐会像刀子一样割痛他的心……虽然她总是微笑,总是尽力掩饰,然而她眼底有种掩不去的空洞神情,仿佛这一切正在慢慢吞噬着她的生命。
他知道她其实……润白淡漠地抿起嘴唇。其实他又何曾开心过,他脑子里的那些画面,原先的原型都是以旭笙为基准的,可是大半年一过。一切都早已是物是人非了。
润白死死的握着婚礼的请柬,他的手指僵硬得发白,掌心微微濡湿。他握住请柬已经很久很久,透明雨滴扑扑簌簌,无声地敲打在屋顶上,雨景寂静。
润白望着窗外的细雨,过了好久之后才唤来门外的阿东,“……把这份请柬交给对面的赵佑天。”
风雨大概是昨夜后半夜停的,路上的青石板还是潮潮的,但久违的阳光普照大地。湿润了多时的江南今儿竟然是个难得的大晴天。
考虑到若兰的一些事情的影响,这次的婚礼本来就准备办的低调,请的也都是双方最亲近的亲属。因为上官桀的坚持。若兰和润白的婚礼要办两场,上官家一次,滕府一次,但因为上官家在江湖上毕竟是一块活字招牌,家里要嫁女儿了。声势再小,也远比小户人家办婚礼的十个排场都大。
上官家有一个很大的内湖,当年旭笙就是靠着这里无遮无挡的水道从一片火海里逃出去的,当然经过重建后的上官家已经将它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内,甚至不惜花重金,围着湖建了一个花园将其死死的套在整个大宅子里。若兰的婚礼选的地方就是在临湖而建的雅阁居里面。不同于气势恢宏的前院,这处地方不仅大,而且它好似漂浮在湖水上一般。四周是尽是景色优美的花园,是上官家观景最好的地方。
夜晚的雅阁居,安静的湖水映衬得它如梦如幻。雅阁居只有三层,底下一层是宴客厅,上面一层是观景台。最顶层则是主人的起居室。因为上官府几个少爷的缘故,整个江南几乎所有的花魁全都到了二楼观景台。每个人都盛装打扮,神态优雅,或低声耳语、或轻语谈笑,从发型、到化妆、到晚装、到配饰,无不用尽心思,力争自己艳压群星,成为当晚最美丽的焦点,而男人们则全在楼下喝酒。
润白和上官桀一起从三楼下来,穿过莺莺燕燕的二楼,从那上面下来,楼梯的栏杆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木质并没有随着年代的久远而黯淡,透出沉静的光泽。那一老一小就这样缓步走下,润白此生第一次全身穿着着大红色的衣服,可那雍容沉稳的气质,混合着贵族般淡淡的倨傲,仿佛就要透衣而出一样,经过二楼的时候,就已经引起了一帮女眷的不少注目,不少人还在他走过的时候,窃窃私语着他的身份,拥有这种气度的男人非富即贵!而润白身旁的上官桀也是一个不能忽视的存在。他四十大几岁左右的年纪,身穿新娘父亲才能穿的正装,五官和蔼,却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脖颈处隐隐露出一截纹身,颇是狰狞。
上官家的少爷看到这个人下来了,立刻匆匆向身边的宾客说声抱歉,纷纷迎上去,寒暄问候,神态之谦恭令得在场所有宾客不由得对那人的身份更加好奇起来。
“听说上官家最近新换了主人了。”
“可是家的这几个少爷本身也不弱,怎么会甘心臣服的呢?”
“听说是这突然上任的主子手段强悍,一来就烧了一把火,将这个几个少爷降的死死的。”消息灵通的人士提供了一些自己的道听途说,“而且据说今天在在场所有的来宾都没有看到新娘子诶,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难道说这个一身喜气洋洋的年轻人是个倒插门?”
“好像不是吧,看他这个样子,怎么可能会是个倒插门啊,这气度好歹也是个少爷吧!”稍微有地颜色的人抗议道,“而且你们知道吗,他身边的这个男人,虽然容貌变了不少,可真的好像十几年前的那个江湖恶魔啊!”
“到底是什么恶魔啊?”小辈们没见过十几年前叱咤江湖的人物,甚至都不曾知晓江湖上曾经出来过上官桀这样一个邪教分子!
“……”
大厅里,宾客们窃窃私语,谈话声很轻,目光却全都聚焦在上官桀和润白身上,好像想要研究出来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来。其实所有的人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上官家这次嫁女儿,嫁的实在是仓促而又急速,这些个刚刚得到消息,奔袭千里来到这里拍马屁的武林人士,非但没有亲眼目睹新嫁娘的真身,而且就连她嫁的是谁,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他们都不曾知晓,唯一能较为肯定的是,这个男人肯定不是同他们一个圈子的。
润白和上官桀还未走近宾客,远远地,周渝生就望着自楼梯上缓步而下的那两人,他的眼睛微微眯起,视线凝固在润白的脸上。赵佑天今天的身份是贴身保镖,他躲在暗处,到处搜索着有可能存在嫌疑的宾客,因为就在昨天晚上,润白交给他一份请柬,和一句口头上的吩咐:“今天,欧净琛有可能会过来抢人,所以我希望你能……”余下的话不用多说,赵佑天自然是心领神会,即便他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多少的纠葛,但这个人只要是伤害到润白的利益,那……就得死!
周渝生的唇角略微僵硬起来。赵佑天扫了他一眼,然后不动声色地轻笑着低下了头,一只手抬起,低头假装一边理一理衣服,一边慢慢的朝润白的方向行进。
在楼梯上。润白也远远地看到了周渝生。虽然之前就做好了可能会碰到欧家人甚至是欧净琛的准备,也想到过他可能会和周渝生同时出现,但是当真的看到周渝生的时候,润白的心还是紧紧地抽成了一团。据他所知,这个人是欧净琛的亲信,若是他来的话,欧净琛就应该离他不远了,距离上一次欧净琛来他面前兴师问罪已经过去了大半年,那一次是烧了大半个滕府,而现在他又来了,已经遭过一次火灾的上官家,会不会就在今日,又迎来一次灭顶之灾呢?
他的心里在打鼓,可是除了唇色稍微苍白了一些,他的神情看起来淡定如昔,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脚步也没有任何紊乱。然而,他的手背一痛,是上官桀,他狠狠的敲打了他一下,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靠近他身体的那只手只碰了他一下,那种疼痛就足以让他惊醒过来。润白突然想起来了,那一日,他既然认识欧净琛,那也就一定会认识带着一帮子跑过来,救他主子的周渝生的。
润白虽然痛的惊呼,但这长长的楼梯走道三分之二的时候,他终究还是回过了神来,眼底也恢复澄澈,手掌不再那么僵硬了。上官桀冷冷地打量着他神情的变化,目光又在大厅内巡视一圈,淡漠地对他说:“你今天要小心一点了,我看他一脸杀机,绝对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货色!”他旁边站着的是他未来的夫婿,其实今天白天,他们只是举行了一个妇女之间认祖归宗的仪式,今天晚上才是属于润白和若兰的重头戏!
润白知道上官桀这在讲的话里面的意思是什么,他们站的这么高,下面都有什么人,凭借他们的眼力,都能够一眼就能看到。只是他的目光搜寻的人与上官桀所说的不同,他其实是在找赵佑天——他特地找来的那个帮手在哪里?他已经将他雪藏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让江湖上的人先淡忘掉他,而他不也是一直在等待用他的这一天吗?
今天就是这样一个极为合适的时候,他甚至都能预感到今天肯定会有大事发生!





神医的杀手妻 第一百二十九章 婚,姻(2)
润白和上官桀走到宾客当中,先说了一番话之后,再每个桌子挨个的敬酒,赵佑天到达润白身边之后,全程跟随。满场的宾客大多是武林中人,各门各派的都有,人不仅多而且杂,要是每个桌上都多出一个生面孔出来,大家也没有生出多少怀疑之心。
周渝生今天的打扮很是低调,恐怕是害怕上官家的“老人们”认出他来,特地伪装了之后才出来的,其实他也无需这么担心,这个家主宅的主人大都在那场大火中烧死了,仆役们也是死的死,逃的逃,况且这么多年过去了,只怕是现在能认出周渝生的人恐怕靠一个手都能数的出来。
“好久不见。”
周渝生笑盈盈地站在润白面前,穿了一身棕灰色的袍子,可能是故意与他的真实身份做一个区分,腰间别的是一个金镶玉的腰带,伪装成商人的模样。他瘦了很多,脸上几乎都没有什么肉了,虽然只有三十大几岁的年纪,但这些天来突然的变故让他一下子老了不少。
“你来干什么?”上官桀不耐烦地说,他知道这是欧家的人,他们上官家与欧家可谓是不共戴天,他现在不把他撵出去是因为他宽宏大度,要是按照他原本的脾气,但凡是欧家的人,早就已经被他撕成碎片了。
“好久不见。”润白淡淡回应,暗中多了份警惕。
“咦,怎么没有看到新娘子呢?”周渝生惊奇地四处张望,好像根本没有听见润白的话,“听说你们的结婚仪式还没有举行呢啊?中午只是一个认亲仪式是不是啊!”
润白和上官桀皆是沉默。他们心里都知道周渝生本就不是来听他说话,而是来自说自话的,所以作为回应的最好方法就是——不回答。
“听说这上官小姐可是已经怀有身孕了,而且孩子在肚子里已经不小了……”周渝生微微提高声音,声音虽不算喧哗。但是声线清晰得足以使周围所有的客人都听到,“怎么那么巧啊,这还没结婚呢,怎么就闪电般的有了孩子呢!这难道是说……”周渝生眼神一闪,嘲弄地说:
“堂堂的上官家对外标榜都是白道名门,可偏偏这样一个极为看重规矩与礼仪大户人家的大小姐竟然未婚先孕,这要是传出去,可真是闹了大笑话了!”听到的宾客们无不哗然!
周渝生的话音刚落,周围就已经是一片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其实这桩婚姻在他们这些人的眼里,本来就是不明不白的。上官家可是江湖上统领一方的大家族,他们家的大小姐怎么可能会答应嫁给一个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一个无名小卒,而不去接受江湖若干大好青年的求爱。这真是太不科学了!只不过经过刚刚这个神秘人的解释之后,他们也终于懂了,原来是这个小姐自己不检点,被人家把肚子搞大了,所以这才不得已要突然结婚的呢!
这种认知就像是一颗重磅炸弹。上官桀甚至都可以清晰的看到上官家百年的声誉的轰然倒塌的模样,他就知道欧家每一个好东西。上官桀的恨意已经开始生根发芽,只是在刚想动怒杀了眼前这个多嘴的中年男子时,润白出手挡住了他。
他很淡定的望着周渝生,“你今天来的目的应该不是为了这个吧?”
“我……”周渝生顿了顿,笑着说。“……我的目的,不需要你关心,只要你能解释我刚才的问题就好。”
“其实我原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却不曾想你只是一条乱咬人的狗而已。你难道没有想过,你今天看到的……”润白还准备一鼓作气的把他全部都挑明了,可转念一想,要是他这话一说口的话,那岂不是上官桀都知道了吗!要是让他知道若兰怀着的孩子是他仇人家的孩子。即便白日里他与若兰刚刚才结束了认亲的仪式,可按照上官桀这样阴晴不定的性子。当晚就翻脸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的。
“我们借一步说话。”润白说完就一步上面,从侧面接近周渝生。可是全身充满戒备的他看到润白欺身上前,一下子就炸毛了。“有什么话你就当着大家伙的面说,有什么好躲躲藏藏的!”
“我告诉你,如果你想聪明些的话,你就应该跟我走。我看你现在的这个样子,估计是瞒着你家主子出来的,本来这件事是我与你主子的一场纷争,你并不是那个最为关键的人,但现在你既然来了,就给我带话给你家的主子,告诉他,要是他真的希望的若兰能幸福,而且能让她渐渐遗忘掉他给她带来的那些伤害,那他就应该拿出诚意来,别派一个小丑一样的仆人到别人的婚礼上来大闹一番。若是他真的执意至此,硬要再次挑起是非的话,那就一辈子都甭想获得若兰的原谅。”润白的话锋虽然指向的是欧净琛,可是对于周渝生来说也是个敲山震虎的作用,这一主一仆实在是太猖狂,着实需要教训一下。上官桀听到润白的话里面有深意,他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两个人,过了一会之后才被喝酒的人给拖了过去,可他心里的那个疑惑却也在慢慢的放大,纠结成团。
“哼,你说这些,无非就是拿我的主子说事,然后让我担心分神,好让你此刻不在众人面前尴尬难堪!”周渝生恨声说。
“要试试吗?”
“什么?”
“觉得你自己会赢的话,那你就试一试吧。”润白淡然自若,“或许你以为,你家主子每次都输给我,甚至就连他的女人都被我给抢走了都是因为他运气差,而不是因为他做事太极端,脑子太笨的缘故,那你可以再试一次,只要你不怕从此彻底失去为你主子的翻身机会。”
“……”周渝生心中恼怒,偏偏又真的畏惧了起来,脸一阵红一阵白。
润白凝视他,低叹说:“走吧。不要再把精力浪费在我身上,很多事情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就连你我都改变不了的。”润白的话里满是沧桑,他就是从这条路上刚走过来的,和命运违抗的人,最终选择了迎娶若兰,顺从命运的安排。周渝生僵在当场。他的脸色渐渐苍白,犹豫片刻,终于挺直脖颈,端着酒杯如一抹幽魂般慢慢起步离开。赵佑天松了口气,虽然他并不怕周渝生,可是能够使得一场风波化解掉终归是好的。上官桀隔着几个桌子看着周渝生静静离开。他的内心更是疑惑,眼睛一垂看到酒桌的边缘有一堆剥好了的花生米,他也没多想捏起一粒藏着宽大的绣袍里。瞬间就打在了周渝生的腿上。
润白原先以为事情已经解决了,周围的宾客见这边并没有闹出什么事来,纷纷又开始谈笑寒暄,场面宁静如常。
可知谁料,周渝生在经过润白身前的时候竟然脚下踉跄。手中的那杯酒刚好不偏不倚泼在润白的脸上,滴滴答答的往下流,一时间润白整个人都弄的极为狼狈不堪!
天哪!大厅顿时惊呼声四起!这么明显的故意,这人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拿起一杯酒就往新郎官的脸上泼去,这人和他是隔世仇吧。竟然会这么恶劣的破坏别人的婚礼,而且居然是在上官府的宅子里面!一时间原本安静的一楼整个都喧闹了起来,所有的人都在议论纷纷。这人丢的可真是丢大发了。
“你……”赵佑天一看到这一幕就立马冲了上来,一把揪住周渝生的衣领,死死的瞪着他。周渝生今天也算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面色惨白地转头看着润白的脸,声音颤抖地想要解释。
可是周围的宾客们都用异样的目光望着他,他刹时间如同坠入噩梦中。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更不谈轻易的逃脱赵佑天的控制了。
上官桀就在这个时候走过了,按住赵佑天的手说:“这位豪杰,这是我们的家事,请你还是尽快入席吧!”说着话就在无意间卸了他的力道,转眼间他就变成了那位掌控周渝生的人。他得了人之后便转头对润白说道:“你赶快去楼上处理一下,今天是你的大婚之日,怎么可以以这副样子见人呢!这个人你不用担心,我自会帮你处理的!”他的短短数语已将刚刚发生的一切全部逆转。
“可是他不是故意的……”润白心里害怕,要是上官桀严刑逼供周渝生的话,这件事他肯定会知道的,到那个时候不光是若兰,就连为她保守秘密,结这场荒唐婚姻的人都得收到伤害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周渝生第一个就反应了过来,他于万分危急之中,陡然想起自己好歹也是个欧家的总教头,只见双手反伸,作势就要在上官桀的胸前击上一掌,上官桀吃了一惊,胸口急缩,叱道:“你作死!”赵佑天在一旁看到这一幕,作势就准备上前帮助上官桀一起把周渝生捉住,润白轻轻的伸手挡在他的面前,递了一个眼色给他,示意他不要动,静观其变。在场的也多是武林人士,其中不乏一些高手,可他们都选择了观望,没有一个人说是上前帮助这其中任何一个人的。
周渝生逃脱了他的控制也并不像恋战,双足在椅子上一登,一个倒翻筋斗,轻轻巧巧的落在离上官桀好几步之远的地方。原本就轻功身手也不算如何了不起,只是这周渝生底子甚好,武功奇高,姿势又甚美观,在眨眼间就能迅速的使出这一招出来,有些不明就里的人甚至还为了他喝了彩。
可是这上官桀毕竟也不是个好惹的角色,也许周渝生能逃脱第一次,但不代表就能逃开第二次。他再次发力,趁着周渝生还在这个屋子里,他一定得要捉住他问个明白。
楼梯那突然传来响声,所有躁动的声音一下子就停止了。他跟着周渝生一起抬头望去,果然是若兰,她的下颌绷得紧紧的,神情中有种淡漠和疏离。
“父亲,放他走吧。”若兰的声音虽然微弱,可是这带来的效果确实惊人的。
“可是我还有些事想要问他。”上官桀难得能听到若兰称呼他为父亲,心里有些感动,可这事情还未了结,他还不能放他走。
“伯父,您还是先放了他吧,他并不是故意这样做的。”润白在转移周边来客的关注的焦点,看似淡定的外表下,润白的内心其实早就已经慌作一团了。就在满厅宾客的注视下,若兰没有披着凤冠霞帔就这样走了下来,穿上穿着的只是一袭设计简单的红色长袍,脸上也不着半点的妆容,即便怀孕了,依旧还是一副天生丽质的模样。这哪里是一副新娘子的模样?还有这个新娘子怎么是个大肚子?所有的宾客都齐齐的盯着她已经老大不小的肚子,这个消息来的真是太劲爆了!
明亮的大厅里,所有的人,认识的不认识的几乎全都在兴味盎然地谈论方才发生的插曲。虽然依旧是一个个手拿酒杯,神态优雅,低声细语,轻声谈笑的模样,可是这里面很多的东西就在刚刚若兰下楼的那一刻发生了质的变化。
若兰大小姐怎么称呼上官桀为父亲啊,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这新娘子怎么没半点做新娘子的样子啊?好好的不等丈夫回来闹洞房,怎么会居然跑出来见生人呢?还有这个中年人是怎么回事,身上好像有什么秘密似得,他和上官桀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有人要他走,又有人拼了命的想要截住他?
……反正就是一句话,上官家这是丢人都是丢大了!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
润白看着她一步步小心翼翼的走下来,走上前去扶着她,今天能遇到的任何情况他都料到了,但他没算到若兰竟然能不顾世人的眼光,亲自来面对这帮犹如虎狼一般等着看好戏的人。
若兰紧紧的握住润白的手,直到这个时候,润白才意识到,若兰的全是竟然都在发抖,她其实也十分恐惧,可是也不知是什么东西促使她必须要在这么多人面前抛头露面一次。
只见若兰蹙着眉:“父亲,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那件事的话,我会来给你解答的。”她虽然说着这话,但眼睛并没有看着他,她面无表情看着已经慢慢退到门边上的周渝生。润白怔怔地望着她,心中五味杂陈。上官桀听他女儿这么说,看到周渝生已经脱离到了他的势力范围之外,也不急着去追了。冷哼一声。声音里充满冷酷的意味,“希望你已经找到好的说法了!”
看到周渝生已经从大厅里消失了,若兰转头对润白说道,“我姐姐叫我不要告诉你,但我心里很是担心……”若兰的声音里满是恐惧,润白看到之后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她是出了什么事吗?”
“她说她要离开!”
“她受了这么重的伤,能走到哪里去啊?”润白一听就急了,一把甩开他握着若兰的手,跟着下一步就朝旭笙住的地方走去。可是若兰是个孕妇,她的平衡能力不行,这一甩直接就将她往后退了好几步,若兰一下子就摔在了楼梯上……




神医的杀手妻 第一百三十章 雪夜(1)
根据江南的习俗,举行婚礼必须要大宴三天,这下正好又爆出了这样的事情出来,原先日程还十分紧张的江湖人士全都唯恐天下不乱似得跑过来看热闹。这让逼迫着江南的知府不得不采取措施在沿途开始设立关卡,街市之间加派了士兵与巡逻,就好像是战时的那种气氛,整个江南都很弄的十分紧张,不过这城中居民不像延塘那个小地方的人呢,他们都已经是司空见惯,丝毫不以为奇。只是知府为了维护治安调来了城防的士兵,这些人素来不比与城中居民相处多年的巡逻来的和善,在地方上横行霸道惯了,难免滋扰的鸡飞狗跳。到婚礼的第二天,因为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为了要维持地方治安,上官家连同卫戍近侍也都全部派了出来,上官府的门口左右通行的道路,名符其实的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正街上早就肃清了行人,看热闹的人,都被赶到斜街窄巷去,个个引颈张望。
因为前天晚上,若兰跌在楼梯上的时候,无需润白的扶持自己就站了起来,所有人都以为她没事,也就将这件小插曲放在心上了。
今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连绵阴雨之后的难得艳阳之后,鹅毛般大雪就忽然而至了。大雪下了一夜,到天明时分方才停了,路上都是一尺来厚的积雪,马车辗上去吱咯作响,速度怎么都上不来。等赵佑天在外面找了一夜之后,再赶到上官府的时候,远远就看到府前全是各色的马匹和轿子,整个街道的雪都被来来往往热闹非凡的人群给踩化了,湿漉漉的一片。赵佑天走过熙熙攘攘的正门,到了西侧正北风口子上看见分两排站着二十余个卫戍近侍。雪虽停了,朔风正寒。他们又在风口上站着,许多人冻得已经摇摇欲坠,却都咬牙忍着。赵佑天瞧在眼里,不由眉头微微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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