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闺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西迟湄
“夫人,您先别急,许是弄错了呢?”武妈妈忙道。
孙氏呼两口气,缓了缓心头的怒火。
月姨娘杜月茹不是京城人士,是南方的佳丽,她娘家杜家是行商的,是南方有名的富商。
以前杜月茹在的时候,杜家逢年过节,总会送来丰厚的节礼,至于杜家与苏华检有没有其他的往来,孙氏是不知道,但她知道的是,自杜月茹死后,苏华检给了一笔抚恤费给了杜家,杜家这几年明面上没有再登过国公府的门。
怎么这会突然杜家就冒了出来?
还去了顺天府状告自己的儿子?
在自己要算计苏斐,要陷害他与自己的弟媳通奸的时候?
这是天意?
还是巧合?
还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孙氏立即就想到了苏斐。
定是那个不孝子。
当年的事情就是他闹出来的,如今,还要毁了自己的儿子吗?
杜月茹不是丫头出身的妾,而是正正经经杜家的千金小姐,还是嫡出的小姐,是正正经经在官府过了明路的良妾。
杜家也是为了朝中有人好办事,才是把杜月茹抬到了国公府给了苏华检做妾。
她是苏华检的女人。
所以,说是苏谦的庶母是名正言顺。
这当时不过就是苏斐报复自己的手段。
除去苏斐,孙氏想不到还有谁会使出这么一手来。
她是万万没有想到,苏斐还能翻出陈年旧事出来,狠狠地戳了一刀子过来。
还是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时候,直接往自己的心窝子捅了过来!
这事……
她的儿子啊!以后怎么做人?
奸淫庶母,不管是强的,或是月姨娘勾引的,还是两人自愿的,与自己父亲的妾室苟且,这私通**的名声跑不了的,这私通**的帽子一扣下来,儿子就要毁了啊!
孙氏喉咙一阵发紧,觉得心都被捅成了蜂窝。
挣扎要起床去看个究竟,武妈妈忙伸手摁住了她的动作,轻声道,“夫人,您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呢,大夫可是交代了,您可千万得小心不能再让伤口腐烂了,外面这么大的日头,您这出去,要是伤口更加严重了怎么办?夫人您先不要急,有老夫人在呢,老夫人她老人家断不会让二少爷出什么事的。”
闻言,孙氏不再挣扎着下地了,对武妈妈道,“那你过去看看。”
她是心里恨婆婆令她受了这么大的罪,可婆婆是打心里疼爱自己的儿子,孙氏心里最是明白。
武妈妈点了点头,吩咐了梅红几个好生伺候着孙氏就出了门。
苏老夫人也是急得不得了。
当年的事情是密不透风的,怎么杜家又翻了出来了?
顺天府的人来带人过去问话,这点出来的名字,又都是当年各自在场的心腹,单妈妈武妈妈均在列。
不去吧,这是顺天府衙卫来要的人。
去吧,这公堂之上,难保会用刑,虽是心腹,可也架不住血肉之躯啊?更何况,如今的苏家落到了这个境地!
苏老夫人纠结着。
领头的衙卫倒是态度恭敬,只说,让老夫人为难了,可是他们也是听命办事,没有办法。
较量了一番,苏老夫人让单妈妈亲自带了丫头去通知衙卫要带去问话的人。
单妈妈知道苏老夫人的心思,是要她敲打一番不要让她们乱说话。
等人齐了,衙卫带了人就告辞。
苏老夫人一口气堵在胸口,心里把孙氏骂了个狗血淋头。
一点小事都处理不好,真真是个没脑子的!
于是苏老夫人又想起了孙琳琅的好来。
虽是在苏家的时间不长,可是办起事情来,却是滴水不漏。
比孙氏不知强了多少倍。
苏老夫人想着,又是一阵懊悔,想了一阵就让双喜去叫了管家来,吩咐道,“你去查查杜家的人什么时候来的京城,来了哪些人?在哪落脚?来了京城后,与谁有过接触?……都查清楚了,还有安排人去顺天府打点打点。”
儿子在死牢里,这几日的情势看来,他结果如何,全看皇上的意思。
苏斐这个孙子是好的,孙老夫人是希望他消了气,带了妻儿回苏家来,支撑苏家门户,对他寄予了厚望。
而苏谦是她打小疼着长大的孙子,自希望他出什么差错。
苏家啊,不能再遭什么打击了。
……
杜家来了什么人,在哪落脚,倒是容易打听得到,这来京后,倒是没有见到和特别的人碰面。
只是杜家的人身边带了月姨娘以前院子里的一个叫丫头,那丫头当时不在场,处理的月姨娘后,月姨娘的两个贴心丫头也处理,只是她院子里其余不知情的丫头便只是发卖了。
看来,是那丫头与杜家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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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杜家也真的只是趁着这个机会为了杜月茹伸冤。
以前齐国公府权势滔天,杜家便是从那丫头嘴里知道了真相,也没有敢报官,不过如今苏家真是落难的时候,杜家跳出来,那在世人看来倒是个好时机。
苏老夫人与孙氏心急如焚地等着消息。
“大人,冤枉啊,月姨娘是家父的姨娘,是暴毙而亡,都已经过了三年多了。”苏谦被抓到了顺天府的公堂之上,立即否认。
“大人,就是这苏谦奸淫我妹妹,然后被人撞破了之后,痛下杀手,把我妹妹杀人灭口了,可怜我那妹妹年纪轻轻,就遭此毒手啊,求大人做主。”杜月茹的二哥杜宇道,又从怀里拿出了一封血书,“大人明鉴,这是我那可怜的妹妹写下的血书。”
“大人,他血口喷人,这要是真是姨娘的血书,怎么当年姨娘亡故的时候,怎么不拿出来?他分明看我苏家如今落难了,故意要落井下石,不定是受人指使。”苏谦道。
“大人明察,血书是姨娘交给奴婢的,姨娘嘱咐了奴婢等有机会一定亲自交到几位舅老爷的手里,当年事发后,奴婢被卖了,奴婢不敢轻易相信他人,几番周折,前不久才是亲自把血书交到了几位舅老爷。”跪在杜宇旁边的丫头道。
“大人,下官是冤枉的,他们这是血口喷人,一派胡言。”苏谦心里慌,但面上还很是镇定。
这奸淫月姨娘的事,他是决口不能承认的!
当年他也是冤枉的好不!
什么血书,狗屁的血书,不过见苏家败落了,趁机上来咬一口罢了。
世人都说商人奸诈无情,真真是说得没错!
往年,因为月姨娘杜家因为国公府得了多少的好处,可如今苏家有事,杜家反手就直接捅刀子!
去苏家的人带了单妈妈,武妈妈等人正巧过来。
大家跪地行礼。
而如今苏家是倾厦之时,本就是人心惶惶,这上了公堂,不多时,在顺天府尹的一番盘问下,连是刑都只是抬了刑具出来都没有给人上,就有人松了口,和盘而出。
苏谦奸淫庶母的罪名立定。
苏谦削官,依律处以墨刑,以及杖刑。
顺天府尹立即当众行刑。
……
前有齐国公府陷害正妻,苏老夫人与孙老夫人杀害孙琳琅,这京城传得满城风雨。
这苏谦的事一出,这整个京城就如是炸开的油锅里投了水,更加沸腾了起来。
苏谦奸淫庶母,伤风败俗,这是天理不容的**啊,该浸猪笼,该是乱棍打死。
便那死牢里的苏华检,他丧尽天良陷害自己的原配嫡妻,让那么一个貌美如花的美人早逝,又让原配嫡子早年失母,如今,有这么一个无耻下流的儿子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也是活该。
活该他当了乌龟王八。
只可怜了世子,那么惊才绝艳的人,却是碰上了如此狠毒的父亲,祖母,还有如此下流无耻的弟弟。
真真是令人可怜。
……
苏老夫人与孙氏听得消息,两人当场就晕了过去。
等醒来的时候,苏谦已经熬不过杖刑,是进气少,出气多,被丢到了顺天府尹的大牢。
没有多久就咽了气。
便是如此,她们也接不回苏谦的尸体。
苏谦的尸首被挂在城墙上,示众。
……
苏谦已是如此,苏老夫人当机立断,召了苏华云等人过来,开祠堂,把苏谦这个败坏门风,大逆不道的不肖子孙从苏家的族谱上划去了名字,把苏谦除籍逐出了家门。
孙玉雪不知道苏谦还有这么一出,愕然了一番,知道苏谦已经身亡了倒是很平静,并没有多大的悲伤。
何如莲倒在了床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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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清宁听得外面的传言,才明白苏斐说的好戏。
原杜家是月姨娘的娘家。
今生,苏谦孙氏他们也是该尝尝被除籍的滋味。
可惜,苏谦就这么死了。
孙氏知道苏老夫人把苏谦除籍,便让武妈妈扶着她去了苏老夫人的院子。
“你来做什么?不在房里好好养伤,来这里做什么?”从小心疼的孙子没了,还自己亲手把他逐出苏家,苏老夫人很伤心,身心俱疲,屋里只留了单妈妈在旁伺候着,见孙氏进来便是不悦道。
“哈哈哈,我来做什么?”孙氏哈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面目狰狞地看向苏老夫人,“你这个心狠手辣老虔婆,杀了我姐姐不算,害得我剐肉不算,如今,谦儿都已经死了,你还把他逐出家门?让他死了也是无家可归?让他做孤魂野鬼?”
“放肆!”苏老夫人沉声喝道。
“你是不是自己的儿子在死牢里,你心里难受,所以就挖我的心吗?”孙氏怒目圆瞪看向苏老夫人,“明明当日月姨娘是你处死的,为何要谦儿来受罪?都是你这个老虔婆,你这个老不死的造的孽,为什么要谦儿来承受?谦儿他是无辜的啊?都是你,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了?”
孙氏说着就往苏老夫人扑了过去。
单妈妈忙挡在了苏老夫人的面前,“夫人,老夫人这也是为了苏家着想啊,二少爷如今没了,为了苏家,老夫人只能这么做!”
“孙琳,你疯了不成?这般胡言乱语,你看看你,如今像什么样子?如今苏家遭此大难,你还来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苏谦没了,苏老夫人也很伤心,但为了苏家的将来,她只能做出那样的决定,不然,苏家以后都要遭受世人的指点和唾骂!
“滚开!”孙氏一巴掌打在了单妈妈的脸上,恶狠狠地看向苏老夫人道,“老虔婆,我今日就是来看看,你的心是石头做的不成?谦儿可是你从小疼着长大的,你怎么狠得下心?为了苏家好?我呸,陷害原配,杀害儿媳,苏家还有名声吗?早就名誉扫地了,你怎么不把苏华检那禽兽不如的东西杀了?你怎么自己不自杀了给祖宗请罪去?怎么自己的儿子你就舍不得杀了?为了苏家?你不就是想把苏家交给苏斐那不孝子吗?你休想!老不色的,你和苏华检才是最应该千刀万剐,该入不了祖坟,该生生世世都入不了轮回!”
孙氏嚎了一声扑了过去,“你还我儿子!”
孙氏虽是有伤,但因为苏谦丢了命而伤透了心,而老夫人在儿子死后还如此对自己的儿子,这次孙氏就是来找苏老夫人拼命的。
苏老夫人年纪大了这几天都是非常的疲惫,又因为苏谦,更是心力交瘁,没两下就被孙氏拉着下了大坑。
“你去死,你去死!”孙氏是红了眼睛,双手往苏老夫人的脸上,头上,身上狠狠地抓去。
一时,单妈妈与武妈妈吓呆了。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苏老夫人被压在地上,喝了一声。
“夫人,老夫人。”
单妈妈与武妈妈这才是回过神来,忙去拉,一边叫双喜等人进来。
孙氏恨透了苏老夫人,拉都拉不开。
好不容易,把两人拉了开来,孙氏背上的伤口又崩开了,整个背部的衣裳都被血给染红了。
苏老夫人是被抓得满脸是血,血肉模糊,很是触目惊心。
“你这个疯子,竟敢对婆婆下手,给我跪下!”苏老夫人痛得呲牙咧嘴,看向孙氏喝道。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啊,反正你又不是没有杀过儿媳妇。”孙氏哈哈大笑,然后就朝着那一片的灯奔了过去,“哈哈哈,你想把苏家交给那孽子,我今日就一把火烧了,看你拿什么给他。”
正是炎热的夏天,老夫人的屋子里的轻纱幔帐极容点燃,又是天干物燥的时候,一下子就蔓延了起来。
单妈妈等人惊慌地去扑火,可她们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婆子,哪能敌得过那烈火?
屋子里熊熊燃烧了起来。
众人惊得一团乱。
“我的东西,快去。”苏老夫人惊慌地叫了一声
,然后自己爬了起来,往内室走去。
她的棺材本啊?
她这两天,刚是清点一番自己的产业,准备拿了孙琳琅的嫁妆单子,要陪给苏斐的啊。
单妈妈忙是叫了双喜一起跟了进去。
武妈妈倒是麻利,一人拖着情绪失控的孙氏到了院子里。
孙氏看着那熊熊的大火,哈哈笑了起来,“哈哈哈,烧吧,烧吧,都烧了吧,我看你老婆子还有什么给他的?都烧给谦儿去,谦儿,你可看到了?可收到了?这是娘给你烧的东西,你一定要好好的……”
说着,孙氏坐在了地上哭了起来。
“夫人,您没事吧?”武妈妈担心地看着她背上血迹斑斓的衣裳,“夫人,您的伤?”
“我可怜的谦儿。”孙氏没有理会她,见被武妈妈与双喜等人这才出来,还有已经晕迷了过去被他们搀着出来的苏老夫人,孙氏立即跳了起来,阴测测地说道,“死老太婆,你还出来做什么?你怎么不烧死在里面?你怎么不去给祖宗磕头谢罪啊?啊?”
“你还装死呢?老不死的!”孙氏伸脚踢着没有动静的苏老夫人。
“夫人,老夫人已经昏了过去了,您就不要再说折磨她了!”单妈妈抬头道。
“哈哈哈,她死了最好,她就是该死!最该死的就是她!她该活活烧死在里面!”孙氏哈哈大笑了几声,虚脱地倒了下去。
费了一个时辰,大火才扑灭。
菊苑却是烧了个干净。
苏老夫人是救了过来,却是被烟熏了,哑了。
而孙氏背上的伤又加重了起来,腐烂了起来,这次不仅是剐肉就可以能痊愈了,热毒已经侵入了肺腑。
孙玉雪冷眼瞧着,东西一收拾,清了自己的嫁妆,带了丫头直接回了娘家孙家去了。
苏瑶觉得是昏天暗地,觉得天都要塌了下来,可如今这家只她和何如莲撑着了。
而,七天的时间也到了,一家人便灰溜溜地搬去了苏老夫人早已安排好了一三进的宅子里。
苏家的事如七月的日头,在京城中沸腾如开水。
朝堂上重臣正是在猜疑着皇上会如何定苏华检罪责的时候,这日早朝,皇上突然在金銮殿上晕了过去。
朝堂上,整个皇宫顿时都风声鹤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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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闺秀 第三十四章 一剑封喉
苏华检身在牢里,消息很不灵通,苏谦死了几天,他才从狱卒的闲谈中听闻苏谦死了……舒睍莼璩
苏华检几乎是肝胆俱裂,大吼着,“来人,我要出去,我要见皇上,我要见苏斐那不孝子,放我出去”
“是谁,是谁杀了我的儿子?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杀千刀的,是谁杀了我的儿子!”
没有人理会他。
苏华检只得跪在了地上,拍打着门,“等着,等着出去了,定要把你们全都杀了!”
他膝下子嗣本就是单薄,他厌恶苏斐,虽也不喜欢孙氏,可对苏谦与苏瑶这一对儿女还是疼爱有加的。
他一直以来对苏谦都是悉心教导着,苏谦这个儿子是他的希望啊,苏家的希望都寄托在苏谦这个儿子的身上啊!
哪个杀千刀的,害死了他?
最后,苏家还是要靠苏斐那不孝子吗?
不,绝不可以!
苏谦的事,定是苏斐那不孝子做的!
不孝子,便是自己的亲弟弟都不放过。
自己不喜欢他,不疼他。
虽苏谦有心,可苏谦也没做过什么对不住他苏斐的事来啊?狼心狗肺的东西,残害手足!
苏华检眼睛都快瞪了出来,紧紧地握住了拳头,看着那一方的小窗,他一定要出去!
一定要亲手宰了那不孝的东西。
苏谦的尸首挂在了城楼上,烈阳晒着,几日下来,就在晚上被乌鸦啄了个稀巴烂。
便是一副烂得不成样子的尸首,也挂在上面,以惩戒众人……
孙氏吩咐了武妈妈安排了人去看了一次,当下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就晕了过去,武妈妈等人吓了一跳,忙手忙脚乱地往回赶。
孙氏本就有旧伤,这次更是心里大恸,一下就病了下去。
病倒在床上,武妈妈等人都不敢提苏谦的名字,孙氏她自己也不提苏谦,只每日清醒的时候,一言不发眼睛阴森森地看望苏老夫人房间的方向。
苏老夫人因为那次大火,也一直恹恹地病在床上。
好在有何如莲在,不然从小娇生惯养的苏瑶定是要崩溃。
孙家因为孙玉琦的亲事,所以孙家人自不会孙老夫人咽气的,孙老夫人更是只是一直靠着参吊着一口气,孙老夫人无时无刻都在后悔,只要是睁开眼睛,似乎都能看到女儿临死前的样子,她是恨不得早日去了地下与女团聚,可一口气吊着死也死不成,折磨得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因有了皇上的话,两位老夫人的身体不好,于是官府那边也已汇总都没有上门来抓拿两位老夫人。
皇上这一倒下,众人的主意力立刻都转移到了皇上晕倒这件事上,皇上的龙体近几年都一直欠安,不过这般晕了过去,倒是头一次,而且还是在早朝的时候,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就那么晕了过去。
皇上膝下皇子不多。
就三个。
本来大家都观望着,如今三个皇子也都成了家,长大成人了,都猜测着皇上应该快要立储了。
而且,也有臣子上奏,要求立储,可是皇上一直都压着立储的折子,没有表态。
皇上这么一晕,京城与朝堂的气氛都紧张了起来,可大家都没有想到的是,皇上这一晕,大半个月都没有醒过来。
太医院的太医们也都是不敢回家,直接歇在了太医院里,皇上一时不见好转,针灸,汤药,甚至推拿,拔罐都用上了,皇上还是么有醒过来的迹象,每日也就是喂着参汤维持着。
太医们都快急疯了,各个提心吊胆的。
朝堂上的事情,暂是由三位皇子各分处理一般分,皇后娘娘直接搬去了皇上的寝宫,亲自伺候他。
皇宫,朝堂上一片愁云惨雾,京城也是人人自危。
清宁与苏斐已经搬去了新的宅子,新的宅子就离得定西侯府不远,两个府邸是斜对着的,从角门出来,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这宅子以前是郡王府,一直空着。
小桥流水,假山廊台,青砖琉璃瓦,十分的漂亮,还有人定时打扫,所以也不用修葺,只里里外外拾掇了一番,就直接搬了进去。
清宁与苏斐两人挑这里,不是因为这宅子的精美。
而是离定西侯府近,想着三个孩子年岁相当,以后能一起玩,所以就挑了这宅子。
不过因为皇上病倒了,乔迁之喜也就是平静地过了。
因为皇上,苏斐一直都眉头紧锁,很是难过。
清宁想着,上辈子皇上是九月的时候薨的,也很难过。
她很担心苏斐,也担心皇上真的如前生那般就这么走了。
苏斐幼年缺乏亲情,皇上对他来说,亦父亦君,在他成长的岁月中占有很大的位置,甚至,皇上给了苏华检没有给过的父爱。
如今,皇上如此,苏斐自是担心不已。
苏斐在宫里当值,回府的时候越来越晚,有几次晚上回来得晚,清宁与苏瑾都已经睡下了。
日子已经入了八月,天气也渐渐凉爽,空气中带了金桂的清香,清新宜人,这日苏斐回来的时候,苏瑾已经睡了,清宁坐在床头等着他,见苏斐进来,就准备下床。
“你歇着,不要动。”苏斐忙制止了她,看了看睡在床边小床上的苏瑾,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然后去了净房洗漱了一番。
这么多天也不见好,苏斐眼里的担忧越发浓烈,清宁很是担心,“皇上今日还没有好转吗?整个太医院的人都束手无策吗?是不是……?”
这疾病,医毒,她可是半点忙都帮不上。
然,皇上无缘无故地昏迷了这么长的时间,实在是令人费解。
是不是中毒了?
苏斐长眸里盛满了担忧,“嗯,太医说,皇上倒不是中毒。”
“那可真是奇了,前进宫的时候,皇上的脸色还不错啊?”清宁微微皱眉。
真的身体不支了?
“三位皇子有什么动静?”清宁又是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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