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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玫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今様
老板的面子要给,大小姐也要哄,林奚珈对着明姒举手发誓,“生活所迫,我真的没有叛变!”
明姒瞥她,把她多举了一根的手指给摁了回去,“你敢。”
“当然不敢!”
林奚珈又重新发誓,这回姿势很正确。
明姒满意了。
林奚珈还是担心两人当场闹出矛盾来,“要不我们先走,下次我单独过来采访?”
“不用,你问你的。”
明姒说。
林奚珈便起身去找赵经理,打算速战速决了。
擂台上,角逐仍在继续。
明姒决计把梁现当空气,看得比先前认真许多。
冷不丁的,听见他问:“晚上有个比赛,去年的金腰带会上场,看不看?”
明姒确定这话是对她说的。
她瞥过去一眼,“怎么忽然好心邀请我?”
她还记着上次在明家大宅门口,梁现那似笑非笑的模样,有些许轻佻。
让人不愉快。
梁现不紧不慢道:“作为东道主,邀请一下是礼貌。”
明姒干脆地拒绝,“那我不去。”
梁现挑眉笑笑,意思是你随意。
她注意到他旁边的座位上,放着一只鸟笼。
笼衣往两边掀开,里面竟然是一只色彩艳丽的鹦鹉,大红色居多,羽翼和尾巴渐变成黄和蓝。
他带鹦鹉来看搏击?
明姒看了一眼,没忍住好奇,又多看了一眼。
那鹦鹉大概是察觉到她的视线,转过头来,忽然扯着嗓子叫了一声:“恭喜发财,万事如意!”
明姒:“……”
这俗套了八百年的祝词,一点不像梁现的风格。
她忍不住问:“你没教它说点别的?”
“教了,它不愿意学,只会说这些。”
梁现不怎么在意的样子,“恭喜发财,万事如意,要么就是——”
鹦鹉很适时地接道:“年年有余!”
尖嗓子跟梁现略低的声音重合在一起,莫名喜感。
明姒倾身细看,“它叫什么名字?”
“贺岁。”
梁现答。
明姒不禁莞尔。
只会说贺岁的祝词,名字也叫做“贺岁”,还挺贴切。
唇角的弧度挑高,停顿,又慢慢收了回来。
见鬼,她什么时候跟梁现这么熟,还聊起来了?
都是那只鹦鹉惹的祸。
明姒天生喜欢漂亮的东西,比如珠宝礼裙高跟鞋,也比如漂亮的猫狗鸟雀,这是一种本能。
因此不知不觉,就忘了两人不尴不尬的关系。
她抿了抿唇,收回视线。
但那只鹦鹉实在有趣,她坐得笔直,又忍不住用余光偷瞧。
它看得很投入,到精彩之处,脑袋昂得高高的,艳丽的翅膀竖起来狂拍,激动得吱哇乱叫,逗人发笑。
梁现跟它并排而坐,都显得稳重了不少。
明姒又把目光移向八角笼。
台上的比赛进入决胜阶段,双方的格斗技层出不穷,战况愈演愈烈。
明姒正看得紧张,听见梁现慢悠悠地开口,好像闲聊的口吻:“你猜他们谁会赢?”
她随口猜测,“红色拳套的那个吧。”
说完细想,也觉得有道理——那个人是擅长柔道的,不都说“柔克刚”么。
梁现一笑:“那我只能猜黑的了。”
“有赌注吗?”
明姒的胜负欲一下子上来了,托腮望着他。
他那里还真有个她想要的东西。
梁现支肘侧头,看了她一眼,“想赌啊?”
明姒轻轻一挑眉,正要肯定,却听见他话锋一转,慢条斯理道,“明知道是输,谁会赌。”
明姒:“……”
既然不赌,又为什么要她猜,还要特地猜和她不同的那个。
拿她寻开心吗?
她不想跟他说话了。





我见玫瑰 05.
05.
最后,红色拳套以一招关节技制服对方获胜。
明姒赢了,却不怎么高兴,反而觉得亏了什么。
她再次看了眼那只鹦鹉,有点不甘。
赵经理跟林奚珈也回到了训练场。
赵经理径直走到梁现身旁请示,“老板,上个月选手的赛绩报告已经叫人做好了,您现在要看吗?”
梁现声线里带着点儿笑意,好像是笑给她听的,“嗯。”
明姒更气了。
“哎,你们没吵起来吧?”
林奚珈用手轻轻撞了她一下。
明姒深呼吸,静了静:“没有。”
她不能和他一般见识。
“那就好。”
林奚珈松了口气,又悄悄说:“你有没有觉得,梁现好像变了。”
背后议论未来的老板,她把声音压得很低,“读书的时候他不是挺吊儿郎当的吗,打架揍人哪次少得了。
现在看着虽然也是那个调调,但总有哪里不太一样。”
顺着林奚珈的话,明姒想起高中时候的梁现。
校服总是不好好穿,有时候拎在手里,有时候随意搭在肩上。
整个人看着就很散漫,带着点儿痞气。
她那时候是学生会主席,抓的就是他这样藐视校规的典型。
现在变了吗?
她朝他看去。
刚好赵经理去而复返,把一叠纸质文件送到了梁现手里。
他接过,随手翻看,表情不见得有多认真,眉稍依旧晾着散漫,跟年少时也没什么不同。
不过,他会投资一家mma俱乐部,管理看上去还颇为有序,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
“大少爷,刚才家里打电话来,让您晚上回去吃饭。”
助理接完电话,走近了低声汇报。
梁现仍旧慵懒地倚着靠背,闻言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嗯”了一声。
台上的比赛结束,观众也离场了,训练馆里空荡荡地安静下来。
鸟笼子里,贺岁无聊地踱步,不时发出无意义的音节。
“老板,今天要练练手吗?”
赵经理问。
“不练了,”梁现抬手看了眼表,“你忙你的。”
赵经理应了声,知道梁现并不喜欢被很多人前前后后地围着,便离场找教练去了。
贺岁又低头用嘴梳理羽毛。
它嘴短,脑袋因此伏得低低的,拼命地左右乱甩,倒是蛮灵活。
只是没两秒就转晕了,假酒喝多了似的摇摇欲坠。
梁现的目光落在鸟笼子上,心里不知怎的升起一点遗憾。
刚才贺岁的模样有点蠢萌,他应该录个视频,发给某个人眼馋一下。
她的表情肯定很有趣。
心念掠过只有一瞬,梁现很快收回发散的思绪,抬了抬下巴示意,“你带它回去。”
石泰迟疑,“先生,不需要我跟着吗?”
“不需要,”梁现从椅子上起身,理了理袖口,轻笑着告诉他,“我最招人恨的时候还没到,暂时安全。”
——
梁家大宅坐落在古城河畔,依山傍水。
在地价寸土寸金的地方,坐拥平城南面一片大好风光和私人高尔夫球场。
钟莞之站在门口,远远地朝他招手,“梁现。”
她旁边,站立着西装革履的梁进宇,也对他轻轻颔首,做出欢迎姿态。
后妈跟继弟,主人架势摆得很足。
“你到得比爸早。”
梁进宇笑着说。
他五官端正,可以说得上一表人才,举手投足间一股文雅气质。
两人其实同年,梁现大了几个月。
站在一起却会让人觉得,梁现才更像是二少爷,身上那种自由散漫的气质,仿佛无拘无束。
“在附近,顺道就过来了。”
梁现无意攀谈。
俱乐部的确离这里不远。
“进来说话吧。”
钟莞之笑吟吟地侧过身邀请。
其实主宅的大门宽敞,她纤纤细细一条影子,侧不侧身梁现都过得去。
梁现本来以为今晚也是一场无聊的饭局,正兴趣缺缺。
不过现在他发现,这母子俩演的下马威还挺有意思,唇角不觉勾起了一丝笑意。
他一笑,梁进宇捉摸不透,心就沉下去了。
等梁治宏回来,四人到餐厅用餐。
梁家没有“食不言”的规矩,餐桌上,梁进宇适时汇报手头上的一件开发案,充分展现了自己的过人能力,向来严肃的梁治宏也眉稍舒展,露出赞许之色。
他拿起餐巾擦了擦手,沉声提醒,“也要多注意休息。”
“好的,爸。”
梁进宇立即应声。
这些年来,梁现不在,他越来越受器重,一路升上了集团副总,跟梁治宏的关系也亲近了很多。
有时候他会想,距离那个位置,好像也只差一步之遥。
但是,还横亘着一块拦路石。
想到这里,梁进宇下意识看了眼梁现。
发现自始至终他都没什么表情,不说嫉妒,连一个眼神也欠奉,好像面前坐的这一桌人都跟他无关。
饭后,梁进宇原本打算像以往那样,陪梁治宏下几局棋。
没想到梁治宏并没有兴致,于是他只好告辞。
梁治宏坐在沙发主位,点点头嘱咐,“让司机慢慢开。”
梁进宇应了声:“谢谢爸。”
他转身走了几步,听见梁治宏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还有起身时衣物轻微的摩擦声,“梁现,你跟我到书房来。”
梁进宇脚步一顿,暗暗握紧了拳。
——
父子俩一前一后进了书房,钟莞之借着送茶的名义想打探,却被管家拦在了外面。
梁现径自在沙发上坐下,向后一倚,一只手搭着靠背,“找我有事?”
梁治宏一看他这散漫的态度,脑门就突突直跳,训斥道:“你看看你哪里像一个结了婚的人!”
的确不像,有名无实的婚姻,梁现多数时候自己都想不起来。
于是他也没狡辩。
梁治宏了解自己这个儿子,从小反骨就比别人多。
小时候还可以打骂教训,长大了就谁都制不住了。
他叹了口气坐下,大概是平复了一下心情,过了会儿才缓缓开口,“你跟明姒的订婚典礼,安排在十月。”
梁明两家联姻,意味着平城以往三足鼎立格局的改组,势必引起不小的风浪。
他们有意将联合开发滨海项目的消息放出去吸引投资,婚礼上宣布太喧宾夺主,提前安排个订婚宴则再合适不过。
梁现“嗯”了声,调子懒洋洋的,“我要去吗?”
“又说混账话!你不去还能有谁能去?”
梁治宏瞪他一眼。
想想还有正事,他勉强按捺住火气,“下个月你先去京弘影业锻炼半年,年后就到总部,从副总做起。
你就算再排斥,也该学着打理集团了。”
“总部有一位梁副总,我去了,他的意见恐怕很大。”
梁现脑海里浮现出梁进宇离开时那仿佛吃了馊饭的脸色。
梁治宏回避了这个话题:“进宇的能力很出色,以后会成为你的左膀右臂。”
梁现笑了,“你说这话,只能骗骗三岁小孩。”
谁都能看出梁进宇野心勃勃,也不缺商业才能。
唯一且致命的缺点在于血缘——他是钟莞之带过来的儿子。
梁治宏对梁进宇再怎么欣赏重用,也不会违背原则问题,把偌大的家业交给外人。
“我会和他说,”梁治宏停顿了下,又看向他,“别忘了,下个月去公司报到。
让我看到你的能力,而不是徒有漂亮的履历。”
梁现语气轻飘飘的,“好说。”
看这吊儿郎当的态度,哪里有继承人的样子,梁治宏积攒了一晚上的火终于在此刻爆发出来,“梁现,我真不知道你像谁!”
话音落下,梁现倒是笑了。
“我是您和另一个女人生的,”他的声线慢淡,目光里像结了霜, “不像您,当然像她了。”
——
到家的时候,贺岁正在四处乱飞。
梁现一伸手,它扑棱着翅膀过来,停在他的手指上。
“先生,您心情不好。”
石泰站得毕恭毕敬。
一般来说,梁现即使心里有事,外人看去也是一副风流潇洒、游戏人间的样子,很容易被蒙过去。
石泰也是跟在他身边的时间长了,才有了一点了解。
像今天这样沉着脸回来,很不多见。
梁现心里的确不太舒服,刚才最后那一句话说出口,刺伤的除了梁治宏,其实也有他自己。
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带着贺岁径自上楼。
石泰便知道了,这是不希望别人打扰的意思,于是继续清理起了鸟笼。
贺岁发现今天晚上的主人格外难伺候——它说话他不应,它耍宝他不笑,它说“恭喜发财”,他淡淡瞥过来一眼:“你不会说点儿别的?”
贺岁歪着脑袋,想破头也没憋出半个字来。
摊上这么个难伺候的大少爷,真的是太为难鸟了。
梁现上下打量了贺岁一眼,忽然挑了挑唇角。
他不知道从哪里又找来一只鸟笼,把贺岁放进去,让它站在抓杆上。
自己则拿着手机,开启录视频模式,好整以暇地坐在旁边。
贺岁不知道这位难伺候的大少爷又打算干什么,在笼子里踱了几圈没想出来,索性放弃思考,习惯性地低下头梳毛。
梁现等的就是这个时机。
他这会儿特别像个幼稚的小男生,自己郁闷了,就想欺负欺负别人。
于是把视频发给明姒:「喜欢吗」
明姒回了个问号。
梁现笑了一声,有点找打地说:「给你看看」
等了几分钟,明姒没回复。
梁现唇角笑意未退,略微坐直了点:「生气了?

打完这几个字,点击发送,却跳出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梁现凝视几秒,轻轻地“啧”了一声——
他被拉黑了。




我见玫瑰 06.
06.
明姒拉黑梁现之后,转手就给林奚珈打去一个电话。
她以“你说他是不是有病?
大半夜给我发个鸟”为开头,吓得林奚珈大惊失色还以为梁现不怕死地给明姒发了张黄图。
“他为什么要给你发鹦鹉?”
下午的时候,她也看到那只鹦鹉了。
不过她不怎么喜欢小动物,就没太留意。
明姒很笃定:“肯定是因为我喜欢。”
“你觉得喜欢,他发给你看看……我觉得这逻辑貌似没毛病?”
林奚珈小心翼翼,冒死进言。
明姒登时从床上坐直,拍了下被子声调都高了,“不是,他就是炫耀来的你知道吗?
他那个语气一看就是!”
“那他可太幼稚了!”
林奚珈立刻旗帜鲜明地站到了姐妹这边,“他是小学生吗怎么这么幼稚的行为都做得出来!”
语气抑扬顿挫,饱含愤慨。
明姒听出了她话里的揶揄,面无表情地说:“林奚珈,你不出道真可惜了。”
林奚珈哈哈大笑,笑完又一本正经道:“其实我觉得你俩都挺幼稚的,但又有种迷之萌点你知道吧。”
明姒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什么萌点?”
“同样的事换个人,你大概理都不会理吧?
但只要是梁现,你反应就特别大。
而且你不觉得他半夜给你发鹦鹉,很耐人寻味吗?
男人才不会和自己没兴趣的女人多说一句话。”
“也许你们这么多年吵着吵着,无意中已经成为了对方生命中最特别的那个人……”林奚珈说着说着,忽然语气变得有点儿兴奋,“你等一下,我好像get到欢喜冤家的写作思路了!”
那边静了片刻,迅速响起了敲键盘的声音。
明姒:“……”
这个朋友没法要了。
她挂了电话,又躺回床上。
林奚珈的长篇大论,在她的脑海里就剩下了一句话,“你们无意中已经成为了对方生命中最特别的一个人”。
仔细想想,这话也没什么毛病——都结了婚,当然是最特别的。
只不过套用到他们两个身上,“特别”应该是个贬义词前缀,后面可以任意添加“讨厌”、“不对付”、“不想看见”等词汇。
尤其是如今,多了这样一层尴尬的关系,更不知道怎么去相处了。
——
“真的吗?
你也去的话就太好了,”电话那边,女孩子的声音轻柔欢快,“那我们过两天见咯?”
七月末,某个奢侈品牌要在平城举办时装秀和私人晚宴。
明姒早早地收到品牌主管的邀请,接下去的几天,微信上的邀约也接踵而至,更有知道她号码直接打电话来的。
这群小姐妹的热络殷勤,明姒在出国前就见惯不惊,这会儿应对起来依然得心应手。
挂了电话,她敛起浮在唇边的笑容,抬眼。
对面的藤编椅里,岑心雁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闲闲笑道:“等订婚的消息放出去,你可能就要换手机号了。”
现在讨好她的女孩就这么多,要是知道她嫁给京弘集团唯一的继承人,更不得了。
明姒托腮,露出一个笑容来,“你找我不会是说这个吧?”
半小时前,她接到岑心雁的电话,约她出去喝咖啡。
地址选在市中心一家闹中取静的会员制咖啡厅,院落中一株巨大的蓝花楹,树下竹台藤椅,风景秀致。
不过,和岑心雁一起,看景的兴致是没有的。
明姒只想知道她又有什么安排。
“只是想找你喝个咖啡,聊聊天,”岑心雁放下银色勺子,看着她,“明姒,你对我……是不是还有什么看法?”
亲生母女之间,聊这样的话题其实尴尬又奇怪。
明姒不想交流,“没有啊。”
“那我之前将sr珠宝的设计总监引荐给你,你为什么拒绝?”
岑心雁问。
明姒拿叉子戳着精致的蛋糕,没什么诚意地说:“不想去。”
sr是港岛那边首屈一指的国际珠宝品牌,岑心雁倒是守信,明姒领证的第二天,就将设计总监的名片推给了她。
明明牺牲婚姻想要换的就是这样的机会,但明姒的手指放在名片上许久,却怎么都点不下去。
也许她就是这样,任性又矫情。
明明已经向现实妥协低头,却还是不死心地想试着反抗一下。
所以她删掉sr的名片,转头就报名参加了著名奢侈品珠宝品牌merald举办的设计大赛。
岑心雁的视线在她没什么表情的脸蛋上停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还有我送来的衣服,你为什么不穿?”
明姒敷衍,“太多了,穿不完。”
岑心雁是国际知名的服装设计师,早在十几年前便成立了自己的品牌。
这个牌子甫一推出,便频频亮相于各大时装秀,更是不少明星的心头好。
每逢新款推出,岑心雁就会派人将精心挑选的成衣送过来,放满明姒的衣帽间。
岑心雁的语气不再那么柔和,她定定地看着这边,仿佛揪住了什么错误,“你一次也没穿过。”
“不喜欢,不合适,”明姒终于不耐烦,她环起手臂向后,靠着椅背,“你什么时候问过我需不需要?”
其实小时候,岑心雁不这样。
那时候她忙着自己的事业,把明姒丢给保姆和管家。
一个月就回来一两次,在明姒的脑海里几乎留不下什么印象。
后来大概是事业圆满了,转而想起自己还有个女儿,便开始试图控制起了女儿的人生。
明姒记得,那大概是她读高中的时候。
岑心雁总以为她好的理由,做各种冒犯她的事。
擅自邀请她不喜欢的同学来她的生日宴、未经允许翻看她的个人日记,还有,让她当时一起玩的某个朋友监督她,时刻汇报她的一举一动,和谁吃了饭,说了话,参加了什么活动。
这事被明姒发现,就跟岑心雁闹翻了一次,足足小半年没怎么说话。
最后谁也没有说服谁,明姒就知道,岑心雁这个人一直非常固执且自我。
“你在怪我逼你结婚?”
岑心雁蹙眉。
她不认为自己做错过什么事,唯一一件不占理的,也就是联姻了。
但放眼平城,哪家不是这样。
明姒快被她气笑了。
联姻是继父明正渊的意思,岑心雁又有什么话语权。
她对那么多不尊重人的行为都避而不谈,却偏偏捡起这最轻的一条来说。
“没有,只是想起来一件事,”明姒觉得谈不下去,拎起包走出两步回头,忽然笑起来,“当时我那好朋友不是和你说,我在和梁现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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