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北斗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关
布阵老人满面懊恼:“那你也不用把它们打烂啊,挪到别处一样用的,哎!都是我的心血啊……”
罢,布阵老人也不理瑶光,心疼地上前检视他用来布阵的道具,不时唉声叹气。
太岁喘了会儿气,转身就要走。
瑶光见他膝弯处一道血痕,便上前搀扶:“我扶你。”
太岁一甩手挣脱了瑶光的搀扶,冷冷地道:“不用你假好心!”
罢,他一瘸一拐的朝着径上走去,瑶光一愣,紧接着大怒,顿足唤道:“你站住!”
太岁停了一下,回过后,抬起受伤的手,冷冷道:“我不会忘记,这一身的伤是拜谁所赐!”
“你……”瑶光脸胀得通红,见太岁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又是懊恼又是委屈,看着他浑身血迹斑斑,一瘸一拐的离开,瑶光眼圈一下红了,恨恨的一跺脚,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她刚回了房,没等坐下,门外就传来敲门声。
“谁啊?”瑶光不耐烦的问道。
“武大人,请开门。”
瑶光恨恨的打开门,就见一个年轻公员站在门口,一脸严肃的朝她拱手:“武大人,防御使大人在正厅等您,请您去一趟。”
“嗯,知道了。”瑶光点点头,脸沉了下来,也不理那公员,关上门就朝正厅走去。
洞明负手站在厅中,瑶光一脸不悦的走进来,见到洞明,站住脚步拱手道:“防御使大人。”
洞明转过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在训练太岁?”
瑶光面无表情:“是!“
洞明沉声问道:“你加入北斗司多久,才去试练十八铜人的?”
瑶光自知理屈,轻轻低下了头:“唔……半……半年后。”
洞明:“那么,第一次你试炼了几具铜人?”
瑶光的声音更低了:“三个。”
洞明:“老卓的奇门遁甲阵,威力丝毫不逊于十八铜人,你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帮他试阵的?”
瑶光讪讪地:“两个月前。”
洞明:“你一个人进去试阵的?”
瑶光:“没,柳随风和……和穿了机甲的开阳姐姐陪我……入阵的。”
洞明慢慢地点了点头,没有再话,但是看她的眼神充满了谴责,负着手慢慢地从她身边走过去。
瑶光站在原地,捻着衣角,脚尖轻轻地抹着圈圈,低声嘟囔道:“反正他又死不了……”
太岁坐在床上,浑身上下,连脸上都缠满了绷带,像是个白色的粽子。
柳随风憋着笑,手里拿着一条白色的绷带,还想给他身上缠一条:“这金疮药,市面上可买不到。这是洞明前辈特制的药膏,疗伤具有奇效,再加上你痊愈力惊人,用不了多久就好了。”
太岁脸上被柳随风缠了绷带,只露出两只眼睛和嘴巴。
等柳随风把最后一条绷带缠好后,太岁愤愤地起身,单腿在地上跳:“我不干了!我要离开北斗司。”
柳随风脸上笑容一凝:“你什么?”
太岁愤怒地大吼:“她根本没想好好训练我,根本就是在作弄我。我不是她的玩具!”
柳随风深深地吸了口气,一脸平静:“瑶光让你试炼的,的确都是成为北斗星君所必须要经历的一切。”
太岁愤怒的质问:“那么,你们也都是如我一般训炼的?校场上打我个半死,我能试炼到什么?把我困进十八铜人阵挨打,我能试炼到什么?还让我去闯那见鬼的奇门遁甲阵,我又能试炼到什么”
太岁单腿蹦到柳随风身边,盯着他质问:“就是为了练挨打的功夫?不教我武功,不教我破案的技法,根本就是在戏弄我!”
柳随风凝视他片刻,转身往外走:“你跟我来,咱们再闯一次铜人阵。闯完之后,如果你想走,我不拦你。”
太岁诧异地看着柳随风的背影,歪着头想了想,单腿跳着跟了上去。
甬道太极形的大门缓缓打开,柳随风当先迈步走进地宫,身后太岁单膝一蹦一蹦的跟了进去。
等二人进去,发现甬道里油灯亮着,一身灰色短褂的开阳正蹲在地上检修一具机甲。
听到脚步声,开阳抬起头,看到二人有些意外。
柳随风笑着走过去,道:“怎么样,这些铜人还能用吗?”
开阳看着太岁模样,先是惊讶,随后露出恍然的神色,朝他微笑点了点头,低头继续检修,口中道:“这些铜人问题都不大,很快就修好。”
太岁蹦到柳随风身边,金鸡独立。
等了一会儿,开阳起身,拍拍手笑道:“修好啦!你们还要再试?”
柳随风点点头,负着双手望着缓缓转向他们的十八铜人,转身看向太岁,撇嘴道:“好啦,在我面前就别装了。你的伤都是皮肉伤,没那么严重。”
太岁恨恨地放下提起的脚,横了柳随风一眼。
柳随风一笑:“我和你一起入阵,我动嘴,你动手!”
太岁指着十八铜人:“就这些铁疙瘩?你动动嘴就能打败它们?”
柳随风轻笑:“不是我打,是你打!”
开阳看看二人,轻笑的退后几步。
“打就打。”太岁哼了一声,走到铜人面前。
不知道柳随风动了什么机关,本来僵立原地的十八铜人突然传出咔咔的轻响,一个个转过身围拢上来,二话不,开始朝太岁动手。
柳随风沉声喝道:“跟着我走,左闪,右闪,前进一步,后退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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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北斗司 第一百一十五章 以退为进
太岁赶紧跟着柳随风一起动作,险之又险地避开铜人的一次次攻击。
“左边铜人,踢它膝弯。”
太岁一脚踢出,正中铜人膝弯,铜人膝弯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铜人依旧能够动作,但是受伤的腿只能拖着走,所以行动变得极其迟缓。
柳随风带着太岁继续闪躲,窥个机会又大喝一声:“正前铜人,膝弯。”
太岁又是一脚踢出,第二具铜人的动作也迟缓起来。
太岁气喘吁吁地躲闪着铜人,恍然大悟:“原来它们的膝弯是它们的弱点。”
柳随风跟太岁身后,与他同步移动,淡声道:“不只膝弯,它们虽然是铜铁所铸,可是要活动,所有的关节处都不可能是坚硬的钢铁,那些地方自然也就成了它们最大的弱点。”
太岁欢喜地道:“原来如此!那我们何不把受损的铜人另一边膝弯也踢坏,它不就动不了了?”
柳随风:“笨蛋!没有它们挡在我们身边,我们还能如此从容地话?”
太岁这才注意到受伤的铜人行动迟缓,但仍在追打他们,结果阻挡了其他铜人,他们此时的处境比方才安全了许多。
柳随风:“你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
太岁精神大振,大声回答:“明白!利用受伤的铜人,拖住完好的铜人,再把完好的铜人,一一踢坏膝弯,让它们也变成残废。等所有的铜人都行动迟缓了,再把他们一一打倒。”
这时,所有的铜人突然都静止不动了。
太岁愕然,忽然想到了什么,忙扭头看向墙边。
开阳站在墙边,手刚刚离开一个机关。
开阳笑吟吟地看着他们:“既然你已经明白了,那就不要再试了,不然我还得再修一遍。”
……
开阳和柳随风陪着太岁缓缓走在径上。
太岁依旧缠着一脸的绷带,语气充满不敢置信:“懂得了窍门后,居然会这么容易!”
柳随风笑道:“人有罩门,机关人也不例外,找到它们的罩门,就抓住了它们的弱点,以你之强,攻敌之弱,何愁不胜。”
太岁信服地点点头,突又想起一阵,不服气地话:“那瑶光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事?她只是把我丢进十八铜人阵,就任由铜人殴打了。”
开阳笑吟吟地道:“我们当初破十八铜人阵时,也不曾有人指点过。”
太岁吃惊地看了开阳一眼。
见他不信,开阳解释道:“这十八铜人是我师父设计的。作为他老人家的亲传弟子,我对机关人了解多些,能够破阵,不免有些取巧。但,柳大哥、瑶光,还有其他北斗司星君,可都是自己一点点悟到、想出的解决办法。其中最慢的一个,足足闯了八次才成功,伤的比你还重,可他并未过要离开北斗司。”
太岁沉默不语。
柳随风笑着打圆场:“当然,我们也得承认,瑶光那丫头,确实有点捉弄你的意思。我们其他人,可都是受训至少半年,才开始经过种种考验的。不过瑶光还是知道轻重的,她也是因为你的异能有些特殊,所以才敢大胆施为。”
开阳白了太岁一眼,道:“你是个大男人,跟一个丫头呕什么气?其实,瑶光并不讨厌你,只是这丫头啊,有时候不知道该用什么合适的方式来表达她的想法,看起来不免就有些不知轻重了。”
柳随风微笑:“比如……她和她父亲曹大将军之间……”
开阳也莞尔一笑:“我发现,越是这丫头在乎的人,越容易被她折腾。”
太岁看了开阳一眼,眼神有些深思的意味。
柳随风看了太岁一眼,眼中带着莫名笑意,又道:“那个奇门遁甲阵比十八铜人阵反而难破,可你要是没有一入阵就胡闯乱闯,而是冷静下来仔细观察,谋而后动,也不会刚一入阵就陷入危机。”
开阳点头:“是啊!瑶光当时虽有捉弄你的意思,可她也没想到你会这么莽撞,所以一见你遇险,她就什么都顾不得了,着急地自外而内,强行破阵,打坏了卓前辈不少宝贝,卓前辈现在还心疼呢。”
太岁站住脚步,默默地思索起来。
开阳和柳随风对视一眼,静静地站在一边没有话。
太岁思索良久,缓缓地道:“我明白了,其实,试炼的过程,考验的固然是武功,可更重要的是,教会闯阵者学会思考。”
柳随风赞许地点头:“不错!一旦成为北斗司公员,是要应付种种奇异事件,面对种种奇异人士的,而面对这些人这些事,是不可能都用武力来解决的。更多的是用这里”
柳随风指了指自己的脑子,笑道:“你能想通这点,才算是真正通过了考验。”
太岁默默地点了点头:“嗯,我是太过依仗自己的不死异能,所以……做事太莽撞了。”
开阳欣慰地一笑:“你之前对瑶光有偏见,抱着情绪训练,所以才会觉得她处处都在针对你。只要放开心胸,你会发现,事情很有可能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太岁郑重的点了点头。
房间里,瑶光坐立不安,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站起来,来来回回的踱步。
“我好像真有点过份了,他……真的会走吗?”
她又来回走了几步,咬了咬嘴唇,要不,我给他道个歉?
她心里犹疑不决,转身又走回桌旁,拿起个空茶杯送到唇边,又停住,自言自语道:“要是我道了歉,被他拿住把柄,以后岂不是被他吃的死死的?哎呀,好烦!”
瑶光把茶杯重重地一顿,一屁股坐下。
这时,门忽然被人推开,太岁缠了一身绷带,木乃伊似的从外边走进来。
瑶光扭头一看,吓得一下子跳起来,摆开架势:“什么妖怪!”
太岁没好气地:“妖个屁呀,是我!”
瑶光一怔,吃惊地看着太岁:“你……你居然伤得这么重?”
太岁只露出两只眼睛瞪着她。
瑶光有些难过地耷拉下脑袋:“对……对不起……”
听到瑶光道歉,太岁蓦然瞪大了眼睛,很意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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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北斗司 第一百一十六章 小师傅
随即,太岁双眼轻轻弯起,露出笑意。可当瑶光抬起头后,太岁马上恢复严肃的表情。
瑶光眼圈有点发红,沉默一会儿,才幽幽地道:“你……你要走了?”
太岁的声音:“我要是想走,还会来向你道别?”
瑶光讶然:“那你?”
太岁哼了一声,道:“我是来告诉你,明天训练照旧。”
“啊?”瑶光惊讶地张大嘴巴。
“有什么难题,你都尽管使来吧,我不但照做,还要做的比你更好!现在,你在我上边,总有一天,我要爬到你上边去!”太岁有些傲娇地扬起下巴:“咱们走着瞧!”
罢,太岁转身,像木乃伊似的地往外走。
瑶光依旧吃惊地看着他的背影,想了想,突然噗嗤一笑,低声娇哼道:“死鸭子嘴硬!”
隐光背着手从长廊下走过,眉头微皱,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柳随风迎面走来,见到隐光,忙避让一旁,拱手行礼:“隐光前辈。”
隐光站住,扭头见是柳随风,不由一笑,向柳随风招招手,道:“瑶光那孩子,正在调教太岁。可那丫头的脾气,你也晓得。比起瑶光,你算前辈了,帮她带带太岁,要不然啊……”
隐光摇头苦笑:“我怕太岁这孩子是没有出师之日了。”
柳随风也笑了起来:“是,前辈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隐光点头微笑:“嗯,你办事,我放心!”
罢,朝柳随风摆了摆手,大摇大摆地走开。
柳随风眼珠一转,脸上露出笑意,摇摇扇子,迈步朝花园悠然走去。
花园中,太岁正专注练功,手中时拳时掌,身如游龙,卷起漫天草屑和落叶。
柳随风一身常服,风流倜傥,脸上挂着儒雅如玉的微笑,缓步从他背后走过来。
到了近前,见太岁正在练功,也不着急,边看边等。
好一会儿后,太岁猛得停下身形,眉头微皱,看着自己双手,似在思考着什么。
柳随风一笑,抬手一扇子敲在太岁肩膀,笑问道:“忙着呢?”
太岁一惊,身体瞬间绷紧,可马上又放松下来,转身看到是柳随风,停了下手中动作,上下打量柳随风几眼,好奇道:“你打扮的花里胡哨的,是要上哪儿去?”
“今天你不用跟着瑶光练功,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柳随风刷的一下打开扇子,吊儿郎当的道。
“不,我要练功。”太岁摇头,转过去继续打拳。
柳随风一笑,绕着太岁上下打量,点点头:“你最近倒是挺上进的嘛。”
“那当然,我可不想一直被瑶光压着,任她作威作福。”太岁神色专注,双手不停在拳掌之间变换,对柳随风带理不理。
柳随风也不生气,摆弄玩着手中的扇子,笑着道:“那你就更得跟我去了。”罢,他凑近太岁,故作神秘的低声道:“只要能通过那个地方的试炼,你就能提前出师。”
太岁一听,果然很感兴趣,当下收了拳转身看着柳随风,一脸好奇:“什么地方?”
柳随风笑的一脸神秘,惜字如金的吐出三个字:“红袖招!”
“红袖招?”太岁有些纳闷,自言自语道:“这名字听起来怪怪的……难道是跟十八铜人阵差不多的地方吗?”
柳随风憋着笑的点点头:“要更厉害……”
太岁一听,眼睛立马一亮,连连点头道:“我去我去!”
柳随风狡黠一笑,朝太岁摆了摆头,转身朝外走去。
不远处,瑶光正在花园里闲逛,今天老爹又派人来请她回家了,真是讨厌。瑶光心里冷笑,知道他是想让自己感到厌烦,甚至一怒之下打上门去——这也算是回家了。
哼!我偏不上当!
瑶光得意一笑,可转而又是一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嘴上得再硬,可她心里实在是有点想家了。
想娘亲,想丫丫,想不点儿,想三花……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眼睛一抬,忽然看到前面径上柳随风和太岁携伴而来。
瑶光一张嘴,原本想去打招呼,却听到太岁兴高采烈的对柳随风道:“柳大哥,等到了红袖招,你可得好好指点指点我。”
瑶光听到这话,脸色一变,赶紧躲在了假山后面。
二人走近,就听柳随风对太岁大笑着打着包票,道:“你放心,等到了那儿,我保证把我的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你。”
太岁嘻嘻哈哈的道:“那我就先谢过你了。”
两人笑笑的走远,瑶光从假山后走了出来,看着两人的背影,恨恨的道:“红袖招?才来京城几天,就敢去那种地方,真是不学好。”
瑶光欲追,想了想却又停住脚步,皱眉喃喃道:“不行,我上次教训他,被防御使大人是滥用职权,念叨了好久……这回非得抓他个人赃俱获不可。”
沉吟了一阵儿后,她突然眼睛一亮,得意的一拍手,笑道:“对了,找开阳姐姐一起去捉人,到时候人证俱在,看我不把他的花花肠子打出来!”
拿定了主意后,瑶光连忙转身朝开阳住所快步跑去。
可到了开阳门前,却发现房间锁着,瑶光大失所望,想了想,气哼哼的朝外走:“算了,就算开阳姐姐不在,就不信本姑娘抓不住你的尾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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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北斗司 第一百一十七章 邂逅
京城繁华,市贩云集,一国之都内,不知有多少百姓在这里讨生活。
在这座当今天下最大的城市里,几乎囊括了人们能想到的一切事物。
吃喝住用行,车船店脚牙。
各行各业,各种人物,上至皇亲国戚,下至贩夫走卒,所用所需,所求所欲,在这里都能找到。
一间简陋的匠作铺子里,四处摆满了各种木作的机械零件和小玩意,拥挤而凌乱的铺面中间摆放着一张生铁案台,开阳一身杏黄裙,站在案前,在一张铺开的图纸上指指点点,给对面的工匠讲解自己的要求
工匠是一个中年人,看起来四十左右,身材壮硕,穿得一件灰扑扑的短衫,头发乱糟糟的像是几个月都没洗过一样,满脸胡须,显得十分邋遢。
听着开阳讲解图纸,工匠随手从旁边拿起一块破抹布,一边擦拭手中油污,一边皱眉摇头:“开阳姑娘,你这东西设计的太难了,我这店里做不了啊。”
开阳皱了皱眉头,但并没有显得十分着急,仍然保持着客气的微笑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给你添麻烦了。”
开阳收起图纸准备离开,工匠犹豫了下,叫住了开阳:“开阳姑娘!”
开阳回头,有些不解的看着工匠。
工匠犹豫了一下,才道:“我知道有个人应该能做出你要的东西,只是……他一般不会答应别人的委托啊”。
开阳眼睛一亮,笑道:“在哪里?我可以去试试啊!”
工匠伸手朝右一指,道:“那家店就在这条巷子的尽头,只有一间小屋,铺面极小,家主是个年轻小哥儿,平素也不怎么做生意,时不时的就会打烊,你去碰碰运气吧,他就算今天在,可也不一定就会接生意的。”
开阳有些好奇,笑着点头道谢:“多谢焦师傅指点。不过没关系,但凡高人总有些个性的。希望这位小哥儿不会叫我失望。”
说罢,她摆摆白玉似的小手,朝外走去。
出了门,开阳也不多想,直接朝巷子里走去,没多久,就到了焦师傅说的那间店面门口,左右打量,发现店门关着。
这家店面很小,不但小,而且连个牌幌都没有,仅从门外看,整个房子简陋而破败,像是一阵大风吹来就能把屋子吹塌了一样。
“难道今天又打烊了?”开阳自言自语道。犹豫了下,迈步向前:“算了,试试运气吧。”
她走到门口抬手敲门,可等了一阵儿,里面没有回应。
开阳咬着嘴唇,犹豫一下,手放在门板上轻轻一使力。
“吱嘎……”店门竟然没锁,被她轻轻一推,露出了一条巴掌宽的门缝。
开阳眨了眨眼,然后一边说话一边推开门:“请问有人在吗?”
她推开门,迈步朝里进去。
进门是一间院子,院子不大,横竖也就几丈方圆,靠东南角落里种着一颗梨树,一阵风吹来,淡淡果香涌入鼻腔,开阳心情随之一畅。
她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见无人回应,犹豫一下,见院内铺子没关门,于是抬脚朝铺子里走去。
进了铺子,开阳眼神微微一亮,这铺子虽小,但打扫得很干净,柜台后面的架子上摆着各种精巧的机关作品,柜台后有一扇门挂着帘子,隐约通往后院。
铺子中间最大的空地上,摆放着一个半成品的木制品,上面原本盖着一块布,不过布滑落到了一半,露出木制的关节和骨架。
开阳走进来,一边四处张望,一边开口高声询问:“有人在吗?”
房间里没有回音,开阳看到室内没有人,摇摇头准备离开。
就在她转身时,眼角忽然瞥到东面墙上挂着一件半成品,愣了一下,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件作品,情不自禁的朝着它走了过去。
这是一个木制零件,五个圆环层叠,被一块直角硬木穿过,粗一看,像是半块秘锁,可细一看,五个圆环外层并不光滑,而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齿轮,显然这应该是一件内置的零件。
开阳看着它,有些失神,不由自由的走到近前,眼中露出赞叹之色。正当也准备伸手碰触时,忽然听到身侧不远处出现一连串咳嗽声。
她微一惊,转身看去,就见通往后院的那扇门帘被掀开,一个年轻的男子咳嗽的掀开门帘走了进来,面容不善的盯着开阳:“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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