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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Zeroth
我要为我的权利抗争,自由是可贵的,哪怕它只有一分。
但我也同时犹豫了。
寒冷摧残着我的意志。
“你完了,你不行了,快点回去吧!在他们找到你之前,你回到房间里,那里有温暖的壁炉,还有温暖的毛毯。”
心中的另一个我,不断地攻击着我的弱点,我知道,我现在必须和自己作战。
“你是贵族,生来高贵,你是忍受不下来的。快!回去吧!”
我有点动心了,但这实际上是我的内心开始动摇了。
我紧紧咬着牙齿,喝道:“闭嘴,我知道。但是,我必须忍下来。如果我连小小的寒风都忍不下来的话,以后又怎么去面对洪流!”
嘴上说着狠话,但身上却越来越冻。
正在这个时候,我听见了一个温柔的声音:“哦,可怜的孩子!”
我感受到我被一个人环抱着,抱着我的人十分温暖。
暖气进入了我的身体,令我冰冻住的血液再度活了起来。
“我的孩子,暖和了些吗?”
我点了点头。
她是一个女人,有些年纪的女人,但是很温柔。我可以从她抱着我时的力量,还有对我说话的口气,感受到她十分温柔。
我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我自出生来到这个年代的这几年中,从未有感受过的安全感。
这个妇人是谁?我不知道。她或许是一位被邀请到凡尔赛的贵妇,也可能只是一个侍女。我更认为她只是一个侍女,因为贵妇不可能在这个季节来到花园,她们根本忍受不了这样的寒冷。
无论这个妇人是谁,我都不去想了,因为我安心的睡着了。





我主法兰西 第三章 侯爵夫人
第三章 侯爵夫人()
睡梦中,我迷迷糊糊地醒来。
我能够感觉到我躺在柔软的床上,不过,我也意识到这并不是我的房间,因为这里有一股我的房间所没有的麝香的味道,这更像是一个女人的房间。
我躺在床上,还没有完全恢复神智,便听见周边一个女声响起:“巴拉特教授,殿下没有什么大碍吧!”
巴拉特教授?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但是就是想不起是谁了,但我能够确定我曾经听到过。
然后,我听见了一个我一直躲避的人的声音:“放心吧,夫人!殿下没有什么大碍。殿下的身体真是惊人的坚强,在这种严寒之下晕过去,居然没有发烧的迹象,真是太神奇了。”
我又听到之前的那个女声:“那么殿下为什么会晕过去?不会是有其他的疾病吧!需不需要仔细检查一下?”
那个叫做巴拉特教授的人说:“没有大碍,不需要紧张。殿下可能是太冷了,才会晕过去。毕竟殿下的年纪太小了,无法向成年人那样忍受严寒。你不是也说,最初遇到殿下的时候,他像冰块一样吗?”
“是的。但是教授,他还是个孩子,我真是担心他会……”
我到现在已经认出了那个女人的声音,我记得在我失去意识前最后听到的就是这个女人的声音。我意识到,在我晕过去的时候,是她救了我,否则我一定会在这个冰冷的日子里,一个人孤零零的在渺无人烟的花园中冻死。
我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但是,从他们的对话中,我猜测她可能是凡尔赛的某一个贵妇,这和我最初的想法相同。
夫人的话语充满着关切,这令我很感动。
自出生后,由于宫廷的规矩,我和亲生父母的接触不超过三十个小时,而且因为我的兄弟姐妹很多,因此,这三十个小时中,也是很他们分享的。这一点我很无奈,却也不得不接受。这就是宫廷,父母不能直接照顾孩子,特别是当孩子不止一个时。
只是,如此一来,前世便缺乏家庭温暖的我,如今更是对家庭温暖有着异样的渴望。
我知道,我的保姆和侍女,她们照顾我更多的只是出于一种任务,因为王室给她们钱,她们才照顾我。我根本不相信这些平时一副冷漠脸孔的人会对我有什么感情。
我终于在凡尔赛中遇到了一个有真情的人,我在内心中也将她视为了安全的避风港。我觉得她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虽然我还不知道她的身份。
夫人和巴拉特教授的谈话还在继续,但他们的声音极小,我勉强才能够听清。
巴拉特教授说道:“十分抱歉,夫人。我知道你看见了殿下就想到了芳芳小姐。当时我也吓了一跳。不过,请您放心,殿下的身体比芳芳小姐好很多,他不会像芳芳小姐那样的。”
“你这是在安慰我吗?教授。”
夫人在哭泣了,我能够从她的声音中听出哭声。
只听巴拉特教授急忙说道:“不、不,对不起,夫人。我只是不希望你太悲伤。”
我闭着眼睛,但我可以感觉到,夫人来到了我的身边。
她可能就坐在床边。
她抚摸着我的额头,她的手很柔软,动作很轻柔,抚摸得我很舒服。
我听见她喃喃说着,是很轻的声音说道:“多像啊!多么像我的女儿啊!我怎么没有早点注意到你呢!”
我一定有点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这位夫人可能是有个女儿,但是她的女儿很不幸地已经去见上帝了。夫人一定很悲伤,日夜思念着女儿。我从小穿着女装,长相方面也略显阴柔。可能是穿着女装的我和她的女儿长得很像,所以她才将我看作了她的女儿。
巴拉特教授这个时候突然说道:“夫人,殿下的身体没有大碍,可是离日程表上规定的击剑训练时间还有三十分钟。殿下现在也没有醒来,恐怕会赶不上击剑训练,我想还是先将殿下的状况通知国王陛下,否则,一旦这件事先被其他人知道了,他们指不定会怎么利用此事大做文章,还是应该谨慎一些。”
我听得出巴拉特教授对夫人十分忠诚,因为他说话很真诚。不过,因为他的态度,我也对夫人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在凡尔赛中,贵妇人不少,可是能够得到他人忠诚,又有可能被他人攻击的,却很少,只有少数几个人。我的祖母,王后波兰的玛丽莱辛斯卡,我的母亲萨伏伊的玛丽约瑟芬。虽然与她们接触得很少,但我也能够确定,在我身边的不是她们中的任何一人,因为她们是不可能在政治上有敌人的。
这个宫廷很庞大,我早有意识,现在更有了深切的体会。我发现,作为王太子的继承人,我对这个宫廷了解的实在太少。
夫人说话了,她充满气魄,铿锵有力地说出了每一个单词:“那些小人要攻击我就来攻击吧!反正我所受的攻击也够多了。”她抚摸着我的头,语气便软了些说道,“去告诉国王陛下吧!”
我敬佩夫人的气魄,她表现出了这个宫廷中少有的王者之气。我虽然还不知道她是谁,但也多少听出了她现在的处境,而且我也知道,如果我生病的事被告知了国王路易十五,那么就可能会成为一件大事,而夫人也可能受到非议。
我知道我必须“醒”过来了,虽然夫人的床比我的还要舒服。
我在巴拉特教授走出去之前,慢慢睁开了眼睛。我努力做着表演,让他们相信我才刚刚醒来,没有听见他们之间的话。
“哦,我的上帝!您终于醒来了,我的殿下。”
令我惊讶的是,发现我醒来的不是在我身边的夫人,而是那原本准备离开,最后回望一眼的巴拉特教授。我不用确认,因为房间中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这唯一的一个男人一定是巴拉特教授。
看见巴拉特教授的脸后,我愣住了。只见他满脸的白胡子,与我最讨厌的科学课教师——老神棍一模一样。
我这才意识到,我那凭自己喜恶来记住一个人的任性有多么的碍事。
我因为不去记老神棍的名字,而不知道刚才一直与夫人对话的巴拉特教授居然就是那个老神棍。
老神棍并没有令我花费太长时间来记忆。
在我惊讶的时候,夫人已经起身,走到了老神棍身旁。
她恭敬地向我行了一个礼。
我总算是看到了她的脸。
她看上去三十多岁,但我知道这不是她的真实年龄,凡尔赛的女人几乎个个都是保养专家,真实年龄和脸上的年龄至少差十岁。她的嘴唇红润富有光泽,脸庞白皙光滑,甚至还反射着洁白的亮光。
她是一个美人,是我在凡尔赛中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但是,我能够感受到,她的身上并不是仅仅只有美丽,还透露着一种凡尔赛贵妇们中少有的智慧。不是那种小女人勾心斗角、争宠献媚的小聪明,而是那富有才气的大智谋。真正令我倾倒的就是这种大智谋。
她没有对我说一句话,脸上也没有多余的反应。她态度的一百八十度转弯,让我很惊讶。
老神棍开口向我问道:“殿下,既然您已经醒了,那么是否可以前去继续上课了?”
我发觉,不仅仅是夫人,连老神棍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他说话时虽然很恭敬,但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似乎他对我说话时,语气中并没有之前对夫人说话时的忠诚、关切。
“咳咳……”我故意咳嗽了两声,用着不熟练,他们听起来结巴的法语说道,“十分抱歉,老师。希望你能原谅我没有上你的课。”
我表现的很谦卑,但这是表演给夫人看的,而不是这个老神棍。我努力给我尊敬的夫人留下好印象。
“哦,您不需要如此,我的殿下。”老神棍惶恐地说道,“是我没有尽到责任,才让你变成这样。”
老神棍看似要哭了出来,可是这却没有令我有一丝感动,一面是我发现了他实际上是在惺惺作态,另一面是我的注意力正在夫人的身上。
我向老神棍问道:“老师,请问这位美丽的夫人是谁?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您能像我介绍一下吗?”
老神棍和夫人互相看了看,他们的神情透露着犹豫之色,而我仍然躺在床上,等待着他们的回答。
回答我的是夫人,可是她的声音却令我失望。不再是之前的温柔,而是冰冷。
她屈膝行礼,说道:“我的殿下,我是蓬帕杜侯爵夫人让娜安托瓦内特。”
我礼貌性地回礼道:“你好,侯爵夫人,认识你我很高兴。”
夫人再次行了礼。
老神棍这时又说话了:“殿下,请恕我多嘴,您的击剑训练时间就快到了,您再不起身的话就要迟到了。”
我明白老神棍这是在赶人了,因为连我也能够明显地看出,他所忠诚的夫人并不希望我多留在这里。
我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就依照你说的。”
我不能表现出什么不正常的事来,所以我只能选择离开。
为我穿衣服的是夫人。
宫廷中有严格的规矩,为王后等女性贵族穿衣是一件十分荣耀的事,因此,当有身份高贵的女性在场时,这位女性有优先权。
一直以来,我都是由侍女或保姆伺候穿衣,我不知道这些规矩是否也适用于我。因此,我对夫人亲自为我穿衣而没有叫来一个侍女的行为感到疑惑。我不知道她是怕走漏了风声,还是因为就算叫来了侍女,也必须由她亲自为我穿衣,她不想多此一举。
我又穿上了那套令我生厌的女装。
我站在夫人的镜子前看了看自己。历史上的路易十六是一个著名的胖子,但我现在却觉得,我的长相与画像中的路易十四和路易十五小时候差不多,都很漂亮,几乎可说是一个漂亮的“小公主”。
长得漂亮或许是遗传的原因,我的祖先都很漂亮。历史上的路易十六居然会是一个胖子,很显然这是后天的环境造成的。
我向夫人简单地道了别,然后便由老神棍带了出去。
待要走出夫人房间时,我偷偷回头看了一眼,我看见,夫人背转过身,一手扶着梳妆台,一手捂着脸,她似乎是在哭泣。
想到我在装睡时听到的话,又看到了此情此景,我不禁对夫人的境遇产生了同情。
作为母亲,她失去了孩子,而我长得又很像她的孩子。我能够想象她是以什么情感来照顾我的,或许她已经将我看作了她的孩子。
现在,我走了。出了这个门,我不再是躺在她床上的小宝宝,而是法兰西王太子的继承人,我是路易奥古斯特。身份的差别,对她来说等于是再一次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失去孩子的痛楚,是无法习惯的。她恐怕只会比第一次更加痛苦。
我跟着老神棍离开了夫人的房间。
凡尔赛很大,我这个自由受到限制的人根本没机会摸熟里面的路。
从这里到击剑地改怎么走?我选择跟着老神棍,因为这是唯一确保我不会迷路的方法。
跟在老神棍身后,这实际上是不允许的,因为我的身份在他之上,我必须得走在他前面,他必须跟在我的身后。可是,他并没有意识到,或是意识到了却没有改正,而我也无所谓这些繁琐的礼仪,于是也就任由这样了。
夫人给我留下了好印象,至少她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后,第一个感到亲切的人。不过,我现在最为好奇的也和夫人有关。
她是什么人?为什么我从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却又能感觉到她是这个宫廷中的大人物?
我想要弄清楚心中的疑问,而现在,我知道,唯一能够解答我心中疑问的人,只有老神棍。




我主法兰西 第四章 狐狸神棍
第四章 狐狸神棍()
我停下脚步,开口叫道:“巴斯特教授,请等一下。”
老神棍转身回头,立即走到了我的身边,恭敬地低下了头,说道:“十分抱歉,殿下。请您走到前面。”
我知道,他是以为我是为了走路的次序而叫住了他。
我并不打算解释,我意识到我必须装出高位者的仪态来,并且用事实告诉他:“我的权威在你之上。”
我迈开脚步往前走去,虽然我并知道具体应该怎么走,哪里应该转弯,就像我根本不知道我作为路易十六的未来是一条怎样的道路。
我需要保持高位者的姿态,但更重要的却是不被老神棍看出我的破绽。我不能让老神棍觉察到我不认识路,所以我故意放慢行走的速度。
为了节约时间,我直截了当地问道:“教授,请问刚才那位蓬巴杜侯爵夫人是什么人?”
老神棍用着充满沧桑的语气答道:“殿下,她只是居住在凡尔赛的其中一位贵妇,没有什么特别的。”
他是在倚老卖老,这我听得出来。我确定他不知道我刚才偷听了他和夫人的对话,否则他也不会用着与刚才那精神饱满的声音完全相反的老迈沧桑声。
我心中暗暗恨道:“老狐狸、老神棍,居然和我打起了太极拳。”
我知道我必须想一个办法,否则根本不可能从这个老神棍的嘴中套出半句话来。但是,令我犹豫的是,我必须尽量装出一个正常的七岁男孩的样子。我并不介意未来成为一个天才的国王,但在现在,我认为我最好还是低调些为好。
我装着稚嫩好奇,嫩声细语地说道:“但是我总觉得很奇怪,她好像不是普通的贵妇人,至少她有能力将我放在她的房间,而不是告诉我的祖父国王陛下和我的父亲王太子殿下!”
这是我见过计算后说出的话。
我在这句话中,看似无心却实则有意地搬出了凡尔赛中两位最为尊贵的男性——国王和王太子。我在提醒着老神棍,我的身后是国王和王太子,但同时我又巧妙的掩藏了威胁的口气。
我不能肯定老神棍能够听得懂我话中的意思,但如果他是一个聪明人的话,他应该可以听懂。但事实上,我也知道这句话并没有太大的威慑力,因为我毕竟不是国王或王太子本人,加上我的年龄,我很有可能会被老神棍无视。
与此同时,我也顾虑着老神棍和夫人对话时提到的那些夫人的敌人。虽然不知道那些敌人是谁,但我并不想让夫人受到伤害和攻击,所以我实际上并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因此,我的内心实际上也有着心虚。
老神棍的反应很敏捷,他几乎是接着我的话说道:“殿下,事实上是我劝夫人不告诉国王陛下和王太子殿下的。我这是替殿下着想。”
我感到疑惑,问道:“请说下去。”
老神棍说道:“殿下偷偷跑出去的时候,应该是您的科学课时间。虽然我不知道殿下为什么跑出去了,可是您没有来上我的课,我却是很确定。殿下的作息时间表是由国王陛下亲自制定的,我知道,若是国王陛下知道了殿下违反了他制定的规定,他必定会很生气,而殿下也会因此受到责罚,我是为了顾虑殿下的处境,才如此做的。如果殿下想要让国王陛下和王太子殿下知道这件事的话,我可以立即去向他们报告。”
我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意识到我被反将了一军,而且老神棍很成功地将话题由“夫人”转移为“我逃课”。我知道这一回合我败了,老神棍比我想象的要有智慧,而且他的智慧要超过宫廷中许多人。
我不得不重视起老神棍来。想到他平时上课时那副“上帝奴仆”的蠢样子,再到他与夫人说话时候的句句精辟,以及现在这表面谦恭内里深谋的情形,我知道我碰上了一个很有趣的人。
我很崇拜有大智慧的智者,但在这个宫廷中,无论是路易十五还是太子路易,他们身上都没有令我看出那种大智慧来。现在,我一下子发现了两个有大智慧的人——夫人和老神棍。对这两人,我的心中起了兴趣。
七岁的孩子不可能懂得太多、明白太多,我装着听了老神棍的话后十分惊慌,并因此说道:“对不起,我的教授。我希望您能够继续保守这个秘密,我并不想被人知道今天发生的事。”
我主动示弱。夫人的身份我可以通过询问其他人知道,因为我知道了她的称号,以此得知她的身份并不难。我没有必要盯住这个老神棍,但我需要拉拢这个老神棍,因为他是我与夫人之间唯一的连接。
老神棍说道:“是的,我的殿下,我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只要您愿意,我愿意将它带入我的坟墓。”
“非常感谢,我的教授。”
然后我继续往前走。演习并非已经结束,我还必须继续演下去。
我昂首挺胸地走着,并不去管路。
偶尔,老神棍会出声提醒,左转或是右转,但多数时候,他并不说话,只是默默跟着。
我在老神棍的提示下,回到了我的套房,同时也是我的教室和击剑训练地。
走进房间之前,我看见了我的击剑教练——凡尔赛宫王家卫队的副队长亨利威廉德瓦特纳伯爵,还有他的儿子,也是我的陪练亨利维姆,我叫他为小亨利。
他们向我行礼,我按照礼节向他们点了点头,然后就走进了房间。
老神棍也跟着我进了房间,因为房间也就是我的教室。
刚走进去,我的保姆,五十多岁的老女人——贝克里伯爵夫人便向我行礼说道:“您回来了,殿下。”
她的语气冷冰冰的,她的表情也很冷漠。
我早就习惯了,而且也很厌恶。我总觉得她并不是真心待我。
“是的,夫人。”
我刚刚说了一句,便听见身后的老神棍说道:“夫人,殿下的课外实践十分成功。我看到德瓦特纳伯爵已经在门外了,我想还是先为殿下换装吧!”
贝克里伯爵夫人用着比对我还冷漠的语气对老神棍说道:“好的,教授先生。”
接着,我便见贝克里伯爵夫人前去取我的击剑服。
在这个间隙,老神棍蹲下来对我说道:“殿下,今天的课程已经结束了,那么请允许我先行告退了。”
老神棍是将一切都做好了,甚至连向我身边的人解释我这段时间不见了的理由都想好说好了。
时间已经到了,我没有理由再留他。
我说道:“那好吧!我的教授,在你走之前,我希望你替我向那位夫人带一句话。”
老神棍的表情很有意思,他一下子惊讶,一下子又转为正常。
我当做没有注意到,然后装着很不舍地说道:“替我感谢她,是她救了我。还有,我很喜欢她房间的气味和温度,我希望能够再与她相见。”
老神棍现在已经难以再像刚才那样掩饰了。我发现,他完全愣住了。
贝克里伯爵夫人已经回来了,老神棍不顾脸上还残留着惊讶之色,向我行了礼,又向贝克里伯爵夫人行了礼,接着便倒退了出去。
我希望老神棍能够将我的话带到,但是现在,我已经将注意力放在了另一件事上——我的击剑训练。
贝克里伯爵夫人为了换了衣服。我终于换掉了碍事的女装,换上了击剑装。
击剑装和普通的男装并没有什么两样,但相比起宫廷中男性所穿的服装,它去掉了许多毫无用处的花边和装饰,变得更为贴身,更方便四肢的舒展。
我换上了击剑装后,感觉十分舒服。
击剑训练地就在我房间旁的一间无人居住的小房间中。这间小房间属于我套房的其中一个配套房间,与我的套房有着小门连接。我换好衣服后,便直接从连接小门中进去了。
德瓦特纳伯爵父子已经在那儿了,我猜想是我的保姆或是我的某一位侍女提前通知了他们。在注重等级的宫廷中,只能是他们等我,而不能让我等他们。
大亨利是一个三十多岁,外表严肃的人。他穿着卫队指挥官的华丽军服,腰上佩戴着精美的剑。
王家卫队的每一个士兵,基本上都有一套光鲜的制服,还有一把工艺精美的剑。但是,那些士兵们却个个是细皮嫩肉,比起军人,称呼他们为小白脸或许更加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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