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庶女(大结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溪明月
末了,总是加一句叹息:“小爷花了二十分钟装填,二十分钟飞到敌阵,结果只用一秒钟就完成了投弹,实在太不过瘾了!”
众人听到这里,总是轰地大笑:“你小子,一次杀数百人,居然还说不过瘾!”
舒沫抿唇一笑,默默地跟龚千均一起,把空投的弹药匣子做了进一步的改进。
新的弹药匣子,将原来的上下二层改为并行的十个方形格子,每格内放一个炸药。
十个方格由五个开关控制,每个开关分别控制两个对称的格板。
按下开关,则对应的两片格板打开,投下两枚炸药。
如此,他可以根据具体情况,进行自我调节,投放炸药。
十月二十一,赫连骏铭重整旗鼓,再领十万人马,再次来袭。
行至距甘德城二十余里处,见前方一片山坡上插着一面锦旗,上书:雷池禁地,擅入者死。全本小说吧
他不禁双手插腰,哈哈大笑:“又来!来人,放羊!”
一千多头绵羊被赶进雷区,本以为必定引爆无数地雷,不料竟是安然无恙。
等了半天,羊儿还是悠闲地在山坡上漫步。
赫连骏铭一愣,命人拔了锦旗,却毫无动静,挖下去,竟是空空如也。
“哈哈哈,”他仰天大笑,马鞭一指,轻蔑地道:“赫连骏骁已是黔驴技穷,开始虚张声势,玩空城计了!小的们,冲进甘德城,活捉赫连骏骁,人人官升***!”
“冲啊,活捉赫连骏骁!”叛军听得热血沸腾,个个争先恐后往坡上冲。
只见前方不时插有锦旗,标着:“苦海无力,回头是岸~”“人间炼狱,及早回头~”等等警告的标语。到得最后,什么字也没有,只是黑色的绸缎上,画着一颗白色的骷髅头,外加两根交叉的人骨,看着阴森恐怕,鬼气森森。
不过,拔去旗帜,却都相安无事。
叛军越发大胆,断定这是国主在虚言恫吓,妄图吓阻他们。
孰料,队伍行至过半时,忽听轰地一声巨响,火光冲天而起,掀起的热浪将方圆数十米的人冲晕,高高抛起,重重落下。
他们还没弄明白发生什么事,爆炸声此起彼伏,刚刚还是宁静详和的山坡,突然间变成一片人间炼狱,烈火熊熊,浓烟滚滚。
叛军狼奔冢突,呼痛声,惨叫声,马嘶声夹杂着羊儿受惊的咩咩声,岂一个“乱”字了得?
“撤,快撤!”惊觉上当,赫连骏铭惊恐地拔转马头,慌乱地逃离了这片魔狱。
可怜那些步兵,靠着两条腿,根本无处可逃!
赫连骏铭再次惨败,这回连甘德城的城门都没有看到,就折损了五六万人马,灰溜溜地败回大营。全本小说吧
赫连骏驰盛怒之下,一刀斩下他的人头。
叛军人人股栗,个个自危。
国主这边,不费一兵一卒,歼敌六万,并且成功地灭掉了劲敌赫连骏铭,可谓大获全胜。
赫连骏骁龙颜大悦,亲自登门向舒沫致谢。
邵惟明好奇得不得了:“快说快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舒沫笑道:“自然是天助国主,我哪敢居功?”
龚千均拈须而笑,眼中对舒沫竟是敬服。
“少来!老天若真有灵,也不会让赫连狗贼嚣张这么久!”邵惟明转而去逼问龚千均:“你笑得这么阴险,一定知道理由,”
夏侯宇嘴一撇,不屑地道:“这都想不到,活该笨死你!”
“难不成你知道?”邵惟明不服。
夏侯宇回以一记白眼。
“真知道?”邵惟明有些拿捏不住了:“不可能呀,当初赫连骏铭退兵,国主命乌其尔乘着夜晚,继续布雷,你还反对来着。”
夏侯宇小脸微红,轻哼一声:“小爷一时没想到而已!”
“哦~”邵惟明恍悟,指着他笑道:“原来你也只是马后炮而已,没啥了不起!”
“后知后觉,总比你不知不觉强!”夏侯宇冷哼。
这一下,连夏侯熠都有些按捺不住了:“我也有些不明白,不如你解说一二?”
夏侯宇对于他一向尊敬,遂收起轻视之态,老实道:“很简单,这一次的地雷加了个触发装置。利用羊和人的体重差,制造平安假象,迷惑敌人视线。”
顿了
一下,又解释:“羊的体重多在四五十斤左右,再肥也不过七八十斤,相比之下,人的体重显然要重得多。
所以,明明安了地雷,羊站上去没事,人一踩,炸了。”
夏侯熠微笑着瞥一眼舒沫,眼中有激赏,有钦佩。
“不对呀~”邵惟明哇哇大叫:“那前面过了那么多步兵,何以没事?”
“我猜,”夏侯熠慢慢地道:“小七在设计时,一定考虑了骑兵的重量,不同的地区,触发重量是不一样的。”
一般行军习惯,都是步兵在前,骑兵在后。
雷区入口的触发装置加上了马的重量,因此步兵走过没事。
龚千均笑着补充:“除此之外,娘娘埋了引线,每十枚地雷连成一串子母雷,只要一颗引爆,其余也会跟着爆炸,弥补重量偏差,地雷无法引爆的缺陷。”
“哇,”邵惟明拍着胸口,一脸小生怕怕的表情:“沫沫,我真想剖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啥?乖乖,这要是害起人来,谁逃得掉!”
夏侯烨眉心微微一蹙。
龚千均肃了容:“慧妃娘娘宅心仁厚,行事光明磊落,岂是背后暗算他人的小人?”
邵惟明自知失言,忙不迭地道:“沫沫,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这么聪明,谁要是敢与你为敌,一定活腻了!不是,我的意思,没有人敢跟你做对……”
他越说越乱,只好歉然而无措地看着她:“我的意思,你知道吧?”
“明白~”舒沫暗暗好笑,神色微黯,淡淡地道:“说了这么多,你的意思无非是五个字:最毒妇人心!”
邵惟明大呼冤枉,看看这个再瞧瞧那个:“我哪是这个意思?你们都听到了,我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对不对?”
夏侯烨冷眼相对;舒沫伤心欲绝;夏侯熠保持沉默;夏侯宇双手环胸恶狠狠地瞪他;剩下龚千均无法可避,只好垂下头,眼观鼻鼻观心。
邵惟明急了,大冷的天额上竟滴下汗来:“我明明是夸沫沫的意思,怎么你们大家都觉得我是在骂她吗?我……”
“行了~”夏侯熠啼笑皆非:“你再意思下去,大家都不好意思了~”
“啊?”邵惟明一愣,反应过来:“沫沫你玩我呢?”
舒沫牵了夏侯烨的衣襟,往他身后一藏,探出头来冲他俏皮地吐了下舌尖:“你才知道?”
“你!”邵惟明气结。
“白痴!”夏侯宇看不下去,啐了一口,转身大步离去。
“小宇,”舒沫忙唤住他:“记住我的话,每次进出城,一定要走雀儿坡过。”
“为什么?”夏侯宇一脸疑惑。
“嘿嘿~”舒沫弯眉笑眼:“钓鱼~”
“好~”夏侯宇不再询问,很干脆地答应。
“没事了,去吧~”舒沫挥手,笑眯眯地打发他走人。
怀孕五个多月,身子已渐渐凸显,行走间已微有不便,她也不太出门,大多数时间跟夏侯烨窝在院子里。
夏侯熠几个只当她倦了,识趣地起身离去。
“又打什么歪主意呢?”夏侯烨却知她只是懒得应酬,索性找了怀孕的借口,闭门不出。
“哪有什么歪主意?”舒沫抱着他的脖子,俏语娇嗔:“这里住腻了,想早点回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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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庶女(大结局) 遍地开花(二)
()赫连骏驰痛失爱将,决定备水一战,亲自率着五十万大军,黑压压地向着甘德城推进,于十月二十二日晚抵达甘德,兵临城下。全本小说吧
有了前几次的胜利,城中军民已经不再惧怕叛军,上下一心,早已是众志成城。
国主命骁骑营统领阿拉尔为前锋,率五万兵马;国主亲率十万大军为中军,安迪率五万兵马为左翼,骠骑营统领乌尔其率五万兵马为右翼。
而夏侯烨的五万人马则镇守城关,居中接应。
此举乍看出人意料,细思又在情理之中。
患难见真情,夏侯烨既能捐弃前嫌,在危难时率兵来救;
做为一国之主,赫连骏骁自然也能身先士卒,直面强敌,并且把甘德交给昔日的对手夏侯烨镇守,等同把一城百姓的安危托付给了他!
这样的决定,既代表了他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决心,更彰显了他对夏侯烨的信任和友谊。
夏侯烨没有多做推辞,简单一句话:“我在城在。”
夏侯宇则早早地登上了蒙沙山,等待着决战的时刻。
薛凝香卸下钗环,洗净铅华,穿着雪亮的银甲,登上了甘德的城楼,擂响了向叛军进军的战鼓!
鼓声一起,阿拉尔提着狼牙棒,拍马驰向敌阵。
夏侯宇的滑翔机再一次逆风而起,轻盈地掠过甘德城上空,照例从雀儿坡一掠而过,朝着正在交战的双方飞去。
叛军似乎早已熟悉了他的干扰,所过之处,不时有火枪,火统,甚至火箭破对空发射。
而夏侯宇熟视无睹,直接飞到敌阵中,因人群密集,他接连投下四枚炸药。
不同于手雷的小面积杀伤,改良版的tnt在敌阵中爆炸,百米开外都能感觉到炙人的热浪,伤亡的惨重,迅速在叛军中引起巨大的恐慌。全本小说吧
凝视着半空中冉冉升起一朵黑色的蘑菇云,赫连骏驰心头巨震,瞳孔急骤收缩,面色阴沉得吓人。
滑翔机从黑云上方掠过,一个盘旋后重又飞了回来。
双方正在列阵交战,人群密密麻麻,这两枚炸弹扔下去,死伤已是不计其数,许多人甚至已经灰飞烟灭!
从上往下俯瞰看,可以清楚地看到地面炸出一个巨大的坑,叛军如蚂蚁般四散奔逃。
就连夏侯宇也没料到,这一次投放的炸药竟有如此威力,刹那间心跳加速,操纵开关的手微微颤抖,竟有些不忍心下手。
待回过神来一瞧,滑翔机已飞过了叛军上空,进入了己方阵地。
底下的人见他如此神威,早已是欢声雷动。
夏侯宇咬了咬牙,调整了呼吸,重新飞入敌阵。
一圈轰炸完成,叛军已乱成了锅粥。
夏侯宇正返回蒙沙山,无意间发现叛军中有一队人马正朝着雀儿坡移动。
从那宠大的体积和载着的骡马数量来看,竟是传说的烈火战车。
它的上面插了大量胡杨树枝做掩护,以至刚开始他错以为那是一片胡杨林!
他心中一动,猛地明白了舒沫为什么要他每次必须飞经雀儿坡,以及她究竟想钓什么鱼!
舍不得错过一场好戏,却更怕引起敌人警觉,惊跑了舒沫的“大鱼”。
权衡再三,还是如常返回蒙沙山,重新装填弹药。
果然,当他再一次升空,朝战场进发时,雀儿坡方向传来十数声巨大的爆炸声。全本小说吧
远在十里之外,就能瞧见滚滚的浓烟,燃起的火焰更是映红了半边天幕!
“大王!”传令兵惊慌地飞马来报:“不好了,烈火营遇到伏击,所有战车全部被炸毁……”
“滚!”赫连骏驰最后一丝希望破灭,双目血红,抽出腰间佩刀,一刀将传令兵劈成两半,高举着大刀,率先朝着敌营冲去:“舒沫,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跟你拼了!”
“来得正好!”赫连骏骁毫不畏惧,一夹马腹,迎了上去。
城墙上,薛凝香眼手握双槌,把一面牛皮大鼓,擂得“咚咚”响彻云霄!
而两方将士都随着各自的主帅冲进敌营,开始了一场大规模的,最原始的厮杀。
奇怪的是,在拼斗中,竟有四五成的叛军的兵器经不住撞击,在厮杀中突然断裂,白白葬送了性命!
赫连骏驰双目尽赤,仰天长啸:“天不亡我,舒沫灭我!”
“阵前投降者既往不咎,负隅顽抗者,杀无赦!”一片喊杀声中,夏侯熠清雅的声音如松间清泉,更似佛前梵音,引导着人们放下屠刀。
仿佛为了与他相呼应,夏侯宇架着滑翔机及时赶到,他按动开关,这次扔下的却不是炸弹,却是一张张写满了字的纸片!
每一张上面都用绢秀的字迹,写着鲜红的大字:“缴枪不杀,顽抗者死!”
这些纸片,如雪般纷纷扬扬地洒着,在战场上飞扬着,落在地上,衣上,更落在叛军将士的心上。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本来就是被逼迫走上反叛之路,眼见大势已去,国主又答应既往不咎,哪里还有斗志?
纷纷扔了武器,跪地臣服。
更有心思歹毒
,想要在国主面前将功折罪,继续享受福贵荣华的,立刻掉转枪头,向赫连骏驰发难。
一时间,赫连骏驰四面楚歌,被愤怒的人群包围着,陷入绝境。
无路可走的他,拔转马头,带着几名得力的亲信闯进了南陵国的部队,企图寻求庇护。
岂料,南陵国的主帅张青也不是个吃素的主。
眼见情形不妙,当机立断,命左右拿下赫连骏驰,打出南陵国的旗帜,将赫连骏驰双手奉于国主。
声称原本就是听闻西凉国中生变,前来助他平叛的。不料受了赫连骏驰的蒙蔽,如今擒了叛贼首领,只求将功折罪云云……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赫连骏骁心如明镜,面上却装着糊涂,与张青一笑泯恩仇。
西凉刚经一场战乱,百万雄兵如今只剩下三十万,不到原来的三成。
眼下最紧要的是休养生息,恢复正常的生产,让百姓安居乐业。
穷兵黩武,一意孤行的下场,赫连骏驰就是摆在眼前活生生的例子!
这个仇,只能记在心里,瞅准机会再还以颜色了!
张青显然也深谙此理,才敢以这种不象样的理由为由,替自己开脱,扬长而去。
夏侯宇架机返城,赫连骏骁正班师回朝,犒赏三军,大开庆功宴。
他的出现,引发一阵又一阵的欢呼。
认识的,不认识的,纷纷涌过来,从头到脚,从一到十,说得天花乱坠,好一顿夸奖。
他不喜欢这种场合,更不喜欢应酬,乘人不备转身溜了出来。
本想找舒沫玩,不想她早料到有些场合,躲得不知去向。
在将军府里转了一圈,竟没见着一个熟人,不觉有些闷闷不乐。
夜幕很快降临,街边到处都是欢庆的人群,人们载歌载舞,竟在大街上烤起了全羊。
篝火热烈的燃烧着,跳跃着。到处洋溢着欢快的气氛。就连月亮也来凑热闹,羞涩地洒下银辉。架子上的烤全羊飘着诱人的甜香;马头琴伴着姑娘清越嘹亮的歌声悠扬地响起。
侧耳细一聆听,姑娘动听的歌喉,讲述的竟是草原英雄,天神之子勇斗叛军的故事!
他不禁有些汗颜,又有几分得意,然而想到带给他这一切的那个聪慧明媚的女子,不禁又有些黯然。
战斗结束之后,她很快就要随着父王返回幽州了吧?
也许,还会去更远的京城——因为,那里有太妃。
她,将远离他的生活,就如天边最美丽的星子。
明亮,耀眼,却遥不可及!
一阵歌声传入耳中,不止因旋律的优美,大胆奔放的歌词,更因那把熟悉的嗓子。
“……给我一次邂逅,在青青的牧场;给我一个眼神,***滚烫;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飞驰的骏马象疾风一样;一望无际的原野随你去流浪……”
他浑身一震,猛地掉头,循着声音在人群中寻找。
于是,隔着熊熊的火焰,他看到了混在人堆里玩得正high的舒沫。
她不知从哪里找来一身色彩鲜艳的当地服饰,穿在身上,宽大的裙摆遮住了她微微隆起的小腹,衬着她明媚的笑容,看上去就是个活力四射的少女,哪里有半点孕妇的模样?
ps:吼吼,战争终于结束了,热血沸腾的两天呀!
本来还想再码一千字,可是马上要跳水比赛了,时间来不及了……中国必胜!哈哈! 。
官家庶女(大结局) 遍地开花(三)
()她的歌声并不优美,容貌也并非绝色,难得的是举手投足间那份潇洒,象春夜的月光,更似山间的野花,绚烂,奔放。全本小说吧
让人一见就生了亲切之感,不知不觉中被她吸引。
人群慢慢向她聚拢,马头琴琴音一变,已合上了她的节拍;姑娘们围着她跳起传统的舞蹈,小伙子脸上是如痴如醉的目光。
象是觉察到什么,舒沫转过头来,看见了他,隔着人群,冲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夏侯宇又骇又笑,挤进人堆,拖了她就走。
真是疯了!
有了身子还敢往人堆里挤,就不怕有个闪失?
父王也实在太纵容她了些,竟什么都由着她!
“你干嘛?”舒沫惊呼:“我歌还没唱完呢~”
他用力瞪她一眼。
夜里光线暗,他身量本又比舒沫高出半个头,加之衣饰华美,乍一望去,俨然就是一位翩翩美少年。
游牧民族的儿女本就没有汉人那么多的礼节顾忌,更没有那么深的门户之见,见两人如此,只当是一对小情侣吵架,爆发出善意的哄笑声。
“小伙子可是来带着你的姑娘去草原流浪的?”不知是谁,大声调侃。
夏侯宇猛地回过头,目光阴冷狠辣:“刚刚谁在胡说?”
这一眼满是杀气,隐隐已具王者之风。
众人只觉心头一凛,不自觉地退了几步,一时鸦雀无声。
舒沫却不恼,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心,噗哧一笑:“咦,又害羞了!”
夏侯宇一呆,俊脸哗一下涨得通红。
人群微愣,随即哄地一声笑开。全本小说吧
舒沫乘机拉了他就跑,待离开人群,才小声抱怨:“你干嘛,要杀人哪?”
夏侯宇不吭声,一副心神不属的样子。
看在舒沫眼里,却是冷着脸很不高兴的样子。
她上前一步,双手捏着他的嘴角,象小时候一样,用力往上拉起:“象今天这种日子,笑一笑会死呀?”
“舒沫!”夏侯宇回过神,一脸恼怒地拍下她的手。
他已经长大,早已不是初见她时那个霸道跋扈,蛮不讲理的七岁孩童!
可气的是,她永远把他当孩子!
“好啦好啦,”舒沫很敷衍地拍拍他的肩:“不知者不罪,别生气,我们去别处玩~”
夏侯宇皱着眉,开始在人群中搜索:“父王呢?”
“不用找了,他不在~”舒沫说着,又被烤羊肉的香味吸引,拉着他朝人堆里挤:“那个看起来好好吃哦,我们去尝尝~”
夏侯宇心一紧,忙追上去问:“去哪了?”
以夏侯烨对她的重视程度,若不是有大事发生,怎么可能放她一人晚上在外面跑?
舒沫似有读心术,笑眯眯地道:“嘿,想象力别太丰富,他只是去见你娘。”
夏侯宇看他一眼,反唇相讥:“想象力丰富的那个,是你吧?”
舒沫已经成功讨到一块刚割下来的黄澄澄的烤羊肉,两手抓着,吃得一嘴的油腻,含含糊糊地道:“真香,你也尝尝?”
想是羊肉刚从火上拿下来,十分烫手。
她不停地呼着热气,不停地倒着手,脚也不停地跺着,嘴里不停地呼着烫,模样十分好笑。可她吃着好吃的食物,那从从心里溢出来的满足幸福的笑容,却让人连心都温暖了起来。全本小说吧
“笨蛋!”夏侯宇低咒一声,拨出匕首,递过去。
“不要!”哪知舒沫根本不领情:“这烤羊肉就是要抓着才好吃!”
“歪理!”他不由分说把匕首往羊肉上插。
“别~”舒沫转身避让,声音很轻:“除了今晚,我还有什么机会抓着吃?”
夏侯宇微愣,随即装着若无其事地把匕首收回收中:“你若喜欢,我送你个厨子就是。”
以他的聪慧和早熟,自然不难理解,她要表达的并不是烤羊肉要怎么吃才好,而是对这份无拘无束的向往。
一旦回到幽州,就要面对纷繁的人事,脱不了世俗的烦恼。
最重要的是,在这里夏侯烨专属于她一个人,是她的丈夫,她孩子的父子;回去后,他却是别人的儿子,臣子和男人……
舒沫没做声,默默地吃完手中的羊肉。
“父王跟那个女人到底说些什么,这么晚也不来接你!”夏侯宇默了一会,冷着脸抱怨,转移话题的意图十分明显。
舒沫心中一暖,嗔道:“什么叫那个女人?她是你娘!”
夏侯宇倔强地别过头去。
“天下哪有不爱孩子的父母?”舒沫低低一叹,轻声道:“当年的事,她一定有很多不得已。而且,我相信,为了带走你她一定做过很多努力。可你父王的脾气,你也知道,并不是个很好打商量的人……”
“咳~”一声轻咳,从身后传来。
舒沫蓦地眸子一亮,却不肯转身,装着没有听到,径自拉着他:“那边还有好吃的,咱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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