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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的杀手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万一衣
“既然你知道这么多,你为什么不先灭了我呢?还留着我干嘛?”此刻的润白双腿就像是灌铅了一般,不能移动半分。声音僵硬,身体更是硬的不行。他知道上官桀厉害,可他不知道他居然在他不知不觉的时刻便把事情全部都调查清楚,而且更为恐怖的是,他竟然还能忍他忍这么久,要是他的话,天天看着他这个晚辈在他面前走来走去,估计早就已经疯了吧。
“你以为我不想灭了你吗?可是你这个后生也真是有手段,在我不曾留意的时候就给自己买了一份保险——我的宝贝女儿若兰喜欢你,而你又说要娶她,还不惜把她的肚子搞大了。你说一个这样的男人,我又怎能去下手。况且你虽然只是个大夫,但你的家底深厚,我们上官家虽然也是有着百年的名声与基业,但我混迹江湖这么多年来,与你同辈的,在武林世家中再也找不到比你更好的青年了,或者说是能配得上我女儿的人。一方面我是爱才,一方面也实在是找不到什么人来做替补……”
“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敲山震虎的告诉我,若兰是我的一个保险,我不能轻易的失去她,否则,你给我的报复将会是我这个人无力承受的!”
“哟,果然和我说的一样,你真是天资聪颖!你是个大夫,所以你心里一直秉承着说不到万不得己时,就绝不愿伤及人命何况,但是,润白,你可知道一个人发现自己最心爱之物被人毁灭时,她除了愤怒悲哀外还会觉得深深恐惧。”上官桀嘴里的那个人是他和润白都彼此心照不宣的人,润白当然也知道他说的是谁是,所以当上官桀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润白并没做出什么过多的表示。
“你对旭笙的伤害已经造成了,即便你这样做是为了她好,但她脑中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这是因为你对于她曾经辜负于你的一种报复。润白,我已一种过来者的身份告诉你,但女人心中一旦生成这种仇恨的时候,你们便再也回不到当初了!”
润白对他的话只是淡淡一笑道:“我早已说过,我对一切可能发生的后果,都已早有准备。”
“既然你做好准备了,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对于你的立场问题,我也算是好话说尽了,至此之后我不想看到你对于若兰的任何不忠贞的行为,就凭你一个小小的滕府,我整个上官家碾压过去,到那时候,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
呵呵,小小的滕府!一道利光在润白的眼中一闪而过,到底是说来碾压谁,还说不定哦。
晚饭时分,属下进出汇报的更频繁,一种风雨欲来的气势迅速笼罩在整个屋子里面。上官桀的脸色已经吓人的可以当门神,方家的种种不合作让他十分头疼,相反更为严重的是,因为旭笙十分清楚上官家和润白的情报网,所以,关于欧家的任何消息,人员调配情况,他们根本就得不到半点的消息。
润白听着手下十分惭愧的报告,低下头嘴角一扯,闷闷的暗笑。旭笙,学的不错哦!只是向她随口介绍了一下,她便能快速的摸清所有的脉路了。
看来他一眼的预感果然不错,旭笙果然是个学习能力超强的人,因为欧净琛限制,所以很多的方面她有可能不是太清楚,但只要有个老师,她只需要人稍微的挑拨一样,立马便能快速上手了,这种天赋是像他这样的男人都无法匹敌的。这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欧净琛要拼命去压制他了,这女人真是太恐怖了。
润白合上卷宗,使了一个眼色给属下阿东,两个人就说要先回去准备一下接下来的计划。上官桀对于他的同盟者十分闹心恩了一声,也没再留他们。
等他们两人前后脚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上官桀又突然叫住了润白,“你到底还是去一趟若兰那里吧,她老是这样,我心里始终还是放心不下啊!”
润白恩了一声含糊的答应,等出门的时候,没想到阿东还在外面等他。阿东算是与润白一起长大的滕府人,而且他即将还要迎娶润白的丫鬟黛蓝,所以这主仆二人其实已经超越了一般的主仆关系了。
“少爷,这若兰小姐和您不像是一对正常的夫妻啊!你看着这老爷还要亲自去催您去看一看若兰小姐……”
润白瞪了阿东一样,没有多说话,阿东下意识的以为这是润白要他继续说下去的暗示,嘴里一下子更是不知道轻重的一顿乱说了,“您不要不信啊,我这几天和黛蓝都呆着这府里,这说起来上官府的仆人每天也真是闲的发慌,除了家长里短,最热衷的话题便是少爷小姐们之间的八卦了……”
“阿东,你要时刻记住,你是个男人,别每天像个娘们似得行吗?”润白的步程极快,好像似要将他的护卫死死的甩在后面。可这阿东偏偏又生了个榆木脑袋,再加上这几天和黛蓝呆在一起,确实也是憋坏了,逮着润白就是一顿狂抱怨。
“少爷啊,其实我也不想啊,可是你知道我这每天可是跟黛蓝住在一起啊,她天天就跟我讲这些也不知道她从哪听来的八卦,而且我不听还不行,所以,你要理解我啊!”
“得得得,你想说什么,你就说吧!”润白突然止步,回头盯着他,这让一直快步不停,紧追不舍的阿东一下刹不住脚步,差点撞在了润白的身上。
“我想说……”





神医的杀手妻 第一百六十四章 说恨,太简单
“现在府中甚传,说您和若兰小姐完全就不像是一对夫妻。您看看您现在都是需要上官老爷催促着才会去看她,甚至从结婚到现在,您都没有和若兰小姐在一个房间共处超过半天的。所以,所以他们就说……”阿东的话说说停停,欲语还休,十分的迟疑。
“他们都说什么?你今天就把话给我说清楚。”润白几乎可以预感到这些下人嘴里会吐露些什么不成文的东西,可是人就是这样,他们就是贱啊!就是故意的作死!
“她们说像是您和若兰这样的是根本就不会生孩子的,你们看起来太相敬如宾了。”阿东这算是客气的了,黛蓝把原话不动直接告诉他的时候,他这耳朵都觉得“疵”的疼。
“阿东,在我面前你干嘛还要这么客气……你的意思无非就是他们认为若兰的这个孩子不是我的,认为若兰并不是看上去的那么中规中矩,符合所有人对大家闺秀的所有幻想!”润白转过头,接着往前走去,“阿东,你是知道这件事的内幕的,又何必做过多的惊讶呢!”说白了,对于仆人的那些闲言碎语,润白根本就从未放在心上过。
“可是少爷,您难道没有注意到这背后的深意吗?这可是对若兰小姐闺誉最为赤裸裸的侮辱啊,作为小姐丈夫的您难道不需要在这个时候站出来陈清什么吗?”阿东十分不理解为什么少爷完全不能理解他所焦急的那个点上。
“阿东,你要记住,闲言碎语用堵得方式是绝对行不通的,你越是否认,人们就约会觉得确有其事。而这件是他们本来说的就是对的。我也无从辩驳什么,我们现在所要做的就是置之不理,安静等待这场风波过去。”
润白说的冷静,走往若兰住所的路上想想还是警告一下阿东,免得他糊里糊涂不知道轻重,“我和若兰的事情你不要在旁人那里多嘴,知道么?要是上官桀知道了……”上官桀刚刚说的那句话,就像是闪回一样在他的脑子里来回的浮现:记住。若兰是你最后的保险,我现在留着你,是因为若兰爱你!如果润白被上官桀发现这一切全是假象的时候,他的结局……?
阿东瞧见自己的话居然没有受到重视,哼哼唧唧的含糊了一声,就算是答应少爷了。
“若是上官桀真的会发现的话。不管对错我们都认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可是若兰和上官桀父女之间的问题我们帮不上忙。只能靠他们之间自己解决。懂么?”
“那您现在又问什么要去呢?”他们现在难道不正是走在去若兰住所的这条路上吗?!
“因为她是我的妻子啊!”润白站在门口,长长的叹了一声。无尽的辛酸。一言难尽……
主卧里,若兰正坐在地板上发呆,看到润白进来一下子就哭了。润白走过去,坐在她身边的地板上,若兰偎在她怀里,趴在她膝盖上抽噎。
其实润白在一开始,没进来之前就已经全副武装,因为他一直还记得他上一次见到若兰的模样,那样的歇斯底里,那样的脆弱又极度疯狂……
可是现在的若兰。只剩下一副纤细骨架的若兰,像个纯洁的天使一样依偎的他的怀里。没有多大的动弹,甚至就连呼吸都很轻浅。润白用手指顺着她的头发,指腹轻轻的按摩着她的头皮,另一只手在她背上一下一下的拍。好一会儿若兰哭够了,渐渐的停下来,在她的轻柔动作里平静。
她的脸庞依旧是苍白。许是因为这几天悲伤过度,七情郁结的原因,身体十分的削瘦,润白就像少年时期一样,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可是这种温暖暖在她的身上,却始终无法消融她内心早已结冰的壁垒。她的心早已被她的家人,她的“丈夫”伤透了,即便她此刻看上去是那样的安静,可是她内心翻涌的波浪只有她一个人能知道……
“若兰,你这几天瘦了好多啊!抱着你,咯的我骨头都疼了……”润白笑着拍拍她的脸颊。若兰不说话,可是眼泪又流出来了,顺着眼角滑落。
“我让你难受了吗?”她的嘴一撇,十分的委屈。
“哦,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润白知道她会错意了,赶忙解释,可当他脑子里反应过来的时候,又突然说不下去了。若兰现在需要的不是他的解释,她的心到底是受伤了,而且伤的很重。
“事到如今,谁都没有资格告诉你该怎么做不该怎么做。若兰,你只听从自己的心,好不好?”润白低下头搂着她,低低的说。如果放她离开才是她最想要的,润白情愿做那个坏人,但若兰,在这场战争中唯一还保持着纯真的人,他愿意用他还剩下最后的这一点良知完成她的心愿。
“可是,我父亲会杀了你吧!”若兰从他的胳膊里抬起眼睛,当提到上官桀的时候,她的眼睛有一闪而过的惊吓。
润白看到这一丝一闪而过的恐惧,心里更是于心不忍,“若兰,先放下你和你父亲之间的矛盾,我们中间没有人是先知,没有人知道现在的情况怎么处理才是最佳的。我从前总是觉得你只是个大家闺秀,很肤浅,所以当我有了旭笙之后,便立马提出了解除婚约。而当我知道你和欧净琛在一起的时候,我更是觉得欧净琛真是蠢不可言,你们两个是来自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怎么可能在一起呢!可是若兰,我直到现在才知道,我当你们都是为情所困智商有限,可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在这个局里,又哪里能真正看得清别人和自己的心呢。”
“可是润白,我现在可是你的妻子啊!”是不可能再嫁给别人了。“我再也配不上他了。”
“若兰,在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配不配的问题,你要相信只要两个人相爱,就绝对不会有问题。所以现在,你站在和所有人平等的立场上,做出自己的决定。像个……大人一样。我保证,我即使不赞成,也绝对支持你。”润白把自己这两天想到的点点滴滴细细说给她听,两个人在房里聊了很久。
晚一点的时候,上官桀来看她,润白和若兰两个已经在八仙桌旁坐着了,就等他开饭了。
见若兰肯吃饭,上官桀忙不迭的走过来“趴”的一声就坐了下来。上官桀看了润白一眼,淡淡的一笑,“吃饭。”
两个人皆是地下了头,齐齐地拿起了碗筷。只有润白一人暗暗地呼出一口气,终于,终于让他平安的着陆了。
“润白……”
“我知道。”润白在给若兰盖好被子,今天他们两人是必须要上官桀的眼睛下睡在一间房间了。“不知道怎么办了,是么?”
若兰小小的脸庞藏在被窝上面,无声的点头,润白先前的那番话,一番支持她挣脱枷锁的话,说的她心潮澎湃。
“会有办法的,若兰,相信我!”润白的右眼一眨,十分的古林精怪。
“润白……”若兰的语气里满是迟疑的“坚信”。
润白笑笑在她手臂上拍拍,按着他瘦弱的肩膀让他躺下,“安心。还有我呢。话说今天可是我们两个人头一次共处一室哦!”
润白的口气轻佻,但若兰是懂他的,这个人啊,天生就是个君子。果然待他说完,安顿好她之后,润白从衣橱里搬了好几层棉被在地上打起了地铺。
旭笙,你真是个幸运的家伙!
欧宅内,大夫刚刚来过,看了一下旭笙的伤势,浑身留下巨大的伤口是肯定的事了,不过索性内伤已经全部没有了。大夫是周渝生带进来的,将大夫送走了,他又回身转了回来,看到旭笙爬起来,赶紧上前扶了她一把。
“师傅,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应该夺了欧净琛的位置啊?”旭笙将她的手放在师傅的手中,借着他的力量站起来。想了良久之后还是开口问了昔日的师傅。
“旭笙,这是你与欧净琛之间的恩怨,作为你们家的总教头,一个属下,你应该知道我是不应该参与到这场争端中来的……”
“但在你的心目中,你也觉得我不应该夺了他的位置是吧!毕竟他为了这个位置,放弃了那么多的东西!”
周渝生再清楚不过整个欧家对于欧净琛的意义了,他从来没见过欧净琛除了满心扑在欧家的任何事物上,还曾经对任何的事情那么的努力过。就连他那么深爱的若兰小姐,说放手就放手了,可是当他就算已经落魄到住到民居时,他也在很积极的准备反攻,准备夺回本该属于他的一切。“旭笙,你当我的徒弟已经这么多年了,我都忘了问你,你可曾恨过我!毕竟我曾近对你是那么的狠。”
“说不恨,那是假话,但是……”旭笙的话说一半留一半,她和他们之间的牵连真的是太深了,是仇敌,但同样又是像这世界唯一的亲人一样紧密依存的关系,任何纯粹的恨,在这种时光的酒酿下,都已经是化为骨子里最为复杂的情感了。说恨都已经显得词穷了。
“你说不上来是不是,同理,对于你先前提出的那个问题,对于你和欧净琛,我的这种感情的复杂程度又何尝比你轻多少……”
我们都是人,是人就会有很复杂的情感,所以,不要问我恨不恨你,我唯一能回答的就是——我绝对不会爱你!




神医的杀手妻 第一百六十五章 比智商斗谋略
“师傅,我们都知道,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公私分明。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对自己说就算没有您的出现,欧净琛依然还会找一个可能比你手段更为狠烈的人过来教育我,所以,我不能恨您,不能……”
“但是你终究还是无法违抗自己的内心对不对,我知道作为一个属下,其实自己早就已经越界了,我爱上了自己的主子。呵呵,是不是很讽刺,即便为了他做了很多,可终究还是虚空一场。”
同性之间的禁断之爱,也许每个人的背后都会有一段不为外人而知的辛酸往事吧!只因欧净琛的一句话,周渝生便放弃了所有跟着他来到了欧家。曾是十万禁军的总教头的他,竟然也甘心在呆在小小的欧家负责整个新人的培训工作。
“那您为什么还要这么忠诚的去帮他呢?他这样的利用你!”旭笙说出了她长期不解的问题。
“旭笙,不要跟我耍这些花枪,你现在对我使出来的这些攻心战术不是我教你就是欧净琛教你的,你以为你在这旁敲侧击的暗示我,我会听不出来吗?”周渝生的话说的真是毫不留情,他几乎是一语捅破了旭笙原本精心策划的所有语言架构。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旭笙知道周渝生是欧净琛身后心腹,若是将这两人的信任攻防打破,到那个时候,她便可以不再对欧净琛的日后威胁放在心上了。可是。这种十几年的纷繁错乱的感情纠葛,又岂是她这一言半语可以攻破的……
“旭笙,不要与我否认,说你并不是这个意思,就在你要说下一句的时候。我就能在先一秒判断出你会说什么了……所以,不要在我面前说你没有什么别的企图!”周渝生的脸十分靠近旭笙,眼神里装着的是满满的警告。
旭笙对抗不了他的敌意,只能退后一步,搬出欧主的架子出来,“原来我以为我装作不恨,不过就在刚才我才终于意识到,其实我从骨子里真的不恨你。亦或者说我恨的其实另有其人。”她半是认真半是玩笑。这话锋一转让早已进入备战状态的周渝生有点措手不及。
他总是自以为了解旭笙和欧净琛,可是作为主人的他们又何曾不了解他呢。欧净琛能利用他的弱点利用他这么多年,旭笙为什么就不能在话语里只做一点点微微的调整,便能将他所有的策略全部都打乱吗?
“旭笙,你是说你恨的另有其人不就是在指欧净琛吗。你原先说你恨我,其实只是为了撒气而已。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我们两人长期的压制下长大。你不能在欧净琛面前将你的怒气显示出来,所以自然而然的你就将从他那受的闲气全都转移到我身上……可是你又是这样一个极为理智的女人。你知道我一直都只是欧净琛的一个傀儡,无论你怎么动我都不可能会伤到根本。这种结果应该会让你很痛苦吧,长期的压抑最终都是会导致内心的极度扭曲的。若是你不说你不会恨欧净琛,我听了倒是觉得这才是这世界最大的一件奇事了吧!”
周渝生又不傻,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自己的徒弟的那些小心思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旭笙耐心的听完他这一整段的长篇大论,并没有急着去说些什么,嘴角只是微微的笑了一下,仿佛在嘲讽他似得。“呵,那该怎么办才好呢,我说的那个我极为憎恨的人确实不是欧净琛,我其实在说的是我自己,我恨我自己!”她耸耸肩,“很奇怪对不对,过了这么多年。我才终于意识到其实我一直都只是在一个人生自己的闷气而已。”
周渝生笑了一边摇头一边感慨,“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们两人的对话就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了”。简而言之就是他从来就不相信旭笙的这一番鬼话。“旭笙,你知道你这个人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吗?亦或是说你们这些女人最大的弱点是什么,你知道吗?”
“哦,你说。”
“你怎是觉得自己才是最受伤害的那个,幻想着所有人都是将你拖入如今深渊的罪魁祸首。可是你不曾想过,你凭什么能获得如今这番功名……”瞧见旭笙这一脸不屑一顾的表情,周渝生知道旭笙对他的说的话不以为然,“即便你觉得你现在得到的东西都不是你最想要的,可是你难道没有想过吗,若是没有我们这些人突然出现在你的生命中,你觉得你会获得什么,你——难逃一死。所以,旭笙不要再纠结什么恨不恨的了,活在当下,尽情的去享受此刻拥有欧主身份给你带来的一切。”
旭笙这一生都没有想过周渝生,她那个只会给她一副臭脸、一不努力便会拳脚相加的师傅竟会对她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她在震惊之余,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深思……
“还有,永远不要瞧不起你现在所有的一切。若是你不是欧主,你以为你凭什么可以调动欧家的人马,清算你幼时与上官家的仇恨,若是没有欧家现在的水平,你以为上官桀会正眼瞧你!你以为若不是欧家这么多年培养你,滕润白会在第一眼看上你!”
周渝生的话越说越严肃,很多事他从未与旭笙这丫头见过。他在见到她的第一眼便意识到了这丫头身上所蕴含的巨大潜力,他周渝生这辈子爱才也惜才,虽然得到了欧净琛的警告,但他依然在他所能做到的范围内,倾尽全力去教授她。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才意识到,这么多年,他做错了!他教会了旭笙武功,却没有教会她如何成长为一个正常的人,一个正常的女人。
不要去仇恨,不要去觉得不公平。
“你在劝我,不要对欧净琛太过计较对不对?!”旭笙的笑僵在脸上,她没有周渝生那么复杂的心思,她一直以为在欧家的这段生活是这一生最为黑暗的,可周渝生却给她换了另一种方式讲与她听,这种旧酒换新瓶的方式让她这种饱受欺凌的人一下子有点接受困难。“难道你们这些男人都以为我不知道,看不出来欧净琛其实一直肯留着我在欧家,还一直在苦心积虑的培养我,其实只是一直在等待机会,准备在适当的时机把我拿出来,利用我牵制住上官家?他只是要找个人借力打力——你以为我不知道他故意让我从侧面出击,去接近滕润白的目的是什么吗?你以为,他连远亲的叛逃都要计较,却能原谅我?师傅,作为一个女人,一个被你们两人一手培养出来的女人,我不会像你们先入为主的那样以为,只是个天真无邪单纯无知的小女孩……”你刚刚说的那番话无非就是想让我学会感恩,我感恩你个大头鬼!像你们这种狼狈为奸的家伙,我只恨不得将你们乱棍打死,留着你们只是想榨干你们最后的一点用处而已。
后面的话,旭笙并没与说出来,她现在还没有到与周渝生和欧净琛撕破脸皮的地步。但就像周渝生说的那样,她现在可是欧主,她在这个家里拥有绝对的权威,而此刻,她就要把这种权利用上,适当的威慑还是需要的。
周渝生的表情完全僵住了,无论他刚才是多么的义正言辞,可是——这丫头说话真是他妈的不留半点情面啊!他的脸色顿时就挂不住了,所有的风度都已失去。
两个人皆是静默了好久之后,周渝生才气哼哼的甩了袖子走了。待他终于走了之后,茉莉才终于胆颤兢兢的从后面冒出来,她刚刚只是出去拿药去了,可没曾想拉开门帘一进来便听到了这两人的唇枪舌剑。而且他们两人的话锋转的极快,也亏得茉莉这个聪明的脑袋才能立马分辨出这二人到底在讲的是什么。
“小姐,你话说这么毒的话,不怕周渝生他禀报他的主子吗?要是欧净琛听了,一上火,我们这处境就会不会?”
“茉莉,你这不用担心。我敢保证,周渝生绝对不会将今天发生在这里的小插曲告诉欧净琛的,我今天说这番话其实真正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去击碎周渝生对于欧净琛的忠诚,我只是想在他的心墙上开一个小小的洞——让他渐渐的看清欧净琛的真实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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