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Zeroth
这位不速之客就是法兰西国王和波兰国王的弟弟阿图瓦亲王。
波将金自负责波兰事务那日起就和波兰国王及阿图瓦亲王走得很近。他原想从这两兄弟身上获取人脉,以更顺利地统治波兰,却未想到这两兄弟在波兰打压异己和本地贵族,身边只有当年追随而至的法兰西籍官僚。他虽因此失望,可也未与两兄弟决裂。
波将金不知阿图瓦亲王的意图,却料他必然是有叶卡捷琳娜二世的允许才能离开圣彼得堡,且极有可能身带女皇亲自下达的秘密任务。为了能套出原因,波将金布置了一桌丰富的宴席来招待。
酒过三旬,波将金笑问道:“亲王殿下,您此行是要去哪里?”
阿图瓦亲王不疑有他,毫不犹豫地答道:“我要去华沙。”
“华沙?”波将金警觉道,“去华沙干什么?”
阿图瓦亲王急着吞下一块牛排,又喝了口红酒,而后才答道:“刺杀法兰西国王路易十六。”
“刺杀?”波将金目瞪口呆,顿时语噎。过了会儿,他才急急问道:“是女皇陛下的命令?”
阿图瓦亲王先摇了摇头,又立即点了点头,解释道:“女皇陛下以波兰国王来威胁我,我只能自动提出这个来自救。”
波将金了解叶卡捷琳娜二世的个性和手段,知她从来都是一个喜欢以被动样子来争取主动之人,所以已经从阿图瓦亲王的只言片语中了解了大概。他暗暗不满,心想道:“她这是不相信我了吗?看来要提前做准备,以功勋来确立地位。”
普法联军东来的就有40万,明斯克的俄军只有10万。波将金再自大也不认为能以10万战胜40万,所以他也猜想圣彼得堡的叶卡捷琳娜二世同样不认为。
“您有把握刺杀成功吗?”波将金声色不动地继续询问。
阿图瓦亲王坚定地点点头,胸有成竹地说:“路易剑术高超,身边又有忠诚精锐的卫队护卫,平常人连近身都不行,更不用说刺杀了。我不同,我是他的弟弟,他绝对想不到我会假投降。”
“原来是假投降!”波将金不屑地暗笑,“怪不得传言路易十六不是波旁王室正统血脉,原来所谓的正统血脉都是这样的货色。那头肥猪国王是这样,这个还算英俊的也是这样,居然幼稚的认为路易还会相信他。”
“果然是一条妙计!”波将金隐藏下心中的不屑之意,恭维地赞道,“路易十六从未失败过,他必然十分骄傲。越是骄傲的人就越没有防卫心,您必然能一击即中。”
“谢谢!”阿图瓦亲王高兴地举起酒杯,说了句“干杯”,而后就一饮而尽。
波将金也举起酒杯抿了口。他接着故作不解地问道:“您杀了路易后要怎么脱身呢?路易的部下只怕不会放过您。”
“哈哈哈哈……”阿图瓦亲王高傲地笑道,“路易的部下对路易十分忠诚,可前提是路易活着。路易若是死了,他们必然会为自己的前程考虑。因此,只要您和女皇陛下挥军西进,我纵然被逮捕了也不会有事。”
“挥军西进?什么意思?”波将金不禁谨慎起来。
阿图瓦亲王并未察觉面前之人的异象,继续答道:“女皇陛下已经准备好了,一旦我得手,她就会联络普鲁士国王和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愿意以法兰西土地和殖民地换来他们中立或倒戈。到时候,俄罗斯军队西进,普鲁士军和奥地利军随从,我的哥哥就能成为法兰西国王,俄罗斯的危机也能解除了。”
“厉害!厉害!”波将金暗暗捏紧了拳头,愤懑地想道:“我好不容易得到军权,本想用战功确立权位,可她居然相信这个夸夸其谈的亲王。阿图瓦若是成功,我就无法获取功绩;他若是失败,路易十六就更绕不过俄罗斯了。女人就是女人,一点远见也没有。我怎么能让阿图瓦破坏了我的功勋和俄罗斯的未来。”
阿图瓦亲王自鸣得意道:“女皇陛下也夸奖过我的计策,她甚至还送给了我一柄匕首。”说着,他就从怀中抽出了一把金柄匕首。
“就是这把?”波将金略有惊讶,却很快恢复正常。他了解叶卡捷琳娜二世的一切,所以知道金柄匕首是淬了毒的。虽然淬毒的匕首能保证刺杀成功,可他却为此更愤愤不平了。
“是的,就是这把。”阿图瓦亲王小心翼翼地将匕首收好,接着说道,“我没有想到女皇陛下居然爱好收藏匕首。她的抽屉中有几十把匕首,金色手柄和银色手柄各占一半。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收藏那么多。”
“我想她一定是有自己的用途。”波将金赔笑一句。
“请预祝我成功吧!”阿图瓦亲王举起酒杯,轻喊道,“干杯。”
良久,他见波将金毫无动作,茫然不解道:“您怎么了?”
“不,没什么。”波将金摇了摇头,也举起面前的酒杯喊道,“干杯。
晚宴结束后,波将金先行离开,阿图瓦亲王接着走出宴会厅。他刚一走出大门,本因为酒醉变得昏昏沉沉的神智忽然清醒。“你们……你们为什么?”他不明白为何会有四个全副武装的俄军士兵将他围住了。
波将金从四名士兵的身后绕出来,目光冰寒地看着他,冷冷说道:“阿图瓦亲王殿下,我认为刺杀太过危险,所以想请您放弃。”
“这怎么可以?”阿图瓦亲王心生警戒,皱眉道,“我有女皇陛下的密令,不能放弃。”
波将金从从容容地笑道:“我早知道您不会同意了,但我也不会让您去送死。毕竟我们是朋友。”他手一挥,喝道:“请带这位亲王殿下去他该去的地方。”
“是。”
随即,四名膀大腰圆的士兵一齐推拉着阿图瓦亲王离开。
“你……你们怎么敢?”阿图瓦亲王失声高喊,却毫无反击能力和抵抗能力。
波将金看着远去的阿图瓦亲王,不冷不热地说:“再见了,阿图瓦亲王。如果战事顺利,我相信您不用冒险了。当然,如若战事不顺利,您在冒险也无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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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 第八百一十三章 主动出击
第八百一十三章 主动出击
波将金将阿图瓦亲王软禁起来后,立刻招来了一众军官。波兰方面军组建不久,他还来不及在其中广置部属,因而军官之中少有亲信。但在众多人中,哥萨克人普拉托夫准将和库图佐夫少将却是他一手提拔的。
普拉托夫撤退至明斯克后,波将金没有计较他的“临阵脱逃”之罪,反而将手下的乌克兰哥萨克骑兵全交给了他。他原本只是一个统帅800名骑兵的上校团长,现在却是一个统帅着8000名骑兵的骑兵准将。
波将金令人将地图张开在长方形的餐桌上,而后率领众人围着餐桌。他边在地图上指指点点,边说道:“普鲁士十万军队正向明斯克赶来。明斯克没有华沙那样的棱堡,也没有持久战的粮食储备,所以守是绝对守不住的。”
啪地一声,他一手排在地图上,神情坚定地说:“我决定主动迎击,在半路击败普鲁士。”
众军官面面相觑,忽然一名步兵少将惶惶恐恐地说:“统帅普鲁士军队的是腓特烈二世,他可是欧洲第一名将。”
“欧洲第一名将?”波将金脸色一阴,不悦地皱了皱眉,冷冷地说,“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争时他是欧洲第一名将,七年战争时他是欧洲第一名将,可现在,他不过是一位有着欧洲第一名将头衔的老朽者,一位再过几年就该去见上帝的老国王。我都不敢想象他居然还能骑马,您真的认为他还是当年的那位欧洲第一名将吗?”
少将难以回答,哑口无言。
波将金沉默一阵,见众人不再有异议,于是便看向普拉托夫准将,朗声令道:“普拉托夫准将,我命令您率领哥萨克骑兵去骚扰普鲁士军队。您必须要让普鲁士国王知道哥萨克人的勇敢,必须让每一个普鲁士人都恐惧你们哥萨克人。”
“我明白了,元帅阁下。”普拉托夫准将毫不犹豫地答道。
“好。”波将金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转向普拉托夫准将身旁的库图佐夫少将,对他说道,“法兰西军队正向维尔纽斯行军。维尔纽斯有完好的棱堡防卫,所以不需要太多兵力就可以防守。我命令你——库图佐夫少将,率领一万五千人去防守维尔纽斯。”
众皆哗然,连向来与同僚关系冷淡的普拉托夫准将亦目瞪口呆,可是,库图佐夫少将却默默地点了点头,轻声应道:“是,元帅阁下。”
波将金随即一笑,转瞬又恢复严肃面庞。他凛然说道:“各位,腓特烈二世不足为惧,法兰西也只是人多罢了。我们先解决普鲁士,再回师维尔纽斯,就在维尔纽斯城下前后夹击、以少战多,摧毁法兰西。”
他说的是眉飞色舞,底下人且少有应和。他大为不悦,吸了口粗气,气势十足地喊道:“女皇陛下万岁!俄罗斯万岁!乌拉……”
“乌拉……”普拉托夫准将看准时机抢先喊了一声,接着才想起其他人的喊声。
次日,普拉托夫准将和库图佐夫少将一同率军离开军营,共行于大道上。行出几公里,大道出现了分叉,一条向西,一条向北。两位将军驻马立于路口,良久,普拉托夫准将开口说道:“少将阁下,祝您好运。”
库图佐夫少将神经紧绷、不苟言笑,轻轻回了句:“也祝您好运,准将阁下。”
“谢谢!”
两人相互点头致意,而后便分别走上了自己的路。
此时,藏身阴暗处的法兰西间谍记录了俄军动向,而后匹马前往回报。
5月1日,路易率领大军行至半途收到了间谍发来的情报。“库图佐夫?普拉托夫?”他看着间谍的字条在马上呢喃自语,接着侧身向身旁的鲁缅采夫问道,“元帅阁下,您知道库图佐夫和普拉托夫吗?”
“他们?我当然知道。”鲁缅采夫点头道,“他们是年青一代中的佼佼者。普拉托夫是哥萨克人,拥有所有的哥萨克品德。库图佐夫炮兵学院毕业,又相继在步兵和骑兵部队中任职,是俄军中少有的具有骑兵、步兵、火炮三位一体战术理念的军官。”
路易将间谍情报递给了鲁缅采夫,同时问道:“元帅阁下,波将金元帅的指挥能力怎么样?他比库图佐夫如何?”
鲁缅采夫不急看情报,浅笑着回答:“波将金能担任一省总督或方面军行政军官,却没有指挥大军团作战的才能。库图佐夫虽然只有四十岁,也没有指挥大军团作战的经验,可在军事上极有潜力,久后必然能成为一员优秀的方面军将领。”说完,他便低头细看起情报字条来。
“看来需要小心应对了。”路易淡淡地说道。
话音刚落,鲁缅采夫便失声感慨道:“波将金是疯了吗?他哪里有统帅七万人的才能?更何况对手还是普鲁士国王和十万普鲁士军队。”
“鲁缅采夫到底还是俄罗斯人,面对祖国危机难免忘了立场。不过,这也说明他是一位忠诚之人,但愿他能像忠于祖国那样忠诚于我。”路易暗暗祈盼,接着不动声色地问道,“元帅阁下,如果是您统帅波兰方面军,您会如何面对大军压境?”
鲁缅采夫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沉默着,良久才说道:“最好的结果是不打,我会劝女皇陛下派出使者停战。若是不能不打,我会在华沙已经失陷的情况下退守斯摩棱斯克,诱敌深入,令侵入者粮尽而退。全军拒收明斯克是下策,出城野战更是下下策。战则必败,败则无兵可再用。”
路易面色无恙地笑了笑,心中却暗自庆幸:“幸好鲁缅采夫已经投降,否则他的每一招都是狠招啊!”
鲁缅采夫意气风发地说完后,不禁忧虑地长叹了口气。
路易安慰道:“您可以放心,我和普鲁士国王只希望能让波兰获得**,以及恢复正统俄罗斯皇位继承人的地位。”
“谢谢,陛下。”鲁缅采夫道了声谢,忽然凝重起来,提醒道,“陛下,库图佐夫让我想起了苏沃洛夫。他现在是圣彼得堡和莫斯科方面军的司令官,负责守护首都安全,您未来必然会与他交手,到时候必须要小心。他可不是波将金那样的无能之人。”
“苏沃洛夫吗?我会注意的。”路易点了点头,却并未将此人放在心里。他早已听说了苏沃洛夫的名号,却认为自己兵多将广,只要能顺利推进至圣彼得堡城下,无论是谁都无力改天换地。
同一日,南线的普鲁士军队进入了临战状态。
“排成空心方阵!”布伦瑞克公爵一声令下,麾下普军以连为单位排成空心方阵。一时间,空旷的原野突然涌出来数十个紧贴着的空心方阵。他自己也下了马,呆在了最中间的空心方阵中。
一公里外,黑压压的骑兵漫步压了上来。哥萨克骑兵排成一条横列,以一条弧线慢慢逼上前来。
普拉托夫准将端起望远镜看了眼远处的普鲁士军队,云淡风轻地感慨:“到底是普鲁士,不愧为欧洲第一名将的军队,居然这么快就做出了准备。”
他冷笑一声,接着拔出战刀,高呼道:“冲锋!乌拉!”
英勇的哥萨克骑兵高呼着“乌拉”向普鲁士方阵冲去。
“多么雄壮啊!”一名普军军官在布伦瑞克公爵面前叹服不已。布伦瑞克公爵绷着脸,从容镇定地说:“雄壮是雄壮,却是在自杀。”
骑兵奔腾迅速,即将进入火枪射程。普鲁士士兵略有退缩,可正面敌人的那一面并未溃散,仍然手端步枪做着射击样子。
“厉害!”普拉托夫暗叹一声,立即勒住马,同时,其他哥萨克骑兵恍如事前有约一般一齐勒住了马。
这是哥萨克骑兵通用的战术。先全军冲锋,以冲锋的威势令敌动摇。若敌阵型不变,再在进入火枪射程内前勒马而还,撤退远离。哥萨克骑兵彼此间有着极佳默契,所以一系列变动不需要指挥官发令,更不需要号手吹号传令。
普军来不及反应,片刻后便见之前还在冲锋的敌人已经排成若干个半圆形的阵型退去。
布伦瑞克公爵讶异道:“这究竟是什么骑兵?居然可以在冲锋中突然停下,然后立刻排成整齐的队形有序退后。”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骑兵,但知道若敌人不再进攻,这场战斗就可能在零伤亡的情况下未战而止,因为步兵绝对追不上骑兵。同时,他也不敢恢复行军阵型,因为敌人还在近处,防御阵型若有变化,便会露出破绽。
哥萨克骑兵很快回到了开始之地。普拉托夫回身望了一眼身后的普军,又感慨道:“普鲁士的将军也十分厉害,居然没有追上来。”想到此处,他不禁笑了两声,暗叹道:“算了,不是我不愿意打,是敌人守卫太坚固了。八千骑兵对上万有准备的步兵,任何人都不可能发起自杀性冲锋。”
“撤退!”普拉托夫高喊一声,接着喃喃自语,“抱歉了,波将金元帅。您**面对十万普鲁士大军吧!哥萨克不愿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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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 第八百一十四章 统帅阵亡
第八百一十四章 统帅阵亡
波将金并非无谋之辈,他有信心只用七万军队击败十万普鲁士大军。他计划着先让哥萨克骑兵采用游击战,或偷袭,或包抄,或袭扰,于神出鬼没之下令普鲁士人员和士气的双重打击,而后,他再亲自率领七万士气高昂的俄军前来进攻不足十万士气衰落的普军。
波将金的计划不算精妙,却也较为可行,但是,他忽略了普鲁士陆军的坚强,也未关注哥萨克人的习性。哥萨克骑兵甚少正面冲锋,纵然是包抄偷袭也绝不会直面已有准备的敌人。所以,在普鲁士军队有准备的情况下,哥萨克骑兵自然按着自己的习惯停止了进攻。
普拉托夫准将虽是这支乌克兰哥萨克骑兵的指挥官,可他毕竟是新上任的,又是顿河哥萨克部出身,故而对这支骑兵仍无法完全掌控。哥萨克骑兵若非出于本愿,又如何能在临近敌人前退缩呢?
普拉托夫准将见了普鲁士军队的军容后,预料袭扰不可能见效,波将金必然败北,于是便率军北上,企图去维尔纽夫与库图佐夫会合。美其名曰“帮助守城”,实际是为了保全部众。俄罗斯正值用人用兵之际,他推测叶卡捷琳娜二世不会多问“未袭扰普鲁士军”一事,所以才铤而走险。另外,他也从心底鄙夷波将金的战略,所以才连尝试都不愿进行。
少了哥萨克骑兵袭扰,普鲁士军完好顺利地继续进军。5月4日,数量占优的普军与俄军相遇,一场激战在平野中展开。
几乎在同一时刻,普拉托夫准将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上见到了一支高举波兰国旗的军队。那支军队军容整齐,却以横列行军。他心中一动,心想道:“我在普鲁士人面前逃了,部下已经有所非议。我又是顿河哥萨克人,麾下的乌克兰哥萨克人不会心甘情愿跟从我的。况且,面前这支军队虽然军容齐整,却丝毫没有临战准备。我若是率军突袭,必然能将其侧翼击溃。同时,我还能借此战恢复少许军心。”
思量至此,他点头啃出了声:“对!就这么做。”接着,他便拔出了佩刀,高声令道:“准备突袭。”
哥萨克骑兵排为一字横列,如潮水浪头般向敌军展开的侧翼袭取。“乌拉”声响彻,敌军也随之展开了防御队形,但是,他们的反应和行动太慢了,空心方阵不及摆出,其阵型便被突破。幸而被突破的只是侧翼,主力部分及时排出队形。哥萨克骑兵故技重施,突袭之后立即以半圆阵退走,不给敌军任何追击的机会。
这支悬挂着波兰国旗的军队并非波兰正规军,是由波兰人组成的法兰西近卫波兰军团,隶属法兰西军队编制。他们本就是波兰军人中的佼佼者,战力并不弱于法兰西近卫军的其他几支军团,因而也算得上是精锐。
普拉托夫率军逃至远处列阵,只见敌军未像前几日的普军那样一直维持空心方阵,而是迫不及待地展开横列,架设火炮。他不禁暗喜道:“也不知这支波兰军队的指挥官是谁。士兵都是勇敢的士兵,刚才冲锋时也未见有一人退却,可指挥官却不是合格的指挥官,居然在面对骑兵时展开横列。”于是,他改变了偷袭得手便离开的既定计划,转而继续向面前的敌军展开袭扰。
哥萨克骑兵在敌军展开横列后,凭借骑兵快捷的机动力绕至侧翼和背后,而后再度发起了进攻。此次进攻打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可普拉托夫和哥萨克人并未骄傲自满。他们依照以往的作战战术,得手后便立刻退后,让反应过来的敌人无从复仇。
普拉托夫依样画葫芦般地又进行了三次袭扰,最终出于谨慎而向维尔纽斯退去。他是被迫撤退,因为敌人出乎意料地顽强。
骑兵在刚冲入的那一刻虽能撞飞几名敌人,可其他活着的敌人立即围攻了上来,如狼似虎般地挺着刺刀刺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一支军队在侧翼或背部被骑兵突袭后还能立即展开反击,他也是第一次见到一支军队可以在毫无章法的肉搏中不计数量的牺牲。
哥萨克骑兵的长矛比波兰枪骑兵的长矛还要长,他们在突入步兵阵后完全无需惧怕步兵手中的刺刀。但是,他们再擅长肉搏,也经不住三四个步兵地围殴。每当他们冲入敌人步兵阵,立即便会被三四名步兵半包围。他们纵然能干掉其中的一二个,也不得不在对付第三个甚至第四个时败下阵来。
普拉托夫对这些波兰人所惊骇。数次冲锋下来,死在冲锋中的波兰人不计其数,倒在敌人步兵阵内的哥萨克人亦有不少。他不知敌人还有多少人,但知道这支敌人是一支人数上万的军团。未免援军到来,他只有离开,也不得不离开。
哥萨克骑兵撤退的速度很快,即使枪骑兵上前追赶,也因慢了一步而失去了他们的踪影。一小时后,哥萨克骑兵无影无踪,另一个方向却开来了一支人数过万的大军,军队中高高飘扬着法兰西王旗。
路易听说担任前锋的近卫波兰军团遇袭后,立刻率领近卫军赶来,同时还调令左右两翼派出骑兵驰援。结果晚来一步,他见到的是满地的战马尸体和敌我双方士兵的尸体。
路易先令麾下布置防御阵地,并派出侦察兵侦察禁戒,又派了军医去医治受伤的友军士兵。法军有一套远胜其他国家的战地医疗系统,随军的非军事人员不只是牧师,还有一支军医队。每个法军标准军团配有五名随军医生,近卫军多配一名御医,莱茵军团则是十名医生,新编的近卫波兰军团和近卫德意志军团亦有规定数额的医生。
一切安排停当后,路易和鲁缅采夫、米歇尔?图伦、贝尔蒂埃等人一同商议着接下来的战事。与此同时,近卫波兰军团的司令副官前来觐见。
不待副官说话,路易便疑惑地问道:“怎么只有你?你们的将军呢?”
副官年纪尚轻,此前哪里见过法兰西国王,一时间结结巴巴地说:“陛……下,将军在与敌人搏斗中阵亡了。”
“阵亡了?”路易眉头深锁,面露难色。
近卫波兰军团的司令是路易亲自任命,那是一个有勇无谋之人。之前战斗时,他明知敌人是骑兵,却不用对付骑兵的标准方阵战术,采用了会暴露侧翼和背后的横列队形。他是急功近利,想用此种方式与敌人面对面交锋,最大限度杀伤敌之生命。结果,他在哥萨克人第二次冲锋时便坠马阵亡,麾下部署若非个个仇视俄罗斯人,并因此爆发出了强大的勇气和士气,便有可能动摇溃败。
路易任命他仅是为弥补无人可用的困境,并未真的将他当做心腹部下,所以对他的死并无特殊感觉。不过,战斗未开始便先折一员大将,先不论此事对士气的打击,单是此人的替代者便难以寻觅。
路易收起难色,细加询问之前的战斗情况和人员伤亡。近卫波兰军团的司令虽然阵亡,且数次遭受突袭,可因敌人每次都是从薄弱处快速掠过,所以人员伤亡并不大。相比之下,哥萨克骑兵阵亡人数虽不如近卫波兰军团,可这阵亡人数也不是偷袭方所应该达到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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