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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的杀手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万一衣
莺莺为她稍微掖了掖毯子,继续回忆道:“因为我在宴会的那天就发现一个与你同样一身白衣的滕少爷,他的风华气度完全倾倒了我,可我又偏偏在那个时候已是大少爷的人了,我曾经一直以为他就是我的归人……好吧,我承认我接近你是因为润白的缘故,而且一直对你也只是表面上的一套。可是旭笙,你怎么会是这样一个奇异的女人,无论我们这些女人在你面前,怎么说怎么做,你都是一副置之事外的样子,你知道我有多恨你这一套吗?就是因为你的不理不睬,使得我一直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做戏的小丑,让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无地自容……”
莺莺说了很多,将了她的恐惧与不安,将润白,将她自己的身世,将这个大宅子里发生的一切……她以为旭笙已经完全昏迷了,所以一点都听不见她说什么,她说着说着就留下了泪来,归根到底其实她就是在嫉妒旭笙,凭什么旭笙从一出生就能有这么好的身家背景,凭什么她是润白的表妹,而她却要靠自己的身体来打拼!可说到最后,其实她心里也平衡了,旭笙的生命差一点都没了,与这个相比,到底是谁更幸运一点,比较总是相对的,她也终于想通了。
莺莺身体直到渐渐的发僵的程度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坐在有多久了。“旭笙,这么多年来,我不敢告诉任何人关于我心里的那些事,今天你虽然不知道我来过了,但我依然还是很谢谢你,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能安静的听你说话,真好!”
在莺莺走后,旭笙迷迷糊糊的转过头,枕上冰冷的泪痕贴上脸颊。其实在润白给她运功疗伤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





神医的杀手妻 第一百二十四章 俗世,缘浅
此刻旭笙听这一前一后的两人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心里错综复杂,难以言喻,也说不出是痛苦,还是一种无法深想的失落。这种感觉难以言喻,她不敢去深想,只觉得这种东西快要压迫得她透不过气来。
早晨的阳光已经完全爬了上来,外面有点起风了,吹得窗帘飘飘拂拂,旭笙想到滕府的家里也是这样的大幅的窗帘,只是润白不喜欢窗帘四处飞舞,总是让个黛蓝用金色的布绳将它们规规矩矩的束好,只是那间她所熟悉的房子应该早就葬身火海了吧,就像润白对她的感情一样,一下子就随风飘散了。她原先只是觉得怀疑,怀疑最近发生在她周遭的一切事情,直到润白对她说了那声“对不起”之后,旭笙一下子就懂了……
身体里那种撕心裂肺样的痛苦,似乎已经由肉体上转为深刻于心底。每一次呼吸,都隐隐作痛得令人窒息,她慢慢睁开眼睛,有一刹那神思恍惚,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寂静、冷寂、就像是在荒野中苏醒一样。就在润白对她说那句对不起的时候,其实她就已经再无多少力气支持下去了。最最撕心裂肺的那一刹那,她只能装作梦里的呢喃:润白……。那个时候,她的心在滴血,她内心里的眼泪早已就哗哗的涌了出来。这是一种怎样的痛苦啊,竟然会是这样痛,痛得她椎心刺骨,以为濒临死境。其实她在梦里也是有意识的,她知道自己本身也就差那么一点就死掉,因为失血过多,身体里所有的精原真气全都随着鲜血汩汩的流失,她的身子、心里只觉得冷,即便是躺在这样一个豪华舒适的大床上,她依然觉得四周都冷得像地狱一样。就好似四处皆是无边无际,一片雾气茫茫的大海,到处都是无穷无尽的黑色,在这黑色的漩涡里却惟独只有她一个人,她深陷在这泥淖里,不得其法。可那无边无际的寒冷与黑暗正在悄无声息的逼近她,裹挟住她,再也没有光明!再也没有尽头了!她已经拼尽了全身的力气,但终究还是挣脱不了,此时的旭笙早已是精疲力竭。无力在与其抗争什么了。
润白走了之后,莺莺又来了,此时的旭笙早已没有多少精力再去听她说什么。她的神思早就不知飞到什么地方去了,她神色有点恍惚,可她最后还是定了定神,听到莺莺声音沙哑的说着她内心里最为真实的想法,只是她依旧没有作声。莺莺说她羡慕她。其实旭笙她自己又何尝没有嫉妒过她呢。莺莺沦落的完全是被动的,她非常能理解贫穷对于一个家庭的摧毁力量。可是莺莺和她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她是出身于富贵之家,在这样的家庭里,根本就没有多少类似于莺莺家里遇到的矛盾,可是这大宅子里面的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勾当却正是旭笙的家人们做出来的,这就完全是一种主动性的行为了!不要看这里面虽然只有一个字的变化。可是这里面的性质早就发生了根本的转变……
千万不要去羡慕什么豪门世家,那里面的恩恩怨怨又岂是你我这般平凡之人所能消受得起的!
旭笙的手指无意识的刮着羊毛毯的绒面,细而软的绒毛。微痒温热。内心里有一股奇异的力量督促着睁眼,起来。她还有好多的事情呢,若是因为伤病的原因就不去调查的话,有可能到最后她就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小姐,你终于醒了啊!”黛蓝端着一盆清水进来。少爷给她的药真的有用,伤口不仅很快就愈合了。而且今天在凌晨的时分少爷亲自来了一趟之后。旭笙小姐竟然就真的醒了过来!只是黛蓝其实也有看不明白地方,这少爷为什么要这么急匆匆的来,又急匆匆的走呢?一点都不像过去在滕府给旭笙小姐疗伤时候的样子了。黛蓝一想到那个时候的少爷,真是恨不得吃住都要在旭笙小姐房里,但凡是小姐有半点的不舒服,他都是那个最为紧张的人!
可是这一次,为什么旭笙小姐受了这么重的外伤,昏迷了这么久,少爷都很难得来一趟,即便是来了又很快走了呢?这两人现在是什么情况,就连她这个和他们关系最为亲密的人也都看不透了!
“黛蓝,我……痛。”旭笙才刚刚苏醒,伸出两臂准备支起自己的上半身,却不曾想这副身体但凡是牵动任何一块肌肉,都是彻骨般的疼痛。
黛蓝急忙放下手中的盆子,奔过来安抚她,“小姐,你受伤了,而且……你已经昏迷了好几天了,身上的伤口也刚刚才愈合了一点点,切不可乱动啊!”
她有点迷乱的抬起眼睛,黛蓝正望着她,眼里只有浓浓的关切。到最后原来她的身边也只剩下一个丫鬟是真真正正关心她的人了,旭笙心里自嘲着自己:你看看你做人真是失败啊!
黛蓝没有注意到旭笙的情绪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自顾自的和刚刚苏醒的旭笙唠叨一些最近发生的家常琐事,当然最不容错过的就是这个家里刚刚发生的那件大事了!
“旭笙小姐,我不知道我该不该说,其实润白少爷马上就要……”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房门又被人推开了,门口站着的仆妇进来通报说:“若兰小姐过来了!”
一听到这话,黛蓝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端起刚刚的那盆温水,对旭笙说,“小姐,这盆水脏了,我给您再换一盆去。”
“可是你刚刚的话还没有说完啊?”旭笙今天表面上的状态很好,看不出来是受了重伤刚刚才苏醒过来的样子。
“那您还是听若兰小姐亲自与你讲吧……”黛蓝说完端着个盆转身就出门去了,和早已大肚初显的若兰擦身而过。黛蓝这次还极有礼貌(极为反常)的躬身行礼,这让躺在病床上看到这一幕的旭笙有些吃惊。
若兰今天穿的是丝制的绸衫,宽宽松松的罩在身上,外面披了一件羊毛呢的披风,进来的时候随手就把披风挂在了身旁空无一物的衣架上。看到旭笙醒着躺在床上立马就走上前来,眼中湿润。“姐姐。你有没有感觉好一点,怎么好好的会受这么重的伤呢?”她牵着旭笙的手,回想起自己刚刚得知旭笙的消息时,异常吃惊的样子。
旭笙还不知道若兰已经回来的消息,看到她这个活生生的人就站在她面前,她的心里也很吃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都没有听人说起过?而且你看你的肚子竟然都这么大了!”两个人都已经好久未曾见到面了,又加上这些天来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她们都很关心对方的境况,只是旭笙的这一问。很明显一下子就刺中了若兰的神经。
她摸着自己已经浑圆的肚皮,不敢看旭笙,“其实我已经回来有两天了。是润白找到而后带我回来的,而且我今天来其实是向你陪罪的。姐姐,我对不起你!可是这种的情形下,我也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我不指望你原谅我,也知道若是你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以后也不想瞧见我了。可是假若我今天不来,这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若兰的说完之后,哇得就哭出声来。旭笙行动困难,只能用搭在她手背上的手,轻轻的拍一拍她,只是若兰却只是一味的号啕大哭。似乎要将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伤心一股脑的哭出来。她伸出手抱着旭笙的胳膊,就像抱着最后一根浮木,除了哭只是哭。她从来没有这样软弱过。从来没有这样无力过,也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旭笙也不知道她哭的这般伤心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只能像哄着小孩子一样,轻轻的哄她:“好了,不哭了。不哭了,乖!”她从来就没有安慰过别人。技巧真是拙劣的很,最后还是若兰自己哭累了,精疲力竭的抽泣着说:“姐,我错了。”
“那到底出了什么事,你现在愿意跟我讲了吗?”
若兰的眼泪又开始不可抑止的流出来,她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我其实……不是父亲生的孩子,我是上官桀和李婉儿的孩子。”旭笙只觉得心里一跳,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滋味,极其复杂的家族关系再一次的让她错乱了。
“那你和上官桀相认了吗?”旭笙能理解若兰此刻的心情,父辈的一些事情他们做晚辈的其实不可妄加评论,但他们造孽的苦果却让她们来尝,这实在是让人一下子无法接受的事情。
“我还没有呢!”若兰摸了摸眼泪,将旭笙的左手包覆在她的双手里面,像是为了在镇定她一样,“但是上官桀要求我和润白必须尽快完婚,因为我这肚子已经快藏不住了。”
旭笙躺在那里不动弹,声音很轻微:“也是啊,他是你父亲,本来就应该为你着想,而且上官家是大户人家,不能被人说了闲话去。”
旭笙的知书达理让若兰感到很意外,“可是姐姐,这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应该去找人欧净琛的,一切都是我自己酿造的苦酒,怎么能拖着你一起尝呢?”她的眼泪早就流尽了,可心里的痛却怎么也不能安抚下来。
阳光很是灿烂,纱曼一样的窗帘轻轻的随风飘舞,帘楣上垂着华丽的金色流苏,风吹过来,一点耀眼的金光,仿佛太阳照在河流上,水波粼粼,只是在旭笙的眼里却只有黯然。
“感情的事很多都是说不清楚的,”她有些自欺欺人的扭过头去:“这不是你的错,我不怪你。”一想到润白就要和若兰在一起了,她的心趴的一软,仿佛有温软的泪要涌上来,只能勉力忍住。
若兰没有想到轻易可以获得她的原谅,她姐姐这样骄傲的一个人,现在却软弱得像是没有了任何气力,她的脸色极为苍白,毫无一丝的人色。若兰来之前有过很多的担心,她隐约的觉得害怕。她是个女人,对女人而言有着天生的直觉,虽然她在年幼时与润白早已定下姻亲,但这些天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她也渐渐看清楚了自己的内心,明白了到底什么才是真爱,所以也更能明白,旭笙这个女人是多么的看重与润白的这份感情,为此她甚至能为了润白从一个冷酷而绝情的杀手转变成为一个受她敬仰和爱戴的人。这种魄力是若兰这辈子都不会做到的,可是她最终还是亲手去破坏了这一段佳偶天成,她是这样的恨自己,恨自己的无知与莽撞,以至于最后对自己的亲人早就了这样无法弥补的伤害,若兰甚至以为旭笙她一辈子都不再有可能原谅自己了。
旭笙的身体微微有些发僵,若兰握着她的手,低着头不停的呢喃道:“姐姐……对不起……”可是这些话,旭笙根本就听到了。她的神色恍惚,心底撕裂的那个地方又在隐隐作痛,她逼着自己不要再去想,在滕府与润白一起经历的风风雨,一起携手走过悲欢离合……她不能再想下去,再想她会害怕,她会发狂的,她仰起脸来,眼中闪烁着泪光。她明明知道是回不去了,她再也回不去与他的过往。也许她和润白当真是俗世的情缘太浅了吧,绕了一圈旭笙才终于发现,也当初欧净琛给她选择的生活才是她真正需要的吧!




神医的杀手妻 第一百二十五章 我们何曾干净过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江南都在下雨。旭笙感觉历史就像一个轮回,兜兜转转她又回到了病床上。她心有有事,怎么也不肯安静的静养,也不肯整天都躺在床上像是等死一般,伤口刚刚全部愈合上了,就吵着闹着要下地,黛蓝也是无奈,让人把她小心翼翼的抬到卧室外面的起居室里。淅淅沥沥的雨,天地之间连成混沌的一片。竹窗支着,窗外,远方的山在雾蒙蒙的天色里越发苍绿。两层的高大古旧建筑三面竖着,端正的与大门围成一个正方形,深深的天井上方是正方形的青色空,江南的烟雨缥缈而下,纷纷扬扬的湿一地沧桑青砖。
当旭笙第一次见到润白的时候,那一日山谷里是茫茫的大雪,她的意识即将昏迷,就见到两个人从天而降似得,并肩走进来。润白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的狐皮大氅,黛蓝则是一身娇俏的劲装英气逼人。
旭笙看到此刻眼前的大雨,便想起了多她和润白在一起的细节,茫茫的大学,那一日滕府的下雨天,润白依旧是一袭白色衣衫,看见她有点冷便脱了外套,裹在了她身上……
脚步声渐渐的走近,旭笙睁开微闭的双眼,润白一身的风雨,少见的穿了一身深色的外袍,从雾气朦胧的秋雨里打伞而来,旭笙闲着无聊刚看完聊斋志异,听着前廊里闷闷的脚步声一路而来,他进门的那一瞬间,以为时光真的就那么迁移了千年。
“伤还没好呢,怎么就坐在这个潮的地方休息呢?黛蓝……”他作势就要喊人了。
“不要喊了,是我自己要求的。”旭笙将手头上的书本放下,微笑的看着他,“你和若兰要结婚了,那我要不要送一份贺礼呢?”
润白听她这么说也不坚持了。房里的温度尚可,老是躺在床上对身体也不好,他自己搬来一张椅子,坐在她的旁边说道,“这送礼是有讲究的,你要是送的话,没个说法啊!”他最近来旭笙这地方少了,要是来的话也只是看完病之后,旭笙也只是和他聊他和若兰的婚事。
“你是说,有可能就是这一小份礼物就能让我的身份暴露是不是?”旭笙小声的说道。这外面虽然下雨了,没站护卫,但隔墙有耳。在人家的地皮上她不敢多说什么。
“其实这个倒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让我觉得不舒服的是:你在这里生活不愉快也不告诉我。黛蓝和我说了好多前几天我出去找若兰时发生的一些事,这府里的少爷、小姐的给你添了不少烦恼。要是这下你的身份暴露了也好,他们估计再也不敢烦你了。”他的语气里有着轻轻地责备,也有着不同于前几天的故意疏离,他们现在可是堂兄妹的关系。他需要在上官府里与旭笙建立一个和谐而友善的关系出来,这旁边可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哪有这样的事,我没有多少烦恼,我只是不习惯这样的生活而已,而且现在家里出了事,他们也不怎么来找惹我了。”旭笙的直觉是敏锐的。润白在那一日对她说过“对不起”之后从来就没有这么关系过她的生活过,也从来没有问过她,她在上官家过的好不好。开不开心!他今天确实是有点异常。
“我不知道上官府的人是怎样看待你们欧家人,不过我向你保证,要是你跟上官桀承认你的身份的话,他肯定会护你一个周全的。”
“我猜他们上官家的人要是知道我就是上官旭笙的话,肯定是恨我恨得牙痒痒。那些小姐前几天还来送礼想和我交好来着。到时候肯定很庆幸没有惹上我这个灾星。”她边说边嗤嗤的笑个不停。
“你快别这么愉快的自我调侃了,小心别又把伤口笑裂了。”他有些无奈的为她掖了掖被角。“你现在的身份是欧家的掌门,任谁也不敢轻易动你的。”
“不嘛,我想起她们的一副傻样我就觉得好笑,若再知道我曾经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会不会吓尿了。”旭笙今天也有点失常。
“女孩子家家的,说话注意点。”
“在你面前我还需要注意吗!你说她们会不会啊?”旭笙半张脸露在外面,扑闪着两只大眼睛问道。
润白憋了好一会才笑着给了一个“嗯。”
“我就说嘛,肯定是这样,这估计是我当上杀手以来最愉快的事了,没想到这身份还有吓人的功用。”
但俗话说,话不能说的太满,饭不能吃的太饱。
不消片刻,黛蓝就通报说,“莺莺小姐来了。”
“莺莺?”润白脑海中有着模糊的印象,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是那一日,给他送披风的人,只是她送来的那个披风上面浸染了一股玫瑰熏香的味道,他没敢穿,今天特地破例穿了一件深色的衣服过来。
“诶呀,回头我给你引见,你先坐到书桌那去。黛蓝,你快过来给我垫一个垫子,我得直起腰来和这个女人好好说说话。”莺莺那一日可对她说了不少话呢!
莺莺进来时看到的是这样的应付景象:旭笙被包扎的结结实实的躺在摇椅,旁边的小丫鬟将她后面垫了一个大迎枕,她才能勉强半坐起来,完全没有那日持剑时的英姿飒爽。润白在书房里埋首写些什么,就连她进来时也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旭笙小姐,我那日看你受伤很重,特地带来了一些人参鹿茸给你补补身子。”莺莺今天挑的礼物也都是顶级的。那一日就在她发现自己在这个家里一个朋友都没有的时候,她心里的那座天平就已经开始渐渐的倾向于旭笙,将她有意无意的视为知己了。
“鹿茸和人参与旭笙吃的药药性相冲,而且这些药材属于大补,不能随便食用的。”润白依旧低头写东西,也不等旭笙和她打招呼,径直插嘴道。
“那这个不行,我今天还带了福建武夷山的灵芝、宁夏的顶级枸杞。灵芝的药性为甘平,枸杞有补肾益精。养肝明目,补血安神,生津止渴,润肺止咳的功效。女人嘛,都需要时常滋补一下的。”
“你带来的东西都是些吃多了能上火的东西,莺莺小姐,你知不知道,中医治病讲究“纠偏”,就是以药物的“偏性”纠正人体的“偏性”。服用中成药时间过长,必然矫枉过正。引起新的疾病产生。所以,不管哪种中药都不适宜长期服用。某些药物成分用量过量,很容易造成较大的毒副作用。严重的甚至会引起肝肾损伤。况且,你今天带来的任何一种药材都与旭笙的肩伤有半毛钱的关系啊!”润白一碰到有人挑战他的权威,特别是医药这一块就会很有战斗欲,旭笙和黛蓝早有非常深刻的认知。所以,在场的两人都明智的选择——沉默。沉默是金啊!
莺莺完全没有料到自己的一片好心。到了他的嘴里会批斗的狗屁不如。“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一片好心也有错啊。”莺莺无辜的活受了一份冤枉气,心里憋屈的厉害,真是枉费她还废了老半天来打扮自己。
“诶,润白快向人家道歉,你看看把人家都气哭了。”旭笙在一旁劝解道。她已经知道莺莺心里对润白的爱慕,即便她嘴头上说着他已经快要娶别人做妻子了,自己不奢望了。可是旭笙是何等聪慧的人,莺莺的那些小心思,那些放不下的情感,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莺莺哭的梨花带雨,浓重的妆容一下子花的厉害。润白看了更觉得恶心,“嗤”了一下之后。又低下头去,根本就看都不看莺莺一眼。
“润白,这个时候耍什么小孩子脾气,快道歉。”旭笙见这场面僵的越来越难看,脸一下冷了下来,看他还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也实在无法,“黛蓝,你带莺莺先下去梳洗一下。”
待她彻底离开,旭笙才终于发作,“你怎么回事啊?不是你教我要尊重主人家的吗?你看看现在闹得不愉快。”
润白放下手中的毛笔,眼睛直直的看她,只是一丈的距离,她突然觉得喘不过气来,直觉想要退缩。在她的认知里,润白从来不会像今天这样,很幼稚,但又会突然变幻莫测起来。他深邃的瞳仁里透露出的是她从未见过的深沉,像一片深海,让人找不到出路。
上等的羊皮靴踏在厚实的地毯上,沉闷的声音就像是打在她心脏上的鼓声,将她逼向死路。
“你知不知道,莺莺对我有意思,我在那日的宴会上就发现了。原本也没有注意到,现在想想她这样故意的接近你,其实真实的目的是我。”
旭笙知道他话背后的含义,该来的还是会来,无论多么不愿意提及,但终究还是逃不过这样的阻碍。
“润白,我是你的妹妹。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所以,看到那么多的女孩子迷恋你,我也不能大吃飞醋,甚至不可以表露出任何不该有的情绪出来。
“妹妹?旭笙,这难道就是你的答复?!”
“对!”即便她再勇敢,可在世俗的闲话面前,一切终究是无法违拗的,
“你对我难道就没有半点的感情,你明明说过你爱我的呀!”润白有些晃神,旭笙的话就像是一声惊雷,将他击碎。
“你让我怎么办?你以为我想这样吗?这种事本来就是人力所不能抗拒的呀!”她的声音渐渐地高了起来,口气很冲可鼻腔里却不争气的慢慢酸涩起来,眼睛也是极为罕见的蓄满了晶莹的液体。她突然感受到一种名为“脆弱”的东西,将她的心一点点地撕碎,掉落在她的面前,“我没有你那么的开明,我是一个女孩子,我也需要清誉。”而且欧旭笙没死,我的任务没有达成,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清誉?!你苦心设计,让自己受伤,让我救你,你做这一切不就是为了能进入滕府,博取我的信任吗?不就是为了能找到真的‘破冰’吗?那个时候你怎么不想想你的清誉了。欧旭笙,你以为我真的被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当年那么多的人你都能杀,一个小小的暗器,凭你的能力又怎么可能挡不开。而且我现在就可以直截了当得告诉你,在你到我家的第一天,我就收到你所有的个人档案,你那个主子吩咐你的所有事情我都了如指掌,欧家也是看在啸虎堂的面子上吃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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