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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相公太磨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墨十泗
“我可没求着你喝,是你求着我让我给你喝的。”
“你——”
官无忧没有再与秋容玩笑,便是连那双因总是笑着而眯起的双眼此时都完全睁开了,难得见他没有笑,而是毕恭毕敬对长情道:“无忧今番快马加鞭进京来,是有要事需无忧亲自禀告楼主。”
“说。”
“苍莽山灵玉有动静。”
长情那一向没有任何表情的面上,此时有明显的震愕,以及激动,“秋容,即刻随我动身前往苍莽山!”
“是,爷!”
“罢,你还是留下,替我看顾萤儿。”只听长情又道。
秋容瞬间拧起眉,正要说什么,只听官无忧沉声道:“苍莽山向来是修道之地,楼主还是带着秋容为好,便于行动。”
“爷,您而今的情况——”秋容也赶紧道,“秋容必须跟在爷身旁,绝不能让爷有个万一!”
长情沉默。
长情的沉默让秋容着急不已,逼不得已只能使出绝招:“爷若是不答应,秋容便去告诉老爷,届时老爷会亲自——”
“你闭嘴。”长情冷冷打断了秋容的话。
秋容立刻不敢做声。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长情对官无忧道:“明晨派人替我送一封信到沈府,再替我转告阿七,这段时日,劳他帮我照顾萤儿与沈府。”
“可是前些日子临城里同楼主一道逛街的那位姑娘?”
“嗯。”
官无忧面上重新挂上了笑,语气依旧恭敬道:“楼主放心,楼主的话,无忧一定带到给七公子。”
“嗯。”长情这才走过官无忧身侧,朝庭院深处走去。
他的脚步看起来很慢,可当官无忧转过身时,见着的却只有秋容的身影,已无长情的身影。
待得秋容终于跟上长情时,只听长情淡漠道:“秋容。”
“属下在。”
“灵玉有动,你可知代表什么?”
“代表或许会有夫人的消息。”秋容语气很恭敬,回答很肯定。
长情默了默,又道:“从今回开始,但凡灵玉有动,暂且莫告知我父亲。”
秋容抬起头微睁大眼看着目眺远方的长情,“爷,这……”
夫人的消息,老爷与爷得到已不知多少回,但每一回都……
他知道,爷这也是为了老爷好,希望太多,失望也太多,怕老爷太过伤悲。
秋容终又低下了头,更为恭敬道:“是,属下明白。”
*
天,明了。
沈流萤一觉睡到了天亮,醒来时她还是觉得身子有些乏力,坐起身时开始回忆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又做了什么。
她唤了墨衣与墨裳同时出来,本要狠揍卫风那个混账一顿,若揍不到,就让墨裳狠狠毒他一把,谁知最后她揍没揍到,也没毒到,反被那个呆萌傻面瘫给抱住了!
再然后——她就体力精神不足,在那个呆萌傻面瘫怀里睡了过去!
她居然在那个呆萌傻面瘫的怀里睡了过去!?
那就是那货抱着她回来的?
那个该死的呆萌傻面瘫,总是趁她不注意占她便宜,太可恨了!
这般一想,沈流萤便有些咬牙切齿,凭什么总是他占她的便宜?不行!下回她得把这个便宜给占回来!
得先想想那个呆萌傻面瘫有什么便宜好占的,脸长得漂亮,嗯,她已经摸过好几回了,这个不能算进来了,那就还有……
对了!那货的胸膛特别结实特别有手感!不知道认认真真地摸起来是什么手感?既然胸膛这么完美,不知道有没有腹肌?
嘿,嘿嘿嘿……
沈流萤愈想愈偏,愈想愈没忍住笑,最后竟嘿嘿嘿地笑出了声来,惊得走进屋来的绿草不由打了个颤,嫌弃道:“小姐,这大早上的,你别笑得那么……奇怪好不好?小姐你还流口水了!”
沈流萤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抬手擦擦自己的嘴角,果然擦到了口水,这这这……她居然对那个呆萌傻面瘫想入非非了!?
不过,就算被绿草抓了个“现行”,沈流萤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方才想了不该想的事情,故而瞪绿草道:“绿草,你干嘛进门不敲门!”
“绿草都在门外唤了小姐好几声了!小姐都没应声,绿草不放心,才推门进来的!”绿草好无辜,“一定是小姐在想事情想得太认真,所以没有听到,小姐,你在想什么想得大早上就流口水啊?难道是想到什么好吃的了?”
“好吃的?”沈流萤眨眨眼,不知道那个阿呆的胸膛咬起来是个什么口感?
不对不对不对,她怎么又想歪了!
“不说这个了,绿草帮去厨房让家丁打些水来,我要洗洗身。”沈流萤边说边将手臂抬到鼻底来嗅嗅,“我昨晚没洗澡?”
“姑爷抱小姐回来的时候,小姐已经睡着啦!”绿草脱口而出。
“哦对,给忘了。”沈流萤也点点头,点完头后才发现绿草的称呼不对劲,赶紧骂她道,“什么姑爷!你再乱叫,当心我割了你的舌头啊!”
绿草赶紧捂着嘴跑了,跑到门外才扬声道:“我去给小姐打水洗身!”
沈流萤好无奈。
绿草那丫头眼睛怎么长的,那个呆萌傻面瘫和她哪里相配了!?居然姑爷姑爷的叫的那么顺口!真是欠打!
也不知小姝现在怎么样了,去到哪儿了,卫风那货去找她了没有?不行,还是得让十四大叔带人再去找找,城外也要去找找问问才行。
沈流萤拧着眉挠着头发,掀开衾被下了床。
她身上的衣裳还穿得好好,唯独脚上脱了鞋袜。
又是那个面瘫帮她脱的鞋袜?他怎么会愿意帮一个女人做这种让人看不起的小事情?
还有,那个面瘫还挺君子的,只是抱她回来睡觉而已,一下都未碰她,若是换了别个男人,只怕早就——
不对,说不定是她没有魅力没有吸引力,所以那个呆萌傻面瘫才不会对她有非分之想的。
这不就是说……他觉得她沈流萤不够漂亮不够迷人勾不起他的*么!?
他大爷的,下回不理他了!
沈流萤想着想着,就愈想揪着长情的脸来问他觉得她美不美,好歹她如今这副模样她自己瞧着还是挺不错的啊,多秀美不是?
哼!一定是那个傻货不懂审美!
沈流萤十分不悦地走到妆台前,坐下身伸手就要去拿梳子。
就在她拿起梳子时,她瞧见妆台上摆着一封书信,她本是要问绿草这是什么时候放在这儿的,又是什么人送来的信,却在拿起信的时候想到绿草去给她打洗澡水去了,而且……
看到信封上“萤儿启”这三个字的时候,不用问也知道是谁写给她的信了。
沈流萤看着信封上“萤儿启”三个字,不由赞道:“这是那个呆货写的字?可真是好看。”
说罢,沈流萤取出了里边的信,单看信上的字,沈流萤便被惊艳到了,因为信上的字,的确很好看,每一个字都带着男人当有的刚劲与气势在里边,说是赏心悦目完全不为过,但当看完信上的内容后,沈流萤则是想把这封信给撕了扔了。
那呆货,出远门就出远门,还给她留什么信!整得她真像他什么人一样,如此便也算了,居然还在信上写他会思念她的,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一个大男人要不要这么肉麻啊!?
也不对,那个呆货哪里能算是大男人,顶多能算个大男孩,算了算了,不和一个呆货计较。
不过,倒没想到那个呆萌傻面瘫会写字,而且还写得这么完美。
沈流萤终是没有将长情的信给扔了,若谁人捡了去看了的话,只该认为他们之间有什么了,不能扔,撕掉吧,她又觉得这一手好字可惜了,是以沈流萤将信折好收回信封,放到了妆台下边的抽屉里。
未多久,绿草便领着提水的家丁回来了,沈流萤先吩咐绿草去让管家十四大叔再让人去找晏姝,而后匆匆泡了个澡,再飞快地用了早饭,穿上一身便于行动的衣裳,也要再次出门去找晏姝。
然就在沈流萤将将要跨出府邸大门时,她看到一个她很不愿意见到且也不当在城西这种地方出现的女人。
但,这个女人不仅出现了,并且还在他们沈府门前出现!
已经面对面碰上了,沈流萤真是想当做没看见都不行,但她没打算巴巴地主动上前招呼,就这么在门外停住脚而已,心里思量着,她来这儿做什么?来沈府做什么?
只见这个女人年纪约莫四十五六,盘着整齐的发髻,身穿锦缎衣裳,面色看着很是严厉,正是昨日将沈流萤请到云慈宫去的桂嬷嬷。
沈流萤才一想完,便注意到走在桂嬷嬷身后的一名肥胖中年妇人,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这妇人沈流萤见过,不是前些日子同那个混账陈三王八一同到沈府来说要娶她为妻的那个媒婆还能是谁?
不过,沈流萤认得这个媒婆,这个媒婆却早已没有了她到过沈府的那一段记忆,此刻她正堆了满脸的笑,容光焕发地走在桂嬷嬷身后。
还有一名微胖的中年男人走在桂嬷嬷身侧,一脸的冷厉与不屑,很明显,他不屑来城西,更不屑来到沈府这个地方。
这个,又是哪个老男人?
人已经到了跟前,沈流萤就算不往前迎,也不能不招呼,只见她微微一笑,道:“三位这是要到我们沈府做客么?”
没有福身没有行礼,便是连太过客套的话都没有,沈流萤的微微一笑与这么一句听似质问的话让桂嬷嬷的脸色瞬间变得很是难看,走在她身侧的老男人也正鄙夷地冷冷看着她,就像在无声地斥责她无礼。
沈流萤可不管,这是她的地盘,可不是在宫里,她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用不着忌讳。
只见那浓妆艳抹的媒婆赶紧上前道:“哎哟!这位便是沈小姐吧?来来来,有话府上说嘛,今儿个呀,李媒婆我呀,是来给沈小姐说门好亲事的!”
好亲事?就这么个肥婆?就这两个看起来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的老男人老女人,能有好亲事?
笑话,当她沈流萤是傻子呢!?
这媒婆说完话,也不管沈流萤请还是不请他们进府,那男人与桂嬷嬷都径自跨进了大门门槛,朝府里走了去。
绿草着急地对沈流萤小声道:“小姐,这是上次跟那什么陈三公子来的那个丑媒婆!她肯定不会给小姐介绍什么好亲事的!”
沈流萤点点头,“我知道。”
“大公子和管家大叔都不在家,这,这可怎么办呀!”绿草着急得直打转,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不行不行,我要去找姑爷,姑爷一定帮小姐的!”
绿草说完便要跑,谁知却被沈流萤扯了回来,拧眉道:“不用去,他出远门去了。”
这是难得的一回,沈流萤没有因绿草对长情的“姑爷”称呼而恼她。
“那,那可怎么办!”绿草着急不已。
沈流萤却是微微笑了,拍拍绿草的肩,宽慰她道:“没事,既来之则安之,先听听看是什么婚事再说。”
反正她沈流萤目前还不想嫁人,不管什么婚事,她都要拒绝!
这桂嬷嬷出现,十有*这事都与太后或是与那什么月涟公主有关,这是怕她沈流萤不答应这门亲事,所以便拿太后或是公主这个后台来压她吗?
笑话!婚姻岂是儿戏,这种终身大事,她怎么可能任人宰割!
说到底,还是怕她会和白兄之间有牵扯什么的吧,要不然也不用昨天才见了她,今天就逼着她和人订婚,真是卑鄙!
沈府前厅里,绿草不放心沈流萤,所以没有亲自去沏茶,而是唤了其他婢子去沏茶。
只听那肥胖的媒婆顶着那张厚厚脂粉的脸笑得灿烂地给沈流萤介绍道:“这位是咱们京城的陈员外郎陈大人,今儿个呀,李媒婆我呀,就是来给陈大人家的三公子说亲的!”
就在这时,有十名家丁抬了五抬子布匹玉器等东西进来,一一摆放在客厅里,只听那媒婆又笑呵呵道:“沈小姐你瞧,陈大人哪,连聘礼都准备好了!”
沈流萤心中冷笑,原来这老男人便是那个陈王八的老子,难怪这么狗眼看人低的模样,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儿子就有什么样的老子,上梁不正下梁歪,他看不起他们沈家,她还当他们陈家是一坨粪呢!
说什么说亲,连聘礼都抬来了,根本就是和他那王八儿子一样,强娶!根本就没打算跟他们沈家商量。
沈流萤不做声,媒婆自是以为她小门小户人家没见过这些闪亮的聘礼没见过世面,又乐呵呵地介绍桂嬷嬷道:“这位哪,是我们太后娘娘身边的桂嬷嬷,奉了太后娘娘的命特意随陈大人来说这一门亲事的,陈三公子的这门亲事哪,太后娘娘可是很上心的!”
“沈小姐哪,能嫁给陈三公子,可是沈小姐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哪!就算是你兄长不在府上,沈小姐你也是可以自己给自己做主的,我保证你兄长回来的时候啊,指定该开心得不得了!”这肥胖媒婆就差没将陈三夸成天上有地下无了。
绿草将衣袖抓得紧紧的,死死盯着媒婆恨,恨不得上前挠她几道。
那个陈三公子!被小姐打得如今可是不举之人呢!外边都快传疯了,别以为他们小姐不知道!
再说了,那种人,才配不上小姐!
可是,该怎么办怎么办呀!
就在绿草着急得将自己的衣袖都快揪破时,只听沈流萤轻轻笑了一笑。
媒婆听着沈流萤笑,以为她高兴极了,便迫不及待地问道:“沈小姐这可是答应了?”
谁知沈流萤却是道:“李媒婆你将他夸得这么好,怎么你自己不嫁?”
媒婆那因堆着笑而挤成一堆的脸瞬间僵住,有些不能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什,什么?”
沈流萤笑着给她重复一遍:“我说,你既然把陈三公子夸得这么好,你自己去嫁就好了。”
“啪!”陈员外郎此时一掌猛拍到茶几上,目光冷厉地盯着沈流萤,“放肆!”
他那眼神,真是恨不得将沈流萤给活剥了。
“放肆?”沈流萤一声轻笑,“不知陈大人这话从何说起?我说了什么不当说的话?”
沈流萤压根就未将这个陈大人与桂嬷嬷放在眼里,桂嬷嬷看得出来,是以她正一瞬不瞬盯着沈流萤,眼神冷冷沉沉。
只听陈员外郎恶狠狠道:“你伤我儿在先,你这辈子除了嫁给我儿,你休想嫁给他人!你不嫁,也得嫁!”
“呵!”沈流萤也冷笑出声,“我伤了你儿?可有证据?”
真是有了太后老太婆撑腰,这腰杆子撑得都要到天上去了。
沈流萤说着,转头看向一言不发只死死盯着她看的桂嬷嬷,笑道:“桂嬷嬷,证据可是在你那儿?”
这都欺到她头上来了,再忍的话她沈流萤就是孙子!
太后又如何?她照样反!
“沈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桂嬷嬷一字一字慢慢从嘴里蹦出来,眼神阴沉。
如此女子,当真留不得!
“是么?”沈流萤又是一声冷笑,“那嬷嬷与这位大人一道来强迫我嫁给我不想嫁的人,当怎么说?这位大人方才说的话,就是应当说的话了?”
陈大人亦冷笑,“本官今日在这儿说的话,不会有人知道!”
沈流萤在陈员外郎的眼里看到了阴毒与杀意。
就在这时,厅外传来一道男子的声音:“不知陈大人说这话是何意?”





妖精相公太磨人 091、赐婚!?
温和且熟悉的声音,此时却带着沉意。
所有人的目光都循声而望。
温文尔雅,公子如玉,竟是白华!
“白兄?”沈流萤诧异。
“白家主!?”桂嬷嬷与陈员外郎震惊得异口同声,尤其是桂嬷嬷,眸中震惊更甚。
这……白家主怎会出现在这儿?莫非与这沈家小姐之间真有些什么?
这如何得了!?
“不见府中有人指引,在下便自行进来了,还请沈姑娘恕在下失礼了。”以免多生枝节,白华并非以“流萤”相称,而是客气有礼地唤她一声“沈姑娘”,只听沈流萤忙笑道,“怎会,是府上人不懂事,没有给白兄通传,白兄莫见怪才是。”
“无妨。”白华温和一笑,“前几日沈姑娘相助白府一事,在下还未有机会道谢,今日特意登门道谢,倒不想贵府有客,在下唐突,失礼了。”
沈流萤轻轻眨了一眨眼,也不知白兄对那个什么月涟公主是什么心思,不知是会站在这个老嬷嬷那边强逼着她嫁给那个陈三王八,还是会站在她这边帮她推掉这门腌臜的亲事,依白兄的身份地位,他若是站在她这边,这两个渣渣肯定不敢说不。
白兄出现得这么是时候,就看他究竟帮谁了,若是站在老嬷嬷那边的话,就算他的大腿再如何好抱,她沈流萤日后也不会想着再与他往来了。
不过既然白兄就在眼前了,先试探试探再说。
不行的话,她再自己推了。
这般一想,沈流萤当即又浅笑道:“白兄来得正好,今儿的客人是来给流萤说门好亲事的,家兄与管家大叔都不在家,白兄见多识广,可否帮流萤看看这门亲事是否是流萤的好姻缘?”
沈流萤这话一出,那肥胖媒婆的鬓角当即淌下了一滴汗来,这这这……白家主与月涟公主早有婚约在身,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当是与桂嬷嬷想法一致的吧,这样一想,媒婆赶紧又笑了起来,今儿个这门亲事啊,铁板钉钉地成了!
“好说。”白华温和一笑,这才看向桂嬷嬷与陈员外郎,面上不见丝毫诧异之色,反是有礼道,“桂嬷嬷,陈大人。”
桂嬷嬷毕竟是太后身边的老人,对于白华的客套不觉有他,唯那陈员外郎很是紧张,站起身紧张恭敬地朝他拱手道:“下官见过白家主!”
除了沈流萤,没人觉得陈员外郎对白华行礼有何不妥。
堂堂朝廷命官却对一介商人躬身行礼,真是让她见识了白兄在这召南国的地位。
“陈大人客气了。”白华很是温和。
只听桂嬷嬷道:“白家主事务繁忙,怎能让白家主的时间耽搁在这儿,关于沈小姐的亲事,老身在这儿看着就好,让这李媒婆定给沈小姐说门好亲事。”
面对白华,桂嬷嬷非但面上神情是恭敬的,便连语气都是恭恭敬敬的,哪里像方才她对沈流萤说话时那番态度。
她的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就是让白华走,这种小事情,他还是别管了。
陈员外郎不敢说话。
听白家主与这沈小姐说话的语气,显然这俩人关系并非一般,若是那沈小姐说不嫁给他那三儿,只怕白家主非帮着她不可。
还是让桂嬷嬷先应对为好,毕竟这可是太后的意思呢!
由桂嬷嬷来说,白家主当不会违逆太后的意思才是。
“无妨,在下今晨的安排便是来给沈小姐登门道谢,多坐会儿也无妨。”白华温和一笑,“倒是嬷嬷,怎的会到沈府来?”
桂嬷嬷正要编话,沈流萤却已替她答道:“白兄有所不知,流萤有幸被太后娘娘看中,道是要给流萤说门好亲事,所以就派了桂嬷嬷来为流萤寻好人家了,桂嬷嬷,这是您方才与流萤说的话,流萤记得无错吧?”
自己要做的事情,别不想承认。
“不错。”桂嬷嬷只能认了,她本是不想在白华面前将太后明着端出来的,奈何话被沈流萤抢了,只能承认,心里却是想狠狠地扇沈流萤一记大耳刮子。
“太后?”白华面露困惑之色,“不知太后是如何认识的沈小姐?又如何亲自关心起沈小姐的婚事来?”
白华故作不知,心则有些沉。
陈员外郎出现在这儿,听传闻他的三公子被沈家被流萤所伤,桂嬷嬷与其一道来到沈府,这三者连在一起,不难猜想,这一段要许给流萤的所谓的好姻缘,怕就是将流萤许配给陈三公子。
不,准确来说,是强逼着流萤应下这门亲事,非嫁给陈三公子不可,否则桂嬷嬷与陈员外郎也不会出现在这儿,这是明显地拿着太后以及官家的身份来逼迫流萤。
陈三公子的为人他有过耳闻,不学无术,风流成性,家里早已妻妾成群,这般的人,谈何良配?
而桂嬷嬷之所以插手此事,必是太后之意,必是与他有关。
想来是太后觉着他这些日子与流萤走得近了些,怕月涟公主会心生委屈,故而要将流萤许配人家,待流萤成了有夫之妇,就再不能与他有所往来。
倘流萤真被逼嫁给了陈三公子,那他白华便是毁了流萤一辈子幸福的罪人了,事因他而起,与流萤无任何干系,他怎能让流萤因他而掉入火坑之中。
“太后的事情与心思,做奴才的,不敢猜想与干涉。”桂嬷嬷避开了白华的问题。
“那不知嬷嬷今番来沈府,据太后的懿旨要给沈姑娘许配的良缘,是谁家公子?”桂嬷嬷不答,白华便也换了一个问题问。
沈流萤此时又替桂嬷嬷答道:“陈员外郎家的三公子。”
沈流萤根本不给桂嬷嬷或是李媒婆以及那陈员外郎说话的机会,只听她又道:“据流萤所闻,陈三公子风流成性,家里已妻妾成群不算,还成日眠花宿柳,不学无术不思进取,这就是此三位今日前来要给流萤说的好、亲、事。”
“哦,不,不是要给流萤说亲,而是逼着流萤不嫁也得嫁,若非如此,陈大人您堂堂朝廷官员,屈身来我们这小小城西小小沈府做什么呀?若非如此,嬷嬷您不在太后身边好生伺候,来我们这小小沈府喝这些上不了台面的茶水做神马呀?我说得对是不对,二位?”沈流萤此下说话没有丝毫忌讳,朝廷官员如何,太后身边的嬷嬷又怎样?她沈流萤说不嫁,那就是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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