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闺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西迟湄
两人就把搁下了。
蒋氏坐了会起身告辞,脸色沉重地回孙府。
……
忍冬把孙氏那边的情况都禀告清宁。
“嗯,我知道了,母亲她什么时候剐肉?”清宁细声问道。
“还没有定。”
是害怕吧。
要剐肉,加上瞎了的眼,孙氏心里是恨死了老夫人!
就只怕吃斋念佛的孙老夫人不肯出来哦。
如此,那也就白安排了一切了。
余晖如金,微风带了些凉意。
清宁手轻握着苏瑾的手,目光却是透过了窗,看向外面院角里开得灿烂的荼蘼。
侯门闺秀 第二十二章 残忍
章节名:第二十二章残忍
一夜缱绻,清宁有些体力透支,睡得很沉……
早上醒来的时候,苏斐早已经出了门,屋子里安安静静的,朝阳透过窗户洒进了屋里,在空中划着光晕,空气中带着夏日清晨独有的凉爽。
外面有孙妈妈压低了声音吩咐丫头做活的声音。
安宁而又美好。
睡在床榻边摇篮里的苏瑾吮吸着手指头,乌黑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看着清宁,见清宁醒了过来,他哦哦的两声笑了起来。
清宁看着他,柔柔地笑了起来。
想到晚上的疯狂,见得儿子纯净的笑容,有些涩然,晚上太过激烈,她现在还觉得四肢有些发虚。
虽然苏瑾只有几个月,什么都不懂,然被苏瑾这样看着,清宁有些脸热。
苏瑾笑着朝清宁伸手了白白嫩嫩的小手。
清宁就笑着起了床,抱起了苏瑾,一边叫丫头进来伺候。
“夫人醒啦。”茶梅几个鱼贯而入。
“嗯,世子什么时候起的?早上都吃了些什么?什么时候走的?你们怎么也不叫我一声。”清宁问道。
“卯时正起的,世子不让奴婢吵醒您。”茶梅笑呵呵地回道,然后又把苏斐早上吃了什么,什么时候走的,都细细禀告了清宁。
苏瑾趴在了清宁的胸前拱。
见苏瑾饿了的模样,清宁坐在了床上,让茶梅拿了干净的帕子擦了擦,才让苏瑾吃。
清宁心里又是甜蜜又是心疼。
这傻儿子,太贴心太乖巧了。
饿了也不哭,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自己玩。
喂饱了苏瑾,清宁这才起身梳洗,然后吃早饭。
处理了景萃园的庶务,清宁陪苏瑾玩。
上午,国公府都风平浪静的。
孙家也没有派人过来。
难道,孙老夫人不会过来?清宁不禁就想。
在她和苏斐两人分析看来,关键就在这两个老夫人身上。
一步一步地谋划了这么多,希望两个老夫人能当面对峙。
然,要是孙老夫人不出山。
孙氏是庶女,孙玉雪是孙女,孙老夫人可能不会管她们两个,而且给她们两个撑腰,自有儿子孙子出面。
所以,孙老夫人会不会出面,也是未知。
若是不出面,那他们也只有继续从孙玉雪,孙氏与苏老夫人这三人的矛盾上入手了。
而主院那边的孙氏却是受尽了煎熬。
她身子滚烫滚烫的,喝了太医开的药她一点都没有好转,腰背上伤似是比昨日又要严重了些。
武妈妈含着泪给她涂了一次药,然后轻轻地给她打着扇子,一边轻轻地说道,“夫人,老夫人这么多年都不问事了,只怕这次也不会管啊。”
“放心,母亲她会过问的。”孙氏很有信心,“大嫂会劝动母亲的。”
自己丈夫靠不住,儿子那边孙玉雪就够他担心的,又因为孙玉雪的腿,儿子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怨自己的。
而娘家?
如果只是她,自嫡母是不会管的,而且,只怕事情都不会传到嫡母的耳朵里去。
可,有孙玉雪,蒋氏肯定会求了嫡母出面来见老夫人的。
孙玉雪是蒋氏的眼珠子,从小就非常的疼爱她。
如今孙玉雪到了这个地步,为了女儿,蒋氏定会求了老夫人出面的。
当初,还不就是了因为孙玉雪的亲事,蒋氏就劝得了嫡母叫了她回去。
蒋氏当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受苦,会被苏家给暗中害了,所以,蒋氏自然有办法劝动嫡母。
现在她与孙玉雪都伤残的情况下,孙家占了先机。
“希望舅夫人能劝动老夫人。”武妈妈也只好这么说。
“一定会的。”孙氏道。
“夫人,您这伤,要不要再去请个太医或是大夫来,换一剂药吃吃?”武妈妈看着孙氏露在外面的伤口,道。
“嗯,让人多去请几个来看看。”想着昨日那太医说的,要剐肉,孙氏喉咙就发紧,昨晚上一晚上都没有睡好,伤疼痛难当,一入了睡,她就梦到有人拿刀子削自己的背。
一刀一刀的,非常的恐怖。
武妈妈叫了梅红进来,让她去安排人请大夫和太医。
请来几个太医与大夫看了前面太医开的方子,然后说的话前那个太医说的是大同小异。
腰背上的腐肉必须去了,不然,到时候恐是性命堪忧。
孙氏胸口填满了怒气,不过她实在是怕。
“求求您们给夫人换个方子试试。”武妈妈就哀求。
几个人斟酌了一番,然后开了一个方子才告辞。
喝了药,孙氏就在心里祷告着希望能有效果,下午,孙瑶与何如莲,何如茉过来陪孙氏说了会话。
孙氏目光就不停地落在了何如莲的身上。
昨晚,苏华检与她提了老夫人的办法,也希望她能说服了孙玉雪与孙家的人。
何如莲温顺可人,孙氏还是喜欢她的。
并是为了儿子好,孙氏当然是赞同的,不过,孙玉雪刚是受了伤,自己也是这个样子。
时机不对,这会提是不好,所以,过些日子再说。
孙氏痛得难受,说了会话就打发了她们回房。
……
翌日,是休沐,苏斐在家。
吃过了早饭,苏斐就带了苏瑾在屋里玩,父子两人玩得不亦乐乎,清宁坐在旁边做针线活。
“去端些绿豆汤和酸梅汤来。”清宁笑着吩咐了薄荷。
薄荷笑着应了,薄荷刚出去,管家派了人过来禀告说陈沂到了,在外面花厅等着。
“呵,想来是带了人过来给你挑。”苏斐笑着与清宁说道。
“嗯。”清宁放下了针线,把针线篓子递给了茶梅让她收拾。
苏斐把苏瑾交给了乳娘,与清宁去了花厅。
陈沂带了八个**岁的小丫头站在花厅里,见了清宁与苏斐,忙行礼,“世子,世子夫人。”
苏斐挥了挥手,“起来吧。”
“世子,世子夫人,就是这几个小丫头。”陈沂道。
八个小丫头,长得都很清秀。
垂着的眉眼不躲不闪,隐隐透着内敛之色。
显然,都是经过了特殊的训练的。
“宁儿,你挑几个喜欢的留在身边调教着,要是你都喜欢,那就都留下。”苏斐侧首看向清宁说道,“要是不喜欢,就让陈沂换一批过来。”
换一批过来,说的是容易。
这培养一个暗卫,可费不少的功夫。
更何况,还是女暗卫,就更是难能可贵的。
不过清宁还是很是高兴的应了,“你们抬起来头来,都说说自己叫什么,会做什么?”
一番下来,清宁挑了四个丫头留了下来。
苏斐让松木带了陈沂和余下的四个丫头下去休息,让他们晚点再回去。
清宁把四个小丫头交给了孙妈妈,让她教导她们规矩。
还让薄荷带了一个叫冷香的丫头。
至于武艺,她们是不能停下的,苏斐自有安排,
安排了下来,日头就快正午了,苏斐与清宁刚坐下,忍冬就进来禀告说,孙家老夫人来了。
清宁与苏斐对视了一眼。
苏斐嘴角里带了一抹嘲笑道,“说来,记事来,还没见有见过外祖母呢,难得她老人家来了,我可要去拜见她。”
苏老夫人吃斋念佛,不见人,所以自苏斐能记事起,他,没有见过她。
“好,那我们换身衣服就过去。”清宁握了他的手,说道。
苏斐点了点头。
两人也不急,换了衣服,梳了头,这才出了景萃园。
快正午的日头,非常的毒辣。
好在一路过去,是树荫,回廊,也晒不到太阳。
苏华检与苏谦今日也都是休沐在家。
听得孙老夫人来了,苏华检都错愕了一番。
至于苏谦,他和苏瑶都与苏斐一样,没有见过这个常年念佛的外祖母。
苏华检带着苏谦亲自迎到了二门。
孙家这次陪了孙老夫人是孙正彦与蒋氏夫妇两个。
小辈们都没有让他们跟来。
“岳母,您该让小婿亲自去接您的。”苏华检行礼,脸色有些激动。
“你有这份心我就高兴了。”孙老夫人笑道。
“外祖母,舅舅,舅母。”苏谦恭敬地行礼。
“乖,快起来。”孙老夫人和蔼地笑着看向苏谦。
“先进去再说,这外面热。”苏华检亲自扶了孙老夫人上了软轿。
“先去看看你媳妇,回头我再去跟老姐姐说说话。”孙老夫人道。
“好,小婿这就陪您去。”苏华检点头。
一行人直接往主院而去。
见得了孙老夫人,孙氏顿时泪雨滂沱。
孙氏孙拉夫人搂着她哭成了一团。
孙玉雪得了消息,让碧云与碧月扶了过来。
见得孙女与庶女都这般惨,孙老夫人又是落了一顿眼泪。
蒋氏,苏瑶也陪在旁边哭泣。
一番哭泣,才收回了眼泪。
孙氏激动地看着孙老夫人,道,“母亲,女儿也就是些皮肉伤,养些日子就好了,还惊动了母亲您,让母亲您担心了,女儿实在是不孝。”
“快别这么说,好生养着,大热的天,可别大意。”孙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然后扭头看向苏华检沉声问道,“女婿,琳儿她做错了什么,是该罚,但这样是不是未免太无情了?把人活生生地打成这样?我知道,这是苏家的家务事,我一个外人不好过问,但,琳儿是我苏家的女儿,她到底是犯了什么天理不容的错,如此被打成了这样?”
对于女婿,孙夫人没有客气,直接怒问。
“是女婿不好,没有照顾好她。”苏华检态度很良好。
“母亲,您别怪国公爷,是女儿错……。”孙氏低头。
“错了,也而不该把你打成这样?这不是要你的命吗?”一个是庶妹,一个是女儿,孙正彦看着她们两人,尤其是孙氏的伤,孙正彦不由得皱紧了眉头道。
“大哥……我错了就该罚,你不要怪别人。”孙氏泛着泪花道。
“大哥,你放心,以后不会了。”苏华检道。
说了会话,见孙氏脸露倦色。
众人就去了苏老夫人那。
苏老夫人由何如莲与何如茉两人扶着亲自迎了出来,握住了孙老夫人往里走。
孙老夫人问道,“老姐姐,你身子可好?”
“好,我们可是快二十年没见了。”苏老夫人道。
寒暄了没两句,苏斐与清宁两人到了。
进了屋,苏斐与清宁给孙拉夫人等长辈行礼。
孙老夫人目光落在苏斐的身上,看着与女儿相似的容颜,孙老夫人眼里隐隐带着泪光,有感慨,有歉意,还夹一丝不喜稍纵即逝。
又是目光看向清宁,慈爱地问了问苏瑾。
……
正是正午,孙老夫人就开了席面。
因大家都是亲戚,就开了两桌,男人一桌。
女眷一桌。
两位老夫人客客气气地说着,面上都带着和蔼的笑容。
吃了饭,苏华检请了孙正彦去了书房。
蒋氏去了孙玉雪那。
苏瑶与何家姐妹也回了房。
苏老夫人让丫头收拾了厢房,让孙老夫人去眯会。
清宁与苏斐也回了景萃园休息了会,就又去了苏老夫人那。
两位老夫人面上都是和和气气的,但孙老夫人来了,自就不会就这么简单地来看孙氏和孙玉雪的。
……
午后,骄阳似火,白晃晃的有些刺眼,地面上更是热浪滚滚,路旁树上蝉声切切,枝条恹恹地垂着,似是被烤焦了一般。
清宁与苏斐这次是坐了轿子,轿子还置了冰,散发着丝丝的凉气。
很快就到了苏老夫人夫人的院子里。
只有单妈妈和孙老夫人身边的一个叫王妈妈坐在离院子门口不远的廊下,从那既可以看到老夫人屋子的门口,但又隔得远,听不到屋子里的说话声。
院子里不见其他的丫头与婆子。
安安静静的,显得蝉鸣更加的清晰。
单妈妈与那王妈妈一见清宁与苏斐,两人面色大惊。
苏斐给了忍冬一个眼色。
忍冬快步就掠了过去,两人哼都没有哼一声,就被忍冬给利落地砍晕了。
清宁与苏斐对视了一眼,往老夫人那紧闭的门走。
……
影影绰绰屋里的话有些清晰了起来。
“我孙家虽不如国公府尊贵,但容不得你苏家如此作践我们孙家的女儿,从以前的琳琅,到现在的孙琳,玉雪。苏老夫人,做人可不能如此没良心。”
“孙老夫人,这是我苏家的家务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狼心狗肺!”
“啧啧,如今倒是骂起我狼心狗肺了,当年下手杀孙琳琅的时候,怎么就不见你手软?”
“你……当年的事情还不是被你逼的?是你逼我跟你一起下手的……我可怜的女儿……”
苏斐脚步遽然顿住。
清宁伸手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冰凉冰凉的。
清宁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心里钝钝地痛。
真相如此残忍。
他的祖母和外祖母亲手把他母亲给杀了!
这两只,要肿么破~(>_
侯门闺秀 第二十三章 当年
“当年,你可是满口承诺会好好待我家琳姐儿,可如今呢?被打得遍体鳞伤,命都差点没了!”
“呵,还是那句话,这是我苏家的家务事,所以,老夫人你还是不要过问的好……还有,当年的事,就烂在你我的肚子里,带到棺材里,不要再提!”
“你要是还有些良心,就好好待琳儿和玉雪!”
“你亲生的母亲都如此,还跟我来讲良心!”
里面的两位老夫人说着说是就吵了起来。
苏斐的手指头都颤了起来。
清宁抓着的手,希望自己能给他一些温暖。
苏老夫人不说,这是婆婆,没有血脉,况且婆媳从来都是天敌。
可儿媳妇犯了错,休了便是!
竟是下手直接要命。
而,孙老夫人呢?
那是孙琳琅的亲生母亲,孙琳琅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怎么就那么狠心,能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手呢?
如今自己有了苏瑾,清宁觉得每日都看不够,只觉得只要看着他,清宁觉得是拥有了整个天下一般幸福满足。
将心比心。
就是犯了天大的错,可以打,可以骂,可以教训,但也不会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下手啊?
两人是何其的冷血凉薄!
“绩玉。”清宁仰头温柔地看向苏斐,柔声唤了一声。
手里的柔荑,柔若无骨,却是透着暖意,透过手心缓缓流向他的胸膛,自己的母亲是被两位至亲个杀的,七月炎热的天气,苏斐如是置身于冰天雪地,唯有手中的温暖让他感到暖意!苏斐见得担心的清宁,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嗯,放心,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手都如是冰了,但他都如此说了,有什么回去再说,现在还有些话要问那两位老太婆!
清宁对他柔柔笑了下,抚了抚他的手没有开口。
苏斐扭头,眼里的温柔瞬间褪了个干净,伸手推开了门。
“你苏家不要欺人太甚!”
“嫁到了我苏家,那就是我苏家的人,犯了错,要怎么样,那就是我们苏家说了算。”
重重的一声门开的声音,惊动了两人。
“死奴才秧子,谁让你们进来的?滚,立即滚出……。”苏老夫人以为是下人进了门,厉声喝了一一声。
见得走进来的两人,苏老夫人的话戛然而止,惊愕地看着苏斐与清宁。
孙老夫人眼底闪着惊涛骇浪。
苏斐握着清宁的手,一步步地往前走。
“你,你们两个怎么进来了?单妈妈人呢?”苏老夫人反应了过来,不悦喝道,“未经允许就闯进长辈的屋来,你们的规矩呢?”
“要是不来,又怎么会知道原来,母亲是被你们给害死的!”苏斐眼眸都成凝结成了冰,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没规没距的,你倒是还有理了?”苏老夫人眼神一滞,随即厉色道。
“斐儿……”坐在苏老夫人对面的孙老夫人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看着苏斐,嘴巴张了张,最后只是吐出了两个字,脸色白了青,青了白,各种神色交织在一起。
“为什么要对我母亲下手?”苏斐没有理会苏老夫人的话,直接问道。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们不顾念一点亲情,把人害了?
“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就别问了,横竖是你母亲该死!”苏老夫人哼了一句。
“该死?母亲是齐国公夫人,要死那也该有个理由吧?祖母,您说是不是?而且,世子自出生之日起失了母亲,从小母亲疼爱,如今听到了您与外祖母的话,自是要问个清楚的!”清宁启唇,开口说道。
“长辈说话,哪有你们晚辈质疑的道理?陈年往事,你们也不要再问了,就当今日的话没有听到!不说,也是为了你们好。”苏老夫人一副为了两人着想的神色,说道。
“既都听到了,怎么就能当是没有听到呢?不是别人,她是世子的亲生母亲,知道自己的母亲死于非命,怎么能不问个明白?这不是不孝吗?”清宁声音都冷了下去。
“一个鲜活的人就死在你们的手里,这么多年来,难道你们都不做噩梦吗?不是别人,是你的儿媳……”
清宁目光看向孙老夫人,“你的亲生女儿。”
苏老夫人很是冷静,“萧氏,你不要企图激怒我们,说她该死就该死了!”
“孙媳只是实话实说。”清宁摇头,“听到了这样的事,不都该是这样反应的吗?听得自己祖母和外祖母说杀了自己的母亲,世子要是不问个清楚,那还是人吗?”
“巧言令色!”苏老夫人一噎,顿时有些恼羞成怒。
“外祖母,吃斋念佛了这么多年,您心里就能安了吗?”苏斐目光如井,看向孙老夫人说道。
吃斋念佛这么多年,显然是心难安!
“我……。”孙老夫人老泪纵横,捶着自己的胸口。
苏老夫人抿嘴。
“为什么?”苏斐语气平静。
“让你们别问了,就别问了,难道你们还威逼了长辈不成?”苏老夫人气道,“没规矩。”
“祖母,一句该死不能敷衍了过去,我们不是傻子!”清宁反唇相讥,“规矩?那堂堂国公府夫人不明不白地死在自己的母亲与婆母的手里,这也是苏家与孙家的规矩不成?”
苏老夫人怒道,“瞧着你是个知书达理的,不想是这般没规矩!与长辈顶嘴,这就是你萧家的规矩?”
“我萧家的规矩?我萧家虽是地位微薄,但却是不会做出杀害儿媳妇和亲生女儿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来!”清宁嗤笑,“道貌岸然的禽兽!连自己的儿媳妇,亲生女儿都能下手的,真真是这世上少见的心狠手辣,蛇蝎心肠!”
“反了反了,哪家的孙媳妇会这般与祖母说话的,忤逆不孝!”苏老夫人脸都青了,盛怒气结。
“也没有哪家会做婆母的与亲家联手起来杀了儿媳妇的!”苏斐讥了一句,“母亲到底是犯了什么天怒人怨的错?另你们如此狠心?”
苏斐看向孙老夫人,“母亲不是您亲生的吧!”
虎毒不食子,哪有如此对自己亲生女儿的?
孙老夫人眼泪如是决堤的河水,一边捶着自己的胸口,一边道,“造孽,造孽……但凡有个好的法子,我与你祖母又怎能下如此狠手?”
孙老夫人跌回了椅子,“这些年我一直吃斋念佛,就是希望琳琅走的安然,能早日投个好人家。”
“人士如灯灭,人都死了,走得安然又有什么用?被自己的至亲害死,还能走得安心吗?”苏斐眸里含冰。
孙老夫人顿时哭得如丧考妣,看向苏老夫人,“既然他们也都听到了,就把事情说给他们听吧,我们当初也是不得已。”
“好个不得已!外祖母,到底是怎么个不得已?便是那杀了人,作奸犯科的大恶人,也有朝廷律法来定夺呢?”不过都是借口罢了!苏斐问道。
苏老夫人沉声道,“小杂种,听了,你可是别后悔,你鸠占鹊巢很久了,也是该把你拥有的还给苏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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