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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二大作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古言九卿
那个魔女并非天魔一脉的上古神邸魔族,来路不明,却神通广大,让白芷头疼不已。如今她们西北齐云府所看管的钟武山出了如此大的祸患,若是解决不了,日后在长流尊议的时候,免不了又要被其他觊觎齐云府手下权利的人给加以抨击。到时候能不能保住西北齐云府的领土,那都是个未知数。
白芷觉得这段时间实在头疼的紧。若不是龙皎月在她身侧陪着她,还能听她说说话,自己怕真是要扛不住了。
如今这么多事突然就叠加在一起,让她实在有些吃不消。
龙皎月撑着一边胳膊,看白芷已然熟睡,终于轻声道:“白芷?”
没有人回答她,只有女子均匀而绵长的呼吸声在房间里轻响。
龙皎月见她熟睡,终于运了功,手指上点了莹莹的白光,在她额头点了一点,只带着梦呓一般温柔的梦幻声音,轻不可闻的问道:“白芷,杀了西北齐云府的幕后凶手,是谁?”
她屏气凝神,等着这个回答。
白芷的眼睛轮廓像极了一片柳叶,那眼珠在眼皮下不安的转动着,半响才咬牙切齿而悲哀的说道:“........北陵城..........天魔.......”
她似乎极为痛苦,双眉紧紧的皱在一起,痛苦不堪的吐出了剩下的字眼:“还有........龙皎月..........”
龙皎月愕然,没想到白芷是从打心眼里觉得她就是当初屠尽西北齐云府的真凶。这件事她没做过,可是当场的所有证据都指向她,她只得默然。
其实到如今,龙皎月自己都不知道,魔尊到底为何帮助北陵城屠没西北齐云府满门。这世上天魔一脉都是一脉单传,当初那天魔的气息,连龙皎月都认定了是魔尊的作为,根本没想过沉睡在北陵城的身体里的魔刹会因为北陵城怨气太重而苏醒过来。
毕竟当初在龙皎月自己的小说里,那凌苍天早就只剩了魔气,哪里知道如今还能凝聚成魔魂。
龙皎月没想到白芷也不知道真相,那她当初对自己的所做,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可恨了。毕竟自己是她所认为的假象敌人,她只能说是自己倒霉。
龙皎月看着她,接着问出了下一个问题:“在俊疾山的那天晚上,跟在你身边的西北齐云府弟子,是谁杀的?”
她一直是以为有人伪装成自己的样子,打伤了白芷,杀死了那名弟子。白芷恨她,她知道,但是白芷不至于为了陷害她而残害无辜者的性命吧?
可其实龙皎月的心里早就有答案了。
白芷握着拳,在深不可测的梦境里辗转反侧,只从牙齿里迸出几个字:“我........是我。”
龙皎月听到了这意想中的回答,像是自嘲的笑了笑,在此刻,说什么想法都是苍白无比。她只苦笑了片刻,索性继续轻轻的问了下去:“你为什么要救龙皎月?”
这个问题如同石沉大海,往深里沉了下去。
白芷像是熟睡极了,眉头皱在一起,在眉心雕刻了一个深刻的川字,像是抹不平的山峰。
忘忧草从喝下去之后的一个时辰会起效,又在一个时辰后会失效,中间有一个时辰的药期。
龙皎月知道离一个时辰还早,这都是她往日里实践过来的法子,配上她之前在龙庭学的摄魂术,万无一失。她有时间来等。
摄魂术是龙庭的绝学,可以拿来审讯犯人。在这摄魂术的强迫下,除非用魂魄之力誓死抵抗,否则就一定会问出所问的答案。
只是这种摄魂术只能用于亲近之人,若是被施法之人对施法之人有一分的不情愿和警惕,就无法起效。
和白芷虚情假意了好几天,摄魂术已经不存在太过生疏所以失败的这种错误。
可白芷如同睡着了一般,龙皎月等了许久,她始终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明天该是龙庭来人与西北齐云府商议钟武山一事的日子。龙皎月俯身看着她,面上的悲戚渐渐冷了去,终于面若寒霜,只在心底叹了气,轻不可闻的道:“白芷,我们情分,在俊疾山,就已经恩断义绝了。”
她躺下,知道那忘忧草的药效会让白芷知道这一个时辰里她用摄魂术问过的问题。
她在心底叹了口气,只看着窗外即将拂晓的第一道晨光:“你中伤我无事。可你欠了我的九天引雷诀,害了白露的债,我始终是要一起拿回来的。”
天刚亮,外面的晨光刺破苍穹,在窗花上映出一个一个雕花蔷薇的剪影。
白芷准时醒来,身心带了一丝疲倦。她起身的动作很轻,因为旁边的龙皎月面对着内墙,背对着她,睡得正香。
红纱帐里,传来龙皎月均匀绵长的呼吸声。白芷有些奇怪,她似乎有些累,这几天晚上总有些睡得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事务繁忙,所以有些睡不踏实。
清心诀也念过,可这种疲倦的感觉总是在她心头萦绕不去。白芷坐在床头,梳洗了一番,穿上了黑衣,回头看了看龙皎月,见她还踏踏实实安安分分的睡着,便放下心,出了去。
等到白芷关上门不久,龙皎月终于缓慢的睁开了眼睛。
白芷在西北齐云府的家主殿堂里批了些折子,那些封面上印了红字的加急密函,全是些朝家府总府要银子的折子。
重修西北齐云府主府需要大笔的银子,钟武山坍塌时压死的村庄请求赈济灾民,她们钟武山下分部派出去勘察那钟武山魔宫的弟子死了之后,家里人索要赔偿,天天在分部闹事。和长流龙庭的交涉也需要银子打点,衣食住行哪一样不是支出,偌大个家族哪一样不需要钱去烧,宝剑也好秘籍也好,哪怕是超度亡灵,请个红白喜事买纸人也要无数的银子做打点!
她折子批到一半,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快要被折子淹没,焦头烂额没有办法。齐云府如今入不敷出,若不是王权世家念在姻亲上给予的扶持,她这个家主估计都要兜不稳了!
可如今有了龙皎月,那又不一样了。她想要尽快摆脱王权世家的联姻和强迫,获得联姻的自由。就算不能将龙皎月重见与人,她将她带到乡野之处,日后也可以更多的和她在一起,反正龙皎月以往忘了以前的事情,在她的手里,她一定会听她的话!
不过是在折子上寥寥勾勒数笔,旁里的弟子又上前提点她道:“家主,龙庭和长流一起来人了。”
白芷整个脑袋都是疼得,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了,如今这脑袋昏昏沉沉的打紧,活像是伤了魂魄一般。她点了头,撇开了笔,将它挂在一旁的案几上,朝台下走去。
那弟子连忙又说道:“在前门议事堂。家主可要更衣?”
白芷摇头,只道:“不必。一切从简。”
她出了殿,往那正会客厅去。议事堂里,两侧早已坐下数人,齐齐的坐在那里,见她来了,皆是拱手,以示礼节。
白芷点头回应。
这次长流派来的人是为了联络各大世家的掌门,如今那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魔女占地为王,在钟武山修建了宫殿,为害一方,希望各世家出力,派出掌门首脑人物,去往长流商议,合力剿灭魔女。
而龙庭派来的人,却是直直的想和她谈谴责之疑。当初龙庭本想将钟武山从西北齐云府手里争夺过来,只是西北齐云府不肯,双方一直争夺了许多年,让那个地方成了三不管区域。而后齐云府的白芷和龙庭嫡小姐龙皎月交好,齐心协力剿灭了当地的妖怪,龙庭为了尊重嫡小姐的心意,又将钟武山拱手相让。
只是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龙庭怪西北齐云府看管钟武山不力,让它这里出了这样一个强大的魔女,要打破当初的规定,将钟武山收回龙庭的管辖范围。
白芷心思也算透彻,知道钟武山出了如此大事,根本不可能再留在西北齐云府,只点头应了龙庭使者的要求。
她的眼睛朝向台下两侧坐的使者,却是有些好奇了。
龙庭一共派了四个人来,其中三个人看上去皆是老者模样,不像是以往龙庭使派的使者,皆是些年轻俊朗的年轻人。这些老者皆是鹤发童颜,看上去深不可测,不像是往日里来的毛头青年后生。
这样的场合,最多来个像往日里沈星南那样的长流荣山小分队队长就算是抬举她们西北齐云府了,如今派来好几个看起来很有资历的老者,这未免太重视她们西北齐云府了。
难道是之前家府里遭的惨案,让龙庭有所触动,让他们觉得心中有愧?
白芷不过是心里讥讽的这么一想,眼光转了转,却落在旁边那个戴着黑纱斗笠的人身上。
那个人身材魁梧雄厚,遮住了脸,看那身形模样该是壮年。身上穿着龙庭的道服,像是一片金灿灿的落叶,肢体高大,身体将外袍撑了起来,看那样子也像是个厉害人物。气息虽然被刻意的内敛过,但是想在这种地方瞒过别人的眼睛,实在是太难了。
经过如此内敛的情况下,还能透出如此威压,白芷的心不禁拎紧了。
再反观长流那边,旁边也有一个戴着黑色斗笠的人,站在那群坐在紫檀椅上同她会谈的人身后。这个人虽然身上毫无功法气息,但身姿纤长,年纪轻轻,估计也该是个长流的风流人物。
那群和她会谈着长流事务的长流使者们倒是很普通,只是那个身姿实在很难让人不注意。白芷看那个身姿实在让人眼熟,可实在又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这样一个俊秀人物,光看一身华服便让人挪不开眼睛,但身上却没有一点功法和内力的痕迹。
白芷轻轻的扬眉,抬手示意,打断了长流使者的喋喋不休,只朝那个戴着黑色斗笠面具的男子说道:“敢问诸位道友,这位是长流哪位人物,为何在下从来没见过?”
那长流的使者一愣,看向了那个黑色斗笠,又回过头来,只朝她笑道:“这又是哪里的话?师伯你也在长流待过如此之久,怎么会不认识他?”’
白芷顿时愕然,她倒实在不记得,长流有这样一位玉身欣长翩翩如玉但又身上毫无半点功法的男子啊?
旁里的龙庭,一位老者摸了把胡须,只点头和蔼笑道:“家主多虑了。这两位,咱们龙庭这位,是为了我们这几把老骨头保驾护航的使者。钟武山那魔女神通广大,也不知道是哪里窜出来的妖魔,竟然是比那代代单传的天魔一脉还要狠毒,咱们龙庭的人去了好多次,个个都没有回来。我们从龙庭来此处,少不得要绕过钟武山,怕惊动了那魔女引出一场血战,不得已才找龙庭的尊者来替我们护法,看好我们这几把老骨头。”
白芷这才放下心来,但又朝那旁边长流使者身后的黑衣斗笠男子多看了两眼。原因无他,这个身姿看起来,实在是太熟悉了。
可她又实在想不起来,这个没有道法的人在长流算是个什么职位。她点了点,示意那老者继续说。
那老者只叹了口气,半响才道:“唉!到头来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这么个魔女!听人说,她把那宫殿取名为极乐宫,四处劫掠烧杀,一有不悦,便屠杀无辜百姓。说是要横扫*席卷八荒,让六界俯首称臣,当上天地至尊!”
旁边一个老者果断气愤道:“呸!她哪里来的勇气,说出如此厚颜无耻之话!如今只是我们各大修真世家急着剿灭手头各自魔域下逃出来的妖兽,不然早联手将她一锅端了,哪里有她逍遥法外的份!”
白芷在台上听得一阵头晕。她精神有些疲倦,听着他们吵吵嚷嚷的,都有些不耐烦。可惜这是龙庭的长者,实在惹不得,只能耐心的听着。
她的精神被搅和的一团乱糟糟。她撑了胳膊,有些迷迷糊糊的扶着额头。
众人吵嚷着,那站在龙庭后面的黑衣斗笠男子终于大步上前,朝这边走了过来。
即刻有西北齐云府的弟子将他拦下,龙庭的两位老者还在你一句我一句的吵闹,惹得白芷心烦。她只扬首,以为他有事要说,朝他不耐烦却还是拿捏出客气的语气,朝他平和道:“你有何事.......”
在那刹那间,话音未落,一道雷光猛地朝她涌来,快若疾光,直直的朝她面门而来!
白芷一惊,来不及反应,手里已经下意识的捏了团雷光,一掌挥出,直直的和那团雷光对上。
龙庭家族的九天引雷诀,杀伤性强,范围超大,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雷霆的威力和召唤的时间成正比,越是长久的召唤,雷霆威力越大,根本无法在快准狠上超越其他修真世家的家族道法。
九天引雷诀一旦召出,最有效的还击方法,就是用九天雷霆决召唤出更强的雷霆,两击相抵,相消于无。
白芷想都没想,在那团雷光朝自己面门涌来的一刹那,身体已经自主选择了召唤出九天引雷诀来抵消那雷霆的伤害。
两道雷霆相击,轰然一声巨响,在相互的作用下终于湮灭无声,一点消弭前的白火雷光带着对这个世界的眷恋不舍,慢慢的消失在空气中。
在那一刻,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白芷惨白着一张清丽的脸,在那一瞬间,她的唇失了血色,犹如一片风中颤抖着的残红玫瑰。





女二大作战 第91章 真相
片刻间,整个大殿内都陷入了死一样的沉寂。
白芷想说话,可那喉咙似乎被什么无形的力量堵住了,她徒劳的张了张嘴,却连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她脑袋里像是有千言万语想要倾泻而出,可到如今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该愤怒别人的试探吗?可她已经暴露了,失去了指责的权利。
如果她刚刚应扛了那一下雷霆决,她现在就该是理直气壮的,怒火滔天的指着他们龙庭的使者大发雷霆,他们这些往日里龙庭高高在上的长者们就会和颜悦色一叠声的把她劝着,并严惩这个黑色斗笠的人。
一念之差,天堂地狱。
热血涌上来,又一点点熄灭冷却。像是有冷水从头顶倾盆覆下,将她里里外外都淋了个透心凉。
她想剁了这只手,她想自尽,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重回刚刚那一刻,硬抗下那道雷霆——可是不能了,世上没有后悔药。
在那一片死寂之后,场面中出现了一个诡异的情景。谁都没有出声,连带那些被家主使出九天引雷诀而惊诧不已的西北齐云府弟子们,也在震惊之后,默不作声的退到了一边。
慌乱,愤怒,羞愧,恼火,后悔,被揭露的丑行明明白白的摆在眼前,白芷已经不能再祈祷这是一场梦了。她又羞又恼,慌乱的站起身来。
想开口,却说不出什么话来。九天引雷诀是龙庭的独门术法,没有一年以上的根基绝不可能像刚刚那样快的召唤出一道雷霆。她想要辩解,也找不到任何理由了!
恨意和杀意在她的眼中昙花一现,石化的众人只是看着她,恍然大悟的脸色里带着绝不姑息的愤怒。
杀了他们!灭了他们的口!这里是西北齐云府,不是长流,不是龙庭,只要事后将这一切责任推给那个钟武山的魔女就好了!
白芷的心跳的极快,像是被逼疯了,竟然想出了这么可怕的法子。可她脑袋里乱的很,只想着,只要台下这些人死了,只要她灭了他们的口,以后小心翼翼的把九天雷霆术给藏起来,就会没事了。
她一定能杀了他们的,这是在西北齐云府,来的不过是几个长流和龙庭的使者,她肯定能杀了他们!
面前那个黑色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一声苍凉的笑声,往后退了几步。几位长者面面相觑,眼里都有叹息。
白芷僵硬着身子,站了起来。她脸上带着鱼死网破的决心,红着眼睛,只阴沉着说道:“不巧了,各位。既然你们龙庭有心试探,那今天谁也别想走。”
那边沉默着的西北齐云府弟子已经关上了大门。殿堂里,白芷双手撑在金座上,只怨毒的笑道:“你们龙庭真是阴魂不散,到哪里都有你们。”
长流那边几个来报信的小徒弟也退到了一边,那个黑衣的斗笠人站在他们身后,只扶住了一个弟子的肩膀,说道:“你们的师伯会到今日的情形,却也是我教导不严啊!”
白芷听了这话,如遭雷击。她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只红着眼眶朝他看去。
刚刚那声音,白芷怎么会听不出来?她在长流修行多年,虽然之前看着他的身形,却因为这个身体毫无功法痕迹而怀疑,但是声音是一往如昔,温柔敦厚。
沈望山!
长流怎么会派沈望山来当报信的使者?他又为何功力全失了?他是何时醒来的,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长流的尊者没有命人知会她一声?
难道长流也是早就怀疑她白芷了吗?
沈望山揭下黑纱斗笠,只将斗笠拿在手中。那清润如玉的容颜依旧清俊,远远的看着白芷,只朝她叹气,轻声道:“白掌门,你曾是我三司殿弟子。如今执迷不悟,偷学龙庭的道法,酿成大错,到如今,也该迷途知返了吧?”
白芷看见是他,只如遭雷击,当场愣在原地。如果说之前面对的是龙庭的使者和长流普通的弟子,她还能下得去手,可面对自己曾经的恩师沈望山,她是无论如何都拔不出剑的。
恩师如慈父,她可以杀戮同门,杀戮无辜者,但是不可以欺师灭祖六亲不认!
可震惊过后,听到沈望山的叹息,白芷却凄惶的笑了起来。
她穿着黑衣,笑的花枝招展,笑的前俯后仰,笑的肝肠寸断。她看着沈望山,笑出了泪,她指了指头上别着的那朵白花,只朝他问道:“哦?酿成大错,那我西北齐云府在你们长流,在你们龙庭眼里,全都抵不上一个龙皎月?”
“如果不是你偏袒她龙皎月,我会如此?”
“如果不是她龙皎月受尽宠爱为非作歹,我会如此?”
“不是看你们长流,看你们龙庭全部护着她,迟迟不肯给她定罪,我会如此?”
“她做的事,她屠尽我满门,她将北陵城埋伏在我家族里,她杀了我的父母,让我连父母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她就是对的,她做下这些事就不算错?凭什么,凭什么要我承担这一切的后果?她凭什么夺走我的一切,还那样逍遥自在的活着?她龙皎月就那么善良那么无辜那么惹人怜爱?”
她歇斯底里的吼完最后一句话,泛红着眼眶,又轻轻的笑起来,只抚着头顶那朵小白花,悲凉的笑道:“没有办法,我出身不好,纵使再努力,再出色,在她身边也只有做陪衬的份。不学无术也能当上我梦寐以求的仙姝峰掌门,做错事也能得到所有人的原谅和偏袒,屠尽了我的满门,我去问原因,她呢,告诉我一声,呸。”
她疯狂的笑起来,只花枝乱颤道:“所以说呀,我学她那么一点龙庭法术算什么呢?这要是还能重来一次,我不仅要学了这法术,我还要亲手用她引以为傲的九天引雷诀杀了她!”
“这都是报应,”旁边那个尚未摘下斗笠的中年男子只叹了一声,语气无尽悲凉凄惶道,“是老夫从小骄纵了她,让她养了这样的性子,我本想护她一生快活无虞,没想到到头来却误了一切。”
白芷听到这句话,只一愣。
能对着龙皎月说出生养这种话的人,想也不想是谁了。
白芷的脸色顿时又是一阵颓败。一阵绝望笼罩在她的心头,如同潮水覆压而来,将她吞没,将她拉扯进无力反抗的深渊。
之前还妄想杀了他们灭口,如今想想,真是可笑。
龙宗主摘下斗笠,只将那斗笠拿在手里反复看,半响才说道:“今日来找你,不是追究往日之事,而是为了两件与龙庭有关的事。”
他叹气道:“那个弟子是你杀的吧。那是齐云府的弟子,我们管不着。你害过我女儿,她死过一次,这事也就该过去了。这两件事,一件事,是你偷学了龙庭的法术,这事我要管,还有一件,就是把老夫的女儿还给我。”
周围弟子们全都面面相觑不知所以,众人不知所措的看向白芷。白芷知道龙宗主既然都来了,肯定是知道了确切的消息,争辩无益,只冷笑高声道:“你女儿?我说她死了,你信不信?你若是要来找人,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地盘!”
龙宗主哑然失笑,只好笑道:“冥顽不灵!”
沈望山手里拿着斗笠,只温柔而严厉的朝她看着,半响才道:“之前你说错了一件事请。”
“长流从未偏袒任何人,龙庭也未偏袒任何人。在西北齐云府事发之后,长流第一时间就要软禁了龙皎月。龙庭在那晚俊疾山雷霆之战,三司殿会议之后,也已经默认了龙皎月的戴罪之身。长流没有偏袒她,龙庭也偏袒不了她。”
沈望山叹息道:“如今我和龙宗主联手演这么出戏来试探你,也不是长流的意思。这几个弟子都是我带来的,长流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
龙宗主看他一眼,像是岳父打量女婿一般,只和蔼慈祥道:“等皎月回来了,这些事情都了结了,老夫一定做主,让她尽快嫁给你。”
沈望山一愣,目光复杂,像是对龙宗主的话有些好笑,摇头道:“不必,如今大敌当前,何来儿女情长的功夫?她的事向来是由她自己做主,婚事也该如此。”
龙宗主点点头,欲要开口,旁边的白芷已经厉声出口道:“够了,事到如今,还嫌没有够羞辱我们齐云府吗?”
事到如今,他们怎么发现自己学了龙庭术法,又怎么发现龙皎月被自己藏在府上的事情已经不重要了。当下如今,该是要速战速决!
想让他们带走龙皎月,除非从自己的尸体上踏过去!她就是亲手杀了那个失忆后对自己百依百顺的龙皎月,也不会再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将她带走!
不能让他们走!谁都不能走!只要今日里的任何一人走漏了风声,她们西北齐云府就再没有修真界的一处立足之地了!
龙宗主当即扭头,截下白芷的招数。旁里冲上来数位西北齐云府的弟子,和其余人缠斗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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