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闺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西迟湄
自己与妹妹经常在苏家小住,倒是近水楼台,容易下手!
苏斐与傅景行去桂园的路上,迎面碰上苏谦与苏华检父子,父子两人不知说了什么,都笑得很开怀。
“父亲。”
“国公爷。”苏斐与傅景行笑着走了过去。
“大哥。傅大哥。”苏谦见得两人,很是高兴,“你们办完事情回来了啊。”
“嗯。”苏斐点了点头。
苏华检微微颔首,刚才脸上开怀的笑意敛了许多,对长子与傅景行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苏斐,目光中带了严父的威严,问道,“你们这是去哪?”
“伯母盛情难却让侄儿留下用饭,侄儿只要厚着脸皮留下了,伯母说桂园那边的金桂开得好,让我们去那边。”傅景行笑着回道。
“大哥,傅大哥,我也去。”苏谦看向苏斐,欢快的脸上带着恭敬而崇拜的神情,笑呵呵地说了一句,然后扭头对苏华检说道,“父亲,我陪大哥与傅大哥一起去。”
“嗯。”苏华检颔首应许了,又嘱咐了三人一句,“可不要贪杯。”
“国公爷放心,伯母刚才嘱咐过我们了,喝酒伤身。”傅景行点头说道,“我们今晚不喝酒,就喝茶。”
“那便是好。”苏华检朝三人点了点头,然后便抬脚离开。
苏斐三人一起说笑中去了桂园。
桂园果然是如孙氏说的金桂开得甚好,满院子都是金桂浓郁的香味。
三人吃了晚饭,又一起喝了一壶茶说了会话,这才作罢,傅景行告辞回府,苏斐苏谦各自回自己的院子。
进了屋,苏斐白皙的脸上这才闪了一丝倦怠与疲惫出来,接了松木倒的茶,抿了一口,然后把茶杯放在了书案上,手指轻轻地敲着书案。
松木与柏木他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出声,等着他的示下。
屋子里灯光柔和,能清楚地听到院子里秋风吹过树叶唰唰的声音,显得屋子里更加的静谧。
过了一会,屋里响起了苏斐的声音。
“柏木,你去查查,今日月姨娘怎么突然去了湖边水榭喝酒,是突然临时想去的,还是有人蛊惑,或是与父亲约好的。还有,你去查查,今天男客那边的杯碟碗筷,嗯,吃的,喝的,也查一查都是谁负责的,尤其是那杯碟碗筷都经过了哪些人的手。”苏斐沉声,从容不迫地吩咐柏木说道。
今日他并没有碰或吃什么奇怪的,宴席上那吃的,喝的与众宾客是一样的,自己会中毒,多半那媚药是下在自己用的杯盏碗筷之上,只有从这方面打破了突口,看能否查的一二。
那月姨娘实在是诡异了,府里宴请宾客,她一个姨娘虽是宠妾,大白天的跑去水榭那边喝酒?
借酒消愁吗?
她叫的声音,什么醉酒,明明是跟被人下了媚药!
“小的这就吩咐人去查。”柏木点头,脸色凝重地退了出去。
“你也出去吧。”苏斐朝松木挥了挥手。
松木退到了出去,侯在了门口。
苏斐站起了起来,把窗户完全打开了来,一股带着凉意的秋风迎面而来。
是谁?
在府里,既是害了自己,还除了月姨娘。
孙氏?
苏斐隐隐皱了皱眉头。
苏谦?苏斐想到平时苏谦那崇拜自己的目光与高兴的叫着自己大哥欢喜的苏谦,没有来得是一阵寒意。
除去他们母子,他想不出来这个府里谁会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
在他知道孙氏不是自己的生母的时候,便是明白那个一脸温柔,贤良淑德,对自己百般呵护,在旁人眼里对自己比对苏谦还好的孙氏。
为何一脸的笑意,从来眼里却是一片的冰冷,冰凉得透骨。
后,进出皇宫后,也就更加明白了。
慈母之一词,对于他来说,这一辈子是难以触及的奢望。
就算是继母是自己的姨母,又怎样?
如果真是他们母子中的一人!
苏斐眼底闪过狠决。
孙氏名声在外,这么多年来,对自己向来是关怀备至,比对亲儿子苏谦还好上十分,不管是当众还是私下,从来都是一派慈母派头。
苏谦便是对自己这个哥哥,十分的恭敬而崇拜。
若真是他们,苏斐嘴角泛起冷意。
为了什么?
多半是为了世子这个位置吧?
这么多年来,他们都不出手,到了今日突然来了这么雷霆一击。
若不是他命大,今日等待自己还不知道是什么。
到时候也让他们尝尝那个滋味,如何?
带着冷意的秋风吹来,却不及苏斐心底的寒意。
苏斐寒冷的目光落在窗口的一株芙蓉树上。
树上的芙蓉花开得正好,一朵朵有如碗大,在院子里大红灯笼的照射下,格外的柔和而婉丽,正随着秋风微微地舞动着。
没来由的苏斐眼前闪现清宁雅丽的面容。
慢慢地苏斐心底的寒意奇异地缓缓地淡了下去,一抹温柔从他的眼底渐渐泛起。
想着白天她的沉着冷静,胆大心细,苏斐心里明白她一方面是为还自己的恩情,但有一方面还有其他的什么。
如,她看向自己,眼里闪现的难过与酸楚。
那么聪明的女孩,她大约是猜到了一二。
在自己最为危险的时候,自己已想好了最好的办法,让她离开,可她义无反顾地拒绝了,直到两人想到了更为妥善的法子,才作罢。
今日若不是她————
苏斐嘴角弯了弯,转身,“松木。”
“世子,有什么吩咐?”松木应声而进。
“我们去找花伯。”
“现在去?”松木目定口呆,神色惊愕地看向苏斐。
“嗯。”苏斐点了点头,往院子里后面的劈出来独立成了一片天地的小花园走去。
园子里的树上挂着的灯笼发出微弱而柔和的光芒,安安静静的,只有松木与苏斐两人的脚步声。
松木目光看向东面的三间房,那三间房是花伯住的,旁边有个大花房,此刻,房间与花房都没有一丝光线,显然花伯已经歇息了。
松木正要开口喊,却见一间房的窗口亮了起来。
然后门打了开来,一身灰衣的花伯从里走了出来,迎过来,“世子,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了?”
花伯四十多岁,长相普通,面白无须,眼睛里精光内敛。
花伯原乃是皇宫里御花园专门侍弄花草的公公,与常年在宫里走动的苏斐极为投缘,几年前求了恩典出了宫,跟了苏斐回了国公府,一心在苏斐这小园子里侍弄花草。
“花伯。”苏斐笑着唤了一句。
“世子里面请。”花伯和蔼地笑着把苏斐往屋里迎。
“那寒兰开了没。”苏斐笑着问道。
花伯闻言,便是知道苏斐指的是养了两年多的那盆寒兰,嘴边的笑意愈深,“世子稍等。”
说完,在屋里提了一个灯笼出来,笑着迎了苏斐往花房里走,一边道,“小的前几日不过是在世子面前提了一句,世子还记得呢,寒兰已经打了花苞,过两日便会开。”
一进花房,花伯带着苏斐进往里走,慢慢地,一股十分清幽的香气传来,若有若无,飘飘忽忽,清新淡雅,沁人心脾。
越是往里走,香气渐浓。
走了一会,花伯这才顿住了脚步。
苏斐抬眸看向那散发着幽香,姿态优雅,有了数朵花苞的兰花,问着花伯道,“过两天就会开?”
“是。”花伯点头。
“嗯,后天我让松木来取,花伯,这次你得割爱了。”苏斐笑着扭头看向花伯。
“世子折杀小的了。”花伯忙道,眼里含着恭敬,“小的养的花,能为世子出力一二,小的荣幸之极。”
“嗯,那我便回去了,花伯早些歇息。”苏斐转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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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宁看着眼前东西,两盒吃的点心,还有—————清宁目光落在那一盆枝叶娇姿婀娜,清香扑鼻,灵动飘逸的寒兰上,
看了两眼,清宁抬头讶异看向玉簪,“这是齐国公府的苏三小姐差人送来的?”
“是。”玉簪点头,“门房送来的婆子说,齐国公府三小姐前几日赏菊会对小姐您与三小姐,四小姐一见如故,所以今日便是让人送些点心与小姐们。”
话里没有提这花,清宁微微笑了起来。
眼前的寒兰,叶姿幽雅婀娜,上面傲然开放的数朵花,竟是难得的紫色。
碧绿清秀,素净清雅中透着清艳。
苏瑶送来的点心中,顺带了这如此昂贵的寒兰——————
显然不是苏瑶送的。
想着那日苏瑶与宜柔郡主说过的话,清宁目光一闪随即了然,笑了下,对玉簪说道,“送花来的人还在吧?把他请进来。”
“是,小姐。”
“小的见过沈大小姐。”
清宁见着走进来的小厮,一笑,这郝然是苏斐身边的松木,低眉顺眼地没有平时的机灵,一身青灰衣服看起来倒是很普通了,“起来吧。”
“谢沈大小姐。”松木起身,微垂着头恭敬地站着。
清宁看了一眼玉簪,玉簪立即把屋里的小丫头都支了出去,只留下自己与茶梅在一旁伺候着。
“小姐给这次赴宴的几家新认识的小姐都送了小点心,正巧给贵府送的婆子临出门有点急事,小的又巧正好在旁边,所以就替他走一趟了。”松木笑着解释说道。
不只是独独送了兴宁侯府,让她不用担心。
显然那巧合是有人故意为之,这兰花是苏斐顺带着苏瑶的名义送进来的。
“你家世子爷可是有什么话让你带给我。”清宁淡笑着问道。
“世子说,上次全靠沈大小姐才得以解困,恰院子里的这盆素兰开了,便是让小的送过来给小姐您赏玩,希望小姐您喜欢。”松木回道。
这是感谢她当日相助的谢礼。
“世子有心了。”清宁微笑道,“可世子这礼实在是太重了……。”
清宁瞥了眼那盆素兰,顿了下,目光看向玉簪,“来而不往非礼也,玉簪,你去把那麒麟镇纸用盒子装好了,拿过来。”
他有恩于她,她也帮过他一回,他送了名贵花表谢意,她早已备下了一对镇纸,可一直寻得机会送出去。
如此,一来一往,他们也算是扯平了吧!
“你们世子还好吧?”清宁颇为客气地问了一句。
后来是如何,她不知道,这几日也没有听得关于齐国公府里的什么传言,想来那日有他的人,又有那傅公子在,苏斐应是无恙的。
“谢大小姐关心,那日傅公子及时带了世子去了群芳阁,找了群芳阁的艳娘给世子讨了解药,解了身上的毒,当时艳娘说,幸得去得及时,若是晚上一个时辰,世子下半辈子便是毁了,不过,沈大小姐您放心,世子当时就服用了解药,无碍。”松木事无巨细地回道。
来的时候世子特意嘱咐交代过,沈大小姐说什么便是什么他只管照做,对于那日的事沈大小姐若是问,他就说,若是沈大小姐不问,那就什么都不要提。
清宁听得脸色有些惊愕,随即淡然一笑,“世子没事便是好。”
“全靠大小姐您临危不乱。”松木笑着回道。
“小姐。”玉簪捧了锦盒从内室走了出来。
“你回去与世子说,兰花太名贵了,我受之有愧,小小一点心意,希望世子笑纳。”清宁笑着与松木说道。
玉簪伸手把锦盒朝松木递了过去。
有自家世子来的时候嘱咐过的话,松木忙伸手恭敬地接了,“谢沈大小姐。”
然后让玉簪茶梅了他几个银裸子。
松木高兴地接了,然后道了谢告退。
松木前脚刚走,清宁才让茶梅把寒兰置放在了书案旁,那厢同样也得了齐国公府里送了点心的裴氏心花怒放地请人去请那送礼的人时,便得知那礼的人已经走了,又知道清宁见过那来送礼的人,便是眉开眼笑地打发了沈清韵去邀了沈清妍过来锦园串门。
“大姐姐,没有想到苏三小姐这般好客,我们当日与她没有说上几句话,今日她便是让人送了点心过来与我们吃。”沈清韵娇笑着说道。
清宁随着她的目光看了眼矮几上还没有来得及拆的点心,便是笑着说道,“可不是,苏三小姐太客气了。”
那日苏瑶新认识的人显然是不多,这送了礼来,想来是想为将来打算的,若是将来无交集,倒也留个好名声,将来若是交集多,这也有个好的开始。
“嗯,大姐姐,苏三小姐给送的茯苓糕,菊花糕与桂花糕,三姐姐的是桂花糕与菊花糕,你看看,给你送的什么?”沈清韵点点头,眨着眼睛看向清宁问道。
“我还没有来得及看呢。”清宁笑了下,随即吩咐了玉簪茶梅把点心打了开来,与沈清韵的一样的,三样点心,看来两个嫡出的比庶出的沈清妍多了一份罢了。
清宁看了一眼,干脆让玉簪与茶梅用碟子装了一些,让沈清韵与沈清妍一起尝尝。
沈清妍见了,脸色如常,没有什么变化,依然眉心微皱,脸上带了几分沉重,似是心事重重。
沈清韵见得清宁的与她的一样,没有区别,便是笑弯了眼,笑着提议问清宁说道,“大姐姐,三姐姐,苏三小姐如此客气,我们是不是应该回礼?”
清宁想了想,对两人说道,“应该的,你们觉得回什么好?”
“苏小三小姐送的是点心,我们若是回点心,那便不好了。”沈清韵欢笑着说了起来,“送帕子,似乎又太寒碜了,送什么好呢?”
“我是觉得帕子不错。”沈清妍皱了皱眉头,轻声说道。
“不妥。”沈清韵立马摇头,想了想眼前一亮,“现在是九月了,就快要入冬了,不如我们一起做个狐狸毛的袖笼吧,那个做起来简单送人又体面,大姐姐,三姐姐你们觉得如何?”
清宁闻言,笑了起来,“这————有些重了,我也觉得帕子不错。”
“大姐姐!”沈清韵皱起了秀眉,看着清宁娇笑。
那苏二公子长得虽不如顾九公子,可也长得一脸清俊仪表堂堂。
母亲说,顾九公子的亲事定是皇后娘娘定的,她一个二房的嫡女,这满京城的闺秀,只怕自己是难以入得了皇后娘娘的眼。
所以,她这两日思来想去,觉得这苏家二公子也是不错的。
清宁看着她说道,“那不如这样,我与三妹妹送帕子,你便是按照自己的送吧,反正你与我们隔了一房,二婶又只有你一个女儿,没有多大关系。”
见得清宁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沈清韵皱着眉头想了想,叹了口气,“我还是与你们一样送帕子好了,这若是给人知道了去,还不知道编排我什么呢。”
歪着脑袋叹了一口气,透过那珠帘看到里面书案旁边的格外清新雅丽的寒兰,坐直了身子,伸手指着那寒兰,赞道,“大姐姐,那兰花可开得真好看。”
沈清妍也看了过去,笑着说道,“原来姐姐屋里的兰花开了,难怪进门便是闻得一股怡人的香味。”
“嗯,正巧今天就开了。”清宁笑着看了一眼,淡淡地说道。
两人知道清宁自从初夏开始,便是喜欢侍弄些花花草草,这锦园的花也多,所以没有觉得这开着紫色花的寒兰奇怪,便也没有怀疑什么。
姐妹两人又是说了一会话,约好了回礼的时间,这才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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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兴宁侯府,松木上了等在门口的马车。
“见着沈大小姐了?”坐在里面的苏斐问道。
“嗯。”松木点了点头,一双眼睛立马便是恢复了原来的机灵,把手里的锦盒朝坐在里面的苏斐双手递了过去,“这是沈大小姐送世子您的。”
“嗯?”苏斐抬头,伸手接了过来,打开了锦盒,见得里面的一对颜色滴翠通体透亮价值不菲的麒麟镇纸,脸色一愣,然后失笑。
“你都与她说了什么?”苏斐合上了锦盒,漫不经心地问道。
“大小姐问世子爷您可还好,于是小的便是吧世子您的情况都与沈大小姐说了。”松木立即把与清宁说的话一五一十详详细细地跟苏斐说了一遍。
苏斐抿着嘴瞥了松木一眼,眉宇间闪过一丝涩色。
这小子,真是多嘴。
怎么还说了自己去群芳阁的事情,还把事情说得那般清楚?
不过……
自己好在没有捏花惹草,苏斐心里涌了一股喜悦。
“沈大小姐估计是看到那花便是猜到了是世子送的,所以立即把小的叫了过去,沈大小姐可真是个才思敏捷的姑娘。”松木说道,后又感叹了一句,“宋家世子可真是好福气。”
苏斐扫了眼松木,握着锦盒半阖上眼,心里的喜悦淡淡地褪了下去,然后消失个无影无踪。
感觉到马车里的气息突然冰冷了起来,松木小心地看了看苏斐,摸了摸脑袋也想不出来自己那句话说得不对,只好低垂着脑袋一声不出地坐在一旁。
回了国公府,一路见得下人都是神色紧张,越是往里走,下人越是战战兢兢的甚是紧张。
苏斐不动声色地朝松木给了一个眼色,松木立即拦了一个下人,还没有开口管家便急色匆匆地走了过来,一见苏斐,道,“世子爷,您可是回来了,您快去劝劝国公爷吧。”
“出什么事了?”苏斐顿住了脚步,问道。
“二少爷,二少爷……唉。”管家一脸的为难,吱唔了两声,还是把嘴里的话吞了下去,与苏斐说道,“世子爷您去了便是知道了,国公爷与夫人他们都在青竹园的抱厦。”
“嗯,我这就过去看看。”苏斐点头,带了松木与柏木往青竹园走,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扭头朝着抱着锦盒的松木吩咐说道,“你先把东西送回去。”
“是,世子。”松木应道。
苏斐转身这才带了柏木快步朝青竹园走去。
远远地便是听得那抱厦里传来的喧哗声,有哭声有暴吼声哀求声,甚是吵闹。
苏斐见在门口的时候步子微微顿了顿。
里面苏谦与月姨娘跪在地上,苏谦身上只胡乱披了一件外套,月姨娘衣衫凌乱,两人皆是发丝披散,衣衫不整,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没有退去的**之味。
苏斐扫了一眼走了进去,朝坐在椅子上的苏华检与站在边的孙氏,皱着眉头问道,“父亲,母亲,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大哥,大哥,你快劝劝父亲,我没有,是别人陷害我的。”苏谦转头见得苏斐,立即说道。
苏华检暴跳如雷:“孽障!你没有做?我两只眼睛看到的,亲眼看到你与这个贱人赤身**在卧榻上,你这个孽障!”
说着蹭的一下起身,一脚朝苏谦踹了过去。
苏谦生生受了这一脚,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苏华检,声音里带了一丝沙哑,“父亲,您从来没有打过我。”
父亲最是疼爱他,从小对年长一岁的哥哥管教严厉,可是对自己却是从来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
苏谦一脸呆滞,那一脚如同踹他的心窝,钝钝地痛。
“国公爷,您息怒。”孙氏苍白着脸,却是咬着嘴半天才憋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来,死死地伸手揪住了还要伸脚踹的苏华检。
“父亲,二弟是您从小便是亲自教导的,月姨娘她是您的人,二弟怎么会动她?况且二弟又不是好美色之人,父亲莫不是您看错了?”苏斐走到了苏华检的身边,劝说道。
苏谦听了苏斐的话,忙不迭地点头,“父亲,事情真的与孩儿无关,孩儿只是来抱厦这边小憩一会,不想想来,就见得了姨娘在旁边,您相信我,我们是清白的,什么都没有做。”
“什么都没有做?你们怎么会赤身**躺在一起?”苏华检怒不可遏地冷笑了一声,打断了苏谦的话,“你小小年纪倒是色心不小,还敢大放其词的说你是清白的,今日可是我与你母亲两人一起看得清清楚楚,抓了个现行,你还说你们是清白的?你什么都没有做?”
“你说,是我冤枉了这孽障吗?”苏华检伸手指着苏谦,扭头看向孙氏,问道。
孙氏唇都快要咬破了,嘴唇抖了抖,可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母亲,您说句话啊?父亲……。”苏谦见得一脸苍白的孙氏与脸色铁青的苏华检,扭头看着虽然是一身狼狈却依然妩媚至极的月姨娘,伸手指着她,突然拨高了声音,大声道,“是她,定然是她这个贱人趁我睡得迷糊,自己爬上了我的床。”
月姨娘扭头哭着说道,“二少爷,贱妾只是从这里过路,是您一把把贱妾拖进来的。”说着又是抬头看向苏华检,“国公爷,贱妾心里只有您,从来没有过二心。”
“孽障,贱人!”苏华检怒吼了一声,朝着外面的人喊道,“给我拿鞭子来!”
不一会,苏华检的亲随便是送了鞭子进来,苏华检拿过了鞭子,狠狠地便是朝着苏谦与月姨娘两人抽了过去。
月姨娘一声惨叫。
苏谦被抽得颤抖了一下,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躲到了孙氏的身后,叫道,“母亲,母亲,快救救我。”
苏华检怕抽到了孙氏,便是把鞭子往月姨娘身上抽去,一边抽,一边怒道,“贱人,你这个淫荡无耻的贱人,下流无耻,我抽死你!”
没几下,月姨娘便是抽得身上血渍斑斑,痛得尖叫着满地打滚。
苏谦骇然地看着,躲在孙氏的身后浑身颤抖,“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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