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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闺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西迟湄
真真是孙家里里外外都不是人了。
左右,这表态是应该的,可是自己确实与五皇子表了态,可被九皇子给搅合了,将来要是九皇子成事自是好的,若四皇子成事,孙家到时候表态,表忠心投诚就是了,要是五皇子成了事,孙家还不被整死?
想想,蒋氏都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也不知道九皇子会不会记恨孙家给五皇子这边示过好。
“是不是有人在中间做了什么手脚?”孙玉雪皱着眉头,说道。
“谁知道呢?这朝堂上的事情从来都是风云诡异。”蒋氏说了一句,问道,“你婆母和苏老夫人是什么态度?”
“我哪顾得上啊,我一听了你送过去的消息就急急忙忙赶回来了,母亲祖母肯定还不知道呢。”孙玉雪说道。
想着这主意都是孙玉雪出的,孙氏不由得恼火,伸手拍了下孙玉雪,“都是你出的好主意。”
要不是女儿拾掇,他们也不会生出这样的心思来。
孙玉雪也没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变化。
作为苏家的儿媳,纵使她不喜欢苏谦,心里没有苏谦,可在国公府里孙氏与苏老夫人面前还是恪守着儿媳妇的礼节和孝道,向来是端庄有理的儿媳,可在向来疼爱她的亲生母亲蒋氏面前她就不想忍了,孙玉雪顶了一句回去,“女儿还不是为了孙家着想。”
蒋氏伸手又是拍了下,“好,都是为了孙家着想,可如今良嫔娘娘下了旨过来了,也不知道五皇子那边会不会由此而恨上我们孙家,早知道今日,我们就不该与五皇子府那边有所接触。”
这要是恨上了,不等到将来,就是现在以五皇子的身份和地位,随便捏个由头出来,也够孙家吃一壶。
早知道如此,就该好好抱牢齐国公府这棵大树就好了。
“什么该不该的,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母亲,您是不知道,上次我的孩子又掉了。”孙玉雪眼里泛起了泪花,“孙家要是一味地靠着我婆家,早晚他们要是把我怎样,父亲母亲您二老又能拿他们如何?”
“啊,什么时候的事?”蒋氏惊愕地拉起了孙玉雪的手,上下打量着道,“怎么出了这么大事,你也不跟我说?”
“有些时候了,萧清宁生产后的第二日,我的孩子就没了。”孙玉雪恨声说道。
“那不是三月?都三个月了,你怎么才说?”蒋氏上下仔细看了看孙玉雪,见她脸色红润,倒也是放了心。
“我怕你担心,所以就与你提。”孙玉雪道。
“你这个傻孩子,这么大事情怎么能不提?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呢?”蒋氏眼泪带了泪花。
女儿长得是倾国倾城,从小自己与老爷都宠她,可这出嫁了,成了亲,怎么就这么不顺,连掉了两个孩子,真真令人担忧。
“你婆母和祖母知道吗?”蒋氏又问道。
孙玉雪点了头。
“那……她们怎么说?”蒋氏皱着眉头担心地说道,“不然,你就自动给谦儿纳两个出生高点的贵妾吧。”
“母亲是说,让我与谦表哥外放几年,可我不想离开京城,这去了外地,我要是生不了,那到时候还不是庶出的孩子,与京城又有什么区别?”孙玉雪顿了顿,“至于祖母,她没说什么。”
蒋氏想了片刻,方点头说道,“你姑母她这是为你打算,为了你好。等谦儿外放,你就随了去,过了三五年,带了儿子回来,也就没人说你的不是了,你的腰杆也能挺直。”
蒋氏完全赞同孙氏的想法。
这嫁了人,生了儿子,在婆家腰杆子也能挺得直直的。
孙玉雪面无表情说道,“外放的事还没着落呢。”
“谦儿要外放,对于国公爷来说还不简单?”蒋氏嘱咐说道,“你尽管放心好了。”
听了蒋氏这话,孙玉雪笑了。
这都三个月了,可关于苏谦外放的事,半点风声都没有。
由此可见,她公公是不赞同。
不然,这么长的时间,不是应该有点风声了?
斐表哥也是甩手不管的。
“苏家与孙家是姻亲,所以斐表哥与公公应该也会打探的,回头我回了国公府,要是有了消息,我就派人过来给你说。”孙玉雪说道。
“也好。”蒋氏点头。
良嫔这旨下得突然,良嫔为什么会为九皇子选了孙玉琦,这自是苏家打听起来要好。
说了会话,孙玉雪就提议去看看孙玉琦。
于是母女两人带了丫头婆子去了孙玉琦的院子。
孙玉琦的房门紧闭,一众丫头婆子站在门外,急得团团转,却又都不敢进去,见蒋氏与孙玉雪来了,忙行礼,“夫人,大小姐。”
“你们这是怎么了?二小姐呢?”蒋氏不悦说道。
“夫人,小姐关在房里不许奴婢等进去。”
“一群废物,二小姐若出了什么事,你们有几个脑袋可以掉?”蒋氏怒骂。
“母亲,先进去看看妹妹吧。”孙玉雪劝道。
蒋氏点了点头。
一旁的丫头忙推开了门。
孙玉雪与蒋氏走了进去。
孙玉琦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一双眼睛大大地睁着,一眨不眨地,偏眼神却空洞得没有一点神采。
“琦儿。”蒋氏大骇,急忙奔了过去,摸着孙玉琦手腕,见她手是温热的,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琦儿,你这是怎么了?身边也不留个人,把人都赶了出去,你这孩子,有什么话就与娘说!可不能憋着,这万一憋坏了身子,可如何好。”
“妹妹,你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孙玉雪坐在了旁边,也关切地问道。
孙玉琦走了进来,行礼。
孙玉琦眼珠子转了转,看向孙玉雪,一句话都不说,就是那么看着。
孙玉雪被看得心里发麻,笑着说道,“妹妹,你这是怎么了呢?有什么湖啊,就说吧,你要是哪里不舒服,就请太医来个你诊脉。”
“是啊,你哪里不舒服了?”蒋氏拉着孙玉琦的手说道。
静默了一番,孙玉琦眼眶一红,眼泪就如是决了堤的水,“没什么,我就是心里堵得慌,只是有些羡慕姐姐。”
“好了,好了,别哭了。有什么委屈跟娘说。”蒋氏扶了孙玉琦坐了起来,然后拿了帕子给她擦着眼泪。
孙玉雪也是拉着孙玉琦的手,就笑道,“姐姐有什么让妹妹羡慕的?妹妹以后是有大出息的,妹妹该笑。”
“这是哪门子的喜事,妹妹这要去给人做妾,换做是姐姐,你能笑得出来吗?”孙玉琦抽会自己的手,抽抽搭搭地回了一句,又拉着蒋氏的手,抬头哭着求道,“母亲,我不要嫁,我不嫁。”
“妹妹,你怎么能这么想来?这九皇子的侧妃,那是上了皇家玉蝶的,这地位尊贵,谁敢说你不是?”孙玉雪笑着看向面容娴静秀雅的孙玉琦说道。
“那也是不还是妾?”孙玉琦红着眼睛看向孙玉雪。
“琦儿,木已成舟,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这两个月你就安安心心地等着出嫁吧。”蒋氏劝道。
这良嫔娘娘都下了旨,孙家能怎样?
只能乖乖地把孙玉琦嫁到九皇子府去!
虽是纳侧妃,良嫔娘娘把日子定在八月,倒也是给足了孙家面子。
“母亲,您就是偏心,从下就偏心,从小只要姐姐想要的,有什么要求的,母亲,父亲都会想方设法地应了姐姐,只当琦儿是个摆设,从来都关心琦儿……,今日要是姐姐,母亲父亲肯定会想法设法地帮姐姐解决了吧!母亲,难道只有姐姐是您亲生的女儿,难道琦儿就不是吗?琦儿是捡来的,是抱来的吗?”孙玉琦满脸泪水,仰头看向蒋氏大声哭着说道。
蒋氏顿时气得浑身直哆嗦,一个巴掌挥了过去,“你,你……!”
孙玉琦捂着被打红了的脸,惊愕地看着蒋氏顿时哭成了泪人。
孙玉雪扶住气得浑身颤抖的蒋氏,看着孙玉琦怒道,“你怎么能和母亲这样说话!你要母亲怎么办?要父亲怎么办?抗旨吗?你要让整个孙家的人都陪葬吗?你是孙家的女儿,孙家养了你那么多年,你就这么报答父母的?逼着父母抗旨不遵?”
孙玉琦捂着嘴,嚎啕大哭。
“好了,你别这么说琦儿了,琦儿也是心里难受。”蒋氏回过神来,拍了拍孙玉雪,又是让人拿了湿帕子,给孙玉琦擦着脸,温和说道,“好了,琦儿,你也别哭了……心里有什么话,说出来就好了,你姐姐也是为你了好,才会这么严厉说你的,你别怪她,你们就两姐妹,以后可要相互帮衬着……”
孙玉琦咬唇没有再说话。
蒋氏与孙玉琦言相劝了一番,等她不再流泪了,才嘱咐了丫头好生伺候着,然后才离开。
出了孙玉琦的院子,孙玉雪也就与蒋氏,告辞回国公府,“母亲,那我就先回去了,等有什么消息,我就派人回来告诉你了。”
“嗯,走吧,路上小心些。”蒋氏嘱咐了一句。
孙玉琦坐着沉默了良久,才是吩咐了自己的大丫头,“你仔细去打听一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大半年的时间,母亲带着她频频在定国公府的女眷面前露面,她只当是父母要把她嫁给定国公府严家。
婚约大事,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所以她向来乖巧,又是自己的亲事,她也羞涩,所以也没有问过,也没有让丫头去打探多。
可,这怎么就成了九皇子的侧妃?
孙家虽不是勋贵,可也是京城有名的世家,更是与齐国公府是姻亲。
她不是出身底的庶女,她是孙家的嫡女。
孙家正正经经的嫡女,哪有给人做妾的道理?
她不懂朝廷的风云,可她也懂得,要是良嫔娘娘与九皇子要打算借着孙家来拉拢国公府,那大有其他的法子,定要婚姻来绑定的话,大有其他的法子,例如让投靠了九皇子的官员为自家子弟来求娶自己便可了;不一定要纳了自己为侧妃,虽是皇子的侧妃,说得是好听,可那也是个妾。
除非,孙家……
想着大半年来,自家母亲的举动,孙玉琦越想越是心惊。
难道……
其实,孙家带她在严家的女眷面前露脸,其目的不是严家,而是——五皇子!
孙玉琦想着,脸色缓缓变得如雪一般的苍白,六月的天气却让她觉得浑身发冷。
孙玉琦不由得拉了被子裹住了自己,摇头在心里告诉自己,不是那样子的。
父母兄长虽是更宠爱长相倾城的姐姐,可对她也是百般爱护的。
怎么能舍得让她去做人妾室?
不会的……
……
侯府,清宁住的院子是每天有人打扫的,知道女儿带着外甥回来小住,李芸娘早两天就吩咐了人把用的都换上了新的,把被褥也翻晒了一遍。
李芸娘到了垂花门亲自接了清宁与苏瑾,从乳娘的手里接了苏瑾,亲热了一番,才是与清宁往里走。
丫头上了瓜果,点心和茶。
夏天穿得少,苏瑾手臂,腿白白的,如是莲藕一般,眼睛如点漆,黑黑的,挥着双手笑着,脸上的笑容纯洁无邪,李芸娘抱着苏瑾舍不得放手。
“母亲,瑾儿沉着呢,让他在炕上玩吧。”清宁笑着说道。
“不累,这是我亲孙子,好些日子不见了,我可是想得紧。”李芸娘笑着摇头。
清宁就随了她去,看向一旁的两个弟弟,“来,弟弟,到姐姐这里来。”
“姐姐,姐姐……。”萧仪正,与李仪昊两兄弟已经会走路,也会说些简单的字,听了清宁的话,两兄弟就摇摇晃晃地往清宁扑去。
清宁哈哈大笑地搂住了两人,各亲了一口。
萧仪正眨巴着眼睛看向李芸娘怀里的苏瑾,哧溜一下从清宁的膝盖上滑了下去,笑着摇晃着往李芸娘走去,“弟弟。”
李仪昊见哥哥如此,也是哧溜下了地,往李芸娘扑去,“弟弟。”
清宁与李芸娘哭笑不得,随即哈哈大笑。
“这是小侄子,不是弟弟。”李芸娘笑着纠正说道。
“弟弟。”萧仪正抬着头。
“弟弟。”李仪昊也站在哥哥的旁边,叫一句。
“咿呀呀……。”见得两个小舅舅,苏瑾挥着手,咿咿呀呀地很是高兴。
“等再大些,弟弟就会明白的。”清宁笑着说道。
“这两个臭小子。”李芸娘笑着骂了一句。
李芸娘把苏瑾放在了坑上,萧仪正与李仪昊趴在旁边,弟弟弟弟地叫着,很是高兴。
苏瑾挥手蹬腿,咿咿呀呀的也很是高兴。
清宁与李芸娘坐在旁边说了会话,到了中饭时间,吃过了中饭,三个孩子还是兴致勃勃地在说着。
“你去睡会,瑾儿要是困了,等会就睡在我这边,左右这两臭小子等会也要睡的。”李芸娘对清宁说道。
清宁点了点头,去了自己的院子。
进了屋,刚卸了钗环,让茶梅与玉簪下去,还没上床,忍冬就走了进来,道,“夫人,良嫔娘娘为九皇子纳了孙玉琦为侧妃。”
不是想着五皇子?怎么会是九皇子,清宁抬头,“良嫔吗?”
孙家上蹿下跳的动作,自是瞒不过清宁与苏斐两人的眼睛。
“嗯。”忍冬点头,“良嫔娘娘也与皇上通过气了的。”
这么说皇上那边也是点了头的!
清宁抚了抚衣袖,淡声吩咐忍冬说道,“去查查良嫔的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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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闺秀 第八章 良嫔
章节名:第八章良嫔
忍冬应了,刚要退出去安排,清宁又道,“等下,世子他有没有说了什么?”
苏斐曾命令,只要她想要知道的事,忍冬都可会从暗卫那得来……
这件事透着一股子诡异。
不知道苏斐是怎么想的。
“没,世子没有交代什么话下来。”忍冬很是确定地摇头。
“那你去吧。”清宁挥手。
忍冬福身退了出去。
躺在了床上,清宁心里想着这件事,眯了会就醒了。
“怎么不多睡会?”李芸娘见清宁回房才半个时辰就返回了,便道。
“睡醒了。”清宁走了进去,三个孩子已经玩累了,齐刷刷睡在了一起,李芸娘低声吩咐了乳娘和丫头婆子看着就拉了清宁去了外间。
清宁与她说了孙玉琦的事。
李芸娘很惊愕,“怎么这样?孙家前不是和五皇子还有严家的人在接触吗?”
清宁说道,“是良嫔娘娘的意思。”
李芸娘想了想,随即笑道,“这想来是良嫔娘娘与九皇子想要以结亲来拉拢人才呢,孙家与苏家是姻亲,你与斐儿也注意着些,这涉及到皇家,你们万事小心些,如今你们也有自己的家,还有瑾儿,这一个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所以,做什么决定前,你们都要万事小心。”
“嗯,母亲放心,我明白的。”清宁点头,又道,“太子之位悬而未定,你与父亲也小心,父亲虽是闲职在身,可大哥却是在边关呢,以父亲的影响,这要是复出,定是振臂一呼,万兵响应。”
“你父亲自有安排的,不用你我担心。”李芸娘笑道。
清宁点头,与李芸娘又说了会话三个孩子醒了,陪三个孩子玩了一会,苏斐与萧岭两人就回来了。
吃了晚饭,回了自己的屋。
苏瑾白天和两个舅舅玩得好,晚上早早就睡了。
“瑾儿今天这么乖,这么早就睡了?”苏斐笑道,每晚他都会和孩子玩会,哄孩子睡,这乖乖地早早睡了,他倒是有些不习惯。
“和两舅舅玩了一天呢,许是累了。”清宁笑着把今日两个弟弟叫苏瑾弟弟的事说与了苏斐听。
“聪明,他们定是见你叫他们两个弟弟,所以他们就学了,叫瑾儿也叫弟弟。”愉悦的声音从苏斐的嘴角溢了出来。
“定是这样的。”清宁笑着点头,然后扯开了话题,“绩玉,你说,大家都知道孙家是想把孙玉琦送到五皇子府里去,孙家的态度很明显了,可良嫔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半路截胡?”
良嫔自己求得了皇上的准许,为九皇子求了孙玉琦做侧妃?
这是良嫔与九皇子的意思?
仰或还有苏华检也参在其中?
“这入了夏,皇上都苦夏,龙体就不太好。”苏斐答非所问,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清宁皱了眉头。
这两年皇上的龙体一直都太利索,尤其是到了夏天就更加不太好,——上辈子,也是今年皇位更替。
今年已经到了六月了。
难道说……
“皇上的身体……这次很严重吗?”清宁低声问道。
苏斐微微点头,“早朝皇上也是照常在,可我看皇上的脸色很不好……。”
“你别太担心,宫里有最好的御医在,皇上龙体会康复的。”清宁伸手握住了苏斐的手,安慰了一句。
“嗯,我相信。”苏斐蹙着的眉头没有舒展。
“别皱着眉头了,会没事的。”清宁伸手往他的眉心抚去
苏斐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舒展了眉头,低头亲了亲她如葱一般的手指,笑了。
可清宁心里微叹了一口气。
苏斐性格疏冷。
可那是对他不在乎的人,毫无干系的人,他自是清冷。
然而,他在乎的人,他却是个极重感情的。
皇上在他的成长的岁月中,给了苏斐在国公府没有得到过的如父亲一般的关怀。
上辈子,五皇子登基后没有多久,皇上就病逝了。
皇上若是走了,苏斐肯定会很伤心难过的。
“你觉得,父亲行事如何?”清宁问道。
这个父亲,自指的是苏华检。
苏斐几乎都不用想,就说道,“沉稳,睿智,谋定而后动。”
清宁又问了一个问题,“那良嫔娘娘的这个举动与父亲有没有关系?”
“父亲行事向来小心,滴水不漏,这个,倒不像是父亲的做法。”苏斐也怀疑,“这么做把孙家拉入了九皇子那边,苏家与孙家是姻亲,这等于也就把苏家也归入了九皇子这边,这与苏家明面上的行事相驳。”
苏斐也是小心让人查了很长时间,才是查到了苏华检的下面有人与九皇子接触,所以,就算是这件事是与苏华检有关,那苏华检肯定也摘得干干净净!清宁想着,嘴角的笑容深了几分,“良嫔是后宫妃嫔,她定是很了解皇上的龙体,所以……我想,这件事,总是透着一股子诡异,其实,这孙玉琦进了九皇子府,对于国公府来说,进可攻退可守。”
“嗯,虽说苏家与孙家是姻亲,可是孙玉琦是孙家的女儿,不是苏家的女儿,进一步,可以支持九皇子,退一步,便可以与孙家划开界限保全了苏家不受牵连。”苏斐说着,嘴边的笑容里露出了嘲讽之色,“毕竟是齐国公府啊,便是与孙家是亲戚,那也完完全全能够全身而退。”
清宁道,“确实是一步好棋。”
“既如此,其他两位也不会静观其变的。”苏斐轻笑,顿了下,道,“这几日定会有动作,我猜——应该就会人上奏皇上立储。”
“我一直不明白,父亲怎么会支持九皇子呢?”清宁忽闪着眼睛,不解地说道,“九皇子一不是长子,论能力又不及五皇子,生母良嫔的妃位又不高,良嫔的娘家段家家也只是普通的官宦人家。”
段家不是名门世家,也不是勋贵,不过是普通的官宦之家。
难道苏华检是觉得九皇子奇货可居?
可是以前苏斐查的,也就只是他下面有人与九皇子接触而已,而且非常隐晦。
苏斐笑了下,“段家啊,虽不是大世家,可依我看啊,段家也是不简单的……这云嫔吗,今日我早吩咐了人去查她了,过两日,会有结果的。”
真是心有灵犀。清宁缓缓地笑,清雅眉目之间绽放如明月一般逼人的光华。
苏斐手上轻轻一用力把就清宁拉到了自己的怀里,苏斐咬着她的耳朵,清越如水的声音带了几分沙哑,“不说其他的了,宁儿,我们来做正经事。”
“不正经!”清宁顿时脸如朝霞,嗔了一句。
苏斐亲着清宁的嘴角,缓缓笑道,“你看,外面的月色多好,我们怎能辜负了良辰美景。”
手从清宁衣襟探了进去。
……
清宁觉得自己的腰都要断了,人都似是被拆散了一般。
翌日,清宁醒来的时候,苏斐已上朝去了,苏瑾饿得哇哇地在哭。
看得儿子哭得可怜,清宁忙是坐了起来喂儿子,把儿子喂饱了,清宁才起身。
梳洗了一番,就带了儿子去李芸娘那边。
侯府欢声笑语,温馨而幸福。
金銮殿上,如是苏斐所料,有人上了折子请皇上立储。
三位皇子都已成亲,是该到了立储的时候了。
折子一出,三位皇子的人,各执己见,夸夸而谈。
皇上坐在龙椅上,面色不改,等他们吵完了,皇上也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
立储之事一提出来,自是如一颗石头投进了平静的湖水中,激起了不少的浪花。
皇上冷眼旁观,并不表态,却颁了一个命令,把苏斐从吏部调了出来,让他接了禁卫军副统领,而实际——是让他直接掌管禁卫军里的金吾卫。
“皇上。”
“绩玉。”皇上慈爱地笑着,目光凝重,却把金吾卫的令牌交到了苏斐的手里,“朕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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