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我主法兰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Zeroth
暴徒们虽然暴戾,但他们那简易的武器除了最初打破玻璃外就再没有什么作用,相反,因为王储妃的卧房每天都为了配合分娩而做着卫生准备,这间房还是最适宜生产分娩的。
半个小时过去了,可是孩子还没有生出来,而安娜这个时候却带来了使者回来的消息。
“什么?他们不肯派人进城,而是要我们派人出去?”路易惊讶地问道。
“是的。”安娜点点头说,“回来的人说,是他们领头的南锡伯爵亲口说的。”
“这个南锡伯爵,想不到居然还有这么一手。”路易语气急促,但急促的原因却是那不断传来的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尖叫声所造成的,和南锡伯爵的狡猾半点关系都没有。
可是,安娜却不这么认为。她担忧地劝说道:“路易,无论你想要做什么,都暂时放下吧!用最直接的方法。”
她其实很不理解路易为何在优势如此明显的情况下还要自寻烦恼,若是换她大权在握,早就命令已经就位的卫队出动,将暴徒全部剿平。
“没错,是应该用最直接的方法。”
安娜心中暗喜,还以为路易终于肯听她的话了。
可没有想到,路易接着居然说:“就按照他们的要求,由我们派出谈判使者。”
“路易,你在说什么?”安娜大为错愕,也不理会路易究竟是理解错了还是故意装傻,提醒他道,“他们的要求可是派一位王公血亲出面。”
“我当然知道。”话音一落,路易便转身走了起来。
“那你要派谁去?”安娜紧随其后,边追边说,“除了那位公爵大人,恐怕谁都不会去。”
“我也没有打算让除了那位先生外的其他人去。”
“你疯了吗?如果让他去的话,他肯定会借题发挥。”
“他不会有机会!”
“什么?难道你要……”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安娜说话的嘴被堵上了。
“有些事适可而止,安娜。”路易警告之后才松开了手,然后便推开前面的门,进入了国王的卧室。
众贵族门还在,他们这个时候也不可能去其他地方,不只是他们不想离开,而是因为门外的守卫不允许。不只是待在国王房间中的贵族受到如此待遇,身处教堂后面修道院中的贵族们也是如此,只是美其名曰为“保护”。
路易之所以能够坦然地守候在玛丽?安托瓦内特房外半个小时,原因就在于众贵族都已经形同软禁。这一来也算是完成了答应妻子的承诺——不让一个无关人员旁观她的分娩,二来也是防止贵族们私底下做出难以预料的事情。
“王祖父,我派去的使者回来了,他们需要我们派一位王室血亲出去谈判。”路易装着气急地说。
“什么?让我们派人?”阿图瓦伯爵冲动之下愤愤言道。
不过,除了路易之外,少有人注意到这个孩子。
国王沉下脸,他知道孙子此来只是为了找一个人,而不是商量是否同意。
一众贵族倒是纷乱了起来,他们各有心思地相互嘀咕着,目光中完全都是期待着有人能够挺身而出。
此时此刻,如路易所预料的,奥尔良公爵适时地站了出来,大义凛然地说:“陛下,我愿意担任使者,前往谈判。”
此言一出,贵族们神色各异,但多数都是安心坦然的样子。然而,奥尔良公爵的长子沙特尔公爵却是神色担忧,不过他担心的不是父亲的安危,而是害怕这场闹剧真的会如他所知道的剧本那样发展。





我主法兰西 第二百五十一章 各人的退路
第二百五十一章 各人的退路
奥尔良公爵和沙特尔公爵这一对凡尔赛宫廷中堪称“典范”的父子,其实早从蒙特松夫人出现后就已经面和心不合,他们之间除了一致的利益,父子之情早已经单薄,特别是在这几年奥尔良公爵竟然出现了想要与蒙特松夫人结婚的想法,他们的关系算是到达了冰点。
当年亲自去笼络南锡伯爵等一众洛林贵族的沙特尔公爵,自然是知道背后造成这件事的真正原因——不是洛林的贵族,也不是父亲奥尔良公爵路易?菲利普一世,而是父亲身旁的那个女人。
相比起被美色所惑的父亲,沙特尔公爵的脑子就清醒得多。他在权谋上的机变或许不如卡洛?波拿巴,更是与敌人——摄政王路易差得远,所以既无法像路易那样借机取利,也无法像卡洛?波拿巴那样早早预测出形势的发展。但是,因为一开始就了解他人所不了解的事情,以及始终站在局外冷眼旁观,所以他现在已经将这件事的结果看得十分清楚。
国王身边的卫队,加上栋雷米女公爵的私人卫队,以及在斯特拉斯堡附近修整的由波兰归来的远征军,最重要的还有摄政王在洛林时获得的民心,这一切都意味着这次由失势的洛林贵族发动的***是场马戏团小丑表演,轻轻动一动手指就可以扫平。
当沙特尔公爵看见大权在握的摄政王居然“无所作为”的时候,他恍然间觉察到是一张惊天大网正在展开,而一手策划起此事的父亲,只会徒然无功,甚至还引火烧身。
作为家族的一员,为了一致的利益,沙特尔公爵很想提醒入瓮的父亲,可是在这个场合,他也只能够保持沉默地站着。
“你去?”国王路易十五犹疑地望着毛遂自荐的奥尔良公爵,心中却在防备着这位***。
他虽然并不知道这件事背后的主谋就是奥尔良公爵,但一想到奥尔良公爵马到功成后可能得到的政治声望,和即时失败也能够获得的贵族尊敬,他却觉得还是有必要换一个人去。然而,环视一眼面前的贵族们,有着血亲身份的孔代家族、孔蒂家族,居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正在这时,一声稚嫩且留着童气的声音响起:“由我去!”
他循声望去,见到的正是最小的孙子阿图瓦伯爵查理。他不禁皱起眉,虽然终于有人出来了,可是阿图瓦伯爵一是年纪太小、不堪重用,又是王室直系,是暂时的王位第三继承人,实在不适宜冒险。
因阿图瓦伯爵突然自荐惊讶的还有奥尔良公爵。他毛遂自荐,是为了借刀杀人——利用谈判的机会,借着洛林贵族的口将摄政王赶下台,若是让一个自己不能控制且与摄政王关系非常好的人去,那肯定是不能达到目的。不过,他的儿子沙特尔公爵现在却正好与之相反,颇为暗喜。
阿图瓦伯爵意外地“挺身而出”虽然带来了一点“骚乱”,可并没有令路易部署的全局受到影响,因为现在的决定权是在他的手中。
“这样的话,奥尔良公爵阁下,这件事就拜托您了。现在暴徒们正好被安抚住,您必须立即出去。”路易语气谦和地向奥尔良公爵致意,看都不看另一边的阿图瓦伯爵,仿佛根本没有这个人一样。
“遵命,摄政王殿下。”奥尔良公爵笑着回礼,只是那笑容并非是礼节性的笑,而是自以为得计的得意之笑。
“王兄,为什么不让我去?”阿图瓦伯爵不服气地叫喊起来。
“这样的话,诸位就请在这里继续等待消息,我和奥尔良公爵先行离开。”路易毫不理会弟弟地抗议,向着王祖父弯腰屈膝行礼,并说,“请您安心,这里的守卫很周全,暴徒是不可能进来的。”
路易十五神色异常地点了点头,他见到面前的孙子,总有一种比外面的暴徒更强烈的不安全感。
至于沙特尔公爵,心中已然大骇。他再一次见识到了摄政王的果敢手段,同时也开始在心中绝望地泣泪,思量着补救手段。
随即,路易和奥尔良公爵便一同离开了国王卧室。
在一起走的路上,奥尔良公爵原以为摄政王会提一些要求,可是一路沉默,让他疑惑不已,不解年轻的摄政王在想些什么。
路易之所以什么也不说,是因为觉得没有说的必要。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奥尔良公爵做的手脚,所以只要公爵到了外面,便可以直接指挥起这帮堪称政治打手的洛林贵族及暴徒,到时候什么谈判都是假的。况且,他从来也没有真的想要进行谈判,答应谈判无非是为了令奥尔良公爵的戒心解除,同时也为了下一步棋创造先机,又如何会认认真真地去做无用之功。
路易没有什么要说的,不代表奥尔良公爵没有想要说的。在被领到大门之前,奥尔良公爵只能先开口说:“殿下,我希望能够带一个人一起去谈判。”
“如果是侍卫的话,我会将国王卫队中最为勇敢的士兵给你。”路易说。
“不,我指的是一个能够帮助我进行谈判的人。”奥尔良公爵说。
“哦……”路易装着惊疑地停下脚步,转头问道,“是什么人有这样的才能?”
“是一位叫做卡洛?波拿巴的科西嘉贵族,他正在后面的修道院中。”
“原来是他啊!”路易微微一笑,点点头说,“我知道这个科西嘉人,和他打过交道,确实是一个人才。”
“那样的话……”
“我会叫人去传唤他来。”
“非常感谢,殿下。”
看着奥尔良公爵毕恭毕敬地道谢行礼,路易自此算是真正地有一种掌握全局的感觉。
这件事中,他唯一担心的就只有卡洛?波拿巴,这个科西嘉人这几年在奥尔良公爵身边出谋划策,可说是锋芒毕露,实在是让人不得不防。如果只是奥尔良公爵出去而留下卡洛?波拿巴,那么这对主仆说不定就会里应外合,但若是他们两人一起离开的话,这里就只是他一个人的天下。
路易命侍从去传唤受到“软禁”待遇的卡洛?波拿巴,没过几分钟科西嘉人就来到了。
卡洛?波拿巴满脸尽显防备之心,在向路易行礼之时亦无改变。
“殿下,如果您允许的话……”
卡洛?波拿巴说的含蓄,却并不影响路易看懂意思。
“我明白了,不过你们只有五分钟的时间。”路易说完便离开了,但他在完全离开之前,悄悄给了躲在暗处的暗卫一个眼神,让他继续待在此地偷听。
大教堂毕竟是中世纪的建筑,大石块建筑之下,必然有着许多死角供人躲藏。
卡洛?波拿巴虽然反对奥尔良公爵在此时此刻行动,可这不代表他想不出流程。他见到奥尔良公爵之时,便已经意识到了现在发展到了哪一个步骤。
“公爵大人,您现在难道是要出去和那些人去谈判?”卡洛?波拿巴问道。
“是的,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奥尔良公爵果断地回答说。
“您是要让我留在这里?”
“不!”公爵放低音量,说,“你也见到了现在的情况,你若是在这里,只会失去自由,这样什么也做不了。和我出去,才能够为我出谋划策。”
“不,大人。”卡洛?波拿巴不假思索地就拒绝了,解释说,“请恕我不能和您出去。”
“为什么?”奥尔良公爵顿时疑惑了,暗中生出了一种不祥的感觉。
“大人,我从一开始就反对您的作法。”
“这我知道,但是现在很成功,你顾虑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发生。”奥尔良公爵说。
“没有发生不代表不会发生,也许是暗中控制全局的那个人不想这么快就结束了。”卡洛?波拿巴耐心地劝说着,希望公爵能够听他的。
“呵呵呵……”公爵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控制全局?听着,现在谁也没有能力控制全局,但只要我到了外面,全局就必然为我所掌控。”
卡洛?波拿巴无奈地摇了摇头,感慨地说:“大人,您太自信了,自信地忽略了您的对手的厉害。”
事到如今,卡洛?波拿巴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已经看出了整体形势,这件事已经成为了摄政王的游戏,问题的关键不在于棋盘上棋子怎么走动,而在于摄政王是想要慢慢地通过对弈来吃掉敌手的棋子,还是直接伸手将棋盘扫空。
“够了,既然你不愿意陪我去的话,我也不勉强你,我自己一个人也能够做到。”奥尔良公爵阴下脸。虽然赏识卡洛?波拿巴,可并不代表就不能失去他,公爵本人的自负更加重了这种想法。
“公爵大人,我有一件事要提醒您。”卡洛?波拿巴严肃地提醒说,“这件事适可而止,千万不要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至少绝对不能够触及到摄政王的地位。”
自卡洛?波拿巴拒绝之后,奥尔良公爵早已经对他产生厌恶,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听进他的建议,“哼”的一声便自顾自走了。
望着奥尔良公爵的背影,卡洛?波拿巴脸上的阴霾在一次深呼吸后一扫而空。他庆幸着及时找了一座新靠山,所以能够如此果断地和自负的奥尔良公爵正式“分手”,保证不因这件事最后的失败而受到牵连,也因此,他终于感到了真正的轻松。
至于他最后对奥尔良公爵的提醒,针对的对象并非是奥尔良公爵,而是那潜伏在暗处的暗卫。他这么做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能够让摄政王在日后扫清奥尔良派势力的时候,留一条生路出来。
只是,他还是想得太天真了。
原本就对其有顾虑的路易,闻知他“主动”留下,反而往自己所想的那一面思考过去,只当他是留下来和奥尔良公爵里应外合。




我主法兰西 第二百五十二章 捣乱的阿图瓦伯爵
第二百五十二章 捣乱的阿图瓦伯爵
路易从暗卫口中得知了奥尔良公爵和卡洛?波拿巴之事,并没有多表示什么,仅仅是按照原先的样子,将卡洛?波拿巴继续“软禁”。他是忌惮奥尔良公爵和卡洛?波拿巴的“里应外合”,可那只是出于谨慎之心,在一切已经部属完毕的情况下,任何意外都可以有效防止。
奥尔良公爵进入了暴徒堆中,很快暴徒们就平静了下来,表面上像是双方在进行谈判,但实际就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路易躲在大教堂中观察到了这一切,除了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外,并没有其他多余的表情。他已经将局势都控制在了手中,所以也就无所谓奥尔良公爵会谈判出什么来了。
“路易,找我有什么事吗?”安娜来到了他的身后,语气和面容上有着明显的不悦之色。她对路易的隐瞒行为十分生气。
这是一条走廊,一面是墙一面是彩绘玻璃窗。
“殿下,您让我做的准备我都已经准备好了。”迪昂一边喊着一边从走廊的另一面走了过来。
“都准备好了?这样就好。”路易欣喜地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迪昂的肩膀。
“什么准备好了?你们在到底在瞒着我做什么事?”安娜愤怒地爆发了,像个小女人似地撅起了嘴。
“呵呵……”路易瞧着安娜的样子记起了小时候的她,不禁笑了笑。而后立即收起笑容,严肃地说:“安娜,现在我问你一件事,你可不能对我有所隐瞒。”
安娜见此情景,不敢怠慢。
她收起其他多余的神色,认真又茫然地点了点头。
“安娜,你当初之所以会把玛丽?安托瓦内特送到斯特拉斯堡来,是不是因为你早就已经得到了在阿尔萨斯地区占一半人数的新教徒的支持?”路易问道。
这一问不过是形式而已,早在之前,路易就通过迪昂的人查到了安娜在暗中的布局。
当时,他正在波兰,闻听到玛丽?安托瓦特纳等人被迁移到斯特拉斯堡之后的第一个反应,便是觉得国内的情况恐怕十分危险。虽然信任安娜,可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令迪昂派人调查,结果才发现,原来安娜在发展阿尔萨斯的势力时,暗中对当地生活在底层的新教徒施恩,得到了新教徒们的信任。这也是安娜后来能够对阿尔萨斯地区的天主教会形成威势,甚至逼迫斯特拉斯堡主教让出大教堂的一大原因。
路易的语气如此肯定,根本不像是询问。见此情况,安娜惊讶之余还能够说什么?只能够目瞪口呆地点了点头。她仍然不明白路易问这件事的原因。
“那好安娜,听着……”说着路易便靠了过去,伏在她耳边轻声说了起来。
安娜的眼睛慢慢地瞪圆了起来,嘴巴也微微张大了。等到耳边的路易将话说完,她才怔怔地开口说:“你……你真是太乱来了……”
路易将头伸回后,却用着理所当然的语气说:“但不可否认,这是最好的时机。”
安娜当即瞪向他,轻声而又凝重地说:“这件事最好能够如你想象的发展,否则的话……”
她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成功,你就能够拥有亨利四世的美名;失败,你将一无所有。”
“不,我不会失败。”路易语气坚定地说,“成功,也不是我成为亨利四世,而是国王路易十五陛下。”
半个小时后,奥尔良公爵再度返回了教堂中,然后快步去了国王的卧室。
“他们有什么条件?我的兄弟。”国王路易十五神情严肃地问道。
奥尔良公爵恭敬地屈膝行礼,而后在缓了缓呼吸后说:“国王陛下,他们提出的条件是……”
他故作犹豫地戛然而止,看了看站在一边的摄政王路易。
“请您说吧!不用在意我。”路易用上冰冷地声音说。
“是,殿下。”奥尔良公爵轻轻地回了一句,但神情与之前已大不同。他被摄政王那冰冷的寒气震慑得居然生出了一丝惧意。
他没有立即开口,而是又做了两次深呼吸,等到平静下来后,才说:“他们的要求是,恢复他们在摄政王殿下颁布新政之前的特权,以及……要求国王陛下撤销摄政王殿下的摄政之职。”
第二个的要求还是在他犹豫之下才说出来的。他回来之后,就觉得气氛有些压抑,似乎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阴谋存在。他原本也犹豫着是否应该说出重要的第二个要求,可最后还是不甘心浪费这次好机会,而将这一他所期望的要求说出来了。
这两个要求一出,一片哗然声起。
贵族们纷纷出言反对。
他们关注的焦点不是第一条,而是第二条。
第一条只是洛林一个地方的事情,他们根本不在意,而这第二条就不同了。地方贵族通过这种形同逼宫的方式来令国王撤销一国摄政的职位,那么将来必然可以依样画葫芦,以同样的方式要求国王撤销其他官员的职位,甚至最后要求国王退位或让位。
这一要求如果被国王同意了,那等于是开了一个头,未来必然会出现更多的模仿品,那样的话,危急的就不是某一个官员,而是流传了千年的贵族体制。
就凭这一点,贵族们便纷纷起来反对了。反对声音最大的就要数两个人,一个是沙特尔公爵,另一个是阿图瓦伯爵。
阿图瓦伯爵不过是出于一时意气,他也没有想到贵族体制方面,而是单纯地因为敬爱的兄长成为了事件矛头,才起来为兄长鸣不平。至于沙特尔公爵,他的心思也十分单纯,那就是尽量和造成这一场闹剧的父亲撇清关系,以免未来事败之后被牵连。
奥尔良公爵想到了贵族们的反对,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会是反对得最激烈的一个,更加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原以为最会反对的摄政王路易,居然一声不吭,冷漠地骇人。
“陛下,您觉得怎么办?”奥尔良公爵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地催促起国王来。可是,他一直以来都忘了一件事,而这件事将会造成他的失败。
奥尔良公爵最大的一个失误,同时也是卡洛?波拿巴、沙特尔公爵认为他最终会失败的最大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忽略了摄政王路易的政治手腕。他没有像卡洛?波拿巴、沙特尔公爵那样的眼力,所以没有看出这里已经是摄政王的天下。他还天真地认为所有法兰西土地都属于法兰西国王,法兰西国王对法兰西所有土地、人和物都具有绝对的权威。殊不知,在一个强势的摄政王之下,法兰西国王也已经被架空了,至少在他亲手设计的这一整套阴谋中,法兰西国王已经暂时失去了国王的权力。
国王迟迟不开口,他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同时也是觉得现在并不适合开口。他在等待着作为摄政王的孙子开口。他相信,这个在华沙城外创造过奇迹的孙子,可以想出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和国王一样,在场的其他贵族也在等着摄政王的办法。也许有的人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关注起摄政王来,也许有的人是在华沙战役后才注意起他们未来的国王,也许有的人是直到今天才发现他们未来的君主是一个年轻、英俊却英武的少年,他们中的年轻者是直接感受到了摄政王的王者气场,年长者则是将之联想起了杀伐果断的先王路易十四,最后形成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对这位无时无刻不显露出睿智和果断的未来国王产生了敬畏之心。
路易暗自一笑,直到是该自己开口了,于是便冷咳一声,上前对奥尔良公爵问道:“公爵阁下,请问刚才您所说的那两点,是他们提出的条件,还是你与他们谈判之后所得到的结果?”
奥尔良公爵被摄政王的威势所迫,气势不禁矮了半截,可幸好还保有一番思考的余地,以至没有立即回答。
“他们提出的条件。”
他只能如此说,因为第二个选项实在是太不安全了。若是回答了那个,便容易被他人抓住话柄,并被借题发挥,说“暴徒的条件其实是比撤销摄政王更为大”。如此一来,这件事最后就不可能和平解决。一旦流血,那么便意味着失败。
“他们提出的条件?”路易高声一吼,喝问道,“难道您去了半个小时,就只是担任了一次信使吗?”
“这……”奥尔良公爵顿时怔住,一半是因为路易的威势,另一半是因为自知上了当。他这才发现,原来那两个选项都是陷阱,第二个固然危险,第一个也不是安全,他选择了第一个,便被指责成了“无能”。
1...103104105106107...59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