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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Zeroth
“证据?哦……够了,当然够了。”路易还真是差点被那些情书中的甜言蜜语给弄昏了头,被这么一提醒才想了起来。
“不过,”路易又突然迟疑地问,“我又怎么知道您给我的是叶卡捷琳娜二世的亲笔信呢?”
其实是不是叶卡捷琳娜二世的亲笔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信确实是从斯坦尼斯瓦夫二世那里搜出来的。重要的永远只是借口,至于借口的真实度那就没什么值得在意的了。
“殿下,能够证明这封信是叶卡捷琳娜二世所写的证据并不在我的身上。”普瓦斯基公爵语带深意地说。
“你的意思是让我自己去取?”路易提起警觉地问。
普瓦斯基公爵点了点头,然后说:“证据在华沙,只要殿下带兵入华沙的话,就可以从俄国给波兰的国书上,见到叶卡捷琳娜二世的签名。”
“哈哈……”路易笑了笑说,“真的很有意思。你说了那么多,目的居然是要让我去华沙。可是我记得,华沙还没有被其他国家占领,你如此做,不也是卖国吗?”
“所谓的卖国,是指将国家出卖给外国人,但如果对象是‘国王’的话,又怎么能够算是卖国呢?”
路易只觉普瓦斯基公爵目光深邃,充满着高深莫测之感。
“国王?这是什么意思?”路易严肃地问。
普瓦斯基公爵突然单膝跪地,神情严肃地对路易说:“殿下,我们经过选举,已经决定拥立您为我们的国王。”
“我是波兰国王?”路易突然有种本世纪最大笑话出炉的感觉,忍俊不禁地同时说,“你不要开玩笑了,你以为我会愚蠢到介入到波兰和俄国、普鲁士、奥地利诸国之间的纷争吗?”
他将语气加重,喝道:“我可不会将法兰西也拖入到波兰这块泥潭之中来。”
“殿下,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您只是担心我们这几个贵族并不能够确保您王位的合法性。我可以向您保证,只要您率领军队进入华沙,贵族议会的其他人就一定会支持您。”
“够了,我不想再听这些,对于不可能的事情,我通常不会去幻想。”路易当然明白剑与权力的关系,如果波兰是法兰西的邻国的话,他也并不介意来一次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冒险。可波兰毕竟远离法兰西本土,而且又被众多大国环伺,形势极不乐观,路易不可能弃法兰西的利益于不顾,来援助即将灭亡的波兰。
“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普鲁士人只想要勃兰登堡与东普鲁士之间的那块土地。奥地利人受挫于克拉科夫,同时又是法兰西的盟友。至于俄国人,他们的精锐现在正在和土耳其人大战于巴尔干上的多瑙河两公国,派入的陆军正被积雪所阻。殿下如今率军前去华沙,一路上都是我们的人,您和您的部队将会一路无阻。只要您一进入华沙,我们就会宣布正式废黜斯坦尼斯瓦夫二世,并为您加冕。”
“你认为王冠是如此随便就可以戴上的吗?”路易轻蔑地说了一句,随后就朝普瓦斯基公爵左右的那两个带着他进来的卫兵做了一个示意,那两个卫兵随即就将普瓦斯基公爵架了起来。
“殿下,您这是干什么?”普瓦斯基公爵突然大喊了起来,想要挣扎却挣扎不脱。
“公爵先生,我最后还是决定将你送给俄国人。”路易不悦地说了一句,随即朝卫兵挥了挥手说,“带下去,先关起来。”
“是。”卫兵应了一声是,随即就强行拖着普瓦斯基公爵离开。
“殿下,听我说,你现在的实力完全可以……”
呼喊声戛然而止,因为路易将门给关了上去。
他现在所处的堡垒,完全是大理石推起而成,关上木门后,很好的将音给隔开了。
“真是愚蠢,居然想要以王冠为鱼饵,诱惑我和我的法兰西战士们为他们的国家效力,简直是荒谬不可及。”路易心平气和,口中虽然如此说,可是心里却在思索着这件事的可行性。
“现在雪基本上已经化去了,从这里去华沙并不需要几天,而且他说的也都是真的,如果我先进入华沙的话……”路易对王冠没有任何兴趣,但是华沙是一座富饶的城市,而且还是波兰的首都,他在想象着华沙王宫中金库的样子。
“占领华沙后,也可以一举将巴尔联盟的首脑擒获,然后强行解散他们的军队,这样一来俄国人也没有办法对我说什么了。”路易暗暗思量着,“巴尔联盟在绑架了斯坦尼斯瓦夫二世后,一定不会如以前一般有好名声,我这样做应该不会有损我的声明吧!”
“我的人跟随我来这里,虽然没有大过什么大仗,可是也没有得到什么战利品。进入华沙之后,把王宫中的宝物搜刮分给这些战士们的话,也不能算是扰民啊!”
一番灵魂深处的挣扎后,路易最后还是屈从于对财富的贪念上。





我主法兰西 第二百零七章 洛林来使
第二百零七章 洛林来使
路易并没有马上召回普瓦斯基,而是决定关上他几十个小时,让他的脑子清醒一点。路易想要让他明白,以他的身份与法兰西王储绝对不是平等的,他们俩人之间绝对不会存在互相利用的利益关系,而是君王和臣子关系。路易就是看不惯他那与身份绝不相称的傲慢。
在将普瓦斯基关起来的这段时间里,路易迎来了来自法兰西本土的一些客人——由爱娜的贴身侍女玛侬率领的修女护理团。
玛侬穿着修女服被带来了路易的眼前,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位令路易难以正视的女人——女画师伊丽莎白。
与穿着黑白修女服的玛侬不同,伊丽莎白的身上披着一套棕色的大衣,包裹住了从头到脚整个身体。仅仅只有几缕红色的长发,随着露在空气中的脸颊流落在外。
她们俩人一起行了礼,路易看在眼中,明显发现了伊丽莎白的动作比之玛侬要迟缓很多,显得有什么顾虑似的。
“你们是栋雷米女公爵派来的?”路易装着神态自若地问。
“是的,殿下。”玛侬恭敬地回答说,“我们是奉了栋雷米女公爵的命令来为远征的莱茵军团提供医疗援助。”
路易知道安娜秘密收养了一批孤女和一些有智慧却地位低下的才女,并且将她们伪装成修女留在她掌控的修道院之中教育,将之培养成为各种各样的人才。有些人成为了披着修女外皮的间谍,有些人则是成为了合格的上流社会社交专家。但没有想到,居然还有成为医疗人员的。
“你们来的正是时候,我们有许多伤员需要你们。”路易愉悦地说。
事实上专业医疗人员的匮乏也是路易所担忧的,之前的那一场骑兵大战中,真正在战场上直接死亡的只有数百人,剩下的一千来人是来不及救治才因病情恶化而不幸死在担架上。从城市中找来的医生,以及随军的军医,并不能够满足一场战争后所产生的伤员的需要,能够有这么一对专业的医疗人员,可算是雪中送炭了。
“那么你身后的这位……”路易开始将话题扯到了玛侬身后的伊丽莎白身上,他可不相信医疗队中会需要画师。
玛侬退开了一步,换上伊丽莎白上来。
伊丽莎白迟疑地说:“我……我是奉王储妃殿下之命,来……来为您作画。”
“王储妃?玛丽安托瓦内特?”路易惊讶着问了一句,心中嘀咕着:“难道她知道了?怎么可能?这件事除了安娜,连阿德莱德都不知道。安娜?难道会是她?”
“是。”伊丽莎白一脸惊惧地点了点头。
“殿下,”玛侬突然取出了一封信,将之递给路易,并说,“这是女公爵殿下给您的。”
路易接过信,只见信上写道:“亲爱的王储殿下,我猜想在你看见我为您送去的礼物的时候一定会十分惊讶。放心吧!她并不知道你们的关系。不要狡辩你们没有关系,就算只有一次,就算是被陷害的,还是有记忆,不是吗?我猜想在这半年之中,你的床上一定不会有其他人,所以,为了你着想,我把你所需要地送去了。不过,只有伊丽莎白,玛侬可千万不要去碰,她有喜欢的人了。最后,嘱咐一句,把玛侬和她喜欢的人放在一起吧!爱你的安娜。”
“这个安娜,当我是什么人!”路易暗暗斥责了一句,但紧绷的心脏也松了一口气。
他取出纸笔,向城市方面的罗谢尔写了一封证明这些修女身份的证明信,然后将其递给了玛侬,并且对她说:“伤员都留在城市中,你和你的人最好去城市那边。这封信能够证明你们的身份,把它交给罗谢尔费尔奈,这样你们就可以得到他的照顾。”
路易惊讶地发现,在她接过信的那一刹那,居然脸色泛红了,而那段时间正好是提到“罗谢尔费尔奈”的时候。
“难道她喜欢的人是罗谢尔?”路易立即想起了安娜信中的话,他虽然没想要当这个媒人,但也不介意手下人谈情说爱。
“天色不早了,波兰冬天的夜晚很短,我想你和你的人最好先去吧!”路易含笑说。
“是,殿下。”
随即,玛侬和伊丽莎白便一起行了一个礼。
“哦,伊丽莎白留一下。”路易及时叫住了眼神不断瞟向大门的女画师。
“是。”
随后,玛侬推门出去了,而伊丽莎白则还留在原地。
“不用这么紧张,放松一点。”路易看着举止僵硬的伊丽莎白,只能先如此说了。
“是,是!”伊丽莎白简直快要窒息了。她用手捂着胸口,以防止飞速跳动的心脏越体而出。她曾经努力望去眼前的这个男人,试图通过不断地作画来压抑心中的情感,可是这一刻,她突然发觉自己之前的行为完全失效了。她的大脑努力让身体恢复平静,可是无论是心脏还是身体,都不听大脑的号令。
“嗯……”路易摩拳擦掌,犹豫了一会儿后说,“我想我们应该先谈谈。”
他对伊丽莎白不是一点掌握没有,除了最早的博伊斯图伦外,他还派去过其他人观察她。最后的结果是失望的,这位年轻貌美的女画师,居然像一个中世纪禁欲的老修女,除了画笔和颜料,就再没有其他的情人。
路易是多么地希望她是一个行为放荡的女人,这样他心中的愧疚也许能够缩小一些。
伊丽莎白努力稳住自己的呼吸,可是却无可奈何地又想起了在科西嘉的那一晚。每当她快要忘记那一夜的前景时,她都会莫名其妙地再度在梦中回味一遍,然后换来的就是更为深刻的记忆,以及那刻骨蚀心的渴望。若非是还有画的话,她只怕早就痛苦地死去了。
“关于那一晚,我很抱歉。”路易看到伊丽莎白如今那期望又担忧的矛盾神情,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心中在想什么。虽然已经过去了快两年,可是对于那晚的疯狂,又有谁能够真的放下呢?何况那应该是那个女孩的第一次。
“我并不想那样的,只不过……只不过那个晚上……”被下了药,可是路易却不知道应不应该实话实说。如果照直说的话,也许会让这个女孩永远都会伤痛。如果说谎,那么恐怕这段不应该存在的错误关系就会继续错误的延续下去。
“不用说了,我明白。”
伊丽莎白突然地一喊,不仅仅打断了路易的思绪,更是让路易惊讶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就会出现如此勇敢。她刚才有些猜到了王储想要说什么,她其实早已经有所感觉。
作为一个知名女画师,虽然上层人士见过不少,也明白了贵族间的不可靠人的潜规则,可作为一个少女,她也不免出现那如同童话故事一般的天真想法。她不止一次地梦到成为王储的情妇,享受着王储的爱。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梦也随即破灭。她开始明白那一夜仅仅是一个意外,并以此来支撑着自己,以此来淡化心中的期盼。只不过,这对于她来说,是存在心里阴暗面的被封印的机密。
“我知道那仅仅是一次意外,您不用介意。”伊丽莎白几乎是忍受着撕心裂肺的痛苦在说着这句话。她不得不面对自己的阴暗面,以此来保存自己仅有的那一丝自尊。如同相同的话被面前的王储说出来的话,她连最后的一块安身之地都会没有。
“你真的这么想?”路易没有这么天真,一见就知道这是她勉强说出的。
“是……是的。”伊丽莎白垂下头,眼眶中已经滴下了晶莹地泪珠了。
路易自然发现了伊丽莎白的情况,于是离开座位,站起身来到了她的面前,温柔地伸手托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
两人离得很近,伊丽莎白仰望着那距离自己不过几厘米的男人的脸,脸颊立即便布满了红晕。
路易原本只是想要看清伊丽莎白低下头所掩饰的真相,结果看到她那绯红的脸颊后,才发觉如此做的尴尬了,这令他退开也不是,进一步也不是。
“我是否可以认为,你刚才说的不是真的?”路易伸手抱住了她的脸颊,用着大拇指替她擦拭流淌在上面的眼泪。突然,她一下子便瘫软了下来,贴在了路易的身上。
路易刚想要和她分开,便听到她哽咽地请求道:“不要,不要放开我。”
她随即开始痛苦起来。
路易能够感觉到被她的头所靠着的左侧脖子已经浸湿了。这令他越发不能狠下心去。
伊丽莎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发生到现在这个地步,她除了痛哭再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她仅仅只是想要找一个人来依靠,抚慰那从未体会过温暖的伤痕累累的内心,却没有想到最后还是落在了那最不应该的人的怀中。
一个情难自控的女人,加上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在这个寒冷的冬天,两团火焰便燃烧了起来,最后化为了一团,将心中所有的一切障碍化为了灰烬。




我主法兰西 第二百零八章 愧疚心理
第二百零八章 愧疚心理
无声地缠绵持续了一个小时,最后在温暖的房间中的那张狭窄的单人床上,男女两人裹着被单紧紧地相拥在一起。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路易不再像以前那样回避,他承认如安娜信中所说,是半年为碰女人的压抑所致,他同时也承认,之所以在这段时间中没有随便找一个女人来解决,是因为他的口味太挑。容貌不漂亮的不行,身材不好的不行,素不相识的不行,心存不良的不行。在四个不行之下,他只得等到了符合了这四个标准的伊丽莎白到来,才大暴走了起来。
伊丽莎白与凡尔赛的女人不同,化着素妆,容貌算是中上,比之那两个玛丽自然不如,可是也和普罗旺斯伯爵的妻子玛丽约瑟菲娜不分伯仲,不过,在身材上,那天生丰腴的体型,却呈现出其他女人所没有的完美身线,与清瘦苗条的玛丽阿德莱德与堪称黄金比例的玛丽安托瓦内特可说是完全不同的风格。
路易突然觉得胸膛一热,似乎是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滴在了上面。他低下头一看,才发现是伊丽莎白在怀中哭泣。
“对不起,我并不是……并不是……”路易下意识地道了歉,只是回想起来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刚才明明是两厢情愿,甚至可说是女方主动些。
“不,该说抱歉的是我……是我……”伊丽莎白止不住地哭泣着,她不敢抬起头正视路易,她既为刚才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又觉得心中对不起如今远在洛林的那个人。
“殿下,我求您,这件事就当作没有发生过。我会立刻离开,从此以后永远也不在您和王储妃殿下面前出现。”伊丽莎白嗡嗡地恳求道。
“不,我没有办法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我会负责任的,我不可能在侵入你的生活后放手不管。”路易一边说一边轻抚着怀中佳人的背脊,说完之后还不忘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纵然对她的感情很淡薄,远不如已经如亲人般无法分离的玛丽阿德莱德和那一见钟情又吵吵闹闹、分分合合的玛丽安托瓦内特来的深切,可是,出于男人的责任心,路易并不愿意将这么一个已经属于他的女人放弃。
“不,殿下。”伊丽莎白突然激动了起来,说,“我已经……已经不能再回去了,我也不知道再怎么回去见王储妃殿下。”
“王储妃?”路易暗暗惊骇,心中不解这件事怎么又和玛丽安托瓦内特有关了。
只听她继续说:“所以,请让我走吧!我会离开法兰西,从此再也不回来。”
“你在说什么?你认为我会放心让你一个人离乡别井流落在外吗?”路易强硬了起来,紧紧抱住她的背,坚定地说,“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不会有人伤害你,就算那个人是玛丽安托瓦内特也一样。”
宫廷之中的争斗由来已久,虽然凡尔赛宫廷的前两任女主人因为种种原因而让自己的权利旁落,可是也因此让那些情妇之间的争风吃醋愈演愈烈起来了。早先的蓬帕杜夫人其实就没少在这方面施展手段。因此,路易想当然的以为是玛丽安托瓦内特会对伊丽莎白不利,毕竟她是令人难以预测的倔强女人。
“不,我宁可王储妃殿下现在能够一剑刺死我,这样我的心反而能够好受一些。”伊丽莎白难受地说,“我尊敬她,她也是一位值得我尊敬的伟大人物,可是我却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
“你认识她?”路易惊讶地问,听起来似乎还不简单地只是认识,应该还有更深的一些理由。
伊丽莎白栖在路易的怀中,无法点头,只能哼了一声“嗯”。
“你们是怎么相识的?”路易问。
“我被邀请去洛林为科西嘉女公爵和她的孩子作画,然后就碰上了怀孕中的王储妃殿下,然后就也接受了为她作画的要求。”伊丽莎白说到这里,不禁露出了甜蜜的微笑。
她接着满怀感激地说:“唯一爱我的父亲在我十三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我的母亲在我十五岁的时候嫁给了一个吝啬的银行家,那个吝啬鬼不仅克扣家用,而且还拿走我的酬金。这件事被王储妃殿下知道后,她就出面帮我‘买下’,然后又立即恢复我的自由,让我成为一个独立的人。她的仁慈、宽容,令我觉得……觉得她就像是天使一样令人崇敬。”
“仁慈?宽容?天使?”路易默读着这几个词的时候,满脑子都是问号,只觉得伊丽莎白可能是认错人了。她是没有见到另一个玛丽安托瓦内特,否则就会知道那不是什么仁慈、宽容的天使,而是一个嫉妒心和小心眼极多的“恶魔”,一朵美丽妖艳却又祸害颇多的罂粟花。
“对了,你刚才说她买下你,这是什么意思?”路易问。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似乎栋雷米女公爵殿下去办的。”她不敢肯定地说,“她先是给了我的继父一笔钱,同意将我送到修道院当修女,然后,王储妃殿下又下命令,将我任命为她的贴身侍女,进而再回复我的自由。这样我不但能够获得从未有过的自由,又有了曾为王储妃殿下侍女的名声。”
路易明白了。这个年代的女人没有什么地位,基本上就是“三从”,唯一改变命运的方式,一是结婚嫁人,一是卖给他人做奴仆。这对于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样的,无论身份多高贵,无论名声多么响亮。就像是伊丽莎白这个已经在巴黎小有名字的画师,也不能够掌控自己的酬劳。
她说到了栋雷米女公爵,这一点倒是让路易觉得理所当然了。她现在听说已经是一个日进数千里弗尔的画师,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颗摇钱树。她的继父如果真的如此苛刻,那么肯定不可能轻易放她自由,而如果是安娜出面的话,这一点就不难解释了。相比安娜是用了什么非常手段才做到的。
路易对这种靠女人吃饭的男人,这种斤斤计较、毫无豪气的男人,从来就看不上眼,所以也只有为此偷笑,而没有半分愤怒,虽然安娜做了他最想要防止的犯法行为。
“这么说是玛丽安托瓦内特救了你。”
“是的,她不只是救了我,更是给了我重生。”伊丽莎白说,“她对我从来没有身份的歧视,从没有像其他贵族夫人那样高高在上地对我。她对我平等相待,就像是一个……一个姐妹一样。我知道这似乎是我的臆测,可是她就是这么一个和善的人。”
也许玛丽安托瓦内特真是这样的一个人,不过路易却更喜欢她的另一面,那个会发怒、会妒忌、会使小心眼的金发刺猬。
“我看得出王储妃殿下很爱您。每在谈话时,她都会不经意地说到您,然后就开始朝窗外望去,思念地望着远方,像是要哭一样。每当收到您的信,她都会看上好几遍,甚至拿着信到床上,放在枕头下面。她真的很爱您,所以才会让我来,因为我可以以最快速度将您画在纸上,能够让她看见您每一天的不同,可是……可是我却做了这样的事。”说着,伊丽莎白就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有些事情若是牵扯到另一个女人,就很难解释。路易面对这对女人的特殊友谊,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了。
“你不用伤心,你并没有对不起她。如果是你对不起她的话,那么我又算是什么呢?”路易对她安慰道,“况且,你应该知道,既然她是一个宽容、大度的女人,那么她就不会介意你的事。”
“可是……可是我……”
她还想再说,却被路易及时插嘴道:“放心吧!我了解她,这件事如果被她知道了,她只会来找我,而不会为难你,更不会怪责你。所以,你也不需要太介意,也不需要怀有歉疚感。”
事实上只要不被知道的话,那么一切都不会有事。其实就算是知道了,只要不摊牌,玛丽安托瓦内特或许也会将这件事吞到肚子里。最好的证明就是玛丽阿德莱德和那对双胞胎,她还不是默认了她们的存在,甚至还和她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其实,如果真的要怪谁的话,也应该怪安娜。这件事想来也是安娜从中做的手脚,否则的话恐怕也不会让女画师伊丽莎白来到波兰,特别是那封信中的内容,更能够证明这件事和安娜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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