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庶女(大结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溪明月
西凉人以游牧为生,逐水草而居。除了大的市镇外,几乎没有固定的住所。
广袤的大漠,一望无际的草甸,有水草的地方就是家。
顶着烈日在草原上走了大半日,也没遇着村人聚居之地。
在山里行走,没有人烟,累了可以让人背一程。进入草原,又离市镇近,路上行人不断,为免引人注意,只能靠自己走。
大家已尽量配合舒沫的速度,放慢了脚步,可一天走下来也早已筋疲力尽。
大伙为了救她,连命都可以不好,她岂能受一点累就喊苦?因此,一直咬着牙苦撑。
夏侯烨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好容易挨到天黑,见再无官兵追来的迹象,立刻吩咐扎营。
舒沫顾不得脏,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不愿挪动分毫。
“累了?”夏侯烨过来,弯下腰关切地问。
“嗯~”舒沫本想否认,想了想,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全本小说吧
夏侯烨心细,瞥到她偷偷把脚往后挪,眉心一拧:“脚怎么啦?”
“没什么~”舒沫大窘,涨红了脸把脚往裙子底下收。
“我看看?”夏侯烨不由分说,蹲下去握着她的靴子,做势欲脱。
“别人都看着呢!”舒沫一惊,左右看了一眼,小声道:“只磨破点皮,休息一晚就好了~”
这话倒也有效,夏侯烨沉吟片刻,问:“真没事?”
“真没有~”舒沫仰起头看他:“你别害我闹笑话~”
“那好,”夏侯烨放开她,淡淡地道:“乖乖坐着别动,我让人烧些热水来给你敷脚。”
“嗯~”舒沫甜甜一笑。
夏侯烨刚一走开,邵惟明立刻凑了过来:“怎么,沫沫的脚磨破了?”
“不关你的事~”夏侯烨冷着脸。
“怎么不关我的事?”邵惟明大声道:“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喂,我话没说完呢,你上哪去?”
夏侯烨充耳不闻,大步朝巴图走了过去:“不能再走了,得想办法弄几匹马。”
“娘娘的脚,伤得很厉害?”巴图了然。
舒沫虽竭力忍耐,一声未吭,大家也都不是瞎子。
“就算她还能走,”邵惟明挤进来,插话:“靠这一双脚,也不可能走出千里大漠。更何况,后面还有追兵。”
“要不,”巴图想了想,道:“我连夜赶回达布鲁,想办法弄几匹马回来?”
“不行~”夏侯烨断然道:“我们好不容易从那里脱身,岂可再回狼窝?万一引来大量追兵,反而得不偿失。”
“不如去找牧民,去买几匹就是~”邵惟明不以为然。全本小说吧
“赫连骏驰那狗贼早防了这一招,明令禁止牧民私下买卖马匹,一旦发现,立刻处决。告示贴满了全城,谁敢卖马给我们?”巴图连连摇头。
“你还真是老实~”邵惟明哧地一笑:“他不肯卖,你难道不会去偷,去抢么?”
“可是……”
邵惟明打断他:“咱们是逃命诶!婆婆妈妈的,成得了什么事?大不了,多留些银子给他们就是!”
“前提是,”巴图苦笑着把话说完:“你得先找着马。”
“这倒不难~”杨成安一直在旁静听,这时插了一句:“我看地面的痕迹,大多在南面,估计冬天将至,牧民要南迁了~”
“言之有理~”巴图点头。
“那还等什么?”邵惟明捋起袖子,一脸跃跃欲试:“大伙们乘夜摸过去,神不知鬼不觉地干一票就走人,天亮赶回来,正好上路。”
“静萍和李群负责守卫,其余人跟我一起去找马。”夏侯烨随即做了决定。
“你还是留下来照顾沫沫吧~”邵惟明似笑非笑地睨着他:“她吃了很多苦,乘这个机会,也陪她说几句体己话~”
“不错,正该如此~”巴图自然举双手赞成。
夏侯烨犹豫片刻,问:“你们几个,成吗?”
这个安排,他当然求之不得。就怕因私废公,误了正事。
“放心吧!”杨正安将胸脯拍得啪啪响:“王爷只管放心陪着娘娘,找马的事,包在属下身上!”
邵惟明扬起唇角,漆黑的瞳仁里明显透着邪恶:“我们会去一整晚,你可以慢慢来……”
“滚!”夏侯烨轻叱一声:“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装什么装?”邵惟明岂会怕他?双手环了胸,只用下巴挑向他:“别告诉我,过了几天茹毛饮血的日子,那话儿不行了?”
巴图几个顿时哄地笑了起来。
“找死啊?”夏侯烨一掌拍过去。
邵惟明早有准备,大笑着逃走了。
夏侯烨转过身,望向落日余辉下,舒沫的剪影,一颗心禁不住扑通扑通乱跳了起来。
几个人商议妥当,静萍已经把晚饭做好,简单地煮了点肉汤,就着囊饼,饱餐一顿。
舒沫累得够呛,不象平日话多,胡乱吃了一点就进了帐篷,倒头睡下。
邵惟明带着众人悄然离开营地,踏着月光上路了。
旅途艰难,自然不可能备着铜盆。
夏侯烨从没做过粗活,对着火堆,只觉无从下手。
在行礼里翻了半天,没见着烧水的壶,只得把煮汤的铁锅刷了几遍,烧了一铁锅热水,浇在布上,拧一拧就拿过去给舒沫敷脚。
夏侯烨挑开帘子进去一瞧,舒沫和衣卧在地毡上,睡得正香。
“沫沫?”他轻轻地走过去,试探地推了推她。
西北的秋天,昼短夜长,温差极大。
白天骄阳似火,犹如置身火炉,天黑后,气温骤然下降,寒气逼人。
舒沫悃得睁不开眼睛,胡乱哼了一声。
夏侯烨拉过毡子盖在她身上,轻轻褪了鞋袜,露出一双饱受蹂躏的纤足。
“傻丫头,都伤成这样,也不知道吭一声~”他心一颤,哑声道。
走过去,把油灯剔亮了,将她的脚抱在怀中,一颗一颗地把血泡挑破,再细心地擦拭干净,抹上药膏。
做完这一切,再回到帐外,一锅热水早已冷却。
他重新烧了水,端起帐中,浸了帕子轻轻包裹地她的脚上。
舒沫舒服得直哼哼:“真舒服,要是再捏捏腰,就更好了~”
“想得美哦~”夏侯烨轻推她一把:“醒了就自个弄,别等着人伺候。”
“不要~”舒沫拧着腰,撒娇:“人家睡得好好的,你把人家弄醒了,不得补偿补偿?”
“丫头~”夏侯烨失笑:“你这倒打一耙的本事,从哪学来的?”
“那你要不要捏呢?”舒沫眨巴着眼睛。
夏侯烨怜宠地捏了捏她的鼻尖,摇头叹息:“我这辈子,算是折在你手里了~”
舒沫忽地翻过身来,眼神清澈,晶莹透亮,直透人心:“怎么,后悔了?”
那分轻微的恼火,格外的亲昵,让夏侯烨的心里透着一股淡淡的甜意。
他温柔地凝视着她,声音轻柔,微微笑道:“后悔,也来不及了,对吧?”
“哼!”舒沫轻哼,眼睛含着笑:“说得这般勉强,是不是觉得心里很委屈?”
“不敢~”
舒沫唬地坐了起来,蓦地提高了音量:“不是不会,竟然是不敢?”
“世上独一无二的舒沫,已经被我拥有。老天如此厚爱,感激还来不及,岂敢委屈?”夏侯烨忍笑,一本正经地道。
“哧~”舒沫笑出声来:“这还差不多~”
“沫沫~”夏侯烨瞧得心旌摇曳,再忍不住,双手搂了她的腰,低头就吻。
舒沫伸手挡住他的胸,嗔道:“不行,外面还有人呢!再说了,静萍随时会进来~” 。
官家庶女(大结局) 会师(三)
()“我在这里,谁这么不识趣闯进来?”夏侯烨低低笑。全本小说吧
舒沫俏脸通红,用力推他出门:“不要,明天会被人笑死~”
“你只怕别人笑,就不怕我失望?”夏侯烨不满地道。
“有什么办法?”舒沫噘着嘴道:“出门在外,不比在家里,多少得顾忌点别人的感受。”
夏侯烨眼睛一眯,脸拉得那个长:“在你眼里,别人倒比我重要!”
舒沫放柔了声音哄他:“你明知道,在我心里你的地位无人可及。”
“哼~”夏侯烨轻哼一声:“就只会说好话哄我,不见有半点表示~”
舒沫低了头玩着衣带,小小声道:“上次不是说好了吗?等回了幽州再……”
“回了幽州怎样?”夏侯烨缓缓勾起嘴角,黑眸闪闪发亮。
舒沫涨红了脸,明亮的眸子水润亮泽:“再,再……”
再了半天,却接不下去,只得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再什么,嗯?”他倾身过去,暧昧地抵着她的额,低醇的声音邪魅而诱惑。
“哎呀!”舒沫一跺脚,嗔道:“你明明知道,干嘛非要我说?”
“你说了那么多话,谁晓得是哪一句?”夏侯烨装傻。
“不记得就算了~”舒沫将腰一扭,背过身去。
“你想得倒美!”夏侯烨大叫一声,将她扑倒在地,上下其手:“不说加倍补偿,倒想一笔勾消?不罚你是不成了~”
舒沫触痒难禁,蜷着身子咯咯笑出声来,忽地想起外面有人,慌忙咬着唇瓣:“别闹了,人家听着呢~”
“还想着别人呢?”夏侯烨不满,手上加了力度。
“我错了,别再挠了……”舒沫又痒又疼又酥麻,声音柔媚得滴出水来。
“沫沫~”夏侯烨情难自禁,修长的指尖往她饱满光洁的额头滑落,划过她酡红的双颊,滑过她俏挺的鼻尖,停在水润亮泽的樱唇上,流连。
舒沫眼波迷离,微仰起头盯着他,眯起了美丽的眸子。
“沫沫~”他悠悠长叹,指尖伴着他灼热的视线,缓慢而坚定地往下游走。
如琴师抚过琴弦,温柔而耐心地探索着她每一寸肌肤。全本小说吧
当他灼热的指,拂过优美的脖颈,落在美丽的锁骨,在襟口徘徊着,停在那诱人深入的襟口。
他的掌心就停在那里,一半在外,一半在内,似是等待邀请,又象是在低迴轻叹,如烧红的烙铁,熨烫着她颤抖的心。
舒沫再忍不住,逸出一声轻吟:“烨~”
他英俊的脸俯得更低了,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黑眸盯牢她微微眯起,却如猫一般幽亮动人的眼睛。
手掌,一寸寸深入,爬上饱满酥软的山峰,牢牢掌握。
“你说,”他沉沉地道,嗓音暗哑迷人:“要如何罚你?”
在他灼热逼人的目光下,舒沫什么话也没说,只伸出手,轻轻地抱住了他的腰……
夏侯烨激动得双手一搂,拽住她,碾转热吻,身体更是热情地磨蹭着她的。
舒沫一时心软,忘了理智,放松了身心,享受着难得的温情和甜蜜。
她的乖顺和配和,激起他更多的更强烈的感觉,手上的动作不觉粗鲁起来。
舒沫好晕,被他灼热的吻,更因他激烈的爱抚,浑身酥麻柔软,一把火从内心深处烧了起来,皮肤滚烫,心跳飞驰。
恍惚中,她一直想着,好了,该停止了。
可是,该死的!
当他温热的手掌抚过她光洁的身体,当他的舌尖舔着她的嘴唇,当他在她耳畔喃喃地诉说着爱的絮语……
她忘记该要说什么,那无法言喻的快乐,久违难耐的激情,以及随时有人掀帘而入的恐惧和刺激感,使她的感觉变得格外的敏锐。
他不知变了什么戏法,在她的身上凿刻着痕迹,探索着彼此的快乐,让她享受到前所未有的近乎堕落的愉悦。
她什么顾忌都忘了,只是不断兴奋地战栗着。
当那巨大的快感像浪潮般冲刷着她,淹没她的理智,她忘情地尖叫着,软倒在他的身上。
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舒畅,脑中一片空白,手指无力地攀着他的衣角,如濒死之人攀着浮木,虚弱地喘息。
他用力拥紧她,脸轻轻挨擦着她的,轻问:“舒服吗?”
“嗯~”舒沫无力地偎在他的臂弯,累得连眼皮都不想动,只娇娇地哼了一声。全本小说吧
“傻丫头,”他得意又骄傲:“只是前奏就受不了了?更厉害的还在后面呢~”
“不要,”她嘀咕一声:“我想睡了~”
这哪成,漫长的夜,才刚刚开始呢!
“沫沫,沫沫,沫沫……”他捧着她的脸,一遍遍地亲吻着她。
她不说话,也不动,身子绵软得如一团泥。
他觉得不对劲,低了头一瞧,好家伙,居然真的睡着了!
“坏丫头,醒醒~”他傻了眼,轻摇着她。
不带这么玩人的!
他只是爱/抚她,她高/潮了,他可惨了,亢/奋
死了……
“别吵,好悃~”舒沫咕哝一声,翻个身窝进他怀中,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
夏侯烨无奈地抱紧她,苦笑:“你这妖精,还真会变着法子磨人呢~”
几颗稀疏的星星在漆黑的天幕闪烁着,淡淡的湿意,混和着一股牛羊粪便的***臭味,散布在空气里。
星罗棋布的帐篷,如十几朵蘑菇,散落在草原上。
离营地不到二里的小山坡下,潜藏着几条淡淡的人影。
“伙计,真有你的!”巴图曲肘轻撞了杨成安一把:“还真被你给蒙对了!”
“这可不是蒙的,咱凭的是真本事!”杨成安轻哼一声,满脸自豪。
“嘘~别惊着我的宝贝~”邵惟明整个人都隐在暗处,全身黑得象墨,仿佛已完全融进了夜色,只剩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在暗夜里闪着精光。
远远的夜空下,篝火哔啵地燃烧着,牧民们围坐在一起,高声谈笑,追逐打闹,尽情地饮着美酒,毫不设防。
阵阵浓郁的酒香,顺着夜风吹送过来。
“***~”李群舔了舔舌头,低咒:“啥时咱也这般痛快地喝一回酒,不再象耗子似的给西凉狗追着跑就好了!”
“瞧你那点出息!”邵惟明笑骂一句,乘着夜色的掩映,猫着腰迅速向营地靠拢:“西凉人的酒有啥好喝的?一股子马尿味!等回了幽州,上聚仙楼,三十年的花雕,让你们敞开了肚皮喝!眼下,先去看看咱们的宝贝!”
“嘿嘿~”李群笑嘻嘻地紧随其后:“小人的意思,天寒地冻的,有马尿解解馋也好呀?”
“马厩一般在林子里~”杨成安轻车熟路,蹑手蹑脚地领着众人绕过帐篷,朝林子走去。
“那更好了~”巴图喜滋滋地道:“没人看着,咱们可以慢慢挑~”
“先说好了,”邵惟明立刻申明:“那匹白龙驹是沫沫的,谁也不许跟她抢~”
“还不知道,娘娘会不会骑呢?”李群瞥一眼安静地走在最后的静萍,小声道:“倒不如,把这匹给静萍姑娘~”
“谁会她不会?”邵惟明把眼一瞪:“上回秋狩,她骑得可好着呢~”
“除了白龙驹,其余的任静萍姑姑选。”巴图做好做歹,圆滑地道。
“我随便哪匹都好~”静萍淡淡地道。
“这就对了~静萍姑姑骑术高明,就算最劣等的马给她,一样可以驾驭。”邵惟明笑眯眯地转向静萍:“是不是,哦?”
静萍不动声色,笑而不语。
“这匹乌锥是我的了~”邵惟明眼疾手快,抢在巴图前面,把大黑马搜入囊中。
巴图气有不氛,又不敢跟他争,委婉地道:“乌锥高大,娘娘多半是要跟王爷共骑的。公子,你看……”
“放屁!”邵惟明眼睛一瞪:“咱们苦哈哈地冒着严寒来盗马,他倒好,腻在温柔乡里享受美人恩。若是连骏马也归了他,岂不是太没天理了?”
“呃~”巴图讪讪地道:“王爷留下,那不也是公子提议的吗?这会子又来埋怨……”
“我不管,美人和宝马,只能择其一。”邵惟明把乌锥牵到一旁,翻身上马:“赶紧的,乘人还没发现,撤!”
“等等,”巴图急急道:“还没给王爷挑呢~”
“呶~”邵惟明抬起下巴,胡乱一挑:“那匹黄膘正合适~”
“这哪成?”巴图瞟了一眼,皱起眉:“瞧它瘦的,只剩骨架子了,最起码也有二十岁了~”
“怕什么?”邵惟明吡牙一乐:“他有美人在怀,在老的马骑起来,也能追风逐月!”
“哧~”杨成安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公子这话,好酸~”
“滚!”邵惟明羞恼成怒,挥起马鞭,摔了过去。
杨成安早有准备,闪身避开。
李群正喜滋滋地牵了匹紫骝,讨好地对静萍道:“这匹马好,姑姑骑着正合适,英姿飒爽,格外精神……”
冷不防,邵惟明一鞭挥来,打个正着。
“哎哟~”他吃痛,往后退了一步,撞地马棚的横杆上,发出闷响。
马儿受惊,“咴咴”嘶鸣起来。
“来人啊,有人盗马!”
“不好,被发现了,快跑!”邵惟明发一声喊,拨转马头,一夹马腹,马儿箭一般冲了出去。
“哈哈~”杨成安也挑好了马,朗声大笑数声,一抖缰绳,飞奔而去。
静萍不声不响,轻带缰绳,悄没声息地离去。
“等等我~”李群一人落在后面,情急之下,索性挥起手中钢刀把栅栏劈开。
马儿如潮水般四散奔跑。
他身手矫健,随便揪了一匹,翻身一跃而上,飞驰而去。
“该死的盗马贼,偷了我们的马,让他们不得好死,肠穿肚烂!”等牧民把惊马集拢,哪里还有他们的影子?
点了数目,发现少了十匹之多,更是呼天抢地,哭声,骂声震天。
忽见一匹马去而复返,马上之人张弓搭箭,嗖地一箭射在树干上:“我等是来买马,绝非盗取,银子在此,勿怪勿慌~”
言罢,半不停留半分,泼刺刺疾若流星而去。
牧民惊了片刻,有胆大的上去,把树干上的箭簇拔下来,取了箭头上银票一瞧,竟是一张千两的大钞,登时惊得两腿一软,跌坐在地上:“鬼,有鬼~”
五点,邵惟明一行五人,带着十匹骏马,踏着第一缕晨曦,回到了驻地。
夏侯烨听到蹄声,轻轻将怀中舒沫挪开,蹑手蹑足地从帐篷里走了出来:“嗬,收获不小~”
“收获再大,也比不上你呀~”邵惟明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他一遍,扬起唇,半是嘲讽,半是羡慕。
夏侯烨轻咳一声:“少废话,赶紧收拾一下,乘着早上凉快,吃完了上路~”
“咦?”邵惟明发觉语气不对,诧异地瞄他一眼,调侃:“一大早火气这么大,该不是欲求不满吧?”
夏侯烨将脸一沉,冷声道:“再胡说,小心我割了你舌头~” 。
官家庶女(大结局) 会师(四)
()听到马的嘶鸣,舒沫一脸欣喜地掀开帘子走了出来,一眼瞧见那匹白龙驹,顿时两眼一亮:“哇,好漂亮的马!哪来的?”
“接着!”邵惟明笑嘻嘻地扔过来一条缰绳:“怎样,我对你不错吧?知道你走路辛苦,连夜盗来了马。全本小说吧这马不仅漂亮,而且性子温驯,最适合初学者骑了……”
斜刺里伸出一只手,拽住缰绳:“胡闹,她哪里会骑?”
“谁说我不会?”舒沫不服气,恨恨横他一眼。
怪不得昨夜那么大胆,原来早有预谋,偏还诳她,害她提心吊胆!
夏侯烨瞥她一眼,淡淡地道:“你确定跟得上?”
“呃~”舒沫哑然,悻悻地瞪他一眼。
“一路上也还安靖,让她试试又有何妨?”邵惟明不以为然:“真要遇着紧急状况,再……”
夏侯烨轻哼一声,冷声道:“你当人命是草芥?”
舒沫撇嘴,走过去摸摸马脖子:“看看,总成吧?”
“沫沫的悟性极高,上次在围场,已经骑得有模有样了~”邵惟明还想再说。
舒沫微笑着截断他:“放心吧,我不会为了逞强拖累大家。”
“那,”邵惟明不再坚持,笑嘻嘻地道:“这匹马给你留着,等回了幽州,我教你。”
“好啊~”舒沫甜甜一笑,大方允诺。
夏侯烨一言不发,翻身跃上马背,长臂一伸,把她象小鸡一样抄了起来,按在身前,双腿轻夹马腹,乌锥长嘶一声,欢快地撒开四蹄,如离弦之前,疾驰而去。
“呀~”舒沫全无防备,身子倏地凌空,手在空中乱舞,吓得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
“吼吼~”巴图吹了声响亮的唿悄,以手围着嘴,放开嗓子吼:“娘娘,怕摔下来的话,就再抱紧些!”
“哈哈哈~”杨成安等人发出善意的哄笑声。
“笑屁,走啦!”邵惟明轻叱一句,策马疾追而上。
“驾!”巴图等人纷纷翻身上马,大漠上卷起一股烟尘。
舒沫挣扎着勉强坐稳,回过头朝身后瞧:“惟明的那匹乌锥,好象比你的威风诶~”
夏侯烨俊颜一沉:“少在我面前提他!”
舒沫偏要捋虎须:“谁让你对我这么凶?等回了幽州啊,我天天跟他出去骑马……”
“你敢?”低沉的声音里夹着明显的不满和警告。全本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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