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的杀手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万一衣
“然后,您就静静的等着他与欧净琛钢铁一样的关系——轰然倒塌!”茉莉几乎是一点就通,还没等旭笙再说些什么,她已经完全领悟出小姐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了。“照我看,他先是看不透你今天突然与她谈话的目的,后来纯粹是和你赌气。现在么,他也乱了阵脚了,不知道怎么办了。”
“对,让这个‘忠诚’的属下自乱阵脚,到时候打击欧净琛便简单的多了。是时候要让欧净琛尝一尝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了!”
旭笙的复仇大旗正在缓缓的展开,所有恩怨必将亲手讨还!
神医的杀手妻 第一百六十六章 纯洁的“栽赃陷害”
“欧净琛的那个宝宝现在还在他房里吗?”旭笙将茉莉端过来的中药闭着眼睛一饮而尽,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漱口完毕之后,沉声问茉莉。
茉莉看看她喝完,手里忙着收拾,一边恩了一声。
“你知道欧净琛有没有说什么?”茉莉最近几乎是每天都要去给那个小孩子哺乳,旭笙要是想知道什么的话,问她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最近没发生什么事,除了给那个孩子取了一个名字之外,欧净琛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动作了。”
“什么?他个那个孩子取了个名字?!到底是什么名字,快告诉我。”旭笙对这个孩子显露出的是难得一见的关注,这一认识不禁让茉莉都为之侧目。
“据说名字取了就叫‘天恕’。”
她这话一说,全场静默。
“我第一次听到也和你一样的反应,你说这欧净琛到底是怎么想的,按照我们欧家的家谱,上一辈是‘净’字辈,按照家谱本该是水字辈了,可你看看,这都给孩子取得是个什么名字……什么天恕,不过也对,像欧净琛这么作恶多端的人,他会给孩子去这么一个名字也不出人意料!”
旭笙呆呆的听着茉莉在她耳边叽叽咕咕的讲话。她原本也曾猜想过这个孩子会叫什么:这个孩子是若兰的孩子,要是欧净琛来取名字的话,肯定会取什么念兰或是君临之类的有着浓重意指性的名字,可是欧净琛再一次让所有人大吃了一惊。
她曾经在润白的书库里看过一本**。原话她记得不大清楚了,不过大意是最牛的权利不是肆意的弄权,比如去杀死一个人。而是你对那个战战兢兢的人说:“算了,去吧,我宽恕你……”。所以从人性的角度,这是连书中那个最为残忍的主角后来都明白的道理。旭笙不知道欧净琛为何孩子取这样的一个名字,也不懂为什么她会在突然之间想起这样的一个故事来……
可是她知道,这是一个讯号,一个不同以往,不同于她脑海任何一个欧净琛的信号。过去的一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在拥有了一个新生的小生命之后,欧净琛很难不会发生改变的!可是她呢。她欧旭笙,是否还要依然坚持,死不回头的在这条路上走到黑?!
“小姐,你发生呆呢?”茉莉一下子说了太多话,这都口干舌燥了也没看见旭笙有什么反应,看着愣怔出神的旭笙她心里还以为是她又说错什么了呢。
“茉莉,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做错了。若是我真的要不择手段朝任何人都开炮的话,会不会就会走上欧净琛的那条老路。就会变得和他一样了——变成我当初讨厌的模样?!”旭笙这一路都得迟迟疑疑,内心的情绪反复交织,她很矛盾,也很纠结。她很想做自己,可是又被这现实给拖累的不敢动弹一步,生怕自己一步错步步错,最终堕入无底深渊。
她走到窗边,双眉微皱目光无限深远的看着远方。茉莉端着托盘站在她的身后,眼睛里满是慈悲。“小姐,很多事情都是迫不得已的。每当你做事情犹豫不决的时候就问一问自己,若是不做,你日后会不会后悔!”
窗子并没有关紧,窗外清冷的空气一缕缕的吹进来,撩动着旭笙的发丝,她就沐浴在这种寒风中。浑身散发出来的是无边的戾气。
“你明天一早联系璐璐,就说有故人来访。”
“可是璐璐不都是好不踪影了吗?他们都盛传说她已经叛变了。”
“后面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我找她是想要接近另外一个人,这一次我不想动用欧净琛的关系网了,璐璐上次对我可是‘有恩’的,我这次一定要找到她,好好的谢谢她!”旭笙背对着茉莉,她没有看到旭笙在提到璐璐时那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
“那我们该到那里去找她呢,据说江南这几天都已经全城戒严了。”
“这我知道,而且上官家正在极力拉拢方家的人加入战局,全城戒严也是应该的。这方家可算是这江湖上硕果仅存的几个比较大的黑暗组织了,要是他们蜂拥而来的话,这么大的场面可真是不容错过啊!”旭笙的嘴里满是可惜的哀叹。
“可是照小姐这么说的话,上官桀这不是在自毁招牌吗?他们上官家可是有名的江湖正派啊!”
“呵,说的不就是嘛。这是上官家自己找上门来的丧门星,他本以为方家会帮助他,可他不知道自己正在引狼入室,方家那帮人各个都是吃肉不吐骨头的,仅凭空壳子一样的上官家怎么可能会填饱他们的肚子。我到现在虽然也不知道上官桀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是时候该我们欧家出场了!这一次我一定要不费我欧家一人一兵,把这上官家往死里整!”
旭笙的拳头死死的攥着,她这一次要告诉挡在她前方的那些男人,这一次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动刀动枪,她和他们来打一场舆论战!
上官府内
润白现在一方面是因为上官桀监视着的原因,一方面也是为了做给这个家里所有人看。待处理好事情回到若兰的住所已经半夜了,润白找了一圈,在花房里找到歪在椅子里的若兰。白日里照进来的余温尚存,但冬日的夜晚毕竟寒冷。若兰她睡衣外面就披了件睡袍,不知道在那里坐了多久了,身上凉凉的透着寒气。
润白心里的火蹭一下上来了,瞧见四周更是一个仆人也没有,心里更是火大。若兰睡的沉沉的,润白摸着她的小手冰凉,摇了摇她的手臂没有反应。干脆一言不发抱起她就往屋里走,卧室的门虚掩着,润白双手抱着若兰,没有手去开门。他长腿一蹬,厚重的实木门“哐”的撞在了墙上,发出老大的声响。润白并没有理会这墙上是不是已经被砸出了一个老大的凹痕。若兰在他的怀里听到了声响,咳嗽了几声,双眼朦胧,润白听到她的咳嗽,心里的火更是不打一处来。
润白将她塞在被窝里,连着被子抱着搂在怀里暖和着。
许是听到了响声,若兰的丫鬟金穗这才从外面匆匆忙忙的赶来,一推门瞧见润白和若兰紧紧的搂抱在一起,又立马觉得不好意思,赶忙退下。润白就在这时大声呵斥住了她,“金穗,你干嘛去了?你不知道若兰一个人在花房里睡着了吗?她身子本来就弱,这外面天寒地冻的,你还让她在外面睡觉!”润白这话里火星直冒,金穗吓得更是一句话都不敢辩驳,生怕自己再说些什么惹到这个女婿。
“润白,不要再训她了……”若兰的的声音沙沙的,语调平平淡淡,虽然是在求情,但任谁都听的出来,这话里一点感情都没有。若兰柔弱的依偎在棉被里,只说了这一句话便有点气喘嘘嘘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背对着金穗,娇咳数声。
“金穗,你看看因为你的玩忽职守,若兰都已经开始咳嗽了。我现在就命令你立马去收拾收拾你的东西,走人!”
“可是……我可是老爷派来的人啊!”金穗还乐观的死命抱着这最后一根稻草,她这次的任务就是来监视若兰小姐的,以后的发达甚至是被委以重任就全靠这一次的机会了,要是她被润白扫地出门的话……她会死的吧!
“金穗,你就算是搬出老爷来也是没用的。像你这样的仆役,我们上官家根本就不需要!”润白将金穗仅剩的这最后一点点希望全都打破,摔碎在了地上。“滚!我命令你现在就消失在我们两个人的面前!”
润白的气度是所有人都不曾见过的,他的左手指着门口的方向,眼神里全是类似于嫉恶如仇般的憎恶。
金穗的眼泪旋即就掉下来了,她的声音沙哑,“奴婢不是玩忽职守,是若兰小姐要求奴婢出去找东西的,这件东西我在整个上官府里都找不到,只能出门去给她寻了来,今天若兰小姐生病不能怪奴婢……”
“滚!”润白的声音已经完全没有任何的感情了,他的冷酷在一瞬间便已经冻僵了所有的心脏。
金穗哭哭啼啼的出去了,直到她哭泣的声音听不到了,若兰才终于翻了个身,头枕在他手臂上,手隔着被子搂着他的腰,整个人像以往亲密时那样贴在他怀里,“润白。”她的声音依然微小,喊了润白一声。
润白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恩了一声,当做是回应。原先那个翩翩公子,温暖如春风般的润白又回来了。
“我们今天这样做,对吗?这样的去设计,欺负一个小丫鬟……”
润白紧了紧怀里自动靠上来的人,若兰的体温依然冰冷,听她这样一个单纯的人说出这样游移不定的话来,心里什么滋味都有了。
“若是不先除掉她的话,你会连这个门都他不出去的。”
“可是除了一个金穗,父亲估计还是会派另外一个和她一样的人过来吧,这种人上官家多的是,仅凭我们两个人每次都是这样的栽赃陷害是肯定灭不掉的。”
“所以,我们要加快步伐了……”润白的眼睛向下看着若兰,双眼在夜里发出幽幽的亮光……
神医的杀手妻 第一百六十七章 纯洁的“孩子”
“除了一个金穗,这家里有太多的眼睛了。而且现在我父亲就是命令你来和我一起生活,若是我现在突然离开的话,你可是第一个受到波及的。”
润白从来就没有告诉若兰他曾经有想法说要要带着她一起回滕府,也不曾告诉她因为他心里对旭笙还有牵念,所以不得不将她的位置放在后面一点点。可是现在,他听到若兰说出的话,一股说不出地滋味满上心头。无论先前发生了多少的事情,若兰依旧还是若兰,她一直保持着她原先的善良,即便心里很想逃离这禁锢她的牢笼,可是她第一个想到的还是她的离开会不会给他。给关心她的人带来威胁。
“不过这次总归轮到你处理的,你那么周全,肯定给他布置好陷阱了?”若兰说完话之后又想了一会,终于抬起头对着他笑着说道,“我父亲,你会怎么样对他呢?直接告诉他,等着他把你赶出上官家还是赶出这个圈子?收掉滕府还是彻底毁掉你?”
“这我也不知道。”润白悠悠的回答她,嘴角尽是嘲讽的笑意,毁掉他,就凭上官桀,还要把滕府收了,听上去真是个笑话。
“若是我要救你的话,这是必经之路。况且你家几个少爷与我都熟知的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我原先一直挡着他们,救是给你父亲面子。现在,我想是时候给他们一点压力。有些事情与人都是一样的道理,安稳的久了,反而不放在心上。那么我就让他们感受一下头顶上这片天塌了是什么滋味。到时候他们会为我说话的。”
“什么,你和我大哥他们是好友?而且是多年的好友?”若兰的声音里满是吃惊。
“哦,不是,都是生意上有往来的……”润白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嘴上缺了个把门的。诶,这次是他大意了!这些天来,他一直和上官桀在忙着应付欧家和方家的事,无力分身。而且作为双面间谍。他吃的苦,每天都要做的心理攻防站更是多的惊人,尤其是当他面对着上官桀的时候,这十二分精神有时候都不够。现在他一面对若兰,一不小心便吐露实情也真是在人力所不能阻止的范围之内了。
他的脑汁绞尽,赶紧转话题。刚刚他进到花房的时候,看到的是她一个人坐在那里。身上放了一本诗集,书是倒着的。茶是冰凉的。可见在她睡觉之前,肯定是怔怔的发呆好久了。
润白的声音满是爱怜,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发说道:“听老妈子说你中午都没吃什么?刚进门看到你的时候脸也是怎么这样红?”若兰伸手摸了摸脸,那脸颊直到现在都是滚烫的,像是在发着烧一样,可是润白不知道,就在他没有进来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自此之后,她心底有更烈的一把火在烧着,她的眼底带着一种迷离的神气。轻轻叫了声:“润白。”
润白温柔的抚摸着她的鬓发,她忽然眼中泛起泪光来:“润白,我好害怕。”
润白原本就是想转移一下话题,不想若兰的脑子里想很对他和她的大哥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可是没想到这无心的一问,竟然会问出若兰的眼泪。他也是怔了一下,旋即笑道:“若兰,离开上官府是多小的事情啊,这有什么好怕的,你上次不是也是这样人不知鬼不觉的出去过好几次吗!怎么这次害怕了。”
若兰听到润白的话,非但没有任何的宽慰,反倒是像是要哭出来了,紧紧咬着下唇,忍着眼泪。润白这才从心底里觉得不由着了慌,忙道:“若兰,你告诉我,你怎么了,你怎么弄的,怎么会突然之间变得这样?放心吧,等你出去之后,我不会把你藏在多远的地方的,而且给你安排的全都会是滕府的仆人,滕家上上下下,你都是很熟悉的,就像是你自己家里一样,而且这一去又不是不会来的,会回来的,等这阵风波过后,我会再去找你的。”
若兰听着润白的话,不停的点头,可终究忍不住,那眼泪就涌出来,润白是个男人,男女的构造不同。见了她的样子,自己完全不晓得她为何这么伤感。只能是伸手将若兰搂入怀中,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
若兰的声调犹带呜咽:“润白,对不起。”
润白拍着她的背:“傻话,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你现在记住,你的对外身份现在可是我们的家的媳妇。只要是对你好的,我就一定会为你做的……”又道:“从小到大,你一向懂事,不然当年我父亲也不会在你很小的时候就将你许配给我啊。”
若兰嗯了一声,将脸隔着被子埋在润白的怀中,紧紧抱住他的腰,久久不愿松开。
润白害怕这实心眼的丫头要窒息而死了,过了好一会不见她有动静,赶紧掰开来看看,这丫头的眼泪就跟淹掉的黄河一样,完全泛滥了。
“若兰,你快跟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哭的这么厉害,肯定不是因为我刚刚说的这个事情对不对?快告诉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是因为什么事,你才会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你自己看看这个被子,半张床单全被你的眼泪给浸湿了……”
白天的若兰住所
若兰送走最后一个哥哥之后,一颗心才算放下来。这几天她因为流产,身子骨弱,可是这大户人家就是流行这一招,一旦你得了个什么病之类的,来看你的人真是络绎不绝。可真正目的是来看病人的却没有几个,哪个不是抱着好几个企图,完全是做给别人看的。那个别人无非就是家里实际掌权的那个。这几天,说是家里有大事要发生,全都凑到她这里来,听听她这个上官桀的女儿的口气。可怜她这个大小姐,却是对父亲的半点消息都是无从得知,要是说到打听消息,她倒是要问他们呢。
若兰拖着这副身子慢慢的往里面走,可还没走进卧室,又听到她的好几位表姐妹都来了。说是要陪着若兰,一群人说说笑笑,转眼就到了晌午。这几个表妹这才想起来:“若兰,这身上的身子有没有好一点啊?”
一位表姐就笑道:“我们若兰从小就像男孩子一样,所以巾帼不让须眉。她从小就受过一次很严重的伤,可最终还是保了命下来,所以说啊。我们家的若兰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们虽然这样开玩笑,若兰素来很大方。不过笑了一声,就叫金穗去端了蜂蜜柚子茶来。金穗去了半晌,却空着手回来,说:“这厨房说这天找不到什么新鲜的柚子了,蜂蜜倒是有……”
“可是我这前几天要喝怎么喝得到的啊?”若兰将手里的女红放下,抬头问道。
“前几天的那个是四少爷下广州的时候带过来的,今天这正好的用完了。”
因为这小小的一杯茶,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吸引过去了,另一位表妹就说:“这蜂蜜柚子茶没有了,不是还有别的茶吗?我记得我昨天在这里还到了极为名贵的普洱呢。金穗,你就给你主子上这茶不就得了,也让我的这些姐妹们也尝一尝我的口服。”
“对呀,对呀!”一提到名贵的普洱,所有的人全都积极起来。
这几年普洱欠收。后来又进过商家的炒作,价格都已经被炒到了天价。这些小姐们,虽然家里也很富足,但这普洱茶却在今年极为少见了。平时丫鬟端上来自己也未必会喝,可当听说这价格已经被炒到天价,自己喝不起的时候,倒是天天心心恋恋的放不下了。
“可是我们小姐自从身子弱了之后,就号这一口啊!平时也不喜欢喝这么甜的茶的,现在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就好这一口了。”
“诶呀,当年我姐生完孩子之后也是这样的,口味什么的全都变了。而且是全部都改变了。”只听到一个表妹如此说道。
提到孩子真像是在揭若兰的伤疤一样,只听“咣铛”一声,却是若兰手中的女红,跌到地上。金穗吓了一跳,连声问:“小姐有没有伤了?”这绣花针虽然精细,但这若兰要是受半点伤的话,她这项上人头就有可能会不保。
若兰的脸色雪白,那样子倒还镇定:“没有。”
金穗连忙收拾了这些散落的针线布片,这些姐妹也都以为她这是失手了,还在兴高采烈的讨论着孩子的事。
“若兰,你肚子上有没有妊娠纹。我姐姐生完孩子之后啊,我姐夫都嫌弃她,说她身体不好看了。”这几个姐妹都还未嫁,对于夫妻之事又是好奇又是羞怯。
“我……有的!”
“可是,你不是小产了吗?按理说不是应该没有的吗?”另外一个稍微年长的表姐发出了疑问,可这一句话说了之后,所有的人都没有在意,毕竟这怀孕之后又小产的不是她们。因为前些日子结婚的缘故,窗子上面挂的喜字还没有取下来,四处依然都是张灯结彩,十分喜庆的模样。几个表姐妹看她的妆奁,一样样的首饰头面都取了出来,拿一样便赞叹一声,本来年轻的女子聚在一块儿,就极热闹,何况是在看首饰,这个说这个精巧,那个夸那个贵重,可是这若兰的额上却都是涔涔的冷汗,满屋子的笑语喧哗,在耳中却是忽远忽近,带了一种嗡嗡的蜂鸣声。
她定了定神,梳妆台上一只小小的西洋座钟,钟下面悬着一个小铁球在不停的摇摆,一下子撞到东边过来,一下子撞到西边,若兰呆呆的看着这座小钟,眼角的眼泪就像是止不住的线一样,哗啦啦的就垂了下来。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啊!
神医的杀手妻 第一百六十八章 神秘人
润白的书房里,临时的紧急会议。
润白的眉头紧皱,手边放置着文房四宝。他心里烦躁,修长的手指拿着端砚狠狠的戳倒着砚台。赵佑天在一旁站着,瞧见润白这幅模样,一句话也不敢说。砚台里本来就有墨汁,被润白这样一阵死命的戳倒,好几滴墨汁突然迸出来,溅在润白米色的外套上。他皱着眉嫌恶的掸了掸衣服,可没想到这墨迹越来越大。
润白这个人嗜穿白衣,而且有着轻微的洁癖,平时身上沾了一点灰尘都不可以,可现在他身上沾了好几滴墨汁,而且这污渍越擦越大,越擦越脏。赵佑天看着就连手上都沾有墨汁的润白,心里更是觉得恐怖。这润白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副濒临疯狂的模样……
“主人,那个……”
润白没有留意身旁的赵佑天在说的任何的话,他已经将这身上的污渍扩张的老大了,恨不得撕了这件衣服才好,实在是碍眼的很。
“佑天,你觉得我们现在的遭遇是不是就像现在的这块污渍一样。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干着同样的一件事情,身上一旦沾染上了什么,就拼命的想要去抹掉它们,可不曾想着污渍却越抹越大,直到连我们自己都不已经无能无力了,只能站在这里——抓狂!无论是我还是旭笙,我们大家目前所面临的一切其实都是我们自找的,而这一切的源泉无非就是在开始时,想要抹掉一些小小的污点而已……”
“主人,你要是实在忍受不了就脱了它吧,换件新的不就行了。”
“对啊,换件新的……换件新的,谈何容易啊!”
润白的声音里满是落寞的苍凉,很多年前做过的事情全部都像是昨日刚刚发生的一样清晰。
“主人,那您一开始是为了什么目的呢?您的身家清白,几乎没有什么需要遮掩的呀?!”
“呵呵。身家清白?在这一行混的有几个是身家清白的!”
此时的欧家
旭笙的书房内烟雾缭绕,书房的座椅上歪七倒八的躺着旭笙的两个属下,就连茉莉也是一身夜行衣的打扮,气喘嘘嘘的躺在另外一侧。正中间的地上躺着一个麻袋,那个袋子在房间的地毯上来回扭动,发出“呜呜”的声响。
“唉,”茉莉终于缓过气来。一声长叹,睁开满是血丝的双眼。“这丫头也太诡计多端了,我们这三个人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终于把她抓了过来。我现在宁愿单枪匹马的去做了滕润白。小姐您这是到底要干什么呀!非要说要把这女人给抓回来,遭罪!”茉莉到底是生过孩子的女人,无论是体力还是功力都有着很大的退步,再加上璐璐正值青春年华,抓到她确实是不容易。
旭笙知道茉莉说的这是什么意思。她说出这话,旭笙并不奇怪,这说的是控制速度,钝刀杀人。可是手底下那么多的人,哪里是那么容易控制的。璐璐又是个人心不足蛇吞象的主。她在这个家里的时候就防着她就累的够呛,自从她推翻了欧净琛又不告而别,离开欧家之后,家里又没有个主人,璐璐这不服管教的人更是胆大的勾结外部的人。可是这旭笙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她居然是在润白的驻扎点找到了璐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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