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Zeroth
她恳切地说道:“我可以改名换姓,我可以永远不回巴黎,永远不和以前的朋友、亲人见面。我不想你为了我而陷入险境。”
“玛丽……”路易很感动,感动地无法自已。
路易抱住了她,主动地抱住了她。
“不,玛丽……不,玛丽……”路易激动地几乎快流下眼泪了。她越是付出,路易便越是内疚。路易将她从沙特尔公爵手中抢到,可不是为了让她失去一切。即使无法娶她,也不能让她过着老鼠一般的生活。
“我发誓,我会回来的。带着胜利和未来,一起回来。”
我主法兰西 第八十八章 不依不舍
炙热的情炎燃烧至最高点,路易与郡主展开了别离前的最后一次疯狂。
郡主先是替路易脱去了衬衣,令路易一丝不挂,接着又解开了自己衬裙的带子,再然后,双手高高举起,任凭衬裙滑落于地。
郡主令路易看到了世界上最美丽的景物。
上边是俏丽秀美的峰韵、下面是幽静雅致的葱茏……情不自禁地伸出抚去,触到的是细嫩光滑的柔软肌肤。
“你真是美!”
虽然已经拥有过一次,但是这却是路易第一次见到她的全貌。
路易着迷其中,难以自拔。
轻轻地半扶半抱着她来到床边,路易坐了下来,郡主在他的上面;路易躺了下来,她仍然在上面。
长长的一个吻,接着是互相感受着对方的喘息。
路易沉迷其中,下意识地将身一翻,反将位置颠倒了一番——他在上面了,郡主在下面了。
郡主很配合,配合着路易身体上的小动作。
路易细细品味着她。感触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触感,品尝着她身上每一寸肌肤的味道,吸吮着她身上每一寸肌肤散发出的每一抹香味。
从腰下到腰间,从腰间到俏峰,再从俏峰至脖颈,最后回到了她那湿润的嘴唇。
路易陶醉地问道:“你用了什么样的香水,这个味道真好闻。”
“什么也没有用,”郡主喘息着说道,“我刚刚洗完澡,什么也没有用。”
路易的双手已由她的肩膀开始,慢慢滑落至手腕,感触那柔滑的手臂肌肤。
“这真是你真正的味道吗?”路易亲吻着她的脖颈,柔声问道,“怎么闻到了一种牛奶的香味,还有这肌肤,简直如奶油一般光滑。
她已经迷离了,只顾喘息,良久才答道:“在巴黎的时候,我每天都用牛奶沐浴,刚才我又久违地享受了一次牛奶,也许……也许是这个原因吧!”
她的这一句话传入路易耳中,犹如烈火淋上了油一般。
路易要了她,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地要了她。
在没有药物、没有阴谋诡计,只有爱的情况下,路易再一次拥有了她。
这一次是那么的纯粹,纯粹到令路易心无旁骛,只有一个心思——郡主。
郡主配合着路易,但不是第一次那样,只是令他作为,而是回应着他——用身体、嘴唇、声音回应着他的爱。同样,路易也因感受到了她的爱,而更加地以爱相还。
这美妙的、窒息的、短暂的三十分钟,路易的生命中只有郡主,而郡主的生命中也只有路易。他们拥有着彼此,路易得到了一个完整的郡主,郡主也得到了一个完整的路易。路易更想忘记那令人不快的第一次,将这当做他们的第一次。
路易毫不保留地付出了,付出了他的一切。
路易满足地倒在郡主的身旁,全身肌肉都松散了开。他就一动不动地平躺着,望着那绘制精美的天花板壁画,同时回味着刚才地那番销骨噬魂的体验。他今天才发现,天花板上的壁画,是典型的文艺复兴时代的绘画,犹如古希腊的艺术风格一般,男男女女一丝不挂,展现出身体最美丽的一面。
郡主和路易一样,也是一动不动地平躺着。
他们都急促地喘息着,刚才太过激烈,令他们的体力消耗了很多。但是,体力的消耗并没有令他们心中的情炎熄灭,反而犹如开胃菜一般,令他们更加期待下一次。
这是最为漫长的十分钟。急促的心情令路易反而难以令呼吸稳下来,虽然体力已经渐渐恢复了,可是他仍然没有“可以”的感觉。
郡主突然改变了躺姿,靠在了路易的手臂上。路易感觉到,整条左臂都已经在她的怀中,成为了她的俘虏。接着,她的头也慢慢靠了上来,先是肩膀,再是胸膛,最后,她的整个人都上来了——从这一刻开始,路易整个人也成为了她的俘虏。
今夜的第二次,完全由郡主来主导,路易只是被动地配合着,但这却并不影响享受。
郡主先是坐着;几分钟后又俯下身子,轻吻着路易;到了呼吸急促之时,她干脆就直接趴在了路易的身上。唯有不变的,就只有他们相融的那一处地方,一直在动。
第二次结束后,他们没有复归原位,而是维持那最后一个姿势——彼此相拥在一起,每一寸肌肤都紧贴在一起。他们都在急喘着,同时也在努力平复心情。
路易感受到,郡主正在急不可耐地等待第三次,而他也是如此——他们都没有满足。
这一夜,真真正正地疯狂了。
两世以来,最最疯狂的一夜。
路易不知道要了她几次,也记不清给了她几次。
但他们一夜未眠,一夜都未满足。
有时候隔着一个多小时,有时候只隔几十分钟,有时候是几分钟,有时候甚至根本不停歇……
他们相融在一起。从床上到地上,而后再到床上;从躺着到站着,而后再到躺着。每一次都没有分开,每一次都贴在一起。
郡主抱着很紧,几乎是勒着。路易也很紧地抱着她,担心她在下一秒就不再属于自己。
春宵短暂而美妙,美妙而回味无穷。可惜,终有到头时。
第一抹朝阳的光辉照映进来时,路易和郡主相拥着满足而又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他们几乎是一起醒来的,但是却是郡主先动了动,才吵醒了路易。
他们相拥躺着,彼此对视着。
他们都忍不住“扑哧”地笑了起来。
想起昨夜的疯狂,路易就充盈起了满足。不只是身体上的满足,也有内心和感情上的满足。他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与郡主相融在了一起,从两个单独的个体,融合成为了一个人。就如前世所读到过的《我侬词》上所写: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路易很想要再继续一次,可是身体并不允许,但是,路易又不想要离开她,想要与她继续紧密地肌肤相贴。路易深切地感受到了那句“美人怀是英雄冢”的真谛。
打破这一美好情景的是安娜。她早不进来晚不进来,偏偏在路易正与郡主说着悄悄话时推门而入。
她送来了饭菜。在路易的愤怒和郡主的羞色中,她面露喜色地害羞离去。
食物的香味令路易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还有一个部位,需要得到满足。
路易穿起衬衣下了床,坐在小桌子旁吃了起来。郡主似乎也饿了,但是她却根本不去碰那丢在地上的衬裙,裹着床单便在床上开动起来。
十分钟的时间,路易和郡主便通通消灭了盘中的食物。
他们再度躺回到床上。
路易伸手抱着郡主的肩膀,郡主依偎在路易的怀中。他们开始交谈起来,说着一些小时候的事情,令路易惊讶的是,郡主对于他八岁以后的事居然了如指掌,确切说的应该是安娜来到他身边后所发生的事。包括在伦敦的历险,以及那一次因为手术而引发的尴尬事件。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路易的隐私已经完全没有了。路易讨厌这样,即使是安娜做的他也讨厌。他可以容许安娜做所有可能与宫廷规制相违背的事情,但安娜不能自作主张地将他所有的羞人之事都告诉其他人,至少那件令人极为尴尬的事情不行。
不过,愤怒的同时,路易也颇为感动。原来郡主一直在关注着他,也在主动了解他。甚至因为这些,路易心中的愤怒也减少了。他甚至想到,或许就是安娜将他的事告诉了郡主,郡主才会如此轻易地原谅他。
怨恨不在了,心情也极为舒畅。
聊了一会儿后,路易和郡主一同小歇了一会儿。后半夜时,他又要了她一次,再然后又一齐睡着了。
早晨七点钟,路易自然醒来了。无论前面的三十多个小时又多么得疯狂和陶醉,他的心中都记着出发的时间。
路易轻轻下床,穿上了孤零零掉落在床下的军服。
穿戴整齐之后,路易回望了郡主一眼,她仍然闭着眼睛在睡。
也许路易应该残忍地叫醒她,亲口和她说“再见”,但可想而知,她一定会不依不舍地哭哭啼啼起来。她的眼泪能够融化我的意志,或许一声不吭地离开,对他来说是一个最好的离别方式。
路易轻轻在她的头上一吻,再又近距离看了睡美人几秒钟,接着便起身离开了。
离开也是一种折磨。
路易根本无法大踏步、快速的离开。几乎三步一停、五步一回头。
走到门口的时候,路易在出门前最后看了她一次,口中轻轻发出声音:“我会回来的,玛丽!”
路易走出了门,但没走两步又回来了,因为刚才他忘了带上门。他本可以一走了之,但是却以此为借口回来了,只是为了再看一眼郡主。
可是,刚看到她,路易就忘了要干什么,因为她醒着。
远远的,便能够看见她脸颊上的两行眼泪。她无声地哭泣着,任凭眼泪往下落而不去擦拭。
她或许一直都醒着,只是装着睡着了。只是不知道她是为了不妨碍路易,还是害怕即使如此,路易仍然会离开她。
路易悲伤、不忍,如同逃跑一般,立即转身走了,连头也不再回。
现在的他是矛盾的,留下或走。好不容易立下决心,若是再多看她几眼,他知道自己一定会留下来,但这绝对不允许。
理智在最后一刻占据了上风,在它还没有消失前,他必须离开。
与几日前不一样,这一次路易有了自信。也许并不是自信,只是有了目标——必须赢,且必须活下来。
路易已经不再迷茫,也不再懦弱。并非是单单为了权位,也为了郡主,他已经不能再只是生活于前顾后虑中,必须要强势地面对一切危险。无论是科西嘉岛还是奥尔良家族,只要是障碍就必须扫除。
我主法兰西 第八十九章 海上遭遇
依照预定计划,一万五千人已经分乘上了十艘运兵船和十艘原海盗船。运兵船将由五艘三级战舰护送,前往阿雅克肖,而海盗船则将单独远赴巴斯蒂亚。
海盗船原本都是一些四级舰和五级舰,拆去炮台以及抽空杂物后,便可以作为运兵船来使用。每一艘船除去必要的水手外,可以搭载六百。但是,这样的改造也有一个弊端,这十艘船几乎无法再与同等级及更强的战舰交锋。不过,考虑到现在科西嘉海军基本上已经处于半瘫痪状态,这一个缺点也就可以自然无视了。
负责分配的是迪昂,他曾经建议过让路易坐上他的旗舰,然后由他护卫我前去巴斯蒂亚。他的理由是,为了防止不列颠人的船中途袭击。
他考虑的十分周详。大不列颠王国虽说并未介入此事,但是已有情报是他们将意大利雇佣军送上了岛。想来物资贫瘠的科西嘉岛,能够坚持到现在,不列颠的船队没少出力。他们的军舰或许还在直布罗陀,不过,这个国家的商船与海盗是同义词,以五级舰和六级舰改造成的不列颠商船,同样有着不容忽视的火力。
不过,最后我拒绝了。我的理由也很简单,保护运兵船的兵力不可以分散。
十艘战斗舰若是单独划出来,那么保护运兵船的就只有五艘三级舰了。虽说三级舰的战力要强些,但也难保敌人双拳四手齐上,多一艘多一分保障,毕竟运兵船上的一万人才是能否占领科西嘉岛的关键。况且,那十艘四级、五级船,也并非被改造的毫无战力,关键时刻也是可以抵挡敌人一阵子,最为主要的是,这些经过海盗之手改造过的海盗船,比之原版的不列颠战舰速度更快。到时候,打不过也可以逃。
在路易的执拗之下,最后的分兵安排还是按最初的计划执行。
上午十点,运兵船和三级战舰先离开了港口,两个小时后,路易所乘坐的船也起航了。如果顺利,运兵船将会在晚上六点钟到达阿雅克肖,而路易则应该在晚上八点钟到达巴斯蒂亚。这两个时间段,正好是突袭的最佳时机。在敌人发现之前,率先突袭,这正是诺埃男爵提出这项战略时的理由。不过,这项计划的唯一缺点,便是只能是在白天航海,如此一来很难不与不列颠商船照面。
路易乘坐的船是一艘四级舰,剩下的九艘都是五级舰。这十艘船都经过了内部改装,除了路易的这一艘船外,其他的船上都挤入了六百多人,事实上,全部的五千人是分乘那九艘船舰的,而路易的这一艘船,这是搭乘着贝克里伯爵麾下的那三百近卫军。
这三百近卫军中的两百七十位贝克里伯爵的直属部下,全部都是陆军士官学院刚刚毕业的年轻军官,他们如果拒绝贝克里伯爵的招揽,而是等待陆军部的分配,估计就已经是中尉、少尉一级的基层军官,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只是骑着马的士兵。
他们虽然有马,但并不是骑兵。他们虽然扛着步枪,但也不是完全的步兵。他们可以像骑兵那样冲锋,但是身上并没有胸甲来保护。他们可以像步兵那样下马排成线列齐射,但这样便浪费了马。作为他们加入近卫军的酬劳,贝克里伯爵是从自己口袋中掏钱,为他们购置了马匹。
贝克里伯爵的慷慨也是有原因的,因为这些人几乎是这一届军校毕业生中最为优秀的学生。小亨利就是第一名,即使是散漫的博伊斯·图伦,也有着前一百名的好成绩。在这一届的五百名毕业生中,这群人中最差的也排在了三百位。
就是因为这样,贝克里伯爵才特意购置了马匹,一方面是为了向外人宣告他们的与众不同,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将他们与普通士兵分开,防止他们被当做普通士兵来使用。
船起航后,已经航行了三个小时,现在大概的位置可能是在欧洲大陆和科西嘉岛的海上中线。近卫军现在正在二层船舱中休息,他们的下面——三层船舱,则是他们的马和四门十二磅步兵炮。
路易现在则在甲板上吹着海风,现在的海面很平静,听船上的水手说,“地中海不可能起什么波澜,很少出现坐船的人晕船的情况”。
甲板上的水手们看路易的眼神很怪,似乎是不明白他这个堂堂的王储为什么会在这里与他们一同忍受日晒雨淋。答案很简单,因为路易在呼吸着大战之前最后一口安宁的空气。
突然,就在这个时候,瞭望塔之上的瞭望员喊道:“有船,是不列颠的船。”
“有几艘?”甲板上的一个操帆手问道。
“一艘,只有一艘。”
“该死!一艘也够呛。”
甲板一下子便热闹了,几乎所有的水手都停下了手上的工作。但是,他们都没有露出慌张之色,反而做出了拔刀的姿势——一个个将右手按在了左侧腰上的刀上,而且个个面露凶光,似乎随时准备拼命。
“马上升帆,给后面的友军发去信号,让他们也准备。必要时候让他们上来掩护。”一个船只破衣烂衫的独眼者站在甲板中央指挥起来,随即那些水手们便纷纷依照他的话去做了。他就是这艘船的船长,名字叫“杰克”,曾经是菲迪曼准将麾下的一员海盗。似乎叫“杰克”的海盗都很出名,但事实上也只有在电影中的那位“杰克船长”出名,我所见的这一位“杰克船长”却十分普通。然而,他虽然普通,但似乎还没有失去理智,否则他也不会不顾现状,与他手下的船员那样期望一战。
正在这个时候,闻讯上到甲板的迪昂和诺埃男爵来到了路易的面前。迪昂在最后一刻都不放心,所以没有去他的旗舰,而是来到了路易的船上。诺埃男爵也是主动申请调来,他现在的身份仍然只是军医,不过,他是为什么来这里,路易倒是颇为好奇。
“殿下,现在很危险,”迪昂紧张急促地说道,“说不定会发生海战,您快些离开甲板吧!”
相对于紧张的迪昂,路易反而是连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保持着镇定。
“冷静一点,”路易反问道,“如果发生海战的话,到底是敌人火炮难以打到的甲板容易被攻击,还是二层、三层的船舱容易被攻击呢?”
海战的时候,近距离互相对射火炮,最容易受到伤害的反而就是甲板以下的船体。在现在这个步枪瞄准度并不算高的时代,甲板上唯一可能造成受伤的情况,便是敌方展开登舰近身战。不过,若是到了那个时候,在甲板还是在船舱,都没有什么区别了。
迪昂和诺埃男爵都没有言语。迪昂的脸色犯难,他恐怕是在想着应该怎么办。诺埃男爵则是一脸惨白,而且看上去神情恍惚,注意力不集中,显然是还处于晕船的状态。
路易微笑着对诺埃男爵说道:“男爵,你的晕船药没有找到吗?可就要战斗了,若是因为晕船而掉入了海里,那可是很不值得的啊!”
路易开了个玩笑,为的就是能够让现在的气氛转暖。
“不……不是!”诺埃男爵不好意思地说道,“药已经重新配了,不过或许是剂量不够,我还是在晕船。”
“或许是这药根本不起作用吧!”路易笑道,“我建议你,最好能够回去找给你这个药方的医生,让他把你配药的钱都吐出来。”
诺埃男爵点着头,认同地说道:“这是一个好建议,我会照着做的。”
他恐怕是因为晕船的缘故,已经完全无法思考了,故而完全没有以往的阴险睿智的感觉。不过,他话语间总给路易一种感觉,似乎是相信这一次只是有惊无险。否则他也不会同意路易玩笑般的建议。因为在建议之中,他必须回去,而回去的前提就是这一次安全。
也许是路易多心了,也许他根本没有意识到,不过,他的话也是真的,因为路易已经想到了对敌的办法。
路易向之前瞭望员所指的敌舰方向望去,隐约能够遥望到一艘大型风帆船,只是看得不太清楚。
这时,迪昂递过来了一只望远镜。
通过望远镜,路易看清楚了那艘船。清楚地看见了那艘船的结构、外形。虽然风帆船乍看过去都一样,但对于有经验的水手来说,要识别不同国家的船只并不难,因为每一个国家所造出来的船的,都会在细节上有所不同。通过这些细节辨认,很容易就可以认出来。因此,对方的战舰并没有悬挂军旗,也没有标上其他能够表明自己国籍的标志,法军的瞭望员便能够一眼认出。
路易回身抬头仰望,只见那最高的桅杆之上,鸢尾花旗迎风招展。
“旗语手,给我叫旗语手来!”路易开始发声喊,可是却并没有人来搭理我。
这下路易可是急了,提高音量,用着粗嗓音喊道:“把旗语手给我叫来,快点!”
我主法兰西 第九十章 旗语骗敌
再一声后,仍然无人理会,虽然已经有几个水手注意到了,但他们却只是站着取笑。
“杰克船长,把你的旗语手叫来!”这时,反而是在路易身旁的迪昂命令起来。
迪昂这么一喊,果然有效果,终于有人理会了。
那位杰克船长当即回话道:“不行,我只有一个旗语手,他需要联络后面的友军。”
“那么随便找一个……不,是两个懂旗语的过来也可以。”路易向杰克船长喊道。他只需要两个懂旗语的人。
“嘿嘿……”杰克船长笑道,“抱歉殿下!这艘船上只有一个人懂旗语,他现在在船尾,没办法过来。”
一个十分不好的消息,无法想象一艘海军战舰上只有一个人懂旗语,不过,若是抛弃二十一世纪的观念,以现在这个时代的常识去看,这也就可以理解了。在平民识字率不怎么高的年代,在正规海军战舰上,海军士兵也未必认字,无法认字也就无法去懂旗语,如今就更不必说是由海盗船改编过来的这些人了。
杰克船长在笑,其他人也在笑。他们是海盗,因此可以对所有的贵族毫无顾虑的嘲笑。路易知道他们是在嘲笑他,嘲笑他不自量力,好好的王储不当,偏偏要跑到这里。路易不可能向他们说明,也不可能冒着他们叛变的风险去斥责他们,因此只能选择无视。然而,事到如今,他们居然仍然不合作,他无奈也愤怒。
正当路易已经对他们失望的时候,迪昂突然喊道:“把令旗给我。”
他转过来对路易低语一声:“我懂旗语。”
晕船的诺埃男爵,也惨白着脸说道:“我也懂一些,我需要做什么?”
原来身边就有两个懂旗语的,路易算是白担心一场。
船上可能只有一名旗语手,但是旗帜不可能只有一副。不多时,一个衣衫褴褛的士兵跑来,递给了迪昂两面旗帜。
路易同时将手中的望远镜交给了诺埃男爵,嘱咐他翻译对方的旗语。
“殿下,您难道要和敌人通讯?”诺埃男爵掂量着望远镜,询问道。
“是的。”路易随口应了一声,接着对迪昂轻声说道,“迪昂,等一下照我的指示去做。”
迪昂没有多问,不知是明白了我想做什么,还是根本无所谓知与不知。
法军的船是自西北往东南方向去,而对方的船是由南往北行驶,故而有那么一刻,双方的船会在很近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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