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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玫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今様
本来她答应跟郑逸洲一起喝下午茶,就是为了告诉他明姒结婚的事,好打消这花花公子的念头。
她又没瞎,怎么会看不出明姒对他并没好感。
明姒抚平裙摆,“没关系。”
这一个小时里郑逸洲有意无意的示好,在她眼里跟他这个人一样,如同空气。
——
晚七点,申城国际会展中心。
这次d家的珠宝展共七个展厅,前五个以文物和经典艺术品为主,穿过宝石绿混金的长廊,第六个展厅则是契合本次主题“spirit”的一些戒指、手表和项链,最后一个展厅中,展出了以品牌象征之物——蛇为灵感的旗袍与戏服。
俞念念对于珠宝展,完全是外行看热闹。
她带了个朋友过来一起拍照,两人早就不知逛到了哪里去。
明姒跟俞夫人则慢走慢看。
第七个展厅过后,视野豁然开朗,在会展中心的露台,主办方安排了一场小型外烩。
她们到的时候,气氛早已炒热。
入口的酒台上摆着一排橙色鸡尾酒,穿着黑色西装的侍应生来来往往,旁边有乐队在演奏小夜曲,来自各国各地的厨师专心制作美酒佳肴,脸上洋溢着微笑。
俞夫人也是爱凑这种热闹的,笑眯眯地四处看,“那个小蛋糕好像很好吃。”
明姒拿了支冰激凌转过身,她已经不见。
这里比展厅内喧闹不知多少,隔着重重人群,找人的难度堪比登天。
“明小姐,好巧。”
没走几步,明姒就听见一道不算陌生的声线。
郑逸洲朝她举了下杯,杯中鸡尾酒晃荡出水线,“明小姐爱吃冰激凌?”
他其实面相挺好,言行举止看起来也颇有风度。
一些举动,说是有意的撩拨可以,说是普通朋友间的示好似乎也行。
因而,明姒并没有直接给他甩脸色。
她轻笑了下,不怎么客气道,“我看不巧。”
她今晚穿了条黑色及膝礼裙,卷发披散在一侧,漂亮的脸上笑意不达眼底,站在熙熙攘攘的灯火前,冷淡又疏离。
“明小姐,”郑逸洲看起来颇为无奈,“我想问你是不是对我有些误会?”
明姒不答,看他能演什么戏。
“我承认,在机场见到你时是有些心动,但后来知道你已经结婚,就再也没这样的想法了。”
郑逸洲这一番话说得诚恳,“只是有些遗憾。”
“如果当时郑家再早一些,下个月订婚的有缘人就会是我们两个了。”
他苦笑继续,俨然一副与真爱失之交臂的模样。
明姒脑海里却浮现出下午茶那会儿,梁现打来电话时的场景。
他接通后的第一句便是,“你现在在哪?”
“不在lv,”明姒张口道,“不给买包。”
那头梁现静了片刻,像是气笑了,“你以为我是成昱么?
说正经的,在哪?”
“申城啊。”
“是不是跟一个姓郑的在一起?”
明姒愣了下,目光下意识地看向不远处的保镖,眉头轻轻拧起。
梁现这人,明面上讲派保镖保护她,其实是在监控她吧?
连她跟谁喝下午茶都查得一清二楚。
怎么说呢,有点不爽。
“我给你发了封邮件,挂了电话就去看,”那头梁现似乎有些匆忙,不等她回答便开口,话说得也简略,最后扔给她一句,“离那男的远点。”
明姒越听越怪,隐约听见背景音里似乎有女声播报,便问他,“你在哪儿呢?”
梁现顺口道,“在lv,给你买包。”
明姒:“……”
这人可真是记仇。
挂了电话,明姒打开梁现发来的邮件。
短短一分钟,她就看完了郑逸洲跌宕起伏的前半生——从初中到进入社会,耽于酒色不算,居然还刚从戒毒所里放出来。
真是常人无法想象的精彩。
怪不得初次见面,她就觉得他脸色虚浮,一副肾虚样。
这会儿面对着衣冠楚楚的郑逸洲,明姒已经在脑海里自动给他打上了“这是个海王”的标签,听到他略带遗憾的深情表白,居然还有点想笑。
明正渊要是敢把她嫁给这种人,她能用高跟鞋把人当场踢成残废。
“明小姐,我不知道这两天是不是冒犯到你,如果可以的话,我请你喝杯酒赔罪。”
郑逸洲将手里的酒递给她。
明姒看着他,不知在想什么,半晌,眼尾忽的一弯,“好啊。”
郑逸洲明显松了口气,像是没想到会如此顺利。
他笑了一下,将酒杯递过来。
明姒在脑海里将泼酒、扔冰激凌的动作十分顺畅地预演了一遍。
在心里默数:3、2、1……
谁知她的手指还没触碰到杯脚,便被另一只横过来的手格开。
那人穿着黑色西服,这么伸手一挡,她看见他袖口隐约露出一颗银色的雕花袖扣。
视线往上,男人的侧脸线条流畅,被遥远的灯光勾勒出浅淡的阴影,睫毛垂下来盖住一点眸光,显得漫不经心又英俊。
明姒惊了下,“你怎么来了?”
“来看展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梁现并不回答她的话,垂眸看过来时,目光忽然变得十分柔和,“让我好找。”
明姒:“?”
这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温柔语气是怎么回事?
要不是面前还戳着个郑逸洲,她都想伸手摸摸梁现的额头,看看此人是不是四十度高烧了。
“明小姐,这位是?”
郑逸洲一时没有对眼前的人作过多地联想,很不高兴有人坏他的好事。
“我是她老公,”梁现瞥了他一眼,干脆地给出回答,他伸出左手揽过明姒的肩,另一只手不怎么客气地将酒杯推开,“她不喝陌生人的东西,麻烦拿走。”
“明小姐……”郑逸洲皱眉看向她,似乎一定要从她口中亲耳听到,又像是想以此时的弱势博取同情。
只是梁现丝毫不给他这个机会。
“还听不懂?
行,那我换个说法,”梁现将明姒稍稍往后护在怀里,隔开他的视线,再看向他时,英俊的脸上表情冷漠,眸中充满警告意味,“你离我老婆远点。”
——
“行了影帝,”明姒拍拍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人走了。”
梁现收回手,插在西裤口袋里,望着郑逸洲的背影轻嗤了声,“他那酒你也敢喝?”
明姒撇撇嘴,刚要说“我才不打算喝”,话到嘴边转了个弯,她又压了下去。
听听这语气,什么态度,以为她是弱智吗?
“干嘛不能喝?
他人看着挺好的啊。”
明姒故意说。
梁现看了她一眼,“没看我给你那资料?”
“没有啊,当时在外边呢,”明姒撒谎不打草稿,“说什么了?”
接着不等梁现开口,她又补充,“郑逸洲是俞夫人侄女的朋友,人很温和的,也特别有风度。”
温和?
有风度?
也对,那小白脸的长相,好像正符合明姒之前提到的择偶标准。
梁现冷笑了声,“他那叫肾虚。”
明姒还是头一次听到他用这种语气说话,好像牙都快咬碎了似的,忍不住笑出声来。
梁现看向她,轻眯了下眼回过味来,“你故意气我呢?”
“啊,不明显吗?”
明姒也看着他,笑眯眯的,“就他也能骗到我,你拿我当三岁小孩儿吗?”
她说话时,轻悠悠地挑起一边的眉。
身后的灯光恰好在她眼角映出了一抹绯色,她穿着黑色的晚礼裙站在那里,红唇饱满精致,像色调浓郁的油画,却又明亮鲜活。
梁现的喉结轻滚了下。
的确不是三岁的小孩了。
“哎,想什么呢?”
明姒拿着冰激凌在他面前晃晃,却忘了天气炎热,上面的球早就融化了,这么一晃,就滴滴答答地落下来。
她把它丢进垃圾桶,接过服务生递来的湿巾擦手,声音有点儿恼,“我冰激凌都化了,本来还想砸他身上的。”
梁现回过神,一时竟不知道她到底是气冰激凌化了弄脏了手,还是气没能砸给郑逸洲。
他低笑了声,“那还吃不吃?”
“吃啊,”明姒朝不远处看去,嘀咕了句,“人怎么变这么多,不会拿完了吧。”
她向来怕挤,哪怕只有三五个人也不想过去,梁现却转身往那边走。
明姒下意识问,“你干嘛?”
梁现脚步没停,视线掠过她,声线依旧懒洋洋的,“去给你抢一个。”





我见玫瑰 25.
25.
“要哪种口味?”
梁现在甜品冰柜前站定,侧头问她。
明姒想了想,要了个开心果加榛子味的单球。
梁现从侍应生手里接过冰激凌递给她。
明姒咬了一口转身,忽然想起还有个问题没解决,“你怎么知道我跟姓郑的在一块儿啊?”
梁现一只手插在西裤口袋里,闲闲道,“柯礼杰把你们在餐厅的视频转给我了——跟你一起那女生,是他跟成昱出国玩的时候认识的。”
“唔。”
明姒应了声。
柯礼杰为什么看到了会转发给他,也很好理解。
毕竟他们是名义上的夫妻关系,谁也不想看着自己的兄弟头顶绿帽。
明姒转了下手里的冰激凌,食指轻轻在蛋卷上蹭了下。
乐队换了支曲子,轻快悠扬的旋律响在夜空中,男士女士们端着酒杯来往,或是站在灯下轻声说笑。
她刚想说什么,就听见了俞念念的声音。
循声望去,只见她挽着朋友的手臂,笑眯眯地冲这边挥手。
梁现认出,这就是拍视频的那个女生。
“你看到姑母了吗?
咦,”走近了,俞念念的目光落在梁现身上,眨了眨眼,“这位是?”
面前的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装,眉目出众,肩宽腿长。
俞念念的印象里,很少有人能把西装穿出这种游戏人间的大少爷气质,却又给人一种遥不可及的距离感。
总之,很独特。
“梁现,我的……”明姒在身份定位上卡了半秒钟,不知道怎么跟俞念念介绍。
那两个字叫不出口,但说是“朋友”……领了证的那种朋友么?
都不合适。
好在俞念念机灵,听见“梁”这个姓氏的时候,就已经了然,她偏了下头,神情有点俏皮,“梁先生是特地飞申城找姒姒的吗?
你们感情真好。”
这句话,强行安在前不久才刚刚和解的两个人身上,似乎有点儿滑稽。
明姒被噎了片刻,感觉有点愧于承认。
梁现倒是一点儿也看不出受之有愧的模样,他勾了下唇角,微微点头,像是默认。
他天生眼尾上挑,桃花眼自带风流气韵,这么稍微一笑,便好似在调情。
俞念念还有旁边的朋友明显被闪了下神,过了半晌,她才想起还有个俞夫人,连忙说,“我去给姑母打个电话。”
明姒通过她俩的表情,就知道身旁这位大少爷大概又在放电。
她微微侧头,挑了下唇角,“你把小姑娘迷到了。”
这种事,在他们中学时代就屡见不鲜。
明姒跟成昱他们没少调侃,还给他按了个附中第一祸水的绰号。
梁现眉梢轻挑,也低声道,“吃醋?”
“……”
明姒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压根不想说话。
她发现,两人自从有了法律上的那层关系,旧日里的调侃,最后好像都会变成搬起石头砸她自己的脚。
“姑母说她有点胸闷,到外面等我们了。”
俞念念挂了电话走过来,刚好看见两人微微凑近,好像在说悄悄话的模样。
她在心里暗暗想,都说豪门联姻逢场作戏的居多,但今天看来,像明姒和梁现这种小时候就在一起的,果然不一样。
呜呜呜好酸,感觉吃了两斤的柠檬。
——
“梁现也来啦,”俞夫人见到他俩,笑呵呵的,“怎么,舍不得老婆一个人在申城?”
俞夫人膝下无子,跟梁现的母亲又是旧交,对他就像是对自己的儿子一样。
梁现轻笑了下,伸手揽过明姒的肩,解释道,“刚好有事来出差。”
这是年轻人的借口也好,是事实也罢,俞夫人乐得看见小辈恩恩爱爱,尤其是,她对明姒也喜欢得不行。
“那我跟念念就不打扰你们了,”她笑眯眯地理了理丝巾,将手包递给前来的司机,“申城的夜景很漂亮,可以让司机带你们去逛逛。”
直到车子扬长而去,明姒才反应过来俞夫人这意思,是不打算让她回俞家了。
申城的夏季跟平城如出一辙得炎热,不同的是,空气中多了些闷热的潮气。
夜风吹过时,像在手臂上裹了层薄纱。
明姒无言片刻,抬头看他,“现在怎么办?”
梁现已经拨通一个号码,声线在夜空里显得有点儿淡,“我让人来接。”
“不是……”明姒问的其实并不是这个问题,但在梁现垂眸露出询问的目光时,她又不知怎的泄了气,“没什么。”
不出五分钟,就有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刹在了两人面前,后边紧跟着一辆奥迪a6。
平城的太子爷,到申城依然也是座上宾。
京弘分部的两位高层和助理们不敢怠慢,一路殷勤陪同,直到两人入住京弘旗下的酒店,才告辞离去。
套房内的顶灯璀璨明亮,落下一圈温暖的光线。
一整面弧形落地窗贯穿会客厅和吧台,将整个申城南面的繁华夜色统统纳入。
高跟鞋踩上柔软的地毯,明姒忽然觉得有点无所适从。
不过,梁现看起来还挺自然的,他兀自在沙发上坐下,开了家庭影院。
明姒轻咳了一声,无意识地学起了他的淡定,顺势坐在旁边的单人位,“看什么?”
梁现“嗯”了声,似乎有点心不在焉,过了片刻问,“什么?”
“不看电影你开什么影院,给我,”明姒朝他伸出手,“我来选。”
他不在状态,她反而不知怎的轻松了点。
梁现把遥控器递给她。
两人看完一部电影,中途偶尔对话几句,态度都还一如往常。
但等片尾曲响起时,气氛忽然又重新归于沉默。
明姒蜷了下手指,站起身,“我去洗澡。”
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梁现起身走到窗边点了支烟。
助理刚才发来航班信息,提醒他明天中午在平城有个重要会议。
其实仔细想想,今天这一趟,完全有很多人可以代劳。
明姒不是不谙世事的傻白甜,只要知道郑逸洲是个什么货色,她自然会好好地保护自己。
只是梁现也说不上为什么,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亲自赶过来。
白色的烟雾在眼前慢慢晕染开来,不知过了多久,他轻眯了下眼,余光瞥见一抹窈窕的身影。
明姒环着手臂靠着门框在看他。
她刚洗完澡,大概是偷懒没有吹头发,只在浴袍外披了条白色浴巾。
头发湿漉漉地垂下来,发尾打起波浪般的卷,衬出一张漂亮的脸蛋。
“你抽烟了?”
明姒细细地嗅着。
在她的印象里,梁现虽然抽烟,但瘾并不重。
梁现走了几步,摁灭手中的烟,“没想到你还会过来。”
他们虽然今晚住在一起,却并不住在同一个房间,他以为她洗完澡会径自去睡觉。
明姒换了个姿势倚着门框,抬眼看他,“我想了想,像我这么知恩图报的人,应该来跟你说声谢谢。”
她没说是为什么道谢,但两人都明白。
梁现倚着身后吧台的边沿,挑了下眉,“接受。”
他这轻描淡写的态度,不知怎的有点惹人生气。
明姒不满地哼哼,不过想到有事要问,她还是按捺住了撩架的心思,只静了片刻问,“就那……郑逸洲说的事,是真的么?”
她跟家里关系一般,岑心雁也不会同她说起物色过什么联姻对象这种话题。
所以今晚,明姒是第一次听说,原来明家给她选的夫婿有可能并不是梁现。
郑逸洲那一番絮絮叨叨的表白里,有提到过他是被截胡的。
“什么事?”
梁现一开始没能反应过来,直到对上她的眼睛才隐约察觉到点什么,他扯了下唇角,“他跟你说这个?”
“想卖惨咯,”明姒换了条腿支撑重心,白皙笔直的长腿在浴袍下一晃而过,“所以是真的?
你一开始拒绝联姻,后来又答应了?”
梁现一只手搭着吧台边的椅背,“嗯”了声。
“为什么?”
他不回答,反而问,“你想嫁那种人?”
“不,要嫁那种人我不如去要饭。”
明姒想都不想。
要是明家以断绝财路相威胁,她大不了被逐出家门。
“这就行了,作为……”梁现卡了一下。
作为什么?
那个时候,他跟明姒还是见面就吵的对家,说是朋友,发小,好像都有点不太妥当。
他干脆跳过这个称呼,扬了下眉稍,“我也不希望你嫁给那种人渣。”
——
大概是睡前做了个“要嫁郑逸洲不如去要饭”的假设,明姒这天晚上真的梦到自己因为拒绝联姻被赶出家门,走投无路之下,端着碗蹲在附中的门口要饭。
梦里,她昔日的小姐妹都在看笑话,连成昱路经过时都不屑一顾。
十二月的寒风冰冷刺骨,她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穿着破旧的短袖校服,连拖鞋的颜色居然都不一样。
这是什么鬼的梦?
醒来之后,明姒只感觉一阵心梗。
她坐起来,呼出一口气压了压惊,掀开被子下床,塔上柔软的拖鞋走到客厅。
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明姒靠着门框喝了几口,目光无意中扫到吧台那边,好像是之前梁现站着抽烟的位置。
那时候,他穿着白色的衬衣,最上面的一颗扣子没有扣上,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他这样的长相,很容易给人一种玩世不恭又浪荡的感觉,明姒承认,自己直到不久前,还是这样认为的。
但他跟郑逸洲那样的人,是不同的。
这个念头在心里越来越清晰。
想到这里,明姒的心头居然生上了点诡异的小庆幸——还好跟她结婚的是梁现,她不至于遇到渣男,也不至于流落街头。
——
第二天明姒和梁现跟俞夫人告别,一同去了机场。
她是飞巴黎,他则是回平城。
因为前一夜的对话还算和谐,明姒告别时还朝他挥了挥手,梁现轻抬了下下巴,“过几天见。”
逗留巴黎的一路,明姒的表情一直是笑眯眯的。
她试完小裙子就径直去lv给成昱买包,两个身材高大的保镖,隔着一定距离护在身后。
明姒这种以刷卡签单为乐的人,当然不会只买一只包就收手,她顺便给自己买了一只还未引进国内的秋冬限定款。
付账的时候,忽然想到了成昱的那句“现现也要lv包包。”
她还真的扫了眼店内,只是没发现适合他的,于是作罢。
只能说,她有心给他买一个,只是梁现运气不好。
不过,这么想着,在路过男装的时候,明姒还是停下了脚步,走进去转了一圈。
柜姐一看她的打扮跟气质,就知道这是位大金主,笑吟吟地上前,“您好,请问喜欢哪一款呢?”
明姒点了点柜台里的一对银色袖扣,“帮我把这个包起来。”




我见玫瑰 26.
26.
parrot俱乐部训练馆内,赵经理正跟教练一起调整选手的训练计划,察觉到门口有人走进来,愣了下,赶忙迎过去。
“老板,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这家俱乐部是梁现回国初期接手的,他入职京弘以后便来得少了,大小事务基本全权委托给赵经理。
自己则隐匿在幕后,比起老板的身份,倒更像是个投资人。
“路过,顺道来看看,”梁现径自在前排坐下,目光扫过他手里的纸质文件,“在看赛绩报告?”
“是的,下个月就要去南城比赛了,我们正商量派谁去……”
赵经理其实有点犯愁,在俱乐部丰厚的奖金激励制度下,选手们的成绩出得很快,赛绩也咬得很紧。
虽然是好事,但每逢比赛派谁上场,倒成了个新的难题。
他说着,将赛绩报告跟体检报告递给梁现。
梁现支肘撑着扶手,抬手接过,顺势翻了几页。
“5号和7号。”
他很快做出了选择,神色轻轻松松,好像并不是一件难事。
赵经理在心里默默佩服了两秒。
他其实并不知道梁现确切的身份——最初俱乐部倒闭,他见到这位新的投资人时,只觉得对方看起来像是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闲来无事就搞点投资败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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