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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二大作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古言九卿
本王觉得分外尴尬。
不过寒暄了片刻,本王问过了小皇侄的三两事,皇后端庄而矜持,面带微笑,一一作答。搜肠刮肚问了几句之后,也再无可说的。两两对望,被那双秋水明眸望着,本王也再没甚话说。
待到冷场片刻,皇后身后的宫女适时上前,同她耳语了片刻。
皇后转头看向我,低头羞涩如含苞待放的莲,温和而略带歉意道:“这个时候允儿该醒了,若是见不到臣妾怕是又要哭闹不止。臣妾先告退了。”
本王连忙点头不迭。
待到那端庄尊贵的皇后轻移莲步走了。本王还未来得及松口气,便听到杜放充满怜悯的声音在本王耳边炸响:“唉。”
本王被他这悲天悯人的一声长叹惊的寒毛乍起,猛然回头。杜放走到本王身侧,看着那一抹淡黄色影子没入一片繁花之中,用一种欲语还休的神情悲悯的看着我:“王爷的命真是太苦了。”
本王惊疑不定,杜放继续望着我,眼里一汪能淹死人的同情:“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意恋落花。王爷心中的苦,杜放懂!”
什,什么落花,什么流水?你又懂了个啥?
本王茫然的张了张口,杜放拍了拍我的肩膀,用更加同情的目光直视着本王的眼睛,眼底清澈透明:“皇后容貌倾城,也难怪王爷与皇上同时倾心于她一人。王爷心中的苦,杜放懂!”
以往本王混在军中的时候,身侧李二朱四不曾识得我身份,只晓得本王是从京都来的一名小将。
在出身偏僻山村的李二朱四眼中,京都就是个纸醉金迷,王亲国戚招摇过市的熙攘繁都。
用他俩的话来说,就是那些富贵家里的子弟们养的马,都有着专门的人伺候着,一食或进栗一石。比起边关这些只能吃些糟糠的马匹来说,高贵得四蹄生风,打个响鼻比雷鸣都要响几分。
本王初听时觉得好笑,便同他们讲些京都的事情,算是闲暇之余普及下对京都的认知。
京都里富贵人家是会豢养些宝马,也会差人照料着,但是不过就是皮毛比战场的马儿油光水亮些,模样高大些。可若比起来,真上了战场,这些没见识过血腥的宝马,绝对比不上日日驰骋沙场的战马。
因为本王来自京都,在他们眼里便是个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初时还有些怕我看不起他们,不好相处,不敢来向我打听。如今我主动给他们说了些京都里的事情,李二和朱四便耐不住性子,一有空便日日里缠着我给他们说些京都里的风流韵事。
本王也耐不住性子,给他们挑了几件皇宫里不为人知的往事打发时间。比如皇族的某位宗亲,平日里一本正经一丝不苟,私底下却豢养了几位美貌如花千娇百媚的男宠。又或是前几年京都醉花楼里那沉鱼落雁的花魁,不嫁王权富贵,只嫁了一个普通的商贩,而后隐居于山野村居,再无踪迹。
这样磨着嘴皮子,本王倒和他们说上了劲,京都里那些奇闻轶事都说的绘声绘色,听得李二朱四一脸认真神往。
就有一天,本王正在和李二说那都城里某位大人*的癖好时,朱四从外面打饭回来,掀了帘子,将那些馒头放在桌上,模样神神秘秘的坐了过来。
本王看着他模样神秘,不由好奇的挪了挪地,让出来一块位置。朱四挨在我身侧,模样甚为好奇道:“俺刚去外领饭的时候,听说当今皇帝将要迎娶的那位闺阁女子,是贤王之前定了婚的准王妃。”
本王正顺手端了桌边粗糙茶杯,准备润润嗓子,闻言差点没喷出来,只抬起头呆滞了片刻。宫闱里的秘闻如同长了翅膀,飞往四面八方。本王不过离京数日,这事便传便了齐夏国。
朱四似乎把本王呆滞的眼神理解为了求知若渴,自认为难得比本王这个京都人更了解这些京城韵事,挺直了胸膛兴奋道:“那贤王的绿帽子可是戴的天下地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也难怪,那贤王往日里仗着先王宠爱,平日里飞扬跋扈。往日夸下海口说是要迎娶准王妃,彩礼千两黄金,绢布万匹,送亲的队伍从城门口一直排到京都宫门。闹得这样轰轰烈烈的一门婚事,可最后那准王妃却应了太子的婚,听说这段日子里,贤王气的在王府里起不来床呢!”
本王凉笑了两声,李二也点头附和道:“这个事,连俺们那疙瘩地方都传着呢!说是贤王脑袋上被扣了顶绿帽子,指不定要想怎么造反呢!”
说罢,他又转头来看我,一脸求证:“言兄来自京都,这么大的事也该知道。那个准王妃,言兄可曾见过?”
本王凉笑,喳了口茶,嘴里茶水粗糙,心里倍觉不是滋味:“未曾。”
那段时间,京都里总是传,说不知道那准王妃是如何的容色动人,竟让皇帝不惜和当朝最有势的贤王闹出嫌隙,让痛失美人的贤王气的躺倒在了床上。
其实本王不是为痛失了美人而气倒在了床上。追根究底,本王并不是贪色之人,只是皇兄的做法,让本王甚是心凉。
彼时先王还健在,朝堂里或大或小的事大多是先王亲力亲为,皇兄不过是帮衬着处理些朝政。本王那时是个悠闲的王爷,除了练练武,便是去参加京都里富家子弟举办的诗赋灯会。
有一次,本王得了一张中秋的灯会帖子。正巧去宫里,赶上皇兄也批完了折子,披着衣裳坐在灯光下,殷殷的望着我,嘴角含着一丝笑:“伯言深夜入宫,又是得了什么稀奇玩意?”
本王像是献宝一般把那帖子递给他,揣着手站在一旁。灯火下,他的眉眼清淡而秀丽,少年的模样却有稳重老成的眸色。
本王禁不住有些出了神。灯火跳跃下,他将那鎏金的帖子扫了两眼,抬起眸对我笑道:“中秋的佳会,只得了一张帖子?”
我嬉笑道:“伯言可以扮作皇兄的小厮,随皇兄去赏灯会。”
皇兄收了帖子,重新递于我,摇摇头,烛火将他五官雕琢出分明的模样:“这帖子既写的你的名字,那迎候的小厮必然识得你。还是我扮作你的小厮,随同你一起去罢。”
我初见他摇头,以为他是顾及朝堂不愿去。心中失落了片刻。听到他这样说,不由得心生欢喜,顾不得让太子做小厮是多大逆不道的事情,只嘿然道:“那便如此吧。”
那月的中秋灯会,京都繁华的街坊上家家萧管,户户弦歌。张灯结彩,还有些许富贵闺阁家的妙龄女子,在家仆和侍女的跟随下,在沿河道放着花灯。
那些富贵子弟们穿着做工精细的华衣,外搭着锦褂。本王也一时突发奇想,穿着读书人的清高白袍,让皇兄随随便便穿了件市面上再寻常不过的粗布衣裳,扮作小厮的模样,随我上帖子进了画舫。
流觞曲水那一套不必多说,这帮富家子弟出身名门望族,自然是什么风雅什么砸钱,什么有格调就玩什么。
京都的子弟们,哪个不是家财万贯,遇着年轻气盛,豪掷千金也不过是为图点风雅,博得一个风流倜傥的称赞和他人钦慕的目光。
本王自然也是其中一人。
待到三两杯酒下肚,看着面前那毯子上穿着轻纱,腰若无骨魅惑天成的舞姬,本王也有些醉醺醺的。
皇兄穿着寻常的粗布衣裳,跪坐在我身后,竖起的发只用一支木簪挽着,淋漓如墨的发。他看了看面前舞姿*摄魄的舞姬,含笑摇头,伸出手来夺我面前的酒杯:“公子,您醉了。”
本王一时想起身后皇兄还在此,不好太过放肆,只是护着酒杯笑道:“再一杯,就一杯。”
他无奈的收回了手,却凑近我耳边,声音压低,掩不住的一丝调笑的笑意:“原来伯言常去的佳节酒会,是这个样子的?”
他的呼吸温热,拂过我耳边,掠起一丝发,痒痒的。
本王心中涌起一丝不明的感情,像是春日里解冻的潮水层层叠叠的涌上来,漫过心房。在那片莫名的悸动里,本王连忙掩住慢慢变红的老脸,尴尬道:“不知怎的,三两杯酒下肚,身上竟有些热了。本公子先去出透透气,你在此处等着。”
中秋时节,本王掀帘出了船坊。
宽广的护城河上,两岸都有数位祈求姻缘的富家女子,用纤纤素手在河边放着莲芯灯。浩瀚的江面上映着当头一轮明月,飞彩凝辉,风清月朗,银河微隐。只有天地间这对映的明月,在星河与莲灯之间,将皎洁撒向人间。
江面上的风十分凉爽,本王出来透透气,待到脸上那滚烫褪去,自然而然的倚在了大船的栏杆上。
月明星稀,本王借着那岸边点燃的花灯,打量着岸上那些求取姻缘的少女。却不想,就是这漫不经心的一眼,便瞅出日后那多般纠葛。
当时月光甚好。
本王不过随意那么一瞅,便望见岸边一个窈窕的纤细身影,身着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在皎洁的水月相映之间,飘飘如嫦娥奔月,灼灼如二月雪地里的娇艳梅花。
那女子侧弯下身,手上一朵燃着灯芯的白莲,脆生生的花瓣犹如从她手中绽放开来。本王往日逛过不少青楼画舫,也见过诸多闺阁名秀,可这样神色高洁而容色倾城的美人,却还是第一次见。
这样的美丽的女子,明眸皓齿,顾盼生姿,落在凡尘间,在花灯的淡淡光辉下,映的连月光都失色。
本王不禁看呆了。呆愣片刻之后,那女子已经放下花灯站起身来,身边几个家仆提着灯笼,一位姿色动人的丫鬟连忙伸出手来,恰到好处的扶住了那女子挽着轻纱的玉手。
本王心思微动,记下了那灯笼上写的卿字。
而后本王回了船坊,皇兄真如同一个寻常的小厮一般,一举一动一板一眼,让人察不出异样来。
皇兄凑过头来,神色恭恭敬敬,在我耳边却捏了声调,调笑道:“去了这么久,莫不是哪家的美貌娘子将你缠住了吧?”
场中歌舞声更甚,皇兄的脸就搁在我面前,眉眼含笑,仿佛一触便可以感受到他那温润的肌肤。本王理智的看着他,缓声道:“嗯,刚刚在外面看到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子。”
他的神色明显一怔。
看着面前这张翩翩如玉的脸,清秀而稳重的眸色,本王心中实在是甚不甘愿的想,刚刚那个女子虽说是甚美,可是若是在皇兄面前,也会稍失色半分。
也不知道这世间,又有哪个女子能配的上皇兄这样真正的龙凤。
皇兄声音滞了一滞,脸色没有什么变化,可笑容已经渐隐了。他看着我,神色恢复到在宫中面对众位朝臣,他是太子我是贤王时的神态,矜持而沉稳道:“那是,哪家的女子?”
皇兄不过是问了两三句这个卿姓女子。
本王虽然把那女子说的天上有,地上无,人间哪得几回闻的模样,可他的样子冷冷的,似乎并不是很感兴趣。
本王回府之后,便差人去问了京都里,家中有美貌女儿的卿姓家府。而后那跑路的小厮回禀我。京都里,还真是有那么一户人家。家中当事的家主在朝廷里是一个芝麻大小的县仪小官,一家人在城南住着,唯一的嫡女名唤卿兰,闺名媛儿,年方十五,生的貌美如花,品德良淑,至今待嫁闺中。
贤王府上跑腿的小厮比寻常的仆从还厉害些,连那卿兰的闺名都打听了来。
本王对这见了一面的卿家小姐算不上魂牵梦绕,也算有那么几分心思。何况本王思索着,自己的年纪也算不小,如今已将是要行弱冠之礼,早些将贤王妃的位置定下来,心底也有个准头。
于是本王向皇伯禀报了此事,上了折子,表明想要迎娶这卿家小姐的心意,求皇伯赐婚。
尽管考量到那个卿兰出身不是什么王亲贵族大户人家,皇伯仍然是痛快的批了。
与此同时,皇婶在后宫赏花时,还将本王拉到一旁,深刻的谆谆教导,让我留意身边品德容貌皆是上等的女子,不能自己娶了王妃,便忘了自幼伴我多年,至今迥然一身的皇兄。
本王心说皇婶你有所不知,这皇兄的心意哪里是伯言能做主的事情。皇兄年纪轻轻,品行雅量高贵,形态俊美风流,是整个京都里闺阁女子心中的春闺梦里人,若是他愿意,那求着想要嫁给他的人,是数都数不过来呐。
可归根及底,皇兄看不上,这又有什么法子啊?
可皇婶神态忧思,担忧之情溢于言表,本王也只好把那一肚子话给咽了下去,反复宽慰道:“婶婶放心,伯言即便成亲了,可皇兄的终身大事,伯言决计是放在最心头的。”
本王为了娶准王妃,算是把老脸都豁了出去。
皇上批了那折子之后,宫里的宦官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带着一道明黄的圣旨,转了十二道宫门奔城南去了。
虽说新婚前,本王同那意中人卿姑娘是要守着习俗,至礼成前不得相见,可念及自己这求亲突如其来,好歹也得给她留下个好印象。
本王的老丈人已经五十来岁,知晓如今圣上将他女儿指与本王做王妃的旨意,诚惶诚恐的接了圣旨。喜上眉梢又忧心忡忡,喜的是自家女儿飞上枝头变凤凰,自此锦衣玉食富贵荣华,忧的是本王在京中素来有风流的名声,这娶亲也不过是一时兴起。怕自己这嫡女儿嫁入王府,怕是要日日苦守空房,夜夜以泪洗面。
本王念及此,为了打消老丈人的顾虑,便鲜衣怒马带着一众仆从,挟了黄金百两,锦帛千匹,浩浩汤汤的跟着那宦官一同去拜访了自己的老丈人。
那一次,本王特意将这次婚事弄得满城皆知,就是为了明明白白告诉本王那准王妃,若是哪天本王做了负心人,天下人都会替她唾骂于我。
整个京都都在为本王的婚事张灯结彩。
等本王忙活了许久之后,从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再看到皇兄的时候,才有了些恍惚感。毕竟本王这么用心去计量一件事,已经是很久以前的时候了。
本王是个清闲的王爷,能用心做的事情少之又少。所以印象便算是较为深刻。
而在这印象里寥寥无几的用心之事,最近一件,记得大概是七八年以前。
那时本王尚还青涩,连声音都带着稚嫩。边关战事又起,皇伯有意带皇兄上战场历练一番,便下了令,让太子随行监军。
临行前一天,京都里下着极大的雪,铺天盖地,银装素裹。本王就在烧着暖炉的书房里,在先生的眼皮子底下,揣着暖炉看着书。
窗外积雪压断了几条枯枝,噼啪响了几声。门外有人轻轻的敲门,先生打开门,却是皇兄。
我抛下书,翻身下了暖炕,皇兄穿着纯白的鹤氅,只在衣襟末尾处露出一段如墨的黑羽。那头淋漓的黑发被一支未经雕琢的素玉簪挽起来,背后是漫天雪地里,灼灼的枝头新梅。
他看着我,唇角有笑,却还是先恭恭敬敬的对那老先生一鞠躬道:“打搅先生了。”
那先生一脸诚惶诚恐和赞赏有加,连连摇头,嘴里一串折煞老夫。皇兄与他彬彬有礼的寒暄了片刻,才看向我,像是春风般温和:“皇兄这几个月里,要随父皇去往易城。我不在的时候,你可要好好听先生的话。”
我抬起头,宫里那些流传的关于易城战乱的事,我早就耳熟能详。刀剑无情,后宫里那些有亲人在军中的侍婢宫仆们常常窃窃私语,说那战乱要死多少多少人,许多带兵出征的将军都躲不过这个劫数。





女二大作战 第94章 BE大结局(下)
本王自然而然的想到皇兄浴血的模样。
我很害怕,却兀自镇定的拉住皇兄的袖子:“皇兄可不可以不去?”
皇兄哑然失笑了片刻,却微微弯下身,好看的眼睛凝视着本王的脸:“这是父皇的江山,也是我们齐氏的江山,皇兄要为父皇守住这江山,这是皇兄的职责。”
我放开了皇兄的袖子,却看向他的眼睛,鼓起勇气郑重道:“那伯言以后习得了武功,就替皇兄上战场。伯言也会为皇兄守住这江山。”
他的眉眼和笑意让整个梅园新开的红梅都黯然失色,他看着我,声音轻轻道:“好。”
以往本王身体里虽流淌着先贤王的血脉,其实甚不喜打打杀杀的事情,可自那日之后,这权倾朝野的小王我,便成为了一代声名显赫的武将。
这便算是本王多年放荡不羁的生活里,所甚用心做的一件事。
如今在这相隔多年再一次用心做的一件事情,突然看见让本王多年前用心的人,突然有些时光荏苒岁月如梭的唏嘘感。
皇兄没有一身明黄,反而穿着一身素淡无奇的衣裳,眉眼看不出什么神色,只是淡淡的对我道:“听说伯言要大婚,能引得贤王殿下收心的女子,不知道该是怎样的天上有,地下无,人间能得几回闻。”
本王没有计较那句刺耳的贤王殿下,带着扮作小厮的皇兄恭恭敬敬的上了老丈人的门。
那时整个京都已经把本王的痴心闹的沸沸扬扬,许多春闺女子都含恨自己没有卿家小姐那么好的福气,引来贤王殿下的倾心。
本王在这含恨之中,顿感飘飘然。
听说那卿小姐对本王的提亲也算是满意,还托自己的侍婢转交给本王一个绣着荷花的香囊,飞针走线,栩栩如生。
看来这本王的准贤王妃不仅容色倾城,还心灵手巧,本王不由得甚是满意。
老丈人早认得了本王的模样,毕恭毕敬诚惶诚恐的将本王迎进了内院。
待到寒暄了片刻,老丈听了本王想要见一见小女的意思,为难了片刻,但还是吩咐人下去,让卿小姐打扮一番,片刻后便引着我们过了内堂,往后院去。
后来的事情,不必我多说。
只是当时,本王未曾瞧出什么倪端。只觉得那卿家小姐的一双妙目,总若有若无的皇兄面上扫来扫去。
本王心中只当是皇兄那下人打扮也掩不住的高贵气质,令本王这贤王妃多看了几眼。
可到后来几日后,那老丈人突然派遣小厮禀报,回话与皇伯,竟说卿兰不愿嫁我,宁愿三尺白绫赐死于她。
皇伯得了那老伯的回话,分外诧异,于下朝的闲暇时候将我带到了御花园中。
数位美貌的宫娥翩翩而过,皇伯望着那姹紫嫣红的风景,斟酌着开口,问本王是不是在民间干了什么穷凶恶极的勾当,让那原本说说的好好的婚事,变成这番尴尬的模样。
本王一脸茫然。
还未等到本王上那老丈家问个明白,那安插在卿家的府上侍卫给本王传了话,从后院子里婆娘们私下的议论里打听到,说中秋后一日,卿家小姐在街上遇到市井流氓,幸得一位少年侠士相救,才避免被人玷污清白的命运。那日小姐便对那英雄救美的美少年芳心暗许。
而后本王上门提亲,那卿家小姐不知道那日一面之缘的英雄少年能否再见,只得断了念头,受了本王的礼。
可在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她却再见到那个有缘人。
本来沉下心做王妃的卿家小姐心中又燎起一场火。即便知道那美少年是本王府上的一个仆从,卿兰愿意舍弃荣华富贵,也不愿再违背自己的心意,违背圣旨抗婚。
在信子回话的这当里,那卿家小姐已经跳荷池数次,缠白绫数丈。
所幸都被救了回来。
那个在信子回话里,这个夺了本王王妃,而且绝代风华貌比潘安的美少年仆从,本王思虑了许久,貌似本王府上,真没有这号人。
本王虽然心有不甘,可转念一想,这英雄救美的姻缘,逼得这一贯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的卿家小姐做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泼妇举动,本王是难得插进一脚。强扭的瓜不甜,本王又何苦拆散这对有情人,于是便做大方状,细细询问那小侍卫的模样。
那信子二话不说回了去,于下午回来时从卿小姐的房中偷带出一张白纸。
本王那时正在喝茶水,一口凉茶便喷了出来,淋了对面小厮一头一脸。
犹如一道霹雳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的击中本王的天灵盖,本王刹那间失去了所有反应,只得呆若木鸡。
画上的人儿眉眼恬静如水,神态远山青黛,笑容如三月春风。
那是皇兄。
后来这段误打误撞的姻缘果不其然的成了。
十里红妆,千里兵骑,凤冠霞帔,倾国之仪。
本王心中的准王妃,就这样披着红盖头,以铺天盖地仪态万千的模样嫁给了皇兄。
本王就这样做了回冤大头,将那卿家小姐白白的送给了自己的皇兄。
本王失魂落魄的站在那满城结彩张灯的繁华景色下,一眼瞅见那街上的灯笼还是本王下聘礼的时候挂的,只觉悲从心来,一朝看尽人间凄凉。
身边几个行人神色匆匆,却还在满是嘲讽的议论着贤王那无知无畏却被夺了心头所爱的笑话。若是往常,本王必定掀了袍子,教训他们一番,可此刻却实在没了心情。
管这路上道听途说的行人说什么,管京都的子民说什么,管齐夏的百姓说什么,本王这心里倾慕的人儿,就要成亲了啊!
那日见到画中人之后,本王也曾百思不得其解的去找王兄。
景阳宫里,皇兄背对着我,冷冷道:“本宫便是刻意救了她,那又如何?”
本王心中甚难受,千万句话憋在心头,可只得默然片刻,转身走了。
皇婶和皇叔自觉愧疚,于太子新婚的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在这喜庆当头也努力拉下一张脸,作悲痛状,安慰我道:“褚儿难得对人上心,你俩自小一块长大,他性子犟,你便让着他些罢!”
末了又给我些许缥缈的承诺:“下次若是你看上了哪家女子,不管那女子从与否,朕定将那女子以国婚之礼嫁于你。”
这话听得本王分外郁闷,好似我贤王整日里干的就是强迫民女的勾当。
再见到皇兄的时候,已是他大婚后。
新帝登基。
满朝文武百官跪伏于冰冷的金殿,本王也心甘情愿的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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