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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Zeroth
玛丽安托瓦内特虽然是他的妻子,可在生下孩子之前,她在法兰西人眼中奥地利公主的身份更多于法兰西王储妃,况且她本人还有奥地利的庇护。所以,路易并不担心他的政敌们会拿她来当做人质。
但若是有一个孩子就不同了。这个孩子若是被当做了人质还好,至少那个时候路易还能够有选择,怕就怕这个孩子取代父亲的地位。有了继承人就杀掉被继承人的例子有许多,俄国的叶卡捷琳娜二世如今之所以能够稳居皇位,除了她的手段高明之外,更重要的便是因为她已经有了一个名义上是她和她的丈夫所生的孩子。
只要继承人是合法的,那么继承人的父亲死了的话也不会有太大的风波。老子的势力可以由儿子来继承,而势力中的人也会因为不追究老子的死亡而获得利益,这就是政治的无情之处。真正会为了已故主人报仇的人,只有可能是那些精神不正常者。
路易不相信他手底下的那些人会在他死后效忠他的儿子,更不相信他们会为他报仇。路易原本挑选这些人,就是看中了他们的能力,而在施展御下之术后,更是恩威并施,但结果就是让他被他们敬而畏之。
因此,无论会被他人说什么,这几天路易都没有进玛丽安托瓦特纳的卧室。
“我当然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她是女人。”安娜也停了下来,凝视着路易说,“是女人就会嫉妒、会吃醋。你这几天不去找她,你认为她会怎么想?”
“你是听见了什么流言吗?”路易猛然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对于女人,他不得不承认安娜比他了解许多。
“知道现在贵族社交圈中流传最广的流言是什么吗?”安娜问。
“什么?”路易想了想,回答说,“玛丽阿德莱德的女儿们的父亲……是我?”
“不!”安娜果断否定,然后说,“每天的话题都是以‘昨天晚上王储殿下出入某某公爵夫人、伯爵小姐的住处’为开始,仅仅只有女主人公不同而已。”
“这种流言?哼哼……”路易不禁不在意地笑了笑,说,“虽说流言猛于虎,可是只要是个有智慧的人都能够判断出这种虚无缥缈的流言的真伪。玛丽安托瓦内特可不是一个笨蛋,她这儿很有智慧。”路易说着还指了指脑袋示意。
安娜无奈地做了一次深呼吸,说:“你太不了解女人了。也许你们男人的智慧是这样,但对于女人来说却刚好相反。也许一句两句她们不会在意,但如果经常听到,即使其中有很大的破绽,她们也不得不产生怀疑来。当然,她们不会认为你和所有的女主角都有关系,可是至少有一两个条件不错的会被她们怀疑。不过,她们虽然都这样,可也能够看得出她们很爱你。”
“她们?你说的她们是……”路易疑惑起了安娜的用词来。她用了她们而非是她,这难倒并不是指玛丽安托瓦内特一个人吗?
“也许我该恭喜你,有两个女人深深爱着你!”安娜玩味地笑对着他,令他只觉得浑身一寒,觉得安娜心怀不轨地在看热闹。
“你的意思是她们都已经被流言所惑?”路易问。
“是的。”
“那她们……主要是玛丽安托瓦内特知不知道我和……我和……”有些事情是难以启齿的,路易想问的是王储妃知不知道他和科西嘉女公爵的事情,只是他总觉得如果直接问出来,就感觉是自己出轨背叛了婚姻一般,总是不自在。
“我不知道。”安娜摇了摇头。
“安娜,这个时候你就不要来玩我了。告诉我吧!”路易放下面子哀求她。他突然发现,原来在女人的事情上他十分依靠着安娜。
“我真的没有玩你。”安娜诚恳地说,“这件事我真的没有插手。你也知道,现在你的那两个女人和朗巴尔亲王夫人是密友,我可没有介入到她们的圈子中去。”
“你是在说笑吧!”路易不敢相信。不过他不敢相信的不是安娜的话,而是他将无法在这件事上获得安娜的帮助。
只见安娜摇了摇头,路易真的有点绝望的感觉。
“那么朗巴尔亲王夫人有没有多嘴过?”路易问。
“我说了,我不知道。”安娜无奈地说,“你知道我现在的身份,我现在不比以前自由了,无法不被人注意地出入她们那里,她们说话也不会对我无所顾忌了,我真的是不知道。”
“你说她们已经在镜厅了?”路易放弃了追问,虽然他并不相信安娜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但他也犯不着一而再再而三的求这个女人。
“也许是,也许在路上。我也是刚听王储妃身边的侍女说起。”安娜回答了之后又问,“你要去吗?”
“是的。”路易的注意力已经放在了镜厅的方向。
“对了,关于我的那些流言,你去查查是怎么回事。最重要的是关于玛丽阿德莱德的那对双胞胎的流言,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利于我的地方。”路易吩咐着。
“关于孩子的事情不用担心。”安娜坏坏地笑了笑说,“其实宫廷中每一个有点身份的人多少都已经猜到了,只是因为国王陛下出面压制了,所以暂时还没有愈演愈烈的倾向,王储妃那儿可能还没有听到吧!”
“你说多数人都已经猜到了是什么意思?”路易转向安娜,心中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看着她的双眼问:“奥尔良家族是不是也已经……”
“或许吧!”安娜微笑着说,“不过这不就是你所期望的吗?”
计划之中确实是有着以此事激怒奥尔良家族以让他们暴露出破绽的打算,可是路易却在这时想到了其他方面。若是奥尔良家族将这件事请透露给了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话,那么反而是路易的后院要着火了。
“路易,我有一个建议,不知道你想不想听听看?”安娜突然问道。
“好吧!说说看。”
“尽快把这件事告诉王储妃,然后每夜去她那里。”
“告诉她?去她那里?”不了解女人的路易顿时一头雾水了。
安娜解释说:“在宫廷中有几个情妇和私生子并不是什么大事,关键是你坦不坦白。你这样瞒着王储妃,反而会令她多想,还不如主动告诉她。也许她会恨你,也许她会怨你,但是只要你每天晚上都去找她的话,她很快就会在你的攻势下沦陷,进而原谅你。”
“原谅我?我不知道有什么地方需要她来原谅的。”死要面子的路易可不愿意失去男人的威严,特别是这个通过出卖身体去求女人原谅的注意实在是有违他的自尊。
他冷笑着说:“你说她爱我?我可不知道她哪里爱我了。”
其实在床第之外的地方,他很少能够感受到玛丽安托瓦内特身上传递出来的爱意。
说完,不等安娜的回答,他就如逃离似的先走了,去往镜厅。
他不知道这一夜最后会是天堂还是地狱,但过程肯定不会好过,甚至有可能虐心。





我主法兰西 第一百八十七章 舞会之夜(二)
第一百八十七章 舞会之夜(二)
路易终于赶在玛丽安托瓦内特进入镜厅之前在镜厅的门口找到了她,以及与她在一起的玛丽阿德莱德。
两个玛丽一齐向路易行了屈膝礼。
“免礼。”说着路易扶起了玛丽安托瓦内特,随后又扶起了玛丽阿德莱德。
也许是因为生育过孩子的关系,科西嘉女公爵比王储妃更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美丽之中亦包含了王储妃所不具有的妩媚。但王储妃也并不比她差,若说科西嘉女公爵是妩媚仙子的话,那么那神采奕奕的王储妃就是明媚少女。
路易扶起玛丽阿德莱德的时候,只见她的双目闪烁着情切的目光看着自己,那目光中充满着柔情和几分哀怨,令他不由自主地为其吸引。
“你好,美丽的女士。久仰你的大名,亲爱的女公爵。祝愿你和你的孩子好!”路易边是温柔地说,边屈身将嘴贴在了她的手背上。虽是一个极其普通的吻手礼,但他吻得十分用力,以此来默默地道歉以及回应着她的情感。
“非常感谢您,王储殿下。”女公爵失神地回道。
“殿下,时间该到了,我们应该要进去了。”玛丽安托瓦内特虽然保持着微笑,可是言语中却有几分酸味,她会出言提醒,也是因为看见路易的嘴久久贴在女公爵的手背上。
“是,是的,时间要到了。”路易晃过神来,松开女公爵的手,慢慢直起身子,转向对玛丽安托瓦内特说,“我们进去吧!”
“等等。”玛丽安托瓦内特玩味地一笑,走到路易和玛丽阿德莱德之间,凝视着他的双目,颇有深意地问,“看来你是第一次见到科西嘉女公爵?”
路易尴尬地看了看玛丽阿德莱德,她却有意识地低下了头,故意不与他面对面似的。
“难道她已经知道了?”他又看了看玛丽安托瓦内特,最后朝她摇了摇头。毕竟玛丽阿德莱德以前是彭蒂耶夫郡主,这一点谁都知道,玛丽安托瓦内特要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并不难,路易可不会去做一个愚蠢的决定。
“是很久没有见到的一个老朋友。”路易解释说。
“只是老朋友吗?”玛丽安托瓦内特似乎是没完没了了,一直拉着这个话题不放。
路易面露愠色,正想要展现一下丈夫的威风,却没想到她又不以为意地说:“没有什么。只是因为阿德莱德也是王室的关系,所以我以为她和你应该关系很好。毕竟都是亲戚吗!”
她表现得就像是一个单纯的乡村少女一般,可是在她那明媚的笑容之下,却让路易感觉到了虚伪之意。之前安娜所提的建议再度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他思考着是否真的要实话实话。
“知道吗?阿德莱德女儿们可爱极了。”玛丽安托瓦内特侧转过身,侧目看向玛丽阿德莱德,对路易说,“真希望什么时候我和你也能够拥有这么可爱的孩子。”
其实我已经有了!路易真想如此回应过去。若是之前还有所犹豫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百分百确定玛丽安托瓦内特是已经知道或听到了什么,单从她这句看似无心却完全藏着刺的话中就能够听出来。
路易最担心的还是听到了这句话的玛丽阿德莱德,因为玛丽安托瓦内特是直接对她说去的。可他抬眼望去,只见玛丽阿德莱德微微皱了皱眉,而后她便从容地说:“当然,你们当然会有的。”
她的温柔不减以往,只是在她说着这句话时心中该是个什么滋味呢?路易并没有因为她的“示弱”而感到轻松,反而更对她和孩子们感到愧疚了。
“谢谢,阿德莱德。”玛丽安托瓦内特笑得明媚开朗又活泼,与玛丽阿德莱德的庄重微笑完全不同。
“好了,我们进去吧!”玛丽安托瓦特纳说着便转过身来,反握住了路易的手,同时也招呼了一声身后的玛丽阿德莱德。不等路易反应过来,她就已经给了两旁看门的侍从以暗示,侍从们也很“敬业”地打开了镜厅的大门。
“嘟”的一声被拉长的庄重的长号声后,看门侍从向内喊话:“王储殿下到,王储妃殿下到,科西嘉女公爵殿下到。”随后,镜厅之中除普罗旺斯伯爵和萨丁尼亚公主外的所有贵族都自动分列成两队,恭候在两旁。
在众人注视之中进入镜厅对于路易来说并不是第一次,而且同样的场合他在洛林也经历了很多,所以他十分的从容,即使是在看到那帮贵族们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时候,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多余的神情。
只是,虽然表面上可以装着毫不在意,可是他的心中总觉得有些怪怪的,特别是意识到玛丽阿德莱德一直跟在后面的时候。
路易和他的两个玛丽一起来到了普罗旺斯伯爵和萨丁尼亚公主的身前。在相互行了礼后,路易先是友好地对着一脸僵硬的弟弟说:“恭喜你,我的弟弟。结婚之后你就是一个大人了。”
“谢谢你。”普罗旺斯伯爵却是冷冷地回了一句。
路易对这个弟弟的态度心中虽然不悦,但仍然保持着微笑,以向所有人先是自己的大度。就在保持微笑的情况下,他和王储妃交换了位置,刚才玛丽安托瓦内特正在和萨丁尼亚公主说话,现在换做他对这位即将进入法兰西宫廷的女人祝福了。
“欢迎来到法兰西,我相信你会喜欢上巴黎的。”路易假作友好地说,心中却一点也不敢轻视面前的这个姿色、气质丝毫比不上玛丽安托瓦内特和玛丽阿德莱德的萨丁尼亚公主玛丽约瑟菲娜。
如果情报无误的话,那么在洛林的梅斯主教的背后之人就是普罗旺斯伯爵,而他在巴黎又没有任何的势力。想来想去,路易都只能将在弟弟身后的黑手推测为萨丁尼亚宫廷。
萨丁尼亚王国位于法兰西东南方向,国土包括了亚平宁半岛西北部的皮埃蒙特和萨伏伊,以及地中海的撒丁岛,首都为都灵。这个王国与普鲁士有些类似,不过是近一个世纪才由公国发展起来的王国。
与所有小国发展为大国的历程一样,萨丁尼亚王国在发展到现在这个规模的过程中,也伴随着欺骗和背叛。就像是普鲁士是在奥地利身上割肉一样,萨丁尼亚也在法兰西的身上割肉。
王国的第一任国王维托里奥阿梅迪奥二世在十七世纪末的大同盟战争和十八世纪初的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这两场战争中,无一不是先与法兰西联盟,在得到了法兰西给予的资助后再立即背叛反戈一击。这两场战争,若非是这个反复小人的立场转换,法兰西也不会最后被迫与欧洲诸国有条件停战。
这个反复国家的公主,在政治联姻之下来到法兰西宫廷,若是这个女人或这个女人背后的势力不在凡尔赛做点什么,路易都觉得不太可信。特别是现在的萨丁尼亚位于法兰西、西班牙这两个由波旁家族统治的国家,以及与法兰西有着同盟关系的奥地利,这三个关系亲密的国家包围之下,无论怎么想,他都不认为这个国家会甘心被这三个大国包围。
作为王储,路易已经很好的扮演好了这个角色,他必须在四面楚歌之下还面露微笑,同时谁也不能相信。
“是的,巴黎是个美丽的城市,王储殿下。”玛丽约瑟菲娜也微笑着回答着路易。
这一抹微笑,路易怎么看都觉得暗藏杀机。时间虽然是一秒一秒过去的,可是路易脑子却在飞速转动,不停着思考着。
“梅斯主教的背后是斯坦尼斯瓦夫,而斯坦尼斯瓦夫背后是玛丽约瑟菲娜,玛丽约瑟菲娜的背后应该就是萨丁尼亚宫廷。他们借梅斯主教的手除掉我的话,那么斯坦尼斯瓦夫就是继承人。王祖父的身体状况每况日下,日后继承王位的若是他,想来背后掌权的就是萨丁尼亚公主。到时候,法兰西就会被萨丁尼亚掌控。如此一来,萨丁尼亚若是要向意大利扩展,必然会和占据威尼斯的奥地利以及伦巴第的西班牙敌对,到时候若是拖入法兰西的话……”
别说是将法兰西当做萨丁尼亚扩张的利剑,就算是想到这一切的想象基础是他被害这一点,路易就不能允许这件事发生。
相对于奥尔良家族,他更担心普罗旺斯伯爵。毕竟奥尔良家族觊觎王位却极难实现,而普罗旺斯伯爵却距离王位更加近,对他的危害也更大。
“祝愿你和我弟弟的未来会幸福美满。”路易虚与委蛇地装出一张和悦的脸孔。
“我们一定会的。”普罗旺斯伯爵这个时候突然插嘴说,“感谢你的祝福,我们一定会很美满,也会很快生下孩子。这个国家需要一个继承人。”
他的这句话引来了周围人的一片唏嘘,同时也令路易很尴尬、很恼火。这是对王位的公开觊觎,因为在他的孩子生下后的七年内,路易若是没有生下孩子,那么他的那个孩子就会根据法律被立为继承人。
面对弟弟的挑衅,路易仅仅回以绅士的一笑。他还没有愚蠢到因为这种问题上和弟弟没完没了,但这也给他提了一个醒,他必须要和身边的玛丽安托瓦内特努力了。




我主法兰西 第一百八十八章 舞会之夜(三)
第一百八十八章 舞会之夜(三)
“彭蒂耶夫郡主居然和王储殿下一起出来了,而且王储妃殿下就在旁边。”一位体型苗条却面露病容地贵妇兴致勃勃地对着她身旁的女伴说,“你们说王储妃殿下知不知道王储殿下和彭蒂耶夫郡主的事情?”
“恐怕应该是知道吧!毕竟科西嘉女公爵这个爵位也太特殊了,当初王储殿下就曾拥有过科西嘉亲王的头衔,想必国王陛下是太喜爱这个孙子了,所以才给予彭蒂耶夫郡主以这个头衔。”另一位身材丰满却面色白的如同僵尸一般的贵妇说。
“你这样说也有道理,可是没有发现这太奇怪了吗?”病容贵妇疑惑地说。
“有什么奇怪的,哪个男的没有几个情妇的?”僵尸贵妇用着折扇遮挡着自己娇笑着的嘴。
“如果你家的那位将情妇带到你面前,你难道会依旧神情自若吗?”病容贵妇没好气地问。
“那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已经给他和他的家族生了两个男孩,我和他之间也就只剩下了名义上的夫妻关系。他在外面有情妇,我又怎么会没有情人呢?”僵尸贵妇得意洋洋地说。
“你的意思难道是说王储妃殿下在外面也有男人,所以才无所谓王储殿下的事情!”病容贵妇吃惊道。
“嘘……”僵尸贵妇急忙伸起折扇捂住她的嘴,轻声警告,“我可什么也没有说,你不要命了我却还要我的脑袋,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可不是你们家,别口没遮拦的。”
这两个贵妇是站在镜厅的角落之中,而且是用着十分轻的声音在交谈,但毕竟是公共场合,多少会有几双耳朵听进去,很不巧的是,在她们俩的身边正好站着一个有心人。这个有心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怒目瞪视着王储和科西嘉女公爵的沙特尔公爵。
这两年来,沙特尔公爵还是老样子,穿梭于花丛之间好不自在,并且通过女人认识了一批反君主制的思想激进者。
所谓的思想激进者,甚至是革命者,不过也是野心家,他们反王权,不过是因为在原有制度下他们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面对这些人,沙特尔公爵凭借着其身为王公的特殊身份,以及比他们更为深厚的政治经验,很快便崭露头角,他也因此而尝到了权力和名望的滋味。这种滋味刺激着他的野心,他也因此而继承了奥尔良家族长久以来的夙志——夺取王位。
在他眼中,王储懦弱无决断,普罗旺斯伯爵行事只凭蛮勇而无谋略,阿图瓦伯爵更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浪荡公子,他自以为比这三个王位的直接继承人更为有能耐,由此而飘飘然起来。
可没有想到,这两年来这三个家伙都让他大为失色。
王储在科西嘉和洛林干得风生水起,还很意外地得到了巴黎的民心。普罗旺斯伯爵虽不比他哥哥有成就,可也听说与萨丁尼亚王国的当权者关系密切。至于那最小的阿图瓦伯爵,也不知在何时于身旁聚集了一批人手,虽然成事不足,但也不至于败事有余。
不过,比起以上的种种,更令他感受到愤怒的就是以前的彭蒂耶夫郡主,现在的科西嘉女公爵玛丽阿德莱德的事情。
对于玛丽阿德莱德这个女人,他其实早没有兴趣了。在他的记忆中,这个女人不过是他穿梭于花丛间的其中一朵未能采摘的花,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他当初闻知玛丽阿德莱德被人掳走时,还暗暗高兴了一番,因为这样一来就不需要结婚了。
可是,当两年后这个女人以母亲的身份和科西嘉女公爵的新头衔回来时,他愤怒了,愤怒得想要杀人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对于他来说,这不仅仅是他自己的名誉受损,还有家族的名誉也被人所践踏了,由此,他比任何人都要仇恨王储路易。
路易与弟弟普罗旺斯伯爵和萨丁尼亚公主的交流没有几句就结束了。他们这两兄弟早已经面和心不合,还能够勉强说两句冠冕堂皇的话就已经很不错了,要深谈下去实在是和折磨人无异。
路易和妻子玛丽安托瓦内特以及玛丽阿德莱德暂时分开了,他被他的另一个弟弟阿图瓦伯爵缠住,而那两个女人则是去了一群期盼着她们的宫廷贵妇那里。
“王兄,我真是羡慕你,可以在洛林一展手脚,而我只能窝在巴黎,真是太没有意思了。”阿图瓦伯爵羡慕又失落地说。
“查理,没什么好羡慕的,洛林可不比巴黎,那边很复杂。”虽然知道这个弟弟已经不是孩子了,可是路易也只能如此说,虽然听起来像是在骗小孩子,可这确实是事实。
“哦,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我向王祖父请求想要一块土地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说的。”阿图瓦伯爵心怀不满地说。
原来他向王祖父说过,路易也算是明白了这个弟弟究竟有多少能耐了。虽然这个弟弟对他尊敬非常,可是,他也不得不承认,阿图瓦伯爵实在是太过稚嫩,甚至可以说毫无政治计略。列土治理这种事情对于每个国王都是大忌,而他居然会去向王祖父开口,可见他的智谋有多少。
“查理,其实你不必只认为在外省才能有一番作为,在巴黎你同样可以做得很出色。”路易和爱地说,“听说你现在在身边聚集了一批人手,而且干得也不错,这不是一件大事吗?”
“原来你都知道了。”阿图瓦伯爵转怨为喜,激动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想想都像做梦。突然有一天就被一批认识的贵族子弟推为了首领,然后就去和那些叛乱分子辩论、吵架、打架。几场下来,他们现在见我们就不得不躲了。”
“叛乱分子?”
“是的。”阿图瓦伯爵点点头解释说,“一群企图推翻国王统治的人。
“真不明白王祖父为什么还不逮捕他们。”他对着抱怨着,干脆就问,“你知道王祖父为什么不逮捕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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