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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闺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西迟湄
“我的妻子,自然是这世上最好的。”苏斐看了眼清宁,眼底的笑意尽显,然后看向庄王,“不过,王爷今日注定是败寇了。”
“既郡王妃来了,那郡王妃也清楚外面的情况的。”庄王笑了,“郡王妃,你与他们说说外面的情况。”
“王爷……”宋子逸咬牙说了两个字,然后扭头看了眼外头贺承瑞的身影。
庄王随了他的目光看了眼贺承瑞,收回了目光瞥了眼宋子逸,眼里露出了杀意,嗤笑了一声,“至于这宋子逸……。”
说着给了身边的人一个眼色。
他身边的两人,一人一剑刺向了宋子逸。
剧痛袭来,宋子逸眼里闪过一丝惊恐,随即扭头看向清宁,嘴角缓缓露出了笑意来,“宁……。”
其实他宁愿死在她的手上啊,如此,她应该这一辈子都会把自己记在心里吧?
可她却是不屑动手,便还不屑让她的人杀了他,带了他来,不过是想让他死在庄王的手里!
她是怕自己的鲜血脏了她的手吧!
因宜安郡主的事,宁儿,她就这么恨他吗?宋子逸眼眸遽然一亮,看向清宁,伸出手挣扎着费力往她爬去。
他还有没有告诉她。
刚是挪动了一下,宋子逸垂在了地上,眉眼间带着挥散不去的眷念和哀伤。
他已经杀了宜安郡主,为她,为自己报了仇,所以,宁儿,不要,不要恨他了,宁儿不要恨……
清宁没有看宋子逸,抬头微微含笑朝苏斐太子点了下头,给了他们一个放心的眼神。
“邪不胜正,你今日注定是竹篮打水,你束手就擒吧,也免得白白让你的人跟着送死!”太子说道。
因为贺承瑞和傅景行带来的人加了进来,殿阁前院子里的胜负已经很明显了,庄王的人已经是节节败退了。
忍冬薄荷两人护着清宁到了苏斐的面前。
苏斐担忧地看向清宁。
“放心,我没事,瑾儿在侯府很安全。”清宁轻声说了一句。
苏斐轻轻嗯了一声,把清宁揽到了自己的身后。
庄王蹙紧了眉头。
良嫔却带了人走了进来,身后还带着仪妃与太子唯一的嫡子儿子郑弘。
良嫔笑意盈盈,步伐很是优雅,直接进了殿里,看向太子殿下说道,“太子,你是个孝顺的孩子,杀了苏斐,然后你自裁,本宫保你母妃和儿子的命。”
三个皇子,太子最像皇上,孝顺,重情,心地也比他的皇兄和皇弟要良善。
“放了我母妃和弘儿。”太子脸色一白,说道。
苏斐眉头微蹙。
“杀了苏斐,他就是你父皇一心栽培储君!杀了他,你再自裁,本宫说话算数,我会保你母妃和儿子一命!”良嫔脸带微笑,不紧不慢地说道。
清宁不由得心也微沉了下去。
这良嫔直接就抓了仪妃和郑弘,威胁着太子杀了苏斐,然后自裁。
良嫔和庄王会放过仪妃和郑弘?
不,不会。
斩草除根,便是太子其他的子嗣也不会留。
那皇上的血脉就只余庄王了,能继承这天下的就只有他庄王了,便是皇上不愿,能如何?
难道还能把皇位传给别的人不成?
太子又怎能看着自己儿子和生母死了?
良嫔能如此做,那她就十分了解太子,而且能断定太子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妃和儿子死在自己的眼前!
没有像前次四皇子那般直接弑君,而是直接杀光了其他的人,逼得皇上只能下诏把皇位传给这唯一的继承人——庄王。
不管今日死了多少人,也不管庄王和良嫔今日做了什么!他们到时候把脏水往死人身上泼!而且,他们不就是打着苏斐造反的旗号吗?
再加上皇上的诏书,那庄王名正言顺上位,还能博得一个拨乱反正的美名!
实在是够高!
比当日的四皇子淑妃要高出了很多。
良嫔很了解人心。
清宁瞬间明白了良嫔和庄王的算盘,清宁带着了微笑从苏斐的身后走了出来,“娘娘,王爷好计策,要太子殿下杀了郡王爷,然后太子殿下再自裁,娘娘和王爷会那么好,会放过仪妃娘娘和小殿下?只怕,你们的是赶尽杀绝吧?你们能这样做,以为皇上会把皇位传给王爷吗?你们这样做,就能堵住天下的悠悠众口吗?”
照计划,郡王府不是应该鸡犬不留的吗?良嫔余光瞥了眼庄王,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然后拢笑,“原来郡王妃也来了,正好可以做一对亡命鸳鸯。”
苏斐目光柔和地看了眼身侧的清宁,然后抬眸冷然看向庄王和良嫔,“娘娘和王爷不是放话说我是皇子吗?今日我们就算都死在这里,你们也不会得逞。”
今日不如那日,那次四皇子造反是晚上,他可以偷偷搭箭,可今日却是在朗朗白日,外面还有庄王的人。
而且,良嫔手里有仪妃和郑弘两个人。
一个不察,能救得了一人,那另外一人就丧命。
清宁笑着接了苏斐的话,“皇上对郡王爷的宠爱,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娘娘和王爷也都清楚,有我儿子苏瑾在,王爷你这个弑兄的乱臣贼子想当皇帝你做梦!”
他们不是说苏斐是皇上的私生子吗?
庄王面色一滞,“一个奶娃娃罢了,本王随时可以取了他的命。”
“你以为皇上会容得你杀兄逼宫?你以为我苏斐没有给儿子留后手?你以为萧家是泥糊的?”苏斐笑如春风。
“苏斐,别给了你三分颜色就开起了染房来。”良嫔笑道,“本宫能让打上皇上私生子的记号,当然也能把你打入到尘埃里去,你儿子?一个还不会走路,还不会说话的奶娃娃?你倒真是,人家说说你是皇子,你还就真当自己的是龙子凤孙了?”
“哦,原来这还真就是娘娘和王爷故意放的流言啊,是想离间我与太子殿下吧?”苏斐声音淡淡的。
“一个是娘娘,一个是王爷,也就亏你们能做出如此不要脸的事情来,就是故去了多年的人都不放过,你们晚上能睡得着,就不怕睡梦中我故去的婆婆跟你们索命?”清宁鄙夷说道。
“放肆,敢辱骂当朝娘娘和王爷,本王等会第一个送你下去见她!”庄王怒道。
“王爷?王妃?”清宁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看向良嫔笑道,“娘娘说郡王爷是人家的私生子,我想问一句娘娘,庄王爷的血统可正?”
“萧清宁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好大的胆子!”庄王顿时怒不可遏。
“我胡说八道?”清宁把袖子里这册子朝庄王丢了出去,“你自己好好看看,这上面都是什么?”
“萧清宁不要妄图拖延时间了,太子,你倒是想好了没?是杀了苏斐,还是看着自己的母妃儿子死在你的面前?”良嫔瞥了眼清宁,看都没有看那地上的册子一眼,看向太子问道。
“皇儿,不要管母妃,绝对不能让这江山落到这乱臣贼子的手里,为了我朝的江山社稷,母妃就是死也能瞑目。”仪妃含着泪,看向太子正色说道。
“父王,孩儿不怕,孩儿有祖母陪着,孩儿一点都不怕。”五岁的郑弘懂事道。
“母妃,弘儿。”太子声音带了哭腔。
“怎么,很熟悉是不是?”清宁见庄王翻开了那册子,然后又直接丢在了地上。
庄王笑了一声,“就拿了这么个破东西来,你还想翻出什么浪出来?”
“翻不出浪来,但足可以质疑你的身体里流的是谁的血!”清宁缓缓地笑,“这个上面记载的每一笔,想必庄王都很清楚,可是庄王你可知道……”
清宁微顿了下,看了眼良嫔,继续说道,“这册子是我故去的婆婆孙琳琅的嫁妆单子,而这上面的东西,如今却是都在你的手里……你说,这代表着什么?”
“皇上不过是宠爱我了些,可是那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都是堂堂正正的,而,娘娘就怀疑我是皇上的私生子,可是娘娘和王爷呢?”苏斐慢条斯理地说道,“我那父亲却是暗地里把我亡母的嫁妆都全数搬给了你们,借你们说的一句话,要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他怎么会暗中倾尽所有来支助你们母子?而且还不顾廉耻把我母亲的嫁妆都搬给了你们!”
庄王惊愕地看了眼良嫔,然后收敛了神情,看向苏斐与清宁说道,“一派胡言!”
“王爷要是不信,你可以派人去顺天府核对!看看这册子上记录是不是我婆婆的嫁妆!”清宁微笑着看向庄王说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庄王大声喝道,“母妃……。”
“如此荒唐的话,你也信?不过是他们胡编乱造的罢了,皇儿,你莫自乱阵脚!”良嫔看了眼庄王,道。
“混淆皇室血脉,良嫔娘娘你好大的胆子!你们难道还要助纣为虐吗?你们都是我朝的好儿郎,我知道你们是受了良嫔母子蛊惑,我以太子之名作保,念你们是受人蒙骗,不追究你们的错,但你们要还是执迷不悟,帮这来历不明的庄王谋反,那孤定会斩你们三族!”太子抬眸看向殿阁外的打斗,朗声说道,“你们以为助他成了大业,你们如今知道了他的身份,他还会留你们活路?”
太子的声音很大,外面不少人都听到了,惊愕之下,自有些人就开始踌躇。
这庄王不是皇家血脉?
那……庄王要成功了,那这天下要改姓了?可是这庄王要不是皇室血脉,那这江山他能坐稳吗?他是龙子,那坐上了龙椅,这天下还是郑家的,要不是皇家的血脉,这天下会如何?会乱了吧?如此,只怕他日他们都被庄王灭口!
“什么混淆血脉?太子,你在这里不要妖言惑众,什么来历不明?我儿是就是皇上的亲生儿子,是本宫与皇上的儿子,就凭这么一个小册子,就敢质疑我儿的身份?太子,就凭你几句话就想蛊惑人心,就想让劝降他们?”良嫔看向太子义正词严大声说道,“今日,就算我们母子败在你的手下,本宫算来也算你的长辈,皇儿是你的手足,凭你的身份,你也没有资格动我们!”
咻咻箭飞啸声的声音,四支箭如碎金裂石一般准确无误同时射在了挟持仪妃与郑弘的四个人背上,同时两个身影快速地闪身把仪妃与郑弘夺了过去。
不过是眨眼之间,良嫔与庄王和他们的人又都是注意都在太子,苏斐的身上,等他们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而,外面的定局基本也定了下来。
“太子动不了,那朕呢?”顾焕与皇后扶了皇上走了进来。
仪妃与郑弘心有余悸被人护着跟在皇上皇后的身后。
良嫔看了眼外面,与庄王被人护着往旁退了几步。
皇上深邃的目光看向良嫔,“段墨瞳,你好大的胆子,弑杀太子,劫杀仪妃,劫杀朕的小皇孙!与庄王逼宫谋反,你真当你能只手遮天?”
“皇上,妾身不服,皇儿比他。”良嫔伸手指着太子,说道,“比他要更加有能力,更加有手段和谋略,皇儿更适合坐皇位,为了我朝更加的繁荣昌盛,这皇位该是我皇儿的。”
良嫔不知道皇上听了多少,只得自己转移注意力。
“太子宅心仁厚,胸怀宽广,是我天下百姓之福!庄王却对自己的手足能一箭封喉,能逼宫谋反,足见其手段残虐!”皇上道。
“皇上,那儿臣要救你不得不那样做啊?”庄王忙辩解,“今日,今日儿臣这么做,是因为苏斐……。”
“是因为苏斐觊觎皇位,所以妾身与皇儿才出此下策,为太子除去这个隐患的,妾身与皇儿都是为了我朝江山稳固!”良嫔道。
“娘娘,可不能就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苏斐眼眸冷冽。
真是够无耻的,还把事情往旁人的身上扯。
清宁轻笑了起来,“难道娘娘还要说郡王爷是皇上的血脉?刚才你可不是说了,郡王爷不是吗?怎么又出尔反尔了?不过,你还是先解释清楚王爷是谁的血脉吧。”
清宁说完看了眼皇上,见他脸上没有不快,才收回了目光。
给皇上戴绿帽子,这可不是一般的事。
良嫔提了心看向皇上。
皇上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深邃的眼睛盯着她,似是在等她的解释一般。
良嫔双膝一软跪下了下去,“皇上,妾身发誓,绝没有做过半点对不起皇上的事,皇上若是不信,可以找苏华检来对质。”
“妾身知道,皇上宠爱郡王爷,妾身不该污蔑他,可妾身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皇上的血脉流落在宫外啊?妾身知道,您没有接他进宫来,是为了保护他,妾身知错了,再也不敢了。”良嫔哀切说道。
成王败寇,失败了,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孙琳琅不在了,皇上说不是,就不是吗?这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那苏斐不会起异心?
太子不会防范苏斐?
他们夺个你死我活才好呢,她和儿子会在地下等着他们的!
皇上皱眉,“朕就依你,让你死个明白!来人,去提苏华检来!”
“是,皇上。”
“皇上,您先坐。”皇后扶了皇上坐到前面位置上坐了下来,“这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您不要往心里去,太子是个明白的,郡王爷忠心耿耿,因苏夫人所托,您才照拂他一二,他们两个自小在您的面前长大,他们两个的性子,您比旁人更清楚不过,不是吗?”
皇后怕皇上听了动气,忙是开解道。
“皇后放心,朕没有生气。”皇后的心,皇上自然心里明白,伸出抚了抚她的手。
皇后扭头看向仪妃,“妹妹没事吧。”
太子也关切地看向仪妃与郑弘。
“谢谢娘娘关心,妾身无恙。”仪妃柔声回道。
“那就好。”皇后微微点头,看了眼依偎在仪妃旁边脸色发白,却是强装着镇定郑弘,与仪妃说道,“这血腥得很,别让惊着了弘儿,妹妹不如点带他去偏殿。”
“嗯,仪妃你带弘儿先下去。”皇上看了过去,吩咐了几个人护了仪妃与郑弘去旁边的偏殿。
顾焕目光看向清宁,见她安然无恙一脸平静地站在苏斐旁边,嘴角弯了弯,然后收回了目光。
“母妃,您先起来。”庄王伸手扶了良嫔起身。良嫔看了眼皇上,扶了庄王的手站了起来。
……
快马加鞭,不到半个时辰,苏华检就被人提了进来,“皇上,苏华检带到。”
苏华检被人丢在了地上,因为是进宫见驾,冒犯了龙颜,所以,在死牢里狱卒就快速地苏华检换了一身干净的囚服,身上也没有带镣铐,头发整理了过了,用绳子绑在了脑后。
却是全身散发着一股臭霉味。
瘦得皮包骨,脸上也只剩下一张皮,黑黑的带着伤痕,以前囧囧有神的眼睛如今浑浊不堪,也唯有这双睁开的眼睛,才看到一点生气。
如是鬼魅一般,看着渗人。
“苏华检,你勾结良嫔,你身为外臣却勾结后宫妃嫔,你该当何罪?”皇上蹙了蹙眉头,厉声问道。
“我该死,饶命,饶命。”苏华检条件反射哆嗦了一下,眼神躲闪,求饶说道。
闻言,良嫔差点一口血吐了出来,这不是让承认她与他有私情吗?良嫔往前走了两步,轻声说道,“苏华检,这里没有人要打你,你好好回答皇上的话,不要胡言乱语,否则皇上治你欺君之罪!”
良嫔的话放柔了很多。
熟悉的声音如是三月的春风拂过苏华检的心,苏华检顿时清醒了不少,见得前面的皇上,皇后,还有苏斐,清宁,太子,一个激灵,忙跪直了身子,“罪臣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岁。”
“回答朕问题,你勾结后宫妃嫔,可知罪?”皇上重复问道。
苏华检愣了愣,忙道,“皇上英明,罪臣不敢,罪臣从来没有勾结后宫妃嫔,罪臣冤枉。”
“冤枉?”苏斐嗤笑,“那你说说,你为何把我母亲的嫁妆给了良嫔娘娘和庄王?但凡有一点尊严的人,都不会去触碰妻子的嫁妆,可你呢?不仅触碰了,还全部都送给了他人?这些年来,难道你都没有愧疚过,羞愧过吗?”
“孽子,我爱给谁就给谁,我就是不给你!”苏华检听得苏斐的话,睁着眼睛如饿狼一般地看向苏斐,“不孝子,你说,谦儿是不是你害的?”
“你爱给谁就给谁?可那是我母亲的嫁妆,你有什么权利做主?还是真是你拿了母亲的东西去养你的私生子了!”苏斐迎向他的目光,冷声说了一句,然后看下庄王,“你可是听到了,那是我母亲的东西!”
“孽子,你弟弟是不是你害死的!”苏华检却是固执地追问。
“苏谦是罪有应得,管我什么事?”苏斐自不会承认一切是他在背后谋划的。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苏华检喃喃道。
“从来没有勾结!苏华检,那你的意思,是庄王才华出众,所以,你支持他,拥护他?还明面上保持着中立,暗地里却是支持着他?”皇上继续问道。
“是,皇上英明。”苏华检忙不迭点头。
“胡说八道,信口开河!”皇上声音沉了下去,“你当朕不知道你们以前就是认识的?”
“皇上,罪臣不敢欺骗皇上。”苏华检忙道。
良嫔心里一跳,看了眼皇上,忙跪了下去,“皇上,妾身进宫前是认识苏华检,可是自妾身进宫后,就从来没有见过他,妾身的心里只有皇上,从来没有旁人!”
苏华检扭头看向良嫔,如是遭受了巨大的打击,整个人更加的阴沉,“墨瞳,你说你心里只有皇上,从来没有旁人,难道你与我说的都是假的吗?都是骗我的吗?”
良嫔喷血,脸色一冷,冷冷地看向苏华检,“苏华检你说的什么话?本宫没有进宫以前是与你有过两面之缘,可本宫自幼庭训,恪守闺训,话都没有与你说过两句,进宫后,本宫更是恪守宫规,以皇上为天,以皇上为地,从来不会有半分逾矩,本宫何来与你说什么真话,假话?”
良嫔转头看了眼苏斐,又是看向皇上,“皇上明察,这苏华检定是记恨皇上爱慕孙琳琅姑娘,又苏斐是皇上您的血脉,而这苏华检定是有苦无处发,心里有火无处使,所以,他才会诬蔑皇上,想要报复皇上,就诬蔑妾身与他勾结!妾身兢兢业业从来不敢有半分不是,皇上,妾身是冤枉的,妾身是皇上的人,妾身的人,妾身的心,都是皇上的!”
清宁勾唇,冷笑了一声,“娘娘,就算如娘娘所言,他是为了报复,可是后宫佳丽三千,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娘娘你凭什么就如此自信,他为何偏偏就选了你来报复?”
“他要找谁报复,本宫怎么知道?”良嫔抬眸看向清宁,“他苏华检如今就如是一条疯狗,逮着谁就咬谁!”
“墨瞳,你说我是疯狗?”他一生都倾心于她,这么多年来,他放不下,牵挂着的只有她段墨瞳,他为她排除障碍,扫除阻力,还爱屋及乌尽心尽力地帮助她的儿子,如今他听到了什么?疯狗?她的心里只有皇上一个人?她的心,她的人都只属于皇上的?那么他这么多年,他做的又是为了什么?苏华检失魂落魄,心如是被利剑所刺,钝痛无比,目光直直地看向良嫔,喃喃说道,“墨瞳,你说,你当初进宫是被家人所逼,你别无选择,你不想进宫,只想与我长长久久地在一起,你都是骗我的?你说,皇上不来你的宫里,你寂寞,你想我,这些都是骗我的?你说,宁愿与我做一对平凡的夫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也是骗我的?你说,你的身子虽是被人占了,可是你的心里却只有我一个,这也是你骗我的?你说,等将来你的皇儿得了天下,就与我纵情山水,都是骗我的?你说,将来死了也要与我……”
“闭嘴!”良嫔脸色煞白,厉声打断了苏华检的话,并是给了他一个眼色,“你为了报复皇上,你就编这些瞎话来诬蔑本宫?你老是招来,皇上是任君,念在你抚育皇子有功的份上,也念在你与苏斐父子一场,会格外开恩,留你一命的。”
庄王十分惊讶地看向良嫔与苏华检。
心里惊起了惊涛骇浪来。
这苏华检说的话……难道自己真的是个野种?庄王不由得惊恐地看向皇上,跪下了下去,“父皇,饶命啊。”
“苏斐是我的儿子,是我苏华检的血脉!”苏华检遽然提高了声音,说道。
“良嫔,你还有什么话说?”皇上脸上依旧是喜怒不形于色,看向良嫔道。
“皇上妾身是冤枉的。”良嫔泪水滚落,扭头又是狠狠地看向苏华检,“苏华检,你胡说些什么呢?本宫与你半点关系都没有,你说的那些话,本宫一个字都没有说过,都是自己瞎编捏造的,你就是为了报复皇上,所以说与本宫有私情吧,你再是胡编乱造,苏斐他也是我皇家的血脉!”
说完又是给了苏华检一个眼色。
苏华检今日却是半点都没有理会他的眼色,他是无耻地把自己原配的嫁妆给了他们母子去成就大业,然,他却是不能自己给自己捏一顶绿帽子戴上,“皇上,罪臣没有胡编乱造,苏斐是罪臣的儿子,是罪臣嫡亲的儿子,是我苏家的血脉!罪臣句句属实,要是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清宁伸出手把自己的手放在了苏斐的手掌心里。
苏华检还算是没有丧尽天良,还算没有自己扯了绿帽子戴在头上去帮良嫔庄王母子。
她刚真是担心,苏华检会不顾一切后果帮良嫔,便是自己戴了绿帽子也在所不惜!
苏斐握住了她的手,扭头看向她,眼底闪过柔情。
“苏华检,你这个疯子,你陷害孙琳琅把她给害死了,你会遭天打雷劈的。”苏华检不配合的自己话,不但没有帮自己诬蔑苏斐的身世,还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这不是让皇儿的身份更加让人怀疑吗?良嫔狠狠地握住了手指,扭头看向苏华检说道,“你不要乱咬人,本宫什么时候与你说过那些话了?是你自己要支持我的皇儿,与本宫有什么关系?你有本事,你直接找皇上算账,你自己没有本事,就拉上我们母子来报复皇上,算什么本事!本宫还想呢,你堂堂国公爷,怎么会不声不响地支持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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