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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北斗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关
县丞一拱手,道:“下官领命。”
等县丞带人离开,柳随风这才抬头四处打量,远远的看到瑶光好像在与一人交战,他马上身形一动,顾不得惊世骇俗,施展出轻功,整个人如同一阵轻风,顺着台阶外面的山沿飘了上去。
他走得急,没注意到,捕头领了他的命令,并没有马上开始抓德妙的徒弟,而是派人堵住下山台阶,直接把所有人都包围住,然后一个个检查,没问题的放行,有问题或是有嫌疑的直接扣下。
换在平时,捕头这种粗暴的手段必然会迎来反弹,毕竟谁也不愿被人当成罪犯。
可现在不同,这些信众香客之前以法不责众为口号,挡住了公人办案,结果就出了这么大的事。若现在再惹出是非,恐怕法不责众也不管用了,官府一旦认真下来,谁也没好果子吃。
于是,出乎意外的,这些信众香客们都很配合,毕竟谁也不傻,之前还可以说是无知者无罪,现在再嘚瑟,那就是自己找事儿了。
可他们是聪明了,人群中德妙却是苦了。
本来按她所想,和之前在太岁的幻境中所经历,这些香客只要一乱起来,根本就不是几个衙役能拦得住的,到那时自己应该很容易就混出去。
可现在看来,恐怕没那么容易脱身了。
既然不能跟着人群混出去,那就只能走后山小路了。
德妙心里有了决定,开始小心的挪动脚步,准备折返山上。
可她聪明一世,却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此时人流如河,滚滚而下,别人都是顺流而下,偏偏她一个人逆流而上,这是何等的显眼?简直比此地无银三百两还要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这一动,马上吸引了捕快们的注意力,几乎是她刚一有动作,捕快们和捕头就同时朝她看了过来。
老话说得好,人怕出名猪怕壮,说得就是这种时候。
换个普通人,就算吸引了注意力也没人能认出来,可偏偏德妙大名鼎鼎,整个泰安府,不管是百姓,还是公人,几乎一百人里有九十个都能认出她的。
捕头捕快们一看到她,眼睛都是一亮,差不多是异口同声的大喝一声:“德妙,你站住!”
“哗!”德妙的名字一出,就见本来拥挤的山路瞬间分流,让出了中间一条小路,所有信众和香客都同时转身,回头,目光灼灼的看向德妙。
俗话说千夫所指,无疾而终。
德妙以往做法事,虽然也是万众瞩目,可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让她心底发寒,以及呃,尴尬。
她现在打扮的与一个普通妇人没什么区别,甚至胳膊上还挂着一个篮子,里面摆着一堆水果。
这打扮其实很寻常,但在德妙心里,这种打扮却非常丢人,好像做久了仙姑,真正成为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姑了一样。甚至她本来若快步而逃,被人群挡着,还真有一线机会能逃上山,可现在被千百双眼睛看过来,她也不知是脑子里哪根弦儿不对了,突然觉得很尴尬,很丢人,一时间竟没好意思迈步逃跑
当然了,她这番心理活动没人知道,别人看到的只是她被揭穿身份后突然僵住,然后扔掉了手上篮子,好像是认命了一样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直到捕头上前一把扣住她双手,这才有站在近处的人,隐约从她眼底里看到一丝惊慌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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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北斗司 第六十五章 终有一死,何时为终?
另一头,柳随风施展轻功顺着山沿而上,刚一赶到大殿前,正好看到瑶光一棒槌狠狠的轮在洛东山身上,将他砸得倒飞而去。
他大吃一惊,一时没急着上前,而是远远的先看瑶光眼睛。
见她眼神清明,虽然透着怒气,但却并未失神,也没充血,这才松了口气走过去。
洛东山被打飞,整个人撞在大殿墙上,像是一块破麻袋一样软软滑下,堆在地上,虽然生死不知,可柳随风只扫了一眼,心里就有了判断——胸口至少断了十根骨头。
这人没救了!
柳随风摇摇头,转头看向瑶光,见她又想冲上去,柳随风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拉住她胳膊,大叫一声:“瑶光!”
瑶光此时虽然没狂化,但也已经到了狂化边缘了,突然被人拉住手臂,马上本能的反击,抬手一棒子就轮了下来。
好在柳随风也有准备,身形一动,绕到瑶光后背,抬手一指点在瑶光右侧颈部的麻筋上。
瑶光只觉脖子一麻,半边身体发僵,手臂一阵无力,“哐当”一声,降魔杵掉在地上。
柳随风很生气,制住了瑶光后,转到她身前,抓住她的肩膀看着瑶光双眼,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瑶光,你冷静点,不要忘记你的身份!”
瑶光愣了愣,抬头看着柳随风,与柳随风对视一会儿,逐渐从疯狂的状态中渐渐的清醒。
不过她并未说话,反而抬手“啪”的一下打掉柳随风的手,面无表情的越过他,一步步朝他身后高台走过去。
柳随风皱眉看了她一眼,不过顺着她的方向看去,就见高台上,太岁奄奄一息的被困在牢笼里,不由大惊,连忙跟上去。
瑶光一步步走上高台,太岁听到脚步声,勉强抬起头,看着她,突然咧嘴露出微笑,断断续续的道:“放放心,我没事!”
看着牢笼里的太岁,瑶光面无表情,也不说话,伸手握住铁栅栏,一用力,竟生生的把笼子掰弯了。随后她又将着地面上冒出的锋利尖刺或拔出,或拗断。
柳随风在武瑶光身后,看着太岁惨烈的遭遇,瞠目结舌,叹息一声,有些不忍看,也理解了之前瑶光为何那么愤怒。
很快,瑶光将所有的障碍物清除,在太岁身边蹲下,泪眼婆娑的看着太岁。太岁身上到处都是穿透身体的尖刺,鲜血殷殷,如此模样,怎么可能没事,除非他是神仙,必死无疑了。
瑶光惶然地看着,有些手足无措。柳随风走到二人身边,神色凝重看了眼太岁,眼睛也有点发红,见瑶光犹豫着想拔出太岁身上的铁刺,马上伸手阻止:“别动他,会死的!”
太岁抬头,看他一眼,咧嘴一笑,有气无力的道:“人,终究是要死的。”
太岁这句话,其实大有玄机。只是这个秘密太过重大,就算至亲,也未见得就可以毫无保留地说出。虽说三人曾共度生死,但话到嘴边,他还是咽了回去,只说了这么一句看似明了,实则暗藏深意的话。
瑶光看着他,鼻子一酸,眼泪像止不住的长河,奔涌而下。
太岁奄奄一息,却还努力打强精神,对她挤出一个笑脸:“以后我再也不会跟你拌嘴怄气啊,也不会笑话你是暴力女了,你该开心才是。”
瑶光哭的更伤心了。
太岁伸出手,想要帮瑶光拭泪,又好像想摸摸她的脸颊,喃喃自语:“哭什么,你哭起来,就不好看啦”
瑶光哭得更凶了。
太岁的手指刚刚触及瑶光的脸庞,就软绵绵地垂了下来,眼中神色慢慢消散,变得暗淡无光,紧接着,眼皮垂下闭目死去。
“太岁!”瑶光看着太岁这个样子,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柳随风见状,叹息了一声,走过去揽住了瑶光的肩头,让她在自己怀里哭泣,看着太岁模样,心里不由一阵后悔。
若自己早点来,若自己早下决心撞开大门,他还会死吗?
“唉!”柳随风长叹口气,眼睛也红了。
青云观一如既然的破旧,今天却更多出一份萧瑟。
大门外的路旁,出现了一座新坟,坟前立着一个灰黑石碑,上面只简单写了四个字——太岁之墓。
不远处,县丞带着一班衙役候着,他们身后队伍中有两辆囚车,分别囚着薛县令和德妙,二人披头散发,神情沮丧,特别是德妙,眸子中已现死意,显然已经绝望。
太岁墓前,一个木板,两块砖石,搭成了一个简陋的祭台,祭台上面放着瓜果等祭品,瑶光神色严肃的将着一杯酒倒在墓前,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止住,一时无言。
柳随风站在瑶光身旁,同样一脸肃穆的将手中酒倒在坟前,看着墓碑,长长一叹。
二人毕竟不是太岁亲人,因此并未带孝,只是柳随风换上了一套灰色长衫,以示肃穆。瑶光换上了一身黑裙,多了一丝叫做成熟的气质。
二人敬过酒后,一起取过香,点燃后,对着太岁的墓碑行礼。
“虽然我们相识不久,但我已经把你当成兄弟,如今赖你之力捉住德妙,好兄弟,多谢了!”把香插坟前,柳随风眼睛有些发红,沉声道。
瑶光却并未多语,只是深深的看了墓碑一眼,好像要把它刻在脑海中一样。
“哎”柳随风叹息一声,转头朝瑶光点点头,低声道:“走吧。”
瑶光点头,汲了汲鼻子,转身随着柳随风一起朝等候的队伍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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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北斗司 第六十六章 返京之旅
大路荒凉,行人寥寥。
出了泰安府,拜别太岁,柳随风一行人押着囚车一路西行,朝京城赶去。
一路上走走停停,瑶光心情不好,柳随风也不想说话,队伍气氛很沉默。到了傍晚,离前面最近的县城还有段距离,前方路旁出现一排木屋。
柳随风对这里不熟悉,瑶光更是头一次出远门,所以带路的活就落到了捕头身上。
远远的看到那排木屋,捕头返身对柳随风禀报:“柳大人,天马上就黑了,我看前面有家客栈,咱们不如今晚在那儿歇脚吧。”
柳随风看了看天色,犹豫一下问道:“距离前面县城还有多远?”
捕头想了想,道:“按现在的脚程,约莫再走两个时辰吧。不过再过一阵子天就黑了,到时候咱们走不快,恐怕要三个时辰才能到。”
柳随点点头:“嗯,那不赶了,你去安排吧,先在这歇一晚。”
“是,那小人先行一步。”捕头一抱拳,快步朝客栈走去。
等柳随风和瑶光带着几个捕快押着囚车走到客栈,客栈的掌柜已经候在门口了,不等柳随风下马,就一路小跑过来接过了马缰,一脸殷勤的笑道:“大人一路辛苦,快里边请。”
柳随风翻身下马,打量他一眼,见这掌柜的面貌忠厚,脸上皱纹密布,看起来有五十多岁,不像商贾,更像是种地的老农。又仔细打量下他的手脚身形,见其脚下轻浮,腰脊微曲,手上虽有老茧,但并非习练刀剑所致,心里有了数,知道这人不是江湖中人,于是客气的点头,微笑道:“多谢老丈。”
见柳随风客气,掌柜也松了口气,心道这位官人倒是和气,于是胆子也大了起来:“不知大人能否告知要住几天,小人这边也好准备。”
柳随风眯着眼睛笑笑:“我们赶时间,只住一晚。你把马喂好,再让厨房烧些好菜犒劳犒劳弟兄们。”
说完,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扔过去:“这是赏你的,记得,用上等精料喂马。”
掌柜接了钱,脸上笑容更盛,连连点头答应:“知道知道,大人放心,小的一定伺候好。”
柳随风点点头,迈步进了店,掌柜等他进门后又殷勤的去后面招呼其他人,一脸笑意,并未冷落后面捕快。
瑶光这时也下了马,却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随手把缰绳扔给掌柜,跟着柳随风进了客栈。
扭头看她一眼,见瑶光神情低落,柳随风心里一叹,轻声道:“好了,生死由命,你也节哀顺变吧。”
瑶光回过神,意识到柳随风在安慰自己,摇了摇头:“我只是第一次出任务遇到自己人死去,所以还有点”
说到这里,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受,沉默了下来。
柳随风是过来人,知道她的感受,但这种事不可避免,早晚会被她碰上,摇摇头,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时间长了你就习惯了,不止是我们遇到的人,就算是我们身边的同伴,也可能因为种种意外死去。”
瑶光抬头看他一眼,目光有些复杂:“你也会?”
“不止是我,没有人能例外。如果你还想在北斗司,就必须习惯死亡和杀戮,否则你早晚会崩溃。如果真适应不了,不如早点转行,或是找个好人家把自己嫁掉算了。”柳随风神色淡然,谈及自己的生死并不忌讳。
瑶光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似乎震惊于他对生死的淡漠,忽然用力推开了柳随风,转身朝着客栈外走去。
柳随风也不阻拦,微微一叹,心里很无奈,这一关还得靠她自己,若真想不通,以后会更痛苦。
薛县令和德妙的囚车被拉到了客栈后院,四个衙役在旁边守着,不时朝四周看去,非常警惕。
很快一个机灵的小伙计从前院儿过来,扛着个圆桌摆好,冲衙役们陪个笑脸,转头往回走,过了会儿又送来一桌饭菜,有鸡有肉有荤有素,倒是很丰盛,虽然没有酒,可众人也不意外,毕竟是出来押送囚车的,不让喝酒是规矩。
上完菜,小伙计也没急着走,先在一旁赔笑伺候了一会儿,见衙役们没别的吩咐,这才准备离开。
不过他来时走得快,回去时脚步却慢下来,不时打量囚车里的犯人,心里很好奇。
对于薛凉他只是扫了一眼,没多关注,一个男人有什么可看的。
但德妙不同,虽然她身着囚衣,披头散发,显得很狼狈,甚至嘴和眼睛都被蒙上了布,可是她身段儿窈窕,虽说不少火爆但也很有料,而且露在外面的肌肤也白嫩水滑,此时萎坐在囚车里,反有种楚楚可怜,若人怜惜的气质。
这小伙计出身农家,平时见的都是大手大脚的妇人,哪见过如此气质的女子,不时斜眼偷看,脸色有些发红,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旖旎景色。
衙役们很警惕,四个人分成了两组,一组在吃东西,另一组尽管又馋又饿在一旁流口水,但仍然连筷子都不摸。这也是他们这行长久以来形成的规矩,为的是防止食物中被人下药,就算着了道,也有一半人手能保持清醒。
一个高瘦马脸的衙役被分到了第二批吃饭,不时打量周围,警惕而小心。
那小伙计的模样一下子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不由一乐,朝身边同僚拐了拐胳膊肘,低声道:“嘿,还别说,以前咱们都走眼了,这德妙细看长得还挺俊的。”
他的同僚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身材魁梧,眼如铜铃,就是个头有点小,比马脸衙役矮了一头,也不知是因为没轮上吃饭,还是本来性格就不好,一副气呼呼的模样。
他抬头看了眼德妙,又看了看小伙计,大眼一瞪,怒哼道:“小子,滚远点儿,知道她是什么人?这可是妖女,会使邪术,小心把你魂儿给勾走喽!”
那小伙计吓了一跳,一扭头见衙役眼睛里像在冒火,连忙点头哈腰的赔笑,也不敢回话,灰溜溜的端着盘子跑了。
马脸汉子哭笑不得,看了同伴一眼,摇头道:“唉,我说老六,你这脾气真得改改了,一张嘴就得罪人,真是”
过了会儿,那小伙计又过来了,手里拎着个食盒,点头哈腰走过来,犹豫一下,走到马脸徭役身前,陪笑道:“公爷,这是前面一位大人吩咐的,说是给犯人的吃食。”
“哪位大人?长什么样?穿什么衣服?”马脸衙役低头看了食盒一眼,并没接过,而是非常谨慎问了几句。
小伙计想了想,道:“那位大人长得很俊,笑起来很好看,穿着一身灰衣服,像是个书生,手里拿着把扇子。”
马脸衙役点点头,知道他说的是柳大人,心里有了数,朝食盒扬了扬下巴,道:“打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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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北斗司 第六十七章 德妙越狱
“哎!”小伙计也不敢反对,利索的打开食盒,见面摆着两碗白饭,两碟青菜,还有两碗清水。
马脸衙役面无表情,点点头,伸手指了指:“每样你吃一口,水喝一半。”
小伙计赔笑,照着他的话拿起一旁筷子,饭菜一样吃了一口,又把两个碗里的清水各喝了一半。
马脸衙役认真的看着他,也不说话,过了一会儿,见小伙计没什么反应,这才点点头:“行了,东西放着,你走吧。”
小伙计如蒙大赦,连忙点头,擦着汗走了。
一旁络腮胡子见他走了,才走过来闷声道:“三哥你就是想的太多了,这家店咱们来过多少次了,还用得着这么小心?”
马脸衙役摇摇头:“掌柜的咱们都认识,不过他们店里换了多少回伙计了?谁敢保证都没问题?小心无大错,总比吃了亏后悔强。”
络腮胡子闷哼一声,没再说什么,弯腰拎起食盒,走到德妙囚车前,抬腿朝囚车上踢了一脚,粗声粗气道:“睡没?没睡吃饭。”
说着,他往囚车里塞了一份饭菜,然后又走到薛凉囚车前,同样塞了一份饭菜,又把二人的蒙眼布和锁着两手的木枷打开,还有塞在嘴里的布团也扯了出来,哼声道:“都老实吃东西,别若麻烦。”
说完他转头就要走,可德妙突然叫住了他:“这位小哥,麻烦你等等。”
小哥?络腮胡子心里好笑,多少年没人这么叫自己了,转头朝德妙看去:“啥事儿?拉屎撒尿等吃完饭带你俩去,现在老实吃东西,别找事”
他话没说完,就看到德妙眼睛中好似有无尽星辰在闪耀,深邃而迷人,嘴里声音渐渐变小,很快闭上了嘴巴,一双眼睛发直,呆滞的看着德妙,好像失去了神智。
见此,德妙吸了口气,双目微闭,口中飞快的喃喃嘀咕着什么,像是在念咒。
随着她的声音传出,不远处的马脸衙役以及另外两个正在吃东西的衙役动作都是突然一滞,眼中飞快失去神采,像是睁着眼睛睡着了一样。
又过了一会儿,德妙嘴中咒语终于停了下来,她抬手擦了擦额头汗渍,松了口气,睁开眼看着络腮胡子,轻声道:“帮我打开囚车!”
络腮胡子双目失神,听话的转身,走到马脸衙役身边,从他腰间摸出一串钥匙走了回来。
不过或许是神智被迷的原因,他的动作很僵硬,摸摸索索了好一阵,也没找到钥匙孔。
德妙心急如焚,不时低声指挥。
终于,在她的指挥下,络腮胡子打开了囚车。
她心里一喜,伸手抢过钥匙,自己跪坐下来,准备打开脚上镣铐。
可就在这时,瑶光的声音突然出现:“你在做什么!”
德妙大惊,抬头一看,见瑶光刚进后院,连忙大声朝四个衙役喝道:“拦住她!”
衙役们一个个呆呆的转身,听话的朝瑶光扑了过去。
瑶光一看,马上明白这些人已经被德妙控制了,想躲过他们去抓德妙,可这四个徭役武功虽然不高,而且因为神智不清甚至都没拔刀,但也正因如此,他们都悍不畏死,好像是听话的傀儡,忠实的执行德妙的命令。
若是对敌,面对这种水平的对手,瑶光几拳头就能将他们全部放倒,但这几人毕竟不是敌人,她也不能出重手。
如此一来,瑶光反被这几个武功寻常,且赤手空拳的衙役缠住了手脚,一时又气又急。
说到底,这也是她经验欠缺的缘故,按说这种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喊人。
只要她一声大吼,惊动了柳随风和捕头,等他们赶到,马上就能解决这点小问题。
可就是这么简单的事儿,她却偏偏没想到。
是她笨吗?并非如此。只能说是经历得太少,脑袋一时没拐过弯来,犯了糊涂。
当然,瑶光犯糊涂,德妙却不会。
见衙役们缠住了瑶光,她马上就不再关注,而是低下头,专心致志争分夺秒的开锁。
似乎在绝境里爆发了运气,钥匙串上一共有好几把钥匙,本来德妙还以为要试上几次才能找到配套的那一把,可没想到只是随手挑了一个,往脚上镣铐的锁眼里一插一拧,就听“咔哒”一声,镣铐就这么轻易的被打开了!
德妙大喜,也顾不得多想,跳出囚车就准备逃跑。
可她毕竟是被锁了很长时间,不但挨着镣铐的脚裸关节有些僵硬,更关键的是,这么长时间一直坐在囚车里,站不能站,躺不能躺的,导致她浑身肌肉都有些无力。
当然,若是给她时间适应适应,这点小问题都不是问题,可她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不但没有适应身体的时间,甚至连想到这件事的时间都没有。
结果,很自然的,她刚一跳下囚车脚就崴了,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从左脚踝骨传出,差点儿没让她整个人软下去。
不过德妙也是个狠人,更熟悉医理,只低头扫了一眼,就松了口气,知道只是拉伤了筋肉,没有伤到骨头,她一下就放心了。一咬牙,强忍着剧痛,一瘸一拐的朝远处跑去。
而另一边,瑶光的武功毕竟比衙役们高出不少,虽然不忍下狠手,可这么会儿工夫也足够她把他们打倒了。
刚解决完四个衙役,她一抬头,正好看到德妙拖着伤脚准备逃走,瑶光一急,也没多想,顺手从地上抓起一只脚,直接把整个人朝德妙扔了过去。
这倒霉蛋不是别人,正是最先被德妙控制住的络腮胡子。也是他运气不好,先是被人迷失了神智,紧接着又挨了瑶光一顿狠揍,本来一切都应该结束了,可偏偏他倒下的地方距离瑶光最近,不但距离近,而且他一只脚还正好贴在瑶光脚边。
这位置对于瑶光来说,简单是太正点了,以至于她根本就没多想,顺手就把他拎起来轮了过去。
这还没完,也是这络腮胡子倒霉,好死不死的,整个人飞过去,额头准准的撞在了德妙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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