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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子追妻王妃请回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叶染衣
户部尚书出列,“殿下,怀王出逃兹事体大,已经引起了百姓的恐慌,须得尽快想办法控制住民心,否则只会愈演愈烈,届时天下必将大乱啊!”
刑部尚书瞄了一眼户部尚书,轻轻冷哼一声,上前,“殿下,臣以为怀王出逃之事乃背后有人操纵。宗人府数千禁军看护,怀王一个人如何能逃过数千人的眼睛逃得无影无踪?”
叶天钰坐在龙椅下首的紫金椅上,深锁眉目,许久才抬起头来,“那么,按照崔大人的说法,二皇叔是如何从宗人府逃出去的?”
崔石涧一哂,“臣以为怀王并非出逃,而是被人挟持了。”
此话一出,群臣噤声。
当今局势,皇后和贵妃殡天,后位悬空,安王折损了一个贵妃,怀王因为梓宫爆裂之事被废,晋王自从请婚成功后便疏于朝堂之事,尽享温柔乡去了。总体说来,最得益的还是东宫,一个皇太孙之位就把诸王的气势压下去,要说谁最有可能挟持怀王企图搅弄帝京风云,那个人非东宫莫属,因为只有这样,皇上才会因为这些一桩桩一件件的事病倒,届时皇太孙顺利继位,稳坐九五,诸王便是再有谋略,也奈何不了他。
当然,众人的这些想法只能烂在肚子里,毕竟,谁会相信皇太孙一个病弱之人会腾挪出多余的精力去操心这些事儿?
可是,除了皇太孙,再无第二人选。
叶天钰轻轻扫了一眼众人的面色,掠起唇瓣,“挟持?二皇叔已经被降为郡王,崔大人所说的幕后之人挟持了他作何用?”
崔石涧默了默,“恕老臣直言,郡王纵然比不得亲王尊贵,但怀王毕竟在朝中屹立多年,若是有人起了心思要挟持他用以达到某个目的也不足为奇。”
通透如叶天钰,怎会听不出崔石涧的话中话,他清幽的眸光在崔石涧身上定了定,“本宫怎么觉得崔大人知晓怀王逃出宗人府这件事背后的所有真相?”
崔石涧面色一僵,“殿下明察,老臣不过是就事论事,方才一番言论只是老臣的推测而已。毕竟老臣的刑部归于怀王,他自小浸淫《大梁律》,绝不会做出此等知法犯法的事。”
“四皇叔可赞同崔大人的说法?”叶天钰将视线转到安王身上。
“怀王出逃这件事着实出奇。”叶湛出列,“但本王认为还没有严重到崔大人所说的‘挟持’地步,左不过是怀王不甘心被废,想另谋出路而已。”
叶天钰眉眼舒展了一些,他还没开口,后边站着的成王叶霆立即上前,“我赞同安王的说法,怀王出逃这件事,父皇已经出动北衙禁军全城搜捕,相信不日便会有消息,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出昨日刺杀南豫傅太子和大祭司的幕后主使。众所周知,南豫这一任国君励精图治,南豫日渐昌盛,兵力国力逐步呈上升趋势,倘若刺杀消息传回去,南豫国君大怒,一旦兴兵,北疆必将最先沦陷,届时便如同开了闸的洪流,一发不可收拾。”
叶霆一言,警醒了一众眯着眼睛快要打盹睡着的老臣,众人被这当头棒喝一吓,纷纷抖擞精神,出列附议。
叶天钰没说话。
刺杀傅太子和大祭司这件事,大臣们不明白其中缘由,但依照安王的心思,不可能猜不到是皇爷爷授的意,安王都知道了,成王与他这般关系,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成王一番义正言辞为国为民的话,实际上是在逼他反了皇爷爷。
“殿下,成王之言甚是有理。”又有人上前,“南豫大祭司少年成名,辅佐的两位国君皆恭俭爱民,知人善任,气度恢弘。在南豫有句话是这样说的:遵大祭司便是遵天子令。由此可见大祭司在百姓心中的重要性,昨日刺杀一事,兹事体大,还请殿下尽快让人查明给所有人一个交代才是啊!”
大臣们点头称赞,纷纷跪地附议。
叶天钰揉了揉额头,“待会儿散朝本宫便亲自去漪澜阁慰问大祭司。”
这句话,答得圆润,没准确地保证是否能在短时间内查明真相给大祭司一个交代。
大臣们面面相觑,却也从这句话中反驳不出什么,只能虚以委蛇地应了几句。
叶天钰本就体弱,今日一大早就去往龙章宫看望梁帝,回来又在太极殿坐了半晌,眉宇间疲色尽显,他随意扫了一眼众人,“诸位大人可还有事上奏?”
“殿下,滁州刺史之位和礼部尚书之位至今空悬。”丞相出列提醒。
群臣小声议论,毕竟滁州刺史黎征的事早就在大梁传开,也有小部分不知情的人造谣说滁州每一任刺史都会因为青莲山脚的祭坛而不得好死。
时人迷信,听到谣言后翻出以往几任滁州刺史的生平事迹来看,果然是每一任刺史的下场都不太好,于是坊间便传出滁州祭坛被诅咒的说法。
前些日子,丞相派了一人前往出任滁州刺史,途中遇到暴雨,被山洪暴发冲走了。
丞相又派了一人,才刚进入滁州地界,不小心被疯狗咬到,狂犬症发作而死。
第三个被安排去出任刺史的人,才刚收到消息就找了根白绫在自家房里悬梁自尽了。
滁州刺史一职如同山洪猛虎,让人闻之色变,传言越来越玄乎,甚至有人扬言说只要废了滁州祭坛制度,一切就都会恢复正常。
滁州祭坛是太祖皇帝时就盛传下来的,那是天下商贾最终的梦想,便是梁帝也不敢轻易触碰,唯恐商贾们揭竿而起,历史上再出现第二个太祖皇帝。
如今坊间盛传滁州要想得安宁,就必须废了祭坛制度。
查访刺杀大祭司的幕后主使是得罪皇上,然而废除滁州祭坛便是得罪天下商贾,届时民心大乱,谁都无法一力承担。
叶天钰思及此,声音清幽道:“擢升礼部侍郎为尚书,务必要恪尽职守,将礼部内部一切事宜打理稳妥。”
礼部侍郎出列谢恩。
丞相原本还想问滁州刺史的事,叶天钰已经摆摆手,“诸位大人都散去吧,今日本宫累了。”
皇太孙的病,众所周知。
既然他本人说累了,大臣们自然不敢再多说什么,对视一眼之后潮水般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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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朝之后,叶天钰并没有像刚才所说那般先去漪澜阁慰问大祭司,反而乘了软辇去往武定侯府。
“殿下,您今日太过劳累,要不,改日再去吧!”
离落在一边看得心疼。
“无碍。”叶天钰捏着眉心懒散出声,“滁州刺史和大祭司这件事已经迫在眉睫,由不得我喘口气。”
今日升朝的时候,离落就站在叶天钰身后,他听到了所有内容,知晓这两件都是刻不容缓的事,但想到太孙殿下自从冥山那日昏迷回来以后更加虚弱的身子,他就有些胆寒。
软辇在武定侯府大门前停下。
门房的齐大叔前去扶风阁通报。
彼时叶痕正在给百里长歌描眉绾发,听到叶天钰前来的消息,都有些讶异。
“皇太孙不好好待在东宫养病,来侯府做什么?”待叶痕插完最后一支簪子,百里长歌站起身。
“若没有要紧事,他也不会来了。”叶痕笑道:“想必是在大祭司遇刺这件事上为难了。”
“那他自己不会想办法?”百里长歌咕哝,“什么事都来找你,你是他仆人?”
“我是他皇叔。”叶痕轻笑。
“那又如何!”百里长歌撇撇嘴,“你们叔侄俩迟早有一天是要拼个你死我活的。”
“但至少目前,我和他唇齿相依。”叶痕道:“你别小看了他,虽然自小病弱,但若是论起心智谋略,他绝对不比任何一位皇子弱。”
“就你会说!”百里长歌嗔他一眼。
随后二人来到前厅。
叶天钰也在离落的搀扶之下缓缓走了进来,一眼见到百里长歌和叶痕坐在一起,眸光黯了黯,走过去给叶痕请了安才坐下。
“天钰有急事?”叶痕也不拐弯抹角,瞧见他额头上的细密汗珠便猜出定是急忙赶来。
“皇叔可有听说了昨日大祭司和傅太子遇刺之事?”叶天钰问。
“方才听说了。”叶痕颔首,“你这般匆忙赶来,想必是父皇将这件事交给你去查了吧!”
“我本不想怀疑。”叶天钰垂下眸子,“但皇爷爷越是撒手不管,我就越觉得这件事是他授的意。”
“那你如今可有对策?”叶痕问。
叶天钰苦笑一声,“皇爷爷如今处处想将我置于死地,刺杀这件事是个极为烫手的山芋,我若是匆忙之间有对策,也不可能来找皇叔你了。”
“其实也并非完全没办法。”叶痕想了想,问他:“你应当听说了裴烬与左丘灵那件事吧?”
叶天钰轻轻颔首。
叶痕接着道:“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安王给裴烬使的绊子,目的是要裴烬凭借与傅卿云的关系笼络大祭司助他谋权,刺杀这件事,连你都能猜到是父皇所为,安王定然也猜得到。所以接下来他会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个真相告诉大祭司,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让大祭司将计就计陪他演一出戏。”
叶天钰面露犹豫,“可大祭司那样的人,如何会与我们合作?”
叶痕轻笑,“你别忘了,傅太子是长歌的表哥。”
闻言,叶天钰看向百里长歌,一时抿了唇。
他清楚地记得傅卿云说百里长歌就在他心里,永远都出不去。
要如何爱,爱到什么样的境地才能拥有那样一份豁达?
叶天钰自嘲一笑,他想,他这一辈子是做不到的。
看到她和皇叔在一起时发自内心的如花笑颜,似乎连天空都明亮了几分,他的心像长了毒瘤,毒瘤里镌刻着她的名字,那样翻来覆去的绞痛,恨不能拿把匕首直接将心脏挖出来才能解十之一二。
百里长歌并不知道叶天钰心中所想,却被他盯得有些恼怒,她沉下脸来,“还请皇太孙分明白,我帮助你完全是因为叶痕,并非出于对你的任何想法,当然,倘若有一天你伤了叶痕一分,我定会还你百倍。”
叶天钰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再说什么都是徒劳,心中只剩无限悔恨。
他悔。
当初就不该将手链交给她,让她有机会与皇叔一起去了滁州,他原以为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却没想到她是一只早就断了线的风筝,飞向了她认为最安全的地方。而站在原地握着线轴的他却被云层遮了眼,再也描绘不出她的轮廓。
他恨。
自己没有哪一点比不上皇叔,可她偏偏选择了皇叔。她说:你很好,只是我不喜欢。
不喜欢,不喜欢。
她竟用三个字将他一腔爱意拒绝得干干净净。
收回目光,敛去情绪,叶天钰望向叶痕再度开口,“皇叔,还有一事。”
“何事?”
叶天钰道:“坊间传言滁州祭坛是受了诅咒的,所以每一任前往继任刺史的官员都会不得好死,要想破解此咒,须得废除祭坛制度。”
“可是朝臣上谏滁州刺史继任的事?”叶痕浅啜了一口茶。
叶天钰低下声音,“丞相曾经派遣了三人前往滁州,第一个被山洪冲走,第二个被疯狗咬伤,狂犬症发作而死,第三个才收到继任消息就在家中悬梁自尽了。有这三个人和黎征为例,传言想不蛊惑人心都难。”
叶痕问他:“那你可查出来是谁让人散播这些谣言的?”
“目前还没查出。”叶天钰摇摇头,“但这三人皆为丞相门生,个中缘由恐怕没有人会比丞相更清楚。”
“如此说来倒有可能是安王。”叶痕幽幽一叹,“他这盘棋下得可真大,早在我从滁州回来就开始谋划了。”
叶天钰缓缓道:“四皇叔之心,昭然若揭,眼下正是多事之秋,他想借机搅弄风云也很正常。”
“祭坛制度不能废。”叶痕神情凝重,“商贾们之所以愿意每年花大把银子在祭坛上,就是因为他们心中不能说出口的信念,商人虽然地位低下,他们却是国家的纳税人,一旦触动了祭坛这根底线,难保不会发生异变,届时形势大乱,谁都掌控不了。”
“可是……”叶天钰皱眉,朝中那几个老东西偏偏挑在这几天死谏滁州刺史的事,倘若这个时候他不出面,不给个满意地交代,不付出实际行动,反倒让那几个老东西将他看低,到时候一旦有人想动摇他储君之位,皇爷爷难免会受到干扰,那么这盘棋就成了死局。
“御史台那边可有你自己的人?”叶痕扶了扶额,“要实在不行,就从御史台挑选一个御史前去继任。”
叶天钰抿了抿唇,最终只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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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渊和傅卿云回到漪澜阁不久,监卫就来报说安王亲自前往慰问。
苍渊眉梢一扬,“快请安王殿下进来。”
不多时,随着一阵脚步声过后,安王缓步走进门,扫了一眼坐在正厅的傅卿云和苍渊,爽朗一笑过后迅速走过来拱了拱手,“本王听闻昨日大祭司和傅太子被当街刺杀,不知可有伤及哪里?”
“安王殿下消息真是灵通。”傅卿云笑道:“皇太孙都还没有来,你就亲自来了,本太子和大祭司简直受宠若惊。”
“傅太子说得哪里话。”安王眉心一跳,“你和大祭司是大梁的贵客,贵客遭遇了这样的险境,本王作为一朝王爷,自然有责任有义务前来慰问。”
“想来安王殿下是已经知道幕后主使了?”苍渊抬起茶杯。
安王手指抚了抚杯壁,“本王知道真相也没用,关键是大祭司想不想知道。”
苍渊轻轻扬唇,“听闻皇太孙已经让人侦查这件事,相信以他的能力,用不了多久就会给太子一个满意的答复。”
“哈哈哈!”安王大笑一声,“皇太孙不过是个头衔而已,也就是摆着好看,用起来或许不太如大祭司的意。”
苍渊一脸淡然,“今日安王殿下话中有话,恕我愚钝,有的地方不太能理解,还望安王殿下指点一二。”
“大祭司是聪明人,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安王目光幽深似古井,“南豫的二皇子和六皇子起了谋反之心,然而傅太子还未回国受封,手中无实权,眼下无法与那二人相抗衡。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倘若本王助你们顺利回南豫,大祭司便帮我做一件事。”
苍渊还来不及回答,外面有监卫匆匆来报:“启禀太子殿下,启禀大祭司,宫里传来消息,准太子妃中毒已深,无法救治,危在旦夕。”





携子追妻王妃请回家 第四十三章 威胁
傅卿云闻言豁然抬目,“什么叫做‘危在旦夕’?”
监卫垂目答:“准太子妃所中之毒乃毒箭木,太医院的太医们都表示解不了此毒。”
傅卿云正想开口说百里长歌有可能会解,苍渊当先看穿了他的心思,开口问监卫:“皇帝陛下反应如何?”
监卫答:“皇帝陛下大怒,扬言要将那一帮庸医拖出去斩了。”
苍渊想了想,道:“那我们静观其变便是。”
监卫应声退下。
安王目露赞许地看着苍渊,“果然不愧为大祭司,行事果决,丝毫不拖泥带水。”
苍渊笑笑:“安王殿下出生皇权倾轧的天家,应当知身在其位的无可奈何,更何况这里是大梁,便是准太子妃有个三长两短,也还有皇上和你们一众王爷顶着,断然是轮不到南豫插手的。”
安王勾了勾唇,不置可否。
随后,他问:“不知大祭司对刚才的事可有疑虑?”
苍渊莞尔,“安王殿下的条件的确很诱人,你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想必早已经查清楚南豫内部的动向,知晓太子殿下如今急于回国受封。若能得安王殿下相助顺利回国受封拿到实权排除异己,苍渊感激不尽,但殿下所说的那件事,我却是不敢十分应允。”
安王面色微微一滞,随后笑开,“大祭司未免太过忧虑,本王不过是让你帮我做个见证人而已。”
苍渊扬眉,“还请安王殿下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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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天钰离开武定侯府后,秋怜抱着一只信鸽走进来,轻轻取下上面的信笺交给百里长歌。
百里长歌接过一看,顿时微微皱眉。
叶痕见状,走过来问她:“怎么了?”
百里长歌将信笺递给他。
叶痕随意扫了一眼,上面大体意思是说如今天气炎热,轻默公主所在的流光殿有些闷热,不利于解毒养伤,梁帝欲亲自将她送往避暑山庄,并亲自点名静妃陪同,届时便有了单独交谈的机会。
将信笺拿到红烛上方点燃,叶痕睨着那一缕青烟,轻笑一声,“静妃果然是等不及要坐上后位了。”
百里长歌讶异,“那她凭什么那么自信认为我们会同她做交易?”
叶痕默了默,道:“因为那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
“所以呢?”百里长歌眨眨眼。
“你还记得当初父皇下的第四道圣旨吗?”将信笺烧完,叶痕走回来坐下。
百里长歌没说话,不置可否。
第一道圣旨废了太子叶岐,第二道圣旨封叶天钰为皇太孙,第三道圣旨封百里若岚为嘉和郡主,并为她和叶天钰赐婚,至于第四道圣旨,她当时倒真的没有注意到底说的是什么。
叶痕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掠唇道:“第四道圣旨,解放永宁巷,里面的宫女无论老少,自那日起全部遣散出宫返乡,并给予了一定的银两。这件事,你不觉得奇怪吗?”
百里长歌微微皱眉,“你不说倒还没什么,你一说,我想起来了,当日在龙章宫用秘术帮梁帝和叶天钰消除记忆的白发宫女就是永宁巷的人,而且凭借两次相遇的情形,我总感觉她认识你。刚才你这样一说,梁帝此举就更加值得怀疑了,毕竟那是皇后殡天的第二日,梁帝再有精力也不可能那么有空闲去管永宁巷这种永不见天日的地方,如果非要说有关联,那么很有可能就是那位白发宫女。可是梁帝为什么要选择在皇后殡天第二日放白发宫女出宫呢?”
叶痕摇摇头,“这一点,我也想不通。”
百里长歌更加疑惑,“那你怎么知道静妃要说的事和你有关,而你一直以来在找的真相又是什么?”
叶痕揉了揉额头,“是我母妃。”
百里长歌心思一动,她记得当初叶痕说过他的母妃因病而死,且在后宫人缘极好,并没有和别的妃子勾心斗角。
“难道我的直觉是对的,那位白发宫女可能是你的母妃?”她问。
“我不知道。”
认识这么久,百里长歌头一次看到叶痕发出犹豫的神情,像是有些不确定。
“可你当初不是说你母妃因病而死吗?”
“父皇解散永宁巷的时候,我觉得不对劲,所以让人去查了一下,但毫无结果。”叶痕幽幽一叹,“在我的记忆中,母妃的确是因病而死。”
百里长歌眯了眯眸,“有没有可能你和我一样被人篡改了记忆?”
叶痕转眸看着她。
百里长歌又道:“我的意思是,有没有那种可能,就是你小时候的那段记忆被人动了手脚,故意让你记不起来,所以你才会一直以为你的母妃因病而死?”
叶痕眸光幽深了几许,紧抿着唇瓣不说话。
百里长歌心知他心中烦闷,便也没有再多问。
过了许久叶痕走到她面前,定定看着她的眸,语气肯定,“长歌,我想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想知道这个真相,就意味着他们要帮静妃坐上后位了。
百里长歌几乎没有思考,郑重地点点头。
无论如何,她是叶痕的人,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会无条件支持。
用过晚膳,叶痕便回了晋王府。
这一次,百里长歌没有再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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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王逃出宗人府这件事震惊了临阳帝都五十六坊,茶楼酒肆到处都在议论,然而百姓们更震惊的是竟然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刺杀傅太子和大祭司。
刺杀事件很快就湮灭了怀王出逃事件,百姓们都在为傅太子和大祭司鸣不平,认为执掌重华殿的皇太孙应该给个完美的交代。
东宫门前,苍渊和傅卿云与安王叶湛不期而遇。
叶湛上前,浓眉轻挑,“傅太子,大祭司,真是巧了,本王来东宫找皇太孙商议事情,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二位。”
苍渊淡淡一笑,“皇太孙执掌重华殿,等同代掌江山,每天找他的人多了去了,我们能在此遇到实属正常。”
叶湛笑笑,再未说话,当先抬步走了进去。
虽已是炎炎夏日,叶天钰却还是披着玄色斗篷,揉着额头坐在重华殿批阅奏章,从他脸色的苍白程度以及有些充血的眼眸看得出来他昨夜几乎一宿没睡。
“殿下,安王求见。”离落进来,不忍地汇报。
叶天钰头也不抬,手中的毛笔快速在奏章上飞跃,“让他进来。”
离落退了出去。
不多时,叶湛负手进门,笑眯眯道:“听闻皇太孙为了批阅奏章一宿没睡,这大梁的江山能有你这么一位宵衣旰食,勤勉为政的储君,何愁不能繁华千年?”
“四皇叔就莫要取笑侄儿了。”叶天钰轻轻搁下笔,缓缓抬头,对叶湛做了个“请”的手势,让人奉上了茶才低声问:“四皇叔来重华殿可是有要事?”
叶湛犹豫片刻,似是不好开口。
叶天钰眸光动了动,“四皇叔有话不妨直说。”
“天钰啊,如今朝中的情形你也是知道的。”叶湛说得意味深长,“怀王被废,关押宗人府还出了这档子事,九弟向来不太关心朝堂之事,十五弟想必在筹备大婚,这几日都没来上朝,所以朝臣们都将目光定在我身上,这不,今日下了朝,内阁就有人来问我关于滁州刺史继任的事,这件事父皇已经交给了你,我自然是不知情的,所以代表他们来问问,你可是有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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