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的杀手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万一衣
父亲有时候从书房出来,看到与一帮同龄的丫鬟“厮混”也不训他。反倒是脸上满含着笑意的看着他。那个时候他不知道父亲是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父亲终于还是笑了,他的这一生也许还不算是个很离谱的错误吧!
“把你的手给我拿来!”旭笙突然的冷硬惊呆了所有的人,润白一边回忆着往事,一边将旭笙的耳边的碎发拨到耳后,好露出她那洁白如玉的小小耳朵。可是她这一出声,润白的手立马就僵在了那里,气氛也一下子冷了下来。
润白听她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心里错综复杂,难以言喻,也说不出是悲痛,还是一种无法深想的失落出来,她还是无法原谅他啊!
“旭笙?!”赵佑天这个前脚刚踏出去的人复又折返回来,这个情节的巨大翻转是他所从未想到的,旭笙仅这一句话便可以将所有的美好全部轰碎啊!
润白回头看了一样赵佑天,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不好再扯进来一个人,于是起身走过去将极不情愿的他给推了出去,顺便又走到窗户前关窗子,说:“这春天风大,你伤才好些,别受了凉。”回过头来望住她,冲她微微一笑。
旭笙根本就没有理会他做的各种言行,“把解药给我!”她的语气依旧冰冷,可这话说的有多冷,她就知道她的心里到底有多热。这颗心当真是已经乱到了极点,想到刚刚在这间房子里,他所说的话,她的泪水竟然就要控制不住快要滴下来了,她的心再为他动摇,她那早已关闭的心门竟然也微有所动了。可是她马上又想到过去的那些种种,一想到她为什么会受伤,为什么会在此刻如此的饱受折磨,她的心立马又牵出无尽的委屈与恨意出来。自从相识以来,润白便如同一支响箭,打乱了她全部的节拍,如果不是他,那她根本就不会中毒,也根本不会提前开启封印,当然也根本不会失去茉莉。
一年之前,他救了她,而且是为了她打开了另外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没有血腥杀戮,没有激烈的斗争,没有任何的尔虞我诈,兄妹相残,在那里有爱,有温暖,还有凡人仰望的绮光流离,润白用无限的金钱与时间在为她悉心勾画着他们的未来。她以为她终于得救了,生命也不光是只一项杀戮那么简单,她的生命里因为出现了一个咄咄逼人,熠熠生辉,又生气勃勃的男子而全部都改变了,他是那个最大的诱惑,他在不断的刺激着她。
这么多年来,她认识过无数的男人,也见识过无数的背叛,像她这样的女人,天生就背负着无尽的自卑,她在得到她在不断的问着自己,你值得吗?你值得一个这样优秀的男人对你吗?可是诱惑,她必须得承认,她贪恋着这种新鲜的、刺激的、不可知的未来。
“解药?什么解药?是这个吗?”润白将他原先扔在一旁的“佛座小红莲”重又拿到她的眼前。
“滕润白,你跟我在这装疯卖傻!”旭笙到底还是火了!眼前的形势在一瞬间就到达了剑拔弩张的高点。赵佑天就站在门外,一听到旭笙这一声的大喊。心都快跳出来了!
欧家地界的周围,若兰居住的农居内
昨天那一夜,欧净琛睡得很好。可若兰就相较他而言差了很多。第二天的一大早,屋子的主人就来了。那是一位老婆婆。她来的时候,若兰和欧净琛刚从后山散步才回来。两人玩的很高兴,欧净琛甚至还在山间的湖泊里游了一圈。
“他在这里干什么?”当初润白少爷在交代她的时候,不就是为了让她防着这个人吗?她就住在欧家旁边的,她认得欧净琛,可眼前的这一切让她都有些糊涂了,吓得她声调立马就尖了上去。
“我住在这里。怎么了?”欧净琛抢先一步答道,他有点不解,为什么是个人看到他非要吓出这幅德行出来,难道是因为他头上长了犄角还是……
“那个净琛。你先进去等我吧,我和老婆婆有些话要说。”若兰从后面匆匆赶来,一看就知道不对劲了。果不其然,老婆婆好像误解了。润白好像有点解释的没有到位,她和润白表面上夫妻关系。其实没有夫妻之实。
“上官小姐,我知道您是个好人。但这个人,你是千万要不得的呀!”
“老婆婆,等等,发生了一些事。他不一样了,你看,你刚进来的时候,他根本就不认识你。”若兰赶忙急着向她解释道。
老人满脸皱纹,包含着经历世事的沧桑,待到她心绪终于有点冷静下来,才把若兰拉倒一边语重心长的说道:“先不要去管他失忆与否,是个男人,爱情就只是金钱与权利的点缀品而已,锦上添花,多几朵固然好,少一朵也未必要紧。况且我刚刚才和来找你的另一帮人撒了一个弥天大慌,把他们引到城的另一边去了,现在你倒好了,自己撞到上去。”
若兰已经完全错乱了,这位只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老婆婆为什么会突然跟她说这些,还有这些细节她是怎么知道的。可她这么一说吧,才让她突然意识到,一开始她好像的确没有想得这么深,可心里却依旧是偏袒着他:“不,他不会的。”
“可事实证明他是个变态,是个谋杀者。”
“不,他不是。”
“你不要急着否认,那些人全告诉我了,这就是把你囚禁起来然后虐待你的那个混账;他利用你打击上官家;他甚至操纵你姐姐,杀死了你的父母。我不像你有短时的记忆,我记得一清二楚,他和那个将我家灭门的杀手全无二致。我至死都会恨那个人,你也一样,你恨欧家的人。”老人越说越激动,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情绪像火山一样,更猛烈的喷发出来。
若兰已经完全糊掉了,这都是哪跟哪啊!难道说这人——其实就是润白的人,而她肯定是听到了什么,是来当说客的?!
“不,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你听我说……”
“我真的做了她说的那些坏事?”一直躲在房里不发一言的净琛终于出来愣愣的问了一句,他不敢相信过去的自己是这样的人。
“我同情你的遭遇,却不曾想你竟然会收留这样的一个恶魔,枉费我对你掏心掏肺。我限你一日之内搬出这里,我们家不欢迎你这样的人。”
“老婆婆,真的你误会了。”
“我误会什么?我只相信我的一双眼睛。早知道,我就应该让那帮人过来把你带走,省得我在这白费口舌。你们两个都应该去死。”
若兰此生遇到的最无厘头的事情便是此刻发生的这一切了,一个素昧平生的老人好心的收留了她,却又在隔天突然跑来发了一通脾气之后摔了门就走了,还有有人来找她,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天,好像所有的人与事全部都陷入了混乱当中。
神医的杀手妻 第一百九十三章 昨日无常,今时无往
老婆婆气的摔门就走了,留下不知所措的两人大眼瞪小眼。若兰的心里现在乱的像是一团扯不开的毛线,她在拼命的去理解这位老人的每一句话,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老婆婆说有人正在找他们,那些人是谁?抑或是说——这位老人她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她会对欧净琛和她之间的纠葛这么讳莫如深?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也是她目前感到最大的疑惑便是——她为什么会在看到她和欧净琛在一起之后会这样的暴跳如雷,气的摔门暴走!
“若兰,我真的是如她所说的,真的是那样的人吗?”赵佑天没有对为老人的身份产生半点的怀疑,在她这番突然而至的话里面,唯一让他记住的便只有抨击他的那一段。
若兰抬眼看了他一眼,此刻的欧净琛更像是她的一个附属,没有了当初半点精明厉害,这样的他又怎么可能会相信自己有着那样黑暗的过往呢?!她愣怔的看着他,过了好一会之后才下定了决心,“对,没错。”
“那既然我让你如此痛苦,为什么还让我在你身边。”欧净琛这次是更加的疑惑了。
“因为我发现,其实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其实对你的很多事都是抱着偏见的阳光去看的,况且你现在也还不清楚自己到底做过些什么……”若兰的眼内是无尽的温柔,“而且我相信你还是心存善念的,甚至在你给我带来很多麻烦的时候,我也一直这样坚信着。”
“我是否心存善念无所谓!”欧净琛听她这样一说,语气反倒更加急促的说道,“重要的是——我是一个非常残忍的家伙。”
“你以前是。但我发誓,如果我不确信你能改变,我现在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我看到了你的改变。我喜欢这样……”
我喜欢这样的你。如果这就是上天给她的礼物,她欣然笑纳。原本还以为欧净琛在这装失忆的那一点点戒心此刻都被他近日连番的举动与话语所打消掉了,她来到这里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告诉他。她爱他!
“你心中有盏明灯,它太美了。我不忍心将它熄灭。”在若兰说出那个肯定的话语之后,欧净琛极为单纯的世界已经崩塌,他无法接受别人口中那如杀人魔王一样的自己。
“若兰,这样的我,是配不上的你的,也许就像那位老人所说的——你收留我也许是个天大的错误。”欧净琛的眼中满含着抱歉与愧疚,他可以失忆。但并不代表他原本的罪过便可以一笔勾销。即便若兰口头上已经告诉他,她可以原谅他,出于各种名义。但他的心里,说实话。是无论如何也跨不去那个坎的。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外退……
“若兰,看来我是不得不离开你了!”他的脚步很快,高强的武功赋予他无与伦比的能力,只在眨眼之间就已走出了门外。
若兰没有料到他会突然的离开。一看到他出门立马便奔了出来,“净琛,不要走。”
她的一声呼唤像是一把钥匙,同时开启了两个人的心门。
“不要走好不好,为了我。留下来。”
欧净琛回过头,若兰穿着洁白的裙子站在屋外的阳光下,春风微微的拂动着她的长发。她在那一刻美的像个不染世俗尘埃的仙子。
“若兰,我不知道我过去是怎样对你,但我的内心告诉我,我曾经深爱过你,而且我不能失去你。即便我无数次的令你不快,令你委屈,或者让你失望。我发誓我会补偿。若兰,你是我的奇迹,这是30多年来,我的心第一次感受到了,我以为永远失去的东西。我爱你,若兰,若是失忆让我清空了过往的一切,但你我从未忘记,直到第二次的相遇,我依然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你。可是也正因为这样,这种爱让我不得不选择离开你!”
如此肮脏的我又如何能配得上你?
“净琛……”若兰在这一刻感动到无以加复,你不能坐在原地把心留给一个永远不会出现的完美男人,生命太短了。
轻柔的吻落在唇间,落在脖间……,“净琛,我爱你!我是如此的深爱着你!”
他们的爱来的太过艰难,但所幸一切都还来得及,我们都被上天遗弃,但终究还是在人海中相遇相知,最终相爱,结为一体!
若兰曾经听人提起过她那被姐姐旭笙所杀害掉的母亲,即便据说她死的很惨,甚至是尸骨无存,但府内的人却对此毫无任何的感觉,甚至是对于旭笙的这种行为暗地里拍手称快。她不懂一个女人为什么会引起一家众多仆役的集体愤怒,但可以想见她是多么的不招人待见。她对母亲所有的认知都来自于仆役们的闲言碎语,可在他们那儿是没有半点好话的。久而久之,她对于李婉儿的认知也仅仅是局限在她是个极其聪明却又心机很重的女人身上。
这世上,最聪明的女子,就是最委屈的女子,好像全天下的人都负了她,所以,她才能让全天下的人,都甘心的为她补偿。李婉儿的身份注定了她只能做这样的女子,步步为营,投机钻营。
那位老太太一样的人物是多么想让若兰懂得这样的一个道理啊!
滕氏药坊内
赵佑天已经不想在掺和主子的事情了,男女之间的事情太过复杂,他自己当年就是因为没有理清楚才获得一个直到现在依然打光棍的命运。
在旭笙冲润白吼了那一句之后,谁也没想到的情况发生了。因为情绪太过激动,旭笙体内的那一团真气又重新聚拢起来。她的边缘神经在不停的挑动,旭笙几乎可以预感到她的狂性又要发作了,这一认识让她对于润白则是更加的愤怒。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即便他对她有着很强的吸引力又怎样?!即便他再一次又救了她又怎样?!这一切都他妈是他造成的!让她活活遭了这么多的罪!
她饶不了这个小崽子!她愤怒情绪随着思绪的拉扯变得更加的深重而清晰,她在混乱的思绪里清理着,渐渐理出头绪,体内的那种愤怒随着意志的强烈控制逐渐变成一种冰冷到麻木的冷酷。经过了暴怒之后,她说出口的话竟然比那深入脏腑的冰还是冷上数倍,她知道自己再也无法自欺下去了,“润白,我最后再问你一遍,解药在哪里?另外我还有一件事情你要明白的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像是变色龙一样的对我?”她的声音有点沙哑,但发音清楚且一字一顿,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润白的神色仿佛有些意外,又仿佛早已经预知,脸上是一种复杂难以言喻的表情。原来到最后,他被属下摆了那一道在她的眼里看来就像是演戏一般。他眼中目光一闪,嘴角往上一扬,反倒是回避了她的第一个问题,直接跳到第二个问题上面说道:“我就知道你终有一天会问。”
她的心里在此刻真的是冷到了极处,可丹田时刻翻滚的真气又在炙热的灼烧着她。旭笙的语气极其冷淡,润白又曾好到哪里去。刚刚还如胶似漆的两人此刻就像是多年的宿敌一般,话语里是满满的漠然:“我承认什么我对你是做过点什么,但你又何曾没有对我做过点什么?”润白的这番话当真是引人遐想,但旭笙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这种东西是他们两人骨子里带的,欺骗与背叛就像是他们的孪生兄妹,刻在骨髓里的劣根性。
旭笙此刻只觉得无以复加的失落,她不知是失望与润白这的坦白承认,还是失望他竟然真的做过这样的事情出来。在她问出刚刚的那个问题的时候,她下意识的为他准备好了托词,即便他立即矢口否认也是好的呀!为什么要承认呢?
她的眼里只是一种绝望样的神气:“果然,这才是真正的你,我原本一直以为——只要你爱我,即便你曾经利用过我,欺骗过我,只要不曾伤害过我,我还是会爱你。爱情嘛,不只是索取,在不伤害我的前提下利用一下我,又有什么不可以……可是这样卑鄙的你是我不曾想到的……”
旭笙的话说到这里便突然停住了,他听着她的话,心便突然的抽搐了起来,他并不是怒,而是一种自己都难以清晰分辨的伤痛:“利用、欺骗?这种词从你的嘴里说出来,你不觉得熟悉吗?旭笙,你应该知道的,在这个世上的所有事物,都是靠自己争取的。我要是连争都不会争,你当初又怎么可能会喜欢我?”
两个都是拥有一副嘴炮的人,如果真的是丧失了耐心撕破了脸皮,那当真是招招制敌,且伤人伤的入木三分!
“而且你所说的那句话也不全对,谁都没有理由要求对方全部奉献。你在享受他给你的爱情的同时,也必须有相应的付出,这才叫做爱,不管是我主动给的,还是被你在不经意间拿去的。不然,那只能叫做宠爱,像宠物一样的宠爱。”润白不想失去旭笙,但无奈天生就拥有一副好斗的心,遇到旭笙这样的言语攻击,他不自觉的就会全身倒刺,满身的戒备,这是一种本能,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再补都已经来不及了。
他刚刚说的那一番话,听在旭笙的耳里当真是比前面的人身攻击还要来的更为猛烈。
终于到了,恍如仙人一样的两个人终于开始清算情感这笔烂账了!
神医的杀手妻 第一百九十四章 适于旦夕,何以为兮
身为女人,旭笙从来就没有想过她和润白的关系会有一天是变成这样的,她以为他们两人皆是拿得起放得下的那种,如果不能在一起那就微笑着告别,不能做朋友那便老死不相往来也好。她从未想过,他们也会有这样的一天,像普通的人一样,在分手之后重逢之时,去细数对方过去的每一处过错。
“哦,是吗?你说这话的意思就是在说你在这段感情里拼了命的去付出,而我却只会享受是不是?”今天是他将话说到这个份上的,如果他真的想要把一切都说明白了,那她便奉陪到底!
润白的眼底有暗哑的火苗,他知道自己激怒了天生好战的旭笙,他很想去安抚她,可是两人皆是不服输的个性,旭笙都说出了这样的话来,他自然而然的反口说道:“旭笙,我并没有这样说。要是你心里真的对我有这样深的成见,那我也就无话可说了!”
在男女的争吵之中,最为忌讳的便是男方选择闭口不言,这样会让女方看上去更像是个无理取闹的疯婆子,虽然有时候她的确会表现的像个疯婆子,但他千万不能让她意识到在你的眼中——她就是个歇斯底里的女人!
润白犯了大忌,此话一出,旭笙气急攻心,差点没压制住体内的那一团怒火。她一个鲤鱼挺身,也顾不上身上有多痛,“唰”的一声就坐了起来。
“成见?滕润白你竟然说我对你有成见?!呵,我真不知道这种话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在滕府生病的那一段时间,‘神盾’的人一直在监视着我。滕润白,你可别忘了,我是杀手出身,你的那些鬼把式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旭笙……”突然看到她有这么大的动作。润白有点吃惊。旭笙刚刚还明明处于生死边缘呢,怎么现在恢复的这么快?他心里担心着她的病情,可她嘴上的毫不留情有真的让她有点疲于应付。他攥住她的手:“旭笙。我爱你,所以你要理解我。这原先做的那一切都只是在担心你的安危,你知道就在你住在我家的那段时间,我帮你处理掉了多少个潜在的敌人吗?这不是我用的什么手段,也不是什么欺骗,我也不曾想向你隐瞒什么,我知道过去我是有些事做的不对,直到此刻我也不想去否认我过去我对你所造成的那些伤害。我刚刚对着你说的那些话,只是想将事实摆出来给你看着而已。”大家其实都有错,你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润白及时的将最后一句话给收住,他终于明智的知道。如果再这么说话不小心的话,可能会激起旭笙的有一番“发作”。可即便是这样,现在的这种说法已经是站不住脚了,女人正在气头上,她什么也听不进去!
“滕润白。请你不要拿我爱作借口,你的这种说法并不能解释你过去种种的费尽心机?”
“呵,费尽心机?原来你是这样想着的。欧旭笙,你未免也太小看了我滕润白了,为了得到你的一个女杀手的芳心。我竟然会置全家老小的性命于不顾,只为守护你!为了能让你爱我,我竟会冒着将‘神盾’暴露的风险让一直藏在我身后的影子战队出现在江湖中!欧旭笙,我滕润白扪心自问,这将近三十年的岁月里,何曾对任何一个人做到如斯的地步,你想要的,我恨不得都捧到你面前来,我待你如何,你应该知道!如果真的要说费尽心机,那也是在为了你好,可你现在却说我,费尽心机的去害你?”润白的心中满是怒火,可这眼中却尽是无尽的沧桑,“害你?呵呵,我他妈的真是要害你的话,还需要对你这么好?!只要我挥一挥手指头,便会有大把大把的人抢着要你的性命!”
什么叫力竭而亡,什么叫心死……润白在旭笙这里体会到了良多。有一种爱叫做无论你怎么付出,对方都不会了解。根结已深种,人们无法跨越自己给自身设置的那道坎,所以她的那双眼睛也只能看到她心里想着的那一面,而不会在乎你背后所做的那些努力。
“对啊,我们的滕少爷就是天生的情种,像我这样的女人都已经伤害他这么深了,他也不知道要报复,要反抗。甚至还深情款款的为了疗毒治伤!”面对如此的咄咄逼人润白,旭笙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将心一横,指着她那一声的血衣便说道:“看啊,这就是他爱我的证明?永不结痂的伤口……”只见她把被子一掀,露出两条光光的大腿出来,“这就是爱!”两条原本光洁圆润的腿上是好几道长长的伤口,那还是上次润白派人给割伤的,原本深可见骨的伤口已经不见了,触目而视的是那纵横累叠的伤痕。看样子回复原先的光滑圆润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了,伤口太深,很多肉都已经长得翻了过来,一下子看到竟还会有不少极为恐怖的感觉。
“滕润白,这就是你所说的爱!”旭笙的声音突然哽住,可手上却没有停下,只见她把外套解开,丝绸制的衣服顺着圆滑的肩头滑下,目光所触及到的地方更多的是细小的伤口,尤其是后背脊椎出,更是很多细细长长的切口,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那是不停的有新伤加旧伤堆叠出来的。
“润白,你的爱——它几乎毁掉了我!”
这样的旭笙是润白所没见过的,他可以想象她遭的那些罪,受的那些苦,饱受了常人无法理解的伤痛与即便,可当他真正看到这些大小纵横的伤口时,他已经完全愣怔了,直到过了许久之后,才叫了一声:“旭笙……”
此时的旭笙已经整理好了衣服,她心里像沸着一锅水,无数的气泡涌上来,不知为何就要迸裂开来一样,她硬生生压下去,像是对自己说一样,一字一句咬得极重::“润白,己所不能,勿责于人,难道润白你连这个道理也不懂得吗?”
他的心揪起来,她的神色冷淡而疏离,这疏离令他心底深处翻出痛来,他从来不曾觉得这样无措,将近三十年的人生里,没有什么事物是他得不到的,而且,他明明知道,还有更好的等待着他。他有雄心万丈,他俯瞰着这世上一切,可是唯有这一刻,叫他清晰的感到正在失去,这失去令他无措,他想要说什么,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对一个女人造成了无语言表的伤害,一切都变成了他的错。旭笙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为什么无法被他彻底的感动,一切都找到了答案……可是这样的答案,催的他心碎一地!旭笙的那对耳坠还在那里摇着,仿佛一颗不安静的心,摇得他也心神俱乱,无法去细想。他的心中所有的情绪都已经在慢慢的消退,心里也只剩下失落。他只是本能的知道,再不能逼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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