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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Zeroth
“普瓦斯基?”路易突然想起来了那封情报信上所写的率领枪骑兵前来的将领正是这个名字。
“我要和他单独见面,带他来见我。”路易在贝尔蒂埃的耳边说了一声,随后便自顾自往房间走去。
他回到房间,在燃烧着温暖的橘红色火焰的壁炉前坐下,没过多久,贝尔蒂埃就带着普瓦斯基进来了。
贝尔蒂埃先是行了一个礼,而后就让了一步,令路易能够直接看到原本在他身后的普瓦斯基。
普瓦斯基恭敬地也行了一个礼。
“你好,公爵。”路易坐在椅子上并不起身,对他说,“我想我应该先感谢你救了我的命,但是,我却不能向你道谢,因为我有两千名士兵是死在了你的手上。”
“对于战场上的是我很抱歉,但是我并不会向您或您的部下道歉,因为这是战争,战场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您有两千名士兵死亡,而我方也有不少人阵亡。”普瓦斯基不卑不亢,气势几乎可以和路易相对抗,只是路易是在云淡风轻间不怒自威,而他却是在语气、声音中透露出这股相等的气势,这就是普通贵族和高贵王储的差别。
“哈哈……”路易笑了笑,说,“你很有意思,居然敢这么对我说话。”
“您是法兰西的王储,但并不是波兰的王储。因为您是王储,所以我对您恭敬,但是,现在您还是我的敌人,所以我不可能对您如臣子般臣服。”普瓦斯基说。
“有道理。”路易点了点头,随即指了指对面的座椅说,“请坐吧!我想我们需要在平等的状态下才能继续谈下去。”
“我想也是。谢谢!”普瓦斯基礼貌性地道了一声谢,然后就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我记得你的声音,刚才一直向我提问题的就是你吧!”路易问。
“是,殿下。”普瓦斯基毫不犹豫地便承认了。
“我记得你刚刚只说了一半,不知道后面半句是什么?”路易好奇地问。
“殿下,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您。”普瓦斯基问,“请问您这一次请我来的目的是什么?或者说您找我有什么事?”
“目的很简单,我想要和你以及你的人讲和,我们双方休战。”路易爽快地说。
“恕我直言,殿下,如果您想要休战,那么前提条件是答应退出波兰国土。”普瓦斯基神情认真地说。
路易摇了摇头,微笑着说:“公爵,现在的形势下,你并没有资格提出任何条件。别忘了,你的人正被围困在那座堡垒中,如果不是我的物资赠送,恐怕你的人就必须忍饥挨冻了。”
“不,殿下。我们的人并不只是那座堡垒中的一万人,而是整个波兰境内的联盟成员。巴尔联盟的总兵力有十万。”普瓦斯基显得底气十足,并不畏惧。
“十万?”路易笑了笑,说,“这个或许不假,但是,东边防守俄国需要几万,西面防范普鲁士需要几万,南面和奥地利激战的也有几万,还有防守华沙以及其他一些重要城市的,我想贵方的军力已经捉襟见肘了吧!”
琴斯托霍瓦之前的守军是民兵,而后来的支援军也不过五千人,如果巴尔联盟的军力真的充足的话,绝对不可能只有五千人。所以,路易便做出了自己的判断,并以此来威胁。
只见普瓦斯基果然犹豫了一下,虽然只有一下下,但却被路易给敏锐地发现了。
“您说对了,殿下。”普瓦斯基一改之前,气势渐渐消退了下去,说,“巴尔联盟手中的军力确实已经不多了,事实上之前在华沙,除了我之外,没有人同意来救琴斯托霍瓦,因为俄国的兵锋已经靠近了华沙。我们已经得到了情报,明年春天他们就会攻城。”
“在这种情况下,你居然还率领一支精锐的枪骑兵来到这里,能告诉我原因吗?”路易问。
“因为您,我才会坚持前来。”
“我?”
“是的,殿下。”普瓦斯基解释说,“我很好奇,为什么您会在兵力占尽优势的情况下,宁可花费一番功夫来占领这座城市,而非是先攻击挡在城市之前的堡垒。如果在您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就下令强攻,恐怕现在连同堡垒和城市就都是您的了。”
“我刚才说过了,我不是来杀人的,我也不希望法兰西人死在这种无意义的地方,所以……只不过这场雪和你的那五千人是我没有想到的。”路易回答说。
普瓦斯基沉思一会儿,随后说:“殿下,我想我们可以达成休战协议了,但是,您必须答应我,您和您的部队,不会攻击其他波兰军队。同样的,为了平等,我们也会把堡垒让出来给您和您的部队。”
“你放心吧!我不会再介入这场战争,这正是我想要的协议。”路易微微一笑。
再然后,仅仅用了半个小时,他们俩人就商谈好了具体的条纹,然后就叫来了罗谢尔费尔奈,由他动笔,用法文和波兰文书写了两份协议,最后由路易和普瓦斯基在这上面签名。
签完名后,路易就让人将普瓦斯基送了出去。普瓦斯基离开之后,迅速出城,赶往不远处的堡垒。根据秘密条约的协议,堡垒中的这支部队将会在明日启程离开。
“到最后都没有问到‘如果’之后的那半句没有开口的话。”路易独自一人坐在壁炉前,喃喃自语着。他本不是会纠结在一句、两句话中的人,可是刚才的那一番交谈,他总觉得这位普瓦斯基身上藏着某些不可告人的阴谋,而这阴谋与他有关。
“殿下。”贝尔蒂埃匆匆跑了进来。
“怎么回事?”路易问。
“殿下,已经拷问了那名刺客,他也已经招供。”
“说。”
“他说他是普鲁士侦察兵,这一次来琴斯托霍瓦是来侦察我们的军力。他之所以会刺杀您,一方面是因为他的父亲在七年战争时被我军打死,另一方面是因为他发觉了您有单方面和波兰人讲和的意图。”贝尔蒂埃说。
“原来是普鲁士人,怪不得他的法语中有一股北德意志的口音。”
“殿下,这个人应该怎么办?”贝尔蒂埃问。
“哎……”路易突然叹了一口气,说,“上尉,你上当了,这是我们的敌人想要我们和普鲁士人打起来而施展的反间计。”
“反间计?”听到王储如此说,贝尔蒂埃满脑子都是问号。
“普鲁士人怎么会这么没有脑子呢?在这种敏感的时刻,不顾可能爆发的战争,只凭冲动而来刺杀我,这明显就是想要让法兰西和普鲁士在波兰大打出手的计策,我想这个刺客不是普鲁士人,而是波兰人。”
“可是……可是他……”
“没什么可是的。”路易突然高声一喝,打断了贝尔蒂埃的话,接着侧目看着他说,“听着,普鲁士人没有刺杀我,刺杀我的是一个疯子。懂了吗?”
贝尔蒂埃被路易眼神中的狠色吓了一跳,一下子满头大汗,愣着点了点头。
“那么殿下,我们应该怎么处置那个刺客,不,是疯子。”贝尔蒂埃问。
“如果是正常人的话,还需要审判,可是这个人却是一个疯子,那应该怎么办呢?”路易装着为难的样子,而后又说,“他的口音想来很多人都听到了,其他人一定会以为他是普鲁士人,这可真是麻烦啊!”
贝尔蒂埃保持着沉默,心脏却是扑通扑通地加快了跳动。因为他明白,在这种状态下的王储殿下,会化身为地狱的使者,带来地狱的恐怖。
“我听说普鲁士士兵的训练极为严格,就算是在冬天,也会洗冷水澡和冬泳锻炼。要证明这个疯子不是普鲁士人的最好办法,就是把他丢进城外的瓦尔塔河中去。如果他能够活着游到对岸,那么就是普鲁士人,不过他沉了下去,那么就是连上帝都不愿意宽恕他的罪行。”前面半句路易还是带着笑意说,可是说到后面,他就咬牙切齿了。
“殿下,那个疯子已经遍体鳞伤,再丢到还没有完全开化的瓦尔塔河中去,恐怕会冻死的。”贝尔蒂埃一时起了善念,居然为被自己打得皮开肉绽的刺客求情了。
“那难道是让他上断头台或是绞刑架吗?”路易冷冷地反问一句。
“这……”贝尔蒂埃顿时语噎,他这才突然意识到,那个刺客如论如何也是活不了的,只是死法不同罢了。
“不用等到明天了,后半夜就把这个疯子丢出去。”路易语气不悦,不满贝尔蒂埃太过迟钝,不明白这件事之中的利害关系。他不可能在这种地方,因为一个小小侦察兵的关系,而和普鲁士撕破脸大战。
“是,殿下。”贝尔蒂埃胆怯地应了一声,随后就如同逃命般的逃了出去。
路易对这些人实在是没有什么想法了,他倒是想起了远在洛林的安娜,如果她在的话,好多事情都可以有人代办。





我主法兰西 第二百零五章 绑架国王
第二百零五章 绑架国王
“殿下,普瓦斯基公爵已经率领他的手下离开了堡垒,现在堡垒已经空出来了。”
一早,贝尔蒂埃便来向路易汇报情况。
“命令第四师的那两个团进入城市与第二师换防,第二师和第三师进入堡垒。”路易一边照着镜子穿着衣服,一边下达指令。
贝尔蒂埃谨慎地将路易的话记录下来,而后又问:“殿下,第一师和孔弗朗军团的一个骑兵团的增援中午就会到,他们怎么办?”
路易略一沉思,说:“让他们也去堡垒,那座堡垒不是能够容纳三万人吗?”
“是,殿下。”贝尔蒂埃记录完后,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罗谢尔费尔奈手拿着一张纸走了进来。
他将手中的纸递给路易,并问:“殿下,向巴黎恢复的报告这样写行吗?”
路易取过来看了看,接着又递了回去,说:“不行,这样写无法突出战况的惨烈。”
这张纸上写着的是回复给巴黎的战况报告,主要是将军队进入波兰后所经历的事件通过正式形式报告回去。罗谢尔完全按照事实来记录,可事实就是他们与巴尔联盟的军队并没有经过多少正面大战。这个事实不是路易所需要,他需要的是像写文学小说一样,就算是虚构也可以,只要能够写出令巴黎的决策者们将退兵排上日程的句子就可以了。
罗谢尔不是不知道路易想要什么,可是他不是文学家,根本不会想象,甚至也不明白应该写到那个地步。
“把我遇刺、受伤的事情加上去,这样就可以了。”
无奈之下,路易只能给罗谢尔提了一个醒,可这却令他更加不解。
遇刺是还真有其事,可是受伤却子虚乌有。
“不用说的太夸张,就说受了伤,但是伤得不重,已经痊愈了之类的就可以了。”
路易这么一说,罗谢尔也反应了过来,急忙应了一声:“是,我这就去改。”
随后,罗谢尔又改了两遍,才得到通过,最后将这份报告抄写一遍后,发送去了巴黎。自然,那名刺客的真实身份,也就被写成了“疯子”。
中午的时候,从南方赶来的第一师和孔弗朗军团派来的骑兵团也已经赶到,路易只是派遣贝尔蒂埃去处理他们的驻防问题,与此同时,与孔弗朗军团的骑兵团一起回来的塞吕里耶上尉带着骑兵团长弗兰克斯克勒曼少校来面见路易。
路易打量了一番这位少校,只见他身穿着已经被炮火熏黑了的破旧骑兵军服,头上的军帽下夹着白色的假发,年纪看上去比现年二十九岁的塞吕里耶要大上五六岁。
“你好少校,你有什么事吗?”路易问。
“殿下,我是奉孔弗朗军团长布罗伊公爵之命前来增援,同时,也是向您呈上布罗伊公爵给您的信的信使。”克勒曼少校说着就递上来了一封满是干皱痕迹的信来。
路易接过了信,看了看,原来这是一封求助信。
孔弗朗军团之前和奥地利人联合,又发动了一次对克拉科夫的瓦维尔城堡的攻击,结果他们也和路易一样,没有料到大雪来到,被迫退去。后退之后,士兵因为缺少冬装,所以许多人都冻伤了,布罗伊公爵的这封信,就是来向王储求助冬装和驻扎地。
“事情我已经明白了。”路易收起信,说,“大雪之后,攻城是不可能了。这样吧!让他们去奥斯维辛,我们曾经在那里待过,而且那里离克拉科夫不远。至于冬装,我也会想办法送过去。”
“非常感谢您,殿下。”克勒曼少校激动地道谢道。
冬装的事情后来被路易交待给了罗谢尔去做,罗谢尔之前所购买的毛皮还有许多,这一下正好可以清仓。
事实证明路易放走普瓦斯基公爵的部队是一个明智之举,因为在城中的那些不安分的少年贵族们,也跟着普瓦斯基公爵走了,这一下内忧也算是扫平了。
原以为冬天就会在平静中过去,可是,几天之后的11月7日,华沙方向就传来了一件令人惊愕的消息。
“什么!你说波兰国王斯坦尼斯瓦夫二世被巴尔联盟绑架了!”路易震惊地询问告诉他这件事的塞吕里耶上尉。
“是的,殿下。”塞吕里耶语气肯定地说,“这是刚从华沙回来的侦察兵送回来的情报。”
“波兰国王是在什么时候被绑架的。”
“11月3日。”
“那么说已经四天了。”路易顿时觉得事情麻烦起来了。
巴尔联盟在西欧一直是被当做反抗侵略的正面形象宣传,因此,在巴黎、伦敦不乏反对侵略的人存在,俄国和普鲁士、奥地利之所以不敢大规模动兵,而是选择了军事和外交并重的方式,也就是顾虑到西方各国会看不下去而出手,到最后引发出一场欧洲大战。
波兰国王斯坦尼斯瓦夫二世虽然是俄国派驻在波兰的最高贵傀儡,可是他的合法性受到了各国的承认。巴尔联盟起兵反抗侵略,这件事可以为各国所理解,但是如今绑架了国王,这等同于发动政变,甚至有可能被联想到一个多世纪前的英格兰革命。
“那么波兰国王有没有什么消息,他是生是死?”路易担忧地问,同时暗暗祈祷,希望他最好没有事。
“暂时还没有准确的消息,但是听说已经不在华沙了。”塞吕里耶回答说。
“这下麻烦了。”路易的头皮也大了。一旦波兰国王有个意外,那么必然会令各国震怒,这么一来,他的军队也势必要撕毁协议进军了。他一直以来都在避免大战,可到了那个时候,战争就不是他能够阻止的了。
“普鲁士、俄国和奥地利有什么反应?”路易问。
“普鲁士和奥地利都加强了自己占领区的防卫,而俄国暂时还没有,听说波兰北部地区下了连场大雪,可能是因为这个的缘故。”
“派人仔细盯着他们的动向,另一方面,命令我们的人提高戒备。”
“是。”
因为波兰国王绑架事件,身处于波兰人之间的路易也觉得颇为不安全,于是翌日,他就转移到了南面的堡垒中居住,同时为了增强城市的守卫,把第三师调入了城市。
11月10日,来自南方的侦察兵传回来了奥地利人开始猛攻克拉科夫的消息,同时,巴黎方面也传来了让路易见机行事的命令。
事情的进展在路易的所料之中,特别是巴黎来的这道命令,实际上就是让他或是帮助奥地利人攻打波兰的城市,或是继续按兵不动、两不相帮,或是干脆离开波兰。
波兰国王仍然处于失踪的状态下,普鲁士和俄国已经先发出了抗议,并且有动兵的迹象,不过路易推测普鲁士人可能是虚张声势,而俄国人很可能是真的,只是道路上都是积雪,这一点恐怕不允许俄国出兵。
一个冬天,仅仅只有一个冬天的时间,波兰的事情会演变成什么样子,就是这个冬天便可以决定了。
11月15日,这一天是一个晴朗的日子,难得的冒出了太阳,气温也高了几度。而就在中午,一个意料不到的人前来拜访。
“普瓦斯基公爵请求见我?”路易语气惊讶地问向贝尔蒂埃和塞吕里耶两人。
“是的殿下,他就在堡垒外。”塞吕里耶说。
“他带了多少人来?”路易问。
“只有他一个。”塞吕里耶回答说。
“就一个人?”路易越发惊讶了。
“殿下,这个人是巴尔联盟的创始人之一,在联盟中有重要地位,我觉得您还是不见他为好。”塞吕里耶建议道。
“他是巴尔联盟的创始人之一?”路易惊讶地问道。
“是,这是我从奥地利人那里听到的,他和他的父亲,以及立陶宛大公国的贵族,都是巴尔联盟的核心成员,最初创建这个联盟的提议者。”塞吕里耶说。
“巴尔联盟绑架了波兰国王,现在又来见我,这是为什么?”路易来回踱步,说,“如果他们是为了解决这件事而来寻找中立者的话,我应不应该见他们呢?”
“殿下,这件事恐怕没有办法解决。俄国方面已经增兵,只怕他们已经准备借此机会更进一步了。这是他们难得找到的借口。”塞吕里耶凝重地说。
“是啊!殿下。这个时候不应该和巴尔联盟的任何人接触,波兰的事情本就与我们无关。”贝尔蒂埃也从旁建议。
路易看了这两人一眼,他们说的都有道理,最重要的是波兰的事情不是他这么一个法兰西王储所能够来管的,特别是已经得到了巴黎方面允许随时退兵的特权。
“不,还是见见他吧!”路易最后还是改变了主意,因为他考虑到,普瓦斯基公爵身后可能就有着数万军队,就算是不在意公爵本人,也不能够忽视那些军队。他并不希望在将来的撤退时候,背后有危机存在。
“放他进来,同时派出侦察兵,看看周围是否有巴尔联盟的军队存在。”路易指示道。
“是。”贝尔蒂埃和塞吕里耶异口同声应道,随后就一脸不解地去办了。




我主法兰西 第二百零六章 波兰王冠
第二百零六章 波兰王冠
普瓦斯基公爵被带到了路易的面前。由于国王绑架事件,这一次路易并没有前几次那样对他“以礼相待”。
“好久不见了,公爵先生。”路易冷冷地说,“也许我应该令人马上将你拘捕起来,用来换回被你们绑架的斯坦尼斯瓦夫二世国王陛下。”
“殿下,如果您要是想要这么做的话,就不会让我出现在这里了。您完全有能力在这之前就将我捆绑起来。”普瓦斯基公爵没有意思畏惧之色,心态平常地回了话。
“你说的没有错。”和他有过一次对话后,路易也并不对他的勇气感到陌生,“但是,我不抓你并不是默认你的行为,而是要给你一个辩护的机会。如果你不能为你们的行为辩护的话,我就将把你逮捕,然后交给俄国人。”
“不,您不会这么做的。”普瓦斯基公爵没有惊恐,自信地说,“只要我将我的话说完,您就不会把我送给俄国人,相反,您会率领您的军队保护我回到华沙。”
“有意思!说吧!”路易微微一笑,心中也起了兴趣,他倒是想听听普瓦斯基公爵能够说出什么话来。
“首先需要说明的是,波兰并不是像法兰西那样的国家,波兰的国王是由贵族议会选举产生,因此,贵族议会也有权力废黜国王。去年的十月,我们巴尔联盟的成员,已经宣布废黜了波兰国王斯坦尼斯瓦夫二世,这一点法兰西宫廷也已经在当时默认了,最好的证据就是后来凡尔赛就派来了迪姆里耶兹将军来为我们训练军队。因此,可以说,斯坦尼斯瓦夫二世他早已经不是波兰的国王,他仅仅是俄国留在波兰的一个间谍。”普瓦斯基公爵说。
“有道理。”波兰的现状是谁有军队、谁有枪,谁就是国王,路易自然是不会相信普瓦斯基公爵所说的那堆废话,可是也明白这个道理,并且也没有其他贵族那么深的“法律”意识,所以就无所谓国王被绑架这件事本身的“恶性”。
“你很好的说明了你们的国王已经不是国王了,但是,就算斯坦尼斯瓦夫二世不是国王,他也是一个贵族,你们将他绑架了,这种行为太过野蛮了。”路易指责道。
“殿下,请容我说明,我们在做这件事之前,也考虑过许久,最初我们中的多数实际上是反对的,只不过后来我们得到了他与俄国女皇叶卡捷琳娜二世的私人通信,结果发现了他通敌割让波兰国土的证据。这么一来,我们才被迫、无奈地做了这个行为。”说着,普瓦斯基公爵从口袋中取出了一叠信件,一面递给路易,一面说,“这就是叶卡捷琳娜二世给斯坦尼斯瓦夫的信。”
路易将信接过,看了看说:“没错,这确实是可以当做证据。”其实信的内容更能够作为情书。一封信中有三分之二是情话,只有在最后有一两句政事,比如要求斯坦尼斯瓦夫二世提出什么法案,或是要求他告知巴尔联盟的行军方向等等。
路易只看了其中的两封,就不忍再看下去了,因为信中的情话实在是让他这个出自凡尔赛宫廷的王子都不免害羞。
“不得不说,叶卡捷琳娜二世的法文水平真是好,甚至比我都厉害。她如果没有成为女皇,或许可以成为一位声名不差的女作家。”路易笑着赞美着,同时也暗暗自愧不如。
叶卡捷琳娜句子中用上了许多生僻的法文单词,这对阅读量不多的路易来说实在是一个困难。他难以想象这么一个出身德意志,成长在莫斯科的非法兰西人,是如何能够掌握如此精深的法文素养。
他想起了自己家的那两位玛丽,无论是从小接受过良好教育的玛丽阿德莱德,还是聪明得令人恐惧的玛丽安托瓦内特,单论写文章,恐怕也不可能写得如叶卡捷琳娜二世这般出彩。
普瓦斯基公爵脸色突然变青,急忙说:“殿下,请问这些证据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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