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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Zeroth
这封信的另一难点,就是必须编一个故事。编故事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一个责任人,这个人不能死舒瓦瑟尔将军,也不能是路易,然而却必须是一个当事人,那么就只有现在已经不在法兰西的弗朗索瓦·加斯科因上校。而且,事实的过程也需要修改一下。不能出现两军对峙,不能出现谈判放行。因此,在路易的笔下,事情就变了一个样子。
“意大利雇佣军的弗朗索瓦·加斯科因上校,因为纵容属下在土伦为非作歹,结果引发土伦居民反抗。我命舒瓦瑟尔将军前往协调,结果协调不成,弗朗索瓦·加斯科因上校企图绑架前去协调的舒瓦瑟尔将军,幸好将军即使逃离,幸免于难。将军逃离之后,准备调兵征伐,结果弗朗索瓦·加斯科因自知不敌,星夜潜逃。将军虽然亲自率军追击,却仍然被对方先走一步。将军追至边界才勉强追上雇佣军后卫,却因雇佣军皆以越过边界,才不得不一枪不放而返回。”
唯有这样写,舒瓦瑟尔将军才不会有太大的责任。至于有可能会被指责的调兵不利、追讨失当之类的问题,那也是他罪有应得。只是,那样的小罪是无论如何也牵扯不上他的哥哥的。
土伦事件后,立即就到了出兵征讨的日子。原本时间就不多,发生了土伦事件后,便显得事情都挤在了一起似的。
上午十点,路易在港口一番阅兵后,一万名法兰西士兵陆续登上了运兵船。一个小时后,在最后一位士兵登上船后,十艘运兵船升帆起航。
当天晚上八点,路易接到了来自前线的第一封战报。
这封战报是由海军的迪昂和菲迪曼准将联名发来。
早上十点钟,海军的主力舰队从土伦港起航,并在十分钟后,和从马赛出发的运兵船在地中海上会合。
两支舰队会合后,十五艘战斗舰以半月阵型,将十艘运兵船保护在中间。最初的四个小时,风平浪静,不但没有遇见科西嘉的船只,甚至连风也没有,但是,三点钟过后,但瞭望手发现一艘挂着科西嘉旗帜的船只后,情况就变了。
先是一艘,而后又有第二艘、第三艘,最后确定为十艘。
这十艘战舰,全部都是由不列颠海军退下来的四级和五级战舰,虽然各方面不足以与舰队的那五艘三级战舰和十艘原海盗舰相比,可是对于运兵船还是有极大的杀伤力的。
战斗的实际指挥官菲迪曼准将,趁着还有一段距离,当机立断命令十五艘战斗舰放弃半月阵,采用海战标准的平行线列阵的变种——双线阵。
十艘海盗舰为第一排,五艘三级舰在第二排。
法兰西方布完阵后,科西嘉的那十艘战舰也已经形成了平行线列阵——十艘战舰一字排开。
菲迪曼准将事实上就是猜到了敌人会如同不列颠人一般,死守着海军教条而采用线列阵,因此才会采用双线阵。
他一声令下,便先让前排的十艘海盗船以线列的形式冲入敌军舰队的平行线列阵中。
这些海盗船,虽然也多是俘获的不列颠王国的四级舰和五级舰,但因为海盗这种职业的特殊需要,所以这些船早就已经进行过了速度上的改造。在将船上不必要的设施取出后,以及在不减少船体强度的情况下,大幅度降低船体无用的结构,因此,这些船不但重量轻了,还因此而加快了不少的速度。
海盗船与科西嘉舰队进入战斗状况中。船只夹杂在一起。或是两艘海盗船夹着一艘科西嘉船,或是两艘科西嘉船夹着一艘海盗船,总之是一种互相夹在一起的状态。
在这种状况下,海盗船的另一个优势也体现了出来。
船上的船员因为大多都是海盗。和养尊处优,犹如家养牧羊犬的正式海军相比,海盗因为经常出生入死,所以早就练就了一身如狼一般制敌于死地的本领。无论是登舰战,还是炮战,早先在大西洋和加勒比海,当地的不列颠就没有办法应付,更不用说现在的科西嘉海军了。
一个交锋,海盗船与科西嘉船队对射一轮后,海盗船只是受了些许轻伤,表面的木板有几处碎了而已,但科西嘉船队就不一样,它们不是船身被打穿了,便是舰后的舰长室被击中,再不就是桅杆被打断了……十艘船有十种不同的结果,最为严重的是科西嘉舰队左翼的最外围一艘战舰。因为弹药库被击中,而引发了大火,半路便掉队不前了。
接着,海盗船便立即进行掉头,而在这时,菲迪曼准将也命令那五艘三级舰,以斜线的方式,由西北面向东南面斜线行去。这么一来,那么那五艘战舰便能够在保证不被攻击的情况下,一边开炮一边到达指定地点。
五艘三级战舰向东南面行去,一阵炮击及移动之后,排成了一条直线。随后,直线再度变为曲线,菲迪曼准将的目的是绕到科西嘉船队的后方。
同时,那十艘海盗船也已经调转了方向,以全速再度冲了回去。这十艘船这次倒追而上,在追上后又立即减速。科西嘉船队在前一次交手中已经有了创伤,火力也不及以前,海盗船降速之后,连续进行了两次射击。这一轮下来,科西嘉船队中已经有两艘船起火,还有两艘船爆炸,另有两艘船直接沉没。
十艘海盗船驶过之后,那已经绕到了后方的五艘三级战舰如同划圆一般,直接以曲线行动方式,由东南方至西南方,划了一个弧线,同时也是一轮炮击。
事实上,这种情况下,敌方战舰已经没有一艘还有机动力,在那十艘海盗船平行之后,便已经形成了一种包围形势。
最后,一场二十多艘战舰参战的大海战,就在一个半小时内结束。最后的结果是,法军无一艘船重创,损失五十余名水手。敌方战舰除一艘受轻伤后升白旗投降而幸免于难外,其余皆沉没。





我主法兰西 第八十四章 登陆成功
虽然并未身临其境,但是由于迪昂那极有文学笔法的描写方式,仍然令路易犹如在现场一般,看到了一场完整的海战。
这一晚,他失眠了。脑海中一次次地想象着海战的情景,兴奋地直到后半夜才睡去。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路易才醒来,醒来之后,他就收到了一封刚刚送到的战报。迪昂书写的战报中说,他们已经在凌晨时分到达了阿雅克肖的外海,随后陆军便乘坐小船往目标登陆点划去,一直到黎明时分,才全部上岸。
信就只写到这里,至于陆军登陆之后如何,并没有记载。想来这个时候,陆军已经开始进攻阿雅克肖了,后续的战报肯定还会有。
昨日海战的顺利,令路易也不禁有些轻敌,现在的他居然也和其他人一样,开始轻敌起来,认为战胜科西嘉陆军,占领全岛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战争的顺利使路易的注意力开始放到女人身上,还是那个老问题,是主动出击还是继续等待。他心中的某一个思绪,是希望继续等下去的,他更喜欢被追的感觉,但是,想到郡主那腼腆的性格,他又没有了耐心,于是,思来想去之后,他还是决定主动出击。
路易决定邀约郡主共进晚餐,虽然不求突破,但是至少能够得到一个见面的机会,至少比现在这样彼此见不着面的情况要好。
路易通过安娜去邀请。
她事实上反对路易这么做,她的理由是觉得现在并没有到那个时候,至少缺乏一个邀请的理由。
确实,是没有邀请的理由。生日,没有到;纪念日,难道是出逃一周的纪念日吗?
不过,这一次路易决定不听她的了。总是听一个女人的“言传身教”,这也是颇为别扭的一件事。这几天来,他也受够了安娜。
路易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在郡主面前,路易从最初的内疚已经变为了挫败感,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路易将这种感觉的根源全数赖在了安娜的身上。如果不是她的多嘴的话,他和郡主的关系又怎么可能闹到这个地步;如果不是她自作主张的话,或许他可以在一个更合适的机会,亲口说出真相,那时候郡主或许就能够坦然面对;如果不是她多管闲事的话,或许郡主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真相。总之,他已经偏执的认为:全部都是她的错。
路易态度强硬地命令她去邀请,最后她投降了,不情不愿地去了郡主那儿。可是,她一走,路易就又担心害怕起来。
正如她所说的,今天不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没有理由的邀请,郡主有十足的底气可以拒绝。一旦拒绝,那么无疑会对路易造成一个极大的打击。他的挫败感将会增大,甚至不再有自信,最重要的是,这将会证明安娜是对的,他将会在她面前永远显得不如她。
在忐忑的等待下,路易却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她同意了。
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挫败感消失了,他感觉到腰板一下子硬朗了许多。美中不足的是,当他想在安娜面前得意一番时,她却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离开了。
晚上的晚餐,路易特意进行布置了一番。他尽量布置得像是只有自己和郡主两人一般。烛火被他撤去了许多,二楼那十几平米的大餐厅,除了他和郡主坐的位置外,其他地方被刻意弄得光线昏暗。这样做是为了得到一个“我的眼中只有她、她的眼中只有我”的浪漫氛围。
路易的计划成功了,郡主落座后,他们的眼中确实只有彼此,但是这么一来,却令人不自觉地感觉尴尬起来。
原本就是面对面,现在又刻意只弄得“自己只在彼此眼中”,气氛没有一丝浪漫,反而颇为冷清。
路易终于明白了安娜所说的“时候未到”是什么意思了。他和郡主之间仿佛有一层薄薄的纱一般,虽然能令彼此看得见,可是却始终无法看清内心深处的想法。这层纱如果不捅破,那么他和郡主便不可能毫无芥蒂地自然相处。
尴尬的晚餐自然有尴尬之处。
他们都不自在,这从他们对待食物的方式便能够看出。
路易和郡主对待食物的态度完全不同。路易尽量用“好胃口”来掩饰内心的别扭,因此便“狂吃海塞”了一顿,而郡主却完全不同,她腼腆的性格在这时得到了完整的体现——仅仅是不断动餐具,但并没有多少次动嘴巴。
汤,路易喝了大半碗,郡主是抿了一两口;主食牛排,路易消灭了三分之二,她仅仅是象征性的在牛排上割了几刀,示意自己动过了;水果拼盘,路易一口气便吃了三四个橘子,而她却将一瓣橘子在口中含了五分钟。
这是一次“不愉快”的晚餐,他们彼此没有说一句话,不过,还好晚餐的最后,因为前线突然到来的战报,路易得以中途退场。
这次的战报是由陆军的舒瓦瑟尔将军写的,描写的也是陆军的战况。
黎明的时候,将军率领着一万名陆军士兵和二十门火炮登上了阿雅克肖东面的海滩,当时天色微明,并没有科西嘉人来犯。他料想科西嘉人应该没有发现他们,于是,便大胆地下令向阿雅克肖前进。早上七点钟,他和他的人在没有一战的情况下,便占领了阿雅克肖。
不过,战争并没有结束,只是刚刚开始。
阿雅克肖北部的要塞阿拉塔,那里屯驻着五千名科西嘉步兵,是能否长久占领阿雅克肖的关键。舒瓦瑟尔将军在留下三千人后,率领七千人向北进发,与此同时,似乎是阿雅克肖失守的消息传到了阿拉塔,阿拉塔方面也全军出击。
早上十点钟,两军便在半路上相遇了。一场陆战随即展开。
两军都使用了平行线列阵型,除了双方人数的差异外,最大的区别便是火炮。
舒瓦瑟尔将军因为是打算进行一场攻城战,故而带上了十门火炮,而对方却一门也没有。不过十分可惜,舒瓦瑟尔将军并没有像日后的拿破仑那样对火炮进行重视,他还是用着老战术,即是依靠步兵平行推进,互相射击。火炮更多的只是被他拿来当做破坏敌人阵型和鼓舞士气的工具。
十点半,第一发子弹射出,两到三次对射之后,双方都死了不少人。至少双方的第一排士兵便是十有七八已经倒在了地上。
如同互相拼血一般的自杀式对射很快便因为科西嘉人发起冲锋而告终了。
也许是科西嘉的指挥官醒悟过来,再这样打下去,人数处于劣势的己方一定会完蛋,也有可能是科西嘉人看出了舒瓦瑟尔将军古板、谨慎的性格和指挥方式,故而想要依靠突然的冲锋突袭取胜。
双方一同进入了肉搏战,这个时候就只有血与勇气的拼杀。
舒瓦瑟尔将军在信上抱怨:“那一刻,我感觉到自己是在和不会打仗的野蛮人交手。”
路易觉得很可笑。战争虽然是一门艺术,但却是所有艺术中最重视结果的一门。如果没有胜利,即使战术在精妙,也毫无价值。这个时代的将领,几乎都固守着中世纪的骑士精神,重视过程更胜于结果,这是令他最为难以接受的事。
经过半个小时的搏杀,终于分出了胜负。科西嘉人在留下了一千多具尸体后,溃败而走。不过,战后在清点的时候,法兰西人也损失了八百多人。
再然后,舒瓦瑟尔将军的进军比较顺利,他指挥全军追赶败兵,并且顺势夺下了毫无防御力量的阿拉塔。不过,他的信就只写到了这里,至于败兵,路易不知道他是杀了、俘虏了还是放了。
将军的信中同样写了下一步的计划。他打算留下两千人防守阿雅克肖和阿拉塔,其余八千人于明日清晨开始北上,去占领科西嘉岛东北部的巴斯蒂亚。原来,当他攻进阿雅克肖时,发现除了部分亲法派贵族外,包括科西嘉首领保利在内的强硬派,都在前几日迁往了巴斯蒂亚。现在,科西嘉岛实质上的政府所在地是巴斯蒂亚而非是阿雅克肖。
这是一个颇为意外的事件,这意味着战争将会继续。路易原本虽然也设想过在占领阿雅克肖后,科西嘉岛的其他地方还会继续闹,但那是建立在已经控制了科西嘉贵族们的前提下,普通民众起来闹腾。然而现在,科西嘉的许多贵族,包括他们的领导者都没有被控制住,这令路易有种不好的感觉,至少算是出师不利。
不过,最为令路易感到不祥的还不是科西嘉部分贵族在巴斯蒂亚,而是舒瓦瑟尔将军拒绝了海军的支援。
迪昂曾经提议,由海军再度运载陆军前往巴斯蒂亚,再来一次登陆战。可是,舒瓦瑟尔将军却以“由陆路可以顺路攻下科西嘉内陆区域,且陆军士兵大多晕船”等理由回绝了,反而只让海军舰队分由两路,从南、北两面绕道巴斯蒂亚外海,封锁巴斯蒂亚港口。
舒瓦瑟尔将军这一举动无疑是浪费了最快捷的方式。
这一晚,路易再度失眠,直到黎明时才在不安中疲倦睡去。




我主法兰西 第八十五章 陆军惨败
路易的睡眠质量并不好,睡睡醒醒,最后一直磨到了下午六点钟,才在不情愿之下醒来。不过,刚刚醒来,他就听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路易正在吃早餐加午餐加晚餐。刚喝了一口水,贝克里伯爵便开门径自走了进来,边走边急匆匆地说道:“殿下,舒瓦瑟尔将军战败了。”
“什么!”路易惊讶地将已经流到喉咙中的水倒吐了出来。
“咳咳咳……”路易努力想要将流至气管中的水咳出来,“你……你再说一遍。”
“殿下,”伯爵稳下了呼吸,神情凝重地说道,“舒瓦瑟尔将军战败了。”
路易急呼了两口气,问道:“怎么回事?昨天不是说正向东北部进军吗?”
“殿下!亨利·德·瓦特纳上校、迪昂·德·博蒙中将和菲迪曼准将正在外面,是否由他们进来说明?”
“当然!”路易刚说出一句,便立即改口道,“让他们去地图室。”
“是,殿下。”他应了一声后,便走了出去。
餐厅的上方就是地图室,而在这间餐厅中,有一条密道可以上去。我也一句没有胃口了,便从密道上了地图室。
路易等了一分钟,贝克里伯爵才带着其他人来到了地图室。有他所说的亨利、迪昂和菲迪曼准将,还有他没有提到过的诺埃男爵。男爵紧紧跟在迪昂和菲迪曼准将之后,显得极为低调。
路易招呼他们全部围在了地图桌前,桌子上铺的地图还是那张科西嘉岛及附件海域的地图,只是与之前不同的是,地图上多了一些金属士兵模型。士兵模型共有两百多个,包含了列兵、骑兵、炮兵等各式兵种。这是亨利·维姆以第一名成绩从陆军士官学院毕业所得到的奖品,路易花了一百里弗尔才将之买下,因为他发现这是进行后世的沙盘推演的极好道具。只是美中不足,缺少战舰的模型。
“先生们,我现在只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路易用着沉重的语气问道。
情况比路易想得更糟。大亨利出现在这里还可以解释,他毕竟是舒瓦瑟尔将军手下的副官,回来报信的同时,也可以担当援军的指挥官。而迪昂和菲迪曼准将同时出现在此地,路易就有些弄不懂了。即使需要人指挥运兵船回来,也无需两个人同时回来。他们两人都在这里,也就是说明海军发生了状况。
大亨利、迪昂和菲迪曼准将,三人互看了一眼后,最后由大亨利说道:“殿下,我们在科西嘉岛上遭到了重创,现在将军可能正收军在阿拉塔固守待援。”
“舒瓦瑟尔将军手下可是有一万人,究竟受到了怎样的损失,居然需要固守待援?”路易惊疑地问道。
大亨利说道:“殿下,科西嘉人太狡猾了。他们趁着将军率领主力北上之际,居然连夜从小路奔袭了毫无防备的阿雅克肖,阿雅克肖的守军在激战一个半小时后,最后只剩下一千多人退到了阿拉塔。”
路易接着大亨利的话,警觉地分析猜测道:“将军在收到求救信号就回援了,然后在半路上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是吧!”
大亨利点了点头,面露惊讶地说道:“将军收到求救信号的时候,阿雅克肖已经陷落,但将军并不知道,所以立即命令返回阿雅克肖。可是在半路上,我们先是遇到了早前被我们击溃的科西嘉败兵的偷袭,而后又是在山林间被几个猎人捉弄了半个小时,等我们来到阿雅克肖附近的平原时,那支偷袭阿雅克肖的敌军已经摆开了阵型。他们趁我们没有准备好就展开了强攻,我们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最终损失了所有的重型武器,剩下五千人跟着将军往阿拉塔方向跑了。我在败退的时候被敌军分割开,结果在海边遇到了海军,才得以回来。”
迪昂紧接着补充说道:“我们在发现不对劲后,便立即率领运兵船先返回了。战舰为我们殿后,可能会晚些时候回来。”
“敌军的指挥官是谁,”路易紧急问道,“连夜奔袭已经不得了了,又可以连续数场激战,这个人很厉害。”
如果大亨利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从大军的出发到后来被击溃,仅仅只有半天。这么一点时间中,居然可以做这么多,真的是令人胆战心寒。
“殿下,”大亨利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个人是弗朗索瓦·加斯科因上校,那支军队就是意大利雇佣军。”
“怎么可能?”路易惊讶道,“那支部队怎么在那里?”
菲迪曼准将缓缓说道:“我们在早上出发之前,听停靠于阿雅克肖的商船上的水手说起,从前天开始,就有不少不列颠王国的船只来往于热那娅和巴斯蒂亚间。想来可能就是为了运送他们,只是我们知道的太晚了。”
原先的友军成为了敌人,而且还带来了重创。
“无需自责。”路易知道现在不是寻找责任人的时候,因为寻找到最后,可能罪魁祸首是他。
“如同少校所说的,现在的情况已经十分急迫。科西嘉岛上的情况十分不妙,各位觉得应该怎么办?”路易严肃地问道。
“迪昂首先说道:“连夜调集兵马,明天一早就去支援。”
“不行!”菲迪曼准将在迪昂的话刚落下时,就一反常态地出演反对,他说道,“舰队经过连日的战斗,船体要修复,士兵要休息,明天出击可以,但是没有办法保证战斗力。”
“将军丢失了火炮,还需要送火炮上去。”大亨利说道,“还有子弹。子弹都存放在阿雅克肖,士兵手中只有五十发,这绝对不够。”
三人说了三件事,而后就都自动闭上了嘴。他们都盯着没有说话的我,路易知道现在是轮到自己做决策了。
路易先问道:“海军需要多少时间休整?”
菲迪曼准将想了想,说道:“今天一个晚上,明天一整天再加一个晚上,至少要后天早晨才可以。”
“这太迟了。”大亨利当即反对道,“万一将军和那六千多士兵等不到呢?”
菲迪曼准将毫不相让地回道:“如果没有好好休整的话,恐怕援军在海上就完蛋了。”
“停止!”路易喝了一声,接着警告道,“我不希望你们在这个时候为了无聊的事情吵起来。一切由我来做决定。”
这一声后,他们似乎是被我吓到了,果然没有再吵。可是,路易虽然说要做决定,可现在却是一头雾水,毫无主意。
正在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诺埃男爵突然说道:“殿下,我觉得暂时不需要担心舒瓦瑟尔将军的情况。”
他说道:“阿拉塔原本就是一座要塞,里面有丰富的火药和弹药,甚至还有要塞加农炮。将军现在手下还有五六千人,而科西嘉岛上能够战斗的恐怕也就只有那五千雇佣军了。将军新败之后,虽然无力突围,但防守还是足以做到的。而意大利雇佣军,恐怕为了保存实力,也不会死命工程。我想,至少可以坚持一段日子。”
“你的意思是,后天去也是可以的?”路易问道。
“是的,殿下。”
诺埃男爵说的很有道理,而他说完之后,大亨利也没有跳出来反对,可见他所言非虚。
“好吧!就在后天出发。”路易当即命令道,“亨利·德·瓦特纳上校,请你去军营调集军队吧!我委任你为支援军的指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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