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的杀手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万一衣
“刚刚你在问我解药,其实你中的毒并没有解药。当初为了能快点救活你,我不惜用了还在研发过程中的新药,却不曾想你的身体会对药性有这么大的反应。”他望着她,就像是做梦一样,过了很久,才想她刚刚说最后一次问他的那个问题,“其实这毒对你的身体没有很大的副作用,它只是降低的你血液的凝血功能,只要你已经尽量做到不受伤,便也不会有这样的困扰了。”
对一个杀手说,你以后要尽量做到不受伤!这简直就是一句废话,可在当年选择放入这味药的当事人心中,却是一句甜蜜到极点的话,让我以后为你遮风挡雨吧,让你再也不会受伤,再也不会流泪!
只是这一切都恍若是过眼云烟,到头来,皆是他的错!
他的手心冰冷,骨节僵硬的死死握着,那手劲像是突然失了控制,他的那一双骨节均匀的手凸起了好几条青筋,旭笙的目光触及到了这一个小小的细节,此刻他的这双手就像是攥着她的心一半,他的手痛,她的心则更是更痛。她的心里乱的像是一锅沸水全倾了出来,灼痛之后是一种麻木的痹意,明明知道麻痹过后,会有怎么样的入髓之痛。但她不能回头,她已经将自己所有的后路给全部烧断了。如果她的心接受了她,那她这一身的伤口也不会答应!她知道像她这样的女人不再会有男人要了,但即便是这样,她也无法再去接受润白!
她将盖在身上的被子一点一点地重新铺好,刚刚的那一番举动已经耗尽了她仅有的哪一点力气,她心里空空的,是一种比难过还要难受的滋味,仿佛谁将心掏去了一片,硬塞入一种生硬的东西来,她本能的抗拒这种生硬。她转过脸去,说:“滕少爷,请出去,我要休息了。”
如果真的没有办法拒绝,那就眼不看为净吧!
神医的杀手妻 第一百九十五章 时维往矣不胜惶恐,今非彼可制我
人总是会在忍无可忍的状态之下发火的吧!赵佑天是不能有幸再看一遍旭笙气死人不偿命的吵架的功夫,吵架吵到一定时候就是口无遮拦也一点不奇怪。旭笙是不好惹的,他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便在心里建立起了这个共识,抑或是说——但凡是女人便皆没有一个是好惹的!
新旧帐一起算,谁没有难算的帐?!即便原本如胶似漆、密不可分的两人也有!这一路走来,感情中始终夹杂着的阴谋与欺骗一直就是他们心中的痛!一但吵起来当然不会有好话,越老的话题就越有冲击力,旧事重提让所有的人脸色很难看,而其中脸色最难看的当然是给旭笙带了实质性伤害的润白了。
润白往后退了一步,说:“我就知道你会怨我,可是我不过叫你看清楚了欧家的真面目,将你扶上了欧家掌门的位置,如果要不是我的话,你有可能在起初被人陷害受伤的时候便已经重伤不治死掉了!”
润白的潜台词旭笙听得懂,他无非就是说,她的这一身伤其实是她成名成功之路所要付出的代价而已。旭笙仰起脸来,脸上缓缓绽开笑颜:“润白,你说的对,你是让我我看清了欧净琛乃至整个欧家的真面目,可是你告诉我,你对我是否一直忠诚?”
润白曾经对她说过:“我要将这天下都送到你面前来。”世上有几个男子,可以对着心爱的女子如此表白?她并不贪恋荣华富贵,可是在过去的她耳中,这句话就像是一把火焰,点燃了她内心深处那一点惶恐的念头,可却总是抓不住,也不敢去想。直到现在。她终于能够分辨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这样气势恢宏的男人,是断不会接受她这样善变的女杀手的!
“旭笙。人生在世,很多事情都是不得己。难道说你可以为了我,放弃这身家性命,整个的欧家吗?”
瞧他口口声声说的话,爱上一个极端优秀的男子,首先必须要忍受的便是他那强烈的自尊心吧!像他这样的人是断不会在背她伤害之后不奋起反抗的,报复她,才像是润白这样表面上看起来谦逊儒雅。实则心机暗藏腹黑无比的人才会做得出来的事。
旭笙知道她体内的真气不能再被触动,她小心的平衡着,努力地装作淡然样子说道:“润白,我们继续这样翻着旧账有意思吗?在欧家。我已经很明确的告诉你了,我不想在与你做更多的纠缠,你们‘神盾’已经杀了我在这个世上最后一个还在乎的人,我也承认在这场战役中,我输了!过去发过的誓言以你的胜利而告终。那是我们两人仅有的牵连!”
旭笙话说到这里,“轰”的一声雷响,刚刚还晴空万里的庭院立马变阴暗了下来,旭笙的下半句话还没说出口,“哗啦啦”的雨声便降了下来。春天的天气就是这样女人的脾气。变的太快,来的太猛!
“我说这么多,其实就想告诉你……我不爱你了,请你以后不要再纠缠我了!”她的这句话清清楚楚,他浑身一震,说出这句话的人,也像是受了一震。
“你不爱我?”
“对,我不爱你了!”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哗哗的雨声,听在人耳里,只是添了一种莫名的烦乱,她背对着身去,润白看不到她的面容,只能看到她耳下的一对坠子,随着她肩膀的微微颤动,在她的衣领上沙沙的磨动着,外面的雨下的虽然很大,但却依旧还有一点隐隐的日光,那日光透过薄薄的窗户,照了进来。那小小的坠子在衣领上打了了一个小小的黑影。润白听到她那最后一句肯定的话之后,愣怔了好久之后才反应过来。旭笙今天说的竟是他给她买的绮云缎。
绮云缎这种衣料本来极是轻薄软滑,当初她初到滕府没带任何的换洗衣服,他特地让黛蓝出去买了好几匹上好的布料按照她的尺寸做了衣服回来,当时旭笙还特地嘱咐了黛蓝,让裁缝给她留点布料,好给润白做个腰带,缝个香囊什么的。这是每一位妻子都会遵从的习惯。如今他腰上系的腰带便是那同款的绮云缎,他将手握在那缎子上,想起当初也是同样的一块缎子,丝绸冰冷面料的贴在他的手臂上的时候,可是那个时候他的心却是灼热的,生发出的是一种迷乱的狂喜,如同飞蛾扑火,欲死换休。
可是现在只有缎子的凉意留在他的臂膀上,这凉意慢慢就流到心里去了,在那里迸发出无可抑制的绞痛来。他知道旭笙正在抽抽的哭泣,他们该是有多无奈,明明心里很清楚,两人即便是到现在都还依旧爱着对方,可当真正见了面,却始终回不到当初的过完。
他们无法原谅对方,所以活该饱受折磨!
欧家边界,若兰的藏身之地。
离老婆婆截止的时间还有一天,两个人却都不怎么着急。这里远离城镇,一处偏僻农居在这两人眼中的眼中却反倒像是一处伊甸园。
他们在互相谅解,吐露心声之后,只一个吻便引发了一场大战!
……
大战方歇,累极了若兰疲惫的躺在床上。
“痛不痛?”相比之下,欧净琛则显得更为神情气爽。
“不痛,这是我享受到的最完美、最温柔的了。”她知道欧净琛是何等强悍的男人,今日的他早已是非常克制了,十分照顾她。
“你喜欢就好,我爱你。”两个人相拥而卧,他温柔的亲吻着她,热烫的身体裹挟着男性特有的阳刚气息扑面而来,若兰觉得自己都快被他熨熟了,羞的不能自已。
“我能感受到你的每一个脉搏,透过你的肌肤,直达我的这里。和我的心跳都是一致的步调。”欧净琛捂着自己的心脏,语气诚恳到了极致。
“傻瓜。”她看着他仔细的探听她的脉搏,笑出声来。“你今天这是要铁了心再要一个啊?!”若兰斜睨他,含娇带讽。
“这是从何说起?”欧净琛溺爱地看着她的俏脸,有力气说话代表她身子无大碍。“把你呵护好了。我们以后的孩子就不会受多大的委屈了啊。”
两个人现在已经突破了所有的界限,他们的关系在这两天之内正处于高速发展的阶段,欧净琛对于若兰那是骨子里的熟悉。若兰也曾有过孩子,对于夫妻之事也没有像当年还是黄花大闺女时候的那样的排斥。
所以。这话头也不知是怎么样扯的,就扯到了他们的第二个孩子身上。
若兰戳戳他的胸膛:“你个老迂腐,一定要儿子才行吗?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重男轻女,我偏要生个女儿,反正你也不是欧家的掌门了,我干嘛好要生个男孩子。”
欧净琛直起腰来,回头看她:“我们得先生个儿子。传授他绝世的武功,然后才能保护他的那些如花似玉的妹妹们不受欺负啊!”
欧净琛这话说的不要脸,若兰一听就禁不住红了脸。“我们两个生一个就够了,敢情你是个多子多孙的主啊?”
“诶。算了,随你吧,只要是我们两个人的结晶就好了。”欧净琛语气难得的软下来,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其实他这几天想起了好多的事情,幼年的往事总是或多或少的想起来一点:母系社会里。母亲的心狠手辣、自己性格的缺陷,家族里的闲言碎语,无情耻辱……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此刻的他坐立难安。他为什么会在少年时期便会有这样不成熟的心智,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自己出身的嫉妒难堪!她是母亲一生最大的污点,是她放纵自己的一个极有利的证据!所以不仅是欧家人看着他烦。就连他的亲生母亲,也是极不待见他!
若兰看着他背对着他,没有察觉到他的不自然,语气依然轻松地调侃道:“净琛,你看看这话说的,难道说你是害怕我们的孩子不是你的种!”
她最近习惯性、经常性的像这样有恃无恐的和欧净琛说话,不过也这不能怪她,谁叫欧净琛自己宠的她无法无天。
听到眼前这个娇俏的小女子“口出狂言”,向来备受尊敬的欧主倒也不动怒。只是墨绿色的眼眸突然一转,问像他的小妻子:“若兰,你要我唤回记忆吗?”
“为什么要这么问?”他们刚刚不是在开玩笑吗?他突然这么认真起来,倒是让她有点不习惯了。
“没有为什么,我也就这么一问。”
若兰其实想过这个问题,过去的他是那样的凶残,不留情面。可怎么办呢。就在他为人最为糟糕的时候,她爱上了他,即便她一直不承认,甚至拿她对润白的感情做挡箭牌,可她还是无可救药、于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他。否则哪能在他失忆后,这样迅速的接受他。她过去活的不明白,可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她早已沉淀下来,这么多的是是非非,她也早已看透。
“其实于我而言,我当然是想你恢复记忆的。我的意思是,我不希望你改变你现在的样子,但是我真的希望你能唤回记忆。”她将他拉至枕边,两人头靠着头,依偎在一起,仿佛只要这样就能地老天荒一样。
“可你明明这世道,那过去的一样终将会改变现在的我!等我知道了我是谁,我所走过的一切。我…不可能会再是一样的了,届时你依旧会要我吗?”他单手撑起自己的身子,语气迟疑,一双墨绿色的眸子盛满了小心翼翼的期待。
他紧张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就连平时性子最好的若兰也有点慌乱起来了。“我…?我不知道,你对我跟我所爱的人做过许多可怕的事,但现在的你是那么良善,仁慈且贴心。”
“若兰,你依旧会要我吗?”墨绿的瞳孔已变至深海般的颜色,这一切都在昭示着一个不争的事实,他在乎眼前的这个女人。
“我希望我会,我…我希望我可以,因为,那天一定会出现,而且……我的现在、过去、将来都还想要感受现在彼此之间的感觉,我非常地想要如此!”她眼泪渐渐的涌出,微微的仰起精致的面容,慢慢的贴近他滚烫的身躯。
“那就是我想要听的。若兰,我不想唤回我的记忆。假如你能忽略我曾经做过的事情,并且因此原谅我,那我不想要唤回我的记忆。我想要跟现在一样快乐的跟你在一起。我爱你。”
“我也爱你。”
万河奔腾,终归入海。漂浮着的心要过多久才能靠岸,这个,欧净琛不知道。但他知道,是时候该放下了,和过去的自己告别,和一切黑暗,说再见!
神医的杀手妻 第一百九十六章 身得托沧海,血以荐轩辕
“飘摇曲折的爱逐渐随风散去,
就像星月坠入山间。
即使已经累积千年的感情痕迹,
犹如镌刻在晨霜中;
纵然美丽也会逐渐消失。
我伫立在宽广的穹苍,遥望大海;
我心随着楚江,
流往海的深处消失。”——来自歌词“何茫然”
毫无疑问,旭笙是无奈的,她也是可怜的,相比于若兰可能跟需要怜惜。虽然旭笙有家有亲人,但是她却得不到真正的爱;欧净琛与欧家的远亲近邻都把她当成争权夺利的工具,多么冰冷的亲情。从一出生开始,母亲就给了她一个巨大的谎言,到了欧家,她的职责就是为了家族利益成为家族想要她成为的那种人;也是为了同样的目的,她不能爱她想爱的人,他们甚至剥夺了她爱人的权利,这宣告了爱情理想的破灭。还有比这更痛苦的么;从感情上来讲,她比身处在上官家族的若兰更为可怜。
至少若兰的成长环境是健全的,即便碰到一个比旭笙还要冷血的欧净琛,她依然能有办法去融化这块坚冰。可是旭笙该怎么办,她本身就已是一块坚冰,碰到润白这个一个孤傲而卓尔不群的男人,她爱上他又何尝不是一个错误。
当润白派人来害她的时候,旭笙其实就已经知道了。他们两人太像了,如果这件事放在她这个女人身上,但凡遇到这种被人背叛抛弃的情况,温顺的女人是柔软的,自怨自艾;好胜的女人反而会坚强到极至,用事业来加倍补偿自己的信心,而且往往不择手段,一心求胜。
以后发生的事,与其说是润白对旭笙的刁难,不如说是润白对自己命运的挣扎。他们从小的生存环境给他们灌输了这种思想——他们永远也不会被人爱,久而久之。带他们都已经长大成人的时候,才慢慢的意识到,其实他们早就已经丧失了爱的能力。你要这样的他们又怎样,重新去爱?!
即便心里再纠结,再不舍,却又始终倔强的不愿意低头。可她又是那么的想要得到一点温暖的爱啊,一直孤独而又寂寞的灵魂是多么渴望爱的温暖。对爱的渴求,每个人不都应该是平等的吗?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在她尝过之后又重新剥夺了上天赋予她的这种能力。旭笙想不通,也始终无法看透。
她的心里说不出的痛。咽喉总像是有一个很硬的核儿在梗着她。她的鼻腔酸涩。忍了好久好久,泪水终究还是无力的垂了下来……
上官府内
只因上官桀一句话,全家为了找若兰这件事便忙得那是不可开交。因为信息的不便以及这样是多多少少不能让外人有半点可以窥探的余地,大家只能偷偷摸摸的到处打听。可是这世间都已经过去了两天了。若兰则还是半点消息全无。滕氏药坊的人也皆是口风甚紧,待他们一众人追到这里的时候,只知道润白带着若兰已经走掉了,具体的去哪里,干什么去则皆是一无所知。
既然这人是润白带走的,本应该是没有任何可以疑义的地方,可偏偏这若兰小姐已经有了一次私自外逃的“传统”,这老爷护女心切,本就疑心病极重的他此刻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愁得白发又多了几根。
“老爷,请留步,我有些话还要和你说一下。”虽然说是在一个家里,可上官若谦见到上官桀这个大忙人的机会不多,为数不多的几次也多是剑拔弩张。没来的及和他说上什么一言半语。
“什么事?”上官桀回头发问道,他这边都忙的火上房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好脾气再去应付其他人。其实上官桀的秉性在这一年里改了很多,那日滕府大火,他们一帮大老爷们竟然被一个小姑娘教训的死死的,他在那个时候也算是看明白了,况且这些年滚在刀口上的日子,他也过够了。
他不知道人会在什么时候会突然大彻大悟,立地成佛,但他知道:这么多年,在走了那么多的错路,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之后,他终于拨开了云雾开到了青天,大有醍醐灌顶的感觉。很多事说放下也就放下了,比如和润白的恩怨,那把剑本来就是他师傅的,作为弟子由他保管,本来就没有丝毫的错误,是他自己太嚣张霸道了。在比如自己的女儿,他很想去弥补他这多年的离开,可一直苦于找不到方法。对于若兰这次又一次的逃离,他的愧疚远大于心急如焚。
上官若谦对于上官桀这么冲的说法方式没有太大的反应,这才是真正的上官桀,就连一个眼神就带着强烈的杀气。
“算了,还是边走边说吧。”
上官若谦带着他,直到渐渐走远,确定周围没人了才神秘兮兮的凑近他说道:“晚辈有一些事情想要告诉叔父您。”
“你有什么事就快说吧,我最近比较忙,明天就要启程去延塘一趟,有些事要处理一下。”上官桀看不惯这个叔侄说话这么小心翼翼,偷偷摸摸的样子,目光里尽是不屑的瞪着他,言语之间显得更是不耐烦。不过说的也是,这世间除了若兰,也还能有什么事能入他的眼呢?!
“叔父,我知道您这次去是所为何事,实话告诉你吧,你去延塘是没有半点用的,因为滕润白这家伙根本就不再那里!”上官若谦装的一副神秘高深的模样。上官桀打心底里就讨厌这个心机极重,外表阴柔的继承人,现在他大哥死了,如果他再一死,这个家就是他的了,不管是出于任何原因,他都不怎么喜欢这个阳刚不足阴柔有余的侄儿。近些日子没见到他,乍一看的感觉阴柔气好似又重了不少。
“你这句话什么意思?”即便他心里很想知道,可那又怎么样,他这么多年的江湖是白混的呀!上官若谦扔出这句话无非就是想让他上钩吗?那他如果非要不上的话,那他岂不是白忙活了。
上官若谦没有料到自己老谋深算的叔父会是这种反应,这个时候不应该是紧抱着他的大腿,求他告诉他,他的好妹妹若兰大小姐在哪里吗?难道说这是哪个环节出错了吗?!
“哦,那个叔父……我就是得到一消息,说若兰妹妹不在延塘,她被润白给带走了,估计是润白那小子挟持了她,将她做人质作为换取欧旭笙的筹码吧!”这才是上官若谦的风格,一句话里总是连蒙带坑的也要拖入几个进来。
“哦,那你有是怎么知道的?”上官桀听到若兰的消息,心里其实已经突然的咯噔了一声哥,再一听到若兰被人利用了,心里更是慌得没有方向了,可纵然是这样,表面上他依旧是风淡云轻。上官若谦这样的人嘴里能吐出几个好句出来,作为他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他对他绝对是无半点忠诚的。
上官若谦打一开始便知道他会这么问,这个时候更是行云流水的把原先准备好的台词背出来,什么安排间谍啊,什么远方的亲戚见闻啊,什么利用各种手段是搜寻自己妹妹的消息之类的云云,足可见他作为一个哥哥对于妹妹那深深的爱意与关心。为了找他自己更是寝食难安,夜不能寐,此诚信足以感动天地,撼动人心。
“好了,我知道了!”上官桀自动忽略了他那些言过其实的夸大之语,只挑了一些精简了。一旦确定了若兰的方位,他找起来也不会像是现在这样的费力了。他打断了上官若谦连珠炮似得宣讲,头也不回的走了。沿着走廊走了好长一段路程之后,复又转头,朝着早已呆若木鸡,满脸惊讶的侄儿喊道:“还有啊,以后不要说若兰是你妹妹。你这样的人不佩有她这个妹妹!”
他的这一句彻底激怒了上官若谦,他死死的瞪着上官桀远去的背影,一口银牙几乎咬碎!这上官桀,他一定会让他全家为今天的这句话付出代价。
上官桀知道,上官家的网络其实没有外面所宣称的那样的强大,从这一次去寻找若兰,和上一次寻找若兰的过程来看,他们根本就没有实力去跨省,去地域去寻找一个已经丢失在茫茫人海中的人。上官若谦那一套吹牛皮他根本就不信,但他给的区域又是那样的合情合理,所有的情报获得也是有理有据,符合他心里所有的预期。
他正准备整装待发去寻找若兰,如果真的像他侄儿所说的那样,那若兰的生命岂是危在旦夕。可另一方面他又有着满肚子的疑惑:上官家没有这样的能力,整天无事生产,只知道争权夺利的侄儿们又更不会有这样的远见在私底下去建立这样庞大无比的系统,那他侄儿又到底是怎样得到这条信息的呢?又到底是谁有这样强悍的能力,去无限的追踪一个人?这个人到底是谁?他到底想干什么……
无尽的问题萦绕在他的心头,一场未知的风暴已经降临,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手已经嗅到了极为不寻常的气息!
神医的杀手妻 第一百九十七章 且听狂澜度三秋
旭笙的眼泪几欲让他心碎,纵然他的智力超人,可即便是这样,他也无法理解他们二人的关系为何会恶化到如今这番地步。在男人简单而粗暴的感情世界里,他无法体会旭笙最为一个女人那点的那点无法说服自己跨越的鸿沟,可他又是这样的不甘心,不甘心自己都已经走到如斯的地步了却依然还要饱受爱的苦痛。他没有丧失希望,可就在他准备做最后一步的挽留时,门外传来了赵佑天的声音。
“主人,您现在能不能出来一趟!”
他的声音里满是焦急,润白的心脏猛地往下一坠。这是他们主仆之间的约定,除非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他的属下是绝对不会在了解他正忙着的时候突然冒冒失失的叫他面谈的。润白站起身来,他看着旭笙的背影,一脸的无奈,“你还是好好养病吧,体内的余毒还未全部化解,你这情况还得要静养几天。”
旭笙没有应他的话,润白猜到了她的反应,知道她听得到也没做多少停顿,接着又说道:“这儿不安全,你要是伤好了,就自行离开吧,我也不拦着你了……”这句话说得极其的苍凉,听在人的耳里,就像是在割他的肉一般,发自骨髓的深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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