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Zeroth
路易并非是真的爱上了玛丽娅?安娜,但是,他却需要玛丽娅?安娜,这种需要并非是床上的需要。
路易虽然有许多女人,但他从来不是一个被下半身俘虏的男人。他对玛丽?安托瓦内特和玛丽?阿德莱德都是出于爱,对女画家伊丽莎白则是出于责任,对这位玛丽娅?安娜则是出于利用。
路易最初是为了利用玛丽娅?安娜来分化萨丁尼亚王室内部,现在则是希望利用她来制衡巴黎的玛丽?安托瓦内特。
通过蒙特松夫人一事,路易对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力量起疑,为了防止法兰西出现一位玛丽娅?特蕾莎或叶卡捷琳娜二世那样的女人,他必须提前做一个准备。玛丽娅?安娜正好合适,她没有心计但却娇蛮;她出身高贵,但娘家却没什么力量;她容貌美艳,但却死心塌地。这些种种,都是她会被选中的原因。
玛丽娅?安娜突然避开了路易的吻,问道:“既然你这么爱我,那么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路易好奇地问。
“我的父亲。我知道,您一定很恨他,但是,请您不要剥夺他的王位。”玛丽娅?安娜含泪恳求道,“他是一个好人,是一位绅士,我相信他不会再冒犯您了。”
“玛丽娅、玛丽娅、玛丽娅,这种时候能不能不谈这种事!”路易边抱怨边翻身下床,披上了丢在床边椅子上的衬衣。
“抱歉,陛下。”玛丽娅裹着床单坐起身来,望着背对着她的路易,解释道,“他是我的父亲,是我以前最爱的男人,你是……你是我现在最爱的男人,我不希望你和他互相敌视。”
“我想你是不希望他因此而被我杀了吧!”路易冷笑道。
“我……”
“可以了。”路易冷冷地说了一句,而后从床下捡起了玛丽娅?安娜的衬裙,将其抛到床上,接着说,“你应该回去了,否则你的父母真的会闹翻天的。”
玛丽娅?安娜感觉到路易生气了,可是她并不明白自己是哪里惹怒了他。
路易并没有生气,而是自动进入了一种政治状态。
床上的路易,战场上的路易,面对政务时的路易,还有面对政客时的路易,是完全不同的。
路易曾经无数次地对玛丽?安托瓦内特冷面以对,那是在谈论政治问题的时候。他之所以要玛丽娅?安娜离开,只是为了不想继续深入此事,因为,结果他早已经知道,那就是拒绝。所以,与其在最后拒绝,不如一开始便以某种方式回避。
路易很清楚一点,原则问题是不能改变,无论对方是远在巴黎的爱人,还是刚才还在身下承欢的女人。不过,他倒是很满意玛丽娅?安娜在刚才介入政治的行为。如果玛丽娅?安娜向玛丽?阿德莱德那样完全不介入政治,那么他才会失望。
我主法兰西 第三百五十五章 决斗
第三百五十五章 决斗
玛丽娅?安娜无奈地穿上衬裙,正准备穿上外衣时,她的父亲维托里奥?阿梅迪奥三世突然闹腾腾地闯了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维托里奥?阿梅迪奥三世看着站在床边、只穿着衬衣的路易,又看了看跪坐在床上、只穿着衬裙的女儿,心中已经了然一切了。
路易和玛丽娅?安娜都对维托里奥?阿梅迪奥三世的闯入感到惊讶。
侍卫们姗姗来迟,进入了房间。
勒费弗尔中尉惶恐地说:“抱歉,殿下,我们没有注意,他就闯进来了。”
事情不怪侍卫们。因为轮换上岗的原因,所以在别墅中的侍卫很少,这极少的侍卫又必须分配在不同的岗位,因此,在路易门外的人也就不多了。
路易朝勒费弗尔中尉挥了挥手,示意他不必再说。因为同住于一个屋檐下,所以路易早就对此有准备,因此他才会在之前试图拒绝玛丽娅?安娜,只是失败了。既然拒绝失败了,那么路易也做好了这个心理准备,现在他对维托里奥?阿梅迪奥三世并不畏惧。
“怎么回事?”路易慢悠悠地走到酒柜边,取出酒瓶、酒杯,倒上了半杯葡萄酒,同时说,“发生了什么,你不是都看见了吗?还需要问吗?”
维托里奥?阿梅迪奥三世的额头已经满是青筋,他无法忍受女儿成为他人情妇这个奇耻大辱。
“你奸污的我的女儿!”他怒喝道。
“奸污?”路易抿了一口酒,微笑着说,“她是心甘情愿的,而且第一次是她主动到我房间来的。”
话音刚落,知道事件详情的侍卫们便忍不住“呵呵”笑了出来。
“别说了,陛下。求你了。”玛丽娅?安娜满脸通红的急切恳求道。
“既然是你要求的,那我就不说了。”路易微笑着举着酒杯向玛丽娅?安娜致意。
“他说的都是真的吗?”维托里奥?阿梅迪奥三世难以置信地向玛丽娅?安娜询问道。
玛丽娅?安娜无奈地点了点头,这一点她无法否认。
“你的哥哥说的没有错,你简直就是一个荡妇。”维托里奥?阿梅迪奥三世恶狠狠地对玛丽娅?安娜斥责道。
“荡妇?不!”路易摇了摇头,嘲笑道,“那是你的大女儿玛丽?约瑟菲娜,也就是我弟弟的妻子,现在的波兰王后。玛丽娅?安娜只有我一个男人,可是玛丽?约瑟菲娜却又数不尽的男人,她才是荡妇。”
维托里奥?阿梅迪奥三世气愤难当,一下子冲向路易,抓起他的衣领,以威胁的口吻说:“你夺去了我女儿的***,令她名誉尽失,现在又诋毁我的另一个女儿,我真想……真想……”
玛丽娅?安娜对父亲责骂她为“荡妇”一事心生隐痛,但听见路易为她辩护又心生温暖。如今见路易正被父亲拿在手中,她也不知是害怕路易出事,还是害怕父亲受伤,想也没有想便快速奔下床,拖住了父亲的手臂,急切地求道:“请……请住手,父王!”
“你?”维托里奥?阿梅迪奥三世虽然将满腔愤怒发在了路易身上,可并不是对这个“不知廉耻”的女儿完全没有恨,现在见她正在身边,他也就毫不犹豫地反手一甩。
“啪”的一声,玛丽娅?安娜被一巴掌拍到了地上。等她回过头来,路易只见她的嘴角多了一抹血渍,半边脸颊红肿红肿的,见着便令人心疼。
“从今天开始,我没有你这种女儿了。”维托里奥?阿梅迪奥三世正说话间,双手已经被赶过来的侍卫架住了。
路易自由之后,当即来到玛丽娅?安娜身边,蹲了下来,并为她检查伤势。
“不许碰她,你这个恶棍。”维托里奥?阿梅迪奥三世朝着路易狠狠骂道。
“抱歉,国王陛下。我记得您说过她已经不是你女儿了。”路易顺着维托里奥?阿梅迪奥三世之前的话反击,接着趁他无法反驳之际,继续说,“既然她已经不是你的女儿了,那么你对他的控制权也就没有了。但是,这里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我的女人,因此,我有权利察看她的伤势。”
“你……”维托里奥?阿梅迪奥三世一边被拖拽出去,一边不忘喊道,“我要和你决斗,路易?奥古斯特,你敢和我决斗吗?”
“决斗,有意思。”路易微笑着替玛丽娅?安娜擦去了嘴角的血渍,接着问,“用枪还是用剑?”
“陛下!”勒费弗尔中尉惊讶地喊了一声。
“不用担心,中尉。”路易安抚了一声,随后命令道,“把他带出去,好好问问他,他到底要怎么样决斗。”
“是,陛下。”勒费弗尔中尉早知国王喜爱冒险,可没想到他居然会为了一个“亡国”公主而冒险决斗。中尉已经分不清他到底是一国之王,还是一个戏剧家笔下的多情骑士。
多余的人离开了房间,门关上后,卧室中又只剩下路易和玛丽娅?安娜两人。
“没有事了,玛丽娅!”路易柔声安慰着,同时将玛丽娅?安娜横腰抱起,送到了柔软的床上。
玛丽娅?安娜两眼失神,虽然有眼泪流着,可却越来越少。她显然是被惊吓得失神了。
“没事了,玛丽娅!没事了……”
路易轻轻地替她擦拭眼泪,遇到红肿处越发小心,只恐伤到了她。但是,无论怎么小心,路易都无可避免地碰到了她的伤处。然而,也许正是因为碰触到了伤处,才让她再次回过了神智。
她的眼泪突然哗哗难止,注意力虽然仍然恍惚,可却令路易松了一口气。
她哭着哭着,突然拥入了路易的怀中,边哭边说:“告诉我,刚才发生的都不是真的,都不是真的……”
玛丽娅?安娜从小受尽荣宠,特别是享受到了兄弟姐妹们都没有的父母之爱,可是,和所有被溺爱的孩子一样,她以为这份爱是理所应当、永远不可能失去的,所以,她并不珍惜,也对父母心中的容忍底线没有一个估量,因此,现在的她,根本受不了这份打击。
“抱歉,我没有办法欺骗你。”路易硬下心肠,但是,自来喜欢柔弱女子的他,又不得不怜香惜玉地说,“你虽然没有了父亲,但是,你还拥有我。放心,我会永远爱你的。”
“真的?”玛丽娅?安娜如同波斯猫一般的乖巧地问。
“当然!”
这时的路易并没有料到,他现在一时好心的承诺,不仅给予了一个刚刚受到心灵创伤的女子以生的希望,更是令其对他产生了一种深深的依赖之情。
一夜之中,两人便在互相爱抚的状态中度过。
早上7点钟,路易穿着衬衣、长裤来到了花园中,随行的勒费弗尔中尉则抱着两柄剑。
花园之中,维托里奥?阿梅迪奥三世在侍卫的控制下,早早地便来到了。
决斗不是一句戏言,至少对路易来说是如此。维托里奥?阿梅迪奥三世在离开路易房间的时候就后悔了,但是,这并不代表决斗不会展开。
决斗的形式有枪和剑。用枪决斗便是决斗者互拿一把手枪,背对背往相反方向走十步,然后一齐转身对射。这种方式最大的一种可能便是同归于尽,路易即使喜欢冒险,也不喜欢这种自残形式的冒险,因此,在维托里奥?阿梅迪奥三世放弃选择的情况下,他指定用剑决斗。他有绝对的自信,可以在击败对手的情况下不受伤。
“国王陛下,如果你现在认输的话,我还可以饶恕你的无礼。”路易以法兰西国王的威仪,冲着维托里奥?阿梅迪奥三世怒喝道。
维托里奥?阿梅迪奥三世何尝不想后悔,可是,作为萨丁尼亚国王的尊严,他不允许自己在决斗关口临阵退缩。于是,他硬着头皮喝道:“不用犹豫了,开始吧!”
“很好。”路易满意地笑了笑,随即朝后招了招手,接着,勒费弗尔中尉便将手中的两把剑分别递给了路易和维托里奥?阿梅迪奥三世。
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幕后元凶并非是路易,而是正在二楼床边俯视一切的迪昂。维托里奥?阿梅迪奥三世前夜能够轻易到达路易的卧室,便是他助了一臂之力。他最初的目的是为了能中断路易和玛丽娅?安娜的关系,因为一位国王身边,不能拥有两个公主。但形势的发展已经出乎了他的意料,现在,他的目的便是借着这次决斗,令一直不可屈服的维托里奥?阿梅迪奥三世去见上帝。
决斗这虽然是中世纪流传下来的骑士遗风,可现在它最重要的作用便是解决两个男人为一个女人争风吃醋,不过,无论作用如何,在各国法律中,它都是唯一一种合法地夺取他人性命的手段。
看着路易长大的迪昂,知道路易的剑术水准已经达到了法兰西第一的地步,同时也知道维托里奥?阿梅迪奥三世只是一个在文艺上有所造诣的国王,所以,他并不对路易感到担忧,而是兴致勃勃地观看这场好戏。
我主法兰西 第三百五十六章 返回巴黎
第三百五十六章 返回巴黎
路易握着剑摆出了一个击剑的架势,他的对面,维托里奥?阿梅迪奥三世也跟着摆出了一个姿势。
两人的姿势在外表上大同小异,但其根本却相差很大。路易的脚步稳扎,手腕柔软,但是手掌却将剑柄握得牢牢的;维托里奥?阿梅迪奥三世的脚步虚垮,手臂十分的僵硬,但握剑之手却并未将剑柄握紧。
路易自幼练剑,对于剑术也算是熟悉,一看便知维托里奥?阿梅迪奥三世并没有多少实力,于是便越加不将他看在眼里。
维托里奥?阿梅迪奥三世现在的心情是紧张加惊慌。他现在完全是依靠着维护家族名誉的心理硬挺在此,他虽然不知道路易的剑术如何,但他却知道自己完全不是用剑的料,从小到现在,他从来没有系统地练习过剑术,仅仅只是学了几个花架子而已。
“当当当当”的几声,银白色的剑身在几次试探性地接触之后,很快,其中的一柄剑便沾染上了暗红色的鲜血。
“啊!”维托里奥?阿梅迪奥三世惨痛地叫了一声,随即丢剑在地,用左手捂住右手臂的伤口,可是,红色的血液仍然不住地往外冒。
“医生,让医生来!”路易收起剑,将其交给了一旁的勒费弗尔中尉。
一会儿后,在军医匆匆赶来后,路易还不等他为维托里奥?阿梅迪奥三世治伤便离开了,他并没有心思继续留在这里。
此时,由于时间尚早,所以大多数人并没有起来,然而,这次决斗的事情没过多久还是传开了。
首先是从在场的侍卫在交班时,闲话了几句,将其告知了***的同事,传来传去,这件事便在侍卫们之中传开了。接着,下班的侍卫由于得到了自由令,因而可以进入里昂城中逍遥,他们又将这件事毫无顾虑地告诉了他们的床伴或酒友,再然后便是让里昂的上流贵族们知晓了。
传播到此还没有结束。
里昂的上流贵族虽然与巴黎的有地贵族不同,大部分是依靠商业起家的无地贵族或无贵族头衔的富翁,他们虽然在里昂逍遥快活,但并非是没有对巴黎社交圈的渴望,因此,这里的许多贵族都与巴黎的权贵有着联系,在得知了国王在此地的秘辛后,其中的一些聪明人便会以邀功求赏的心态令人快马飞报给在巴黎的主子。
巴黎的社交圈是一个没有隐私的风月场所,即使是妇女闺房中的秘事都会成为沙龙中的谈资。同时,社交圈的规模很大,人员成分复杂,各种行业、各种国别、各种地位的人都有,所以,只要是有价值的事件,最后一定会传入王后至平民间所有人的耳中,甚至还会传出法兰西,去往各国宫廷。
路易不会料到,他在里昂的这件小事,在中午便会成为全里昂的新闻,第二天便会成为巴黎贵族们的谈资,第三天便能造成全欧洲的轰动。
路易回到房间中。
玛丽娅?安娜还在床上躺着,她昨晚偷偷悲伤地哭泣了一夜,现在好不容易睡着了,路易也不忍心去叫醒她。
在会客室简单地吃了一点点心后,路易便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根据日程安排,他明天就要启程回巴黎,因此,他只能够将所有的工作集中在今天。
工作的内容早已经被迪昂排好了表单。
上午十点钟,会见在里昂保卫战中立下功勋的里昂市长和一些民兵指挥官。
中午十二点,会见里昂城的上流贵族,并与他们共进午餐。
下午两点钟,启程前往里昂,访问里昂的平民,并发放毛毯和面包等救济物。
晚上六点钟,在别墅与萨丁尼亚王室晚餐并签订条约。
所有的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路易很快便完成了前三项。
下午五点钟,路易从里昂返回别墅。
他径直回到守备森严的卧室,只见玛丽娅?安娜穿戴整齐地正坐在梳妆台前画着妆。
为了防止昨天晚上的事情再度发生,路易特别加派了一队侍卫专职守在套房门前,这足够防止任何人试图闯入。
“你真漂亮!”路易搂住玛丽娅?安娜,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玛丽娅?安娜却面无表情,这令路易有些惊讶。在以前,她都会兴奋地回吻一个,可现在却什么反应都没有。
“还在为昨天的事情伤心吧!”路易轻声在她耳边说道。
玛丽娅?安娜无声地点了点头。
她不但面无表情,更是面无血色,给人以一种充满忧虑的感觉。不过,路易却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因为他之前从没有仔细打量过她脖子以上的部位,只是知道她天生皮肤“惨白”,发色偏淡。
“不用再伤心了,你的仇我已经替你报了。”路易故作神秘地说。
“报仇?”玛丽娅?安娜心情一沉,脸色越发难看。她并不怨恨父亲,而是怨恨她自己。她现在已经后悔,后悔被情欲所迷、难以自拔,最后作出了不可被原谅之事。她在听了路易的话后,现在最为担心的便是父亲的安危。她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一个什么事都敢做也能做的人。
“是的,我今天早上和他决斗。”
玛丽娅?安娜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恐。
她继续听下去,只听路易说:“我把他刺伤了,不过只是手臂,不是什么大伤。”
她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去。不过,少女善变的心灵令她立刻又产生了喜悦之情,她欣喜路易能够为了她与她的父亲决斗。
玛丽娅?安娜心中虽然对萨丁尼亚王族还留有情谊,可是,昨天夜里维托里奥?阿梅迪奥三世伤得她太重了,这令她始终无法再像以前那样将他们视为家人。与此同时,又由于路易的承诺,令她干脆就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路易的怀中。
“谢谢!”玛丽娅?安娜将头枕到了路易的肩膀上,轻轻谢了一声。
路易抚摸着她的偏银金发,沉默着给予着她以安慰。
随后的晚餐,路易无法说动玛丽娅?安娜出席,于是便单独出席。其实,所谓宴请萨丁尼亚王室的晚宴,到场的萨丁尼亚王室成员不过三人,国王维托里奥?阿梅迪奥三世,王后玛丽娅?安东尼娅和王储卡洛?艾曼努尔。这次的晚宴,并非是吃饭,而是政治签约。
“萨伏伊和尼斯送于萨丁尼亚公主玛丽娅?安娜,并在法兰西王国的监管下行政……”维托里奥?阿梅迪奥三世阅读着条约,但只读到这第一条便读不下去了。
“陛下,不用再读下去了。”路易看出端倪后,干脆就直话直说,“无论如何,您都必须签约。”
“你为什么不直接将萨伏伊和尼斯并入法兰西?”维托里奥?阿梅迪奥三世隐忍着右臂的痛楚问道。
“难道我现在所做的有什么不同吗?”路易反问道。
答案肯定是没有不同。直接掌握萨伏伊和尼斯,与通过玛丽娅?安娜掌握萨伏伊和尼斯是一样的。至少路易是如此认为的。他不只是有自信能够掌握玛丽娅?安娜,更加有自信能够跳开玛丽娅?安娜。
路易并不想给人以一种强行并吞他国领土的野蛮形象,而且也不想因为直接并吞而迎来第三国的干预,所以,才会如此麻烦地绕上一圈。
如果萨伏伊和尼斯的归属者不是法兰西而是萨丁尼亚王室中的一员,那么第三国也无法得到干预借口,接着,只需要利用时间来做到主权的移转,最终便可以不必再经过玛丽娅?安娜。
这虽然很麻烦,但却是现在最好的办法。不过,由于估计那个“第三国”——不列颠的势力而被迫如此绕弯,这也令路易颇为不爽。
维托里奥?阿梅迪奥三世接着便没有再继续询问,只是在签约之前,在将笔尖按在纸上时,突然按着笔端问:“我签名之后,你真的会出兵帮助萨丁尼亚复国,并扶持我的儿子卡洛?艾曼努尔即位,还有……保护我的安全?”
“当然。”路易诚恳地点了点头,说,“我愿以上帝的名义发誓,会为你们复国,会扶持你的儿子,会保证你的安全。”
“好。”维托里奥?阿梅迪奥三世将信将疑,最终在停战条约和退位条约上签下了名字。
签名之后,晚宴也告结束。
第二日,路易带着玛丽娅?安娜坐上了开往巴黎的马车,同时,退位的前萨丁尼亚国王、王后也以法兰西宫廷贵宾的身份同往巴黎。新国王卡洛?安曼努尔在迪昂的保护下前往尼斯,他将成为名义上的“萨丁尼亚复***”的指挥官,“统率”普罗旺斯军团去收服皮埃蒙特。
路易完全不顾玛丽娅?安娜和萨丁尼亚的前任国王、王后,一路命令加快速度。南边的事情解决后,他现在必须尽快赶回巴黎,因为无论是这场战争所引发的外交、政治效应,还是病入膏肓的路易十五,都不可能等上太长时间。
终于,四百五十余公里的路程,在付出了四匹马跑死的代价后,只用了两天便回到了巴黎。
我主法兰西 第三百五十七章 耳光与流产
第三百五十七章 耳光与流产
萨丁尼亚王室被暂时安置在枫丹白露宫,已经和王室闹翻的玛丽娅?安娜则跟着路易回到了巴黎的爱丽舍宫。
爱丽舍宫共有三间大套房,它们分别属于路易、玛丽?安托瓦内特和玛丽?阿德莱德。当三人全部在时,即使是栋雷米女公爵安娜也只能屈居于单间卧室,更何况是现在的玛丽娅?安娜。
中午十二点,路易的车队驶入了爱丽舍宫。
玛丽?安托瓦内特并没有出面迎接,她派出的是贴身侍女官诺埃莱伯爵夫人。从诺埃莱伯爵夫人的口中,路易得知了不仅玛丽?安托瓦内特在此,就连玛丽?阿德莱德现在也在爱丽舍宫中,可是,她也没有出现。两人都没有出来迎接,这令路易感到了一丝寒意。
路易令诺埃莱伯爵夫人为玛丽娅?安娜准备一间卧室,而后便独自前往了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房间。
爱丽舍宫到处都是打扫的侍从、侍女,甚至连花园都有花匠在进行修整。其实,在路易归来的前一日,这座宫殿还门庭冷落,并无一人居住,仅有卫兵把守。玛丽?安托瓦内特之前居住于巴黎皇家宫殿,在伏尔泰的协助下处理一切国务机要,玛丽?阿德莱德则和路易的孩子们一起居住在郊区的圣克劳德宫,她们两人都是今早才回到爱丽舍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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