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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宝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下蝶影
张氏宁可忍受周云恒婚前与通房不清不楚,也要把华依柳嫁到周家 ,只怕是为了华存芦的功名铺路。也许在张氏眼里,儿子才是最重要的在,至于女儿的幸福在儿子的功名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如若不然,时间有几个母亲舍得把女儿嫁给这样一个男人,又不是走投无路,何必做得如此委屈?
只是此事,不知二叔又是怎么想呢?是默认还是因为别的事情而妥协?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震得华夕菀耳朵嗡嗡作响,她干脆与其他女眷一起回了待客厅,过了一会儿就见张氏红着眼睛回来了。
客人见状夸了周云恒几句,总算哄得她露出了几分笑意:“这闺女一出嫁,我心里就跟缺了什么似。”
“可不是如此,这女儿家未嫁前,谁不是家里的掌上明珠,这嫁到别人家,就要看姑爷疼不疼人,不然可就要苦一辈子。”
听到这话,张氏神情间有些不安,但也只是眨眼间的事情,很快她便状似自我安慰道,“周家乃是书香世家,最是讲理不过,想来我们家闺女嫁过去也不会受委屈。”
其他女眷闻言也只是笑着称是,仿佛都不知道之前周家公子出孝不久便弄大通房肚子一事,转口夸起周家一族的风骨来。
姚氏有些鄙夷的瞥嘴,亏得她这个二嫂出自张家,这事做得可真不地道。眼睁睁把自家闺女嫁给那样一个人,竟然还有脸说那是良配,真是做了婊/子还要贞/洁牌坊。
她自诩是俗人,可也舍不得自家闺女嫁给那样一个姑爷,儿女都是心肝肉,她做不出牺牲一个填补另一个的事情来。都这样了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名家出生,真是嘴大了不怕风闪舌头,呸!
老太太见姚氏面上的鄙视太过明显,便伸手拉了她一把:“二姑娘今日怎么没有过来?”
“二丫头身子不太舒服,今日乃是大姑娘的大喜之意,便让她在府里休息,”姚氏也惊觉现在客人众多,她不能露出什么情绪,便笑着道,“待大姑娘回门时,我让她多陪大姑娘说说话。”
婚事上有讲究,未嫁女若是来了月事,是不能参加别人婚礼的,不然会让婚事不吉。姚氏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是女客,自然明白姚氏说的是什么,只觉得华家二姑娘明事理,没有为了想凑热闹,便让自己的堂姐婚事添上晦气。虽然这位华家大姑娘嫁的男人,本也算不得什么良人。
华夕菀突然觉得有些腻歪,她走到卢氏身边坐定,端起茶杯慢慢喝起来,懒得跟张氏这样的人多说话。
“要说嫁得好,我觉得还是三姑娘更甚一筹,”姚氏突然开口道,“显郡王才貌权势都比周家公子出众,又是个体贴人,大家说是也不是?”
姚氏这话表面是在夸奖显郡王,实际上是在打张氏的脸,还有挑拨离间的意思在里面。只看这话一出,张氏难看的脸色就知道。任谁听到别人说自家姑爷比不上别人家姑爷,都不会多高兴,更何况华夕菀与华依柳还是堂姐妹,实在被人拿来比较。
众女眷面面相觑,谁也没有料到姚氏把话说得这般粗陋明白,这让她们怎么回答?说是,那是明晃晃打张氏的脸;说不是,就等于得罪显郡王妃。
这华家妯娌之间有矛盾是华家的事情,她们可不想莫名其妙的被牵扯进去。
“我看这两个姑爷都好,都是温和贴心的人,”老太太笑眯眯的看了姚氏一眼,扬声道,“今日是我们家大姑娘的好日子,府上已经备上薄酒,还请大家不要嫌弃饭菜简陋。”
老太太作为华家辈分最高的人发话,大家都给了面子,纷纷把话头引开,然后按照尊卑落座,等着华家开席。
酒席结束坐了没一会,华夕菀就找借口起身告辞,如今这个侍郎府上,她是懒得多呆一会儿,也更加不想去看张氏那副做派。
越待在这里她越是觉得,张氏这样的人比姚氏更为可恶。
卢氏没有多说,只是叮嘱她要多注意身体,送她到了二门外,见她进了轿子,静静的目送轿子越行越远,才转身回了内院。
此时内院里已经没有外客,张氏与姚氏正在因为姚氏刚才的话争吵,卢氏进屋时,就听到张氏道:“郡王爷又如何,又不是正经的皇子,华夕菀现如今不过是仗着好容貌受显郡王宠爱罢了,再等几年你且看她又能如何?”
听到张氏这般诅咒自己的女儿,卢氏顿时便砸了手边一个细瓷花瓶,然后怒指着张氏气势汹汹道:“张氏,你有本事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张氏看了眼地上被摔得四分五裂的花瓶,又见大嫂怒气冲冲的模样,强撑着语气道:“我说的有什么不对?”
“呵,”卢氏怒击反笑,然后讥讽道:“我们家姑爷再不济那也是皇亲国戚,不像有些人,即便姑爷弄大了通房肚子也要眼巴巴的把闺女嫁过去,这样的做派,我可做不来。就这模样,也好意思在我面前说三道四,也不照照自个儿镜子,看看自己的脸是妖是鬼,没得出来恶心人。”
卢氏这话说得粗俗又痛快,气得张氏差点喘不过气来,偏偏卢氏说的事情真真切切发生过,她即便是想反驳,也找不到理由。
卢氏可不管她气成什么模样,不管不顾道:“我就是个粗鲁人,学不来某些名家做派,更做不来卖女为儿铺路的事,我家两个儿子虽然不争气,但是我们也记得教他们一句自力更生,别以为姐姐妹妹嫁了谁就有了依仗,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只当别人是傻子呢!”
见大房与二房闹成这样,姚氏乐得看热闹,只是心里对卢氏却是起了畏惧之心,毕竟姚氏惹得这位不高兴,这位有可能直接把她脸面扒在地上用脚踩,她以后还是少惹为妙。
“既然二弟妹这里容不下我等俗人,我便告辞,”卢氏一通骂之后,冷眼看着张氏气得脸色泛白的模样,转身带着一干子丫鬟婆子便呼啦啦的离开了侍郎府。
别人说她泼妇也好,粗鲁也罢,反正她学不来张氏那一套,她的孩子,谁也别想欺负!
“嗤,”姚氏阴阳怪气笑道:“就那么个玩意儿还要意思跟显郡王比,多大的脸。”说完,扶着老太太便出了门,徒留气得面红耳赤的张氏在屋子扔东西发泄怒意。
这么一闹,她反而觉得大嫂这个人越看越顺眼了,张氏这样装腔作势的人,就该这样治她。
显郡王府马车上,华夕菀想着张氏与姚氏平日的为人,张氏比较矫情,姚氏比较爱比较,爱占便宜,若是对儿女的态度,姚氏倒是比张氏好多了,她个人并不喜欢张氏这样做派的人物,尽管也许一些世家中,本来就存在牺牲女儿,扶持儿子的现象。
就在这时,突然外面传来很多人的惊叫声,她坐着的马车也开始剧烈摇晃起来,一个没抓稳,脑袋就重重撞在了车璧上。
“郡王妃!”马车又摇晃了几下后,才停了下来,白夏与红缨担忧的冲进马车中,小心扶着她坐好,“郡王妃,您没事吧?”
等华夕菀抬头后,她们才吓得变了脸色,因为华夕菀额角渗出鲜红的血,看样子伤得不轻。
“来人,快请太医去郡王府,”白夏掏出干净的棉帕捂在华夕菀的伤口上,“快些回府,郡王妃受伤了。”
华夕菀见白夏这副惊惶的模样,摆手道:“别担心,只是看着吓人罢了,外面是怎么一回事?”
白夏面色有些难看道:“国舅爷惊了马,撞了不少小摊,现在马已经被禁卫军制住了。”
“城内不是早有规矩,除了特殊情况外,不能自由纵马吗?”京城里人多,所以一些贵族子弟就算喜欢骑马,也是去京郊外玩玩,若是在城里骑马,必须要有侍卫牵引,这国舅爷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听说是因为国舅爷跟人打赌,说是马术精湛,就算在城内骑马也不会出事,”白夏说到这,有些咬牙切齿,“刚才外面还有个孩子受了伤。”
“在下卫尉寺少卿张厚,特来给显郡王妃请罪,在下尽管不力,让郡王妃您受惊了!”
外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华夕菀没有说话。
红缨走出马车,朝此人福了福身:“此事是实属意外,请大人不必在意,只是我们家郡王妃头部受了伤,需要回府医治,此处需要大人多多费心了。”说完,又拿出一个荷包奉到此人面前,“郡王妃听闻路上有个孩子受伤,所以特命奴婢送些医药费给这个孩子,此事也请大人代劳了。”说完,又是一福。
“姑娘客气,郡王妃心慈,孩子的家人一定会感激她的,”张厚乃是四品卫尉寺少卿,在京中也是有几分脸面的人物。此次国舅爷惹出事端,甚至还导致显郡王妃受伤,他本以为以显郡王府的显赫,不会给他什么好颜面。谁知没有料到,郡王妃竟是如此宽和之人,他把荷包拿好,朝马车里的人行礼道,“在下告辞,望郡王妃早日康复。”
这时他听到马车里传来一个女声,音量不大,但足以让他听清。
“多谢张大人。”
“不敢。”他后退几步,目送着郡王府的车驾渐渐走远,然后低头看着手里的荷包,笑了一声。
国舅爷纵马惊了显郡王妃车驾,害得显郡王妃受伤,近几日京城恐怕又有热闹瞧了。
只可惜他卫尉寺上下,要被国舅爷此举牵连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露露、嬴_似、意小苡三位大大的地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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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宝妆 第34章 方家
要说这位国舅爷,在京中也算不上是特别能耐的人物,只不过仗着自己姐姐是中宫皇后,外甥又是当朝太子,便有些自傲,没把一般人放在眼里。不过他虽然为人轻浮狂傲,但是听闻因为自己纵马惊了显郡王妃车驾,害得显郡王妃受伤后,就知道自己惹了麻烦了。
惹了麻烦怎么办?自然是让自家老娘递牌子到宫里去见皇后,让她想个法子把这事抹平,不然事情闹开,就不太好处置了。
皇后听闻自己娘家人递牌子来见自己,还有些奇怪,前两日才见过,怎么又在这个时候递牌子求见?她心里虽是好奇,但还是让宫人把娘家人请了进来。
皇后娘家姓方,原本在京中算不上什么显赫大家,只是她入主东宫后,方家才渐渐在京城中崭露头角,但是在老牌时间面前,还是缺了不少世家底蕴。
与娘家人见面后,皇后察觉到母亲与弟媳的面色有些难堪,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便知道定是自己那个弟弟又惹出事来了,便抿着茶道:“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方太太看着雍容华贵的女儿,语气有些艰难把之前在街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并且还强调显郡王妃伤到了额头。
皇后想起显郡王妃那张如花似玉的脸蛋以及显郡王对这位郡王妃稀罕的程度,便觉得有些愁苦:“弟弟怎么在京城里纵马,老祖宗早就下过令,不允许在城内纵马,你们为何由着他做这等浑事?”她有些责备的看了弟妹林氏一眼,话里有些怪林氏没有把自己弟弟关好的意思。
林氏被皇后这一眼盯得有些难受,只是对方身份尊贵,她无法做出不敬的举动而已。夫君连婆婆的话都不听,又怎么可能听得进她的劝慰,皇后娘娘就算怪她,她也是无能为力的。
“如今事情闹成这样,皇后娘娘您还是帮着您弟弟想个法子吧,”方太太抹着泪道,“我膝下只有你们两个孩子,如今府里全靠你弟弟撑着,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方家又该怎么办,你的两个外甥都还小呢。”
皇后无奈的叹息一声,此事已经不是显郡王妃伤了额头的事情了,而是弟弟在城内纵马伤了皇亲国戚。此事说大不大,说笑也不小。显郡王府这些年颇有余威,义安候府又是传承了好几辈的大世家,事情若是追究下来,方家定讨不了好。
“当下最要紧的就是要看看显郡王妃的伤势如何,若是不严重还好说,若是严重……”皇后摆了摆手,有些倦怠道,“你们先去准备赔礼到显郡王府去,至于后面的事情会如何,就端看皇上以及显郡王的态度了。”
方太太见女儿语气软了下来,知道她会帮着出手,便笑着道:“您是皇后,显郡王就是看在您的面子上,也不会把事情闹得太难看的。”
那是因为你没有看到显郡王稀罕自家郡王妃的样子,皇后说这句话,但是看着喜笑颜开的的母亲,她疲倦得一句话也不想多说,最后摆了摆手道:“那你们回去准备吧,我累了。”幼时她父亲宠爱妾侍,母亲为了保住她与弟弟废了不少神,如今她虽然仍旧念着当年的那份情谊,只是这份情谊却被不争气的娘家一次次磨得所剩无几。
“娘娘,”宫女见她神奇疲倦,便呈上一杯参茶,又有人替她轻轻的按着太阳穴。
“让人备下补气益血的东西,让赵东带着东西亲自去显郡王府走一趟。”赵东是她宫里的太监总管,由他亲自去送礼品,也算是她的一个态度。
旁边的宫人闻言,便按照皇后娘娘的吩咐下去准备,不过想起显郡王妃那张如花似乎的脸,若是真的被破了相,就太可惜了。
此时显郡王府是一通忙,当家主母额头受了伤,这可是大事,所以烧水的烧水,煎药的煎药,还有去通知郡王爷的。不过好在郡王府的规矩不错,下人们虽然忙,但还不乱。
等晏晋丘从外面赶回来的时候,两名太医已经到府中了,他走进内院就见太医在给华夕菀把脉,她额角的血迹虽然已经擦干净,只是肿了那么大一块,看着实在渗人。
晏晋丘眉头微皱,走到华夕菀身边,把手搭在她的香肩上问道:“伤口还疼吗?”
华夕菀笑了
笑:“还好,太医已经给我上过药,只是看着吓人而已。”
晏晋丘闻言不好多说什么,只是盯着那骇人的肿块脸色越来越沉,最后干脆冷眼厉声对一干伺候华夕菀的人道:“你们在做什么,居然让主子伤得这般严重?”
屋子里的下人顿时跪了一地,被郡王爷这话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这事怪不得他们,只是马突然受惊,才会让车驾不稳的,”华夕菀伸手拉了拉晏晋丘的袖子,“你别恼,一恼我的头就跟着疼了。”
晏晋丘被她这话逗得又是无奈又是好笑,见她白皙的额角多出这么一团肿块,顿时心软下来:“行了,既然郡王妃心疼你们,你们就起来吧。”
“谢郡王爷,谢郡王妃,”下人们都松了一口气,从地上起身后,举止越发的小心翼翼,只恨不得太医能拿出神丹妙药,让郡王妃立时就好起来。
太医把完脉,起身朝晏晋丘行了一个礼:“郡王爷,郡王妃伤势并不轻,近几日要少食辛辣之物,更要注意是否有嗜睡呕吐现象,下官开了宁神补血的方子,烦请府上的下人照着方子抓好药,三碗水熬成一碗,喝了以后若是无异状,便接着再喝两服。”
“有劳,”晏晋丘把方子交给身后的木通,然后询问道:“若是嗜睡或者呕吐,又有什么严重后果?”
“人之头部,最是复杂,下官不敢妄言,不过见郡王妃之神色,应该不会出现最严重的后果,不过最好还是要卧床休息几日,尽量避免晃动,”太医见显郡王对郡王妃伤势十分上心,又说了不少注意事项后,才带着太医院学徒离开郡王府。
等太医一走,晏晋丘就让人打了水给华夕菀洗手泡脚,然后不由分说的把人弄到床上躺着。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他道:“事情经过我听下人说了,你且安心养伤,外面一切有我。”
这话的意思是他准备向皇后的弟弟算账?
见他神情间似乎并不是说说看,华夕菀躺靠在床头:“我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太医说了,这伤不会留下疤,只是可怜道路两边的商贩,被毁了不少货物,也不知卫尉寺的人没有没赔偿他们的损失。”
“他们定是会处理好这事的,”晏晋丘没有告诉华夕菀,他甚至还知道她让丫鬟交给卫尉寺少卿一个荷包,让卫尉寺少卿把荷包给一个受伤的孩子。伸手替她改好锦被,他柔声道:“先休息一会吧,我让厨房给你准备好补血凝神的吃食。”
华夕菀笑了笑,真的闭眼睡去了,毕竟在侍郎府上跟那些女眷说了大半天的话,确实有些累了。
等华夕菀沉睡过去,晏晋丘吩咐白夏继几人好好照顾后,才起身走出房间。刚走出去,就听木通来报,说是方国舅带着礼物来郡王府赔罪了。
晏晋丘冷笑一声,嘴上没有说什么,心中却升起一股狠意,半晌才开口道:“前方引路。”
木通心中凛然,引着晏晋丘去了正殿,便在角落里站定。
方承德见到晏晋丘出现,从椅子上站起身,笑嘻嘻的对晏晋丘作揖道:“显郡王,今日在下不小心惊了郡王妃座驾,特来向您与郡王妃请罪。”
“国舅爷客气了,”晏晋丘端起茶杯慢悠悠喝了一口,吹着水面的热气抬起眼皮看了方承德一眼,“只怪内子运气不好,竟然选了国舅爷纵马的街道经过。”
听到这话有些不对味,方承德脸上的笑意一僵,心头虽然有些火气,但是见晏晋丘不见半点笑意的神情,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些犯怵,不敢在面上表现出来:“此事实属意外,不知郡王妃的伤势如何?”
“虽然流了大半碗血,好在保住了命,”晏晋丘把茶杯往桌上一搁,冷眼看向方承德道,“在下不放心内子,先走一步,国舅爷请自便。”
见晏晋丘如此不给自己面子,方承德脸色变了几变,总算没有在郡王府里发脾气,等被郡王府的下人“送”出王府后,他气得踹了一脚门口的石狮子,见郡王府门口的侍卫正看着自己,顿时怒道:“看什么看,狗东西!”
骂完两句,方承德自觉心情痛快了不少,转身上了马车,下定主意以后再也不来这个破地儿了。
显郡王府门口的侍卫冷眼看着方承德如此做派,皆站得端端正正,丝毫没有受他刚才动作的影响。
木通站在门口呸了一声,对门房道:“把门看牢,别让猫猫狗狗不小心窜了进来,若是惊了郡王爷和郡王妃,小心挨板子。”
不过是皇后的弟弟,还真把自己当成了个人物,真是好笑。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玥玥、又耳某某两位大大的手榴弹=3=
感谢雪狼、浅浅笑艺、两位大大的地雷=3=
感谢意小苡大大的两个地雷=3=




八宝妆 第35章 心苦
华夕菀最清楚自己只是撞了一下头,虽然流了点血,但是根本不像外面传的那样严重。她不知道外面的传言是以讹传讹,还是晏晋丘有意让这种传言传出去,所以干脆很配合的卧床休息,闷了就让府里养的歌姬给自己唱曲儿,烦了就让府里养的杂耍艺人给自己变戏法,想尽办法让自己在床上躺着的日子过得更舒适。
“郡王妃,医女来给您换药,”白夏从外面走进来,扶着华夕菀坐起身,在她后背垫好软枕。
华夕菀让变戏法的艺人退下,“请她进来。”
医女等到屋内的丫鬟给自己打帘子后,才迈着步子走进去。她是专门负责医治外伤的,虽然在太医院待了好几年,但从未来过显郡王府。今日见显郡王府五步一画,十步一景,总算相信父辈说的那些话,先帝爷是真的很疼原来的显亲王。
显郡王妃的屋子里摆设十分雅致,偏又不会让人觉得失了世家厚重感,可见布置屋子的人十分用心,对屋子的主人也更加上心。
“在下见过显郡王妃,”医女见床上躺着一个素衣美人,知道这位就是备受显郡王喜爱的显郡王妃,她上前一个福身,“在下受院正之命,来给郡王妃您换药。”
“有劳大人了。”床上的人声音十分轻柔,带着一丝勾人摄魄的味道,医女身为女人都觉得心头酥麻,忍不住想多看床上之人几眼。她虽是太医院医女,但只是个八品职位,很多世家之人瞧不上女人行医,言行间多有轻视,如同显郡王妃这般真心实意客气者,着实不多。
“郡王妃请别动,可能刚开始有点疼,”医女走上前,小心揭开之前弄好的纱布,见伤口没有红肿化脓,便松了口气,用棉花蘸着药酒洗去伤口周围的药膏,轻声道:“郡王妃您的伤口恢复得很好,近几日注意让屋内通风,万不可热着闷着,更不能沾水。”
洗伤口时,医女变得更加小心翼翼,但是她心里清楚,不管怎么小心,都是会疼的。但是好在显郡王妃没有因此责罚她,甚至连一声轻哼都没有,等药换好后,医女松了一口气:“郡王妃,药已经换好了。”
华夕菀再次道谢,让白夏亲自送医女出门。医女在太医院地位并不如男人,加之很多人觉得女人的医术一定比不上男人,所以对医女的信任度并不高,就连那些世家女子也同样带着这样的看法。
不过在华夕菀看来,刚才那个医女处理伤口的手法很熟练,行事说话也很落落大方。都是女人,她倒是有意想给她几分颜面。
医女被白夏亲自送出门,又由显郡王府的马车送回太医院,惹得不少同事羡慕她,竟是得了显郡王妃的亲眼。
医女刚送走不久,皇后娘娘的赏赐就下来了了,宣旨的太监是皇后宫里的总管,对晏晋丘也十分的客气,姿态放得格外低。
“不知郡王妃伤势如何,皇后娘娘十分关心郡王妃,所以特让小的来询问一二,”赵东见显郡王面上喜怒难辨,就知道之事只怕不能善了,“皇后听闻郡王妃受伤后,就一直寝食难安,若不是无法随意出宫,早就来亲自探望郡王妃了。”
“内子如何担得皇后娘娘如此关心,”晏晋丘面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笑意,只是这个笑容显得有些冷,“内子运气好,虽然伤着了头部,但是幸而没有出大事。”
赵东闻言立刻陪笑道:“郡王妃定是有福气的人,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晏晋丘拇指摩挲着茶杯似笑非笑道:“可不是老天保佑么。”他慢悠悠喝了一口茶,“还请公公呈报皇后娘娘,内子现在伤势未愈,无法亲自叩谢凤恩,请皇后娘娘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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