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闺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西迟湄
“是。”
“谨慎些,不要让人发现了。”四皇子又加了一句。
如今,五皇子府恐怕是戒备森然。
这去打听,若再折人进去,那就更加得不偿失了。
那亲随点头应了,便退出了房间。
“宜安,你先回家吧,建安侯夫人与宋姑娘都吓得不轻,世子出了这样的事,这会侯府里定是一团乱,你先回去看看。”四皇子妃看向宜安说道。
“嗯,宜安你回吧,这边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四皇子也看向她说道。
“我这会哪有心思回侯府,回去了,只怕也是跟着干着急。”宜安郡主皱着眉头说道。
四皇子妃劝道,“侯夫人定是非常着急和担心的,你还是先回去看看吧。”
宜安郡主微微点了点头,“那我就先回去看看。”
四皇子颔首。
宜安郡主屈膝告辞回建安侯府。
**********
苏斐让松木直接赶了马车从西边的门,直接进了景萃园。
自没有让清宁下地,直接抱了她起来就往里走。
孙妈妈正带了玉簪与茶梅在廊下做针线活,见这样的状况,三人都吓了一跳。
尤其是孙妈妈吓得脸都白了,急忙迎了过去,“世子,夫人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啊?”
“没事。”清宁朝她笑了下,安抚道。
孙妈妈看了眼苏斐的脸色,当着苏斐的面没有再说话,只是忙吩咐了玉簪与茶梅进屋去铺床。
苏斐小心翼翼把清宁放在了床上,帮她正了正大迎枕的位置,低声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请林太医再过来看看?刚在马车上有没有累着你?”
语气温柔,脸色透着紧张。
清宁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被他的手背上抚了抚,轻柔说道,“我很好,你不要担心,要是有哪里不舒服,我定会马上说出来的,你别这么着急担忧。”
苏斐脸色肃穆,眼里满满都是担忧,握着了清宁的手道,“我该是早一点赶过去的。”
早一点过去的话,她也就不会受这么大惊吓。
苏斐心里非常的不好受,她危急的时候,他作为夫君,却没有能第一时间陪在她的身边,为她遮风挡雨。
还有,她这些日子都困倦,他应该想到的,他应该更小心的。
他作为夫君,他应该早就察觉的。
若是她出了什么事,苏斐想都不敢往下想。
“你i也不想的,我身边有薄荷与忍冬,我也没受委屈。”清宁笑着说道,“倒那宋子逸被我刺伤了,又被我砸了后脑勺,还让忍冬给打了一掌。”
见得苏斐脸上与眼里的愧疚,清宁哪不明白他的心思,笑如春花道,“我知道,我有危险的时候,你一定会来的,所以,我不怕。”
清宁的信任与坚强令苏斐的既是甜蜜又心酸,伸手轻轻地抱住了清宁,低喃说道,“宁儿,谢谢你。”
谢谢那般信任自己。
谢谢完好无恙,没事。
清宁没有说话,带着笑软软地倚在他的怀里。
好半响,苏斐才放开了清宁,说道,“接下来,你就好好养身体,可不许操心了,景萃园的事让管事的处理,你也别操心,至于外面的事都交给我,我来处理,我定会好好帮你讨回这笔账。”
清宁温顺地点头,“嗯。”
她相信苏斐,他会帮自己报仇的。
她如今最要紧的是,把身体养好。
至于宋子逸,宜安郡主,四皇子他们,有苏斐出手处理就好了。
苏斐目光柔和地望向清宁的小腹,然后道,“我扶你躺下,你睡会。”
清宁点了点头,让他扶着自己躺了下去。
“我等会吩咐了下去景萃园闭门谢客,你好好睡,等你睡着了,我再走。”苏斐倾身躺在了她的身边,温柔道。
清宁知道他等会是要处理事情的,于是微微笑了下,很是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折腾了那么久,清宁早就倦了,不到片刻就睡沉了。
薄荷还好,只是被那芷兰甩到了地上,受了些擦伤,忍冬手臂与脸上都带了些伤,衣服也破了,孙妈妈,玉簪,茶梅便拉了薄荷与忍冬在外室,低声问着两人。
薄荷大致把事情说给了三人听。
孙妈妈倒吸了一口凉气,问道,“太医怎么说,夫人没事吗?”
“妈妈不用担心。”薄荷又把太医的话详细地说了。
孙妈妈这才松了一口气,“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苏斐从内室走了出来,对孙妈妈道,“宁儿睡了,我就在外书房,有什么事情派人通知我就是了,这是太医开的方子,妈妈去熬了,等会宁儿醒了,伺候她喝。”
孙妈妈忙伸手接了方,恭敬道,“世子爷放心,奴婢这就亲自库房取药,亲自熬。”
“嗯。”苏斐点了点头,又是吩咐了一声,“你们小心伺候着夫人,还有吩咐院子里的人做事也轻声些,切莫扰了夫人。”
“是。”孙妈妈等人忙低头应了。
苏斐这才往外走。
薄荷想了下,追了上去,“世子爷,等一下。”
苏斐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她。
“今日其中一个叫芷兰的丫头中了我的毒,现在暂时是不会死的,解药在我房里,奴婢这就去……。”
“解药就不用浪费了。”苏斐摆手,打断了薄荷的话,就转身往外走。
一个已经暴露了的钉子,她难道想活命?
痴心妄想。
苏斐往前走了几步,又转身问薄荷道,“有没有法子,让那毒更加凶猛?”
薄荷想了下,道,“烈酒。”
苏斐颔首。
薄荷转身回了屋。
孙妈妈吩咐玉簪与茶梅去内室,让薄荷与忍冬回房换衣服休息,自己则是拿了药方亲自去取药煎药。
苏斐清艳绝伦的脸上似是覆了一层冰雪,整个人都冷冰冰的去了外书房,先是叫了景萃园的管家来,吩咐他景萃园闭门谢客,然后才是提笔写了一封信,吩咐了松木几声然后让他把信送去给五皇子。
他是可以去五皇子府直接审问那两个丫头,然事情涉及到五皇子府里内务,关系再好,那也是五皇子的家务事,他是外人。
而且,五皇子定会把那两丫头送过来的。
松木到五皇子府的时候。
五皇子正是在审着宝月与芷兰两人。
听得丫头禀告说世子派的人到了,五皇子忙立即让松木进了。
“小的见过五皇子殿下,五皇子妃娘娘。”松木进了屋,恭敬地朝坐五皇子与五皇子妃行礼。
“起来吧,你家夫人如何了?一路可好?可是平安到家了?”五皇子妃关心问道。
“谢殿下,娘娘关心,世子与夫人都安全到家了,夫人也无恙。”松木回道,又把信拿了出来,呈给五皇子,“这是世子让小的给殿下您送来的。”
五皇子伸手接了,展信。
松木这才微微看向跪在地上的宝月与芷兰。
两人卸的下巴是已经上好了,双手双脚都被牢牢地绑住了,一块布绕了两人的嘴在脑后打了个结,以防两人咬舌自尽。
宝月嘴都被打肿了,身上也是血迹斑斑,嘴角血迹长流,却是紧闭着嘴倒在地上,一副宁死不说的模样。
芷兰身上也伤痕累累,然她却比宝月却要更惨一些,她的脸被她自己挠得皮都快烂了,血流满面,手脚被绑了不能动,她便是非常难受地在地上蹭着。
两人的身边一左一右站着两个人。
松木冷冷地扫了宝月与芷兰两人一眼,然后收回了目光,恭敬地问着五皇子,“世子爷让小的问一句,设计陷害我家夫人的两个丫头可可曾交代什么话?”
五皇子微笑了下,“你回去告诉世子,本宫会给撬开了她们的嘴的。”
芷兰又听得松木说世子与世子夫人,顿时目光一亮,挣扎着往松木的方向爬了几步,支支吾吾,口水直流,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引得口水直流。
“怎么有话吗?”五皇子冷声道。
芷兰点头,目光亮亮地看着松木,如是看着救命草一般。
五皇子给了她身边的人一个眼色,那人便把芷兰的布条给松了开来。
芷兰看着松木立即道,“兄弟,你回去求求世子与世子夫人,让他们两位饶了奴婢吧,是奴婢有眼不识泰山,是奴婢该死。”
“呵,想要解药?”五皇子脸色如是无波的湖面。
芷兰目光遽然一亮,点头。
若是如宝月那般只是受酷刑,她可以忍受。
可这全身像如是万虫嗜咬的痛苦,令她快要崩溃了,她恨不得把全身的皮肉都撕了,或是一把火把自己烧了才痛快。
当时知道自己中毒了,怎么就不一刀结果了自己,也免得如今受生不如死的煎熬!
五皇子冷冷地凝视了芷兰片刻,“老实交代,幕后主子是谁?”
芷兰顿然垂下了眼,咬住了唇。
“来人,去酒窖搬一坛子烈酒来。”五皇子喝道。
“是,殿下。”立即是有人应了去取酒。
松木道,“殿下,我家世子还等小的回话,那小的就先告退了。”
五皇子点头,叫了人送松木出门。
烈酒很快就取来,五皇子示意人灌一碗给芷兰。
一会,芷兰便是痛苦地嚎叫了起来,一边身体在地上使劲地蹭着滚着,嘴巴的布条又是绑了的,芷兰只能一边哀求地看向五皇子,吱唔着。
这样的痛苦,不如凌迟她的好。
五皇子与五皇子妃悠闲地喝着茶。
……
芷兰终忍受不住身上的痛苦,爬到了五皇子的脚边,扬起痛苦的脸,吱唔道,“奴……婢……说。”
“芷兰,你疯了!”宝月赤红着眼睛,怒视着芷兰,恨不能杀了她。
芷兰只当是没有听到,只要能解了她身上的痛苦,她什么都愿意。
五皇子示意了一下,就有人解了芷兰嘴里的布条。
****
裴氏一脸灰白,如丧考妣去了兴宁侯府。
陶然居,罗水月正是带着沈清雨,沈清妍在伺候重病在床的老夫人。
裴氏一进了老夫人的屋子,就嚎哭着扑到了老夫人的床榻边,“母亲,母亲,您救救韵儿。”
沈帧虽有才,可官阶并不高,并且这次是在五皇子府里,沈帧恐是没有办法。
至于娘家裴家?更加没有什么希望,只希望娘家大嫂不打上门就不错了。
所以,只希望侯府这边了,毕竟罗水月的父亲在吏部,沈清雨则是宋子逸的妾室,和宜安郡主能说上话,算起来也算是与皇家,与五皇子搭上了关系。
靠在床上的老夫人皮肤黑黄,颧骨高耸,眼睛深陷,听了裴氏的嚎叫,偏了偏头看向裴氏,问道,“韵儿怎么了?”
裴氏抿了抿唇,哭诉着避重就轻省把事情说了一遍。
老夫人顿时激烈地咳嗽了起来,沈清妍等人忙是帮老夫人顺气,端水递茶。
老夫人好了一会才稳住了呼吸,死气沉沉的目光看向裴氏,颤着双手指着她,“你,……你给我说清楚,韵儿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00肿么解决沈家这一窝
侯门闺秀 第五十四章 这是哪里?
章节名:第五十四章这是哪里?
老夫人脸灰白灰白的没有一丝生气,眼眶四周都是青的,颧骨高高地耸了起来显得老夫人的眼睛特别的大,灰白的头发散乱,看向裴氏的目光带了一抹戾气,看着甚是恐怖,如是半夜的鬼魅一般……
裴氏被她看得不由得心里发寒,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快给我说清楚,你好端端地带韵儿去赴宴怎么会发生这的事?”老夫人声音沙哑地喝道。
这去了高门大户里做客,讲的规矩可多了去了,一般哪会出什么事?除非有人有心设计,或是自己出什么幺蛾子。
老夫人虽是病在床榻间,可脑袋还是清醒的。
两位两个的当事人是宋子逸与董启俊。
宋子逸是老夫人从小看着长大的。
另一个董启俊是名声在外,可这在五皇子府里行那苟且之事是什么样概念?董启俊是浪荡,可在五皇子府里,他能不管不顾就能随便拉一个人行事?
这好好的闺秀,哪个身边不是有丫头跟着的,而且主人家定也安排了专门招呼闺秀的人。
怎么就发生如此荒唐的事情?
老夫人心里想着,目光里的戾气愈加浓烈。
裴氏不由得身子都往后挪了挪,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哭道,“母亲,都怪我,我不该带她去赴宴的,今日在五皇子府我与韵儿两人在那碰到了宁丫头,我与韵儿就说母亲您生了病,请她回来看看你,可谁知道,谁知道她……。”
裴氏说着又是抹了两把泪,一副非常伤心的模样,“谁知道她不说来看您就是了,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与韵儿的不是,我见她如此,就只好作罢,五皇子妃娘娘心好,吩咐丫头带了我与韵儿去梳洗,韵儿年纪小听不到那些戳心窝子的话,梳洗完了,韵儿就说想要在园子里走走,我想在五皇子府里不会有事的,所以就让去她去了,不想,她却把丫头给甩了,然后,……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当时她与女儿两人也是与萧清宁有过冲突,当时众目睽睽之下那么多人都看到了,左右老夫人是瞒不过的,不如还不如把责任推到她萧清宁的身上去。
裴氏趴在床榻上,一只手捶打着床榻,哭得泣不成声,“早知道,我不该带她去的,她说要伺候母亲您的,我就不该带她去的,母亲,您想想办法,救救她。”
沈清雨微垂着眼睑。
这是怎么一回事?
沈清韵,宋子逸,董启俊怎么会是折腾到了一起去了?
若是宜安郡主想给宋子逸另找一个美妾,算计宋子逸与沈清韵,她能理解,若是她为奸夫董启俊找美人,董启俊与宜安郡主之间的事,她是知道的,所以,也说过去。
但,为何沈清韵是与宋子逸,董启俊一起被抓奸?
沈清雨怎么都想不通。
老夫人听了,毫无生气的脸上顿时涌了浓浓的怒意,一下就坐了起来,“你这个没眼色的,在五皇子府里做客,怎么能让韵儿自己一个人待着?你是怎么做母亲的?怎么不好好看着韵儿……如今出了事知道厉害了?你要让韵儿以后怎么做人?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
“韵儿可是还有弟弟,还有堂姐,你让他们以后怎么说亲?啊?”老夫人想得远,更是担心几个孙子的亲事,出了这样的事,人家只当沈家的门风有问题,那好一点的人家都不会把闺女嫁进来!老夫人觉得怒骂还还不解气,往四周看了一眼,一手就抓了玉枕就往裴氏砸了过去。
裴氏虽是哭得伤心,可还是时刻注意着老夫人,老夫人又是病着,到底动作就没有那么利索了,裴氏尖叫了一声就躲开了朝她砸过来的玉枕。
“你还敢躲,你还敢躲!你这个做死的娘们,你还敢躲,我沈家的脸都要被你给丢尽了!”老夫人顿时气得不行,又咳了起来,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似是喘不上气的模样。
“母亲。”罗水月急道。
“祖母。”沈清妍与沈清雨急得团团转。
“老夫人。”林妈妈和翠香几个丫头忙是倒茶。
裴氏吓得脸色苍白。
女儿已经出事了,要是老夫人这一气没有顺过来,那那不就是被自己给气死的,把长辈给气死了,那自己就完了!
裴氏顿时放肆哭了起来,“母亲,是儿媳错了,您不要生气,韵儿还指望着您救她呢。”
罗水月皱着眉头瞥了眼裴氏,伸手扶着老夫人,林妈妈小心地喂了一口温茶给老夫人喝了,老夫人这才慢慢地止住了咳。
老夫人这气一顺,就指着裴氏骂道,“你自己说,怎么救韵儿?那是五皇子,那是皇子,我一个快要断气的老婆子,怎么救?”
沈家早就是日薄西山了。
好在是大儿子娶了罗家的闺女,沈清雨那狠心的丫头又抬去了宋家,没有断了与宋家的关系,还是借着宜安郡主,与皇家的也算是搭上了一星半点的关系。
裴氏愣了下,随即哭道,“母亲,您一定可以的,您可以一定可以救韵儿的。”
说着目光看向沈清雨,“雨儿,你回去跟郡主说几句好话,让她救救你妹妹。”
沈清雨抿了唇,双手都握成了拳,“二婶,侄女在不过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郡主面前哪有我说话的份。”
为了沈清韵去求宜安郡主?
沈清雨心里一万个不愿意。
她一点都不想欠宜安郡主人情。
欠了她的,以后还不得自己去还?怎么还?
自己在宋家,她是宋子逸的妻,自己是宋子逸的妾。
所以,就算是沈清韵是自己的堂妹,沈清雨也不想为了她去求宜安郡主。
“侄女,宜安郡主定是要去救世子的,你就顺便让她为韵儿说句好话就可以了,也就是顺便而已,只要把你妹妹救出来了,到时候二婶一定记得你的大恩,二婶做牛做马报答你与郡主的大恩大德。”
“二婶就当你是答应了,回头我让你韵妹妹给你磕头道谢。”裴氏也不管沈清雨回答,就自顾自地哭着替沈清雨做了决定,跟沈清雨哭诉完了,然后又是看向罗水月,“大嫂,你也帮帮我吧,虽如今我们这一房已经分了出去了,可一笔写不出两个沈字,你也帮帮我,你看在韵儿叫你一声伯母的份上帮帮忙,你认识的人多,帮我想想办法救救她吧!”
罗水月心里嗤笑。
自己认识的人多?
还不是想让自己回娘家从父亲那边找找路子?
罗水月撇了撇嘴,道,“弟妹,明人不说暗话,今天侄女是在皇子府里闹了事出来,看五皇子的态度,他若是想息事宁人,就不会让大理寺送!所以,家父虽然是吏部尚书,可这鸡蛋也不能看着是石头还凑上去磕,是不?”
罗水月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这次沈清韵宋子逸,董启俊三人得罪的五皇子,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她直言不菲地直接指了出来。
裴氏哪里不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可三人,宋子逸有个郡主妻子,公主府岳家,董启俊姑姑是淑妃,只有自己的女儿……裴氏哭道,“那也不能不管韵儿啊,那牢狱是什么地方,她一个姑娘家家的……”
罗水月一下一下很有节奏地轻轻地给老夫人抚背顺气,“哎,弟妹,我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什么心有余而力不足,她就是不想帮!一家人,一个两个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受苦!裴氏只得把希望放在了老夫人的身上,希望老夫人出面发话让沈清雨罗水月出手,于是伸手一把揪住了老夫人身上薄被,哭求道,“母亲,您救救韵儿……”
老夫人被裴氏哭闹得头痛欲裂。
“救?救什么救?”沈帧一脸铁青地进了屋,走到了床前,放轻了声音,朝老夫人行了礼,“母亲,您今日如何了?好些了没有?”
“嗯,还是老样子。”老夫人点了下头。
裴氏一下就扑了过去,揪住了沈帧的腿,“老爷,韵儿是被人陷害的,她已经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了,我们不救她,她要怎么办?她从小锦衣玉食的,从来没有吃过一点苦,那牢里的苦楚,她怎么受得了?……”
沈帧一脚踢开了裴氏,“你没有看到母亲病着吗?你还敢在母亲面前哭闹?”
裴氏被踢到了一旁,过了半响才回过神来,扶着床沿慢慢地站了起来,睁大了眼睛看着沈帧,眼泪哗哗地往下掉,“老爷,我这不是也没有办法吗?我也是担心女儿啊,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我心里着急啊,我若是有办法,我怎么会叨扰母亲她老人家?”
“你还有脸说,你带了她出门,就该好好看着她!”沈帧道。
“你怪我吗?我出门还不是为了你好,为了沈家好,为了儿子,女儿好!你以为我希望女儿出这样的事吗?”裴氏阴着脸说道,瞧得沈帧越来越沉的脸,裴氏忙是放柔了声音,道,“老爷,韵儿是您从小娇宠着长大的,您想想办法救救她,她从小哪里吃过这样的苦?何曾遇到过这样的事?她心里一定十分害怕。”
“不要跟我提这个孽女!”沈帧目光看向裴氏,喝道,“她做出如此下贱不要脸的事出来,我当是从来没有她这个女儿!”
五皇子府里的人一把人送去大理寺,事情就迅速传了开来,在衙门同僚看向自己的目光就带了不少的颜色,既是暧昧又是嘲笑,他当时恨不得就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的脸都快要丢尽了,这个不要脸的孽障,居然做出如此无耻的事情来,她一个好好的大家闺秀,居然如此不要脸,如此放荡!
“老爷!那是我们的女儿,你怎么可以……?”裴氏声音都尖锐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沈帧。
“闭嘴!”沈帧一巴掌挥了过去,目光严厉地看向裴氏,“母亲病重着呢,你要再吵吵闹闹,莫说我没有警告你!”
裴氏一下就被打蒙了,只觉得一只耳朵都嗡嗡地响,嘴里充满了浓烈的血腥味,好一会才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血,看着沈帧一脸的严厉肃穆,她不敢再哭闹,只得用帕子捂着嘴低声抽泣着。
“母亲,您好好养病,那死丫头的事情你不要操心,儿子会处理好的。”沈帧看向老夫人说道。
“作孽哦。”老夫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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