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二大作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古言九卿
司音的脸色冷下来,他将我拉到身后,态度虽是恭敬却是十分隐忍。那皇子看司音动了怒色,像是恶作剧的变态见到了想要的结果般得意洋洋,扬起了高傲的下巴冷笑道:“怎么了,你这低贱的看门鸟敢对本王刀剑相向吗?别以为墨颜能嚣张多久,父君怎么可能让他这种逆子接任天帝,不识抬举。”
如果被侮辱的人不是司音,听到这句看门鸟我一定会笑出来。变态有这么一副风流倜傥好皮相,可是说出的话语里句句是刻薄尖酸。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想起那个被我小时候被迫霸王亲的三皇子墨颜在这么多年里的传闻了说是风姿卓绝举世无双,那得多不可貌相不可斗量。
司音未曾给我过多提起三皇子的事,但是由这些话听来,那三皇子虽然身担要职,却是个不受待见的主。那飞扬跋扈耀武扬威的皇子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对沉默的司音哼了一声,眨眼身形一阵烟似得,自以为潇洒的远去了。司音面上缓缓恢复了平时的温和。他内疚的摸了摸我的头,语气里带着一丝:“让你看见这种场面,实在是不好。也幸好你沉默不言,若是刚刚他知道你是东海的公主,还不定要闹出什么乱子。二皇子对帝位的心不是一日两日........只是不知道等瑶池会上他等会见到你会是怎么一个表情。”
我见怪不怪恬不知耻的回道:“当然是一个此等美人只应东海有天上哪的几回闻的表情。”
司音:“.......”
南天门的大门近在咫尺,一派天兵天将都在那儿依次检查会宴仙人的帖子。南天门里的柱子间似乎隔着层雾障,一踏入南天门的正台,除了佩着明心镜的天将,所有的神仙之间都会被一层雾气给隔开。
进天宫的过程非常顺利。我跟在司音后面,按照司音稳稳当当的过了照妖镜和凌仙门,只是给检查帖子的天兵小将递过帖子的时候,那清秀的银甲小将像是好奇的扫了我一眼。
父君因为些事情脱不开身,也不想我此次上天过于招摇,只嘱咐我随司音上天赴宴,算是客套的给天庭个面子,走走过场罢了。往年里天界了各种各样的帖子下了不少,都可没见哪一次东海的龙族有露面的。一来二去,估计那守着南天门的小将也是头一次见到打着东海招牌来的宾客。
天界亭台楼阁交错,望不到尽头的楼宇花园漂浮在云雾缭绕之间。司音领着我往一处曲折幽径走,往来的宫娥渐渐稀少了,周围除了我和司音再无丝毫声音。
司音说是抄近道,从这边花园过去再半日云程就能直接到天后寿宴的瑶池。我对天界也不大熟悉,这姹紫嫣红飞檐勾角的亭台楼宇实在是太容易让人看花眼,便深信不疑老老实实的跟在司音身后。
想来这天界的地域甚是宽广,司音带着我在平素不大有人来的花园里转悠了半天都没找到他所说的出口。等到我第三次坐到刚小憩过的静心亭,他不好意思的看着任劳任怨跟在他身后的我,挠了挠脑袋一脸无辜:“我们好像迷路了。”
我白他一眼:“当我第二次看道这个亭子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他嘿嘿干笑一声,还带了一丝幸灾乐祸:“这下惨了,要不咱们在这里大吼几声,说不定有人听得到。”
我正想摇头,耳边突然飘来一阵若无若无的啜泣声。司音也停住了闲扯,屏气凝神细细的倾听着这纤细而颤栗的哭泣声。我冲他歪了歪头,张了张嘴轻声说:“天界会有鬼吗?”
我停顿了一下,再加了一句:“还是个女的。”
司音毕竟比我大几万岁,见多识广,比我镇定多了,语气却也是轻轻的:“那不可能,鬼魂受幽冥司管辖,怎么可能出现在天界。应该是哪个宫里的宫娥受了责罚,偷偷跑到没人的角落里哭吧。”
我冲声音传来的方向努努嘴:“要是是小宫娥,那咱们就得去看看,让她把我们带出去。”
在乘着祥云飞往南天门的时候,司音从怀里掏出两张鎏金的帖子,封面上瑶池寿宴几个字龙飞凤舞。他往下送了送,将一封写着我名字和身份的帖子塞到我手里,打趣道:“话说你在东海龙宫呆了这么多年,想来这天上怕是没几个人认识你的。你可得把帖子收好了,等会要和我走散了,就拿着这帖子到处去问。他们虽不认得你,但是却是认得这帖子的。”
我拿过帖子收好,刚想感叹一下这年头公关文件远比真人身份重要,身后便突如其来冒出一只手,毫无征兆拍在我肩上。
身后是万里无云的碧海蓝空,咋咋呼呼冒出一个手来,我吓了一跳,脚一滑差点掉下云端。司音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我,扶稳我后怒视着我身后那只手的主人:“二皇子,请自重。”
司音一只手还扶着我的背,脸上却是强忍着怒气的模样。我惊魂未定,看着司音从未有过的严肃神情,对这个吓我一跳的人既好奇又同仇敌忾的转头看过去。
触目先是一袭蓝色长袍,然后是一根成色温润的玉质腰带,再上去,淋漓的黑发披散在肩头,只一根玉簪松松垮垮的别起来。那被唤作二皇子的男子高傲神色里带着轻蔑和不以为然,目光上下打量着我语气极为轻浮:“司音,这又是你新找的相好?这也太小了吧,虽然容貌也算是上等,可你也太饥不择食了。莫非我那自命清高的弟弟让你呆着那鬼气森森的清云宫太久,竟然连这等幼女都看得上眼........”
我转了转眼睛认真的看着面前脸色不善的司音。因为我是东海唯一的公主,所以这种为了皇权私下里明争暗斗的场面并不多见。但那认真论起来,其他三海的水晶宫中这样的事情想来也是不少。以往在水晶宫的时候,西海北海南海的王兄们哪一个不是把眼睛安在脑门上看人,看来不止是四海龙族旗下的龙子龙孙有着天生高人一等的错觉。今日还未踏进天宫正门一步,倒是见识了什么叫天界纨绔子弟。从往日里听到的传闻和今日里看,这天界三皇子墨颜的确是不大招天帝待见,这天宫里的皇子之间,明争暗斗怕是比人间那些宫闱帝王小说还要精彩万分。
司音的脸色冷下来,他将我拉到身后,态度虽是恭敬却是十分隐忍。那皇子看司音动了怒色,像是恶作剧的变态见到了想要的结果般得意洋洋,扬起了高傲的下巴冷笑道:“怎么了,你这低贱的看门鸟敢对本王刀剑相向吗?别以为墨颜能嚣张多久,父君怎么可能让他这种逆子接任天帝,不识抬举。”
如果被侮辱的人不是司音,听到这句看门鸟我一定会笑出来。变态有这么一副风流倜傥好皮相,可是说出的话语里句句是刻薄尖酸。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想起那个被我小时候被迫霸王亲的三皇子墨颜在这么多年里的传闻了说是风姿卓绝举世无双,那得多不可貌相不可斗量。
司音未曾给我过多提起三皇子的事,但是由这些话听来,那三皇子虽然身担要职,却是个不受待见的主。那飞扬跋扈耀武扬威的皇子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对沉默的司音哼了一声,眨眼身形一阵烟似得,自以为潇洒的远去了。司音面上缓缓恢复了平时的温和。他内疚的摸了摸我的头,语气里带着一丝:“让你看见这种场面,实在是不好。也幸好你沉默不言,若是刚刚他知道你是东海的公主,还不定要闹出什么乱子。二皇子对帝位的心不是一日两日........只是不知道等瑶池会上他等会见到你会是怎么一个表情。”
我见怪不怪恬不知耻的回道:“当然是一个此等美人只应东海有天上哪的几回闻的表情。”
司音:“.......”
南天门的大门近在咫尺,一派天兵天将都在那儿依次检查会宴仙人的帖子。南天门里的柱子间似乎隔着层雾障,一踏入南天门的正台,除了佩着明心镜的天将,所有的神仙之间都会被一层雾气给隔开。
进天宫的过程非常顺利。我跟在司音后面,按照司音稳稳当当的过了照妖镜和凌仙门,只是给检查帖子的天兵小将递过帖子的时候,那清秀的银甲小将像是好奇的扫了我一眼。
父君因为些事情脱不开身,也不想我此次上天过于招摇,只嘱咐我随司音上天赴宴,算是客套的给天庭个面子,走走过场罢了。往年里天界了各种各样的帖子下了不少,都可没见哪一次东海的龙族有露面的。一来二去,估计那守着南天门的小将也是头一次见到打着东海招牌来的宾客。
天界亭台楼阁交错,望不到尽头的楼宇花园漂浮在云雾缭绕之间。司音领着我往一处曲折幽径走,往来的宫娥渐渐稀少了,周围除了我和司音再无丝毫声音。
司音说是抄近道,从这边花园过去再半日云程就能直接到天后寿宴的瑶池。我对天界也不大熟悉,这姹紫嫣红飞檐勾角的亭台楼宇实在是太容易让人看花眼,便深信不疑老老实实的跟在司音身后。
想来这天界的地域甚是宽广,司音带着我在平素不大有人来的花园里转悠了半天都没找到他所说的出口。等到我第三次坐到刚小憩过的静心亭,他不好意思的看着任劳任怨跟在他身后的我,挠了挠脑袋一脸无辜:“我们好像迷路了。”
我白他一眼:“当我第二次看道这个亭子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他嘿嘿干笑一声,还带了一丝幸灾乐祸:“这下惨了,要不咱们在这里大吼几声,说不定有人听得到。”
我正想摇头,耳边突然飘来一阵若无若无的啜泣声。司音也停住了闲扯,屏气凝神细细的倾听着这纤细而颤栗的哭泣声。我冲他歪了歪头,张了张嘴轻声说:“天界会有鬼吗?”
我停顿了一下,再加了一句:“还是个女的。”
司音毕竟比我大几万岁,见多识广,比我镇定多了,语气却也是轻轻的:“那不可能,鬼魂受幽冥司管辖,怎么可能出现在天界。应该是哪个宫里的宫娥受了责罚,偷偷跑到没人的角落里哭吧。”
我冲声音传来的方向努努嘴:“要是是小宫娥,那咱们就得去看看,让她把我们带出去。”
女二大作战 第74章 真相只有一个
这躺了两天,身子也不怎利落。沈望山倒是天天都来仙姝峰,只给她带了些伤药和补品,嘱咐她莫要沾水,莫要辛辣,以免留疤。
龙皎月一边点头如捣蒜,一边躺在床上偷偷的把之前还在吃的小零嘴包好给藏在枕头下面。等到沈望山走了,她又拿出那珍藏版的小黄书,一边吃着津津有味的各色香辣零嘴,一边表情各种变幻的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这,这古人的知识实在是甚渊博啊!啧啧,这柔韧性,这姿势,简直堪比国家级运动运啊!厉害,厉害,本菊苣佩服,实在佩服!
这几日里她实在是不能停下来,一停下来,想起白芷和她那点事,心里就止不住的堵得慌,再一想男主北陵城和三小姐也成了亡命鸳鸯,她心里更是坠的没底。
这思来想去,干脆就整天看小黄书分散注意力,观摩古代床帏文化度日了。
这两天仙姝峰的弟子们也组团上山来看自己这不小心“滑倒并受伤”的掌门,朱云云一边嘀咕着师傅忒是不小心,一边又嚷嚷着问她的手怎么了。
龙皎月一边不咸不淡的收起手来,一边拿捏了个掌门的做派,把一本功法心经给装模作样的卷起来,拿在完好无损的那只手上,看着书淡淡道:“无妨,只不过是削梨子皮时伤到了手。”
朱云云一阵眼巴巴道:“师傅何必亲自动手?这种杂活,叫我们这些弟子来做便是。若是小师妹看到了,还不得心疼死。”
要是白露在的时候,哪一次不是把梨子削好皮,仔细切成那么晶莹剔透的一小块送到龙皎月嘴边。龙皎月想起白露,不由得又嗟叹了一声,这白露没走还好,她这一走,龙皎月倒还真发现自己离不开她,现在离了这么半个来月,满心满肺都是她的好。
那旁边放着一堆治刀剑伤的金疮药。一个弟子看了看那些瓶瓶罐罐,又在旁边小声嘀咕了一声:“这摔倒也是摔的新奇,还头一次听说把心口给摔出了个剑伤的。”
龙皎月耳朵怪灵尖的,听她这么一声嘀咕,老脸一红,也没怎么在意。朱云云却是个心眼大的,只站在那床头,半响才朝龙皎月一脸神秘的说道:“师傅,近来因为西北齐云府的事情,好多修真道法世家都上了长流。许多不世出的大人物,也都来了。”
龙皎月一听朱云云提了这西北齐云府的事,顿时觉得一阵肝疼。果不其然,朱云云又换了一副同情的面容,只朝龙皎月叹气道:“白掌门也是命苦,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一个亲人都没了。那些道家玄羽的大人物都想去拜访一下白掌门,安慰安慰她,都被浣剑台的人谢绝了。听说白掌门自那日从西北齐云府回来之后,整个人都跟丢了魂似得,整天把自己关在浣剑台的阁楼里,谁都不见。”
龙皎月听着朱云云这样说,心里虽是难过,可是想着那一剑之下已然恩断义绝,只寡淡的说道:“是吗?既出了如此大事,作为家府嫡女,不该是振作精神,首先找出罪魁祸首绳之以法,以安慰父母在天之灵吗?”
想着白芷只那么坚决的把她龙皎月当了凶手,她这句话在白芷杀不了她的前提下相当于没说。她闭了口,只继续道:“若是杀不了凶手,也该是化悲痛为力量,整顿家族余下的弟子,重振家府昔日光辉荣耀,这才是身为西北齐云府嫡女才该做的事情。整日里伤春悲秋以泪洗面,根本毫无作用。”
朱云云愣了半响,才一脸复杂的说道:“话是这样说,可那西北齐云府的凶手据说已经是葬身火海了,就算是要报仇,也是无处可报了。再说,人都有七情六欲,白掌门一时悲痛,如此也是无可厚非。”
言下之意是你龙皎月怎么可以在此关头说出如此冷漠无情之语,龙皎月听了她的话,看着面前朱云云明显为白芷抱不平的埋怨脸,半响才挪开眼叹了一声,看她们这些弟子定然是不知道其中原委,想来该是沈望山把事情都给压了下去,所以她们还傻乎乎的以为她龙皎月和白芷依旧是交好的关系。
龙皎月心累的紧,也不想多说,只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便拿着书卷淡淡道:“既然白掌门闭门谢客,那我们仙姝峰也不要去触这个霉头了。云云,你带几个弟子去仙姝峰的库房里挑几株调理生息的上好仙草,用白绸包好了,送到浣剑台去,表表心意,就行了。”
朱云云顿时点头如捣蒜。
等到弟子退下了,龙皎月把那道法心经放在桌子上,从袖子里摸出那本尚未细细研究完的小黄书又开始观摩。
不过片刻,沈望山倒是来了。
龙皎月估摸着他和自己说好的时间,也换上了一套黑色的华裳。毕竟行走在外,常年一套白衣飘飘弄脏了实在难洗。
再说她龙皎月是去深入基层工作,切身实战调查西北齐云府灭门一案,哪里能穿的一身洁白无瑕顾得那副高人做派?
沈望山踏入了清雅轩里,猛地一眼看到龙皎月一身干净利落的黑衣,还愣了一愣,半响才笑道:“头一次见你穿一身黑衣,倒有些不习惯。”
龙皎月笑了笑,一边蒙着面纱,只把头上黑纱斗笠给戴上:“西北齐云府对我的成见颇深,若是一身白衣招摇过市,指不定会被他们门下的弟子给围追堵截了。”
沈望山点头:“你倒是想的周到。”
龙皎月一边蒙着面纱,一边就看到沈望山身后一个黑衣的人影,半壁面具冰凉如水,剔透如银,一双漆黑深沉的瞳孔就隔着那面具,冷冰冰的把龙皎月望着。
咳咳,这不是夏若花小公举远在皇宫里那位最忠心耿耿的贴身近卫男二原重阳吗?
原重阳见她目光朝自己转了过来,只不咸不淡的点了点头,以示礼节。龙皎月心里一阵这小子竟然跟我打招呼了的惊诧感,但面上还是淡淡的抿了唇,也轻点了点头。
这过去了好几年,原重阳这厮生的更是英俊冷傲,身材高挑,蜂腰猿臂,站在那里便是一尊冷冰冰的玉石雕像。
唉,果然这仙侠之夏若花里的男配都是俊美非凡,不然怎么烘托得出小公主的众星拱月?
之前那一战拼死相搏的恩恩怨怨早已过去,沈望山看着龙皎月脸色无异,知道她也不怎么记仇,想了想,又说道:“其实也不必,本尊好歹是长流三尊之一,即便是齐云府对你抱有敌意,他们也不敢在本尊面前造次。”
他带了一丝轻松道:“再说还有原将军和我们同行,这些你都大可不必担心的。”
龙皎月撇了一眼原重阳,原重阳碍着沈望山的面子没有甩个眼刀就走,这已经是超出了龙皎月原文里男二原重阳本身的耐心了。龙皎月看原重阳站在那里左看右看的样子,看他想必是为了见小公主而精心穿扮了一番,不由得好笑道:“白露她们随着代理浮云阁阁主徐浪青去昆仑上试炼了,该是过几个时辰才回来的。你这样左顾右盼,也是看不到的。”
原重阳看她看破了自己的心思,也没怎么开口,只垂了眸,一副哦既然小公举不在这里那这些就没我什么事我只当个看客就好了的表情。
龙皎月心说孩子就你这幅冷冰冰的样子,你的转正之路简直看不到希望。沈望山只抬了手,门外一只大白纸鸢落了地,只抬着猩红朱砂点的眼睛望这房间里望来。
沈望山只带头出了门,站上那纸鸢。龙皎月也跟着跃上纸鸢,原重阳却从腰际拿出那把剑来,只往空中一放,便稳稳当当的跃了上去。
这从长流到西北齐云府御空的剑程约莫是六个时辰,龙皎月盘腿坐在那纸鸢上,只开始琢磨到底是哪个天杀的做了这幕后主使,折腾的齐云府灭门。
如今沈望山都确认了西北齐云府如今的惨案,北陵城也参与其中,可凭着北陵城一人之力,又怎么可能团灭西北齐云府百来人?更何况那家主道法出众,其他泛泛之辈不说,凭借那天北陵城还被龙皎月吊打的功法,光要杀掉家主也很为难吧?
这思来想去半天,她也没想出来。在原著里,男主的能力来自那上代魔尊凌凌苍天倾注在他体内的魔刹之气,再加上之后他拜入长流被沈望山倾囊相授,才会有了如此一统三界的能力。可是如今这魔刹之气觉醒没觉醒不说,这没有长流道法做辅导,他北陵城就是觉醒了魔刹之气,他也该不知道怎么用啊?
龙皎月坐在那纸鸢上,愁眉苦脸。再过两三个月,她就该到了传说中的金丹中后的瓶颈期,可如今那整天飘来荡去四处收集后宫的红眼病魔尊也没个影,眼前还搞出来这么一大桩事情来,让白芷还和她反目成仇,唉,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古人诚不欺我也。
徐浪青他们今天下午也该是回来了。龙皎月为了让白露不担心,还特地的给朱云云她们说了一声,说要是白露回来了,莫要告诉她“滑到并受伤”的事情,只说她是跟着沈望山去西北齐云府彻查灭门一案了。
那纸鸢在云中振翅,旁边一道剑光随着上下飞舞。沈望山轻抬眼望那长流的方向看了看,突然凝了凝眉,只问龙皎月道:“白掌门也跟来了。”
龙皎月诧异的抬了抬眉,只往后看了看。身后云层飘忽,根本没有一丝白芷的踪迹。
沈望山只道:“是本尊在长流的纸鸢传音告诉我的,毕竟除了如如和意意,三司殿的还有许多其他用途的纸鸢。”
龙皎月放松下来,眉眼有些黯然的说道:“身为家族嫡女,她要去西北齐云府查明真相,无可厚非。”
沈望山又轻声问道:“那我们要停下来等她吗?”
龙皎月眼皮都未抬,只说道:“我不想见她,咱们还是当做不知道吧。”
直到现在,龙皎月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白芷,即便是那天说了那么恩断义绝的话,可在她心里,总觉得无法面对她。她现在只想快点查明真相洗刷黑锅,之后,尽量不见吧!
沈望山也不怎么会安慰人,只转了头去看前面缭缭的云烟。云层下是大好河山,绿意葱郁,龙皎月心里是纠结万分,烦乱不堪。
等到了西北齐云府,眼看着下面早已有数位弟子在府门前等候。在那化目纸鸢降下去的时候,龙皎月便看到原本西北齐云府那一带巨大的府邸,在视线下全成了一片漆黑的焦土。
府邸的围墙还保存的不错,门外西北齐云府的残存弟子们就地扎了营,都穿着黑红色的西北齐云府家服,各种忙活着。眼看着这么只大白纸鸢落了地,旁边稍微有威望一点的弟子只上了前,赶忙过来迎接着纸鸢上的长流尊者。
沈望山下了纸鸢,原重阳也落了地,只收起剑放入剑鞘中,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冷眼看着。
龙皎月戴着黑色的纱笠,拢着面纱。旁边纸鸢打了个滚,如如和意意便一左一右过来,乖乖的站在了沈望山身后。毕竟在这么多外人面前,两个小团子作为化目圣手的头号王牌傀儡,自然不能轻易流露憨态去抱沈望山大腿。
龙皎月穿着一身黑色华裳,站在沈望山后面。那些弟子里走出来几个头目,只围了沈望山,一口一个世尊明察,言语间全是悲愤。
沈望山简单的说了几句,不过是长流必当追查此事,查出真相,将真凶绳之以法,以慰齐云府亡者的在天之灵。
几个弟子看向了旁边戴着银面具的原重阳,即便是再孤陋寡闻,这天底下戴着银面具到处晃,而且还能从长流化目圣手的纸鸢旁下来的大人物,估计也只有那么一个。当下几个弟子便过了来,只朝原重阳一躬身道:“镇南将军来访,弟子们实在惶恐。”
原重阳从那银面具下撇了诸位弟子们一眼,只代表着皇宫的意思中规中矩的冷冷道:“无妨,不必拘礼。人皇族一统天下,如今道法世家出了如此大事,帝王派本将军来协同纠察,本将军必然会替在座诸位插个水落石出,将真相绳之以法,还修真界一个清净。”
一帮人连忙小鸡啄米。龙皎月站在旁边,话也不说,只隔着面纱看着她们。
旁边的弟子似乎想要上来跟龙皎月客气一番,一个稍微年长些的弟子却已经拉住了那个弟子,只压低了声音恨铁不成钢似得,小声愤愤道:“你这么不开眼?!长流这么多世尊里,不过就两位掌门,这个人是谁,你用手指头也该想得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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