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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Zeroth
她接着转怒为讽,对丈夫嘲笑道:“真不明白,都是同一父母所生,为什么你会和他有这么大的差距?”
“你……”斯坦尼斯瓦夫三世忍不住跺起脚,歇斯底里地叫道,“闭嘴……闭嘴,你给我闭嘴,你这个荡妇。”
“你说我什么?胖子?”玛丽?约瑟菲娜立即不甘示弱地回敬了一句。
矮胖子国王和荡妇王后,波兰人民早已经厌烦了这两个国家最高统治者。在所有人的眼中,他们两个除了制造无尽的宫廷丑闻外,别无其他特长。现在的波兰,最具人气的有两个人,其一是昔日的波兰摄政,今时的法兰西国王路易?奥古斯特,另一个是现在的波兰首相卡洛?波拿巴,正是因为他们的存在,波兰人才能容忍矮胖子和荡妇。
与寒冷的波兰不同,2月的多瑙河已经有了春天的气息,多瑙河畔的奥地利首都维也纳也多了几分绿色。
哈布斯堡家族的冬宫霍夫堡皇宫内的一间不起眼的小办公室中,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约瑟夫二世和哈布斯堡家族的实质统治者玛丽娅?特蕾莎女王,这两个奥地利最有权力的人,正在讨论着他们西面的盟友之事。
“陛下,巴黎的梅尔西伯爵发来信函,法兰西国王路易十五已经去世了。”约瑟夫二世恭顺地向母亲报告道。
“他终于死了。”玛丽娅?特蕾莎女王淡淡地说了一句,神情没有高兴也没有悲伤。她陷入了沉思。
“陛下,这样的话,玛丽?安托瓦内特的王后之位就坐稳了。”约瑟夫二世谨小慎微地说。
“也许吧!”玛丽娅?特蕾莎忧郁地叹道,“法兰西的国王们都是出了名的风流多情,你的妹妹也许并不会好过。”
约瑟夫二世无奈地也叹了一口气。
他们两人早在玛丽?安托瓦内特嫁到巴黎之前,便通过间谍得知了当时还是王储的路易?奥古斯特的风流韵事,因此,他们早就不对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婚姻有什么期望了。约瑟夫二世是不敢反抗他的母亲,玛丽娅?特蕾莎女王则是不愿放弃联姻的机会。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那就是通过这次联姻将哈布斯堡家族和波旁家族紧密连接在一起,至于玛丽?安托瓦特纳能否在法兰西为奥地利争取最大利益,这对他们来说只是额外的期求。
“梅尔西伯爵还传来了一些不好的消息。”约瑟夫二世犹豫着说道,“法兰西国王在征战回归巴黎后,对萨丁尼亚公主玛丽娅?安娜宠幸有加,甚至在玛丽?安托瓦内特不在宫廷的期间,令她住进了本该是王后的房间。”
玛丽娅?特蕾莎女王又怎么不会知道这个,她也有一套不为人知的秘密渠道,能够保证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然而,她却无什么反应,只是如常地沉思。
“法兰西攻灭了萨丁尼亚,却又继续保证它的存在,真不明白他们要做什么。”约瑟夫二世茫然不解地说,“不过,也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得这么快,原本还想看一下情况,却没有想到法兰西立即就稳定了。”
“这件事不是你的错,你无需自责。”玛丽娅?特蕾莎语气威严地说,“这一次是我的判断错了,我没有想到他居然这么能打仗,居然翻越了阿尔卑斯山。”
法兰西和萨丁尼亚战后,奥地利曾在外交上态度暧昧地保持中立,而这中立的决定,虽说是奥地利的两位统治者共同作出的决定,但实际上,责任完全在实际掌权的玛丽娅?特蕾莎女王手中。至于约瑟夫二世,他只是个优柔寡断之人,故而也做不出什么决定来。
“陛下,您只是顾虑太多。”约瑟夫二世安慰道。
“是啊!我是顾虑太多了,可是,有时候不能不顾虑如此多。”玛丽娅?特蕾莎承认这次的判断有误,但并不承认一贯的思维方式出错。她只是从现在的法兰西身上看出了当年普鲁士的样子,从那位风流女婿身上看出了死敌腓特烈二世的影子。当年的普鲁士和腓特烈二世成为全欧洲的敌人,她只是不想在法兰西与欧洲交锋之时,奥地利会被莫名其妙地拖进去。
“陛下,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补救?”约瑟夫二世问道。
“下一步的话……”玛丽娅?特蕾莎女王稍微一想,说,“你应该在这几年去一趟巴黎。以看望妹妹的名义,实际上是去看看法兰西和他们的国王的情况。”
“是,陛下。”约瑟夫二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不敢反驳他的母亲,同时也确实有点想念远在巴黎的妹妹了。
“听说他是一个很特别的年轻人,这对奥地利不知是好还是坏。”玛丽娅?特蕾莎女王长叹道,“幸好,你的妹妹已经有了儿子。这样,她就算是被冷落,地位也不可能受到影响。”
约瑟夫二世心脏一紧,说不出是怨恨还是无奈。他作为皇帝和兄长,却无法给予弟妹们幸福,而面前的母亲,却又全然不将子女当做人看。他这个皇帝,当得也颇为难受。





我主法兰西 第三百六十五章 隐秘谋划
第三百六十五章 隐秘谋划
华沙的波兰王宫中,国王斯坦尼斯瓦夫三世和王后的争执暂告一段落,但这并非是因为两人和好如初,而是有第三者***。
两人吵得最激烈的时候,恰好首相卡洛?波拿巴走了进来。
“陛下,为什么您和俄罗斯签订协议之前,我会一点也不知道?”卡洛?波拿巴一进来便没有给斯坦尼斯瓦夫三世什么好脸色,愤怒且傲慢。
“请注意你的口气,波拿巴。”斯坦尼斯瓦夫三世也异常地强硬以对。
两人相持了一会儿,最后卡洛?波拿巴不得不低头道歉:“抱歉,陛下。”
“您没有必要道歉,波拿巴先生。”王后玛丽?约瑟菲娜坐回到她在壁炉边的座位,富含讥讽地对斯坦尼斯瓦夫三世说,“我也想知道,你是如何自作主张与俄罗斯签订了协议。”
“你们别忘了,我才是波兰国王,我拥有至高无上地权威。”斯坦尼斯瓦夫三世硬撑着,可是底气却似乎不足。
“陛下,俄罗斯的军队已经驻扎到了华沙,形势对我们可是很不利。”卡洛?波拿巴忧心忡忡地说。
“不利?会有什么不利?”斯坦尼斯瓦夫三世说,“借助俄罗斯的力量反击路易?奥古斯特,这不是你们定下的策略吗?会有什么不利?”
“是的,陛下,当初联合俄罗斯对抗法兰西是我们的计划,可是,我们并没有让您与俄罗斯签订这样的协议。”卡洛?波拿巴焦急地说。
几个月前,在萨丁尼亚起兵进攻法兰西时,远在东欧的波兰亦准备响应。
波兰和萨丁尼亚不同,斯坦尼斯瓦夫三世即使在卡洛?波拿巴的辅佐下,亦无法轻视国内亲法派的力量,同时,东方的俄罗斯,亦是一个不能忽略的敌人。为此,卡洛?波拿巴和玛丽?约瑟菲娜联合向斯坦尼斯瓦夫三世建议,一面与俄罗斯签订出卖波兰的秘密协议,另一方面迅速发出外交声明,以在萨丁尼亚成功后能够借机取利。
可是,谁也没有料到这条妙计最后居然会出现两件意料之外之事。
首先是萨丁尼亚快速失败,这令波兰失去借口,也失去了机会。其次则是斯坦尼斯瓦夫三世瞒着卡洛?波拿巴和王后玛丽?约瑟菲娜,私自和俄罗斯签订了一份让利更大的协议。
卡洛?波拿巴和王后玛丽?约瑟菲娜虽然计划着出卖波兰的利益,以换取俄罗斯的帮助,可他们都有着前提,那就是法兰西方面必须成功。如今,萨丁尼亚战败,他们便意味着失去了回到巴黎的机会,如此便没有必要再与俄罗斯签订什么协议。然而,他们忽略了斯坦尼斯瓦夫三世,这位缺乏耐心的波兰国王,早已经与俄罗斯签订了协议,他只想着回到巴黎的凡尔赛宫,去当他的法兰西国王。
秘密协议的内容中,主要的一项便是允许俄罗斯军队驻扎于华沙郊区。这项内容是最出卖波兰主权和利益的一条,也是现在卡洛?波拿巴和王后玛丽?约瑟菲娜最为担忧的一条。眼看着俄罗斯军队已经来到了华沙郊外,他们担忧着对俄罗斯人有深仇大恨的华沙人会起来造反。
“反正这份协议迟早要签订,早些签署和晚些签署又有什么区别?”斯坦尼斯瓦夫三世反问一句,接着底气十足地说,“况且,那份外交声明已经发出,我们和路易?奥古斯特已经处于敌对状态,议会中的亲法议员也不可能对我们放手不管,如果没有俄罗斯人的帮助的话,我还怎么当这个波兰国王?”
“陛下,您……”卡洛?波拿巴凝噎无语。
王后玛丽?约瑟菲娜亦无奈地摇头叹气。
斯坦尼斯瓦夫三世的想法很简单,也很幼稚。他只以为议会中占绝对多数的亲法贵族会因他与路易?奥古斯特闹翻而反对他,却殊不知亲法贵族再怎么亲法,也还是波兰人,他们始终会以波兰的利益为优先。
若只是国王与法兰西不和,卡洛?波拿巴尚有办法从中调解,可是,若波兰人因俄罗斯军队进入而爆发起民族主义情绪,那么他也没有任何信心了。因为到了那个时候,出卖波兰利益的国王斯坦尼斯瓦夫三世,将会首当其冲地成为众人发泄的对象。
“还好现在是冬天,俄罗斯人只是来了一小部分。”玛丽?约瑟菲娜问道,“波拿巴先生,有没有办法撕毁这份秘密协议?”
卡洛?波拿巴想了想,回答说:“撕毁协议不难,而且郊外的俄罗斯人也不难对付,但是,若要防止俄罗斯在开春以后的报复,那就必须借助法兰西、普鲁士和奥地利的力量。”
“那么也就是说,必须和路易?奥古斯特和好了?”玛丽?约瑟菲娜自言自语道。
“不!不!不!”斯坦尼斯瓦夫三世勃然大怒,跺着脚说,“我绝对不会向他低头,而且,也没有必要撕毁协议,我不能够背上不信之名。”
“陛下,现在已经不是任性的时候了。”玛丽?约瑟菲娜大吼一声。她流连于各色男人床上时,也学到了那些男人的一些本事,因此,她也明白现在的形势对于他们十分不利,华沙虽然暂时安静,但那不过是暴风雨之前最后的安宁罢了。
斯坦尼斯瓦夫三世面对愤怒的王后毫无办法,只能懦弱地呆在一旁独自生气。
玛丽?约瑟菲娜见斯坦尼斯瓦夫三世乖了下去,便转向卡洛?波拿巴,严肃地问道:“阁下,你有什么办法?”
“陛下,现在首先要处理的就是与法兰西的关系,最好能够派出使者递交道歉国书,以恢复两国的关系。”卡洛?波拿巴恭敬地说。
“这可以吗?”玛丽?约瑟菲娜疑惑地质疑道。她毕竟只是一个普通妇人,再熟谙政治,也有着见识上的底限。
“可以,陛下。”卡洛?波拿巴自信地说,“只要找对人的话,就不愁不会成功。”
“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玛丽?约瑟菲娜干脆授权给了卡洛?波拿巴。
“既然这样,陛下,我需要您写一封亲笔信。”卡洛?波拿巴建议道。
“什么,给路易?奥古斯特写信,不行!”斯坦尼斯瓦夫三世醋意十足地再次发作了。
“不,不是给他,是给另一个人。”卡洛?波拿巴说。
“另一个人?谁?”玛丽?约瑟菲娜疑惑了。她想不起在巴黎宫廷中,有谁和她的关系好,又能够在路易面前有影响力的。
“陛下,那个人就是您的妹妹——玛丽娅?安娜公主。”卡洛?波拿巴回答道。
“她?”玛丽?约瑟菲娜更为疑惑了。远在波兰的她,还不知道巴黎宫廷的最新新闻。
“是的,陛下。”卡洛?波拿巴解释说,“刚听从巴黎回来的人说,您的妹妹玛丽娅?安娜公主,现在已经是巴黎宫廷的新贵,是法兰西国王身边的第一情妇,并且,她还在不久前夺走了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在爱丽舍宫的房间。”
“哦?居然会这样?”玛丽?约瑟菲娜先是惊讶得不敢相信,稍一会儿不禁欣喜道,“我的妹妹,想不到居然会有这么一手,居然能够将玛丽?安托瓦内特打败。”
玛丽?约瑟菲娜早在普罗旺斯伯爵夫人时代便看玛丽?安托瓦内特不顺眼,虽然她和对方没有任何直接的冲突,可单方面的嫉妒还是少不了。因此,如今听说亲妹妹抛弃公主的尊严成为他人的情妇,不但没有气愤,反而觉得高兴。可是,她当年嫉妒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原因之一便是因为路易,现在看着妹妹得到了她想要而得不到的男人,她不禁对妹妹暗暗产生了一股比当初对玛丽?安托瓦内特更深的嫉妒情绪。
“很好的建议。”玛丽?约瑟菲娜将嫉妒深埋心中,面色正常地说,“我会写这封信,然后你派人送去。”
“是,陛下。”
“那么,对付俄罗斯有办法吗?”玛丽?约瑟菲娜问道,她最担忧的还是这个。
卡洛?波拿巴脸色不佳地摇了摇头,说:“陛下,俄罗斯刚刚和奥斯曼帝国交战完毕,必然无法立刻对外用兵,因此,现在有两个办法。”
“哪两个办法?”
“其一是武力驱逐。趁着俄罗斯援军未到,以强势军力逼迫已经在波兰境内的俄罗斯军撤离。”卡洛?波拿巴说。
“不行,这太冒险了。”玛丽?约瑟菲娜摇了摇头说。
“那么还有第二条。”卡洛?波拿巴说,“派使者去圣彼得堡,游说俄罗斯女皇,令她能够暂时收兵。”
“这样还不如第一条。”玛丽?约瑟菲娜无奈地说,“如果我是叶卡捷琳娜的话,我也不可能放弃在波兰的已得利益。”
“不,陛下。”卡洛?波拿巴说,“如果您可以授权给我的话,我有办法能说服俄罗斯女皇。”
“你真的有办法?”玛丽?约瑟菲娜怀疑道。
“是的,陛下!”卡洛?波拿巴坚定地点头道。




我主法兰西 第三百六十六章 加冕仪式(上)
第三百六十六章 加冕仪式(上)
路易十五死后,他的遗体被按照传统葬入了法兰西王室墓地——圣德尼大教堂。
根据传统程序,国王死后,其遗体将会进行防腐处理,最主要的一项是打开胸腔,将其中的内脏尽数取出。遗体在经过处理之后,被安置在铅棺之中,葬入圣丹尼大教堂的地下墓穴,内脏则被放置在用盛满酒精的容器中,藏在另两处王室所有的教堂——格拉斯教堂或圣路易教堂中。
然而,由于路易十五死时身体腐烂的严重,为了保持遗体的完好,他的遗体并没有按照传统处理。相反,酒精被直接倒入到棺材中,同时其中还加入了生石灰。整个过程完全由医生、牧师处理,没有一个大臣在旁参与和记录。
1月24日夜,遗体被放置入特制的棺材。
1月25日,棺材被放置在了圣德尼大教堂的地下墓室。
老国王的去世并没有令太多人悲伤,相反,在路易十五入葬日,巴黎人民展开了狂欢。虽然事实上和法律上的国王早已经是路易?奥古斯特,而非是路易十五,可保守的巴黎人普遍将路易十五死亡之日看作是新旧国王地交替。因此,他们并不是在为迎来新国王高兴,而是在为送走老国王欢舞。
狂欢日持续了一周,但在这一周内,路易并没有举行加冕仪式。
法兰西国王的加冕仪式有着一套严密的程序。
首先是最基本的加冕道具——王冠。
在法兰西,王冠并不受重视,国王除了在加冕时用到它,恐怕一生都不会再戴它。因此,法兰西的王冠可以说是临时的,除了纯金打造的骨架和上白枚小钻石外,最重要的一颗“摄政王钻石”却被拆下移作他用。所以,重新组合王冠需要时间。
不仅如此,作为加冕仪式的主角,路易并不希望继续使用老式王冠进行加冕,所以,这一次的加冕仪式,王冠不是重新组合,而是重新制作。无论是用黄金打造新的王冠骨架,还是接下来的钻石镶嵌和天鹅绒织绘,都需要花上一段时间。
除王冠外,还有一项便是加冕地点。
法兰西国王的加冕地点是在巴黎东北的兰斯。在兰斯的中心兰斯大教堂中,由兰斯大主教亲自为法兰西国王进行加冕。
这虽然是传统,但这意味着包括王室在内的一大批人将离开巴黎,前往兰斯。
在这种敏感的时刻,路易并不敢轻易离开,而且他也不愿意继续延续传统,并为形式化的加冕仪式花费一笔完全可以避免的开支,因此,他便故意拖延,并向大臣们劝说,将加冕地点改为巴黎圣母院。
加冕地点之后的问题是加冕程序。
法兰西的加冕仪式分为国王加冕和王后加冕,但这两个仪式却并不同时举行。国王的加冕地是在兰斯,王后的加冕地是在埋葬历代国王、王后的圣德尼大教堂。
一场仪式分为两次,这意味着将要多支付一笔不菲的费用,同时也意味着形式化的加冕会多浪费宝贵的时间。
法兰西的财政已经捉襟见肘,路易不得不为此顾虑,因此,他必须为简化加冕仪式而与大臣和议会商讨。
三大因素最后导致路易的加冕仪式成为了有史以来最为寒酸的加冕,也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国王、王后在同时、同地进行加冕,同时也是近几个世纪以来,国王第一次在巴黎进行加冕。
2月15日,情人节狂欢日的第二天,这一天正是路易选定的加冕日。
早晨,路易换上了加冕用的礼服,披上了厚重华丽的镶有金色鸢尾花的披风。
中午,王室的车队在穿越了街上欢呼的人群后,来到了西提岛上的巴黎圣母院。
教堂之中已是挤满了人,准备为国王加冕的兰斯大主教,各阶层贵族和政府官员,至少已有数百人正在教堂中等候。
然而,由于加冕仪式还有一个小时,因此,路易并没有急于进去,而是绕到了后院。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早早地迎候在此,她正站在后院中的女英雄让娜?德?埃克的雕像前。
这些日子,路易和玛丽?安托瓦内特形同分居,路易在爱丽舍宫,玛丽?安托瓦内特则在圣克劳德宫照看孩子。
玛丽?安托瓦内特穿着一套淡蓝色,后摆坠地的长裙,身上没有多余的珠宝装饰,因为接下来的王冠将会给予她一切。
路易来到了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身边,和她一样,看着面前的让娜?德?埃克像,问道:“你在看什么?”
“她,法兰西的女英雄。”玛丽?安托瓦内特淡淡地说。
“她在国内被称为‘圣女’,但是,仅仅是在国内罢了。”路易望着塑像,不由得想起了安娜。虽然面前的只是石头雕刻的,可是若这雕刻是真实的,那么安娜就和她的先祖长得至少有九成相像。
“看到它后,我才突然发现,为什么你会如此纵容安娜。”玛丽?安托瓦内特以前只知道安娜是王室的私生女,路易同父异母且未获得合法性的姐姐,直到看到了眼前的这一雕像,她才隐约察觉了法兰西王室隐藏长久的秘密。
“没错,这也许就是我纵容安娜的原因。”路易悠悠地说道。这只是原因的其中之一,更多的还是因为他不舍得。
“安娜是让娜?德?埃克的后代吧!但是,她身上也有王室的血液,万一……”玛丽?安托瓦内特担忧地说。
“没有什么万一的,即使有王室血液,但若未获得法律认可的话,威胁不了我。”路易对此还是颇有自信,因为在法律上,安娜是一个父亲早丧的栋雷米家族的女子,并继承了让娜?德?埃克遗留下来的爵位和称号,但是,在法律上她仅是如此,别无其他。
“既然你这么说的话,那么就这样吧!”玛丽?安托瓦内特说,“奥地利的外交书已经到你手上了吧!”
“梅尔西伯爵已经传来了奥地利的贺书,你的母亲和你的哥哥,他们都祝贺我。”路易得意地笑道。
“我的母亲就是这样一个人,只要是对奥地利有利的,即使是舍弃尊严的事也能够毫不眨眼地做到。”玛丽?安托瓦内特苦涩地说。
路易从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话中觉察出了一些端倪,问道:“她应该也给你写信了吧!”
“是的。”玛丽?安托瓦内特叹了一口气,说,“她以非常慈善的语气,批评我不该失去你的宠幸,并要我发挥一切魅力,将你重新吸引过来。”
路易坏坏地笑了笑,凑到玛丽?安托瓦内特耳边说:“你就算不用这么做也很吸引我。”
“真的?”玛丽?安托瓦内特在这一瞬间失守了,心神荡漾了。
“当然。”路易说完之后又恢复了正常仪姿。
“可是,在这么下去的话,我想我的地位就会有些尴尬。”玛丽?安托瓦内特忧虑道,“我虽然是王后,可是,现在却连王宫都进不去。长久下去,不仅是远在维也纳的我的母亲,就算是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交际圈,也会因此而破散。”
“应该不会吧!”路易想了想说,“朗巴尔是一个重视朋友的好人,她不会抛弃你。”
“朗巴尔是个好人,但是,我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密友。”玛丽?安托瓦内特忧心忡忡地说,“最近一段时间,我视图召唤几位最高贵的贵妇来圣克劳德宫,可是,她们却都没有来。”
“你不用在意,宫廷中都是这样的人。”路易对玛丽?安托瓦内特所说之话也有所了解,因为当初围在玛丽?安托瓦内特身边的妇人,现在都围在了玛丽娅?安娜的身边。
路易早在设计以玛丽娅?安娜分解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影响力之时,便预料到了其副作用,那就是不少趋炎附势之辈会借机离开王后,转投情妇麾下。
“也许你可以借机建立新的交际圈。”路易建议道。
“朗巴尔?玛丽?阿德莱德?还是孔代郡主路易丝或者女画师伊丽莎白?”玛丽?安托瓦内特突然语气酸酸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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