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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闺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西迟湄
清宁带了薄荷与忍冬往景萃园走。
……
孙氏的院子一早就闹得鸡飞狗跳一团乱。
刚吃了早饭,孙氏准备去处理庶务,桔红的家里人就来了。
哭哭啼啼的跪在院子里直呼可怜,桔红的娘更是在地上又是哭又是滚,“夫人,桔红那孩子是您亲自调教出来,她最是守规矩,怎么会冒犯二少夫人呢?夫人,您一定要给桔红做主啊?桔红这么多年来尽心尽力地伺候夫人您,从来没有出过差错,……我可怜的女儿哟……。”
桔红的两个嫂子也是哭天抢地。
两位哥哥和桔红爹倒是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也一把鼻涕跪在地上,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直说让孙氏为女儿做主。
还有桔红的几个侄子侄女放开了嗓子嚎。
一家子就这样又是哭又是闹的,还在地上打着滚,孙氏差点气得背过气去。
“你们这般不管不顾地闹到夫人面前来太没规矩了!桔红要是受了冤枉和委屈,自有夫人给她做主,你们这般吵闹,冒犯夫人,你们担当得起吗?”武妈妈严厉说道,“夫人仁慈,念你们是担心桔红,所以失了分寸,还不退下!至于桔红在房里好好养着伤呢,你们不用担心!”
“夫人,桔红这孩子是什么样的性子,夫人您最是清楚,她一定是冤枉的,还请夫人给奴婢做主。”桔红娘嚎道,“夫人,奴婢生的孩子奴婢清楚,她是不会冒犯主子的,她伺候您这么多年,便是夫人您也是从来都没有舍得打骂过她。”
“求夫人您给桔红做主啊。”
“放肆,你们这是反了天了?桔红冒犯了主子,便是打死了,也是罪有应得!”武妈妈喝道。
竟是说她自己的人都护不住,让人给打了!孙氏脸都青了,“好大的胆子,武妈妈去,叫了人牙子来,都发卖了出去!”
“妈妈,桔红不是那般没有规矩的人!”桔红娘道,“求夫人给她做主,若夫人给她做了主还了清白,别说是卖了奴婢等出去,便是此刻磕死在夫人的面前也是没有半句怨言!”
一家子就要死要活了起来。
孙氏气得冒烟,厉声喝道,“来人,把这些个作死的奴才都拖下去杖毙了!”
孙氏话刚落,两个婆子用春凳抬着桔红出现在众人的眼前,桔红脸色雪白学白的没有一丝血气,嘴唇都是青白的。
桔红看向孙氏,虚弱地叫了一声,“夫人!”
桔红的娘立即朝桔红扑了过去,嚎了一声,“我可怜的女儿……。”
桔红稍拍了拍她的手,眼睛看向孙氏,哧溜一下从凳子上爬到了地上,只只一下,就是痛得她满头冷汗,“夫人……求求您放过他们……。”
孙氏院子里的丫头婆子们都看向孙氏。
桔红的为人,孙氏院子里的人都清楚,昨日怎么回事,也都明白,不过是二少夫人拿了桔红出气罢了。
“你伺候了我好几年了,看你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自己去各领十个板子……要是有下次,我定不轻饶!”孙氏眼睛冷冷地扫了一圈,主母的威严顿现,然后目光落在了桔红的身上,道,“既是你家人来了,你今日就跟着他们归家去吧,等养好了伤再回来伺候我。”
真要如此杖毙了桔红的家人,那也太寒心,孙氏自是不会那般做,可这被这一家子闹到了她这个主母面前来,十个板子就已经是开恩了!
“多谢……。”桔红话没有说完,脑袋一垂就没了音。
“女儿,女儿。”桔红娘眼泪吓得都退了回去,搂着桔红急得大叫。
桔红其余的家人也都滚爬了过来。
桔红已然是进气少出气多。
她家人一顿呼喊,桔红才微微睁开了眼睛,嘴唇抖了抖,便是看向孙氏,“夫人……奴婢不敢冒犯二少夫人,奴婢一直都谨记夫人的教诲,……能伺候夫人您是奴婢的福分……奴婢不能再继续伺候夫人……”
“桔红,快别说话了,留着力气啊。”桔红见得桔红的样子,泪雨滂沱。
“娘……。”桔红微微弯了弯唇角,抬起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桔红家里人又是一番嚎哭。
桔红咽了气,临死还说她没有冒犯孙玉雪,虽是奴才,孙氏也不想让其余的人寒了心,于是也没有打桔红家里人板子,给了二十两银子安葬费,又打发了两百两银子给他们才打发走。
……
总算清净了下来,孙氏却也是气得不轻。
一大早来哭闹,又死了人。
都是那孙玉雪!
孙氏正是恨着孙玉雪呢,孙玉雪就让人抬了过来。
“母亲,我有有些体己话与您说!”孙玉雪扶着碧月与碧云给孙氏行了礼,然后扭头孙氏说道。
孙氏让她坐到了对面的,然后看了眼屋子里伺候的丫头婆子们。
众人屈膝退了出去,只留了武妈妈与碧云,碧月三人在屋里伺候着。
“有什么话,你要自己亲自过来一趟?”孙氏心里恼她,所以语气不善。
“是有些问题想要问母亲。”孙玉雪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在斐表哥赐婚之前,母亲您派人去过兴宁侯府,与去求过皇后娘娘给斐表哥与大嫂赐婚,不过,那次皇后娘娘拒绝母亲您?”
“你这都是从哪里听来的话?”孙氏眉头一皱。
“我记得当初母亲可是跟您商议过我与斐表哥的亲事的!”孙玉雪目光带着恨意,声音都带了冷意,“我记得当初您应了我母亲,然后背地里却是为斐表哥求娶别人!”
孙氏顿时目光一厉,“这些个陈年往事你翻出说做什么?好了,以前你如何,我也不管你,以后你专心好好待谦儿,不然,便你是我侄女,我也不轻饶你!”
“不轻饶我?母亲,难道现在就是厚待我了?”孙玉雪哈哈地笑了两声,“母亲,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记住你的身份!你如今是谦儿的妻子!你提其他的男人做什么?”孙氏脸沉了下去,“既是身子还既是身子还没有好,就回去好好歇着,早日把身子养好了,给谦儿开枝散叶。”
“我是万没有想到,平日里疼爱我的姑母,却是插我的心窝子!”孙玉雪拔高了声音,双目赤红,“身份?这个身份我一点都不稀罕!给苏谦开枝散叶?谁想要,谁给他生去,我孙玉雪这一辈子都不想给他生儿育女!跟他上床,我都觉得恶心!”
,“你,你……!”孙氏气得直哆嗦,一句话都说不完整,直了身子伸手就往孙玉雪的脸上挥去。
孙玉雪腿是残了,可手却是很机灵,一把就把孙氏的手抓住了,重重地一甩,孙氏遂不及防刚又是直起了身子没有坐稳,一下就被这股力直接甩到了地上,脸朝地摔了个严严实实。
“夫人。”武妈妈叫了一声,扶了她起来。
孙氏摔得眼冒金花,脸,额头磕去皮,鼻子扁了痛得厉害,鼻血横流,嘴唇也磕裂了直冒鲜血,更是肿得如是猪嘴一般难看。
武妈妈倒吸了一口凉气,忙唤了人进来,让请大夫的请大夫,倒水的倒水,拿药的拿药。
孙玉雪看着哼哼地冷笑。
孙氏颤抖着手指着孙玉雪,“不孝的东西,我要让谦儿休了你!”
“休了我?只怕是苏谦舍不得!”人都成这样子了,孙玉雪没有什么怕的,看着孙氏冷笑了两声,叫了碧云与碧月扶了她站了起身往屋外走。
“你这个无耻,不孝的东西,我定要让谦儿休了你。”孙氏脸成锅底,大叫。
孙玉雪扶着丫头的手,头都没有回。
孙氏气得倒仰,鼻血,唇上的血流得更加猛烈。
等得大夫来,处理好了伤口,喝了药。
孙氏就用布条绑了脑袋,躺在床上就哎哟哎哟地直哼。
“二嫂莫不是疯了不成?怎么会这般没有轻重!”苏瑶听得了孙氏摔伤了,立马跑了过来,看得孙氏的肿大了嘴巴,又滑稽又是伤心,“母亲,您痛不痛?”
“没事。”女儿体贴,孙氏很是欣慰。
苏瑶抹着泪花陪了孙氏一下午,苏老夫人那边就派了个二等的丫头过来问一句。
至于景萃园,自是没有人过来的。
等夕阳斜照的时候,孙氏才把她打发了回去,“好了,别担心了,你先回房去吧。”
“嗯,那我回头晚点再来看您。”苏瑶乖巧地点头带了丫头离开。
“派个机灵的人去等在二门,等谦儿一回来就请过来。”孙氏是吩咐了武妈妈说道。
“是。”武妈妈应了,出了屋子安排的妥当的人去二门守着,只等苏谦一回来,就把他请过来。
那丫头没有等多久苏谦就回来了,忙是迎了上去,“二少爷,夫人摔伤了,夫人奴婢在这里等着您,请您过去。”
“母亲又摔伤了?怎么摔的?摔到了哪了?严重吗?”苏谦脸色沉沉,心情很不好的样子,心不在焉地随口问了一句。
“从炕上摔到了地上,鼻子,嘴,脸都伤了。”
苏谦闻言觉得孙氏的伤不甚大,他心情又不好,这心里又更是担心孙玉雪,于是对那丫头说了一句,“我回房换下衣服,回头就去看母亲。”
说完就大步流星地朝孙玉雪与他的院子而去。
急得那丫头直跺脚。
孙氏听得苏谦回了自己的院子去了,气结,大口骂那丫头,“没用的东西,人都请不来……”
那丫头被骂得直哭。
见那丫头哭哭啼啼的,孙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叫她滚了出去。
“夫人,二少爷最是孝顺您,这换了衣裳马上就过来的……”武妈妈小心劝道。
孙氏气没消,苏华检就回来了。
孙氏顿时潸然泪下,哭得好不凄惨,“国公爷……哪里有媳妇打婆婆的,这样不孝的媳妇,一定要休了她回去!”
孙氏容颜出色,可惜今日摔得跟猪头一样半点美感都无,而且苏华检心情也不好,目光沉沉地看着孙氏,道,“最应该休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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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闺秀 第十八章 家法
孙氏呜呜哭着,也听得清清楚楚,苏华检的话就如晴天霹雳一般在她的头顶上炸了开来,炸得她晕头转向……
桔红死了,梅红不在屋里,所以,屋里伺候的人只有武妈妈在,见苏华检如此说,武妈妈刷地跪了下去,求饶,“国公爷息怒。”
孙氏却是抬头睁着泪眼婆娑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苏华检。
不是她与他诉苦吗?
不是应该安慰受伤的她?
为什么会扯到自己的身上来了?还动怒了?
孙氏很不明白,本脸上的伤就是痛得很,这会又被苏华检的话炸得晕乎,好半响才回过神来,霎时就泪雨滂沱哭闹了起来,“国公爷,是妾身哪里错了吗?国公爷您要是恼了妾身,尽管与妾身说就是了,妾身定会改,休我回娘家,国公爷您不是要了妾身的命吗?”
说着抽了帕子捂着嘴,透过泪眼仔细观察着苏华检的神色。
苏华检眸色沉沉,但面上却是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夫妻做了这么多年,孙氏虽不是非常了解苏华检,但也还是能清楚一二的,更何况她又不是无知的蠢妇。
看了两眼,孙氏就看出来苏华检心情不好,应该说是非常的不好,面上虽没有露出什么神色来,但他的眼睛里却透着浓浓的阴沉之色。
孙氏攥着帕子的手紧了紧,心脏也跟着一缩。
苏华检很少会在面上显露出来息怒出来来,他的情绪从来都内敛。
至少在她嫁到了苏家这么多年,与他同床共枕这么多年来,她了解的苏华检是这样的。
她快速的想着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而且是十分大的错。
一般的事情,苏华检是动怒的,孙氏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她与苏华检相敬如宾这么多年,她掌着内宅,又有苏老夫人指点着,便有什么事,苏华检也是一笑了之,是轻易不会动怒的。
她知道苏华检不喜欢长子苏斐,为了儿子,她暗地里给苏斐下绊子,苏华检也当是不知道随她折腾,无奈的是,苏斐从小就跟个人精似的,又有皇上护着,她是轻易不敢出手。
所以,夫妻这么多年来,苏华检对她大动肝火就是上次幽禁她之事。
今日……孙氏又是仔细而又小心地看了眼苏华检的脸色,想了一想,孙氏还是没有能想明白,她是哪里错了惹得了他发怒。
孙氏就想着可能是朝堂的事让他心烦了。
她也是女人,被孙玉雪这个儿媳妇给气了,孙氏自就想从苏华检这里得到安慰,不想苏华检没有安慰她不说,还对她发火,孙氏又是难受又委屈,于是抹着眼泪,哭泣着说道,“妾身这些年来,抚育斐儿他们兄妹三个,侍奉长辈,伺候国公爷,虽不说十全十美,也是尽心尽力的,国公爷您要休妾身,这不是要逼死妾身吗?”
“武妈妈,扶我起来,我求母亲,求母亲给我做主。”说着孙氏就掀了盖在身上的薄被,捂着嘴哭着要下地去着苏老夫人做主。
“夫人……您冷静些,国公爷说是的气话,您千万不要激动。”武妈妈跪在地上,伸手抱住了孙氏的双腿,轻声劝道,手轻轻地掐了掐孙氏的小腿。
“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样无知的把戏你也玩!”苏华检眼里都带了一丝冷意,“让她去!”
苏华检最近心情都很不好。
因为那次找苏斐的事被人听了去,传了开来,前两日没什么,这两日御史就每日都弹劾他一把。
身为朝堂栋梁,居然为了次子,威迫原配嫡子。
刚早朝的时候,那御史的口水都快要把他淹死了。
为子孙谋个好差事,这在簪缨世家来说,实在是司空见惯,非常平常指使。
苏谦资质也不是很差,只是有了苏斐珠玉在前,就显得平凡了。
更何况,为苏谦谋的是外放的差事。
这实在是太平常的事了。
最是容易的事情,那兔崽子从中作梗没成。气不过去找了他又被他反将了一军。
事情变得复杂了起来。
那帮子御史就口沫横飞接连两日地弹劾他。
好在那兔崽子不在吏部了,如此,这威迫他以权谋私也就不算成立了。
不然,苏斐的手伸得太长了,免不得会落个结党营私的罪名。
自己是巴不得狠狠抽回去,可自己巴不得,坐在龙椅上的人不愿意看到苏斐背上结党营私的罪名!
……
“国公爷,您消消气,夫人她今日受了伤,这会脑子还晕着呢,您不要生气。”武妈妈朝苏华检磕了个头,希望把他的注意力转移到孙氏的伤上去。
孙氏眼睛瞎了,还养着伤,苏谦虽是知道,但一回来一颗心就放在了孙玉雪的身上,所以,孙氏也不知道苏华检被御史弹劾的事,于是孙氏见得苏华检眼里的冷意,也没管那武妈妈的暗示,胸口的怒火和委屈就刷刷地往上窜,站了起来汲了鞋子,然后用帕子捂着嘴就往外奔,“母亲,救命啊……”
儿媳妇给她气受。
自己都成了这样,国公爷回来了,还给她脸色看,还说要休了自己?孙氏实在是委屈得慌。
“夫人,夫人……。”武妈妈吓得大骇。
这夫妻关起门来吵是没事,有时候还可以当是情调。
可要是闹到了老夫人面前去,闹到了老夫人面前去,老夫人难道还能帮夫人吗?
武妈妈连滚带爬地追了上去。
苏华检眼里闪过冷芒负手慢慢地跟了上去。
……
孙氏憋着一肚子的气,直接一路哭奔到了苏老夫人的院子,不等丫头通报,就嚎了一嗓子直接哭着奔了进去,紧跟着追过来的武妈妈拉都不拉不住她。
何家姐妹正是陪着苏老夫人用饭,孙氏扑通一声就跪到了苏老夫人的面前,“母亲,您要为我做主啊,国公爷要逼死儿媳。”
武妈妈也只好跟着走了进去跪在了她的身后。
苏老夫人被她吓了一跳,“你这是做什么?老夫老妻的,拌嘴还闹成这样,成何体统?”
苏老夫人啪的一声把筷箸拍在了桌子上,然后看了眼单妈妈。
单妈妈忙叫了双喜双珠端了水来给苏老夫人与何家姐妹漱口,净手,还叫了双菱带了小丫头进来收拾桌子。
这么多的下人,还有两个外甥女在,孙氏只捂着嘴跪在地上呜呜地哭。
漱了口,净了手,何如茉拉了何如莲很有眼色地告退,“外祖母,舅母找您有事,那我和姐姐就先回房了。”
苏老夫人点下头,两姐妹就快速退了出去。
丫头们收拾好了,也都知趣地退了出去。
“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华检他怎么要逼死你了?”苏老夫人厉声问道。
“母亲,是这样子的,今日我说了谦儿媳妇两句,她顶嘴不说,还动手推了我一把,这做儿媳妇的如此不孝,我心里气得很……所以等国公爷回来,我就与国公爷哭诉了两句,可没想……。”孙氏泣不成声,“没有想到惹国公爷生气了,说要休了儿媳,母亲,国公爷,这是要逼死儿媳啊。”
“母亲……”苏华检进了屋。
苏老夫人让他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单妈妈给苏华检倒了茶。
“你们这是闹得哪一出?”苏老夫人看向苏华检,目光温和了不少,问道。
“她说要休了谦儿媳妇,那不如先休了她回去,免得世人戳我苏家的脊梁骨!”苏华检语气非常不虞。
“如今谦儿媳妇是那个样子了?你还要让谦儿休她回娘家?你是要让世人戳着谦儿和我苏家的脊梁骨骂是吧?”苏老夫人气得把手里的茶杯往孙氏砸了过去,沉声说道,“这一切都是你造的孽,国公爷说的没错,最该休的就是你!免得我苏家的名声都被你败没了。”
休了孙玉雪,苏谦就一定会落个薄情寡性之名!而且还会连累苏家的名声!
这孙氏,以前看着她还是个端庄大方,知书达理的,如今娶了儿媳妇,府里女主子多了起来,她就糊涂了起来。
没事对孙玉雪动手做什么?
苏老夫人很是明确地站在了苏华检的一边,十分赞同苏华检的话。
不过有了上次砸瞎了孙氏眼睛的教训,这次苏老夫人没有往孙氏的头上砸,直接往她身上砸去。
茶杯砸在孙氏的手臂上,孙氏痛得嘶了一声。
“蠢货,不仅是坑害自己的儿子,还要坑害我苏家!就该休了回去!”苏老夫人接着喝道。
孙氏脸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干净净,目光立即看向苏华检,哽咽说道,“国公爷,妾身也就只是说说,还真能让谦儿休了她不成?”
苏老夫人的话如是当头一棒,把她给打醒了,苏老夫人说的,她的心里当然是明白的。
休了孙玉雪回去,自己儿子就要造人唾骂!她早就知道了其中的厉害,今日也就是被孙玉雪给气狠了。
说什么她不稀罕谦儿,还说与谦儿上床恶心!
同为女人,又是从小看着孙玉雪长大的,孙氏很明白,孙玉雪这心里还装着苏斐,那无耻的东西!
这口气,怎么咽下去?
她真是被孙玉雪给气狠了,把这一茬给忘了,她气得现在胸口还痛,恨不得立马把孙玉雪休了!
孙氏心里的激动顿时熄了,也收敛了怒火,小声抽泣着自动检讨认错说道,“国公爷,是妾身不该与晚辈置气,妾身不说了了,妾身就只当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国公爷您累了一天了,您别生气……国公爷您忙了一天了,妾身不该拿这些内宅琐事来烦您,都是妾身的错。”
“母亲,是儿媳错了,儿媳不该如此鲁莽,不该如此吵闹,是儿媳错了,望母亲宽恕!”
冷静了下来,孙氏就立即低头认错。
苏华检没有出声。
苏老夫人看了眼苏华检,朝孙氏说道,“你也是做祖母的人了,如今怎么越发的活回去了?凡事要冷静,怎么如此不顾脸面就哭闹?你是国公夫人,又不是小门小户里的无知愚妇。”
孙氏脸色一僵,带着哭腔说道,“是,是儿媳错了,还望母亲责罚。”
“你身为国公府的当家主母,却是行事鲁莽,不够冷静,身为母亲,却不为设身处地地为儿子打算着想,差点就害得我苏家名誉扫地,让谦儿名声受损,今日就是我不罚你,也对不起苏家的列祖列宗!”苏老夫人一脸严厉。
“是儿媳该死,儿媳愿意领罚。”孙氏磕头。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单妈妈,去拿家法。”苏老夫人正色道。
“母亲!”孙氏骇然抬头看向苏老夫人,见得苏老夫人一脸的怒容,眼里隐隐带着怨。
孙氏顿时了然,如是吃了苦胆。
不过哭闹了一番,哪会严重到要动用家法?
因为自己推了孙玉雪,使她残了,为了名声,老夫人不能动她,老夫人这是心里有气,借机打自己罢了。
“国公爷,您求求母亲,妾身知错了,再也不敢了。”孙氏爬过去抱住了苏华检的腿哀求道。
苏华检见得她的脸,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眼里的温度冷了几分。
“老夫人,求求您饶了夫人吧,夫人身子弱怎么禁得起?”武妈妈头磕得咚咚地响,“老夫人,国公爷,罚奴婢吧,奴婢愿意替夫人领罚。”
“国公爷,您求求母亲,妾身知错了。”孙氏泪如雨下,求道。
“你不是说愿意领罚吗?既然如此,又哭哭啼啼地做什么?”苏老夫人刺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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