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Zeroth
钱永远是路易最为在意之事,若按照法兰西现在的财政状况,即使什么也不做,也会导致财政赤字,不过,在想好具体的措施之前,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加强王权,为有这样,他才能够向教会、贵族收税,以此减轻民众的负担。
“路易,在这段时间中,我和你的财政顾问杜尔哥先生和内克尔先生商量过,他们……”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兴致很高,可是,路易却在这个时候冷漠了下来。她意识到事情不妙,便停了下来,好奇地问,“你怎么了?”
“没有什么。”路易呼了口气,站起身来,对玛丽?安托瓦内特说,“我要去看看玛丽娅?安娜,我想她现在应该需要我。”
玛丽?安托瓦内特有些失望,可一想到那个女人失去了孩子,她也不得不释怀。
正在这时,路易在走到卧室房门前突然转过头来,对玛丽?安托瓦内特说:“对了,这段时间你出了很大力,所以国家才可以稳定运转。”
玛丽?安托瓦内特一听这句话,心中不由得生出欣慰之情。
然而,路易继续说道:“我想你应该很累了,所以你就不必再操心政务了。至于财政问题,我会亲自去找杜尔哥和内克尔商谈,这点你就不必再管理了。还有,我想最近一段时间你还是搬去圣克劳德吧!你们都来了爱丽舍,没有人在那儿,我不放心孩子们。”
话一说完,路易便头也不回地开门离开。
玛丽?安托瓦内特有一种从云层之中坠落入地的感觉。
“这算什么?”她喃喃自语着,“是在责备我不该插手政务吗?”
她呆坐了几分钟,干脆把心一横,叫来侍女,收拾东西便准备走。
路易除了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套房后,心中不禁后悔,可是,他又不得不如此做。
他刚才对玛丽?安托瓦内特是过分了一点,可那也是为了大局着想。在现在的法兰西,他不能让一个奥地利女人太接近权力中枢,这会导致许多人的非议和攻击,特别是在内阁中有一位亲奥地利的实权者的情况下,为了防止树立不必要的敌人,更是不能如此。
路易本人对玛丽?安托瓦内特也不是没有一点恐惧。他能够允许她偶尔耍些小性子,但绝对不能允许她介入到政治中。因为一位奥地利出身的王后,和一位亲奥地利的实权大臣,足够操纵整个国家。
杜尔哥和内克尔都是路易在经济方面的顾问,也是他心目中下一任财政总监的两位候选人。
杜尔哥是一位重商主义者,提倡平等关税、单一税制和平等纳税,他的每一项理论都是路易所需要的,这也是他会被路易从洛林时代就重用的原因。
内克尔是一个瑞士出身的新教徒银行家。与杜尔哥不同的是,他在金融方面具有一定的能力,善于利用银行业规则和自身人脉关系借款。
这两人的能力、专长不同,也令路易在下一任财政总监上的选择很明确,不过,由于内克尔也是一位金融人才,所以路易也不打算将其丢弃。
法兰西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单一依靠税制可以改观的,必须从税制和金融两方面入手。因此,一个彻底地金融税收改革方案正在路易的脑中被描绘着。
我主法兰西 第三百六十章 宫廷新贵诞生
第三百六十章 宫廷新贵诞生
接下去的半天时间,路易全在玛丽娅?安娜的卧室度过。
玛丽娅?安娜确实流产了,可悲哀的是她直到流产那一刻都不知道自己怀孕了。根据米伦医生的诊断,她这一次流产是因为连日颠簸导致体力尽失,再加上新卧室中使用了大量的麝香香料。
麝香的大量使用是为了除去这间平时空置的卧室中的异味,以让人立即入主,路易也没有办法因此而责怪他人,作为弥补,最后他一直守候在玛丽娅?安娜身旁直到夜幕降临。
在这段时间中,玛丽?安托瓦内特命令侍女官诺埃莱伯爵夫人收拾着行装,并且命人准备了马车,她打算连夜赶往圣克劳德宫。
一切准备就绪,就在玛丽?安托瓦内特穿戴整齐准备离开时,栋雷米女公爵安娜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接着,她们两人便又回到了套房最深处的卧室。
“你满意了,我被赶走了。”玛丽?安托瓦内特自嘲道。
“我为什么要满意呢?”安娜高傲地说,“你和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路易的人,所以,我和你一样,早就知道他会这么做。”
“既然你早已经看到了一切,那么为什么还要来?”玛丽?安托瓦内特微笑着问,“你应该不是来送我的,难道你还想要阿图瓦伯爵夫人吗?”
“这些日子以来,我屡次来向你要阿图瓦伯爵夫人,结果都被你拒绝了,现在,阿图瓦伯爵夫人的妹妹都成为了路易的情妇,你认为我还有必要抓捕阿图瓦伯爵夫人吗?”安娜反问道。
“那你来我这里干什么?”玛丽?安托瓦内特疑惑道。
“我只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安娜望向玛丽?安托瓦内特,像是在打量观察一般看着她,而后问道,“我实在不明白,你一边费尽心机保护阿图瓦伯爵夫人,另一边又为什么要设计将她妹妹的孩子打去?”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玛丽?安托瓦内特面不改色的高傲说道,“我可不是占卜师,又怎么可能在见到玛丽娅?安娜之前,知道她怀孕了呢?”
“这么说,你就不对在玛丽娅?安娜的卧室中大量使用麝香一事做辩解了?”安娜凛然问道。
“我为什么要辩解?”玛丽?安托瓦内特有恃无恐地说,“那些房间长久不用,打开房门都有异味传出。麝香是最好、最高档的香料,正好配得上她这位公主殿下,我这么做并没有任何不妥。”
“你明明知道陛下这段时间整日和她在一起,她极有可能怀上身孕。你也明明知道麝香对怀孕者,特别是怀孕初期有着很不好的副作用。你是可以以各种借口脱罪,可是,你难道真的没有任何内疚吗?”安娜瞪圆着眼睛问道。
“内疚?”玛丽?安托瓦内特冷笑道,“世界上不过少了一个私生子,我又有什么必要内疚?”
“你……”见着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冷酷,安娜越发觉得她和路易很像,也正是因此,安娜反而无话可说。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也应该走了。”说着,玛丽?安托瓦内特便往门的方向走去,待要离开时,她转过头来说道,“虽然我们的关系并不像外表看起来的和睦,但是,你和我应该都知道,路易在关键时刻会选择我们之间的哪一个,所以,如果你真的聪明的话,应该知道如何处理这件事。”
“你是在对我说教吗?”安娜怒声质问道。
“如果你认为是的话,也可以算是,但是,我已经对你提醒过了。还有,千万不要将玛丽娅?安娜看作是和玛丽?阿德莱德一样的人,路易对她可没有什么感情,你也不要错估了形势。”在留下这句高傲之语后,玛丽?安托瓦内特便踏着稳健的脚步离开了。
其实,她的心中又何尝没有像安娜所说的产生了内疚,只是,她并不能在外人面前表达出来。
这件事只是一件意外,她之前只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才会特意吩咐打扫的侍女用上了对孕妇极其不好的麝香。她并没有恶意,否则也不可能只是用上了麝香,而且,她也真的没有想到居然会这么巧合,玛丽娅?安娜恰好怀上了身孕。
作为一个母亲,即使对方是情敌,玛丽?安托瓦内特都会对她失去孩子的痛苦感同身受,然而,作为一个女人,她却又矛盾地因这次事件而产生了一种幸灾乐祸的心态,这令她也颇为难受。
夜幕降临在爱丽舍宫之中,玛丽?安托瓦内特在寒风中最后看了一眼这座宫殿,而后便上了马车,前往圣克劳德宫。她期望借着这次出行,好好地平复一番心中的妒意。其实,她今次之所以会如此失态,完全是因为她真的感受到了危机。玛丽娅?安娜比她年轻,传闻中的美貌又不在她之下,她实在是害怕了。
安娜在玛丽?安托瓦内特离开后,没过一会儿也走出了王后的套房。她本是想要找路易,只是恰好遇到了玛丽?安托瓦内特,否则,她也完全没有心思对其兴师问罪。
在安娜的眼中,萨丁尼亚还是敌国,萨丁尼亚的王室还是敌人,她并不对玛丽娅?安娜的流产感到愤怒,相反,因为玛丽娅?安娜的特殊身份,她反而因其流产而感到庆幸,至少如此一来可以省去难以想象的政治风波。
安娜来到了路易的办公室,这时的路易,早已经埋首于一堆公务之中。其实,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大部分公务都由玛丽?安托瓦内特处理了,他所要做的只是回顾、视察,以防有什么政策偏差。
“路易。”安娜如往常一般,毫无顾虑地便进入了办公室。
“安娜,你来了,我正要找你。”路易暂时放下文件,看向安娜。
“路易,你知道吗?玛丽?安托瓦内特走了。”安娜还未站稳,便先开口说了。
“她走了?是去圣克劳德吗?”路易愣了愣问道。
“是的。”
“那样就好。”
出乎安娜的意料,路易非但没有惊慌,反而还似松了一口气般。
“对了,安娜,我想要问你,蒙特松夫人的财产是你告诉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吗?”路易问道。这是他一直在心中的一个疑惑。
“准确的说,是我亲自接手了查封蒙特松夫人财产和逮捕、审判她的一切事务。”安娜毫不犹豫地说。
“你?不是玛丽?安托瓦内特?”路易疑惑道。
“当然是有王后陛下的授权。”安娜说。
说起这件事,她的心中便有气在。她和玛丽?安托瓦内特在这件事上,有一个协议,玛丽?安托瓦内特给予授权,而她要放过在玛丽?安托瓦内特保护下的阿图瓦伯爵夫人。其实,她知道,玛丽?安托瓦内特只是依靠她的力量铲除奥尔良家族的一切,可是没有办法,她必须接受这份协议,因为奥尔良家族必须趁势铲除,才不会死灰复燃。
路易点了点头,不再追究这件事。他并不在乎蒙特松夫人的死活,只是在意谁行使了这一权力,只要不是玛丽?安托瓦内特和安娜互相合作或存在隶属关系,那么他就不担心。
“安娜,沙特尔公爵有下落吗?”路易突然问道。
“沙特尔?”安娜疑惑道,“您并没有命令我去调查他。”
“是的,我是没有命令,那么现在我是下令了。”路易严肃地说,“听着,我要你派出刺客去杀了他。”
“刺客?”
“是的。”路易说,“有传言说,他将会去罗马说动教皇,我不能留这么一个隐患,无论如何要杀了他。”
“是,我会安排的。”安娜回应道。
“对了,安娜,你刚才说玛丽?安托瓦内特走了,是吗?”路易问道。
“是的,陛下。”安娜回答的同时,心中突然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玛丽?安托瓦内特走了,那么她的房间就空出来了。”路易自言自语,而后对安娜说,“这样,你去安排一下,由你的人担任玛丽娅?安娜的侍女,还有,将玛丽娅?安娜的转移到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套房。”
“路易,陛下,您……”安娜慌不择言。
“房间不能空出来,况且玛丽娅?安娜也有资格,不是吗?”路易严肃却无压迫地问。
“可是,如果这样的话,会招来极大的风波。”安娜慌忙提醒道。
“放心吧!这不过是给奥地利一个警告,告诉他们别在与法兰西有盟约的情况下,还首鼠两端,试图图谋不轨。”路易声带恐吓地说。
“您是在冒险。”安娜无法辩驳,只能如此说。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说着,路易便站了起来,准备离开,走到房门时,对安娜说,“快去安排吧!今天晚上我去玛丽?阿德莱德那儿。”
“是。”安娜轻声回答了一声。
玛丽?安托瓦内特失宠?玛丽娅?安娜成为宫廷新贵?
安娜已经能够预料到明日巴黎的头版新闻了。
我主法兰西 第三百六十一章 防患于未然
第三百六十一章 防患于未然
路易在回到巴黎的第二日,便展开了他在社交圈的活动。
下午,从13时至15时,长达两个小时的内阁会议。晚上,从17时开始,一直到晚上22时的舞会。
路易以一种得胜归来的高姿态出席了所有的活动,以此宣告战争的结束,而法兰西权力的正式交接。
虽然他已经有想法处理法兰西的财政问题,可是,他并没有在内阁会议上立即提出。这一次的内阁会议,他主要的目的还是收拢权力和战后外交事务。至于夜晚的舞会,由于正牌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去了圣克劳德宫,所谓的新宠玛丽娅?安娜又身体不适,因此,他只能与外人眼中的第一情妇玛丽?阿德莱德一起出席。
玛丽?阿德莱德的出身没有玛丽?安托瓦内特和玛丽娅?安娜的高贵,她的性格也没有两人来得直接,因此,路易并没有在她那儿遇见在玛丽?安托瓦内特身上遇到的事,然而,正是她的这种无怨态度,令路易更愿意将时间放在她身上。
爱丽舍宫的房间转换一事,不出路易的意料,如今已经传遍了整个巴黎社交圈,几乎所有上流人士都知道了“王后连夜离宫,情妇占据王后套房”一事,其中有为此惊恐的,也有为此深思熟虑的,更有为此得意嘲讽的,但最多的还是单纯看热闹的。
惊恐之人,大多数是贵族中的亲奥地利派,以舒瓦瑟尔公爵为首。他们原本便是贵族中的少数派,而且大多是中小贵族出身的政府行政官员,因被舒瓦瑟尔公爵赏识,才得以平步青云,进入上流社会。因此,他们最为担忧的便是以奥地利出身的玛丽?安托瓦内特王后为后盾的舒瓦瑟尔公爵失势,故而,他们是对王后处境最为敏感及紧张的。
深思熟虑之人,是当初见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得势,而转而归附。他们原本便是势利小人,如今见到宫廷之变,自然是要思量再三再做打算。这其中孔代家族便是其一。
得意嘲笑之人,是贵族中原本便存在的反舒瓦瑟尔公爵派,同时也是贵族中的反奥地利势力。他们大多是巴黎的佩剑贵族,世代贵族出身的家族。这些人从来就反对与奥地利联姻,即使是在玛丽?安托瓦内特成为王后后,也并没有对其臣服。
不过,无论是亲王后的贵族,还是反对王后的贵族,他们都没有认为王后的地位会不稳固。王后并非不能生育,她已经为法兰西生下了一位健康的男性继承人,单靠这个,王后便还是王后。历史上的王后,被君王冷处理的不是没有,路易十四和路易十五时代,王后便是宫廷中的隐形人。所以,现在巴黎的贵族中,还没有出现企图利用宫廷新贵将王后拉下台来的野心家。
路易现在所做之事,表面上是将王后疏远,实际上却是在保护她。
作为一个从奥地利嫁到法兰西的女人,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身份太过敏感,既不能表现得太完美而导致威望过高,也不可表现得太过弱智而导致受人攻击。前者会令她成为贵族们的眼中钉,后者则会令她完全没有自保的能力。
前段时间,路易由于必须远征萨丁尼亚,故而将大权交给了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来处理,这合乎法度和传统,贵族们一时也无法反对,可是,在王后摄政后,无论她表现得如何,都会成为贵族们攻击的借口。为政太为英明,反对她的人便会对其越发注意;为政太为愚蠢,更多的人都会离她而去。故而,为了防止她受到摄政时期留下的隐患的威胁,路易只能将其暂时“赶出”爱丽舍宫,等过一段时间,再悄悄恢复她身为王后的一切权利。
路易的策略可以骗过世界上的任何人,但惟有三个人是他骗不了的。这三人便是最为了解他的玛丽?安托瓦内特、玛丽?阿德莱德和安娜。不过,作为当事人的玛丽?安托瓦内特,她身为王后的自尊却一度阻碍了她去配合路易,最后,她也是强行说服了自己,才自动离开爱丽舍宫。
作为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有其自尊,她不能忍受高贵的自己被人与法兰西的前几任王后等而划之,然而,她同时也忧虑贵族圈中的反奥势力。最后,正是因为在摄政几日内所察觉出的不良气息,才令她说服了自己,令其一反常态地没有找路易理论,而是识时务地离开了风暴中心。
“阿图瓦。”路易在舞会中见到了这位新婚的弟弟,他的气色看起来好极了。
“王兄!”阿图瓦伯爵朝路易看了看,他现在左拥右抱,根本腾不出手来。
女人是阿图瓦伯爵从来不缺的东西,但是,他在巴黎的名声却比路易要好,因为他从不去触碰未婚的***,也甚少和已婚的女士待在一起,在他的床上,更多的是寡妇或名声放浪的女士。
“你看起来气色很好。”路易玩味地冲着阿图瓦伯爵笑了笑。
“当然,您获得了胜利,所以我很高兴。”阿图瓦伯爵将手从左右的妇人怀中抽出,恢复了自由。
阿图瓦伯爵身旁的妇人是一对姐妹,同时也是对妯娌。她们的父亲是一位中等贵族,她们的丈夫也没有太高贵的出身,但幸运的是,她们的父亲和丈夫在她们正青春年少时离世,这使得她们获得了自由和一笔不多不少的财产。遗产也许养不活她们,可自由却能令她们四处勾搭男人,于是,她们也就享受到了原先距离缥缈的富足生活。
这样的女人在贵族圈中并不少见,路易也不会太过在意她们,因此,他便带着阿图瓦伯爵离开了这两女人。
“你的妻子呢?”路易知道阿图瓦伯爵夫人这段时间在玛丽?安托瓦内特的保护下并没有受苦,而且在朗巴尔亲王夫人和彭蒂耶夫公爵的住处居住、休养了一段时间后,便回到了阿图瓦伯爵身边,所以,他对阿图瓦伯爵夫人没有出现在此颇为不解。
“她?”阿图瓦伯爵愣了愣,笑道,“在这种时候,不应该有一个萨丁尼亚女人出现吧!”
“我以为你爱她。”路易惊讶地说。
“不,我是有段时间喜欢她,但是,她并不能真的吸引我。”阿图瓦伯爵摇着头说。他的语气极为轻挑,显然没有将妻子放在心中。
阿图瓦伯爵夫人在路易的记忆中确实不怎么美貌,但也不是一个全然无吸引力的丑女,至少她的皮肤还是很与众不同的。他原以为阿图瓦伯爵会暂时收心,却未料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个弟弟还是老样子。
“王兄,我倒是有些不理解你了。”阿图瓦伯爵好奇地问,“我原以为你会毁灭萨丁尼亚王国,或者派一个有法兰西背景的人去当国王,可是,你却还是让萨丁尼亚王储去了。”
路易听着阿图瓦伯爵的话,心中不禁起疑。所谓的法兰西背景,这令路易觉得阿图瓦伯爵是在不满自己无法继承萨丁尼亚王位。
阿图瓦伯爵对于王冠的野心由来已久,路易对此也颇为头疼。也许他是看到了普罗旺斯伯爵成为了的波兰国王才会产生野心,但路易却并不打算给他任何一顶王冠。萨丁尼亚与法兰西一样,并无女性继承王位的传统,因此,即使王室的男性成员全数暴毙,也轮不到身为女婿的法兰西王子。况且,真到了那个时候,路易宁可直接将萨丁尼亚全部领土并入法兰西治内。
“现在的萨丁尼亚国王并不是没有法兰西背景。”路易微笑着说,“别忘了,他是你妹妹的未婚夫。”
“你难道还没有打算取消这桩联姻吗?”阿图瓦伯爵惊骇道,“萨丁尼亚已经没有任何利益,你何必还要让克洛蒂尔德嫁去都灵。”
“这是我们的祖父订下的婚约,而且这和你的婚姻是有潜在的交换关系在其中。既然你已经娶了萨丁尼亚公主,那么法兰西也必然要嫁出去一位公主,这才合乎法兰西的声誉。”路易严肃地说。
“王兄,我不得不提醒你,你刚刚打败了这个国家,又要将妹妹嫁往那儿,克洛蒂尔德恐怕不会有好的处境。”阿图瓦伯爵以警告的语气说。
“放心吧!卡洛?艾曼努尔是个好人,他不会令克洛蒂尔德受屈辱的。”路易以一种不加在意的语气说。
阿图瓦伯爵无奈地只能够徒然叹气。
“我的弟弟,其实要取消这桩婚姻也不是不可能。”路易突又笑着说道。
“你有什么办法?”阿图瓦伯爵疑惑地问,他对路易已经无法再完全相信了。
“不是我有什么办法,关键是在你。”路易说,“只要你对你的妻子好一些的话,克洛蒂尔德不嫁过去也是可以的。”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阿图瓦伯爵不解地问道。
“当然有关系。”路易神情认真地说,“你是法兰西唯一合法迎娶萨丁尼亚公主的王子,而现在全法兰西都知道我宠幸着萨丁尼亚的另一位公主,只要我和你能够让人看到法兰西王室与萨丁尼亚王室间的紧密关系,那么克洛蒂尔德也就没必要嫁去都灵了。”
阿图瓦伯爵听了恍然大悟,连连点着头。
通过女人来稳定外交,路易的这一方法虽然不太有效,可是,他也确实对妹妹克洛蒂尔德公主有着其他用处。
我主法兰西 第三百六十二章 病危
第三百六十二章 病危
时间很快到了1774年初,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路易平安度过了战争所带来的权力不稳时期。
这一个月来,对于路易有两件好事。
首先是南方的战事。普罗旺斯军团只用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便成功攻克了包括都灵在内的所有城市,恢复了萨丁尼亚王国。萨丁尼亚王国复国的同时,法兰西也正式得到了早已得到的萨伏伊和尼斯两地。其后,萨伏伊被升格为法兰西行省,尼斯则成为一座自由市。不仅如此,在外交大臣舒瓦瑟尔公爵的争取下,法兰西得到了与萨丁尼亚王国的自由贸易权,以及对撒丁岛南部港湾城市卡利亚里的百年租借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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